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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弃妃之锦年流苏完结番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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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无欢吻得凶狠蛮横,恨不得狠狠地把她揉进身体,再不分离,这个折磨他八年的女人,高傲、刚烈、可恶……可他却放不开,不是没想过放手,可一旦看见她的身影,所有被熄灭的火又死灰复燃,怎么也过不了自己那关。

    可惜的他,他激烈的热情风海棠回应不了,很不给面子地晕过去,三天三夜没有合眼,沉重的包袱压得她透不过气,再上高烧,身体心理都到了极限。

    风海棠发烧病了,病来如山倒,这次病得很重,睡得昏昏沉沉,柳秀柳溪李烈轩辕晨坐镇风家船运,力图挽救残局,短短的半个多月,巨额的赔款已经让风家捉襟见肘,难以承受,还好有冰月宫和幽灵宫全力支撑,谢家君家也大力帮忙,不至于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小白都满月了,这次风家航运危机,大家也没什么心思给她办什么满月酒。

    风海棠也病倒了,风家一片愁云惨淡,流苏睡了整整一个多月,丝毫没有见醒的迹象,一日如玉抱着小白去墨宇轩看她,自从她昏迷不醒之后,风夫人每天都过来看她,不过没把小白抱过来,免得更伤心。

    如玉回幽灵宫一段日子,最近刚刚上风家堡,风家航运出事,幽灵宫也鼎力相助,她能做的都做了,能不能撑过去,还不知道呢。

    “苏苏,你女儿长得很漂亮,七八天的时候已经是小美人胚子,现在一个多月,更美了,简直就是小祸水。脖子有些硬了,不久能抬起来了,不好奇她长什么摸样么?老实说,我可被吓到了,小白啊,可能天生就该是风家的小公主,长得和南瑾和刻出来似的,来来,摸摸,这是她的手,小白……”如玉把小白放在她身边,让她触碰小白嫩嫩的手,可怜的小白,出生到现在,娘还没抱过……

    “小白,这是娘,拉拉手……”小小的手被包在流苏的小手里,小家伙手在流苏手心里抓痒痒似的,短短的手指有些不安分。

    “小白,有没有闻到娘的气息?”如玉怜惜笑笑,逗着她玩,幸好长得不像她爹,这么些天,她都要忘记小白的爹其实是萧绝了。

    “哇……”抓着流苏手的小白倏然哇一声哭起来,吓如玉一跳,赶紧抱起她,“小家伙,你怎么了?”

    小白自出生到现在极少哭,这次意外得哭得稀里哗啦,短短的小手的舞动,白嫩的脸升腾一点胭脂红,十分可爱。

    “乖,不哭不哭……”如玉抱着她,哄着,这孩子的怪脾气,她还摸不着北,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小白的哭声可响亮了,哭个不停,很快就引来紫灵和风夫人,风夫人老练地接过去,笨拙地哄着,“怎么哭了?”

    “不知道,突然就哭了!”如玉也莫名其妙。

    哄孩子对风夫人来说还是个新鲜的经验,南瑾小时候也不怎么哭,小白除了肚子饿才会哭,这一哭才颇有为人母,为人奶奶的感觉。

    “小白乖乖,不哭……”

    “南瑾……”低低弱弱的声音在小白的哭声中不是很明显,倒是如玉有武功,耳尖地听见了,不可置信地扑到床边,“苏苏,是你在叫吗?你醒了吗?”

    静了一会儿,连小白也不哭了,屋里什么声音也没有,流苏还是安静地躺着,一个多月不见阳光,脸色更是苍白,如玉眼中的激动褪去,紫灵叹息,“如玉小姐,八成听错了。”

    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很清晰地听到流苏在喊,“南瑾……南瑾……”

    来来去去,喊的都是南瑾的名字,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蠕动的唇,似乎怕是错觉。

    “南瑾……”流苏毫无意识地喊着,睫毛颤如蝶翼,片刻,完全睁开。众人大喜,紫灵立刻跑出去,一边大喊,“小翠,阿碧,快去请大夫……小姐醒了……”

    “苏苏……”风夫人和如玉都扑到床边,风夫人更是激动得红了眼睛,“苏苏,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总算是老天保佑……”

    流苏失色的唇微微颤抖,眼光在房间里缓缓地转了一圈,又闭上,一滴眼泪从眼角滑出来,晶莹,饱含悲伤。

    没有看见南瑾,如果南瑾活着,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一定是南瑾。

    心痛的力量充斥五脏六腑,撕心裂肺般,尖锐地刺激她的神经,任自己被这股绝望淹没,直到小白咯咯的笑声,流苏才缓缓睁开泪眼。

    孩子没事,她一直以为,她失去南瑾之后,又失去孩子,刚刚在黑暗冰冷的深渊,她听到南瑾的呼唤,喝令她马上醒过来,她听到孩子的哭声,她朦胧间看见南瑾抱着孩子在等她,可醒来,却只看见孩子。

    见她眼光愣愣地看着小白,如玉一擦她眼泪,道:“苏苏,小白没事,非常健康,长得很漂亮呢。”

    “是啊,苏苏,快来看看……”

    流苏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如玉见机扶着她,苍白的脸色依然很不太好,笨拙地接过小白,才看她的脸,眼泪就狂飙而出,手剧烈地颤抖,差点把她摔掉,幸好风夫人一边扶着她的头。

    小白看见娘醒了,咯咯地笑,流苏心中钝痛,想要对着她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浓浓的忧伤蔓延,如玉安抚性地拍着她的肩膀,“苏苏,别伤心了,你刚醒,身体要紧。”

    “我没事。”流苏擦去眼泪,轻抚这张和南瑾酷似的脸,有些迷茫,有些不解,更多的是忧伤,“是男孩吗?”

    “不是,是女儿!”

    流苏惊讶,是女儿?真的和南瑾很像,有种看见小南瑾的错觉,“南瑾真是活神仙,说女儿就是女儿。”

    风夫人怜惜地抚着她的发丝,可怜的孩子,“苏苏,别伤心了,又没有看见南瑾的尸体,说不定还活着,你别太绝望,说不定他平安地活在哪儿,可能受伤了,不能回来,你别太伤心,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好不好?”

    “没看见尸体?南瑾还没死是吗?”流苏沉寂的眼睛划过一道亮光,激动不已,她以为……

    “是啊,海棠玄武都下去找了,没找到,你放心。”如玉安抚道,这是众人一致的说法,若是流苏醒来就告诉她,没有发现南瑾的尸体,绝口不提底下有毒花野狼的事,起码给她一个撑下去的希望,免得她胡思乱想,日子久了,有了心理准备,慢慢接受南瑾回不来的事实,也就不那么痛苦。

    “没看见尸体,南瑾说没有看见尸体,就说明他还活着,他一定还活着,会回来见我的!”流苏喃喃自语,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风夫人勉强一笑,不敢再她面前落泪。

    “是啊,苏苏,坚强点,知道吗?别在昏睡了,风家再也经不起打击,现在航运面临解航危机,海棠又累得病倒,你别再昏睡,不然我们风家真的没有人了。”风夫人伤怀地道。

    “风家航运怎么了?”

    正在这时候,大夫来了,有风夫人抱过小白,“先让大夫给你看看!”

    老大夫给流苏把脉,详细检查她的舌头、眼睛, 问了一些醒来之后的感觉,流苏如实回答,老大夫松了一口气,“少夫人身体已无大碍,只是气血不足,这几天不宜太过操劳,老夫会开几幅药,给少夫人调养身体。”

    “多谢大夫!”风夫人送他出去,玄北阿碧他们都站在房外,见大夫出来,听说没事,这才放心,一片愁云惨淡中,这也算是一件难得的喜事吧!

    漠北海上,海盗依然猖獗,风家航运已经完全停了在漠北海上的航线,最近几天,他们全体过海,在赤丹河上烧抢船只货物,人员伤亡,货物损失,船只被毁,又造成一次巨大的损失。

    似乎不把风家赶尽杀绝誓不罢休,几个航运一起竞争,朝廷推波逐浪,各个方面的压力全部压来,压得风家航运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面临解航危机。

    风海棠病重,再无力支撑大局,君家、谢家、其他三家船家,已到捉襟见肘的地步,资金流被截断。这一个月来,赔款的数目达到令人咋舌的地步,加上被抢去的船只和钱财,富可敌国的风家堡也出现资金短缺危机。

    固定财产是有,可能流动的资金已使用得差不多,这毕竟也是风家的事,不好让别人倾家荡产来帮忙,海棠拒绝了幽灵宫和谢家君家的后续资金资助,最根本的问题是风家要恢复正常的营运,不然再多的钱也于事无补。

    他们都不是一个人,有一大群人要养,不能因为风家把他们都拖垮。

    司马、王家等四家航运几乎已经把风家所有的生意都抢光,包括原来风家的大客户,都被他们抢走,在海盗猖獗之下,没有人敢让风家运货。

    一家酒楼,每天都没有生意,只会导致关门的下场。

    “少夫人,你休息一会儿,小姐都病了,你可别也病了。”阿碧劝道。

    “我没事,去泡一壶醒目茶上来!”

    自从海棠生病之后,送来的账目都是流苏在看,她已经迅速理好所有的亏损和风家航运现如今面临的困境。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风家航运有最完善的经营模式,最有效率的造船技术人员,最有头脑的高层管事。这些都是航运的主心骨,风南瑾早有先见之明,主心骨人员都是他自己直接挑选和掌管,对风家忠心耿耿,这些人,司马家他们无法带走,即便是以高额报酬利诱也悻悻而回。

    风家多年来打下这么厚的根基,风南瑾有强大的人脉关系,只是因为现在海盗猖獗,很多商家不敢把钱投入下来,免得打水漂,这和风海棠拒绝君家谢家和幽灵宫帮忙是同一道理。

    流苏本就聪颖,对生意经营自有一套见解,这半年跟在南瑾身边,遇到问题也懂得虚心求教,学了不少东西,接手海棠处理后续危机,都处理得稳稳当当,没有出现一丝凌乱。

    “苏苏……”如玉进来,把一本账册和一叠银票放在她面前,“这儿有一百万两白银还有西门家的在凤城生意所有的账目,都交给你,估计能撑半个月。”

    流苏揉揉疲惫的眉心,连续几天,她睡眠严重不足,非常疲惫,靠着一种信念在撑着,她一定要把风家航运救起来。

    这是南瑾的责任,是南瑾的希望。

    “如玉,我很谢谢你,不过我不能接受,你也知道,这笔钱投进来,一定是打水漂,有去无回,我不能把你也拖垮。”流苏坚决地拒绝,清秀的小脸在短短几天之内,变得分外坚毅和有力。

    如玉一笑,过来坐在扶手上,一手揽过她,爽朗一笑,“这笔钱是我自己的,不是幽灵宫的,你放心用,这是西门家的钱,我一个人吃死了也能吃十辈子,整天睡在冰冷的银子上很难受的,你就放心拿去用,就当是借给你,以后还回来便是。”

    “可是……”

    “可什么是,拿去用吧,能解燃眉之急,只要坚持住,总有办法。”

    流苏一笑,沉声道:“多谢,风家不会垮,我会还给你的!”

    如玉点点头,转而一笑,“苏苏,你和在京城的时候很不一样,变得很坚强,很柔韧,前天伤亡一百多人,被毁十几条船,我看你都处变不惊,八风不动,看来风南瑾对你影响不小。

    流苏淡淡地挑眉,翻开另一本账册,“也许我本来就这样!”

    没有时间让她沉浸悲伤,她只能选择坚强!

    如玉诧异地看着她,流苏往后靠着,沉吟道:“现在情况下,如果接到货运也不出航,延期运货,航运的声誉便会扫地,目前是海盗猖獗,并不是声誉出现问题,可现在很明显有人想要我们名誉扫地,每次出航,漠北海盗都会得到消息前来烧抢,他们的消息怎么会那么灵通,从漠北海到赤丹河要几个时辰,难不成他们日夜都派人盯着风家航运?”

    “你的意思是?”

    “有人故意把出航的准确时间告诉漠北海王,所以每次他们都会那么准时。”

    “苏苏,你知不知道,这次朝廷中人混进来推波助澜,是萧绝幕后指使!”如玉沉声道。

    流苏冷冷一笑,“朝廷巴不得风家赶紧垮台,当然会有动作,我不奇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看看他能搞垮风家,还是我能救起风家!”

    “你做了什么?”如玉心一沉,有种不好预感!

    流苏唇角勾起一抹铁血的笑,“漠北海王,我会独自出海见他!”

    “你疯了!”

    “只有他停手,风家航运才能机会起死回生,南瑾可以让他三年沉寂,我也要试一试,这是风家航运唯一的机会!”少女的声音坚韧有力,掷地有声,落下一地刚硬!

第189章 苏苏 VS 漠北海王

    第189章  苏苏 VS 漠北海王(9235字)

    流苏派人出海要求谈判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风家堡,遭到众人的拒绝,特别是风海棠和风夫人,说什么都不同意。

    流苏一意孤行,决定的事,没想过回头,流苏早就料到他们会反对,颇有先见之明,先斩后奏,在众人反对声中,漠北海王同意谈判,要求风少夫人在二月二十八日一人亲自出海,不许带闲杂人等,否则谈判破裂。

    风海棠卧病在床几天,流苏吩咐过不许去打扰她,船行的事由她全权处理,在风海棠得知她要出海的消息,漠北海王已经传回消息,当下急火攻心,差点昏倒。

    漠北海王,多年来在漠北海上气焰之嚣张,无人可敌,此生就碰过风南瑾一个对手,惨遭败北,被迫销声匿迹三年,可想而知,他对风南瑾可是恨之入骨,光看他对风家航运所下毒手便可知,他就盼着风家航运解航,这次要求谈判,哪儿那么容易,他对风南瑾的恨定然悉数转嫁在流苏身上,妻代夫过,天经地义,他又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风海棠撑着身子,病了几天,明显憔悴多了,光润的脸色暗黄暗黄,看起来很不健康,流苏扶着她的肩膀,坚定地道:“姑姑,你别担心,我会没事,你有病在身,好好养着身子,船行的事我会妥善处理,三天后我出海见漠北海王,总要试一试,不能坐以待毙!”

    “苏苏啊……咳咳……”风海棠吃力地咳几声,流苏拍着她的后背,她好不容易顺一口气,这才道:“你知道漠北海王是谁吗?你知道海盗是做什么的吗?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一群恶贯满盈的劫匪。他在漠北海的海上之王,无人可敌,遇神杀神,遇佛弑佛,这天下有几个人能有南瑾的本事,在他面前全身而退,逼得他不得不见了风家航运就绕道?苏苏,南瑾得罪过他,他恨风家入骨,这一去多半是有去无回,我宁愿风家船运立即解航,也不会让你出海。”

    流苏轻轻地拍着她的背,神色淡然,灵秀的眼光依然坚韧,并无动摇之色,“姑姑,即便拼尽我所有,即便赔上性命,我也不会让风家航运解航。在悬崖上,南瑾松手的时候告诉我,要好好守着风家堡,帮他守着,这是他的希望,他一手创造出的王国,又怎能毁在他手上。我会做到的,南瑾能做到,我也能。”

    “苏苏……”海棠心疼地看着,见她眼光越坚定,她心底的不安就越浓厚,“你这个傻瓜,南瑾只是想让你好好活下去才用责任绑着你,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不明白他的苦心的呢?倘若今天躺在这儿的是南瑾,他也不会让你出海,苏苏,听话,不要去,没有风家航运,风家堡还是风家堡,我们照样活得有声有色,你若有事,南瑾回来怎么办?小白怎么办?”

    流苏轻笑,眉梢染忧,明明心里那么酸痛,想要哭,却逼出唇角淡然的笑意,语气波澜不惊,非常平静,“姑姑,南瑾真的还能回来吗?”

    风海棠脸色一怔,心口倏然发疼,眼眶不由自主就红了,早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了多久,流苏如此聪颖,很快就能察觉有异,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

    这几天一直在处理船行的危机,坚强得让她心疼,眼光沉稳而坚韧,抱着小白也能微笑,她以为她依然相信他们的话,抱着南瑾会回来的希望活着,没想到,她却看得如此透彻,一时让她无言以对。

    流苏淡淡道:“南瑾回不来了,我比谁都明白,所以我会好好为他守住风家航运,将来九泉之下见到他,我也能自豪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很坚强,我做到他所交代的一切,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姑姑,我不想将来九泉之下无颜面对南瑾。”

    “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南瑾最大的希望是你活着,你要是出海,出了意外,他牺牲自己救你的意义在哪儿?”风海棠急得大吼,嗓子有些发疼,又气又急。

    苏苏什么时候就这么固执呢,怎么说都不改变注意。

    “姑姑,风家这些年在外结怨不少,生意场上,朝廷,黑白两道,都有不少仇家,因为风家航运的财力和冰月宫的势力,他们才不敢妄动,这两者缺一不可。若是垮了,你认为风家堡还会是现在的风家堡吗?自古以来,钱和势都是结合在一起,风家航运这么大一块饼,觊觎它的人不计其数,等着看我们解航的人多不胜数,这是南瑾打下的江山,凭什么让别人白白夺去,我偏不让他们如愿。这些人,一个个等着看笑话的,到最后只能看自己的笑话,我拼死也不会让南瑾的心血付诸东流。”流苏沉声道,一脸坚决,靠着这股信念撑着她醒过来,靠着这股信念,也能帮她撑起风家堡。

    有信念的人,才会千方百计,不计一切代价实现目标。

    “这些事,你怎么知道?”海棠震惊地看着她,苏苏一直被南瑾护着身后,保护得滴水不漏,这些事又怎么会让她知道?

    “我不是傻瓜,这种事何必别人告诉我呢?自己略微也能猜到,木秀于林,风必毁之,树大招风已是见怪不怪。以前我不想理会这些事,因为有南瑾在,我什么都不必做,只要好好做好他的妻子就可以,天塌下来有他在身边撑住,他不会让我有一丝彷徨和害怕。可现在他不在,我就要自己来面对这些暴风雨。南瑾说不会屈服环境,只会改造环境适应他,我也要试一试,我要证明给大家看,南瑾的眼光没有错,他的妻子不是一个只会躲在他身后的布偶。姑姑,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去做一件事,这么渴望去完成另外一个人的心愿,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祸福与共,你就相信我一回,放手让我去可以吗?”流苏抓着海棠的手乞求道。

    “傻孩子,姑姑即便一百个,一千个不同意,你也执意要去了,不是吗?”风海棠叹息,她不知道,苏苏原来是这种想法。她不是不相信苏苏,而是,不相信漠北海王会那么轻易地放过苏苏。

    她太单纯,根本就不理解,海盗的生活是什么?

    杀烧抢劫,掳掠,凶狠残忍,无恶不作,这才是海盗的真面目,苏苏怎么是他们的对手?

    “我现在就只有你们是亲人,我希望能得到姑姑的支持!”流苏淡淡道,她说得没错,就算她不同意,她也执意要去。

    “苏苏啊,你想过小白吗?”海棠反问,流苏一怔,抿唇不语,半晌才道:“她是福泽深厚的孩子,我不担心!”

    海棠深深地看她一眼,微微叹息。

    流苏出门的时候,朝君无欢点点头,微微一笑便出了海棠苑,君无欢这才进房陪海棠。见她一脸凝重地坐在床上,走过去,拧拧她的脸颊,“想什么这么入神,还是说服不了她吗?”

    海棠摇摇头,沉吟道:“一直没发现,苏苏的内心和南瑾一样强大,外表柔弱,意志却刚硬,刚刚看她的眼睛,隐约有些非常尖锐的东西在转动。当时我就没有想到出海找漠北海王谈判,潜意识里就认为,我不是南瑾,做不到南瑾所做的事,苏苏她就不一样,才理出头绪,就勇敢地找漠北海王谈判,枉我多长她几年,竟然比不上她勇敢。”

    君无欢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如果南瑾没死,她还是以前的苏苏,人的个性是被环境所逼,是南瑾的死给她冲击太大。她的性子本来就有刚硬的一面,在南瑾身边才敛去,不显锋芒,若没有南瑾,自然会再现尖锐。”

    “是吗?”风海棠侧目看他,君无欢眉梢一挑,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海棠不痛不痒地道:“你死了,我就不会这样!”

    君无欢无语,咬牙切齿地瞪她,风海棠当做没看见,哼!别以为和好就让他好过,这八年的委屈,定会好好讨回来,谁让女人小心眼呢?

    君无欢倏然诡异一笑,暧昧的头颅凑到她面前,“你把你比作苏苏,我比作南瑾,是不是说明,你和苏苏爱南瑾一样爱我?”

    男子漂亮的大眼睛都是得逞的笑意,风海棠无语,这人瞎掰的功底真深厚,这层皮估计是铜墙铁壁了。

    所有人就如玉没有劝过苏苏,从假死一事之后,如玉便明白,苏苏一旦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风夫人正抱着小白在院子里玩,如玉和阿碧小翠等人都在,流苏过去打招呼,之后便道:“阿碧,你随我去船行!”

    “现在去船行做什么?”风夫人一惊,不会现在就要去吧?

    流苏过去,亲亲小白的脸颊,笑道:“娘,我去学开船!”

    众人一听就知道她过海棠那关,海棠同意,其他人反对无效了。如玉对这个也挺有兴趣,爽朗一笑,“我陪你去,顺便也学学怎么开船!”

    流苏点头,便去渡口,柳秀和柳溪亲自去教苏苏和如玉开船,刚好在渡口遇到司马家的少爷,他折扇一开,“哟,风少夫人也来渡口?怎么?风家已经不成到要您亲自来开船了么?”

    他身边一干人等轰然大笑,一脸蔑视,风南瑾一死,风家就剩三个女人,能做什么?哼!

    外头是男人的天下,女人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不过风家目前也就只有女人能主事,连刚出生的也是小小姐,看来是天要亡风家。

    柳溪一路上在一边走一边解释,刚好被他听到,最近早就听说风少夫人代替有风海棠坐镇风家航运,早就上门见识一下,今天终于见到她的真面目,风南瑾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他家里随便一个侍女长得都比她美艳多了。

    “苏苏,司马家的二少爷!”柳秀轻声道,流苏颔首,司马俊,人如其名,长得倒是挺俊秀,不过脂粉味有些重,过于白皙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很阴柔,有种娘娘腔的味道,狭长的眼睛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狡猾中带着点恶意。

    “司马俊,你又来做什么?司马家也不成,让你亲自来督促运货么?”柳溪尖锐地冷笑,得意什么,笑到最后才笑得最灿烂,还不到他们得意的时候。

    “本少爷结伴游湖来着,真巧,碰上风少夫人,少夫人可要小心了,最近赤丹河上海盗盛行,听说您还要亲自出海去会会漠北海王,可得小心了,这么白嫩嫩的脸,说不定被漠北海王看上,饶过风家一次呢。”司马俊眯着眼睛,露出阳光般的笑容,白灿灿的牙齿让人想要扑过去狠狠揍得他满地找牙,明显羞辱性的话,激得几人忍不住怒红眼,柳溪忍不住,流苏一把拉住她的手。

    小人得志而已,无需为了他们动怒,还不值得!

    “司马少爷您也得保佑,倘若漠北海王能妥协,不再找风家的麻烦,你们可别自乱阵脚才成。”流苏淡淡笑应,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为这种人生气,浪费时间而已。

    “你……”司马俊眼中凶光一闪,重重一哼,“少夫人才该日烧三炷香,向风南瑾的牌位三鞠躬,求他在天有灵保佑你别死得太惨,听说漠北海王最大的趣味就是把人丢下海喂鲨鱼,您可得小心点,别到时候到了九泉之下,风南瑾都认不出您的样子。”司马俊恶毒道,一脸冷笑。

    流苏淡然颔首,“多谢关心!”

    不痛不痒的话让司马俊气得脸色涨红,拂袖冷冷一哼,错身离开,如玉手一动,早就趁他们不在意捡起的小石头倏然离手,狠狠地击中他的小腿。浑厚的内力让司马俊小腿一麻,瞬间失力,狠狠地往前扑去。

    哗啦一声,水渍四溅,这儿是渡口,地上坑坑洼洼,他摔倒的地方刚好是一个小水洼,腥味四溢,他整张脸狠狠地砸在臭水里,臭水四溅,柳秀等人毫不客气地嘲笑,比他们刚刚更放肆。

    他身边的同伴赶紧过去扶起他,司马俊倏然回过身来,眼光怨恨地瞪着他们,水滴一滴一滴顺着发丝滴下,凌乱而狼狈,柳秀猖狂地大笑,“司马二少爷,新造型啊,很不错啊!就是臭了点。”

    如玉潇洒地抱着胸,露出善意的笑,“我说司马少爷,您走路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这么大的水洼都没看见,您眼睛长在屁股上吗?”

    “哈哈……”众人大笑,流苏也浅笑摇摇头,司马俊狠狠一跺脚,愤怒指着他们,“你们等着!”

    “叫得疯的狗总是不会咬人,会让别人等着的人,都是纸老虎,底气不足,不堪一击!”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如玉冷笑。

    “就是,苏苏,这种人何必忍着他,推下海让他当一回落汤鸡更过瘾。”柳溪哼哼道。

    流苏只是淡淡笑笑,神色安然,“现在他们正得势,我们让三步,磕三响头都没问题,风水轮流转,他日风家航运起死回生,他们即便是让三百步,磕三百个响头,也未必能求得我只言半句,只会任我宰割,这便是竞争场上的伸缩之道。”

    流苏说罢,一笑而过,踩着甲板上船,柳秀柳溪相视一眼,那瞬间,似乎看见南瑾的刚硬。

    如玉一笑,翩然掠上船,她早就知道,流苏本就这么彪悍!

    风帆需要水手来起落篷、顺着风力风向调整等,靠个人掌控极难,柳秀柳溪都能单独航行,只要能分辨方向和风力,其实并不难。有两位高手指导,流苏学起来很快。在凤城生活久的人对风向的变化都很敏感,这是习惯性所养成的敏锐,特别是他们在船行长大的孩子,更是如此,在海上航行都不用看风向变化。

    可苏苏不是,她对风向的变化敏锐程度不够,柳秀在船头插上三面小旗,教流苏分辨方向。

    加上又指南针,第一天流苏勉强学了些窍门,因为漠北海的风力比赤丹河多变,却又强劲,柳秀和柳溪详细地想她解说所有有可能发生的危险和变故,教她应付。柳秀选的是一只中型帆船,在船上堆放适量的货物,让船的吃水力达到一定稳定程度,流苏第二天再尝试的时候,已经抓住窍门,虽然笨拙,可只要不是遇上飓风和暴雨,独自航行到漠北岛已不成问题。

    柳溪连连称赞她学习功夫快,这么短的时间就能驾驭,她当时要三天才勉强航行,流苏淡淡笑笑,当初在赤丹河上游玩的时候,她好奇怎么航行,南瑾给她讲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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