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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杏林-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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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你在外面还有什么没好好交待的?”两个身强体壮的狱警凶神恶煞般问道。
一间密闭的屋子,“装修”得显然是传说中的刑讯室。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韩端并不太多感到害怕,只是不明白,既然到了这个地方就算是定罪了,为何又要接受一番审讯?
回答明显不能使他们满意,两人互相递了个眼色,不约而同欺身到了韩端身旁。
其中一人阴阴一笑:“小子嘴还挺硬,看来不来点实在的,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你们干什么?”意识到来者不善,韩端警觉地问,身体也自然而然绷了起来。
两人对视,其中一人哈哈一笑:“不干什么,把你的手铐打开,咱们再好好聊聊,也许能让你能想起些什么也说不定。”
韩端疑虑忡忡,看着他手足的钥匙,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手铐甫一打开,黑脸的家伙一记勾拳就击在了韩端小腹上,这下大出意外,毫不防备的他立即痛得捂着小腹蹲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韩端抬起头大声质问,这一下确实不轻。
同样的五个字,代表的心情却有很大分别,穿着堂堂的警服,居然做出偷袭这样卑鄙的事来,称之为败类也毫不过分啊。
“小子还挺横。”另一个麻脸的突然也是一拳打过来,“对付这种小白脸,不来点硬的是不肯说实话的。”
这次韩端有了防备,脚下一滑。躲了过去。
麻脸一拳落空,脸上的笑容更炽,麻脸就如同刚出锅地烧饼:“唷,想不到还会两下子,难怪文狱吩咐要好好照顾。”
“身为执法者,你们怎么能这样无缘无故的打人。”韩端厉声问道,腹部痛的厉害,却还没忘了分辨。
正在这功夫,一根绳子突然自身后飞过。套上了他地脖子上。韩端没来得及挣脱。麻脸快速过来按住,两人联手把他的手臂给绑到了背后。
“无缘无故,嘿嘿,无缘无故……”两人嘴里说着,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不管你是什么人,到了这里,就得听我们兄弟的。”
“我要控告你们。”韩端意识到此事不会善了,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
“好啊,如果你还有半条命出去的话。”其中一人嚣张地说道。
两人粗暴地将韩端按在一张条凳上。衣服也被撂了上去。
一块冰凉地东西韩端放到了背上,然后一只脚猛地踏了上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没经历过地人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里面会是这样一副情形,此等恶劣行径比传说中的车匪路霸尤有过之,而且更为有恃无恐,便是夏克爽那样的混混做事也会比他们来的堂堂正正。
穿着庄严的制服。居然做出这样的龌龊事。到了此时,韩端真是万念俱灰!
很快觉出放在背上的是块厚重的生皮。隔着这东西打人,再严重的内伤。从外表也看不出明显伤势,看来要动真格的,到底那是什么不可饶恕地罪过,值得这么虐待自己?
韩端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眼前发生的事情。'龙眠'功法在体内缓缓运转,把打击的力量转移到周围。
想象着自己是立在海边的礁石,所有的冲击只是无聊海浪开的玩笑。
功法太过深奥,虽然师父的传授方式匪夷所思,但由于修习时间尚短,韩端不时可以感受功力提升带来地益处,却一直没能进入自主控制的境界。
随意地挥手,或许就能撼动一些轻小的物体,比如招来一片近处地树叶,刻意为之反做不到。
两名狱警交替动手,还不时地互相戏说几句,对待施虐的对象就象在玩猫逗老鼠的游戏。
拳脚隔着生皮击打在身上,听着不干不净的话语,韩端内心的苦痛,远远超过了肉体承受的打击。
打在身上的力量不断被化解,韩端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个瞬间,分解力的去向能够被掌控,流向自己想象的方位。
再特意去控制的时候,神奇的能力又消失了。
唉,自己发力都不能,看来要达到师父所说的收发自如,还不知何年何月。
尽管这样,分解的力量仍会有一部分不可避免会反弹到两个家伙身上。
“真他娘的邪门。”黑脸揉揉有些生疼的拳头,“这小子骨头真硬,老子打人还从来没这么吃力过。”
麻脸也停下手,见韩端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迟疑了一下道:“哥,这小子不会过去了吧。”
“过去就过去,又能怎么样。今天先到这里。”黑脸一脸坏笑,“嘿嘿,我这手都疼了,这小子怕是几天都起不了床了吧。”
麻脸见韩端仍一动不动,以为真昏了过去,一副慈悲的口气说道:“这小子他妈的不知道得罪了何方高人,唉,只能算他倒霉,怨不得旁人。咱兄弟也是替人办事。”
黑脸会意地一笑:“那是。”
毕竟在学校里待的时间太久,跟真实社会还是有一点距离,韩端凡事爱往好处想。
此时麻脸一段话点醒了梦中人,他这才意识到问题并不是卖药那么简单。
所以他虽清醒,却不吭声,想听听这两个家伙还会说出什么来。
“过会儿醒过来就给搭老敢那个大号里去,那帮家伙手也不软,到时让他在里面好好享受享受,文狱一定会夸咱们会办事的。”
两人同时发出不怀好意的笑。
韩端听不下去,抬起头骂了声:“一对混蛋!”
黑脸一听火了,一个巴掌煽在韩端脸上:“小子还醒着。有本事撑到明天,看怎么收拾你。”
韩端的脸上登时肿起了老高。
麻脸劝道:“行了,别打这些地方。让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韩端这时也不再说话了,这两个家伙没人性,再坚持下去只会受辱更多。索性装出受伤不轻的样子,身子软软地让两架着。
“奶奶的,还当你小子厉害,光他妈嘴硬。还不得让老子们侍候。哼哼。等会有你好受的。”
亲手把他架到了一个房门口,推开门把人放了进去,然后两人得意地退了出去。
这是一间很大的牢房,里面摆了十几张上、下铺地床,大概都出去放风了,里面一个人没有。
韩端趴在靠里的一张破床上,看着里面连简陋都称不上,暗暗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今天就尝到了牢狱生活。
朋友和亲人们也不会有人想到自己会来了这种地方,也幸好如此。如果父母知道了,又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到底会是个什么结局,如果学校把自己开除了,那就什么都完了。
哎,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这一年多来接二连三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想想鬓间华发早生的父亲,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地妈妈。自己真是个不孝的儿子。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只听得一片嘈杂。突然有人似是惊喜地大声叫道:“嘿,来了一个新的。不错啊,细皮嫩肉的。”
韩端也懒得去看,不用问,是“室友们”回来了。
“嘿,还挺牛哄的,爷爷们回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只听一人大声嚷道。
“唉,正好最近没事干,这下可有得玩了。”
一个人过来在他腿上踢了一脚:“喂,小子,你躺在大爷的地方上了。”
听着这样地声音,韩端心里觉得挺悲哀,依旧不理,也不动。
“二哥,我来叫他起来给你磕头玩吧。”一个巴结地声音叫道。
正说着,一个人真就把他给翻了过来。虽然他受拷打时一直运功,没受什么大的损伤,但皮肉疼痛却不免,忍不住“哎呀”了一声。
“呵呵,大概是刚刚被加油了吧。喂,小子,你是怎么进来的?”
听到“诙谐”而有学问的话,旁观众人大都“哈哈”笑了起来。
韩端强行被翻过来,看清了进来的这一帮人,形象不一,但大多一脸兴奋,悲哀啊,想到这里他表情冷冷,仍是一言不发。
以虐待同类为乐,真是一群麻木了的灵魂,比行尸走肉好不了多少。
“小子,马二哥问你话呢,你不会是个聋子吧。”一个小个子问道,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细皮嫩肉的,肯定味道不错。”那个叫什么马二哥的看着韩端,就如现看着待宰的羔羊。
韩端一句话也没说,心里却在想着,自己以后难道会跟这帮人住在一起吗?
马二哥似乎有些不耐,施个眼色,就有人走过来在他的身上推推搡搡,才不管身上是否有伤,硬硬地把他给拽了起来。
有几个远远地站在门口,不肯做帮凶,或是胆子小,却也绝不敢帮着说好话。
韩端地忍耐也快到了极限,如果说对着那些穿制服的他还心存顾忌的话,对这帮没人性的家伙可没什么好客气了的。
就在这时,有人叫了一声“大哥回来了。”
“敢老大。”立时有人过去巴结。
“怎么,来了个新的。”敢老大声音宏亮,听上去倒象个人物。走到韩端近前来看了一下,问道:“加油了?”
再次听到这样说法,韩端明白所谓加油大概是指动过刑了。这被叫做老大的反不那么凶恶,还多少存了点好感,又不能跟所有人都闹翻了,无论怎样得在这儿过了,当下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马首是瞻地马二哥见这厮甚是无礼,冲上来又要动手。
敢老大看韩端主绉绉的样子,伸手拦了一下:“行了,老二,大中午头地,又刚上了油,回头再说。”
马二倒也听话,在韩端的头上狠狠抓了一把,忿忿地坐回到床上。
韩端得以片刻休息,趴在那儿喘气,过不多久,只听得一阵铃响,有人大呼:“开饭了。”众人拎着堆在窗台上地盆子蜂拥而出。
眼看着众人一窝蜂地出去,韩端乏得不愿动弹,还是在原地不动。
一个年老的犯人走在最后:“小伙子快去吧,晚了就连汤都喝不上了。”
进了这所监狱,这是唯一听到有人情味的话了,韩端感激地笑笑:“我吃不下,您老去吧。”
老人叹口气,也不敢久留,摇摇头出去了。
中午时候,大约因了敢老大那句话,到是没人招惹韩端。不一会儿集合号响,一班人又出去改造了,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
韩端不跟着出去,也没人问他。一个人饥肠辘辘,百无聊赖至极。
到了天擦黑,一帮子人又回来,然后又上演了吃饭的闹剧。韩端饿极了,也跟着去吃了几口。
众犯人回来都没了事做,关系好的开着不堪入耳的玩笑。强壮者欺负弱小者,招呼着给自己踩背捶腰,屋里一片不堪入目的景象。
韩端独自一旁,也不与这些人搀和。
那个马二招呼一个老年犯人给自己捏脚,正是中午劝说韩端的那个。不知道怎么不高兴了,一脚就踹在了老人脸上。
老人却还是陪着笑脸,帮他揉着臭哄哄的大脚。马二躺在床上,嘴里还不干不净,骂骂咧咧。
韩端看不过眼去,“腾”地一下起来,走过去把老人拎开。
马二一见不干了,臭脚又向韩端伸来:“你他妈的臭小子,别以为老大看上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啦。既然你行侠仗义,就替他做好事吧。”
韩端并不理他,看向那个敢老大,却见当着众人的面,那家伙正赤裸着身子,骑在一个瘦小的年轻人,抓住他的上做着世上最丑恶的事情。
本来以为他这人不错,韩端还多少有些好感,等看到这一幕,连点起码的廉耻都没有了。
韩端马上以手掩嘴,恶心地差点吐出来。
这里面,哪是人待的地方啊!
敢老大正在陶醉,根本就没注意到韩端的目光。
马二邪邪的一笑:“怎么,不服是不是,你也想要大哥喜欢你是不是?”
韩端说不出话来,脖子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兄弟们,给我扁他。”
话一说完,立马有人把韩端给围了起来。
第二集 第四十八章 狱中乾坤
屋里乱成一团,几个同时围上来,对韩端拳脚相加。
到了此时,韩端再不容情,也不管什么套路——'鹤翔'、'豹腾'、'鱼戏'……不假索地冻手使了出来。
其实这帮子人也是欺软怕硬,被他撞到一边的鄂在后面不敢上前。一会儿的功夫,暴露在韩端面前的只剩下马二一人。
看着眼前的局势,马二早就不再托大站着,连连后退,直到了一张床边上:“你、你小子想干什么,反了不成?”
韩端不听他废话,手上更不耽误,迅疾的一记直拳,就把马二打翻在地,然后就是一脚踩在他的脸上,鲜血顿时从嘴角流了下来。
这时,韩端再也忍不住难言的恶心,一侧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本来肚里没什么东西,基本上都是酸水了。
呕吐物溅起来,一部分都沾到了马二头上、身上。
变故只是发生在几分钟内,敢老大早被惊地做不成那龌龊事,赤裸着身子就挺过来了
他还准备维护一下做老大的尊严:“把马二放开。”
刚才吐出来,感觉舒服多了,看着敢老大那低垂下去的丑陋家伙,就想起了自己把魏林生给变成阉人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的,悲叹之余,嘴角竟然露出了笑容。
简直是目无领导,尊严被一个“新入行”的如此践踏,敢老大心中恼怒无比,随手抓过不知谁递过来的短裤,胡乱地套在了毛绒绒的大腿上。
“小子,这儿是你撒野的地方吗?”一拳就奔韩端的眼窝捅来。
这家伙还是个会家子,舞起拳来虎虎风生,当下韩端不敢小瞧。低头闪过。
就眼下形势,还不便于马上跟这家伙翻脸。怒火正炽韩端脑子已经恢复思考,开始很有策略地分析目前的形势。
对这一屋子人更不了解。贸然得罪了原先的领头人,怕是很难混下去了,还不知道要在这儿待多久呢。
他只是闪避着敢老大地拳脚,一时之间没有还手。
以为韩端心怯,敢老大在这帮家伙面前存心卖弄,更加舞的有声有色。围观众人也很合作。不住喝采叫好。
再纠缠下去怕对自己不利。韩端瞅见敢老大的一个破绽,稍稍侧身,用力在他肘间地'曲池'穴上推了一把,然后装作吃力,闪身退到一边。
眼前盯着对手,韩端依旧不吭声。
胳膊麻了半天,敢老大总算看出点门道,明白人家是手下留了情,嘴上还得撑着门面:“今天老子累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以后小心点。”
说完,气哼哼地回到了自己的铺上躺下,也没心思继续自己的“风流”。
到了这时,自没人敢再惹韩端。他自顾地找了个舒服点的位置躺下,闷头睡觉。
身旁好大一块空当,竟是没人敢靠近他。韩端暗自摇头,在这种地方。拳头硬的才是爷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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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者过了几天,韩端渐渐意识到在特殊人群里面的一个真理。谁有实力谁就是老大。
看起来斯文地年轻人功夫比自己高了不是一星半点,敢老大能混得要风得风自然不是傻瓜。再也不肯主动招惹。
可是韩端跟这个地方实在格格不入,除个那个老年犯人偶尔跟他套套近乎,跟着风光了一些,也没别人肯接近他。仍旧孤家寡人一个,但也没人敢惹,倒也落个清静。
犯人们上工,他也不去,奇怪地是也没管理人员过问,韩端成了其中最奇怪的一员。
到点吃饭,虽然难以下咽,也得强迫着自己接受现实。放风的时间才出来转转,也是一人在院子一角,不跟众人一起。
其实他的相安无事,利益于监狱长的吩咐。
现任监狱长李明强一回来,立即有心腹人把发生的怪异现象向他汇报了。
作为监狱长,自然要马上了解一下,调出韩端的档案一看,以他的经验马上就觉察到其中疑点,这事太不明不白。
李明强气冲冲地到了到了文天明的办公室:“文狱长,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个犯人连个监号也没有,关在我们这里算怎么会子事儿?”
“这个,我也不清楚。”有了后台,虽然心里有鬼,文天明仍有恃无恐,“这是市里的路书记交待下来地。”
“简直胡闹。”李明强气得拍了桌子。
回到办公室,又仔细地翻阅着韩端的档案,看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起来:“来人,把这个犯人带来我看看。”
李明强只是简单地问了他几句话,直到离开监狱长的办公室,韩端也没搞懂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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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下面依然风诡云密,韩端的轻省日子也没过多久,这天正在食堂吃饭,几个犯人因为一言不合突然在身边闹了起来,很快就发展到拳脚相向,现场充满了一片血腥。
这在外面是很难见到的局面,等狱警冲过来维持秩序的时候,圈子里竟然奇怪地剩下了他和躺在地下地两人。
“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聚众滋事?”作为唯一站着的斗殴者,首先地询问自然到了他头上。
听着厉声询问,眼角余光留意到一旁得意洋洋看戏的敢老大和马二,韩端顿时明白了这分明是精心为他布地局。
他并没有慌乱,脑子一转镇静地开口:“我看这儿发生了斗殴,就过来帮他们疗伤的。”
狱警狐疑地看着,想起了李狱曾有过交待,没有马上拉他去禁闭室:“少在这儿巧言争辩,你什么时候会疗伤啦?”
韩端仍然镇定:“我没有乱讲。我是中大医学院的学生,懂一点急救常识的。”
有唯恐不乱的犯人跟着起哄:“政府别听他胡说,一个穷学生懂什么。”
正巧一名犯人痛苦的站在一旁。似是腕关节脱臼,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韩端走过去,一伸手“喀”地一声,把他地关节给推了上去。
受伤的犯人感激地看着韩端,这显然不是装的。
“好了。大家继续吃饭。再有闹事者就要关禁闭。”韩端地表现证明了一切,狱警心有顾忌,也不好再难为他。
韩端也不多言,又给剩下的几个伤者做了简单处理。
经过这次之后,没人再主动惹他了。
机遇总是留给那些提前做好准备的人,没过了多久,韩端俨然成了一名身份超然的病人,“黑、白”两道的人都不搀和,却大家又好象都在好奇地偷偷注意他。
放风的时候,也有胆大地犯人敢走到他身边。问问自己身上地疾病,这种地方的医疗条件可想而知,而韩端的出现无疑就是一支强心剂。
韩端的谦和也得到认可,只要有人求到就不问是什么人了,尽心地了解病情,然后尽可能地给出指导意见。
可惜针灸包没能带在身边,否则一定可以做的会更多。
由于生活条件有限。不少犯人都有风湿或是关节疾患,韩端尽自己的可能给些帮助。
或帮着擒拿几下。或是教些保健方法,慢慢得到了一部分人的尊重。个别罪犯甚至在背地里称呼他为“小神医”。
时间一天天过去,他的声誉渐隆,甚至有的狱警也会找他询问自己及亲属的病情。
医务室里有些中医器械,已经闲置了很长时间,等跟大部分工作人员混得脸熟了,韩端偶尔还可以借到那里地家什用。
除了跟文天明走的近的那些狱警,其他工作人员似乎跟这个犯人成了半个朋友。
甚至有时狱长李明强见到他的时候,也会笑笑以示招呼。
狱警们都悄悄猜测,李狱长跟韩端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才会要大家别难为他。
理由倒堂堂正正:韩端是个在校的大学生,又有些真才实学,在里面勤劳能干,又没什么劣迹。
至于韩端没有定罪,局限于少数几个人知道。
但大家都熟读关系学,自己不会相信这些表面上的借口,暗暗思忖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地交易。
最不爽的则是文副狱长,看韩端在监狱里过得很好,显然无法顺利完成路书记交待下来地任务。
因为李明强平时口碑不错,文天明也不好怎样,偷偷跑到路书记那里告了几次状,仅此而已。
李明强也不是路书记的人,他也一时无计可施,只好悄悄吩咐文天明暗中做些手脚。所以韩端表面上看起来过得不错,其实心里挺别扭,尤其是在那个大监里,每日见到地龌龊东西太多了。
在一次常规巡视后,李狱长提议道:“韩端年龄不大,又是个大学生,也还算安分守己,调到老熊头的房间去吧。反正懂点医术,有时间让他去医务室帮帮忙,正好人手比较短缺。”
文天明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这不合适吧,他毕竟是个来了没多久的犯人。”
李明强不好当着众人说,私下把文天明叫到一边,坚持自己的提法:“也不是什么重罪,再说到现在都没处理,放到我们这儿已经有些不合乎法律啦。”
“这是市里领导特别指示过的。”文天明又把路书记抬了出来。
“莫名其妙!这监狱又不是个人开的,不管是谁,,也不能超乎法律之上吧。就这么定了,上面怪罪下来有我顶着呢。”
文天明气乎乎地没再说什么,借着开会为由,到市里找路书记打报告去了。
这个李明强也太不会看事了,路书记要求特别“关照”的人还敢这么护着。以前还当他是个人物,跟上面搞的关系还不错。最近跟吃了枪药一样。
从一回来就护着这小子,自己几个心腹也没敢再动他,真是有负领导的“重托”。
不过也好。这么不明事理的人肯定不长远,跟着早晚得倒霉。正好快换届了,说不定自己可以顺利扶正,领导高兴了,也许能早点调离这个鬼地方。
就这样,韩端从大屋调到了一个特别的小房间。新的房友只有一个。挺奇怪地一老头。
说怪,不仅指他和韩端是唯一不用接受劳动改造的两个人,屋子里居然还配了一张书桌,上面放了不少书籍。有纸有笔,这已经是很特殊的待遇了
老人叫做熊应,比较独特地一个名字,看上去年纪不小了。
监舍里添了伴,老人似乎存有很大的戒心,韩端进来的时候他只是冷眼旁观,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开始时两人在一起住了好几天。说的话加起来也能数得清。
在熊应的身上,韩端发觉不少与其他犯人不同地地方。老头虽然身陷囹唔,身上仍充斥着书卷气,显得与周围是如此地格格不入。
有时留意桌上的书籍,有几本竟然是那种奇怪的文字,熊应却也能看得摇头晃脑。
感觉到他身上有种熟悉的东西,韩端从心里感到这是个值得尊重的人。
平时也不打扰他。偶尔帮着端端水,或是带饭回来。
年轻人为自己做点事。老人并不表现出感激,理所当然的样子。
韩端也不介意。被投进监狱,开始又受到不公平的对待,这些小事还有什么不能释怀的呢。
慢慢时间长了些,两人或多或少有些交流,但对彼此的过去均从不过问。
由于情况特殊,监狱里不免事故频频。韩端得自师父的丰富中医学知识得以展露,个别工作人员甚至早不拿他当犯人看待,尤其是医务室地人。
监狱里的医务室,平时也就打个针、拿个药、处理一下外伤,配备的人员不多,还要分对内和对外。
对内是指为工作人员服务的,稍微重一点的病人,通常是送到附近的大医院去。
对外自然是针对犯人,比较麻烦的也是这些人生了病,打架斗殴时常发生。根据内部原则,能在里面处理地尽量不出去。
在这种特殊的环境里,韩端反而表现出了他恬淡地本性。由于心灵手巧又乐于助人,颇招人喜欢。
脏活累活,韩端经常被拉壮丁。
相比以前的忙忙碌碌,现在地空余时间反而充裕了。除了继续加深对中医的研究,也借机温习点以前学过的西医知识。
从一个姓潘的小护士那儿,韩端常常那儿借书看。
小潘刚来监狱时间也不久,是这里的实习护士,个子不高,身材小巧玲珑,一张小圆脸,长得蛮可爱。
现在高层次的护理人员比较缺乏,中洲大学护理学院的学生,找份好工作还是挺容易。
韩端问过几次为什么来这个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实习,她总是笑而不答。
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勇气,敢到这样的地方来工作,韩端对她挺佩服。两人年龄差不多,经常为医学上问题争的不可开交。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候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慢慢时间长了,韩端知道她的名字叫潘晓越。
听他亲口讲述入狱经过的,在这儿她是唯一一个。
女孩子同情心泛滥,认为这样的错误最多只能称作年少轻狂,她不认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听说了韩端是校友后,更当他朋友一样看待。
医务室已经多年没有进新人了,熟悉之后,潘晓越经常以跟他斗嘴为乐。
如果不是身份悬殊,两人也许会成为好朋友也不一定。小潘乐意借书给韩端,有时甚至还会偷偷地塞点好吃的让他打打牙祭。
就这样每晚回去之后,跟熊老头互不干涉,当然也很少别人来打扰,两人倒也各得其所。
这天,韩端从潘晓越那儿拿到了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看得津津有味,熊应也拿着自己的书,嘴里念念有辞。
监舍里静悄悄的,房门突然打开,潘晓越闯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人,抬着一副担架。
小潘心直口快:“老侯请假了,韩端,快先帮忙处理一下,一会儿还得送市里去呢。”
侯医生是医务室最有经验的外科大夫,较重的外伤通常都是由他来处理,今天恰好回在市里的家了,才找到韩端的头上。
伤者是一名狱警,执勤时不慎从高墙上摔下来,上前一看,伤得还挺严重。
跌打损伤的治疗,无论是犯人还是工作人员,都认可了韩端的能力,所以送到他们的监舍,让他做一下应急处理。
韩端略做检查,利索地把断了的股骨复位,然后用她拿来的夹板固定好:“好了,赶紧走吧。”
在一旁看了半天,等工作人员离开了,熊应终于忍不住好奇:“小兄弟,你为什么会没有编号?”
打破脑袋也不猜不出他憋了半天问这么一句,韩端苦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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