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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谋婚,冷皇别过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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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如画的“怎么样”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穆少棠大声回道:“好了,我与你共乘一辆马车便是!”
接下来,颜如画的马车缓慢停了下来,穆少棠下了马,上了颜如画的那辆马车,片刻后,马车继续向前行去。
颜如画和穆少棠面对面坐着,颜如画率先开口道:“穆公子洛城一行,可是去过冷府?怎么样,打听到冷云兮的消息了吗?”
穆少棠抬眼看着颜如画,略微沉吟了一会,还是回答了颜如画的话,“去是去过了,可是没有打听到冷云兮的半点消息!”
颜如画冷哼一声,穆少棠若真的能从冷府打听到冷云兮的消息,那才真是怪事呢!
“刚才你说,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云兮,是什么意思?”
穆少棠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还带着一抹焦躁!
颜如画暗暗埋怨自己刚才说话没有经过大脑!
她既不能对穆少棠直言冷云兮已经不在人世,又不能告诉他自己就是重生之后的冷云兮!
颜如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对穆少棠说道:“穆公子,以前我对你说的许多话都是骗你的,其实,我与冷云兮是非常要好的姐妹,我是有些话想要告诉你,可是,我怕我说了,你不会信!”
穆少棠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一会说是同门师兄,一会又说是好姐妹,段公子还真是谎话连篇!不过,我倒还真是想听听你这次又会说什么谎话!”
“那好,那我可就真说了!”
颜如画看着穆少棠缓缓说道:“十天前的一个夜晚,我做了个梦,在梦里,我遇见了冷云兮???????她告诉我,她现在已经是观音菩萨座前的右胁从,也就是菩萨教化众生的助手,另外,她还托我转告你,她从来就不曾怪过你,希望你不要自责,更不要四处去寻找她,最好赶快找个名门闺秀成亲,把她忘了!”
颜如画刚刚说完,穆少棠便轻哼一声,冷讽道:“段冷川,你骗人的手段也太低级了,还观音菩萨,教化众生的助手,满嘴的胡说八道!我若是相信的你的话,那我真的就是个疯子!”
穆少棠说完话狠狠瞪了颜如画一眼!
他就是纳闷,端王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谎话连篇的女子!
马车向右拐了个陡弯,颜如画猝不及防,差一点从座位上摔下来,好在穆少棠及时出手扶住了她。
等颜如画重新坐好,她抬眼看着穆少棠,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淡淡道:“说实话,这不过是个梦而已,当不得真的,不过,我记得在梦里,冷云兮告诉了我一件事,她说在你的左胸上有一颗豆大的红痣,而且,你在与冷云兮新婚当晚,曾经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穆少棠的神情有些惊异,他左胸上有颗红痣的事情,颜如画知道不足为奇,因为他的好些士兵都知道这事,颜如画有心打听一下,自是能打听得到的。
但是,新婚夜只有她和冷云兮两人,再说,冷云兮被他休了之后,颜如画曾经说过并没有见过她,她能知道他在那天夜里说过什么话,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颜如画看着穆少棠缓缓说道:“你说‘娶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
穆少棠听完颜如画的这句话,整个人就呆住了!
这句话,他的确在那个新婚夜对冷云兮说过!
但是,颜如画是如何知道的呢?
他设想了许多种可能,都被他一一否决!
他曾经调查过,冷云兮在结婚第二天就离开了将军府,当天晚上就失踪了!
难不成,冷云兮被颜如画给藏了起来!
想想,还是不可能,冷云兮一个大活人,要吃饭,穿衣,睡觉,颜如画又能把她藏在哪里,才能这么长时间不被发现呢?
再说,颜如画也没有把冷云兮藏起来的必要!
可是,让他相信颜如画的话还是不可能!
穆少棠看着颜如画那双和冷云兮甚是相似的明眸,有一刹那间的恍惚,他甩甩头,硬是压下了自己心底那太过离奇的想法!
一个人,不管再怎么伪装,那身形,声音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颜如画就是颜相的二女儿,怎么可能会是冷云兮呢!
可是,自己对冷云兮说得私房话,颜如画究竟是如何知道的呢?
反正,颜如画的话,打死他,他也不信!
再者,若按颜如画的说法,冷云兮是观世音菩萨的胁从,那么也就是说冷云兮已经不在人世!
他想到这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这痛苦夹杂着恐惧,懊悔,折磨的他几乎快要发疯!
颜如画说都说了,也不管穆少棠信不信,接着说道:“看你的表情,这红痣的事是真的了,那句话你也对冷云兮说过!看来这托梦一说还是可以相信的??????好了,话我已经带到,你再不信我也没办法!你好自为之了!”
颜如画刚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马儿一声嘶鸣,马车蓦地停了下来,颜如画惯性的向前一栽,就趴在了差一点仰面摔倒的穆少棠身上!
嗨,白沐风,好久不见!
穆少棠的表情有些窘迫,等颜如画坐正,他蓦地起身,掀开马车帷帘就大步走了出去。
颜如画面色一凛,拿出怀中的梨花剑也紧跟着下了马车!
马车的正前方不远处,站着一群身穿玄色长衫,用黑巾蒙面的男子,他们个个手持利剑,正与几名护送颜如画的侍卫对峙着!
颜如画转过头向后看去,马车后方不远处也有这样一群身穿玄色衣衫,黑巾蒙面的男子,他们一个个也是手持利剑,严阵以待瑚!
颜如画看着这些人不像山贼,倒是像极了一帮训练有素的兵士!
她紧紧跟在穆少棠身后向前行去,直到离那些人还有六七米远的时候,穆少棠停住,颜如画则是站在了穆少棠身侧!
为首的一名男子,举起手中利剑,傲慢的指向穆少棠,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还是让爷爷一个个杀光你们?”
穆少棠蹙眉,礼貌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方好汉,我等可是与阁下结过什么梁子?铄”
“梁子?”为首的那名男子蓦地狂傲大笑,他旁边的一位矮个子男子接话道:“我们南越和你们西擎祖祖辈辈都结过梁子,你还问有什么梁子,真是可笑!”
原来是南越人!
可是,他们为什么用黑巾蒙面呢?
南越和西擎两国本就不睦,你争我斗,互有死伤是常有的事!
看他们今日是有备而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还个个脸上蒙着黑巾,有那个必要吗?
颜如画想到这里,试探性的问一句:“听阁下的口音不像是南越人,倒像是洛城人,而且我等不过是普通商人,你们想要什么钱财,马匹尽管拿去,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我们离开!”
为首的那人抬眼上下打量了颜如画一番,冷笑道:“你管我是南越人,还是洛城人,不管我是哪里人,今天都要定了你的小命!”
这男子说完话,举起手中利剑就向颜如画的胸口刺了过去!
颜如画飞身闪开,扬起手中梨花剑就与那男子打在一处!
穆少棠心中一惊,他知道,今日是免不了一场血战!
那些蒙面人一见为首的那男子动手,也都持着利剑和颜如画一行人厮杀在一起。
蒙面人人数较多,颜如画粗略的估算了下,大概有二三十人!
穆少棠担心颜如画的安危,他一边奋力拼杀,一边还不时地看向颜如画!
说来也怪,那群蒙面人似乎专与颜如画过不去,近大半的蒙面人都围着颜如画拼尽全力厮杀!
颜如画暗暗气道,你***,难不成是看我长得瘦弱,好欺负?
穆少棠被几名蒙面人围住,一时间也无暇分身去帮颜如画,心中焦急万分!
好在那些随行侍卫们功夫还不错,还能多抵挡一阵,穆少棠拿着手中宝刀手起刀落,猛地砍下了一名蒙面人的右臂!
那蒙面人疼痛的哀嚎了起来,右手臂的断面上登时血流如注!
颜如画虽是功夫不错,可奈何对方人多,她想取胜,根本就不可能,能打个平手就已经很不错了!
况且,那些蒙面人个个使得都是杀招,仿佛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置颜如画于死地!
颜如画看着对方近乎拼命的打法,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自己可是活了两世的妖孽,难道还怕这些见不得光的牛鬼蛇神?
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活着离开这里!
颜如画一边把梨花剑使得像灵蛇飞舞,一边暗自思忖着逃生的方法。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她可是绝对绝对不可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看情形,这些人今天的目标就是自己,若是自己设法离开,估计穆少棠和那些侍卫们活下去的希望会更大些!
颜如画想到这里,转头看了看身后浓荫匝地的一片松树林。
那些蒙面人似乎看透了颜如画的想法,身形一转,挡在了颜如画的前面,手中利剑招呼得更加勤快!
穆少棠转过脸看时,一位蒙面人正拿剑快速的刺向颜如画左胸,好在颜如画后退一步,侥幸躲了过去,穆少棠惊出了一身冷汗。
两拨人厮杀了近乎一盏茶的功夫,侍卫死一人,有五人不同程度的受伤,而那些蒙面人,死三人,有五人受了重伤!
而颜如画的左肩也被利剑刺中了,鲜血淋漓。
穆少棠看着颜如画受伤,有些心疼,他不明白自己因何会有这种感觉!
他把这些归咎为他没能保护好颜如画,辜负了端王对他的信任!
颜如画再一次看向身后密密的松林,想着只要进了松林,她就有生的希望!
再这样打下去,不光她,还有穆少棠和那些侍卫,都将是死路一条!
而且,自己反正是不会乖乖的跟着穆少棠回洛城的,如果能借此机会离开,是再好不过的了!
颜如画想到这里,自己和自己赌了一把,她躲过一名蒙面人凌厉的一击后,转眼对着左前方笑道:“嗨,白沐风,好久不见!”
那些蒙面人信以为真,全都停住攻击,顺着颜如画看着的方向转过脸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颜如画提着梨花剑飞奔着向那片松林跑了过去。
待那些蒙面人回过神,颜如画已经快要跑进松林。
那为首的蒙面人知道上当,气愤的冲着颜如画追上去,边追边大声嚷道:“***,敢和你爷爷耍心眼,看我逮着你,不扒了你的皮!”
颜如画哪管得了这许多,她把那些蒙面人想象成索命的阎罗,为了活命,她是一门心思的向前跑。
穆少棠看着颜如画跑进松林,他一方面希望颜如画能安全逃离,一方面又焦灼万分,想着如何向端王交代。
那些蒙面人一看那为首的黑衣人向松林跑去,也都不再恋战,纷纷向着松林紧追了过去。
穆少棠心中气愤,扬起手中宝刀就向那名跑在最后面的蒙面人的后背掷去,那名蒙面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穆少棠也尾随着那些蒙面人向松林的方向跑去。
颜如画由于左肩受伤,鲜血顺着手臂蜿蜒流淌,以至于,她所过之处,松枝上,草地上,泥土里,都留下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这血迹引着那数名蒙面人对她紧追不舍,颜如画怎么甩,都甩不掉这些尾巴!
颜如画不辨方向,只知道一味的向前奔跑,当她跑到一处环臂粗的松树旁时,她躲在树干后,弯腰使劲在自己的衣摆处撕扯下一块碎布,快速的把自己的手臂紧紧抱扎好,才探头向树后看了看,几个蒙面人已经追索到近处,颜如画心中一惊,又继续向着密林深处跑去。
“站住,快给我站住??????”
蒙面人的叫嚣声不断传入耳中,颜如画心中暗暗气道:“我傻呀我,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了?”
身后的叫嚣声越来越近,颜如画此时已经是气喘吁吁,再加上左臂伤口处传来的痛楚,她已经是筋疲力尽,浑身像散了架一样,估计再这样跑下去,她早晚得叫蒙面人抓住。
颜如画微微思索了一下,快速的向左侧跑了过去,她跑到一棵松树下,忍着痛楚,快速的爬了上去。
她刚刚爬上树,就看见几个蒙面人向她藏身的这棵松树跑过来。
颜如画心中一紧,双手紧抱着树干,隔着层层叠叠的松枝探头向下瞧去
“你们几个分开追,若是被那小子跑掉了,我们可是要受罚的,搞不好连命都没了!”
那个为首的蒙面人对着身旁的几个蒙面人斥道。
“是,戚大人!”
几个蒙面人异口同声的说完话,分散着向前搜索而去。
那个被称作戚大人的蒙面人也冷哼一声,向着前方追去。
颜如画不敢在树上久呆,若那些蒙面人向前追索一番,没有发现自己的身影,一定会折返回来,在这周围的松树上查探一番!
到时再走,可就来不及了!
颜如画在树上呆了一会儿,估摸着蒙面人听不到她将要发出的动静,才从树上滑落下来,向着另一个方向快步跑去。
颜如画也不知自己跑了多长时间,等她跑出松林,爬上一个山坡,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梨树的时候,她才松懈了下来!
这个时节,梨花盛开,一树雪白,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清香。
颜如画振奋起精神,向着那成片的梨树林走去。
离得越近,那花香就越浓,颜如画一树一树的欣赏着向前行去,暂时把蒙面人的追杀和左臂上的痛楚抛在了脑后!
她拿着梨花剑在自己的衣袖处蹭了数下,直到那把梨花剑上的血迹被擦得干干净净,露出了剑身上雕刻着的梨花花瓣,她才罢休!
“梨花剑,梨花树!”
颜如画这样念叨了一句,心又隐隐地痛了起来!
她想起了那个雪夜里和她秉烛夜谈,称她为“茅草屋”,并要她好好活着的俊美绝世的男子,对白沐寒的恨意又加了一分!
春风起,有梨花花瓣随风飘落!
颜如画就这样身着一身沾染着斑斑血迹的青衣,神态安详的,伴着飞舞而下的雪白花瓣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
直到再也走不动了,她才停住脚步,扭头看了下左肩上伤口处浸出的鲜血,蹙眉,背靠着一棵梨树树干坐了下来,没多大会儿,就疲累的闭上了眼睛!
你以后就是我慕容雪的人!
颜如画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当她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房间内的金质丹顶鹤烛台上的蜡烛已经高高燃起,她蓦地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梨树林里,而是躺在一个柔软的床榻上。
她仓皇坐起身,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瑚。
房间装修的精致典雅,又极尽奢华,门帘是用一颗颗大小均匀的粉色珍珠串连而成,墙上挂着的是几幅名家字画,其中有一幅王羲之的真迹《兰亭序》,它字字相呼,行行相应,翩若惊鸿,宛如游龙,首尾相连,浑然一体,让人惊叹!
梳妆台上放着各种金钗玉翠,有许多款式是颜如画以前见都没有见过的,就连铜镜的镶边和底座都是金质的,更不要说房中其他物品的贵重程度了,颜如画不由得感叹房主的奢侈!
颜如画左肩上的伤口已经被人敷了药,血已经止住了,那把梨花剑也被人放在床榻旁的一个金丝楠木桌上。
不过,她的那一身染血的青衣还穿在身上,颜如画暗暗庆幸,她女扮男装的事情并没有被发现!
可是,看着自己把人家的华美床榻弄得一团糟,到处沾染了血迹,颜如画心中很是有些过意不去!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穿翠绿色散花如意云烟裙,大约十六七岁的俏丽姑娘。
她见到颜如画醒来,面上一喜,快步走到床边,笑着说道:“公子可是真能睡,这会儿天都要黑了!”
颜如画尴尬的笑笑,对着这姑娘感谢道:“多谢小姐相助,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这床铺??????铄”
颜如画说着话,歉疚的指了指被她弄得血迹斑斑的一床被褥!
这姑娘“噗哧“一笑,调侃道:“公子可是谢错人了,我叫翠儿,并不是什么小姐,我家公??????小姐有事出去了,等她回来,你再好好谢她吧!至于这被褥嘛,无妨,一会扔了就是!”
颜如画有些愕然,看这个叫翠儿的姑娘一身的华贵蜀锦衣衫,头上还插着一支明晃晃的碧玉玲珑簪,难不成会是个丫鬟?
看这一屋子的豪华摆设,一个丫鬟能穿得这样好,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不知道,那小姐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又是怎样的性情?
颜如画想起了自己还是冷云兮的时候,也有个名叫翠儿的贴身丫鬟,只是那翠儿早已经被赵欣指使人给害了,如今连尸首都不知在什么地方。
她鼻子有些发酸,眼中湿气氤氲,神情也黯淡了下来!
那翠儿看着颜如画脸色有异,只道是颜如画左肩上的伤口疼痛所致,安慰说道:“公子左肩上的伤口,小姐已经派大夫来看过了,敷上一些草药,应该不碍事的,只是公子这些天还是好好呆在这房中静养的好!”
颜如画想着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又受了伤,也实在是不宜离开,她下了床,对着翠儿抱拳道:“多谢翠儿姑娘,多谢你家小姐,那如??????段某就叨扰了!”
翠儿含笑回道:“段公子不必客气,我家小姐说了,翠儿以后对待公子要像对待小姐一样才行,对了,段公子,翠儿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冷川,寒冷的冷,名山大川的川!”
颜如画诧异的答着话,想着自己一个陌生人值得这家小姐如此高待吗?
翠儿看着颜如画讶异神情,捉狭一笑道:“寒冷的大川,这名字倒挺好记的!”
她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
颜如画微微错愕,想不到“冷川”二字还可以这样解释!
一会儿功夫之后,翠儿又折身回来,她的身后跟着四位身穿湖碧色衣衫,手里端着美味佳肴的年轻女子。
等这些年轻女子把那些佳肴摆上桌,就陆续离开了房间。
只是她们每个人在临走时,都不忘偷偷瞄上颜如画一眼,那眼光里隐有笑意。
这笑意令颜如画不安,她坐在桌前如坐针毡!
待那些身穿湖碧色衣衫的女子全都退去,翠儿对着颜如画轻笑道:“段公子,请用膳!”
颜如画揣摩着这“用膳”二字,想着这家主人绝非寻常百姓,吃饭就吃饭呗,还整出个“用膳”来!
颜如画吃完饭后,翠儿差人给她换了一套新的被褥,又亲自给她送来了一套男子的大婚喜服。
颜如画看着那一件大红的男子婚服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她该不会是被这家小姐看上,准备明日就和她举行婚礼吧?
这可真是太可笑了,她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儿身,怎么着也不能和一个女子成亲!
翠儿好像看透了颜如画的心思,莞尔笑道:“府上没有多余的男装,反正这件喜服闲着也是闲着,段公子先凑合着穿,等明日翠儿再为公子多送些衣服过来!”
自己在人家府上白吃白住,人家好心的给自己送件衣服穿,自己若是再推脱,就太显小家子气了!
不就是穿一件喜服吗,人家又不是强逼着她结婚,有什么大不了的!
又过了一会儿,有两位身穿粉色衣衫的女子给颜如画抬来了一大木桶洗澡水,等那两位女子走后,颜如画小心翼翼的脱下了那身血迹斑斑的青衫,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伤处,她痛得咧了一下嘴,等她把身上衣衫完全脱了下来,她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颜如画仔细擦干净身上血迹,又拿过刚才解下的白色绸布一圈圈缠在胸脯上,最后穿上了那套肥大的红色喜服,然后梳理了下长发,又把自己打扮成了男子模样!
等那两名身穿粉色衣衫的女子将那一大木桶洗澡水及她的那一件血迹斑斑的青衫全都清理出房间之后,颜如画和衣躺上。床,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颜如画是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唢呐声吵醒的!
她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暗暗纳闷,这大早上的,就响起了唢呐声,不会是这家人今天有喜事吧?
忽而,她想到了自己那一身的大红婚服,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砰砰砰”的敲门声,颜如画回了声,“稍等一会,马上就来!”然后她快速的下了床,紧着束好了长发,又整理了一下衣衫,接着就快步走到门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翠儿,她看着颜如画一脸笑意,只不过那笑意隐隐有种捉狭的感觉,令颜如画浑身有些发毛!
唢呐声,大红的喜服,这两者之间可不要有什么牵连才好!
“段公子,我家小姐已来到院门口,你昨日不是说要感谢我家小姐吗,现在去,正合适!”
“啊?哦,翠儿姑娘请前面带路!”
颜如画紧跟着翠儿穿过一道长廊,又过了两道垂花门,才来到了前院。
颜如画自从来到这里,还是第一次走出房间,她一边走,一边感叹这院中景色宜人!
想必这里的主人比较喜爱梨花,整个院中几乎遍植了梨花树,片片梨花瓣随风飘舞而落,正如她在梨树林中所见的一样。
院门旁,有两个中年男子正在卖力的吹着唢呐,翠儿含笑走过去,不知对那两人说了些什么,唢呐声戛然而止!
这时候,门外有位身穿一身红衣的美丽少女骑着一匹白色骏马飞似的冲进院中,直到来到颜如画面前才勒马停了下来。
颜如画看着那匹马向着自己冲过来,心中一紧,可是想着来人定是这家小姐,别人既然好心帮了她,是绝没有理由再害她的,所以,她依旧是站着没有动。
可是,她虽然是没有动,一颗心还是紧张的不得了!
那少女扬起手中马鞭指着颜如画大笑道:“原来还真是个不怕死的,你既然有胆入了梨树林,以后就是我慕容雪的人!谁要是再和你过不去,我慕容雪绝饶不了他!”
颜如画含笑道:“多谢小姐,冷川感激不尽!”
慕容雪下了马,走到颜如画面前上下打量一番,转身冲着翠儿点了点头。
颜如画有些纳闷,不知慕容雪和翠儿究竟是打的什么主意,只是隐隐感觉一定和自己有关系。
翠儿轻拍了下手掌,片刻后,就有五六名身穿粉色衣衫的女子陆续走上前来,她们把手里捧着的凤冠霞帔等大婚所需的物件给慕容雪穿戴整齐。
颜如画这时候就傻眼了,正想着问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院门外又冲进来一队骑着黑色骏马,身着戎装的年轻男子。
只是他们身上穿的戎装和穆少棠他们兵营里的大不相同,颜如画连见都没有见过!
为首的那名男子身材伟岸,俊逸潇洒!
颜如画抬眼看时,当即就震惊的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这一幕是真的!
那男子一双幽暗深邃的碧色瞳眸,衬着他本就俊美如仙的面容更多了一抹妖冶的美,他的长发用一根白色丝带随意的束向脑后,飘飘逸逸的,让人不经意间,心湖就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美得如妖孽!
只要他还活着,就足够了!
颜如画第一次见到叶子澄就有这种感觉,直到她以为他已经死了,才恍然觉悟,夸人妖孽并不是什么吉利话!
不过,他这样冷不防的出现在她面前,可当真如妖孽一般!
慕容雪见到来人,也不理睬,径直上前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颜如画的胳膊,甜腻腻的说道:“段公子,吉时已到,我们拜堂去!”
颜如画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晃过神来,自是没有理会慕容雪,慕容雪耐着性子又对颜如画说道:“段公子,今天是你我大喜之日,你就不怕误了吉时?瑚”
这次,颜如画总算清醒了过来,她讶异的瞪着慕容雪,问了句“什么吉时?”
慕容雪把脚一跺,也不回答,不管不顾的拽着颜如画就向正厅的方向走去。
“慕容雪,你给我站住!”
叶子澄的声音夹杂着一股怒气,颜如画这才真真正正的确信叶子澄并没有死,他还活得好好的铄!
颜如画悲喜交加,看着叶子澄的一双明眸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
白沐寒并没有食言,一直就是她恨错了他,而且,她还狠下心肠刺了他一剑!
颜如画想着白沐寒对她说的话:“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能喜欢别的男人,我真后悔,没有将他凌迟,一刀结果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颜如画这才算明白过来,白沐寒以为自己爱的人是叶子澄,所以他宁愿自己恨他,都不愿让自己知道叶子澄还活着的事实!
叶子澄哪里会想到那位身穿大红喜服的“新郎官”就是女扮男装的颜如画,他以为,这新郎官不定是慕容雪找了哪位太监假扮的,一时间也没有太过留意。
他眼看着慕容雪任性的拉着颜如画向正厅的方向快步行去,神情有些愠怒,堂堂一国公主,什么事不好干,竟学起人家逼婚了!
昨日里慕容雪去了兵营,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到底娶不娶我?”
叶子澄回了句:“这是兵营,岂容你胡闹!”
慕容雪的第二句话就是:“你不娶我,我可就嫁给别人了!”
叶子澄没有理睬!
慕容雪第三句话就是:“明日我大婚,请你去喝杯喜酒!”
叶子澄以为她说着玩的呢,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
可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慕容雪就向他告辞离去!
临走时,还说什么,“我找的新郎官,模样比你俊俏多了,等我嫁了人,你可不要后悔!”
慕容雪走后,叶子澄越想越不对劲,往常,慕容雪见了叶子澄,那是不缠上半天,是决计不会走的,现在可好,去掉告辞那句话,总共就对他说了四句话。
自己若是当真不管不问,依着慕容雪的脾性,搞不好真的就随随便便和什么假太监,又或者不三不四的男人拜了堂,到时候,皇上还不得被她气疯!
再说,拜堂又不是过家家,不是你说闹着玩就是闹着玩的?
叶子澄越想越气,一步冲上前去,把慕容雪抱着颜如画的那双手掰开,然后,厌烦的一把扯了颜如画的胳膊向一边甩去。
叶子澄甩的恰好是颜如画的左胳膊,由于叶子澄摔得非常用力,颜如画左肩上的伤口处仿佛撕裂了般的疼痛难忍,鲜血又流了出来。
颜如画吃痛的轻哼一声,蹙紧了眉头!
慕容雪见颜如画被叶子澄甩到一边,冲着叶子澄嚷道:“我说王爷,你不愿娶我,也不许我嫁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让我做一辈子的老姑娘吧!”
叶子澄一把拽起慕容雪的手,厉声斥道:“你的婚事自有皇上安排,岂可擅自做主,随随便便就找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嫁了,简直是胡闹!”
慕容雪使劲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冷讽道:“又是父皇,你别拿父皇吓我,本公主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颜如画总算是听明白了,那就是这位名叫慕容雪的女子是南越的公主!
这位公主想必是喜欢上了叶子澄,可是被叶子澄拒绝了,所以一气之下,让自己不明不白的跟着演了一出戏!
颜如画仔细瞧着慕容雪,只见她肤如凝脂,面若芙蓉,明眸皓齿,当真是一个娇俏美人!
此时的她唇角微微上扬,虽怒而含笑,显得整个人神采飞扬,只是眉宇之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颜如画忍着痛盯着慕容雪好一番打量的时候,慕容雪走到颜如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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