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药窕淑女-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膏时;你还没有伺候世子妃;何来的我指使你?你如果再这样的执迷不悟;才是最大的错误!”
玉扇边哭边说;“我没有。如果不是你说的;我怎么会知道鹿胎膏里面掺杂了藜芦会有毒?”
叶云水正要在辩驳;刘皎月却是在中途打断了她;“你个**;居然想下毒害死我;你还有什么狡辩的?证据确凿;人证物证齐在;你真是蛇蝎心肠!就像是狐狸精一般的迷惑住了世子爷;让他宠的你没边;现在又想谋夺正室之位;你痴心妄想!”
“婢妾从未有过害人之举!”叶云水第一次感觉到有些无力。尽管她一直在为自己辩解;可是看到这些女人凶猛的目光;她才觉得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凡事都要讲证据;玉扇说是婢妾;难道就真的是婢妾吗?如果我说这毒却是世子妃自己上演的苦肉计;难道就真是吗?”
“大胆!知道你有一副伶牙俐齿;可是有些话却不是你狡辩便能够逃脱罪责的!”
刘皎月愤愤不平;旁日里尽力让自己显得端庄、尊贵;可此时此刻;她的一切雍容都已消失殆尽;就像是一只狂的母狮一般;不停的朝着叶云水咆哮;那狰狞可怕的面容;那阴狠恶毒的目光;让叶云水感觉到这才是刘皎月的真正面目。
叶云水丝毫不顾刘皎月的难;据理力争到底;她没做过的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世子妃;婢妾并非是狡辩;而是在说事实;婢妾还是那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如果玉扇能够拿出是我指使她的证据;那么婢妾无话可说;难道就因为一个奴婢的几句话;便能够冤枉婢妾?漏洞百出;根本禁不起推敲的话就给婢妾扣上如此大的一个罪责的帽子?”
王侧妃冷眼看着叶云水道:“既然你不认同玉扇所说;那么你能够提供什么证明;是玉扇在说谎而不是你在说谎?”
叶云水瞧着王侧妃抛出了这样的问题;心中便是凛然;貌似王侧妃是给她一个可以自辩的机会;怕也是要让秦穆戎信服罢了;如若不是秦穆戎在场;恐怕王侧妃这会儿当即就会把自己拿下;而且迅的定罪……这一点;叶云水绝对深信不疑的。
“婢妾自问从未做过这般亏心事。而且一直被世子爷禁足在‘水清苑中;玉扇姑娘只去过一次‘水清苑;还是因上一次给巧云、巧莲二人做寿;那一次却被世子爷指给了世子妃到身边伺候着;婢妾倒是要问一问玉扇;除了这一次之外;你何时见过我?我又如何能够指使你去给世子妃下毒?何况;我的院子里根本就没有藜芦这种药材;又拿什么来给你?你这些个胡言乱语的说辞漏洞百出;妄你还不知悔改?”
“有没有藜芦一搜便知;来人;去玉扇的房里和‘水清苑都搜一遍;看是否还有这种药材!”王侧妃在一旁吩咐着;秦穆戎却是没有反对;只是叫侍卫去搜院子。
叶云水看着秦穆戎;目光坦然;秦穆戎也瞧着她;目光清澈;只因秦穆戎信她。
可惜叶云水的余光一睹;却看到花儿有些惨白的脸……叶云水知道她是想起了枕下的那个香包;她的心底也是猛的一抽;似是被什么狠狠的拧了一把;可惜她告诉自己要镇定;无论如何也要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玉扇;你为何不回答问题?是因为你根本就是胡言乱语;胡乱的栽赃于我?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你为何不说?”叶云水沉了一口气;却是逼迫着玉扇说出实情。
众人的目光从叶云水的身上转移到玉扇的身上;玉扇此时仍旧在颤抖;眼泪模糊了她整张脸;似是内心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可她似是回答不上叶云水的问题;神情便是有些恍惚;“是;是你;不是你亲自吩咐的;是你叫别人来吩咐奴婢做的!”
叶云水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亲自指使你做的?现在又反悔说我指使别人来吩咐你做的?那么我现在问你;你是世子妃的大丫鬟;又为何要答应我这样无理的要求?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你为何不禀告世子妃而是要给她下毒?谋害她的性命而不闻不问?”
叶云水的问话就像是一柄尖刀;狠狠的卯住玉扇的心窝子里扎;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是咬住了叶云水不松口;“就是你;你说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话;你就伤害奴婢的家人!”
“这话说的实在是太过牵强;我从来就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里;更不知道你还有家人这一说;我拿什么威胁你?”叶云水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似是对玉扇栽赃的不满;其实她心底的慌乱;却不仅仅是因为此事……玉扇歇斯底里的大喊;“就是你派人来指使我的;是……”玉扇回头看着后面的人群;却是笃见了画眉;便是指着画眉道:“是你让画眉跟我说的;是她拿了藜芦来让我给世子妃下毒的!画眉是你的大丫鬟;所以就是你指使的!”
叶云水愤恨的看着玉扇;她不但是把自己给扯了进来;而且还不放过她身边的人;这个丫鬟平时看着不是挑事起刺的;为何这次却跟她要死死的过不去?
画眉见玉扇把自己给牵扯了进来;却是没有半丝惊慌;她刚刚就忍着自己的一肚子气没有泄出来;如今玉扇正说到了她的头上;她倒是要一吐为快!
“玉扇姑娘;你随意的牵扯出别人也不挑着看?居然冤枉到我的头上?漫说你跟叶主子回话一口一个你啊;我的;这就已经是触犯了府中的规矩;理应掌嘴五十;不过这要由主子们来定;我一个丫鬟本是说不上话的;可是你既是说到我;那么我倒是要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我旁日里是近身伺候叶主子的;叶主子在哪里;我便是在哪里跟着伺候;即便是出行;也都有小丫鬟跟随;从没有过一个人的时候;这一点我完全有人可以作证;何况;你说是我给你递的药;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
画眉本就是个说话快的;如今这般说来倒是把玉扇给说的有些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嘴;“就是……就是你送来的;你不要再狡辩了!”
画眉也不再跟她强说;便是朝着王侧妃和刘皎月、秦穆戎这边福了福身;“回各位主子的话;奴婢虽然为叶主子屋中的一等大丫鬟;但是得叶主子信赖;一直负责屋中事务;院子里的事基本是不管的;而且出院子几次也都有小丫鬟跟随;从未单独见过别人;这一点奴婢可以找人作证!”
第110章 真相
画眉的话音一说完。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变;玉扇的口不择言和慌乱都瞧在了众人眼里;只是谁都未有说出来。
画眉给她的小丫鬟使了个颜色;那丫鬟出来说道:“回各位主子;奴婢乃是‘水清苑的三等丫鬟;奴婢旁日里是跟着画眉姐姐的;可以为画眉姐姐作证;自从玉扇姑娘到世子妃跟前伺候之后;她从未与玉扇姑娘见过面。”
秦穆戎的脸色冷着却是看着王侧妃和刘皎月;王侧妃的脸上有些焦虑;而刘皎月则是满眼愤恨的看着叶云水;恨不能吃了她一般。
叶云水递给画眉一个心安的目光;画眉也是长舒一口气;便是继续的说道:“藜芦虽然是治疗外伤的药;可常用的外伤药却是不用它的;这等药奴婢也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见过;府中的库里从未有过这种药;奴婢在府中伺候着;根本出不了二门;又去哪里弄这种药来谋害主子?各位主子使人一问便可知道。”
画眉说完;冷哼的瞪了一眼玉扇。“如若我是你的话;就彻底的坦白出真相;即便做了鬼也心安!”
玉扇浑身一僵;仿若被雷电击中一般;整个人都呆滞了!
王侧妃瞧见她不再说话;便是说道:“莫再说了;既是已经派了人去院子里搜;那么等结果便知道谁是真;谁是假!”
玉扇住在这个院子;所以她的屋子搜起来很快;不大一会儿;便是有侍卫来回话。
“回世子爷;卑职在玉扇的房间里找到一包药;上面还有一支金钗;上面刻字是内务府造。”那侍卫将东西交到了秦穆戎的手里;秦穆戎看着那支金钗;乃是镶冰种翡翠雕梅花的三步遥的纯金钗;内刻小字内务府造;这等贵重的物件可绝不是玉扇能够有的!
叶云水瞧见王侧妃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难堪;甚至目光中有着隐隐闪现的怒意;却是盯着玉扇在仔细的看;玉扇瞧见那金钗也是目瞪口呆;哑哑的长了半天的嘴;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只是那似是干涸的眼泪再次的夺眶而出!
“这是你偷来的?”秦穆戎忽然问道。
玉扇只是拼命的摇头;嘴上喃喃的答道:“不是;不是奴婢偷来的!”
秦穆戎把金钗交给了侍卫。“这东西的来历让人查一下。”
王侧妃则是道:“不用查了;这个物件是我的。”
王侧妃这般一说;倒是让所有人都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云水的目光狠狠的盯在王侧妃的脸上;她一直都觉得王侧妃似是在竭力的掩盖着什么;现在却是被忽然的揭开!她倒是要看看;玉扇到底是为何栽赃嫁祸给她!
“玉扇;你还不说实话?”叶云水长舒了一口气;看着瘫软在地上不断流泪玉扇她只有恨意;无论她有什么理由;都不能抵消她如此的诋毁和陷害。
还未等玉扇开口;拿着药去给庄太医检验的侍卫已经是回来复命;“回世子妃的话;这一包药乃是滑胎药……”
又是一片哗然!
这一次;连刘皎月都有些心惊了;喃喃的问道:“玉扇;你这滑胎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害谁?”
柳氏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冲过来便是要打玉扇;“你个**;你居然要坑害我的孩子;我打死你……”
未等柳氏过去;玉扇忽然猛的起身。侍卫们一瞬间便挡在了附近保护的主子跟前;不料玉扇却是一头撞在了旁边的花池的石头上;顿时鲜血迸出;流满了一脸;女眷们都吓的尖叫出声;而秦穆戎立时吩咐侍卫去叫庄太医出来。
侍卫们已经把玉扇拉开;她整个人陷入了昏迷状态;庄太医气喘吁吁的便是跑了过来;拿了药箱中的药把玉扇头部的伤撒了药;而这一边;无论是王侧妃也好;还是刘皎月、叶云水也罢;脸色各异的看着玉扇。
叶云水瞧着王侧妃那阴狠的目光;似是巴不得玉扇赶紧死了一般;叶云水的心底忽然打了一个冷战;这件事的真相绝对不仅于此!
秦穆戎的脸上只有着凝重;把那个金钗交还给了王侧妃;“既然这东西是侧母妃的;那理应物归原主;只是以后这么贵重的物件;侧母妃还是莫要胡乱的丢掉才是!”
秦穆戎的目光似是针扎一般;让王侧妃感觉如坐针毡;便是辩驳道:“这东西虽然是我的;却是我赏了旁人的!却不知为何会在玉扇的手上;难道世子爷是怀疑我了?”
秦穆戎的脸上涌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迄今为止还没有。”他又若有所指的看了玉扇一眼;显然是在告诉王侧妃;这里最好不要有她的事情;否则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王侧妃的目光闪过一抹惊愕。便是皱眉不语;微眯的眼睛一直瞧着躺在地上的玉扇;刘皎月一直皱眉不展;似是也在推论着事情为何会展到如此地步!
庄太医为玉扇包扎好;便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为难的神色;似是欲言又止一般;秦穆戎自然是瞧见他的神色古怪;便是出言道:“庄太医有话但说无妨。”
庄太医有些愕然;便是叹了一口气;“这……实在是让卑职有些难言啊!”
叶云水瞧见庄太医那尴尬的神色;便是上前问道:“可是与那包药有关?”
庄太医见叶云水出头问话;便是点了点头;他是知道叶云水的;叶重天乃是太医院的医正;正是庄太医的顶头上司;而且他也听说过叶云水精通医术;曾经为王御史的女儿瞧出过喜脉。
“叶主子如若方便;不妨再为这位姑娘诊一次脉;以免是卑职诊察有误……”庄太医委婉的提出了这个请求;便是不想掺和进王府内宅的事情中来;叶云水心中已是有了些眉目;将目光投向了秦穆戎。秦穆戎心知庄太医的心思;便是点头应下了。
叶云水踱步上前;将手轻轻的搭在了玉扇的手腕之上;心里不免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过头却看着众人的目光;喃喃的道:“是喜脉。”
王侧妃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连关节都泛着白;刘皎月则瞧向了秦穆戎;似是以为玉扇怀的是秦穆戎孩子;秦穆戎却是冷哼的表示不满;叶云水便是道:“那包滑胎药许是留给她自己的吧……”
叶云水这一句话似是点醒了众人。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谁都没有想到;玉扇居然背着别人珠胎暗结;这可是府中的大忌啊!
叶云水只觉得这件事越的复杂了起来;她瞧着王侧妃的脸色;死死的看着玉扇不离分毫;脸上的神色变化异常;似是在做着什么样的决定。
玉扇也在这个时候缓缓的醒了过来。
秦穆戎瞧着欲哭无泪的玉扇;便是冷言道:“你终究难逃一死;是想你自己一个人死了解脱;还是想你一家人都跟着死?”
玉扇的脸色已经没有了血色;听着秦穆戎的话就像是死神的宣判;她知道;她失败了……她没有做到那个人所期望的事……王侧妃的目光狠狠的盯着她;刘皎月和叶云水自是也将目光全都投到了玉扇的身上;叶云水瞧着这个目光中满是绝望的女子;她的心中没有怜悯;无论她的初衷是何;她终究是错的一败涂地。
“奴婢说……全都说;那金钗是他送给奴婢的定情信物;是王侧妃赏了方嬷嬷的;是方嬷嬷的儿子;本来他许了奴婢会跟王侧妃求了婚事;结果方嬷嬷犯了错;连他也受了连累;于是婢妾便是怀恨在心;把叶主子恨上了;便想着用什么办法来嫁祸给叶主子;是叶主子坏了奴婢的终身;所以我恨她!”玉扇的目光投向了叶云水;虽是嘴上说着仇恨;可是她的目光中却是乞求。
叶云水的余光笃见王侧妃的脸色有了一丝缓和;紧紧攥着的手也逐渐的松了开;叶云水心知;这绝对不是事情的真相!玉扇到临死都不愿意说出真相;这到底是为什么?
刘皎月却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什么?不是那个**……”王侧妃转头怒瞪刘皎月。她才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马上改口道:“你个贱婢;你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来陷害本世子妃;而且还做出了这等伤风败俗之事;简直是罪无可恕!”
一旁站着的丫鬟婆子瞧着玉扇也是各有不同的表情;大多数都是鄙夷的目光;亦有不可置信;不能相信玉扇会做出如此傻的事情。
玉扇的目光满是茫然;眼角流下了一行无声的泪;“奴婢只求世子爷能饶恕奴婢的家人;她们并不知道奴婢铸成如此大错;奴婢愿以死谢罪!”
“玉扇;你旁日里是在主子跟前伺候;根本都未走出过二门;你怎么会与方嬷嬷的儿子有瓜葛?你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不妨全都说出来;自会有人替你做主;你为了此事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到此还在替谁隐瞒?”叶云水不免紧紧的追问;玉扇的话实在漏洞太多;根本不可相信!
第一百一十一章 香包
玉扇浑身僵着,似是心中在做着挣扎。
王侧妃猛的瞧向了叶云水,叶云水故作不知。
“玉扇,你的话漏洞百出,难道你这个时候还要替谁隐瞒真相?”叶云水的目光紧盯着玉扇。
玉扇只是流着眼泪,“奴婢只求主子莫要迁怒奴婢的家人……”
刘皎月便是像个疯子一样歇斯底里夫人怒吼:“你不要痴心妄想,如此谋害本世子妃就是诛灭九族的……。”
刘皎月的话音还未落,玉扇一口咬在制住她的侍卫的手上,那侍卫的手顿时流出了血,下意识的松开了抓住玉扇的手,玉扇一瞬间抽出自己头上的银簪狠狠刺入自己的喉咙!
“啊!”刘皎月被吓住的马上住了嘴,叶云水的脸上一惊,迅速的转过头去,心口就像是塞了一团棉花般得难受!
丫鬟婆子们吓的连忙捂住脸,玉扇居然自尽了院子里尖叫声起伏不断,显然是都被吓的不轻!
秦穆戎一直皱着眉头,摆手让侍卫把玉扇抬走,过了好半天,众人才似是缓过这一口气,各个都是惨白着脸,还有几个小丫鬟被直接吓昏了过去。
王侧妃不停的拍着胸口,旁边侍奉的嬷嬷连忙拿了香袋递过来,王侧妃猛吸了两口,才算是平缓了她心里的惊骇,刘皎月在一旁似是吓傻了一般,她只记得自己正在怒骂的同时,便是看到一股刺眼的血喷涌而出,她的手依然呆呆的指着那里,直到路嬷嬷眼瞧着不对,才急忙上前,刘皎月却是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叶云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不停的发颤,玉扇,她宁死都在维护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方嬷嬷的儿子,那个无赖怎么会入得了玉扇的眼?可人死如灯灭,这件事就这样的不了了之吗?
一时间,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好半天刘皎月才是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却是呕吐不止……显然,她被吓坏了!
王侧妃的脸色亦是惨白,平息了好半天才算是缓过一口气,瞧着秦穆戎便是道:“世子爷瞧着这事如何处理?”
秦穆戎的脸色一直很沉,还未答话,却是瞧见去‘水清苑’搜查是否藏有藜芦的侍卫们已经归来,可惜却是归来的太晚,一切都已经结束,可却是另一个开始!
因为叶云水瞧着那领头的侍卫手中拿着的东西,心里却是狠狠的一紧:那正是她放于枕头下面的香包!
叶云水只得听那侍卫跟秦穆戎回话道:“回世子爷的话,卑职并未发现其他的物什,只在内间枕下发现了一个香包。”
秦穆戎皱着眉头接过那香包,瞧着似是有破裂的痕迹,便是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那侍卫似是有些难堪的道:“卑职前去奉命搜查,可是叶主子屋中伺候的丫鬟不允卑职进内间,只道这香包是叶主子旁日里玩闹的,撕扯之间便碎了……”
秦穆戎将香包凑到鼻前嗅了嗅,叶云水则屏着一口气不敢大声的呼出来,画眉发现了花儿的异常,狠狠的掐了她一把。
“这里一定是藏的藜芦!不然那丫鬟为何不允侍卫拿走?”别人都未说话之时,却是刘皎月在一旁恶狠狠的喊道,“不然她藏在枕下做什么?”
“这不过是婢妾夜嗅的香包而已,何来什么藜芦之说?道是搜查藜芦却搜到了婢妾的寝房!”叶云水有些不悦的看着刘皎月,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讨厌了!而且她也很是恼这些王府侍卫,居然如此的霸道!
王侧妃带着疑惑的瞧着叶云水,秦穆戎则让侍卫把庄太医请过来,叶云水的脸色有些难看,即便这里面不是藜芦,可惜却是避孕的药,秦穆戎瞧见这个东西会不会暴怒?
庄太医的额头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这一夜他已经被折腾的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不仅仅是身体的疲劳,更多的是心惊胆战!
接过那侍卫的撕扯破碎的香包,里面是研成了粉末的香料,叶云水当初却是让花儿拿了许多香料混合于一起研成末,可如若是经验丰富的太医,也是能够辨认出其中的成分。
庄太医拿着香包的手有些发抖,他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系在他的身上,这种强势地位的微压让他有些喘不过起来,这一晚他所见的隐私已是够多了,如今的庄亲王府在他的心里就像是一座急于挣脱的牢笼般可怕!
叶云水的心瞬间的揪了起来,她感觉到秦穆戎朝她看来,便是强作镇定,画眉狠狠的掐着花儿,嘴抿成了一条线,而花儿也知她面色难看便是捂嘴躲在画眉的身后,故作成是因玉扇的缘故而感觉不适。
庄太医用手拨弄着那细碎的粉末,叶云水心中灵机一动,板着一张脸凝眉便是道:“庄太医,您看仔细了,我这香包里可有藜芦的碎末?”
叶云水这话貌似是在问询之前下毒之事,可却是不妨给庄太医一个信息,他只要回答是与不是便可,不用掺杂进更多的纠葛之中。
庄太医常年打混在宗亲皇室之中,自是比旁人多两个心眼儿,听到叶云水这般问话,便是心中有了计较,“卑职回世子爷的话,藜芦乃是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材,表面乃是棕黄色和土黄色,气味苦,有辛辣刺喉感,而且藜芦的粉末会催使人打喷嚏,声音这香包中没有藜芦。”没有藜芦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庄太医的话缓缓道来,而且还特意强调了藜芦的形态和味道,便是让众人信服,这香包中的粉末并不是藜芦。
王侧妃却是带着疑惑的看了一眼庄太医,刘皎月的目光中微微有些失望,可那目光中的愤恨却是丝毫不减。
秦穆戎将目光在叶云水的脸上停了几秒才是言道:“今晚有劳庄太医了!”
“此乃卑职的义务,不敢当世子爷一个谢字!”庄太医似是也长舒了一口气。
秦穆戎派侍卫送了庄太医回去,王侧妃才是说道:“今日之事多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教训。”
“侧母妃所言极是,这两个月屡出事端,实在是把王府的体面丢的是一干二净!”刘皎月冷哼的看着叶云水,叶云水却也不往自己的身上想,只是闷声不语,站在一旁候着。
送走了庄太医,秦穆戎的脸色比之前更是冷漠了许多,“如今这内宅的??需要肃清一番,免得连丫鬟都与外院勾搭成奸,还有脸面说什么规矩和体面?手下的奴婢都看不牢,你好好的在‘梧桐苑’反省,往后内宅之事不需要你插手!”
秦穆戎这话虽然是说的刘皎月,可惜前半句不免是说给王侧妃听的,虽然未指名道姓,可是王侧妃的脸上也晦涩难堪,玉扇口口声声是说与方嬷嬷的儿子有染,可稍微有点儿心思的人都知道,主子跟前这等大丫鬟是根本瞧不上方嬷嬷儿子的!具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玉扇一死,尽管有各种各样的猜忌也都无济于事,只当是人都死了,无法翻这个旧账了。
刘皎月耳听秦穆戎对她如何严厉的苛刻,便是要上前反驳,却是路嬷嬷拼命的给她使眼色,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惹怒了秦穆戎,今儿这一晚上的事已经是够多的了,已经不能再负担旁的事情再发生。
“世子爷说的对,这后宅的确是需要肃清了,”王侧妃立时的转身吩咐着婆子,“来人,杖毙方家儿子,把方嬷嬷赶出王府,往后不再录用,做出这等败坏王府风气的事来,她有脸在王府里求份体面,我却已经没这个脸了!”王侧妃此话带着一股子狠厉,叶云水的心却是一抖,王侧妃这是要杀人灭口秦穆戎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此事不劳侧母妃的人动手,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吵闹的鸡飞狗跳的,却也不妥,还是请侧母妃跟王爷回一声,以免王爷误了我是滥杀无辜才是。”
王侧妃只觉得头疼欲裂,就似是有上百根针一齐扎她一般的难受,“今日之事,我自会向王爷反省疏忽之罪,绝不会自我庇护,既是世子爷出手帮忙,那我必是感激万分,亦算是为我正名,让那些个奴才们往后做事也都擦亮了眼睛,莫仗着自己沾亲便可为所欲为。”
秦穆戎只是微动嘴角,“恭送侧母妃回‘易安堂’,待此事处理完毕,自会好好向侧母妃交差的。”秦穆戎那两个‘好’字咬的极重。
王侧妃的脚步明显的踉跄了一下,脸上带着忿忿之色,却是半句话都未说得出口,便是在嬷嬷们的搀扶下迅速的离开。
刘皎月瞧着王侧妃离开,目光全都聚集在了秦穆戎的身上。
柳氏此时脸上满是泪水,可怜楚楚的瞧着秦穆戎,“爷……咱们的孩子……呜呜,都是……”柳氏瞧了一眼叶云水,自是把叶云水给恨上了,因为玉扇是说报复叶云水才会给众人下毒的。
叶云水只是冷淡的瞧着她不言语,此时那香包还在秦穆戎的手上,她实在是没有心思跟刘皎月和柳氏辩驳什么,她的心亦是十分的疲惫。
“世子爷,如今事情已是这般的结果,婢妾虽自认未行差就错半步,却是遭来这份记恨,心中亦是不能释怀,如若世子爷没有旁的吩咐,婢妾想先回‘水清苑‘,还有小米氏情况不稳,婢妾也回去照看一番。”叶云水的语气平淡,她一直压抑着心中那份隐忍不发的怒意,她今儿实在是不想再而对着刘皎月和柳氏无休止的栽赃和挑衅,她也是有一个承受的底线的。
秦穆戎瞧着叶云水那带着颓色而苍白的脸,便是点头应道:“你先回去,晚些我再过去。”
刘皎月的脸色一怔,柳氏则咬着下嘴唇愤恨的看了叶云水一眼,叶云水只做浑然未见,“世子爷,婢妾胸口闷,世子爷如若不需要的话便把那香包还给婢妾吧!”
秦穆戎拿着那香包又仔细的瞧了瞧,便是扔还给叶云水,“已经破了,回头重做一个吧。”
叶云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应和下便是带着丫鬟们离开了。
离开‘梧桐苑’,叶云水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被褪了一层皮一般,那是一股说不出得疲惫和无力感,捏着手中的香包,看着那些个草叶粉末,却是自嘲的苦笑,为了怕声孩子而如做贼一般,是她过于纠结亲情与利益的纠葛,还是她根本就一直把自己放于置身事外的高处?
今天这一幕,让叶云水深刻的感觉到她的渺小和权利的伟大,如若今日没有秦穆戎,恐怕她的下场真的会是很惨。而且她心中很清楚,秦穆戎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不过即是能够把这荷包还给她,恐怕她的小命还是能保得住,就是不知道是否能承受得住他稍后的雷霆之怒了!
在未嫁人王府之前,叶云水从未想过她过的会是这样的日子,当初险些被刘皎月指使着张宏害死,可她也只是恨,入府后她一直隐忍蛰伏,不愿太过于出风头,可惜她退一步,便是有人要进一步,而这一次,却已经是超出了她能够接受的底线!
这一次的涉险让叶云水从内心成长了起来,她此时才是深刻的意识到原来一直都没有从内心接受现在这个身份,她潜意识中一直在逃着,躲着,所有避险的行为基本来自于本能而非是她主动去争取的!
叶云水的脑海中回放着玉扇的脸,她从战战兢兢的狡辩到无力承认,再到歇斯底里的咬着自己不放,再到面对着无力证据的职责,还有她临死之前那绝望的脸庞,她何尝不是被逼到悬崖边上的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最终只得选择自行了断,她可是才十七岁……却不知那个占了她身子的男人,会否还记得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了他不惜代价的付出了年轻的生命。
叶云水心中笃定,玉扇的男人绝对不是方嬷嬷的儿子,否则王侧妃不会有那么急切的欲盖弥彰的心思。低头静静的思索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中蹦出了一个人影,却是秦幕云。
第一百一十二章 质问
想起王侧妃的那根内务府造的金钗,叶云水的眉头微皱,那么贵重的物件王侧妃会舍得赏给方嬷嬷?这是她绝对不信的,如若说是王侧妃赏给韦氏的才是最大的可能。
叶云水直觉便是那个让玉扇怀了孩子的男人就是秦穆云,而玉扇与秦穆云之间的事又被韦氏发现,便是逼着玉扇给刘皎月下毒,如若下毒不成就让玉扇咬出自己来不放,如果下毒成功,那么韦氏便占据了很大的先机,可是不管怎么样,玉扇都逃脱不了一死的下场,而韦氏不但达到了她的目的又除了玉扇,可谓之真是狠毒至极。
如若真的按照这个推论来看,韦氏定是拿住了玉扇什么把柄,否则玉扇也不会以死求全。
叶云水算是真正的意识到这个时代权利和地位对于卑微都的可怕,一旦被这二者笼罩便会被套上无形的枷锁,任凭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