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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窕淑女-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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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厌、虽是烦,可孟玉欣乃是太子妃……

文代荷在一旁也有些担忧,叶云水的脾气她可是听文贵妃提起过许多次,旁日里不多言语,可但凡是惹恼了她,她可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连庄亲王府的大公子都能亲手打一顿板子,这除却叶云水外也无人能做得出来,何况这孟玉欣还是针对她最疼的几个孩子?

“太子妃,错便是错了,何必如此狡辩?认了便罢,一时硬气可也得想想后果。”文代荷在一旁提点一句,孟玉欣的眉头更深。

她心知,文贵妃本就寻不到机会打压孟家人在后宫的势力,如若叶云水把此事上奏,再加上文代荷一言两语的附和,她定没有好果子吃,可此时利弊都有,她文代荷也会受牵连,叶云水肯这般不顾文代荷,把此事闹大?

心存此念,孟玉欣起身便欲出门,言道:“离开可以,道歉休想,不过终归本妃乃太子妃,你已亲王世子妃是否要率众恭送?”

“道歉,滚!”叶云水的声音更轻,更冷,脸上的狠厉表情让孟玉欣从心里凉到外,这叶云水会浑到连肃郡王的脸面都不给?

吴嬷嬷与邵嬷嬷听了叶云水的吼声,则带着小兜兜、小团子和小豆子从内间出来,小豆子脸上的泪痕已经被擦干,小兜兜和小团子也有些木讷,显然这件事让三个孩子都有些愕然。

这一举动虽没有半句言语,却已表明了态度。

不道歉,不允走,叶云水是绝不会善罢甘休。

孟玉欣有些难为情,心里杂乱的好似一锅浆糊,可再看叶云水那副表情、文代荷眼神中的幸灾乐祸,孟玉欣实在不敢再硬气试探,端起手随意的福了福,口撂一句:“今日之事自不会如此罢休!”说罢,便转身快步的离开了“水清苑”的正厅。

随身的宫女太监簇簇离去,文代荷则挨个的过去抱几个小家伙儿,哄着,安慰着,小豆子和小团子终归年岁小,趴在文代荷怀里撒娇的撇嘴,小兜兜则到叶云水跟前,认真的说着:“娘,我错了。”

叶云水一愣,“为何说错?”

小兜兜摇头,出言道:“不知道,不过娘生气了,肯定是我错了。”

叶云水心里一酸,把小兜兜抱在怀里猛亲几口,小团子和小豆子也从文代荷怀里出来,跑到叶云水这儿来撒娇。

“世子妃,这件事肃郡王也是身不由己。”文代荷想了半晌,终究是直言相谈,对叶云水,她不想虚言糊弄,也不敢糊弄。

“肃郡王之事与世子爷谈便可,你我二人不必说此话,说不明,也讲不清。”叶云水长叹一声,开始教着小兜兜,和蔼言道:“今儿的事你们都吓到了,这是娘的错,可旁日你们在府内、府外都有人纵着,从未得过半句斥责,今儿太子妃如此斥责你们,娘也不得不告诉你们,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如娘、如你们父亲、祖父这般疼惜你们,纵使是亲人,也有远近亲疏。”

指着文代荷,叶云水继续道:“你们可与二皇婶撒娇,却不能与太子妃胡闹,为何?因为她嘴上笑灿疼爱,可心里却并不喜你们几个,不要把所有人的笑都当成喜爱,不要把所有人疼惜的话都当成亲近。”

文代荷在一旁越听越尴尬,只得出言劝道:“世子妃,他们还都小,哪里懂这个道理?”

第五百六十八章蠢

叶云水长叹一声,满脸无奈。

哪里是她愿如今就给几个小家伙儿套上夹板,而是不教不行了。

一直都以为教习些惹祸的招子,不教成案板鱼肉,可却忘记了教他们识别亲疏远近,识人识务……

“该懂了。”叶云水看着几个小家伙儿,嘴唇颤抖着道:

“旁日总觉得他们小,可这环境,哪容得人有爽快无忧的童年?”

文代荷挨个的搂着,也是真心的喜欢,体贴,想着孟玉欣,她也带着气,口中言道:

“都别怕了,皇婶自会与贵妃娘娘告上一状,绝不能饶她。”

“告状?”叶云水立即摇了摇头,“这个状不用告她便熬不过去。”

“为何?”文代荷纳罕相问。

叶云水挑眉看向文代荷,轻言道:“肃郡王来此,她却跟着,孟家与庄亲王府什么关系?何况祈家人如今就在宫中,自觉聪明,可这个错她担不起!”

听了叶云水的话,文代荷沉思半晌才反应过来。

可这想的多,纳闷难解的题也多,文代荷正有心欲问几句,门口却已有声音,乃是肃郡王与秦穆戎二人来此。

文代荷上前行了礼,肃郡王倒是坐在一旁吃上了茶,开始与叶云水谈起茶道,半句与孟玉欣有关的话都未提。

秦穆戎一如既往的淡然,文代荷早就知他冷漠的脾性,甚至连往他那方看一眼都不敢,只得一直盯着肃郡王,这太子妃走了,终归也的提两句不是?

叶云水与肃郡王说了半晌的闲杂话,小兜兜几个依旧没什么心思,都坐在一旁听着,看着,偶尔拿两块点心果子吃。

谈了许久,小厨房准备的饭菜也已送上。

肃郡王癔刚刚动了几筷子,秦穆戎则为其倒上酒,肃郡王只吃了一杯,秦穆戎则灌了一坛,随即一抹嘴,言道:

“时候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宫了。”

叶云水偷翻个白眼,饭菜摆上,文代荷还没端起筷子,肃郡王只吃一杯酒就撵人走?这也太别出心裁了!

文代荷一脸的尴尬,只看着肃郡王。

肃郡王倒是起了身,又抓了桌上的一把糖果,笑着道:“明日兴许还来。”

秦穆戎拽着叶云水送其二人出门,叶云水感觉出秦穆戎身上的淡淡怒意。

回了“水清苑”,叶云水则把孟玉欣的事讲了,秦穆戎没有惊诧,倒是拽着叶云水的手言道:“委屈你了。”

“肃郡王到此,是把矛头又引向王府?”叶云水说出此言也不是没有根据。

之前文代荷曾说了,孟玉欣在这之前从未去寻德妃说过话,又亲自跟着他二人到庄亲王府,这明摆着是不让他们见祈家人,孟玉欣是否知那南方总军令牌一事叶云水心中不知,但有这番举动定是秦中岳交代的,否则孟玉欣绝不会主动去亲近德妃与文代荷。

这不明摆着是秦中岳以为那南方总军令是在肃郡王手中?

而肃郡王远离祈家人,出宫而行,何处都不去,偏偏来了庄亲王府,见了庄亲王爷不说还与秦穆戎畅谈许久,这是在把矛头往秦穆戎的身上引。

叶云水可谓起初便心里窝着火儿,而孟玉欣这一闹腾可是浇了一把油……

秦穆戎见她的眉头皱紧,小癔脸阴沉,倒是笑了,“何必如此?他本就是被冤的。”

叶云水怔片刻,不由得苦笑,南方军令在秦穆戎手中,这肃郡王癔还真是被冤的。

未回言,秦穆戎则继续道:“本是谈的还罢,可惜去见了老头子,老头子第一句话则直接问起他是不是想争位子,他没回答,问起我来,我只言想活着,他则言想多活几日,老爷子没辙,便让我等回来,路上便已知太子妃离开之事,他只笑了笑,显然早有预料。”

“我与太子之间的恩仇无法解,也解不开,索性将事端引了这里来,老头子还没闭眼,太子也拿我没辙,此事肃郡王领情,也会还的。”

秦穆戎说完此话,叶云水倒是仔细的思忖半晌,皇后不在了,肃郡王可谓是刚能放松一二,而他如今最想的便是与文代荷有后,如若这般被秦中岳盯上,的确危险……

“自觉太子妃不是那蠢笨之人,今儿怎么会与他二人一同到王府来?”叶云水把话题转到孟玉欣身上,孟家与庄亲王府是死敌,这是众人皆知,就算孟玉欣是看着肃郡王,也应该好生想想,她跑来庄亲王府,这是要引起多大的风癔波?

先不提明启帝会如何思忖,秦中岳会如何想,单单是朝堂之人就开始迷糊了。

太子历来是与亲王府针锋相对,而如今太子妃来此,他们该往何处站?这是太子与庄亲王府交好?还是太子妃在为太子出面,与庄亲王府和肃郡王缓和关系?展现大度宽容之态,为太子登基添一把火可以更稳?

不但可稳太子之位,还可让祈家人对庄亲王府和肃郡王多几分猜忌之意,不会联手结盟,这可谓是一箭双雕的好计。

但这种做法如若在祈家人来之前,自是可行,祈家人进宫当日,做出这番架势,难不成当所有人都是傻癔子?

这就好像是给一枯枝烂叶的花浇水等其绽放盛开,让所有人把之前枯枝烂叶子的事全忘了反而津津乐道的赏花?这简直是儿戏,更是绝不可能的事!

秦穆戎笑着看叶云水气鼓鼓的模样,捏了捏她的小癔脸蛋,言道:

“傻癔子总当只有自己聪明,而恶人总当旁人更恶,这事做的漏洞百出,你也不必再气,宫里头那位自会替儿子们出气的。”

叶云水想着小兜兜几个,心里头泛起酸,“……他们今儿被吓坏了。”

秦穆戎思忖半晌便言道:“开春,便正式教习小兜兜骑马,另外两个小的习字。”

叶云水沉叹一口气,这小夹板儿就要套上了?

孟玉欣回到“延庆宫”就被秦中岳一巴掌抽在地上!

宫女、太监们吓的立马跪地,额头点地,浑身颤抖,这种事让他们瞧见,这脑袋可还能保得住?

孟玉欣捂着脸,只觉苍肿癔胀痛,嘴角一股腥甜,她抹了嘴,却是沾了一手的血。

惊愕仓惶看着秦中岳,就听秦中岳指着她骂道:

“你个好死不死的,居然不把他们拦住,反而去庄亲王府,你姓孟,你是太子妃,你可还记得?”

孟玉欣满心委屈,在庄亲王府被叶云水那番侮辱,而回宫不等吐两句苦水反倒挨揍,眼泪汩癔汩而落,孟玉欣直言道:

“肃郡王本是要去见祈家人,臣妾好言相劝,还险些被德妃撵出去,他们要去庄亲王府,我不跟随,如若再与祈家人相见如何是好?何况臣妾去了庄亲王府,不也是替太子殿下缓和关系?可孰料那小世子顽劣过分,叶云水还……还侮辱臣妾,太子殿下不为臣妾做主反倒斥责起来!”

“为你做主?你这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胡乱的东西?跟孟家人一样都是蠢货!”秦中岳又是上前一脚,歇斯底里的嚷道:

“你早不去、晚不去,在今儿去庄亲王府?祈家人在南方,可谁不知本宫与庄亲王府之间的深仇旧怨?谁不知肃郡王为何一病二癔十癔年?你此时跟他们掺杂一起,是让祈家人笑本宫是个跳梁小丑?在糊弄朝官?在拿所有人当傻癔子?”

孟玉欣痛苦不已,也是气急嚷道:“可太子又让臣妾一定看出肃郡王,不允他与祈家人相见,他欲去庄亲王府,臣妾还能拦住?”

“为何不马上找本宫请示?自作聪明,却是一笔糊涂账!”秦中岳双手攥拳,“小太监前来回禀,你没看到父皇看本宫的眼神,更没看到祈家人的嘲讽,本宫就像个傻癔子,就是个傻癔子!”

说完此话,秦中岳转身离开“延庆宫”,朝着肃郡王所居之处行去……

孟玉欣扑身在地,快哭昏过去,她滚滚流泪的眼睛里没有悔,全是恨,她恨自己为何要生在孟家,为何万人羡慕嫉妒,而她却是苦不堪言。

旁人都以为这太子妃耀眼夺目,可她进宫之后便被皇后管制,更不敢对这位太子有半点儿抱怨,时刻隐忍、时刻自责,从未有过对的时候,反而任何倒霉的帽子都要扣她的头上。

秦中岳骂她是个蠢货?可他自己不蠢吗?一个堂堂太子,无所事事、无胸襟、无气度,只会在这“延庆宫”中喧嚷叫骂,出了宫门便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简直让人打心眼儿里恶心!

孟玉欣苦笑,脸上的泪已经干涸,看着这青石砖地、看着绿瓦红墙,这是皇宫吗?这简直就是一个牢笼!

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居然这辈子如此苦楚。

生在大户人家里却也不被当成人,就是当成一争权固势的工具!

心里抱怨了一通,孟玉欣则从地上爬起,看着周围的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缩着脑袋,显然是担忧是否会被责罚打骂。

看着他们,孟玉欣自觉活的还不如这些个奴才!

半句话都未说,自己行步朝着净房而去,沐浴更衣,珠钗入鬓,她依旧还要坐这太子妃……

第五百六十九章秃

肃郡王与文代荷回宫后则是先见的德妃。

“母妃。”肃郡王拱手行了礼,德妃点了点头:

“这么早就归来了?”

肃郡王淡笑言道:“留久了,不合适。”

“去歇歇,吃吃茶润润嗓子,稍后恐怕还会有人来找你麻烦,这一次,可适当的放松范松。”

德妃这话说出,却让文代荷惊了,肃郡王苦笑一声,拱手退下,文代荷欲跟去,却被德妃拦下,指着跟前的小杌子道:

“你跟着去作甚?今儿都发生什么事了?坐过来给本宫讲讲。”

文代荷退步回来,坐在德妃身旁,脑中将今儿的事回想一边,才一五一十的说给德妃听。

“……起初去时还好,庄亲王府齐整来迎,让太子妃很是难堪,郡王与世子爷二人去‘翰堂’给庄亲王爷请安,臣妾则随着世子妃去了主厅,虽有些尴尬,但太子妃挑着话头说,世子妃也没太拘着,可太子妃这方刚夸完小世子年幼可爱,就被小世子拿进屋中的一只隼给吓的够呛,更是直言要杀那禽畜,还斥责小世子,这可是惹恼了世子妃。”

“叶云水是怎么做的?”德妃继续问。

文代荷忆起刚刚那事心中依旧惊愕不平,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出口,斟酌半天才轻声缓言:“让太子妃给小侄軄子们道歉,然后……然后滚。”

德妃顿时哈哈大笑,好似得了天大的喜事!

这一笑却更是文代荷震軄惊呆滞,她自入宫至今,可从未见德妃如此畅怀大笑,这太子妃吃了闭门羹被撵出去,值得她如此痛快?

手摸軄着那青瓷茶盏,德妃依旧笑意不减,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道:

“这女人,果真是个泼辣的,她也聪明的很,如今只看她到底是帮谁了。”

这最后一句让文代荷挠头难解,可还未等相问,门口则有小太监来回话:“回德妃娘娘、郡王妃,太子殿下到!”

文代荷心中一紧,这刚说着太子妃的事,太子就找上軄门?难道是德妃刚才所提欲来找肃郡王麻烦的人?

看向德妃,德妃却如以往一般淡定的点了点头,随即欲文代荷道:

“咱们在这儿也不合适,你陪着本宫回寝殿吧。”

文代荷上前搀扶,可依旧心绪难平,思忖着是否要与文贵妃说上一说,转念则又想到肃郡王,他能怎么应付呢?

秦中岳直接冲来寻找肃郡王也是急火攻心。

明知来此兴许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他也忍耐不住心中的火,前所未有过的嘲讽让他这几日的布局全都白费了!

孟玉欣!

秦中岳想起她便攥拳“咯咯”作响,这个女人如若不是孟家的人,不是他生軄母的亲人,他真想掐死她……

行至“永宁宫”,秦中岳的脚步略迟疑几分,德妃可不是好惹的,他只想单与肃郡王谈。

正思忖之时,肃郡王便从宫中軄出来,拱手行礼,出言道:

“得知太子殿下到此特来恭迎。”

秦中岳眼见只他一人,则立马上前,将身边所有人都撵走,指着肃郡王便极其败坏的道:“南方总军令牌是否在你手中?”

“不在。”肃郡王脸上挂着一丝淡笑。

“可别唬本宫,当本宫是傻軄子。”秦中岳直言道:

“你把那令牌交于本宫,兴许饶你一条命,别将其当成免死符,否则本宫登基之日,就是你的大殡之时。”

这等威胁话语,肃郡王并非初次入耳,继续言道:“真的不在弟軄弟手中,如若不信,太子可搜?”说罢,侧身指引,那宫殿大门就在开着。

秦中岳怔了片刻却往后退一步,别说他不敢搜德妃的“永宁宫”,纵使有这胆子,他怎么会在祈家人在时做这等蠢事?

“你把那令牌交给了秦穆戎?不会这般傻吧!”秦中岳不依不饶,肃郡王则嗤笑一声,反问道:

“不会弟軄弟见了谁,太子便觉在谁手中?那这些日子弟軄弟见的朝臣数不胜数,众母妃、太监、宫女,弟軄弟都记不清。”

秦中岳冷哼一声,“祈家人在时,你休得出宫,也休得相见。”

“这是圣旨?”肃郡王这话可算是彻底的刺痛了秦中岳,让其暴跳如雷,嘶嚷吼道:“本宫说不允,就是不允,不是圣旨,可如若你还想苟且的活着,就按本宫说的做。”

“苟且……”肃郡王冷笑一声的淡吐二字,拱了拱手,直接转身回了宫。

秦中岳没得一个完整的答复,只觉胸口更疼,留下两个小太监在“永宁宫”这儿偷偷瞄着,他则又往“安和宫”而去,令牌没唬来,他只能破釜沉舟,做最后的打算了!

肃郡王并未被秦中岳吓到,反而二日、三日都接连跑到庄亲王府与秦穆戎吃茶谈天,过的乐哉。

可他本人是乐了,文代荷是越发的糊涂,有心想问德妃,又被德妃告诫让自己多想,去问文贵妃,文贵妃这几日忙着陪明启帝招待祈家人,没时间搭理她,问叶云水,她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两日随着肃郡王来来往往都心不在焉。

叶云水自看出她心事重重,可不愿相问,宫里头的事她哪能得知?虽是暂且站了同一条线上,可往后指不定会出什么大事。

小兜兜、小团子、小豆子这两日也算是缓了过来,那日太子妃的一顿怒斥已经全忘到脑后。

原因无他,因庄亲王爷得知此事后告知他们三个,谁敢再跑到庄亲王府里来教训他们三个,直接吩咐侍卫打出去,如若是在外遇上此事,也吩咐侍卫打回去,如若身边没有侍卫,那就一个字:跑,然后召集人马再找上軄门砸回去。

叶云水听的额头冒汗,老軄爷軄子这是欲教出三个纨绔恶軄少?就算不容旁人欺负,也不用如此纵容啊。

秦穆戎倒是并未阻拦,反而开始思忖这几个小家伙儿长到五岁便开始练练拳軄脚,打人总得自个儿动两下手才算爽軄快。

这话叶云水是不敢驳斥,因为她是没底气有说辞,她急了不也直接动手?

故而,小家伙儿们得了庄亲王爷和秦穆戎的教軄导,而肃郡王与文代荷这几日来此也都送些好玩的玩意儿,倒是让三张小軄嘴又咧开了花。

文代荷摸軄着小兜兜的脑袋,嘴上与叶云水道:

“这两日比寻常的两个月过的都累,不单往世子妃这儿来,早间还见各位亲眷,好似要把这涅粱城内逛个遍,也不知这郡王是怎么了?德妃娘娘好似也纵他如此,半句劝慰都没有。”

“男人的事,让你跟着出来散散心就不错了,跟着操心作甚?”叶云水哪能不知肃郡王这般周折是为何?

单来庄亲王府不是目的,目的把所有地界走遍,让宫里头的那位气的暴跳如雷,心思杂乱,在祈家人那里也得不到好发挥。

可这话肃郡王与德妃都未提,她也没必要多嘴给文代荷讲解。

文代荷倒是点了头,“说的也是,否则在宫中都要闷死了。”

话说如此,文代荷则看看周围的丫鬟和嬷嬷,给叶云水使个眼色,似是在问询这些人都可靠与否?

叶云水虽是信得过身边的人,可文代荷既然有话欲说,她总是要肃軄清环境,免得惹出事端。

摆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吴嬷嬷和邵嬷嬷把小家伙儿们都带下去,叶云水才道:“都是信得过的,可怕肃郡王妃不好开口,便让她们先下去。”

文代荷感激一笑,又凑近叶云水道:“何必那么客套还叫我什么王妃?叫代荷便可,前儿个宫女给德妃娘娘回禀事,我正巧去给娘娘请安,行至门口则听那宫女说起有一个法軄师请见德妃娘娘,这法軄师名号为净空。”

叶云水的心思顿时一沉!

这净空和尚不就是最初刘皎月找来说她是妖孽的那人?五年之约,他现在就回到涅粱了?而且居然是找上了德妃?

眼见叶云水忽然如此惊诧,文代荷连忙道:

“德妃娘娘并没有同意见他,而且听说此人在涅粱城欲见很多人,都被拒了,娘娘也是因常年礼佛,故而他才有机会递牌子进来。”

叶云水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净空和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到底是回来干什么?

净空和尚当初能看出她乃占此身之人,这可不是个只会念经敲鱼的和尚,当初他的出现可是让叶云水极为震軄惊,而如今再次出现,叶云水心里涌軄出一股念头:他一定是有备而来。

可无论他来作何,却是先在涅粱城内欲见各府夫人,欲见德妃,却没有直接到庄亲王府来见,是怕来了便被叶云水拿下弄死?

叶云水心里有些慌,思维也混乱,文代荷感觉出她的不对劲儿,自觉说错了话,连忙补救道:

“世子妃也别如此担忧,那个贼秃和尚也不是好东西,当初更是得了别人的指使才会胡言乱语,如今您可是庄亲王府的世子妃,由不得他再胡来。”

叶云水闭上眼长呼几口气,笃言道:“他如若来,本妃便等着他!”

第五百七十章诡

肃郡王这几日的作为让秦中岳险些气吐血。

四处会友,探亲,而且不但自己一人,还带着文代荷双双出宫,这无疑是将他的话全当成屁给放了!

不但不从,反而还相背而驰,这两日见的人恐怕比之前几年还要多。

肃郡王的如此做法,让秦中岳更觉得南方军令牌就在他的手中,如若不在,他哪里敢如此嚣张瑡狂瑡妄的与他作对?

旁日连句顶撞的话都不敢说,而那日却接二连三的让他噎住。

每每想起,秦中岳都气的牙根儿发瑡痒,却又因祈家人在此无暇顾及肃郡王。

如若张扬开来,被祈家人得知太后将南方总军令牌传给了肃郡王,他的这一番作为不全都瞎了!

三日叩祭大礼就快完成,秦中岳知再不与祈家人明言军令一事便为时已晚,而他也心中笃定,肃郡王此时不会主动将南方军令端出,否则别说入不了他的手,定会被明启帝拿去,他这军令是在为明启帝死后保命而用,那他如今可否以假乱真蒙混过去?

秦中岳正思忖之时,皇宫的鸣钟响起,叩祭大礼结束。

祈家人从“安和宫”中而出,未等一旁的小太监上奏明启帝设下宫宴等候,秦中岳抢先一步道:

“两位表叔父与表兄、表弟大礼完成,宫宴还有些许时辰才开,不如先至本宫那里吃几杯茶歇歇再去,可好?”

秦中岳这话虽未明说,但祈家人心中已很明白。

这无疑就是欲谈军瑡权一事,否则这两耳不闻政事、两手不抓民智的太子,哪会殷勤的跟随他们如此之久?

虽是远在南方,可祈家并非对涅粱城一无所知,兴许连明启帝都不知,太后与祈家的密信在这两年越发的频繁。

其中交待的最重要的事无非是这军瑡权不能离手,她自会派人相接。

虽未指明接军瑡权的人是谁,但祈家人都知,此人不会是太子秦中岳。

这并不用仔细推敲,而是随想可知,如若是传给秦中岳,还用嘱咐军瑡权不能离手吗?祈家还用以此自保吗?

祈华震屡屡看到太后的那些密旨,都跪地朝信叩拜,没有太后,祈家无此辉煌的一日,可太后离去,他立即召集祈家人聚瑡集商议,齐心得出一个结果,那便是不能以“保命”为目的,要以“传代”为宗旨。

故而此次要至涅粱叩祭太后,祈华震特意亲自前来,一是要看明启帝对祈家有何态度,二则是看这位太子是否真如传言那般,是一虚伪昏瑡庸的鼠辈。

可三日远观,祈华震心中得出一个结论,秦中岳不仅是一虚伪懦弱的鼠辈,还是一口蜜腹剑的恶狼。

祈华震可乃祈家家主,这些并非需用特例事情举证,单是察言观色便可瞧得出。

故而秦中岳在此时相邀,祈华震没有那股子心思与他周旋,而是上下打量半晌,直接言道: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自可明说,不必绕圈子了,你不觉累,老臣都累。”

被如此劈头盖脸的揭瑡穿,秦中岳怔然尴尬,显然没预料到祈华震这老匹夫会如此直接,更是对他无半点儿尊崇之意。

嘴角微抖,秦中岳看着身边的人,摆手让其退下,显然也在等祈华震如他这般让手下退后,可祈华震根本没如此,反而道:“老臣的人都是信得过的,太子殿下尽可吩咐。”

秦中岳咬着嘴,心中恨不能把祈华震给卸了八块儿,可脸上依旧笑着道:

“南方总军令牌在本宫手中,太后临死之前交于本宫,可南方如今态势本宫却一无所知,还望叔父能细说讲解一番,也让本宫心中有个章程,这并非要叔父交上权来,而是本宫不得违背太后遗愿,也多少要心中有数,还请叔父谅解。”

秦中岳说罢还拱手还礼,笃定主意以假乱真,不过这祈华震不肯与其到“延庆宫”,让秦中岳少了几分布置,心中忐忑,可却硬装着淡定,脸上的笑意更灿几分,直勾勾的看着祈华震。

祈华震挑了挑眉,铿然言道:

“总军令牌在太子殿下手中?那就请太子殿下拿出明示,更奏禀皇上,太子殿下欲知何事,老臣自会全盘讲解。”

秦中岳眉头紧锁,却故作惊愕上前言道:“难不成叔父不信任本宫?以为本宫会蒙骗你不成?本宫终归乃是大月国的太子,这等事怎会作假。”

“那就请太子殿下拿出军令,老臣不以太子殿下作假,太子殿下也莫以此事为难老臣。”祈华震丝毫不让,更是针锋相对,祈华坤在一旁沉了片刻,略有犹豫,可祈家的话事人乃长兄祈华震,他则没有插嘴。

祈红利与祈红光二人此时在一旁不声不响,但祈红利一直在盯着秦中岳的一举一动……

秦中岳冷哼拂袖,故作无奈言道:

“那等重要之物本宫自不会带在身上,还在‘延庆宫’中,太后疼惜本宫,叮嘱本宫的话本宫不愿多说,可惜叔父如此僵持,实在让本宫心寒心冷,尔等以为本宫掌此军瑡权会对祈家不利,殊不知这是太后在让本宫护佐祈家,罢了罢了,叔父等人前来涅粱也好生呆上些时日,自会禀明父皇再下旨允你等歇在宫中,宫外事杂事乱,不去也罢,难免会有那些腌臜小人挑瑡拨是非,还望叔父莫信他人狂言乱语。”

痛说太后疼爱,又提护佐祈家,然后说出别往宫外去听谗言蜚语,这无非是在给祈家人下禁瑡令。

如若是寻常官瑡员也便罢了,可这祈华震哪里听他这副闲言?

“太子言之有理,只是再请旨留此也不妥,南方自有要事在等老臣几人回去处置,吾等这就去与皇上辞行,即刻离开涅粱。”祈华震说完此话,拱手便走,秦中岳倒是有些愣了,看着祈红光、祈红利跟随其后,唯独祈华坤慢上几步,也朝着秦中岳拱了拱手才跟随而行。

跺脚撒气,秦中岳只觉这祈华震个老匹夫实在难缠,简直是软硬不吃,他还能有何办法!

那祈华坤兴许无他这般强瑡硬可却是说话不算,否则临行之时也不会还对他拱手行礼。

秦中岳心里忽然蹦出一个念头,咬牙笃定:祈华震这个老东西一定要除掉!

祈家人在临行至明启帝宫宴之前,则先到一旁的侧殿休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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