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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窕淑女-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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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云水点了头……

小兜兜和团子、豆子回到“翰堂”也没再上桌,直接围着那一堆箱子挨个的掏物件玩,庄亲王爷收敛了笑,问起秦穆戎,“可还有旁的事?”

“太子被罚了二十个板子。”秦穆戎淡言”可却让一桌子人都愣了!

秦慕云自不知道太子为何被禁,可秦慕谨多少知道点儿风声。

太后薨、皇后殉葬,太子只二十个扳子,就此了事?

不明真相之人觉得这二十板子莫名其妙,得知真相的人只觉得这二十板子不是打了秦中岳的屁股上,而是抽在明启帝的脸上……

二十个板子便又换回了太子之位,这绝非秦中岳的手腕硬,而是明启帝的心太软,软的根本担负不起一国之君的重任!

庄亲王爷听了那话,冷哼一声的撂下筷子,随即又举起在手,狠扎了一筷子那面前的肘子,喝道:“吃!接着吃!”

可夹了一口肉入嘴,庄亲王爷便呛咳出来,叶云水连忙起身为其拍着背,秦穆戎倒是伸手夹了一块咽进肚子里,秦慕云和秦慕谨都不敢动筷,夏氏在一旁看着孩子们,更是往后缩了缩。

这一瞬间”气氛便僵硬起来……

庄亲王爷的猛咳声好似敲击人心的锤子,让所有人都心里堵的难受。

秦穆戎依旧在旁吃喝不停,淡然如常,庄亲王爷看他半晌,却低头感叹不已。

叶云水心知,秦穆戎故作一副没心没肺之相,其实心中的恨却比在座所有人都更胜一筹,老爷子看他那副模样心中怎能不酸?

秦穆戎的这番隐忍,让庄亲王爷连连摆手,哽咽着扬了扬头,颤抖着手举起筷子,轻言道:“吃,继续吃,本王孙子的生辰,喜事,喜事啊!”

所有人都随着老爷子举了筷,可惜菜入口中,味同嚼蜡,这一顿饭吃的没了滋味儿,也迅速的就草草结束。

庄亲王爷摆了手,让所有人都撤回去,只叫秦穆戎留下,“你在这里陪我一晚。”

秦穆戎点了头,“送云水和孩子们回去,就回来。”

庄亲王爷直接让人抬他回了屋,秦穆戎则先送她们回去。

回了“水清苑”,秦穆戎则先把孩子们都安顿好,临走时让叶云水先睡下,“老头子恐怕是有事要交代,回来的会晚些。”

叶云水躺下,他才出了门。

看着秦穆戎的背影离去,叶云水又坐起身来。

哪里能有睡意?

庄亲王爷单寻秦穆戎独自陪伴,恐怕是有事商议,叶云水知秦穆戎与三皇祖父之间是有联手之意,这一路人还有祈善、沈无名,可单单他们之间联手只是保命,如若想安稳,宫里头便也要加一把手。

单单有肃郡王恐怕不够,看来真的要去寻德妃娘娘了……

虽然不愿见此人,可叶云水没有选择,见她不能似见文贵妃与乐裳那般随意,自要好生的思付一番,如何做这个交易!

时间过的很快,黑夜渐渐褪去,一缕澄光在那片清冷中绽放,光芒闪耀,阔亮,让那雾月散去,曙光映照大地。

秦穆戎依旧未归,恐怕是与庄亲王爷谈了一夜。

叶云水没有如以往那般带着孩子们去“翰堂”而是直接去了“议事厅”,听管事们仔细的回差事。

正欲走出“水清苑”,却是秦风从外进来”拱手回道:“世子妃,叶老爷在门口请见。”

叶重天?他怎友忽然来了?

叶云水点了点头,再问道:“单他一人?可还有别人?”

秦风摇头,回道:“只叶老爷独自一人。”

看来应该是有事商议,否则不会一人独来……

第五百五十四章 诊

请叶重天进来,叶云水则转回院子。

小家伙们得知自家外祖父也来探望,各个都准备好行礼,叶重天一进门就被团团围上,挨个的亲一口,掏了送玩的物件,才算罢休。

叶云水自知叶重天不是来贺小兜兜昨日生辰的,让嫫嫫们带着小家伙们下去,她则与叶重天单谈起来:“一早这般焦急,可是有事寻我?”

叶重天略有犹豫,随即才开口说道:“肃郡王的身子一直调理的不错,可惜德妃娘娘前日不慎着凉,一直腹痛难忍,几位太医行了几副药也不见好转,皇上便寻我出方子,单是诊脉瞧不出病状,还需细诊,旁的人德妃娘娘信不过,故而我只能奏明皇上,请你进宫为德妃娘娘诊一番抑或寻些法子,皇上也允了,我这才一早出了宫,直接奔你这里来。

叶云水听了这话心中也有数。

德妃哪里是什么病痛不逾?估计是秦穆戎给肃郡王已经去了信儿,而德妃寻她,恐怕也有细谈之意,否则哪会废这一番周折?

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念头,让叶云水自个儿都有些惊诧。

皇后死了,秦中岳的太子位此次没倒,难不成德妃有心要出面争一争?如若真是这样,那宫里头恐怕有一番好戏看了!

并未急着过去,叶云水先让秦风去“翰堂”给秦穆戎去个信儿,这方则与叶重天问起肃郡王来:“他的病症可是有缓?能挺多久?”

叶重天苦笑,叹了一口气,言道:“此事我也正有心与你商议一番,自第一次为肃郡王诊脉至今,还从未再探过脉、也未用我开方子捉药,只隔几日便召我进宫去,谈谈养生,聊聊诗画,其余半句不谈,这可让我如何是好?半点儿用处都未有,却还要在此占个位子,进宫便是提心吊胆,生怕皇上再召我问话,这种状况让我如何答?”

叶云水很意外的皱了眉。

虽说肃郡王曾言,请叶重天为其贴身太医是太后的令,可压根儿不让叶重天开方子下药这是为了遮个幌子、掩人耳目?还是压根儿不信任叶重天,也就是不信任庄亲王府,在防着?

见叶重天依旧在等她出主意,叶云水只得道:“不用你探病,便不探,外人问起,便只摇头叹叹气便罢,入如若是皇上召你问起,只言你能力浅薄,只能帮着多延点儿寿,肃郡王吉人天相,自是福气满钵,那些虚话你自是能说上几句,不用我说。”

叶重天心中有话,却憋住未问出,只点头应下,“只能如此,只能如此了!”

“你也不用担心,这日子能过舒坦一日是一日,只装什么都不知道便罢了。”叶云水说完这话,则又与叶重天问起叶府的情况。

叶萧飞风生水起,虽当上了小官但因不是科举出生,难免被人看扁,可身后有叶云水这庄亲王世子妃撑着腰,面上都还让他三分,可世人如此,叶萧飞也明自个儿半斤半两,没洋洋自得,这些日子都跟着祈善身后跑腿儿,忙的连人影都见不着。

叶萧云自被秦穆戎塞入军队之后,倒是去了几分文人酸腐,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前些时日归来,还给叶重天磕了头,道了错,然后又转回军中,至今未归。

叶张氏与叶倩茹、陈耀冲又回了南边去,偶尔来往书信……

看着叶重天口中平淡的说着家中之事,叶云水忽觉他有些老了,不再有几年前初见时的儒雅风姿,而是年长之人的絮叨。

似是看出叶云水的审度之色,叶重天尴尬愣住:“多嘴了,实在是多嘴了!”

“父亲如若觉得孤单,可让母亲归来,抑或偶尔去南方探望探望,肃郡王为人顺和,不会不给你这情面。”叶云水呼出此言,却让叶重天的脸上涌起一股羞色,连连咳嗽半晌,算是转移这话题不谈。

而这一会儿功夫,秦穆戎则从外归来,叶重天起身互行了礼,秦穆戎则与叶云水说起进宫之事,“你与岳父大人同去便可,我此时进宫不太合适,送你过去,我便到‘楚香楼’等你,让秦忠也跟着你。”

秦穆戎与肃郡王接触,始终是忌讳,虽然皇后如今不在,但他也不愿明启帝心中起疑。

叶云水点了头,边去内间换了衣裳,小兜兜说什么都要跟着出去,“……在家呆了许久了,娘进宫不能带我们,那爹去哪里,我们都跟着去!”

“不去陪爷爷?”叶云水这话问出,几个小家伙儿都眼巴巴的瞅着她,秦穆戎则道:“老头子昨晚没睡,这会儿歇了,带着吧!”随即挨个的摸那几个小家伙儿脑袋,“去让嬷嬷给你们换衣裳,爹带你们吃好东西去!”

没等叶云水点头,立即一窝蜂的全跑了!

姝蕙站在这里有些犹豫,平时小兜兜他们玩,她都跟着叶云水去“议事厅”,如今出去,却不知她自己是否也能去?

“换衣裳去吧,让邵嬷嬷给打扮的漂亮点儿。”叶云水这般说,姝蕙立即露了笑,小脸红彤彤的跑着便往西厢去。

全都收拾妥当,则齐整出行,叶重天本事心情忐忑而来,可这再次进宫,却好似出去游玩?身边一群小家伙儿叽叽喳喳的,倒是始终没忍住笑,挨个的抱,挨个的逗。

送叶云水与叶重天到宫门口,秦穆戎则让秦忠、秦风在此侯着,而他则带着孩子们往“楚香楼”而去。

叶云水递了牌子,没多久便有德妃跟前的太监前来恭请,“世子妃可来了,德妃娘娘可侯了您许久!”

“让娘娘久等了!”叶云水笑着给了赏,太监脸上笑褶子更多了几道,亲自扶着叶云水上了软辇,则往德妃的“永宁宫”而去。

德妃并未出来,依旧在寝殿卧床,反而肃郡王得知叶云水到此,一直等候在门口,远见叶云水到来,特意迎上几步,拱手道:“有劳二弟妹了!”

“肃郡王严重了,都是臣妾应当孝敬的。”叶云水行了福礼,则直接进了寝殿,叶重天自是又被肃郡王拦下,只在外殿等候。

叶云水这还是第一次到“永宁宫”,这一路行往寝殿,四处够供的佛,不似宫殿,倒似佛堂。

四处所陈物件也多是******门口,宫女先给叶云水福了身,“世子妃稍等,奴婢去回禀德妃娘娘。”

叶云水点了头,宫女匆匆进去,没多大会儿工夫,他则在外听到寝殿内传出一声,“请世子妃进来吧!”

叶云水也未再等有人出来邀请,而是直接进了寝殿。

沉香袅袅,透着一股浓重香气,一挂竹帘轻摇,偶碰出一声叮当却在这寂静的寝殿中格外清脆。

德妃躺卧在床,转头看向叶云水,言道:“有劳你了!”

叶云水踏步上前,先给德妃行了礼,“德妃娘娘,都是臣妾应当做的,不知娘娘何处不适?可否说给臣妾听听?”

德妃淡笑着道:“你看本宫的身子,会是什么病?”

叶云水撂上薄纱,探了脉,又观了德妃的神色,露出一丝淡笑,“德妃娘娘是心病积郁,可是还在为太后她老人家的事难过?”

提起太后,也不过是个由子。

德妃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本宫崇敬太后,她老人家说一不二,答应的话从无半句失言,哪怕是……”故意拖长,看着叶云水。

叶云水心中略有惊诧,难道说太后赐死皇后,是曾经对德妃的许诺?

心中略有疑惑,太后所为的乃是秦家江山,是不让皇后在宫里头占据的地位太高,可不是为了德妃。

德妃似也看出叶云水心中犹豫,则是道:“世子妃也不必怀疑本宫之言,本宫自也要履行对太后的承诺。”

叶云水低头道:“德妃娘娘见笑,侄媳思忖的慢,还未能完全明白德妃娘娘话中之意,不过您的身子如若调理,首先要调的便是这心境,人说心病终须心药医,单单是吃呀苦药汤子,恐怕始终得不到缓解。”

“依着你看,本宫该如何换这份心境?”德妃这般问,无疑是在问叶云水所求。

叶云水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道:“您常年在永宁宫,也该出去走走,您一直是侄媳最敬重的人,都说不为人母不懂孝,如今侄媳也有了几位子女,这才明白德妃娘娘照料肃郡王这二十年有多难,可您心里已是形成了习惯,如今肃郡王的身子逐渐康复,自不用您再过多照料,可仍有那年幼的郡王,在等着您伸手拉一把。”

“除却肃郡王,哪位郡王也不是本宫亲生的,不得一条心,理应由其生母照料,岂不是更好?”德妃自知说的是十四郡王,可她应不知其中缘由。

乐裳被明启帝禁与“安和宫”,而且不再如以往那般宠溺,明白人都知其中有事,可知真相之人却寥寥无几,显然德妃也不知。

叶云水再言道:“为人之母都与德妃娘娘同样想,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恐怕连这条命都不是自个儿的,那就只能求着保孩子了,您说是吗?”

德妃略有犹豫,显然对乐裳这事未太过脑子,也没寻思会这般紧张,疑惑探问:“有这么严重?”

叶云水认真的点了点头,也未等德妃再开口,继续道:“德妃娘娘心慈,兴许一两句话兴许便能圆两条命,定能得好回报,二来,肃郡王这些年虽受不少苦,可您却更胜一筹,心中比其更苦十倍,百倍,世事难料,再明白的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德妃娘娘,您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叶云水这话未提具体的人,可德妃其二全都心知。

肃郡王的身子不知能扛多久,早晚有不保一日,她如若保下乐裳与十四郡王母子,也算是多了一份助力,更算是与庄亲王这一系结盟,说那犯糊涂的,可不就是明启帝?

明启帝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秦中岳如若登基称帝,这宫里头恐怕一个都活不安生!

得给看了叶云水半晌,叶云水纹丝未动,与她面对面、目光丝毫不闪……

“你们的野心可不小。”德妃此言带着试探。

叶云水摇头:“只有保命意,从无狂野心!”

“有些事,可由不得你。”德妃说完,则脸上露了笑,“怪不得太后喜欢你,你一来,只是说上几句话,本宫这身子倒是不疼了!”

叶云水福了福身,“还是德妃娘娘的福气,太后在天之灵,也会保佑您。”

二人话已至此,没有再多叙,有些事不比开始就掏心挖肺,而是要看对方的诚意到何程度。

开了一副调养的方子留下,叶云水便离开寝殿,叶重天此时已在外殿坐如针毡,看叶云水这半晌才出来,则立马上前问道:“德妃娘娘的身子怎样?”

“无大碍,教了一套按摩的方子,再开些药调理调理便可。”叶云水看向肃郡王,言道:“肃郡王也不比再过忧,方子德妃娘娘已收妥,回头自会寻人去抓药煎熬。”

肃郡王在此拱手行礼,“谢过二弟妹了,叮当好生道谢,中午可留此用膳?”

“谢肃郡王好意,世子爷还在外等候,改日再相聚也不迟。”叶云水如此婉拒,倒是让肃郡王点了点头,一直送她与叶重天出了宫,才折身返回。

叶重天有意跟叶云水探讨德妃的病情,他本人也是一医痴,如此一个太医难解之症,自己女儿是一套按摩穴位的法子就解了?什么这般神奇?

叶云水自不会跟他说实话,只反言道:“都是女人的病,父亲可真要我说给你听?”

叶重天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转过头去看马车窗外……

一行人到了“楚香楼”,可此地却没如以往那般平静,隔着老远就看到黄家人聚在此处。

黄正海叉着腰站在门口指着里面嚷道:“镇国公,您对这婚事有何意?您倒是给个说法,如今定亲之礼不下,许亲之期不定,难不成您要本官的姑娘老死家中不成?您如若不愿再取,便说个话,本官宁可不要这个脑袋,也亲自趋向皇上请旨,退婚!”

*****是他们家命根子,但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第五百五十五章 悔

叶云水皱了眉,叶重天也纳闷的看着黄正海,转头望向叶云水意图问个究竟,可看她那眉头皱的都快成了锁,自是把口中之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因由黄家的那些家丁在一旁围护,围观百姓都只能站于街对面。

不敢上前围观,可话语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楚香楼”中有不少宾客从中匆匆而出,显然是受不了黄正海这番纠扰,省了这顿饭食。

秦风在一旁喊着道:“亲王世子妃到!”

黄正海朝这方皱眉看来,却丝毫不让其家丁让路,反而直接走到叶云水跟前道:“世子妃到此正好,太后健在之时,可制定您为镇国公与本官嫡女主婚事,本官正欲寻您到此给个说法,您便到此,正合适!”

黄正海如此之言,却是让周围议论之声更躁!

明明是镇国公之事,如今却连带着亲王世子妃都给搅合进来,这可让周围的百姓更是露了惊奇之色,啧啧议论不停。

叶重天听了这话不由得惊慌失措,连连看着叶云水不知该如何办?

叶云水则有些气恼,太后殡丧三年,祈善才可娶亲,黄正海这时候闹,恐怕不是为了黄玉娘,而是想悔婚。

他当初只想将黄玉娘塞入宫中,可惜却被明启帝下旨给了祈善。

虽是明启帝下旨,可谁都知这是遵了太后的意思,太后在时,黄正海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只能私底下抱怨嘀咕几句,可如今太后不在,祈善又没有明确的意思,他不借此机会闹个黄家成了受气包,怎么能顺着口气?

是否真的悔婚倒不知真假,可黄正海定想让明启帝心里愧疚,再给黄家点儿恩赏罢了。

秦忠刚刚已率先进了“楚香楼”内,这一会儿才从其中出来,行到叶云水的马车旁,拱手回道:“世子妃,世子爷及小世子、各位小主子正在雅间里歇着,小公爷也陪着,说这黄正海已是连闹了几日了,这并非第一日。”

叶云水瞪了眼,这俩人倒是呆的舒坦,不会是当乐子看吧?如若这黄正海闹了好几日都不停歇,那她之前的猜测恐怕是真的了。

“小公爷什么心思?”叶云水只得这般问。

秦忠也是有些无奈,“镇国公爷说,请世子妃给做主……”话语说到此,秦忠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叶云水立马急了,“他还真拿本妃当娘了不成!”

叶重天吓了一跳,却忍不住劝慰道:“要有分寸,分寸。”

“什么分寸不分寸的,回头在跟他算账!”叶云水赌气的往后一坐,想了半晌只得出了马车,临走时更嘱咐叶重天,“在车上呆着,不许下来。”

虽是嘱咐,可听在叶重天的耳朵里却更似命令,下意识的看了秦忠一眼,脸色涨红,秦忠也险些咬了嘴,只得安抚道:“……世子妃是好心,怕您受委屈。”

叶重天连连点头,却不知还能说何,秦忠下意识的摸了额头的汗,则连忙上前跟随叶云水上前而去。

黄正海看叶云水独自而来,依旧那副硬气模样,“世子妃终于肯出来见本官一面了,本官真是万幸。”

“黄大人,您还要这张脸么?”叶云水这开口第一句话就周围百姓哄堂大笑,黄正海被这话噎的瞪了眼,气的嘴都哆嗦,“世子妃何出此言?本官对您恭敬,您却不顾脸面对本官加以斥责,实在……必成体统!”

叶云水冷哼道:“你对本妃恭敬是应当应分的,本妃为何要给你脸面?”

黄正海愣住,气恼道:“那就请世子妃顾忌本官脸面,主持公道,到底这婚事怎么办!”

“你让本妃给你脸面?本妃凭什么答应你?黄大人,您如若还懂点儿礼义廉耻,就赶紧带着你这些奴才滚回总督府,太后殡葬还不足一年,您就在此叫嚷提婚事,喜事,您往这四周瞧瞧?连个挂红喜的人家都没有,你怎么就能恬着脸跑到外面如此逼镇国公给你答复?”

叶云水这话骂出,却让周围百姓议论声更嘈杂。

之前有同情黄正海家人的此时都有摇摆,纷纷纳闷,这世子妃说的乃是正理,一位握权提督能让镇国公给欺负了?这话可说不通,这涅梁城的百姓可比远郊偏荒之地的百姓多几分灵嗅,可不单看这官居几品,也知手握重权才能大嗓门嚎。

镇国公虽乃当朝唯一以为公爷,可手中无权?黄大人做出这一番委屈之像,到底为何?

那议论之声传入黄正海的耳朵,让他羞涩难堪,吭哧半晌才道:“本官未提现在便办喜事,可终归应该定下时日,哪怕是一年?三年?也得有个说法!”

冷笑一声,叶云水继续道:“镇国公爷与你嫡女的婚事乃皇上钦赐,你想要说法,为何不直接进宫去问皇上?抑或私下里去寻镇国公商议,偏偏跑到这‘楚香楼’门口来吵嚷几日?本妃说你不要这张老脸,你还有何不肯承认?你就不觉得臊得慌?”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黄正海是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位世子妃他并非第一次接触,上一次就挤兑的他哑口无言,而这一次,她居然当着如此众人的面,一口一个不要脸的骂他,完全让黄正海有些发蒙。

叶重天在马车里听着这吵嚷声也不由得摸摸额头,心里不住的纳闷,自家这闺女到底像谁?

早前听说她鸡毛掸子打人,又板子抽人的,根本是不信,可如今还未看到她动手,单单这张嘴就够气死人,他也没什么不信的了。

想想自个儿、再想想叶云水的生母,哪一个都不是这种脾气?难道是像叶张氏这继母?叶张氏虽然嘴皮子厉害,可多数不在点子上,依旧不像。

长叹口气,叶重天也不再琢磨,而是竖着耳朵继续听。

叶云水实在不愿再看黄正海这幅闹腾模样,直接言道:“黄大人,也甭在这里跟本妃纠缠没完,本妃没这份闲功夫,既是你说让本妃对此事给个说法,那本妃就给你两条路,你择其一,第一。滚回黄家去,老老实实的熬完这一年再提婚事,第二,本妃现在就带你进宫面见皇上,你有退婚之意,本妃也不阻拦,另还请文贵妃娘娘再为黄玉娘寻一佳婿,你自个儿选吧。”

叶云水这话无疑是在往黄正海的脸上抽嘴巴!

那第二条进宫面圣,哪有那般容易?他黄正海也就敢在外面痛快痛快嘴皮子而已,真的进宫面见明启帝可是绝对没那胆子!

可遵着第二条?滚回黄家?这岂不是没脸?

黄正海心中焦躁,面连铁青,可有不知该如何选择是好,叶云水那方倒是冷笑一声,“黄大人为难了?不急,本妃就等着您。”转身吩咐秦风,“给本妃搬个椅子来,本妃也累了,就坐这儿等。”

秦风没等进屋,“楚香楼”的掌柜屁颠屁颠的搬了椅子出来,“世子妃请。”

叶云水瞪那掌柜的一眼,这明摆着是祈善就在门口听。

掌柜的也是脸上挂了笑,不敢多言。

黄正海浑身哆嗦,跺脚焦急,而此时,远处一声叫嚷传来,“父亲,父亲……”

众人皆朝那方向看去,叶云水皱了眉,这却是黄玉娘!

叶云水并不喜这个女人,上一次更是直接将其从庄亲王府撵了出去,可这黄玉娘倒是会寻找机会,这一会儿黄正海看她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世子妃安。”黄玉娘先过来给叶云水磕了头:“世子妃,一切的错都请记在民女身上,民女发誓,绝没有退婚之意,都乃父亲对民女疼爱,才有此不慎之举,还望世子妃莫怪罪!”说着,黄玉娘又连忙给叶云水磕了几个头。

黄正海在一旁甩袖跺脚,“玉娘,回去,你个姑娘家的别出来丢人!”

“父亲,女儿的错,都是女儿的错,女儿非镇国公爷不嫁,皇上赐婚,女儿便是镇国公的人,死也不再另许他人,请父亲成全!”黄玉娘这一番话说完,跪地泪泣嘤嘤。

“你来的倒是时候……”叶云水轻言嘀咕这一句,倒是让黄玉娘哭的声音更大了起来。

周围百姓又心软的大嫂,不由得想起心里的委屈,开始跟着掉泪,而黄玉娘这番苦求,倒是让黄正海装模作样的下了台阶,连忙拽着黄玉娘起身,“咱们回,本官豁出去不要这张脸了,咱们回去……”

黄家人愣了半晌,终究得了这个机会,二话不提便全都撤走。

叶云水扫了一眼黄玉娘,她一张红脸,还挂着泪珠,如若不知真相,这股子痴心的确让人心疼,可她早不出来,玩不出来,偏偏在黄正海上不去、下不来的功夫突然出现,这不能不让叶云水多想。

叶云水倒是从心底犹豫开来,祈善如若娶了她,合适吗?

黄家人离开,周围的百姓也都意犹未尽的散了,这话题恐怕又成了一大谈资,让人闲暇之余有些话聊。

叶云水与叶重天进了楚香楼,一进门就看到祈善迎上前来,鞠躬行一大礼,认真的道:“又劳烦二嫂了,弟弟过意不去!”

叶重天在一旁正琢磨是否给这镇国公行礼,可这手还没等拱上,就听叶云水指着祈善斥道:“你这心里头都琢磨些什么呢?镇国公爷,让人守着大门口指着你嚷嚷?你心里头好受?”

“总不能让弟弟出门说退婚吧?抑或定下日子?这不是难为弟弟嘛!二嫂别生气,弟弟今儿本来想躲起来,二哥说您进宫后会过来,这才等着您,嫂子厉害,您到这儿几句话就把那黄正海给挤兑走了,如若不是那……那女的叫什么来着?”

祈善这话一出,叶云水立即瞪了眼,上手便掐了他的耳朵一把,可把叶重天吓的连忙转过头去!

这闺女,实在……实在让他这心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合着就摆这一烂摊子等着我来给你收拾?你倒是会享福!”叶云水松了手,祈善却捂着耳朵苦笑道:“二嫂,弟弟这也没别人可依靠的了,只剩你,和二哥了!”

叶云水瞪他一眼,而这会儿小兜兜、小团子几个都从屋里头蹦了出来,看着叶云水则直接扑她怀里,“娘,二叔说,给我一匹小马驹,让我练,弟弟们还年岁小,不能有!”

“那也让你二叔给你准备出来,他银子花不完,你们帮着败败家!”叶云水这话是赌气说的,可这几个孩子却极其认真的点了头,小豆子脑袋点的频率最快,随即问:“什么叫败家?”

祈善抽抽着嘴,连忙抱着小豆子,答道:“就是二叔能给你们买好多稀奇的物件,供你们玩。”

“二叔瞎说,爹说败家就是帮着二叔花他的银子。”小兜兜在一旁纠正,小团子补一句:“还有金子。”

姝蕙在一旁只会偷偷的笑,虽然她叫祈善干爹,可因还是年岁小的孩子,也有大姐的模样,理应向着弟弟们。

祈善看这一群小脑袋瓜不由得翻了白眼,可白过之后依旧笑着挨个应下,“二叔就你们几个小宝贝儿,多跟二叔亲近亲近,随你们败!”

小家伙儿也会讨好,全都围了祈善跟前跳嚷喊闹,祈善挨个哄逗一会儿,则连忙转移话题:“还是先进雅间,早已让人准备好饭菜正等着二嫂了。”

叶云水点头进了屋,叶重天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祈善笑着做出请的手势,“叶大人请。”

叶重天连忙回了礼,口中道:“不敢不敢。”即刻跟上叶云水的步伐。

秦穆戎此时正坐了雅间里与秦忠说事,待叶云水等人进来才停下话题,张罗着上菜。

叶重天吃用几口,哄着小家伙儿们玩乐会儿便先归了叶府,秦穆戎让秦风护送,叶重天连番道谢,出了门坐上庄亲王府仪仗马车腰板子也硬气不少,叶云水则说起进宫的事,而此时,黄正海在与黄玉娘纠结与祈善的婚事。

第五百五十六章 筹

督府,兰香园。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还真要嫁那个废物?”

黄正海以为黄玉娘出现不过是解围,可却未料行至家中,黄玉娘却真要照此做。

“镇国公是个好人,”黄玉娘继续道:“难不成爹还想让女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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