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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窕淑女-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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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没瓜葛,许还是块难啃的骨头。”叶云水在屋中扫了一圈,最终把目光落在了红枣身上,“总说你没差事做,这回就交你个差事,去把这魏嬷嬷的底细打听清楚了。”

红枣没想到叶云水点了她,自是应下差事回道:“世子妃放心,奴婢一定不给您办砸了!”

叶云水笑着点头,红枣就带着小丫鬟出了门。

送亲的丫鬟婆子们陆陆续续的回了来,“水清苑”里多了几分热闹的人气。

宋嬷嬷是代表着叶云水去的,回了院子自是先给叶云水回话,“。。。。。这孙家的小子是第一个娶亲,办的倒是红火,半点儿都不专青禾姑娘,买的是二进的小院,人生,右边有一小房也被孙大买了下来,与院子打通了,让青禾的双亲搬了过去,还拨了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伺候着。

叶云水满意的点了点头,青禾家不若往日在府中那般风光,孙婆子依旧把亲事办的隆重,这无非是瞧在是叶云水许的亲,不敢有半点儿怠慢。

“盼着她二人过的好就成。”叶云水倒真希望青禾能踏实下心来,倒是能得她大用的。

“青禾姑娘临出门说了,回门三日后就到府上来当差,老奴本是说不用急,她倒是世子妃如今缺人手。”宋嬷嬷这话也透着旁的心思,青禾这么急着办差,是不想太早生子叶云水也不强求,“那就等三日后让她来见我就是。”青禾是个心气高的,有些不还得她自个儿想的通。

墨云和青禾的亲事办完,叶云水在大厨房那边也算是有了人手,只是杨氏那人瞧着是绵软性子,可绝不是个好对付的主。

叶云水正与宋嬷嬷说着话,胡桃在门口道是沈氏求见。

宋嬷嬷退了下去,叶云水让沈氏随她进了内间。

“王侧妃娘娘今儿一早在佛堂烧香,贱妾去时她并没有如以前那般退了内堂去,而是与贱妾说起佛经。”沈氏拍拍胸口长吁一口气,“好在贱妾这些时日抄经略懂一点儿,否则还无法与她搭上话。”

叶云水心里轻笑,这老妖婆还真是谨慎,怕沈氏有诈,却是与她谈经。。。。。如若沈氏半句答不上,恐怕她转身就走。

“佛经可净心,多读一读没有坏处,但别陷了进去,无论是佛经亦或旁的,只要一陷进去就违背了初衷了。”叶云水未提王侧妃之事,反而这般与沈氏道。

沈氏脸色一闪,“贱妾省得,谢世子妃提点。”

“你那打死人的弟弟的事我已让人过问了,具体的还没给回消息,你也莫要着急。”叶云水这般安抚,沈氏不免神色颇为动容,“贱妾不敢再病急乱投医,一切都听世子妃吩咐。”

“后院那两个这几日如何?”叶云水说的却是办雨和苏雪。

提及这二人,沈氏的脸色变得慎重起来,“……刚来几日不太消停,经常爱打听事,而后被贱妾堵住罚了两个小丫鬟,才算颇有收敛,只是发现她们二人常不在院子里呆着,到花园等地溜达,其中还磁到过一次大房的侍妾。”

作者有话说:第一更早送到!

第三百九十三章 急

听了沈氏的话,叶云水倒是微露惊诧。

苏雪和苏雨这二人刚来就到处溜达,而且还这么快就与大房的侍妾勾搭上,这两位倒还真是不闲着啊中阳侯府那一对儿双胞胎如今纵使有旁的心思,也是出不了“翰堂”的,叶云水对那二人并无担心。

可这苏雨、苏雪姐妹二人到底打的什么心思……恐怕还需盯着一些。

叶云水心里思忖一番,与沈氏言道:“你继续盯着她二人,也莫要拘的太紧了,不妨放松一些,看看她二人到底打什么主意。”

沈氏点头应下丵,“贱妾省得的!”

二人正说着,巧喜从外面进来回话道:“世子妃,三夫人跟前的画屏求见,说是三夫人的寿辰,给您送请柬。”

叶云水刚听那魏嬷嬷说了三月初三是丁氏的寿辰,却没想丁氏会给她下帖子,心里纳罕,却也让巧喜带画屏进来。

沈氏连忙从小杌子上起身,垂首侍立一旁,画屏进门见沈氏在此,不免多看了一眼,这才行到叶云水跟前请了安。

“奴婢给世子妃请安,给沈小主请安,三夫人让奴婢来给世子妃送请柬,三月初三乃是三夫人的寿辰,请您赏个脸面出席。”

叶云水接过那请柬,红底儿烫金字儿,上面还写了在花园的湖心亭“都邀请哪些夫人了?”叶云水似是随口一问。

画屏连忙回道:“请了世子妃、大夫人、四夫人和丁府和几位舅夫人。”

丁氏那么着急的让人收拾花园湖内淤泥,欲在湖边摆席庆贺,可到头来却并没有请太多府外的人,难道只为在她娘家面前抖抖份儿这么简单?

按下心中疑惑,叶云水与画屏道:“你回了你们三夫人,就说到时我一定去。”特意下了帖子,叶云水也不好直接驳她面子。

画屏福了福身便是退去,临行到门口正遇到了吴嬷嬷,吴嬷嬷扫了画屏几眼,画屏连忙行了礼出了院子。

吴嬷嬷进屋便与叶云水问道:“这画屏也是被收了房的?”

“嬷嬷何出此言?”叶云水让吴嬷嬷坐了锦凳上,吴嬷嬷带着肯定的道:“老奴在宫中见得多了,一眼就瞧得出是不是处子之身。”

屋里的丫鬟们听吴嬷嬷说这话不免都低头红着脸,叶云水对此也不稀奇,“……他们那个院子里出来的,恐怕没人敢要。”据说秦慕方是能行事了,那院子里迷乱的很,不过叶云水心底更是惦记着丁氏这三月三在搞什么鬼?

沈氏与叶云水寒喧两句便退下了,没过多久,红枣带着小丫鬟打探消息回来,吃了一杯茶,急着与叶云水回话道:“那魏嬷嬷最早是冯侧妃的陪嫁,不过之前不受重视,只在那院子里管点儿杂事,冯侧妃娘娘接手府中中馈之后,才任了她管内宅修缮之事,只是这魏嬷嬷虽是大管事,但冯侧妃更器重另外一个管事,是冯侧妃娘娘当初的陪嫁丫鬟,而后配了人留在府中做了嬷嬷,好夫家姓严,这严嬷嬷的夫家就是庆丰商行的大掌柜的,这魏嬷嬷与严嬷嬷一直都不对付。”

叶云水了然的点了点头,庆丰商行,果然是有点儿猫腻儿的“还打听到什么了?”叶云水笑看红枣,这小妮子第一次出去办事倒还是利落。

红枣的眼睛放着亮,“还听说了那死的人家开口要一百两银子,可魏嬷嬷却只与您说是二十两。”

叶云水心中思忖,这事听起来应是冯侧妃挖了坑想让叶云水钻,可这魏嬷嬷为何又故意把这银子数说错?

是觉得钱少些,叶云水不注意随口就应了?

不过从心底说,如若魏嬷嬷当初说是一百两银子的话,叶云水兴许没那么快反应过来这事是个坑,一条人命,二十两是贱了,一百两还值得与叶云水请示一下,也就不会那般引叶云水疑心。

如此说来,那就是这魏嬷嬷故意引起叶云水的注意,看来这位魏嬷嬷是忘了她主子的吩咐,一心想弄倒这严嬷嬷了。

叶云水不由得轻笑一声,这奴才之间的勾心斗角有时还真能把主子也给装了进去……怪只能怪冯侧妃用人不淑了。

“这么说来,那死人的人家恐怕背后是有人怂恿的,否则单是寻常老百姓,哪里开得口要一百两?人伢子手里买个壮劳力也不超十两银子。”叶云水叹着气道:“既是她们愿意玩这把戏,咱们就容她们折腾吧,倒是看她们能折腾出什么来。”

“那奴婢继续帮您盯着这事。”红枣自领了差事,叶云水点头允了。

晚间,秦穆戎回来与叶云水一同用了饭,二人上了暖轿带着孩子们去了“翰堂”。

秦穆戎一晚上都心不在焉,叶云水也未出口相问今儿的“翰堂”没听见吵闹,倒是一进正厅就看到董太医黑着脸站在大书房门口,不停的唉声叹气、懊恼不已。

看到秦穆戎与叶云水前来,董太医语带焦急的上前道:“卑职请世子爷、世子妃安,卑职请世子爷劝慰王爷应以身体康健为重!”

“哦?”秦穆戎挑了眉毛,“这么说董太医一直都是以王爷的身体着想的?”

董太医面色一怔,尴尬不止,叶云水倒是诧异这碧月、碧云姐妹二人用了什么手段?把董太医气了这样?

秦穆戎冷扫了董太医一眼就大步流星的往大书房而去,里面传出女人嬉笑的声音。

侍卫回道是世子爷、世子妃主见,半晌,那门才“吱呀”的开了个缝儿,碧月、碧云笑着从大书房行步出来,看到秦穆戎那一张冰山脸则是躲得远些,可转脸看到董太医时可没什么好脸色。

董太医冷哼不语,颇有不满,碧月挑眉问:“董太医,您是不是与世子爷和世子妃告状了?”

“卑职是一心为王爷健康着想。”董太医低头回话。

“王爷的健康就是王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哪里轮得到你个太医指手画脚的?你是皇上派来给王爷看病的,可不是派来给王爷添堵的,今儿的事就算了,明儿你再乱闯乱喊的,可别说我不顾忌您的脸面了。”碧月这一通骂完,碧云更是挑衅的看了董太医一眼,姐妹二人笑着带了丫鬟婆子离去。

叶云水看着董太医那一脸的尴尬、懊恼,不够上前讽刺两句,“董太医如此动怒是因她们拂了您的脸面,而非是发自内心的惦记王爷身体,何必摆出这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这反而让人看了像笑话一般。”

董太医这心里憋的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却硬是远无言回答,只唬着脸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叶云水叫来小卓子问起事情起因,小卓子回话道是因碧月、碧云二人要侍奉王爷,又嫌弃董太医碍眼,就让董太医到门外侍奉,董太医不肯离王爷半步,碧月便出言谩骂,而碧云更是指使小丫鬟和婆子们上前推搡董太医。

董太医今儿一早被撵出来之后,便没进得去大书房的门,一直被丫鬟婆子们堵在门口。

“王爷可说什么了?”叶云水惊诧,这姐妹二人还真是手段直接小卓子声如蚊吟:“……王爷只是笑了。”

叶云水翻了个白眼,庄亲王爷如今闲的都乐意听人吵架了,如今看到董太医吃了闭门羹不乐翻了才怪!叶云水心里开始盘算,董太医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这段写了给明启帝的请安折子里?

不过明启帝自个派来的人却先起了内讧,听说后还不得气抽抽了?这却是说不上谁对谁错了进了大书房,庄亲王爷依旧与秦穆戎对坐,百度贴吧,二人无话,庄亲王爷只抱了兜兜,姝蕙在秦穆戎的大腿边上,两只小手只拽得住秦穆戎衣裳的前襟……看到叶云水进来,姝蕙的身子上前略倾,叶云水抱着她亲了一口就放到庄亲王爷的床上与兜兜一起玩。

左右董太医不在,叶云水便上前查看了庄亲王爷的腿伤……静脉曲张得以缓解,心衰之症有加重的趋势。

叶云水从兜里掏出一包药,放在庄亲王爷的袖兜中,“您胸口发闷不舒坦的时候用。”

庄亲王爷只随意的“嗯”了一声,也未对此多言。

秦穆戎破天荒的开了口,“萧将军的急报今日到达,还有五日他们便能到涅梁,如今算上送信的一日,应是四日之后。”

庄亲王爷沉了半晌,神色凝重,别过头与兜兜逗着玩,却不肯答秦穆戎的话。

叶云水看着秦穆戎的脸色又冷了一分,而庄亲王爷的态度明显是在回避屋内静了半晌,秦穆戎却是沉不住气,“我只问你一句话,你是允他们进涅梁城不是不允?”秦穆戎的声音透着质问。

庄亲王爷依旧在沉默着。

叶云水的心里一抖,目光在他二人中徘徊。

四位主将被庄亲王爷召回,那那时明启帝亲探王爷伤情、手中情深,庄亲王爷一心都为明启帝……如今境况与那时大相径庭,百度贴吧允四位主将进涅梁述职,相当于庄亲王爷把手中军权交了明启帝,不允,证明他另有心思,要与明启帝继续周旋下去。

可军权交与不交涉及到王府上下老少的未来:第二更送上,求粉红票!

第三百九十四章 秘

大书房内忽然变得很静,出奇的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很是清楚。

叶云水很不喜这股压抑的气氛,可她如今却又不能随意的插话,目光在庄亲王爷与秦穆戎之间徘徊。只等庄亲王爷自己做出决定。

秦穆戎的手紧握成拳,关节绷紧的泛白,叶云水第一次见到他出现紧张的状况,显然这四将进涅梁城与他来说有着太大的关联。

庄亲王爷仰头闭目,那模样似是很难做出抉择。

一方是他自幼跟随的兄长,能其忠心不二的皇帝,另一方是他的子女,这不单涉及到秦穆戎一人,而是整个王府的兴衰荣辱。

许是因气氛过于凝重,兜兜也不笑了,抓着庄亲王爷的手指头把玩着,姝蕙坐在床脚处一声不吭,时不时的拿眼睛扫过叶云水,脸上写满害怕。

秦穆戎终究没忍住沉默,“行与不行你只给句痛快话。”

这一句道破屋中静谧的声音,叶云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而庄亲王爷此时也缓缓的睁开了眼。

扭头看了一眼兜兜,庄亲王爷的目光中的萧瑟浑浊变得明亮一分,忽得,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佩模样的物件扔给了秦穆戎,“……你终于得尝所愿了,我这是为了本五的孙子,而不是为了你!”

秦穆戎接住那玉佩,手握的很紧,可待叶云水恍然看到那玉佩的模样时不免露出震惊之色!

这……这不是血玉麒麟吗?

叶云水的忽然失态引起了庄亲王爷的侧目,她感觉到庄亲王爷目光像一把刀似的划在她的身上,正不知所措之余,秦穆戎不自觉的跨过一步将她挡了半个身子,与庄亲王爷言道:“我明日一早就出发。

庄亲王爷一声长叹,好似这一瞬间苍老了几岁,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叶云水攥着秦穆戎的衣襟在发抖,只感觉脚步沉如灌铅,有些走不动路了!

秦穆戎的大手转过紧紧的掐了她一把,叶云水才猛然幡醒,连忙收住心中的紧张之色,大口的喘息了几下,让自己恢复平静。

叫了小卓子进来帮忙把兜兜和姝蕙带出去,秦穆戎貌似轻拥叶云水,却是用一个手臂在支撑着她,将她夹带出了“翰堂”。

叶云水从未有如此震惊过!

血玉麒麟佩,她一直知道这东西的来历不浅,可它居然是庄亲王爷抉择后给了秦穆戎的,显然这物件与主将有关!

她纵使旁日里胆大,可今日却真的是惊的很,她每日带着的这东西居然……居然有如此的作用,她怎能不心惊后怕?如若被人发现亦或夺了去,那可是出大事的!

叶云水心里很乱,面色复杂,秦穆戎扭头看她,思忖一番便吩咐吴嬷嬷和邵嬷嬷带了孩子们先回“水清苑”,而秦穆戎与叶云水到了新宅的竹林处。

侍卫们在远处把守,秦穆戎带着她行步到竹林深处的石椅上,叶云水被他轻拽入司,坐了他的怀中。

竹叶瑟瑟作响,发出沙沙的声音,晚风略有些凉,叶云水不由得打了个寒蝉,看着秦穆戎,她不知他此意为何掏出怀中庄亲王爷刚扔给他的那枚玉佩,秦穆戎抓着她的手摸上去,“你仔细看看。”

叶云水一惊,颤抖着手摸上去,转而色变,不可置信的拿起来仔细的翻看瞧着,忽然皱眉道:“与……那个不一样!”虽然都是血玉制成的,但上面的图案却是不同,这是一只老虎,而秦穆戎当初给她的那两枚上面雕刻的却是麒麟,而非是老虎。

叶云水只觉得自己虚惊一声,可秦穆戎带她来绝不仅仅是要告诉她这物件的不同。

“穆戎……”叶云水轻唤一声,“我是不是刚刚反应的太过度了。”

秦穆戎顿了顿,“没关系,反正那老头早晚都会知道。”说罢,他与她轻声言道:

“这一枚是兵符,二符合一,可调集军队。”

虎符,叶云水也只在前世的电视剧上听说过这个物件,如今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手中,却是另外一番心情。

叶云水的手被他紧攥了一下,就听秦穆戎缓缓的开口:“有些事,如今也应该讲与你听了。”

叶云水未动声色,知他是要讲些过往秘辛,她从被秦穆戎带入王府就有着无数的不解,王侧妃一个丫鬟能当亲王府的权、庄亲王爷对秦穆戎的憎恨,还有秦穆戎十岁弑父远走……这都是与庄亲王爷的性格违和之事!

如若是之前,她兴许怀疑庄亲王爷是个老糊涂,可刚刚得知他把兵符交予秦穆戎,可见他并非那糊涂之人。

太后一直未与她提起素穆戎的过往……长公主也说欲秦穆戎自行告知她才对,她一曾有心想开口扫问,可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并非是怕秦穆戎不告诉她,而是不想戳他心中的伤疤。

如今看来秦穆戎是有意与她摊牌了……这不仅是说明着他对她的信任,还有一层含义,就是王府的未来越发的岌岌可危了。。。。。.叶云水没有插嘴,而是看向他,秦穆戎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

“我曾与你讲过,先帝的皇位是朝斗争抢而来的。在先帝未夺得皇位之时……太后只是一位郡王侧妃……所育两子也就是当今圣上和王爷,当初她并不得宠,被另外一名出身极高的侧妃淑妃压制,太后当时过的也是如屑薄冰的日子,因先帝对其宠爱有加,太后靠上了先帝的正妻,这才得以生育两子。

当初在皇位出现纷争的时候,太后的几位兄长豁出性命求富贵,杀了东部和南部的两名主将,夺了兵权,帮先帝一举夺得皇位,先帝的皇后并无所出,太后被封为侧妃,但当今皇上却被立为太子,那时候王爷只是一没有爵位的皇子。”

叶云水很是安静的听他讲起过往的事,没有插嘴,只是那般安和的看着他,秦穆戎看着她那双闪烁明亮目光的眼晴,抚摸着她的长发,继续言道:

“先帝病重驾崩后,当今皇上本应顺利登基,但当时出现一大批朝官质疑当今皇上的皇位是否正统,这却是先帝皇后发动的一次政变,因太后势力的日益强大,先帝皇后一直想除掉太后,欲废太子立巳逝的淑妃之子为新皇,当初皇城被围,外部兵权混乱,皇后的人在宫中欲暗刺当今皇上,王爷替当今皇上挡过不下数次刀剑。”

“太后最终手刃先帝皇后,外部兵乱被太后母族的几位表叔带兵入涅梁镇丵压下去,当初整个涅梁城都血流成河,死伤遍地,皇上在皇宫民尸体便地之时顺利登上那个宝座,所下的第一个诏书就是封王爷为亲王,而且只为大月国唯一的亲王,而且特赐虎符一故,可随时调动西北的军队,而他也欲王爷整西北,王爷才娶了我的母妃。”

“不过那危机时刻,还是太后最终力挽狂澜,否则当今圣上也不可能踩着遍地的尸体登上宝座。”

叶云水真不知明启帝登基时还有这一番惨痛的历史,可她曾看过大月国的史志,只道曾有某郡王选择被镇丵压……看来历史果真都是成功者编纂的!

秦穆戎把手伸进她的衣襟,拿出那两枚一直被她贴身藏着的血玉麒麟佩,“先帝在未夺得皇位时,曾暗中筹集一批精锐,如若夺位不成,他则会在这批精锐的保护下杀出涅梁城,这批精锐是他的后路,而后夺位成功,先帝则散了这批精锐,把调动这一支精锐军队的麒麟给了太后。这批精锐是祖辈相传,人数并不庞大,却是父传子、子再传孙,一辈接一辈的传下去,他们只认麒麟符,不认人太后当初就是用它调动了那批精锐打掉了先帝皇后集起的近卫军,让当今圣上顺利登基。”

“可那时圣上不知麒麟符的事,而后登基数年才得知还有这一物的存在。

叶云水的心里一抖,她万没想到,这血玉麒麟佩的来历居然如此特殊!而且,而且这个东西还一直挂在她的身上!

当初秦穆戎受伤险些一死,最终却留下了这个血玉麒麟佩!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把这么重要的物件留给她!

可这本是太后的物件,如今怎么到了秦穆戎手中?她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太后赐婚之时,可是亲自赏的她另外一块血玉麒麟佩的!

叶云水的嘴唇都在发颤,可秦穆戎的情绪却平静得很,平静的有些冷秦穆戎抚摸着那两块血玉麒麟佩,忽然抬头看向这一片耸立的竹林,那沙沙的风吹竹叶响让他面现缅怀之意,“我的母妃她美丽,为人温和、善良,对人和蔼,甚至从不与人大声说话,没有人不喜欢与她在一直相处,她曾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人,可就是因为我一句无意之言,才……是我害了她的,是我!”

提起已逝的王妃,春穆戎的情绪微微激动,叶云水连忙攥住他的手,轻声缓语的劝慰道:“穆戎……这怪不得你。”

哦哦哦,爆八卦了!

第三百五十章 辛

叶云水早就怀疑过已逝王妃的死因,可如今从秦穆戎的口中欲亲自说出,却让叶云水心底发颤……

她打心眼儿里并不期望秦穆戎将这秘密说出来,只因他撕裂自己的伤疤,全格外的疼。

秦穆戎沉了许久都没有开腔说话,叶云水把自己的小手放入他的大手,摩挲着他手上厚厚的茧子,缓缓的道:“没有母亲不愿自己的孩子过的好,王妃必定也是,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不是你的错,而是生不逢时、生不逢地。”

秦穆戎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言道:“肃郡王他……他并不是生下就有恶疾的。”

叶云水转头看他,她早就怀疑肃郡王的病不是那么简单,可秦穆戎他知道?

看出她的疑惑,秦穆戎沉了半晌才道出这样一句,“母妃嫁给王爷后,不仅得王爷的宠爱,而且很得太后喜爱,经常召她入宫陪伴,她时常带着我与慕谨一齐进宫,而肃郡王年长我不多,又生下后身体虚弱,太后便偏疼他一些,经常召他到安和宫陪太后,皇子们当中他与我见面最多、关系最好,他幼时不好争抢,脾气更似德妃那般温和,就这般,肃郡王与我自小就是玩伴儿。”

“皇后出身高贵,却一直都不得太后喜爱,皇后一直嫉恨母妃与太后的关系融洽,而她虽身居凤位,后宫大权却还在太后手中,而且太子自幼骄纵,太后时常斥责,太子便嫉恨太后对肃郡王的偏爱,时常因此而欺辱他。

有一次肃郡王被太子推下假山摔断了腿,母妃带着我前去探望,母妃与德妃娘娘在一旁叙话,他拽着我问为何太子总欺辱他,为何不能像我对慕谨那样对带他……他们了也是兄弟!

那时年幼,我随口便说因他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肃郡王便道太子说一定要他死,他不想死……我说那只有你当了太子才能行……”

“这一句话恰好被带着太子来赔罪的皇后听到,德妃和母妃当时都惊了,问是否是我说的,我承队了,而后我挨了二十板子,肃郡王断着腿也被挨了二十板子,当初听到这话的宫女太监无一不被杖毙处死,肃郡王被德妃带回宫中关了起来,从那时以后,他就每日都伴随着药度过,德妃再不敢允他与我相见。”

“这事之后,王爷痛斥母妃教育不严,母妃也被打了板子,从此她被王爷日渐疏远,王侧妃日渐得宠,母妃郁郁而终,我还记得她临闭眼时,摸着我脸时的笑容,那目光中带着幽怨、带着解脱……”

秦穆戎说完,把头扎到叶云水的怀中,闷声的呢喃:“如若不是我无意之语,母妃也不会死!”

叶云水没想到他今日会与她详谈这件事的始末,虽有些突然,可却也让她心中动容!

十岁的孩子的的一句童言,毁掉了多少条人命?单不说王妃、肃郡王的病,那些因无意听到此话的宫女太监们冤死的不知多少!

叶云水如今也终于得知,为何皇后和太子那般憎恨秦穆戎,也知王爷为何对秦穆戎那般刻薄,还有之前那句旧“大逆不道的事”恐怕也是因此而来。

十岁、十岁的孩子而已!能行什么大逆不道之事?

叶云水心中苦叹,只因他们生在皇家,所以连一句抱怨的童言都说不得?连被太子欺负了都不能发句牢骚?

十岁,挨二十个板子,发牢骚的险些被打死,而那位把自己弟弟推下山的太子却安然无恙!

这就是生在皇家的苦?

秦穆戎虽未说,可叶云水心底却能想得出,庄亲王爷已是手握西北兵权,而王妃又是西北袁家的人……明启帝本就是踩着无数尸体登上皇位,这种人对皇位兵权都极其的敏感。

尽管是秦穆戎和肃郡王一句童言,可是却触动了明启帝和皇后隐藏心底的那根敏感的种经。

王侧妃更是以为王妃过世、秦穆戎做了错事,虽他没被驳世子位,但已被明启帝和皇后厌恶,生死都说不定,而她所生秦慕云是长子,王爷很有可能废嫡立长!

这老妖婆曾在府中能大权独揽,也不是没有依仗的,因为秦慕云曾经离那希望很近,但娜怕只差一步之遥,也是有着天与地的距离。

叶云水感叹一声,低声问道:“那肃郡王的病是假的?”德妃把他幽禁宫中,应该是让他远离纷争……“不是假的,他定期服一种慢性的毒。”秦穆戎的声音很消沉,“我也是上次偷着进宫去见他才得知的,这药不是旁人给的,是德妃娘娘逼着他用的……如若当德妃娘娘不这么做,恐怕没有肃郡王,也没有我的存在了。

叶云水心里一凛,肃郡王可是明启帝的亲儿子,他怎么看得下去?而肃郡王明知那是毒却依旧要咽下去!

看来秦穆戎在王妃过世之后被庄亲王爷刻意疏离,甚至不惜逼他远走他乡,也是为保他的命吧?

叶云水低头抚摸着他那冰冷的脸,生在皇家不是他能选择的,可未来的生活呢?

“王侧妃设计我手持匕首弑父,逼我远走,太后因对母妃的喜爱,自觉对她有愧,便在我临行前太后把血玉麒麟佩交与我,并要我自行去西北投靠母族,我还记得太后那时的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难是天注定的,福却是要自己争的,不要轻信任何人,袁家与你的相互利用关系不超十年……自那以后,我就带着血玉麒麟佩和四名侍卫上路,就是秦忠、秦李、秦风、秦永,秦永战死沙场,如今也只剩他三人还跟随于我。”

“我临走时,老头子只与我说了四个宇:自生自灭。”秦穆戎咬着牙根儿说了此话,他抿紧着嘴,就似一条线 ……“那圣上知道血玉麒麟佩,就没有找过吗?”叶云水不由得提了心中疑惑。

“圣上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血玉麒麟佩,可无一是真的,他曾问过太后,太后只道这物件碎了,明显是敷衍。”

秦穆戎摩挲着这一对儿血玉麒麟佩,“我十四岁第一次上战场归来,袁家上折子为我请封战功,皇上驳了,第二次战场归来,他还是驳了。第三次……”秦穆戎于说到此处顿了一下,“他派去的主将被我杀了。明启帝下诏封我为镇远大将军。”

“去西三北这些年,我让人仿制了无数的血玉麒麟佩……明启帝三番四次寻到的的都是赝品,而且还有无很数的传言也随着那一块又一块的赝品传了出去。”秦穆戎抓起她的手,“真的只这一对,上面……”

叶云水堵住了他的嘴,“不要说,只记在你的心里就一好。”有些话说出来就不是秘密了……“我想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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