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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窕淑女-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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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婆子们说有惨叫声,王爷去了没多久就离开了‘兰香院’,并未在那里过夜,走时就让侍卫围了院子,田家那些陪房们一个都没落下,全都被圈了院子里不允出去,那位……田姨娘和她的丫鬟连屋都不允出。”秦慕谨掸掸衣襟,“如今我只担心父王,是不是真的伤了!”

“有什么担心的?他要是伤到要请休半年,还能从‘兰香院’走到‘翰堂’?’”秦穆戎沉思半晌终于开口,“他是心有怨气,在表达不满了。”

秦慕谨听他这般说辞,有些瞠目结舌,再一想庄亲王爷娶田梦语之事,的确有些太牵强儿戏,“……那咱们索性不管了?”

“面儿都瞧不着,你怎么管?”秦穆戎让人又感了一碗汤来,“有人比你着急,安心吧!”

秦慕谨听他这般说,自是放下心来,正欲要副碗筷也在这儿蹭点儿,就听院子里丫鬟给胡亣总管请安的声音。

胡亣总管进屋给几人行了礼,便是急切的言道:“世子爷,皇上跟前的王公公来了,道是圣上稍后要来探望王爷,让咱们府上准备一下,王爷那方已派人通知,可王爷毕竟称病在身,如今还得您出面吩咐一二,免得下面的奴才们慌乱无章,再惊扰了圣驾可就是大罪了!”

胡亣总管是庄亲王爷的嫡系,他能亲自登门请秦穆戎出面,应是庄亲王爷的意思,叶云水看向秦穆戎,不知他会如何安排,明启帝亲自到王府来探病,一来是表现手足情深,做给太后和文武百官看的,二来是否也知庄亲王爷心有不满,安抚之外还有探究之意?

秦穆戎斟酌一番却是看向秦慕谨,“稍后你出面接驾,我去‘翰堂’。”抬头又与叶云水言道:“你留下照看兜兜和姝蕙,如若有哪位娘娘陪同圣上驾临,你出面迎一迎,如若问起田梦语,只消说出实情,具体怎么回事我等谁也不知,没必要遮遮掩掩。”

胡亣总管不明秦穆戎为何如此安排,可他却没有还嘴的立场,秦慕谨自是听秦穆戎的,叶云水也没有二话,秦穆戎撂下碗筷叫上胡亣总管便出去了。

明启帝圣驾出巡,虽是说轻装便简,可皇帝的仪快依旧占满了一整条街。

王府大开中门迎接圣驾,明启帝与文贵妃从辇驾上下来,冯侧妃在前、叶云水在旁退后半步,虽是品阶相同,可论辈分终究矮了一辈,错后半步以表尊重。

王府所有人全都出动,唯独少了庄亲王爷和秦穆戎二人。

秦慕云显然之前不知有此安排,目光没看到秦穆戎,只是若有所思的多看了几眼叶云水,可叶云水一直低眉顺眼的等候圣驾,丝毫不侧目旁观,秦慕谨作为嫡次子上前相迎,明启帝微微点头,文贵妃则直接看向女眷这一旁,待见到叶云水时则是多了几分笑意。

众人叩拜请安,明启帝则抬手宣道:“平身,朕今日乃专程看望皇弟,不予太过拘谨,没瞧见他出来,可是伤的不轻?”

秦慕谨面露难色,上前低声回道:“笃回皇上的话,臣侄到现在都未得见上一面!”

明启帝挑眉纳罕,在人群中搜寻一圈,却也没见秦穆戎,不由得心中有些迟疑,把头看向文贵妃吩咐道:“你留此稍候,朕去探望皇弟。”秦慕谨的说辞、秦穆戎的缺席都不免透露一个信息,那就是庄亲王爷受伤之事另有隐情,明启帝总不好大张旗鼓的摆驾而去,如遇尴尬之事也是难解。

文贵妃心思最是灵活,立即应下,“正巧臣妾有机会与世子妃叙叙话!”

明启帝点了兵头,让秦慕谨带路,秦慕云和秦慕方都在原地候驾。

文贵妃只与冯侧妃寒暄几句,便拽着叶云水陪她稍事歇息,把其他的女眷全都遣走,叶云水与文家也算屡次结怨,文贵妃又单独留她叙话,叶云水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戒备。

第三百三十七章 病

文贵妃只留了她的两个贴身宫女伺候,其余的人都遣出了屋子。

叶云水往后撤了几步,摆出不予亲近、保持距离的姿态。

文贵妃面色带笑的看着叶云水,“世子妃坐吧,在本宫面前不用太过拘礼。”

叶云水福身谢过,才坐了一旁的小杌子上,不言不语。

文贵妃打量她半晌,才是幽幽叹言:“本宫这辈子只育有一位公主如今也已远嫁,后宫寂寞总想有个人说说话,瞧着世子妃总是想亲近一二……”

“贵妃娘娘看重妾身,是妾身的福分。”叶云水客套话寒暄着,文贵妃娘娘失笑,“你知本宫不是此意,算了,来日方长,你便知本宫不是那斤斤计较之人,久居深宫之中,有些事本宫也是身不由己。”

叶云水未答,心中却在快速盘算,文贵妃不一直都想把文代荷塞入王府?如今却似是换了口风?

心中迟疑不定,就听文贵妃又是言道:“一直都觉你是个直爽性子,可那日做起诗来却信手拈来,着实的把涅梁的第一才女都比下去了,原来竟是旁日里藏拙不肯表露,特别是最后那一首可是把本宫感动了许久。”文贵妃说起似走动情一般,那双凤眼中莹起水雾,用帕子抹了抹眼。

叶云水心中纳罕,不知这文贵妃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这女人向来最会做表面文章,“承蒙贵妃娘娘夸奖,妾身也不过是喜欢看些个杂书,略懂些皮毛,当不得才女之名。”

“世子妃就莫要谦逊了。”文贵妃撂下此话不提,转说起秦穆戎立侧妃之事,“虽知你不情愿,可规制上亲王世子定有一名侧妃,本宫不瞒你说,之前确有把代荷许给世子爷之意,那也是因世子爷年轻有为,不若涅梁城里那些宗室纨绔一般不可靠,可如今却是打消了此念,代荷也知世子爷心中容不下旁人,自己就打了退堂鼓,另觅良人,不过情是情,规矩是规矩,这事儿你却是逃不掉,如若你信本宫的,不妨听本宫为你出个主意如何?”

叶云水心中惊诧,嘴上却道:“愿听贵妃娘娘指点。”

“依着本宫之意,你亲自上个折子,把院子里资历最久、出身最好的那个侍妾提了侧妃之名,再随意选两个丫鬟填补了侍妾名分就算了,借此收拢人心不提,也免了那些后顾之忧,岂不是两全齐美?”文贵妃说完,则是瞧着叶云水的脸色,叶云水心中恍然,她一直都知沈氏在活动,却不料她也足够本事,居然找到了文贵妃为其说话。

不过沈氏娘家乃是一方督抚,找上文家应是不难,但这一次恐怕银钱使的不是个小数目。

想必之前文贵妃有把文代荷塞入王府之意,并未应沈氏此事,可如今不知为何改了主意,索性顺水推舟,不但得了沈氏送上的好处,另还成全了叶云水,这等两全齐美的好事,文贵妃做的真是利落。

如果不是叶云水曾亲自提点过沈氏此事,她恐怕真会当文贵妃是为其着想。

撂下自个儿的心思不提,叶云水则是笑着起身福了福,“多谢贵妃娘娘替妾身想了一条绝佳的主意,可谓是雪中送炭,解了妾身心中苦难了!”

文贵妃自是笑了起来,二人目光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了然,谁不知谁的那点儿心思?不过文贵妃此举合了叶云水的心意,她多秦承两句也无伤大雅。

“王爷怎会忽然伤了?”文贵妃忍然问道。

叶云水早知文贵妃会问及此事,便将所知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昨儿王爷也是兴致颇高,临走时虽有醉意,瞧着却还利落,侍卫随他到‘兰香院’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倒是王爷气恼的离开,下令封了那院子,之后的事妾身就不知了,终归是王爷后宅的事,妾身过问太多也不合规矩。”

文贵妃问及此事无非是因那田梦语是皇后的人,叶云水如此回答却让文贵妃惊诧后闪露一丝幸灾乐祸之意,忽得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审度打量着叶云水,笑言道:“很多人都说世子妃是命带富贵,本宫也期望你富贵绵长!”

文贵妃这话却是意味颇深,叶云水只福身行礼:“贵妃娘娘好生休歇着,妾身到外间侍候,不多打扰!”这话却是不予与她再多言。

文贵妃摆了摆手,叶云水则退到了外间,抬眼就看到冯侧妃、韦氏、丁氏还有大肚子的夏氏都在这里候着,看到叶云水出来脸上各有复杂神色,只有夏氏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你这怀着身子的怎么也出来了?月份还太浅,小心磕着碰着,四爷也不管管你!”叶云水不想跟其他三人说话,只得揪着夏氏聊了起来。

更氏一脸暧昧地看她,倒是把叶云水给看的不好意思,脸色绯红,“看什么呢?”

“看你怎么能做出那样感人的诗来,都不像我认识的二嫂了!”夏氏满心怅然,“四爷说给我听时,感动的人家都落了眼泪,难怪世子爷能激动的做出那番惊人之举……”

叶亦水抽抽着嘴角,目光一扫就看到冯侧妃、韦氏、丁氏那一脸酸涩的嫉恨,连忙让丫鬟扶着夏氏回去,“又满嘴浑说,你先回去吧,圣驾不知何时离开,你在这儿站久了脚会肿的!”

夏氏点头应着,与冯侧妃等人行礼告别之后,又嘱咐水云水道:“二嫂这两天来我院子坐坐,我都闷死了!”

叶云水应下之后,夏氏才安心离开。

约莫过了有大半个时辰,门口有太监来回,皇上已准备离府,文贵妃娘娘又与众人家暄两句,才乘上凤驾到王府大门。

众人叩送明启帝和文贵妃离去,叶云水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到刚露面的秦穆戎,她投过去询问的目光。

秦穆戎行步过来与她同乘暖轿归“水清苑”,路上一言未发,直到二人回了寝房内间、打发丫鬟们都出去之后,他才开口叹道:“老头子是真的病了!”

叶云水面露疑惑,昨儿庄亲王爷还与秦穆戎大呼小叫的豪饮,今儿就病了?

秦穆戎看出她心中疑惑,面色凝重,“王爷并未伤,而是真的病了,对外宣称受伤是怕消息传出去军中出现混乱……王爷已经下令召他手下几名将军回涅梁待命,皇上也允了!”

“王爷是什么病?”水云水忙问。

秦穆戎紧皱的眉头动了动,“恐是与太后病症相差无几,晚间我带你去‘翰堂’。”

叶云水点了点头,王爷一直是王府的主心骨,他如若倒下,又将是一场大的变动!叶云水一直都怕太后出现急症,可谁又能想到,王爷却是先倒了呢?

“王爷怎么会突然发病?”叶云水纳罕不已,秦穆戎扯了扯嘴角,“老头子本不肯说,皇上恼了,召了侍卫询问,侍卫道是从‘兰香院’出来后便久坐‘翰堂’半夜听到响动,才发现王爷倒在书房内,连夜就召了太医过去,王爷不允声张,这才连府中都不知详情。皇上随后又召了田梦语和她跟前的丫鬟,这才知道事情缘由,是田梦语欲刺杀王爷,王爷没杀她,不过田梦语毁容了。”

叶云水倒吸一口凉气,田梦语刺杀王爷?她疯了吧?看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会有如此大胆之举?

秦穆戎翕了翕嘴,却是没说出田梦语疯癫之言,在明启帝面前她还直言心中只有秦穆戎,不允旁人碰触她……她已经彻底的疯了!

“那田梦语呢?”叶云水问道,明启帝既然已知真相,怎会容她还活着?

秦穆戎冷言道:“皇上本欲赐死田梦语,老头子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既走进了王府的门就以家法论处,割了她的舌头,幽禁起来就走了!”

叶云水抽抽着嘴角,庄亲王爷这般做法是怕明启帝下不来台吧?他亲自指给王爷的女人居然刺杀王爷,如果传出去田家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而明启帝恐怕也会被人扣上一个不容手握军权的嫡亲弟弟的名声,而那最先推举田梦语的皇后得不到好处不说,不免还会被人想到太子身上,再朕想到太子与秦穆戎的不合,朝堂几方人马又会把此事闹的沸沸扬扬,而最终庄亲王府也是位处尴尬,王爷和明启帝之间的嫌隙更是难以弥补。

庄亲王爷一句以家法论处,可谓是全了几方人马的脸面,还让明启帝心中对其颇有愧疚之感……姜还真是老的辣!

叶云水未提庄亲王爷突然发病原因,单是田梦语刺杀恐怕庄亲王爷并未放在心上,他是否又想起当初秦穆戎十岁弑父之事?这些年闷在心中一直未得释然,怎能不憋出病来?

叶云水只想着晚间去为庄亲王爷瞧病之事,如果真与太后症状相同,恐怕也有遗传之因,旁人不明但叶云水却知,心脏病可是有遗传概率的!

撂下此事不提,叶云水又把文贵妃的话说了,“……文贵妃如此提点,爷说妾身是否上这个折子?”

“这事此时不急,等这股风头过了你斟酌着办就是,不用问我的意见!”秦穆戎心事重重,对此等内宅之事更无心参与,叶云水也不再过多打扰,只想着庄亲王爷这一病,内宅恐怕也要有一番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药

“日落朝霞淡去,一弯雾月跃上天空,天色深暗下来,月光越发的明亮柔和,繁星坠满苍穹夜幕,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

叶云水安置好兜兜和姝蕙这两个小的后,披上紫貉大氂,随着秦穆戎出了“水清苑”往“翰堂”而去。

“翰堂”今日显得格外肃静,除了王爷的贴身侍卫之件,还有一顶小轿停在门口。

小轿旁边侍立一位公公,见秦穆戎和叶云水双双而至,立马上前行礼,却是明启帝跟前的王公公,“圣上惦念王爷身子,特命老奴陪同董太医到此为王爷诊病。”

秦穆戎容套的点了头,“……有劳公公了!”

“咱家应当应分,能为王爷尽尽孝心也是咱家的福气!”王公公笑着回话,秦穆戎不再与其寒喧,让人包了一百两赏银给王公公,又吩咐秦忠在此陪他叙话,而秦穆戎则拥着叶云水先行进了“翰堂”。

二人进门,迎面正遇上为王爷诊病的董太医。这位太医是太医院几位资历颇深的太医之一,乃是先帝朝的一代名医,更是明启帝的御用太医,如令他亲自出面诊病,一来足以显示明启帝对庄亲王爷的重视,二来不乏是查验一下,庄亲王爷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

董太医本是对庄亲王爷病情面露焦虑之色,抬头见叶云水随秦穆戎一同而来,不免想到这位深得太后宠爱的世子妃乃是涅梁城内盛传的女神医,只是他向来对此说法颇为不屑。

一个十六岁的女子纵使懂些医术也不过皮毛,教授女眷夫人们寥寥保养之术就被吹捧成神医之名实在太过儿戏,今日在如此场合相见,自是深知她也是为王爷诊病而来,心中更为不悦,不免脸上流露出几分不虞之色。

“卑职见过世子爷、世子妃,王爷刚刚服药睡去,理应好生休息,莫过惊扰才是。”董太医年逾七旬,白胡子一把,自特资历老、辈分高,说话难免少些卑躬屈膝的恭敬。

秦穆戎自知这董太医就是这般脾气,看他乃是明启帝亲自指派的面上也不愿过多究理,叶云水却不知这董太医的不虞之色从何而来,反而直截了当的问道:“不知董太医为王爷开了什么方子?可否与我一瞧,”

“恕卑职不得允从,如若世子爷与世子妃并无他事,卑职还要回宫给皇上复命!”董太医言毕便侧身离去,着实的把叶云水的面子驳了,这倒让她纳闷不巳,只道这老头什么毛病?

秦穆戎却是释然,“甭搭理这老匹夫,咱们进去。”不让叶云水亲自为王爷诊治一番,他心中没底。

二人正行至门口,就听庄亲王爷正在吼明启帝特派下来伺候的公公小卓子。

“把这破药碗端走,那老混蛋给本王开的什么药方?苦胆都吐出来了!”

“王爷可饶了奴才吧,您如若不吃药,回头被董太医知道了,定会治奴才的罪,良药苦口,王爷还是喝了吧!”小卓子年不过十二三岁,长的瘦瘦小小,心眼儿实诚,全不像宫内那群油滑的太监,寻常太监派差出宫乃是抢破头的好事,可这伺候庄亲王爷的差事却无人愿来,谁不知这老头的火爆脾气?伺候病人就罢了,如若说上两句不对心思的再掉了脑袋、丢了小命,那才是得不偿失。

小卓子没什么背景,这等苦差自是落了他的头上,倒是比在宫内做粗使话轻省,可却总得把心提了嗓子眼儿。

小卓子这方磕头跪求,庄亲王爷在床上怒斥:“你倒了它,谁知本王喝没喝?死心眼儿的东西!”

小卓子立马禀道:“董太医乃是神医,您不喝药病情不见好转,他下次为您瞧病自是能看得出来,奴才就会被砍头的!”庄亲王爷抓过那药碗扔了地上,那药汁溅的到处都是,小卓子一抹脸.“奴才再去熬一碗来!”

庄亲王爷抽抽着嘴角,一抬头就看到秦穆戎和叶云水出现在书房门口,冷哼的道:“你还来干嘛?看你老子笑话?”

叶云水福了福身,与小桌子言道:“先不急着再熬药,刚董太医开的药方可在?拿来给我瞧瞧。”

小卓子颇有些拿不准,回头看了看庄亲王爷,却见庄亲王爷黑着一张脸只得缩缩脖子又看向秦穆戎,秦穆戎点头,他才躬身赔个罪,下去拿药方了。

秦穆戎径自找了椅子坐下,如今的书房已经改成了起居室,说白了也不过是多了一张床而已。

庄亲王爷乃是领兵行军之人不属于那繁锦奢华,一张床有地儿安身足以,但身上那份王者气度就是旁人所比拟不了。秦穆戎容貌不似王爷,可那份居高的傲气却继承了十足,这父子二人对视而坐,单目光就没一个愿退让半步的。

叶云水偷偷打量了一番庄亲王爷,不过一日之隔,他的脸色略显晦暗,双颊塌陷些许,眼窝泛}黑,嘴唇带紫,单观面相来者的确是病的不轻。

“偷瞧什么?不就是来看本王还能活多久的?想瞧病尽管瞧,早日预备好寿装棺材,本王自个儿先张罗了后事,免得你们这群不孝的只顾着争产夺爵,把老子尸体晾了一边晒臭了!”庄亲王爷扫了一眼偷瞧的叶云水,大声的嚷嚷着,却是吼到最后嗓子沙哑不说,连带着有气喘不宁。

秦穆戎拽着叶云水的手上前,“……他这么着急后事,你就给他瞧瞧什么时候到寿。”秦穆戎纵是好话也不会好说。

叶云水埋怨的看了他一眼,庄亲王爷气的脸色通红,就像红辣椒似的,叶云水上前坐在床边,用手搭了一下庄亲王爷的脉,再瞧王爷手臂上暴露出来的青筋,她拧了眉头。

“王爷,妾身得瞧瞧您的腿。”叶云水正色言道,却让庄亲王爷脸去的尴尬闪烁不宁,“瞧个病而已,还要看什么腿?”男女大防,庄亲王爷不愿也不为过,叶云水扭头看向秦穆戎,秦移戎阔步过来,一把撩起庄亲土爷的被子,庄亲王爷险些从床上跳起来,又被秦穆戎摁在床上,“激动什么?不过是瞧瞧你的病!”

叶云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捏按两下,朝秦穆戎使个眼色,秦穆戎自是又拽下庄亲王爷的亵衣,王爷袒胸露背,扬手就要打秦穆戎,可终究是身体不适,被秦穆戎摁住动弹不得,却是粗喘着不依不饶的骂。

叶云水仓促之间却看到那满是刀伤剑痕的身躯,有不少伤。愈合不当,疤痕隐隐发黑坏死“…犯该瞧的病都瞧完,她起身退后几步,庄亲王爷还在骂着秦穆戎,却是咳嗽不止,半晌才缓过气来,“你……你个兔崽子,你太过分,太过分了!”

秦穆戎丝毫不理,只瞧着叶云水,叶云水撇了撇嘴,也不背着庄亲王爷,“王爷的病症比妾身想的严重,不但心悸之症已有恶化之兆,连带着年轻时行武征战时的隐疾也显露出来。”

庄亲王爷除了心衰之症,年轻时征战沙场留下的伤口愈合不利,另还有严重的静脉曲张,腿部巳现溃烂之状,如若再不及时治疗,很容易病情恶劣,再并发小腿溃疡,便更加难治了!

“就说老子什么时候死便罢了,说那些七拐八绕的,听不懂!”庄亲王爷嘴上如此说,叶云水却深知病人都有如此心思,只得扭头驳他一句,“王爷如若信妾身之言,自是与生命无碍,不必口口声声言死,除非您自个儿不愿好了。

“那姓董的太医说老子以后站不起来了,只能卧床静养那不就是等死?”庄亲王爷看向叶云水,显然是希望她能有旁的说法。

叶云水叹了口气,董太医所言其实不差,不过对庄亲王爷这样的人让他卧床?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一样,她只得换种说法言道:“不至于不可起身,但您需坚持服药、另每日加以外用药相辅,旁日里少些活动,坐卧之时把腿垫高,以此缓解病痛。”

庄亲王爷听叶云水如此说辞,目光中带了疑惑,“莫非你的医术比那老混蛋还厉害?”

“不信拉倒,我去棺材铺先预定一副上好金丝楠木的,免得到那时措手不及,再没了好材料!”秦穆戎嘴里没一句恭敬之言,气的庄亲王爷指他骂道:“你就盼着老子死好承袭这个爵位,做那大逆不道之事,老子就是不死,就是不死,你休想得逞!”

“我看您还是消消火,都卧床不起了还这火爆脾气,别不是因病症疼死的,最后却是气死的。”秦穆戎面无表情,好似说的不是他爹一般。

可叶云水却心中清楚,秦穆戎今儿一日都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终归是血浓于水,有恨,有怨,可面临即将夫去之时,他狠不下心,不盼着庄亲王爷好,可不会愿意见庄亲王爷就此辞世,否则也不会带叶云水来给王爷瞧病,还用激将法刺激这老头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筹

庄亲王爷听秦穆戎的话却是冷哼的别过头去,不愿再与他斗嘴。

小卓子这会儿也拿来了药方。

叶云水打开一瞧,董太医对心悸之症用的都是中和的药,没有半味猛药,这却是与当初为太后诊治之时的状况相差无几,药方瞧不出错,可对病人来讲,只能起丁点作用,但庄亲王爷的心悸之症不如太后那般严峻,暂且用这药也无妨,至于是否能给王爷用太后那类猛药还要与秦穆戎商议之后才行。

不过董太医对静脉曲张之症用的是活血生肌的药,按说这药虽有些苦,却也不失为一副良方,不过看庄亲王爷那副模样,显然是不愿苦药入口。

好歹是一员武将,居然怕喝苦药……叶云水苦笑无言。

心中斟酌一二,叶云水缓缓言道:“董太医所开方子都乃良方,而且他乃皇上亲遣而来的太医,妾身不敢乱换药方,不如王爷先以此方服上十日,妾身辅以外用之药,待下次董太医前来诊病之时,妾身再与也商议换药之事,王爷看此法可行?”

庄亲王爷沉声叹气,可也知叶云水此法尚妥,明启帝派人来瞧病却被叶云水换了药方,如若传了出去更惹是非口舌。

看庄亲王爷闷声不语,叶云水知他年是应允了,转身到门口吩咐小卓子言道:“去厨房取五六个鸡蛋,把蛋黄单独取出,然后用少量的香油烧热,把蛋黄炸焦了,把那渣滓去了,油端了来。”

小卓子竖了耳朵听着,眉头不时的皱一皱,待叶云水说完,他又重复了两遍遍,才口中念叨着去做差事了。

叶云水并没有马上回屋,而是站在“翰堂”里静静思考着。

刚才庄亲王爷无意中说出一句话来,让叶云水心中久久不能平静,王爷道是秦穆戎盼着他早死,承爵夺产,做大逆不道之事,这大逆不道四个字就像是根刺一样的扎在叶云水的心里。

秦穆戎不似有野心之人,那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亦或要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却还要等庄亲王爷死后?

叶云水心里隐隐有股感觉,庄亲王爷与秦穆戎之间最大的嫌隙就在于此……她不愿开口相问,纵使她与他已表白心迹。

只是如今庄亲王爷卧床不起,无论是朝中局势还是内宅安定都要出现大的变动,王爷己召回西北军的几位将领,这军权恐怕又是一炙手可热的东西,明启帝定想攥在手里,王爷如何心思如今不知,秦穆戎一直想把西北控制手中,而那位太子殿下恐怕也对此眼冒绿光,还有秦慕云、秦慕方这二位是否会借此机捣乱却是说不定的事。

而内宅之中,叶云水还未等对中馈之事插手,庄亲王爷便倒了,夏氏还有孕在身……叶云水叹气,只等回去与秦穆戎好生商议一番,如今的形势对秦穆戎和她都颇为不利。

小卓子很快就把那蛋黄渣滓香油弄好,小跑着就端了过来,叶云水欲接过来,小卓子侧身躲开笑着回道:“还是奴才端着,这碗太烫!”

叶云水看他的手指却是被烫红,倒觉这小卓子是个心眼儿实诚的,从荷包里掏了三四个小。银裸子赏了他,“下次别空手端碗,拿个托盘或者垫着棉布,别烫坏了手,这个拿着买点儿零嘴吃,缺什么少什么就跟我说。”

小卓子不太敢接,叶云水塞了他的口袋里,他这等没权没势的小太监即便来王府也没人拿眼皮夹他一干,大厨房那些个下人愤会看人下菜碟,不会把这个小太监当回事,而他在宫中就是个做粗使活的,手里也没什么银钱,在这王府中只有吃亏的份儿。

小卓子跪地磕头道谢,叶云水笑着叫起,转身先行进屋,小卓子连忙起身端着油碗跟了进去。

本以为庄亲王爷和秦穆戎父子二人即便再不对付也得聊上两句,可叶云水一进屋就方这二人大眼瞪小眼的怒视对方,秦穆戎更是坐离庄亲王爷很远……叶云水心中叹气,却只得端着油碗上前,“王爷,您得露出腿上伤口,需要为您外敷药了。”

“让小卓子动手,你出去。”庄亲王爷皱紧眉头,叶云水却不吝他,“第一次还是妾身来吧,总得做个样子让小卓子学一回才行,孝敬您是妾身做晚辈的本分……”叶云水这话说的很清楚,她一为医者、二为晚辈,她都不介意,这老头子介意什么?

庄亲王爷脸上依旧不能释然,秦穆戎却是起身行来,欲上前掀他盖在腿上的毯子,庄亲王爷连忙喝道:“你躲远点儿,老子不愿见你。”秦穆戎冷哼的还是掀了他的毯子,“有本事你别有病,躺了这儿以为谁乐意伺候你?”说这话,秦穆戎背着手阔步出。去,却是把庄亲王爷气的抽抽嘴角,几次欲骂,可这屋里只剩叶云水和小卓子,他也只得把话又咽了回去。

叶云水也不理庄亲王爷的脸色,只吩咐小卓子上前把庄亲王爷的裤腿儿撂起来,而她又用消毒过的棉布擦拭了伤口后,才用那碗中的香油轻轻涂上,因油才些烫,庄亲王爷的腿上已有溃疡伤口,涂抹上时满是刺痛感,小卓子在一旁悉心的看着,待看到庄亲王爷凝眉咬牙之时心中胆颤,这是世子妃亲自动手,王爷挺也得挺着,如若是他上手的话,岂不是得被一脚端了旁边去?

叶云水自也是看到庄亲王爷硬挺的表情还有小卓子那一脸哀叹的模样,按在心里自是不提,待上好了药,又交代给小卓子道:“王爷的腿上有伤,涂这香油之时难免会有病感,这两日我会亲自过来瞧着,待伤口愈合之后,痛感会减轻,那时便由你来每日为王爷上药。”

小卓子连忙点头,“奴才笨,还请世子妃多多提点。”

“多看两日便会了,你如若闲着的功夫就用棉布泡了酒,用布包上供干,烘干后剪成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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