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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窕淑女-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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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初升、日落晚霞。
秦穆戎与叶云水这几日早晚都到山顶看日出、日落,待太阳悬挂高空,秦穆戎拇指食指放于口中成哨,连绕三声,黑骑便从山谷中奔跑而来,二人才骑马离去……叶云水希望这样的日子能过一辈子。
坐在马上,叶云水被秦穆戎搂着怀里,两只小手被大手包裹着握住僵绳,甜腻腻的叫了一声:“穆戎……”
他回以一吻,算是他的应答,叶云水羞涩的道:“你说王爷知道会不会被气坏了身子?”
“占便宜的事他有什么可气的?”秦穆戎不以为然,纳个美妾他有什么可气的?
叶云水叹了口气,远眺山谷,这空远幽静、远离纷争的日子还能享受几日?
似是感觉到叶云水的怅然失落,秦穆戎挑逗的问道:“……你还没说过你爱我!”
叶云水瞪了瞪眼睛,“人家当着那么多人说的!”
“那不算!”秦穆戎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说给爷听听。”
叶云水脸色通红,她两世为人都未有过被爱的经历,与秦穆戎忽然发展到这一步,反倒有些像青春期少女般羞涩的感觉,旁日里的泼辣劲儿是没了,反倒腼腆了起来。
叶云水越是害羞,秦穆戎却是不依不饶,“难道你不爱爷吗?”
“爱!”叶云水点头,把脑袋扎进他的怀里。
“有多爱?”秦穆戎问。
“我爱你比你爱我要多一点儿!”
秦穆戎得了答案嘴角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双腿一敲马肚,黑骑纵腿狂奔,奔腾起来好似这树林中的一条黑线!
叶云水尖叫一声心中满是兴奋,虽是在秦穆戎怀里,可她很享受这风驰电掣的感觉,就像是在树林里飞翔一般,有他的保护,她可以张开手臂,感觉这美妙的一刻!
下了山,进了村子,黑骑的脚步停缓下来,村子里的人驻目问好,秦穆戎和叶云水自是客套的点点头,待行至一个高墙大院的门口,那看门的小厮立即上前牵住黑骑,秦穆戎把叶云水从马上抱下来,住院子里走去。
院子里的躺椅上有一花白头发的老人正在摆弄茶壶茶具,看他二人进来,点头道:“回来了?”
“三皇爷爷安!”秦穆戎和叶云水上前行礼,这老头正是皇室宗族的族长,明启帝和庄亲王爷的三皇叔!
叶云水上前,“妾身伺候三爷爷用茶!”
三皇爷爷连忙堆了笑容:“好好!你那个什么乌龙入宫,还有那个什么百丈飞瀑,再弄一遍,怎么一到我手里,这水壶就不听话呢!”
秦穆戎和叶云水不由得抽抽着嘴角,怪不得一进门就瞧见满地都是水,还有碎瓷片……三皇祖母从屋中出来,“先去给我们小兜子喂饱,回来再哄这老头子玩!”
叶云水脸色一红,连忙进了屋,秦穆戎刚坐下陪三皇爷爷吃茶。
自二人那日离开“凤仪宫”到霞飞山之后,太后就召了三皇祖母入宫,让三皇祖母悄悄的把兜兜和姝蕙给抱了出来,秦穆戎和叶云水这几日就住在这山脚下的大院里,这却是三皇爷爷和三皇祖母二人修身养性之地,连带这个村子的村民都是三皇爷爷的家奴家仆,庄亲王爷恐怕用脚趾头都想不出,这俩居然会藏了这儿。
就算是庄亲王爷知道,他恐怕也没胆子找上门。
本来二人暂居这里三皇爷爷颇有不满,还斥责三皇祖母多事,可这老头酷爱饮茶,又一辈子摆弄刀枪兵戟粗犷惯了,对这小茶碟、茶碗一直摆弄不利落颇感受挫,再一看叶云水那一套又一套振振有辞的茶艺,兴趣大增,叶云水投其所好,不厌其烦的教他,这几日下来与三皇爷爷相处的颇为融洽。
儿孙都不在身边,老人寂寞。
三皇爷爷年轻也是征战沙场、统帅千军万马的一代名将,可如今已是年逾古稀,战场是上不去了,朝堂之事更是不闻不问,三皇祖母亲。所言,儿孙都不在身边也是因这老头脾气古怪,全都蹦着离开了涅梁,到地方上任一闲职小官,也不愿在他身边。
叶云水听完心底暗笑,这不就是前世那离退休老干部的通病么?一身的劲头没地儿用,只得寻些其他的事来发泄发泄,在外当领导,回家也想当领导,好在这是古代,儿女都被骂跑了,还能指挥下人们,这村子不就是他闲着没事儿,亲自督工建起来的?
索性知道了事情的根源,这老头又喜欢饮茶,叶云水哄着老头学茶艺,三皇爷爷也是个倔强性子,这几日就跟这茶艺卯上了,倒是学的津津有味。
……一………………,PS:嘿嘿,大家有想到田梦语的结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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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患
秦穆戎坐在三皇爷爷面前颇有压力。
这老头只对叶云水颇为和蔼,对旁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叶云水进屋喂兜兜,三皇祖母笑斥道:“……瞧瞧,这本是太后让云水陪我这老婆子解闷的,结果却被你缠着学茶艺,摆弄一辈子刀枪棍棒,临老了还附庸风雅,摆弄茶壶茶碗了!”
老夫老妻早没那么多规矩束缚,三皇爷爷被如此调侃也不恼,只摆弄着茶杯怅然失落的道:“老了,做什么都不中用了!”
秦穆戎不吭声,他对这三皇爷爷可没有叶云水那般殷勤。
看着叶云水进屋总不出来,三皇爷爷一脸焦急的总住屋子里瞅,可女人奶孩子这事儿他又不好催,只得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秦穆戎,“司天监已经把娶亲的日子定子,就在三天后,唉,明明应是你娶媳妇儿,结果却成了你老子娶,孽债啊!”
“我要是娶亲,云水可就没心思陪您泡茶了!”秦穆戎反唇相讥,三皇爷爷吹吹胡子,“那正好她可以留下,你走。”
”越老越糊涂,难道你愿意云水泡的茶都是苦的不成?”三皇祖母笑斥着,三皇爷爷撇了撇嘴,“如今他们就走过的太闲了,想当年我跟随先帝开疆扩土,哪里有这等闲心斗来斗去,如今都吃饱了穿暖了,天下太平了,邻邦小国也不起刺儿了,反倒开始窝里斗了!”
“少说两句吧,如今你又不愿意管朝堂之事,何必操那个心!”三皇祖母苦叹摇头,转身进了屋子,叶云水已经喂好兜兜,正在喂姝蕙吃药,如今姝蕙除了叶云水喂药,旁人给什么都不肯张口,这可是愁坏了吴嬷嬷,叶云水倒是看得开,姝蕙只认自己不认旁人也好,免得被人趁机下了毒手。
不过一个庶女,谁又会操这份心对她不利?
“今儿已经是大年十九了,王爷三日后娶田梦语过门,二月初二祁善又要认姝蕙为义女,你们打算好什么时候回去了吗?”三皇祖母细声问道,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对叶云水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她虽向往这闲云野鹤的悠然日子,可真到了该面对的时候,她不会退缩。
“世子爷的意思是等娶亲后再回去!”叶云水叹口气,“可我觉得在娶亲之前回去比较妥当。”
“他父子俩真是上一辈子的冤家!”三皇祖母也是无奈,“不过我认同你的做法,还是提前把话说开了好,说到底父子俩都是一个脾气,倔!谁也不肯先低头!”
叶云水抿嘴不言,三皇祖母既是这般说,显然是希望秦穆戎先服个软,无论怎样,庄亲王爷终归是他父亲,可叶云水却知道,秦穆戎心里仍未过去自己那一关,而且庄亲王爷与秦穆戎之间的矛盾恐怕不止弑父那一件,肃都王还是他二人争议的一个关键人物,只是这些话叶云水不会说与外人道,只敷衍着三皇祖母道:“妾身会劝一劝世子爷的。”
三皇祖母放心的点了点头,“……太后也会安心的。”
三日后,秦穆戎与叶云水陪着三皇爷爷和三皇祖母用过晌午饭后,便踏上了归途。
叶云水本劝说是头天晚上就归,秦穆戎却不依,偏偏要等庄亲王爷娶亲当日回府,尽管三皇爷爷和三皇祖母骂了他一顿也如此坚持,让人颇感无奈,这还不如等娶亲之后再归了,叶云水只盼着庄亲王爷心脏强大些,别被一下子气昏过去。
秦穆戎提前一天让秦忠带着侍卫到霞飞山下候命,秦穆戎扶着叶云水上了暖轿,二人目光交错之时,除了爱意还有惋惜,不知何时,他们才能再过上如此踏实惬意的日子。
世子仪仗缓缓前行,穿过这林间小经,午后的阳光披洒下来,给这林间添了一层金色暖意,叶云水一路看着景色,只想着夏日来临之时再寻机会前来避暑,这一定是一派世外桃源般的美景。
待秦穆戎的队伍进了涅梁城的城门,就已有人回报到皇宫和王府,甚至还有田家。
田梦语正身披嫁衣,坐在梳妆台前默默流泪,周围一群丫鬟婆子看着她,不允她再寻死觅活,田夫人和田大人在屋内唉声叹气,苦不堪言。
“娘,您可怜可怜我,不让我嫁世子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田梦语泣不成声,田大人在一旁斥骂道:“这婚事乃是皇上金口玉言所指,你想一死了之,田家上下一百多口人都要跟着倒霉,到了今时今日,你居然仍执迷不悔,田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梦语,你也亲眼所见,世子爷的心里容不下你,就算你嫁了他又能如何?苦的不还是你自己?还是早日死了这条心,嫁过去好生伺候王爷……”田夫人也是抹着眼泪,“千不该万不该带你去赏月宴啊!”
“我的心里只有他!”田梦语歇斯底里的吼着,被田大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你还要不要个脸皮?旁日里实在太纵着你,没用规矩拘着你,如今才让你惹下如此祸端!庄亲王爷乃是当朝唯一一位亲王,尊贵无比,你即便嫁去为贵妾也不算委屈了你,那两位侧妃已经年老,你迟早能扶上位,瑞晴都被太后懿旨去了尼姑庵,难道你想等一道赐死的旨意不成?”
田大人气急败坏的指着田夫人道:“如若她还这般纠结不从,就把她捆上花轿,皇上有命,人必须送入王府,她要死也等她嫁了再死!”说着,田大人拂袖而去,只留下田夫人抱着田梦语哭个不停。
田梦语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绝,反倒是止住了眼泪,“娘,我想通了,你出去吧,让她们给我上妆。”
田夫人一愣,略有迟疑的看着她。
田梦语用帕子擦了脸:“娘,请的全福夫人呢?”
田夫人立马点头,到门口去唤那全福夫人进来,一直看着田梦语化好新娘妆她的一颗心也没有彻底的放下来,只待即将上轿之时问道:“你可真是想开了?”
“想通了!”田梦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要了自己最爱的那根珠钗别在头上,十六岁年华就像是一个美丽的泡泡,在今日彻底的粉碎“娘!”田梦语急得叫住田夫人,田夫人连忙上前,“怎么?有什么想要的?”
田梦语的嘴唇抖了一下,“我会想你的!”
田夫人掩面痛哭,让人蒙上盖头,送她上了花轿。
花轿上,田梦语拆下头上的那根珠钗,用那锋刃的尖对着自己的眼睛,目光中露出从未有过的凶光……为什么是我死?为什么不是旁人?为什么我要为了田家所有人委曲求全?为什么我不能跟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为什么要嫁给我所爱之人的父亲?
秦穆戎,你一定会后悔的!田梦语把那根珠钗紧紧地攒在手中!
庄亲王府得知秦穆戎和叶云水进了涅梁城门的消息,气的跳脚的骂,拆下身上那新郎的大红喜服,他只觉这老脸火辣辣的烫。
虽是娶贵妾进门,庄亲王爷却未招待任何一人,一桌席都未摆,田府也没格外要求什么,只抬了花轿送了人来……两家的糗事,哪还有脸面往外宣扬?
“王爷,到了时辰了,您得出门迎亲。”冯侧妃在他书房门口提醒,却被庄亲王一句咆哮给骂了回去,“都他妈的滚蛋,那小兔崽子不是回来了吗?让他去迎,他妈的,早不会来玩晚不回来,这时候回来看他老子的笑话吗?”
冯侧妃被骂的没辙,哪里敢还半句嘴?秦穆戎和叶云水的暖轿停在王府门口,一顶四人抬的花轿吹吹打打的抬向了王府的后门,娶妾是不从正门走的。
庄亲王没有出来迎亲,而是让人直接抬了花轿进院子。
秦穆戎和叶云水的朱轮车直接驶向了“翰堂”,冯侧妃正在劝王爷去把这娶亲的礼全了,也算了却了这一桩事,见二人带着孩子行来,朝着书房禀了一声,“王爷,世子爷和世子妃到了!”
书房内一阵淅沥哗啦的砸东西声,下一刻就见庄亲王爷从书房内冲了出来,抬眼就看到姝惠那俊俏的小脸被吓得咧嘴要哭,兜兜的小脑袋也闻声扭了过来,吧嗒着小嘴咯咯的乐!
“给王爷请安!”叶云水抱着孩子福身下去,庄亲王爷也不理睬她,只满脸怒气的看向秦穆戎。秦穆戎抬眼对视而望,全没有畏惧之色。
“这大喜日子,你是来陪老子吃喜酒的?”庄亲王冷声冷语。
秦穆戎沉声言道:“奉陪到底!”
“拿酒去!”庄亲王爷吩咐着,冯侧妃有些茫然,“王爷,还未礼成,您是否先过去……”
“费什么话?去拿酒!”庄亲王爷怒吼一声,冯侧妃连忙到门口去叫人。
叶云水迟疑一番,召唤人摆桌,桌上无菜,只有一坛又一坛的烈酒,庄亲王爷与秦穆戎对席而坐,一人一坛,仰头便灌!
叶云水抱着兜兜坐了一旁,看着这场父与子的较量!
第三百三十五章 刺
不过走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庄亲王爷和秦穆戎二人桌旁已经摆了七个酒坛。
那一坛酒少说也有二斤,就算是水也早就喝饱,何况是最烈的酒?
秦穆戎的目光盯着庄亲王爷不移不怯,带着挑衅之意,庄亲王爷似是泄愤一般,双手捧起酒坛“咕咚咕咚”就是灌,灌进去一大半,一小半却是洒了外面。
洒坛见底,庄亲王爷随手朝一旁扔去,“稀里哗啦”的一阵碎响,庄亲王爷一指秦穆戎,醉吼道:“老子不输你!”
秦穆戎又拎起一坛,去了酒封,一脚落地、另一脚却踩在椅子上,单手抄起酒坛就住嘴里倒,却是一滴都未漏,全都进了嘴里,目光时不时斜瞟着庄亲王爷,满是不屑不忿之色!
扬了扬手中空空的酒坛,秦穆戎穆它稳穆的放于一旁,一抹嘴上的酒,看着庄亲王爷言道:“还来么?”
庄亲王爷满是不忿,又开了一坛,可显然他已经颇有力不从心之色,却依旧不肯咽下这口气执意要拼,手没拿稳,酒坛脱了手,直接碎在了地上,溅起一簇酒花,落了叶云水身上,还有几滴则溅到了兜兜的小鼻子上,叶云水连用帕子擦去,坐的离他二人远些。
庄亲王爷看到叶云水的小动作,不免叫嚷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叶云水一脸平静的回答:“妾身是带着兜兜见识见识他祖父和父亲的豪放,免得养出个软性子!”她更不放心秦穆戎……庄亲王爷似是没想到叶云水会这般回答,审度的看了她几眼,冷哼的别过头去,看着秦穆戎言道:“老子不跟你比了!你二十岁跟我夫十岁比吗?”
秦穆戎挑眉瞧他,“你不自称老当益壮么?莫非要耍赖?让你两坛也无妨!”
“老子就是比你强!”庄亲王爷把酒坛一扔,“改日再跟你拼,老子要去洞房了!”庄亲王爷手里攥着那扎的红绸花,大步流星的就住外走,还未走两步就险些踉跄个跟头,显然是醉了!
秦穆戎朝外召唤了一声,庄亲王爷随身的侍卫立即出现,上前扶着庄亲王爷,庄亲王爷甩开侍卫,很不满的嚷道:“我还没老到不能走,不用你们扶!”
侍卫不敢怠怪,在后几步跟随。
叶云水侧头看向秦穆戎,只见他凝眉眺望,待庄亲王爷的人影消失在“翰堂”之后,他一屁股就坐了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就不动弹了,醉的不省人事!
叶云水上前推了推秦穆戎,却是丝毫不动,跟醉死的猫一样,苦叹一声,叶云水刮了刮兜兜的小鼻子,“看你爹,硬逞能!”
兜兜“咯咯”的笑了几声,好似能听懂一般,却是把叶云水逗笑了,到门口叫进来秦穆戎的侍卫,让他们把秦穆戎背回了“水清苑”。
“兰香院”是田梦语的新居。
她坐在床上等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可却都不见人来,只有她随身带的丫鬟喜绣在一旁时不时的看看她,生怕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似的。
“看我干什么?我要是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田梦语狠厉的凶道,把喜绣吓的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小姐饶命,饶命,奴婢不敢有旁的心思!”
田梦语冷哼不理,问道:“什么时辰了?”
“戌时三刻了!”喜绣战战兢兢的回答。
田梦语转头看了一眼铺好的床,心中是说不出的怨气,这就是她的好日子!没有人迎亲、没有人搭理,甚至到现在连王爷的面儿都没见到!这就是她的好日子!
田梦语捏了捏袖子中的那根珠钗,那锋刃的尖扎在她的手里,让她心底涌起一股歇斯底里的兴奋!
不一会儿,听了门外有响动,却是侍卫扶着庄亲王爷进来,田梦语咬了下嘴唇,起身上前相迎,庄亲王爷眯了眼睛看她一眼,沉声吩咐道:“倒杯茶来!”
田梦语听屋中没有动静儿,转头却见喜绣不知何时退了出去,迟疑一分,她缓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递上,庄亲王爷接过灌了肚中,只觉胃腹中火辣辣的,不由得在心中咒骂着秦穆戎这小兔崽子,实在是太能灌了!
田梦语在一旁打量着庄亲王爷,满鬓华发、那粗糙的手上布满了老茧和年老的斑痕,右耳的脸上有一道横斜的刀疤,让她直觉心中有无数个蚁虫啃噬般恶心难忍,这与她心底仰慕的秦穆戎简直是天差地别,如何比得?
强忍着心中厌恶,田梦语上前柔声问道:“王爷?要妾身扶您去床上吗?”她攥了攥拳头,实在是不愿碰触这老头!
“安置吧。”庄亲王爷未用她扶,径自走到床上,倒头就睡。
田梦语踌躇半晌才上前,心中的厌恶和恶心涌上心头,她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碰她?她宁可为她心中的人守一辈子,也不要陪这个老头做那种事情!
“王爷?”田梦语轻唤。
庄亲王爷没有应答。
田梦语坐在床上,用袖子包着手推了庄亲王爷一把,庄亲王爷只是略动了一下,没有睁眼。
心中一狠,田梦语攥着那锋刃的珠钗,她的手在抖,可只要一想到要被这个老人压在身下,她的心就像被刀剜一样的难忍!
杀了他,杀了他就可以再见到秦穆戎了……抓着珠钗,田梦语瞄向了庄亲王爷的喉咙,狠下心猛然刺去!
就在田梦语以为要鲜血迸出时,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臂,却是庄亲王爷满眼厉色的看着她,田梦语吓的“嗷”一嗓子,就被庄亲王爷拽上床!
“想杀我?”庄亲王爷的声音满是冷漠。
“你……,你,你想怎么样?你杀了我吧,不要连累我的家人!”田梦语已经吓傻了,浑身上下动弹不得半分,完全被庄亲王爷禁锢住。
庄亲王爷的目光微眯,“就凭你,也想杀本王?”
霍然,庄亲王爷攥着田梦语握着那珠钗的手,朝着她的胸口刺去,那锋刃对着她之时,田梦语下意识的哭嚎一声,“我不要死!”
“哼,这点儿伎俩也来蒙骗本王?”庄亲王爷朝着她的脸狠狠的划了下去,那吹弹可破的白皙面颊立刻被珠钗的锋刃划出一道巴掌长的红线,流出了血,田梦语惊恐的吼道:“不……”
庄亲王爷抄起床上那条铺好的白陵,住她的脸上一抹,那鲜血晕染在洁白的绫绸上接外刺目亣,田梦语看着那鲜艳的红不由得瞪大眼睛,直接挺的昏了过去,庄亲王爷把手中白绫扔在她的脸上,满心怒气的步出寝房。
喜绣本在外间候着,随时等候差遣,听到田梦语那几声惨叫,她只当她因那事儿疼痛难忍,不料抬头却见庄亲王爷行步出来,吓的连忙跪地,感觉到庄亲王爷审度的目光投来,喜绣连哆嗦都不敢。
“去进屋服侍你主子,她的伤不许上药,住后自会有人来照应你主仆二人,记住,不许她死,否则就是你死!”庄亲王爷撂下此话,阔步出门。
侍卫已经将这房间团团围住,喜绣傻了半晌才冲进屋去,就见田梦语昏倒在床上,那沾了血的白绫铺在她的身上,脸上一道血疤赫然在目,甚是恐怖,喜绣只觉得心跳出来一般,吓的瘫坐在地上,半晌都没起来!
“水清苑”的寝房内。
秦穆戎醉的不省人事,叶云水让侍卫们帮忙把他扔了浴桶里,温热的水一泡,秦穆戎浓密的睫毛动了动,趴在浴桶边上呻吟出声。
花儿送来了煮的醒酒汤,叶云水蹲在一旁,一勺一勺的喂他,大半都被秦穆戎吐了出来,叶云水没辙,只得让他仰头躺着,捏开他的嘴住里灌,秦穆戎摇头不依,半眯着眼睛咛声道:“用嘴!”
叶云水瞪了瞪眼睛,“都醉成这样了,居然还知道好色!”
“快点儿!”秦穆戎的手臂像大钳一样,把叶云水从浴桶外捞了进来,弄了叶云水浑身上下湿了个透!
“恩,这样离的近点儿!”秦穆戎说完,便张开嘴等着叶云水喂他。
叶云水满脸羞红,却看他撒娇的棋样甚是有趣,心中恶趣味涌起,她拿起碗直接住他的嘴里倒去,却被秦穆戎一把搅过头,狠狠的对上她的小嘴,叶云水呜咽不停,手中的碗应声落地!
外面花儿和青禾听了声响,看着站在对面的绿园和红枣,四双眼睛互相看了看,似是都在询问对方,是否要进去瞧瞧。
这般心思还未落下,就听净房内传来娇喘呻吟,四个未嫁的姑娘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里只埋怨这俩主子越发的如胶似漆,可也不能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啊!
四人脸上火辣辣的,花儿率先起步住外走去,其它三人自是捂着耳朵跟着离去,听墙根儿这事儿实在是没那么好玩!
“翰堂”内,庄亲王爷坐在书房内独自沉坐一宿,面前放着的是秦穆戎当初刺他的那把匕首……第二日一早,明启帝的桌前,“安和宫”、“凤仪宫”包桔田家都接到这样一个耐人寻味的消息:庄亲王爷酒后摔伤,上折子报病请假半年!
田梦语入王府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半丝消息全无,田家顿时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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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探
明启帝看完了庄亲王爷的告病折子,手指轮敲在龙案之上,那“笃笃”声响让人心烦意乱。
一旁伺候的太监抬眼偷瞧了明启帝的脸色,连大气都不敢出……半晌,门口有小太监蹑手蹑脚的进门,跪地回禀道:“禀皇上,皇后跟前的李公公求见,皇后今儿晌午特意亲自做了几样菜,清皇上过去品尝!”
“她还真是悠闲的很,可是文家的来过了?”明启帝冷哼的问了一句,把小太监吓了一哆嗦,不敢说谎,“早间文夫人前来给皇后娘娘请过安,这会儿已经离开了。”
明启帝冷颜不语,显然对皇后颇有不满,他与庄亲王爷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如何不知田梦语此事已让这位皇弟心生不满?而皇后居然此时还在添乱!
这会儿又传来文贵妃亲自求见的声音,明启帝脸色更显不耐,可人已经亲自到了门口只得让她进来,小太监在门口一宣,就见文贵妃一脸焦急的迈步而进,没有旁日的稳重,连带着步摇簪子也随之晃动,碰出叮当的响声。
文贵妃行过礼,便是言道:“……臣妾刚去给太后请了安,太后听人说庄亲王爷病了,心里急得很,臣妾过来请示皇上,皇上是否亲自过去瞧瞧?”
明启帝本以为她要说起文代荷的婚事,不悦的脸色缓和一分,见文贵妃也是满脸焦急之色便是言道:“这事儿朕已经知道,你还有旁的事没有?”
“臣妾怕皇上为此事忧心而伤了身子,皇上无事,臣妾自然无事。”文贵妃刚才自是听到明启帝埋怨皇后的那一句,心中想说的话立马改了主意。
明启帝点了点头,不虞之色渐渐散去,“爱妃中午与朕一起用膳,下晌陪朕出宫。”
文贵妃立马笑着应下上前伺候,心中却是一片惊慌,只庆幸她自己心中的话没说出口,庄亲王府如今是根刺,不能碰了……秦穆戎这一天破天荒的没有早起,一直都快到晌午了,还赖在寝房不肯出来。
早上三妾来请安,花儿直接传了叶云水的话,让各自回了,叶云水却是被秦穆戎缠住,根本起不来身,好说歹说算是让兜兜吃了奶,姝蕙喝了药,叶云水这边刚撂下药碗,那边就被秦穆戎又拽了床上去。
看着把脸枕在她怀里的秦穆戎,就像是个大孩子一般撒娇,期待旁人的呵护。
叶云水转念一想,秦穆戎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岁,搁她前世不过是个大学生而已,在这时代却是身经百战、叱咤风云的亲王世子,偶尔醉酒流露出一丝童真也是难免……瞧着他那忽闪的睫毛又长又密,让叶云水好一阵羡慕,“世子爷,都快晌午了,您还不起身?刚出去可听说了,王爷昨晚伤了,您不起来去瞧瞧?”
秦穆戎又把脑袋住她怀里拱了拱,嘴上却是言道:“那老头肯定是装的!”说着,又把她往怀里抱的紧了几分,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
叶云水叹了口气,秦穆戎显然是昨儿灌了太多的酒,尽管沐浴了两次,到现在依旧满身酒气,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与他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赖床!
“早饭没用,午饭不能省吧?您不饿,妾身也饿啊!”叶云水感觉自己现在的作用就是抱枕,可秦穆戎本就魁梧健壮,个头儿还高她许多,这般压下来没一会儿,她就身子麻了。
秦穆戎动了动,只揉着头道:“头疼。”
叶云水为他按了按摩,又让花儿拿了醒酒汤,心里却想着庄亲王爷,居然醉酒摔伤?这说辞实在有些牵强。
一直磨蹭到午饭接上桌,秦穆戎才不情愿的起身,只感觉脚步踩的都是棉花似的,叶云水想着昨日他那一副豪放痛饮的棋样,再一看今儿这副尊容,不免撇嘴偷笑,却被秦穆戎看了个正着,狠狠的捏了她屁股一把。
二人坐下用饭,花儿撩了帘子,道是秦慕谨来了!
叶云水让人将他请进来,问道:“四爷可用过了?不妨坐下一起用些!”
秦慕谨拱手谢过,面现急色的与秦穆戎言道:“二哥,父王从昨晚就在‘翰堂’未出,而且下令把‘兰香院’给围了,不允任何人出入,今早还递了折子请休半年,我刚去,翰堂,求见,却是被拒之门外,这是在搞什么鬼?都说昨儿你跟父王拼酒了,老爷子没什么旁的事吧?昨儿还好好的,这娶了贵妾一宿就伤了?实在是太蹊跷了!”
秦穆戎皱了皱眉,连叶云水也面露惊诧,说请休之事她听说了,可把“兰香院”围了却是为何?难道……田梦语出了什么事?
叶云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秦穆戎,秦穆戎凝眉沉思,半晌才摇头,也不知他搞什么石堂。,秦慕谨面露急色,却是叶云水开口言道:“四爷别急,昨儿王爷与世子爷拼酒之后是侍卫随着走的,按说不应该有什么事,就不知在‘兰香院’发生了什么……”侍卫不可能让王爷磕着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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