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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的穿越生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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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钱多多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想到未来准太子的囚禁居然激起这么多窥视皇位的力量,原来不单单一个景王,福王李世照也对这个皇位稀罕的仅呐,只不过景王还图的是个太子位,而福王知道太子位他是无望了,居然直接奔着皇位就去了。怪不得这些流匪会对铜矿感兴趣,招兵买马,张贤纳士都是要花钱滴。

更为棘手的是,在福王没有明确的揭竿造反之前,她既不能向皇帝报告福王要反,说了皇帝也不会信,而且她现在至少是目前并没有确切的证据来证实这个观点。当然就更不能派兵杀了福王,无论哪种方式最后都是死路一条。但是她也不能和福王合作,因为那结果将比死还惨。

“福黎,你说我该怎么办”钱多多有些沮丧的问道

“唉,大人,前车之鉴,大人还是跑吧”e

“能去哪里呢”

“下官不知道”

………。

一场没有结果的谈话。真相只有一个,然而当真相确实来了的时候,你却发现你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更好些。

又过了几日,福黎拿了张邀请帖进来,

“大人,福王殿下的请帖”

看了福黎一眼,福黎的脸上显然是一副忧虑的表情。

“这么快就来了!”钱多多叹了口气

“上任知府大人就是去了邀请,回来后就……”福黎并没有说下去,他知道钱多多听得懂他话里意思

倒吸了口冷气,看来自己真的碍着这位的眼了,居然这就要动手了。

“大人不要去了”福黎不想看到钱多多就这么死了

不去,不去是不可能的,钱多多很清楚,不去就意味着你承认你知道了这个人秘密,而这个人的秘密当然是不能被任何人知晓的,既然你知道了,你就更得死。

“要不,我陪您去”一时热血冲动,福黎冲口而出道,但是随即便有些后悔,毕竟那是一场死亡之约

“不用,事已至此,何必多牵连一个人”钱多多笑了一下,心里有着一丝感动

不管此时福黎作何想法,能说出此话,钱多多已经很感谢了,心意是动机,行动是能力,有时候,你的朋友不能帮助你,往往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确实无能为力。

钱多多去赴约了,将官印,官袍,一应相关的文书交代给福黎后,钱多多一人、一马、一身素色长袍前去赴约。

鄞州是老少边穷地区,延平府就在鄞州的管辖范围之内,不知道当初福王是如何得罪了他老爹宪宗皇帝,居然给贬到了这种地方吃苦受罪。可见皇子皇孙也不都是得宠享福的。

福王府邸气派豪华,一进鄞州城,很容易便能找得到。

递上请帖,门房的人似乎有些不信眼前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公子哥就是最近江湖和官场上传言的阴险狡诈恶毒……的延平府知府王守仁大人。赶紧通报进去,不一会里面便传出了一个洪亮的声音:

“王大人到了,我有失远迎啊”

一位面色红润,满脸冒油的中年人大踏步的从王府内走了出来,明黄色的袍子上绣着四爪盘龙,看来这个人就是李世照了。

钱多多很是乖巧的跪下施礼,

“卑职参见福王殿下”

咋一看到王守仁本人,福王显然也是一愣,在他心中那个传说中的王守仁不应该是眼前的这个娘娘腔一样的人吧,随即向一直跟在后面的陈子高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后者以点头给了他了一个肯定,放心了,不是冒充的。

“大人请起,休得客气,请府内就坐”

王府内,宴席早已摆好,大家落座后,福王开始向钱多多介绍今天赴宴的人都是谁,钱多多只认识陈子高,其余的人经福王介绍,基本囊括了鄞州城军政一级的所有高官。钱多多明白,这是福王在向她炫耀实力。

“真没想到王大人长得是一表人才,真是将门虎子啊”有人恭维道

“哪里哪里,在下其实也就是废材一根”钱多多很低调

“大人谦虚了,近闻大人勤力剿匪,战果颇多”引入矛盾,开始试探

“您肯定是搞错了,江湖传言不可听信”否认,坚决的否认,钱多多不傻

……。

觥筹交错,热闹非凡,但是有一人却一直很沉默,钱多多记得福王介绍时说得是平安知府赵孟狄,此人在酒桌上显得与他人如此的格格不入,只是默默地自己喝酒,自己吃菜,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如入无人之境。钱多多敏感的觉得此人身上定有故事。

钱多多开始超长发挥了,她开始主动起来劝酒,福王很是高兴,他觉得这个王守仁还是很识时务的,不像他的前任,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已要谋反如何如何的,然后再标榜自己是如何的忠心耿耿,弄得他一气之下便毒死了他。假如这个王守仁真如江湖传言是个人才,那能为自己所用不就如虎添翼了吗,幸亏上次陈子高失手没弄死他,福王眯着眼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酒到杯干,钱多多很快就敬到了赵孟狄,低头为赵孟狄斟酒的时候,钱多多有意无意的轻声说了句,

“大人真是个寂寞之人啊”

赵孟狄手一抖,差一点将杯中酒洒了出来,二人对视一眼,在一片喧闹中将酒一饮而尽。

像钱多多这种喝法,后果就是烂醉如泥,此刻她已经在桌子下面躺着睡着了,而其他的人还在继续狂喝痛饮,福王喝得好像也有点高。他今天心里高兴,本来觉得必杀的一个人居然能这么快的就与自己打成一片,自己真是很有人格魅力啊,什么叫振臂一挥,万众追随,不就是说得自己吗,好像福王李世照同志的智商有点问题哦,钱多多同志刚才说了什么吗,应该没有啊!

只有两个人依然是清醒的。

陈子高根本不相信王守仁会这么轻易的为福王所用,以他对此人的了解,此人绝对是个奸诈之徒,断自己财路,诈死欺骗自己……。等等事情说明这个眼前烂醉如泥的人并不是好对付的人。而赵孟狄则一直在脑海里思谋着刚才钱多多的那句话,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战鄞州

“把你们这最漂亮的姑娘叫过来”

“爷,叫几位”

“都叫过来,爷要挑挑”钱多多显得很在行,其实很心虚。

“那可是要大把的银子的”老鸨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袭布衫,看着不像多有钱的样子。

钱多多冷哼一声,从身上摸出一锭金元宝递了过去。老鸨的脸上立刻像包子开花般的舒展开了,欢天喜地道:

“几位爷,咱这有的是漂亮姑娘,你们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在鄞州的高级官员心里,钱多多还是很懂事的,王府宴会的第二天,钱多多就开始拜会当天在座的各位领导,当然顺便还送上了价值不菲的见面礼,什么东西最实惠,当然还要属银票啦,加上钱多多刻意逢迎,自然出手就更加阔绰。没有人不喜欢钱,收了礼的各位大人自是满心欢喜的和钱多多家长里短起来,更为难得的是,钱多多虽然送了钱,却并不要求回报。不仅如此,钱多多还天天请一行人到本地最好的酒楼里消费,什么好吃吃什么,什么好玩玩什么,夜夜歌舞升平,灯红酒绿,真是不亦快哉。

很快一众女子被带到了众人眼前,燕瘦环肥各有所爱,钱多多当然也得挑一个,但是她却挑了里面一个年龄最大,有些年老色衰的女子,说是年纪大,其实可能也不过就二十八九的样子,不过在青楼里混饭吃,这个年龄显然有些过气了。

搂着各自喜欢的女子,一众官员丑态百出,

“司马大人,听说您平时有些惧内,怎么今天也敢出来到此地玩乐”一个官员调笑着

“那个母老虎回娘家了,要不我哪敢啊”

“哈哈哈,我说呢,司马大人今天怎么如此猴急般的,原来是夫人不在啊”

众人哄堂大笑,一片淫靡之音。

钱多多身边的女子显得很有眼色,看到钱多多身前的酒杯空了便立即斟满,然后便小心的揣摩着钱多多的心思不动声色的讨好着,其实这也正是钱多多点了她的原因,像这种过了气女人已经很难遇到一掷千金的豪客了,如果遇到了自然就会更懂事,更有分寸。

喝,接着喝,钱多多不停的劝着酒,杯盘狼藉,众人皆醉。半场过后,钱多多醉意阑珊。

“下官我先行一步了,各位大人尽兴吧,帐算在下官的身上”钱多多身摇影晃的站起来,口齿不清的说道

“王大人再喝一杯”

“别走啊,兄弟”

……。。

“你们玩吧,兄弟我可是要休息了”钱多多嘻嘻一笑,半个身子压在身旁的女子身上,不胜酒力一般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房间里,钱多多一身酒气的倒在床上,女子犹豫了一下,便走上前去想为她宽衣解带,手刚触及腰带,突然被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本来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钱多多正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女子吓得挣脱开去,满脸惶恐,随即退后跪倒道,

“大人恕罪,奴家伺候不周”

叹了口气,钱多多坐起来,慢慢的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如雪”

“嗯,好名字,如雪般纯洁”钱多多低声说道

“大人休要取笑奴家”女人神色黯然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点了你吗?”

“奴家也很奇怪,大人风姿俊雅,如画人物,怎会舍了那些豆蔻年华的妹妹?”

“人未老;色先衰;而爱驰怕是红颜未老恩先断”

“大人,您…。”女子有些黯然神伤

“没人愿意坠入风尘,想必都有一段不堪往事”

“大人……”此等嫖客鲜而见之,如雪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起来吧,今夜你与我同榻而眠”

如雪羞涩,便待上前。

“慢着,仅仅是睡觉而已,当然,钱我照付”

看着如雪困惑的表情,钱多多微微一笑道,

“我素不喜女色”

看着钱多多芙蓉桃花面,如雪心下不禁释然起来,如此人物,哪有女子能够与之相配。

朝朝夕夕,一连数日。

清晨,如雪醒来时,枕边放着一张银票,其数目足以让她赎身,高兴之余,又不禁对钱多多的风姿神往起来。

终于,钱多多回来了,而且是醉醺醺的回到了延平府,因为福王已经对她厌烦透了,对于一个每天只吃喝玩乐的人他是没有兴趣的,谋反大业,人才为本,他需要的是人才,而不是纨绔子弟,加上身边那些拿了钱多多银子,得了钱多多好处的人的不断吹风,更加之他听说了当年钱多多与景王争女人的艳史,福王终于得出钱多多无用论。既然无用,那还留在鄞州做什么,浪费此地资源,还是赶紧哪来回哪去吧。

逃过了一劫的钱多多看起来并不高兴,因为她非常清楚的认识到福王的造反是早晚的事,只要他举起造反有理的大旗,整个鄞州都会狼烟四起,百姓陷于水深火热中,要不要置身事外?钱多多一直在心里考量着,或者弃官而走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如果不走,那自己又能做什么呢,钱多多内心矛盾重重,无以自决。

钱多多决定写封信给自己老爹王华,但是她也知道鄞州全境官员都已在福王李世照的监控中,恐怕来往书信也不能幸免,该怎么问呢?钱多多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好的解决方。

终于,钱多多提笔将信写好,然后小心翼翼的用蜡封上,明令衙役快递了出去,她希望王华能看懂这封信,并能以他多年的官场经验给自己一个明智的建议。

在等候回信的日子里,钱多多每天都不在府衙呆着,她带着福黎和莫学正到处闲逛,延平府的每一寸土地都几乎留下了她的脚印。没人知道她要干什么,也许仅仅是为了散心?更或是在为自己找一条逃生之路?

意外之客,赵孟狄来访,轻车简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当钱多多听福黎说有个他的老朋友正在会客厅候着她的时候,并没有猜到是赵孟狄,她很期待的人是程海,但随之想到福黎和程海是很熟的,是不会让程海在会客厅等自己的。

赵孟狄,鄞州巡抚,在鄞州已经任职四年了,一直默默无闻,当年因为没人愿意来鄞州,不知道谁和他有过节,便将他推荐了来。所以有时候提拔一个人,重用一个人不一定就是喜欢这个人或者认可这个人,其背后往往隐藏着更多不可告人的目的。

“赵大人,恕下官接待不周”

赵孟狄按照官衔衡量应该是钱多多的上级。

“王大人客气了,我是路过贵宝地,顺便进来看看大人”

“哦,那如此说来倒是有劳大人挂念了”

“哪里,前次大人在鄞州厚礼相赠,本官甚感王大人的深情厚谊,此番路过贵地界,自然应当进来相见”

………

二人的谈话客气而疏淡,都有相互试探之意,却又不便明言。

“王大人觉得福王殿下如何?”终归是赵孟狄先忍不住

“心比天高”钱多多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命比纸薄”赵孟狄接道

相视一笑,暗号终于对上了,二人基本是同志关系了。

“我们的命只怕更比不得纸厚重”赵孟狄扼腕叹息

同病相怜,钱多多心有戚戚焉。

“兄台以后有何打算”

“打算吗”赵孟狄凄然一笑

“福王起兵之时,便是为兄殉国之日”

钱多多愕然,她与赵孟狄一见之下便甚有好感,知道此人恐怕也是杨士奇一类,刚想与之谋划一番。此时突听殉国之言,甚感不以为意,随即说道:

“为何,兄台可与在下一起逃走,我已经探得一条逃脱之路,可以摆脱福王的监视与追杀”

赵孟狄摇摇头,

“国之所系,责之所在,人生在世,生一日当尽一日之勤”

“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兄台为何一定要赴死”钱多多试图改变赵孟狄的心意

“王大人难道不明白吗,我是鄞州父母官,不杀我何以号令鄞州”

“不,那我可以上奏朝廷,揭露福王的谋反计划,让皇上早日讨伐”钱多多不想让赵孟狄枉死,开始想办法。

“福王暗中招兵买马亦非一日,朝廷为何漠视不闻,王大人可曾想过”

一句话彻底的将钱多多噎到了,是啊,这个问题她怎么忽视了。

不能不说钱多多是聪明的,但就政治本身而言,钱多多实在太缺乏经验了,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扯不断的恩怨情仇,她往往很难考虑周全,顾此失彼。

赵孟狄站起身来,踱到窗边,一把推开窗扇,深深的吸了口气,似胸中有无限抑郁需要倾吐。

“朝中上下,差不多都已经被福王用重金收买,你根本没有机会,也没有可能将这种奏折递到皇帝手中。”

“可是我父亲是兵部尚书,我可以通过他将奏折递上去”钱多多很不甘心的说道

“你父亲”赵孟狄嘿嘿一笑,“你太年轻了,也太不了解你老爹了”

钱多多心里一惊,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同意赵孟狄的判断。

“王大人,愚兄决心已定,只是心中还有一事挂念”赵孟狄黯然道

钱多多知道历朝历代都有忠臣义士,信念一词绝不是像她那个时代可以随便说来玩玩,一旦这些忠臣义士要用死来捍卫他们的信仰时,是没有人可以阻拦的,即使有些事情在她看来是那么的不值得,或者是那么的愚忠。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示理解。

“您请说,但凡愚兄力所能及,绝对鼎力相助”这是钱多多的真心话。

“我尚有一妻一子留在京城,如我不测,你能不能替我去看看他们”

钱多多除了点点头,无言以对。

“能在此地,能在此时,结识王大人,也算上天不负我,日后兄弟得我死讯之时便是福王谋反之日”

“赵大人,你……。”不知为何,钱多多有些说不下去,她实在不知道要对一个慷慨赴死的人说什么。

“王大人,愚兄先拜你一拜”赵孟狄突然深深的低头叩首

“赵大人这是做什么”钱多多手忙脚乱的搀扶到

“愚兄耳闻贤弟在延平府所做的事情,心里着实佩服,因此愚兄想代鄞州百姓肯求贤弟,也为了能让愚兄死有所值,王大人能否与福王一战,挽救鄞州于战火之中”

钱多多一听此话,苦笑不已,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她又如何能狠下心,如何能拒绝眼前这个人的唯一要求,而这个人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鄞州百姓不再遭受生灵涂炭。

不是冤家不聚头

钱多多正在读王华的来信,果然不出赵孟狄的预料,王华在信上说,正在尽快想办法将钱多多调回京城,实在不行,钱多多可于情况有变之时辞官回家,其余的事情他来想办法摆平。钱多多心绪不宁的想着充斥在脑海中的那些繁芜杂念,理智上她知道她最好是撤离延平府,因为王华基本上已经解决了她的后顾之忧。但是,另一方面,赵孟狄的身影和嘱托又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使她的心里总是带有强烈的愧疚。

日子就在钱多多的犹豫不决中一天天的度过,钱多多知道自已隐约间在逃避的东西,然而,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西金三十四年六月三十日,福王反。赵孟狄在鄞州遇害,享年四十一岁,噩耗传来,钱多多彷如失了魂魄一般,整整两天没有迈出房门一步。

当福黎实在放心不下进得书房后,只见屋子里到处散落着宣纸,上面都写满了赵孟狄三个字,这个仅和钱多多只见过几面的人,留给了她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看到一脸忧虑的福黎进来,钱多多用布满血丝的眼睛叹息道,

“福黎,为什么么我永远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大人,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就是这样的吧”

“如果上天真的安排我必须做这件事,那他也得给我士兵啊,咱们是无兵可用,也无兵可调”

“未必,如果是别人,可能咱们只能坐以待毙,但是您,您的父亲是兵部尚书王华啊,大人还是找令尊想想办法吧”

颓然的闭上眼睛,钱多多仔细的想了想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开口说道:

“福黎,你说的对,也许这也是赵大人没有说出来的一个原因之一”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钱多多便不再犹豫,很快执笔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急送进京城。

信中言到,你儿子我已经决定要和福王决一死战,绝不逃避,即使以身殉国也在所不惜,如果您还念在一丝父子之情,请您给我一块可以调动湖州、郓州、平乡府军队的兵符,儿子愿以死谢恩,报效朝廷。

七月三日,福王向鄞州下辖的府、道、台三级下发通牒,凡是支持福王的即日起前往大本营报道,不支持的,立刻围剿,择机荡平。钱多多这时没有再犹豫,挥笔在通牒上写了四个大字,绝无可能。

七月十日,福王兵分两路。一路计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歼灭鄞州内仍然忠于朝廷的地方,另一路主力则浩浩荡荡奔向青州,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内掐断朝廷的军粮供给的命脉,顺便解决自己的粮草问题。

福王的计划非常周密,攘外必先安内,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二者都是重中之重的问题,可是时间容不得他按程序解决问题,所以齐头并进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创意。

七月十二日,这一天钱多多充分的体会了什么叫悲喜交集。

二更天,梆子声刚响过,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将所有人惊醒,依然忧心如焚的钱多多也披衣出了房门看看怎么回事,门房打开门,呼啦啦的一下子涌进来几十口子人,身着紫色窄袖圆领袍衫,脚底蹬着牛皮快靴,钱多多识得这服饰,应是皇家近卫军的标准服色,自己的弟弟王守贤就隶属这只军队,可是这只通常只会出现在皇城里的军队,怎么此刻竟然到了延平府,钱多多觉得不是自己眼花就是在做梦。

“延平府知府王守仁接旨”人群中走出了一位富贵逼人的年轻人,一袭镶着金边的月白色丝质长衫,配着一条嵌龙形纹饰的金丝腰带,斜插入鬓角的长眉下一双略带煞气的丹凤眼,这人是谁?

钱多多慌忙上前一步,跪下接旨。

“福王谋反,天下人皆而诛之。朕闻兵部上奏,延平府知府王守仁大人立意与贼人决一死战,忠于朝廷,朕深感欣慰,今派景王殿下携兵符及尚方宝剑亲往鄞州督战,遇有抗令不尊者立斩不赦。”

咋听见有人送兵符了,钱多多心头一阵狂喜,终于可以搏一搏了,还没半秒钟又听见景王俩字,原来眼前这小子就是和自己争女人那位,为什么偏偏是他,顿时心里又觉得拔凉拔凉的。

念完了圣旨,景王李济民嘴角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

“王大人,咱们又见面啦”

“啊,是啊是啊”钱多多脑袋里快速的想着该怎么应付这个人。

“王大人,我等日夜兼程的赶来,也是甚为辛苦,麻烦大人给安排个地方休息一下可否”景王的非常客气的要求道

哦,钱多多这才醒过味来,连忙自省道:

“不好意思,激动过头了,马上就安排”

“福黎,让景王殿下住在我的房间,我搬去书房,其他的兄弟,你好好安排,别怠慢了,否则拿你是问”

突然钱多多想起了自己的藏私房钱的那个枕头,忙补充道,

“我房间里的那个枕头太旧了,给景王殿下换个新枕头,旧的拿到书房去,我习惯了。”

“那就谢王大人了,等本王略作休息再与你说道说道”

“好好,下官一直在书房候着王爷殿下”

俩人别过,各自休息。

天蒙蒙亮,景王敲门时,书房里的钱多多已经醒了。进了门的景王面目显得有些朦胧,看着已经毕恭毕敬候着的钱多多,景王咳嗽了声说道

“王大人,昨天本王还忘了圣上一句口谕,不如现在告诉你如何”

看着李济民似笑非笑的面孔,钱多多满腹狐疑的点点头,

“殿下请讲”

“王守仁,你以为朕忘了你吗,你在延平府干的那点儿事朕都知道,私自将官矿利益许给平民,你可知罪?”

钱多多心里一慌,皇帝的耳目真是太厉害了,扑通一声就跪倒,

“下官知罪”

“如今鄞州叛乱,朕许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如能将平息叛乱,朕升你为兵部侍郎如何。”威胁加利诱,这不是钱多多经常用的手段吗,看来皇帝也用得很是纯熟嘛!

“臣不敢,为朝廷效忠乃是臣的本份”

“起来吧,皇上的口谕喧完了”

钱多多擦了把头上的汗,嘘了口气站了起来。

景王眨眨眼睛,笑道:

“看来你是个挺能折腾的人,倒不是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登徒子”

“我,欺负女人?”钱多多愣愣的指着自己,脑袋里搜寻了一圈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你忘记了吗,你强抢民女,欲行非礼,我命属下阻止,不料属下一时失手将你打破了头”

钱多多恍然大悟道,

“喔,我想起来了”不是说是俩人争女人吗,怎么变成景王见义勇为了。

“原来王爷是一位见义勇为的侠士啊,幸会幸会,久仰久仰。下官自甘堕落,要不是王爷拯救的及时,真不知下官此刻在哪里风流快活呢”钱多多略有遗憾道

嘿嘿一声冷笑,景王的眼睛眯了起来,

“你这是埋怨我了”

“不敢,下官绝对是真心感激王爷,不信,下官的父亲王华大人可以作证”钱多多信誓旦旦的诅咒发誓道

“算了吧,这个且不说,本王来自有要事”景王一挥手打断了钱多多的絮叨

“那您说”钱多多眼巴巴的看着景王

“临来之前,父皇居然嘱咐我要听从你的安排,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想的”景王用一种很不屑的眼光瞥了钱多多一眼

“哦,这个下官也不知道”钱多多苦着脸摇摇头

“不若这样,这里的一切由本王来指挥,你负责协助便好,王大人可有意见”好像这不是征求意见的口气

“下官简直太高兴了,终于有人为下官做主了,下官坚决服从王爷的安排”钱多多高兴的手舞足蹈,脸上更是乐开了花。景王在此地,那还不要什么有什么,简直就是人质啊,皇帝他老人家真伟大。

看了钱多多一眼,景王确信钱多多是真的乐于接受自己的领导,不由得脱口而出:

“想不到王大人倒是宽容大度,不计前嫌,本王以前倒也小看了你”

“王爷英明睿智,必当所向披靡”钱多多恭维道,

景王有些飘飘然,他来这就是想立功的,他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才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王爷,现在咱们应该做什么呢”

“这还用问,兵符在此,赶紧调集兵力与福王开战”李济民想当然的说道

“请殿下详加指点”钱多多很认真的在询问

“调集本地驻军……”

“殿下,本地驻军是福王的人,叫陈子高,此刻正在攻打离延平府不远的平远县城,估计再有个一日就到了延平府”钱多多遗憾的打断了景王的计划

“哦,是这样,那就调集离此最近的湖州驻军来此”

“好的,那下官这就去安排”

“等等,拿着这个”景王摊开了手掌

半块金灿灿的老虎呈现在钱多多的面前,钱多多的眼睛烁烁放光,原来这就是后世经常说的虎符啊,真是精致。拿在手里,钱多多反复摩挲着这块虎符,欣赏着,这半只小老虎雕的真是栩栩如生。景王看到钱多多拿着虎符摸来摸去也不动地方,不由不耐烦起来,

“还不快去安排,摸它做什么”

钱多多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出去安排了。

突出重围

景王李济民很开心,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可以有机会证明自己的能力了。此时湖州的兵马和陈子高的叛军几乎同时抵达延平府,战事一触即发。

“殿下,您看这个仗该如何打呢”钱多多小心翼翼的征求李济民的建议

“咱们的兵力不是已经集结好了吗,直接杀将过去便是”景王殿下眉飞色舞的说道,啊,胜利的曙光已在前方,太子位,龙椅好似长了个小手在向他召唤。

钱多多有些懵了,她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殿下,您的意思是不是让咱的人直接冲到对方阵营中,这样……”钱多多做了个连劈带砍的手势。

“对啊,难道打仗不是这样的吗?”

“呃,这个,殿下,咱们的兵力不占优势啊,万一伤亡过重可怎么办”钱多多有些疑虑

“我们乃朝廷军队,上天佑我击败逆党”李济民非常有信心,道德和正义都站在自己一边,怎么会不胜,自己必会一战成名。

钱多多看着踌躇满志的景王殿下,咽了口唾沫不在说话了,她可不敢说陈子高的那支军队曾经可也是朝廷军队,而且长期驻守边塞其作战能力要比普通军队的作战能力更高。她更深知此时景王是听不进去任何人反对意见的,所以她很识相的闭嘴了。

城墙下,陈子高的军队旌旗招展,队列整齐,剑戈寒光,一看就是训练有素,反观湖州部队,久没打仗,还没上阵便已然有些畏惧。只是这一切,景王都自动屏蔽了。

开始了,随着隆隆的战鼓声,两只军队互相呐喊着冲向了对方,迅速形成你方有我,我方有你的一种涡流状态,战争的残酷让站在城楼上的钱多多有些不寒而栗,一片一片的士兵倒下,却依然踩在尸体上继续杀戮,不到一个时辰,湖州军队明显的看出来快要不行了,一直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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