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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君主的宠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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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抚上顾沫白惊恐的双颊。这样惊恐的神色,他在太多太多的人身上看见过了。生他的母妃,恨他的父王,敬他的群臣…。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怕他。
这样的呼延迄,顾沫白是陌生的!他的神色好像不太对,像是在看她,视线又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兀地,呼延迄收紧了手中的力度,顾沫白吃痛地紧皱眉头,“呼延迄!你疯了吗?!”这家伙,这么用力地捏她的下巴!该不会是在检查她的下巴有没有整过容吧?
“呵呵~难道你不知道吗?本王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疯狂!哈哈哈哈!”
“你!”
这回轮到顾沫白无语!这呼延迄看上去真的很不对劲,顾不得下颚传来的疼痛感,顾沫白害怕的神色渐渐转为担忧,“你…。你没事吧?”
谁知道她这话一出,呼延迄更加像是邪魔附身了一样,狂暴地推开顾沫白,咆哮道:“给本王滚,给本王滚,统统都给本王滚!”
他不需要用任何人这种关怀的眼神看他!他呼延迄,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同情!不需要,不需要!
彻底吓到的顾沫白近乎是连滚带爬地“滚出”了呼延迄的营帐。
或许每个人的心底都住着埋着一座名为伤城的废墟。看上去越是无坚不摧的人,心里头的那座废墟坍塌成的残骸就越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站在营帐外头,顾沫白回望了眼里头的情形,隐约可见那个像黑豹一样的男子此刻正像发怒的雄狮,扫荡着他周围触手可及的一切。
“顾军医,我们大王没事吧?”
呼延迄营帐外头的站岗两名将士,见顾沫白“灰头土脸”地从呼延迄的营帐内走出,纷纷围上前来打探消息。
他们大王的脾气,不算暴戾。但,发怒起来,真的足够吓得人三魂去了七魄。看来,这几天值班,可得小心再小心才行!
顾沫白无意识地摇摇头,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营帐方向走去。
诡异,实在是太诡异!到底她说了什么,引得他情绪有这么大的反弹?他是一只骄傲、勇猛地野兽,也有着身为一国之君,一个国家领导人应有的沉稳和干练,到底是什么,是什么令他这么情绪失控?
当初沁绿告诉她的关于呼延迄的信息实在太过有限,或许,她该找静大哥好好谈谈了。
------题外话------
胭脂的收藏和点击好低啊,好桑心好桑心。亲们什么时候过来把胭脂的文文抱走啊,望穿秋水中,再这么惨淡下去,胭脂都要没动力啦~
第十三章 君主的秘密
什么专属御医,根本是专属女佣才对吧!
既要伺候他饮食,又要伺候他作息。他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这种芝麻绿豆的小事,全在她职责范围之内!
真是比这个再郁闷都没有的了!
不过有所失就有所得。成了呼延迄的专属御医之后,顾沫白就有了自己的独立营帐。这样一来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也不用担心会随时被人拆穿女子的身份。
而且,客观来说,身为呼延迄的御用军医真的算是一件清闲的差事,他真的像单吢说的那样,他真的轻易不会生病。也因此,责任心使然的她每天一有空就会去伤兵营那里帮点忙,也和杜太医以及其他太医们一起商讨去除瘟疫的办法。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秘密”。
顾沫白这几天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找单吢探听下那天呼延迄为什么会行为反常的原因。但几乎每天都和呼延迄、邶城将领申伯慴还有其他地方太守聚在一起开会的单吢,顾沫白实在没有等到那个合适的时机。
倒是每天例行来伤兵营检查的这一天,有了意外的收获。
顾沫白成为西祈君主呼延迄的专属御医之事,早就晓谕各大营帐。士兵和御医们对她“鲤跃龙门”速度之快无不感到惊奇万分,不过她的医术和人品的确是出类拔萃,士兵和御医们皆是叹服。就冲她都成为大王的专属御医了,还日日来伤兵营给他们这些伤员包扎、上药、疗伤,给御医们帮帮手这点,将士和军医就无不钦佩的。
“顾小兄弟,你现在都是主上的专属御医了,实在没必要还天天来伤兵营给老夫打下手啊 ̄”
“啊!”
杜太医“啊”的尾声和某位将士“啊”的惨声“相映成趣”。
“杜太医,您下手忒狠了!”
那位方才接受杜太医接骨的年轻将士裴琮含泪指控道。
顾沫白递过纱布和药膏给杜太医,“什么专属不专属的,身为医者,天职就是救死扶伤。在我的心里将士们的生命和大王的生命一样宝贵。”
然后顾沫白轻轻地拍拍那名将士没有受伤的左肩,温和的笑笑道:“杜太医也是为了你好!也只有他能够这么迅速利落地帮你接好。你还怪他狠。”
“我也知道,就是会疼嘛 ̄ ̄ ̄”
裴琮的这种类似撒娇的语气令其他将领听了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杜太医捋了捋自己发白的胡子,欣赏地瞅了眼在他眼里前途不可限量的顾沫白,由衷地道:“你这孩子实属难得。医术了得,医德也过人。能够将士兵和大王生命同等看待的医者委实不多。”
“提起这个,前些日子小於就说,顾军医一定会被大王给选中当了专属御医什么的,杜太医你还把他给训斥了一番。现在看来,那小子分明就是先知啊!”营帐内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
“哈哈,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可不是嘛 ̄ ̄”
几个年轻的士兵你一眼我一语的。
“呵呵,是老夫没眼力,老夫没眼力。幸好那小子昨天就伤好转出去了,不然老夫肯定要给那小子念死。”
“哈哈,哈哈哈哈 ̄ ̄”
老顽童杜太医故意又是抹汗,又是双掌合十谢天谢天的这番举动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不管是什么地方,有人来就有人往。伤兵营也是一样,受了伤的人进来,痊愈后又再转出去。关于那个小於的将士“一语中的”的事,先前就已有所听闻的顾沫白也跟着大家笑起来。
“你们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啊?”
“参见军统!”
遇见长官行礼,是每个军人都深入身体每个细胞的条件反射,不管是伤势较轻的还是躺榻上根本就动不了的士兵在看见军统裴宔都想要下榻请安。
“都起来,都起来。都给本军统躺好的躺好,坐好的坐好。”
裴宔用他那特有的大嗓门命令道。
尽管如此,一些受轻伤的将士们还是坐卧不安。
瞧出士兵们的不自在,裴宔解释道:“我就是来看下裴琮这个臭小子。不就是脱个臼么,都这么大惊小怪地非要来给顾小兄弟诊治诊治。咦 ̄ ̄ ̄顾小兄弟呢?他不在吗?”
裴宔瞥了眼营帐,除了自己侄子旁边的那张榻的床头,坐着的那个“小不点”体型上有点符合之外,他都没看见类似传闻中长得比女子还要美艳上几分的顾军医哎。
“叔叔,您老不会眼花吧?”
“臭小子,胡说什么!”他才二十五,哪里到老花的地步!
“不然顾军医不就站在你跟前,你怎么还问人在哪里?”
“啊?”
裴宔瞪大眼睛,他面前的这个满脸麻子的小子是传闻中的美男子顾军医?啐,就知道传闻大都不靠谱。
“呵呵,裴军统,好几日不见。一切可都顺利?”
顾沫白站起身,给裴宔作了个揖。
熟悉北胡边境均刃城地形的裴宔这几天是去那里打探军情去了,顾沫白这才有此一问。
“别提了,方才就是从大王那回来。顾小兄弟,你怎么成和这个鬼样子了?”
头发披散,满脸麻子,是这邶城的水土太糟糕了么?以至于把美男养成了丑男?
“叔叔!您怎么可以这么说!”
裴琮坐在榻上抗议,其他将士也小小声的复合,就算顾军医的样子因为生了什么顽疾而导致现在这样,“他”那双灵动的双眸还是很夺目的好不好!
在伤兵营内有绝对发言权的杜太医放下手头的活计,叉腰大声吼道,“都给老夫闭嘴。好生休养着,谁再吵下回老夫给谁上药时就加些‘料’!”
加料意味着他们的小伤会变成大伤,大伤搞不好会变成残废!士兵们识时务地噤了声。
顾沫白是故意装扮成这样毫不起眼的样子的,因此对于裴宔的话语一点也不在意。
她比较在意的是,“您方才说从大王那过来,怎么?大王冲你发火了吗?”
“发火?我们的大王不需要发火,他只消用他那双眼睛随便那么一瞥,就足够我人心惊胆寒的了吧?”
心直口快的裴琮抢白道。
“臭小子,别胡说。”
裴宔瞪向裴琮。
“事实嘛。西祈上下,谁不知道大王出生时就吓得太后卧病不起,到现在都常卧病榻。而且据说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大王还会变身,会吃人哩!难怪跟过他的好多随从都神秘地横尸宫中。叔叔你坦白说,你望着主上那双妖精才有的绿眸,时不时地闪烁着叫人骇怕的光亮,你心里头不害怕?”
“啧,裴琮,你别说了啦!说得我们心里都毛毛的哎 ̄ ̄ ̄”有士兵出声阻止道。
“就是说啊!其…其实,如果不看大王…那双妖眼,我们的大…大王还是没…没那么吓人的!” “切 ̄ ̄ ̄胡呈峎,你个懦夫。一提起大王就结巴成这样。”裴琮鄙夷地看了眼想起呼延迄那双嗜人的绿眸就魂飞魄散的胡呈峎。
“好了,你这兔崽子。小心隔墙有耳,要是给主上听见了,我和你的项上人头都难保。”
“我 ̄ ̄”
坐在裴琮榻前的杜太医,索性拿起旁边的纱布堵住裴琮的口。
是了,那天她好像是说了他的眼睛,可她是想说他的眼睛很迷人啊!但他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就发起疯来了,难道他瞳孔的颜色就是他心里的那座伤城,一碰就会坍塌成废墟?原因呢?瞧大家好像讳莫如深的样子,呼延迄,这个人身上到底充斥着怎样的秘密?
------题外话------
哈喽!有谁和胭脂一样不管刮风下雨,打雷闪电都一样早起的人儿有木有?!胭脂真的很用心在写文,希望每个章节都能够给亲们带来意外惊喜和收获的,所以,所以,喜欢胭脂文文的亲们,请多多收藏、点击和打赏胭脂啊!拜谢!
第十四章 你在想女人吗
军统裴宔从北胡均刃城探得消息,三日后北胡大军就会乘邶城还陷入瘟疫的困境,兵马不整之时,攻陷城池。
能否于三天之内,在北胡大军来袭之前找到预防瘟疫,防止人员伤亡进一步扩大的方法成了西祈军队的燃眉之急。
不是军力不敌北胡,只是在这种内有瘟疫危害,外有强敌搦战的情况下,西祈若想取胜,不可谓不难。
顾沫白和太医们没日没夜的在商讨预防瘟疫的办法,在询问太医们那些感染上瘟疫的将士们都有什么病症之后,顾沫白几乎可以确定他们染上的是什么瘟疫,也知道相应的预防办法。但毕竟没有亲自去看过,哎 ̄ ̄到底什么时候那些白大褂和口罩才能做好呢!
顾沫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巴不得天快点亮,她就又可以去哨兵那里打探,外出找百姓赶制白大褂和口罩的江谰到底回来了没。
都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顾沫白没想到,这想曹操,也能把曹操给想来。还在为疫症之事苦恼得,因而很早就醒来的她,听见外面有人唤她出去一趟。速度地穿戴完毕,出帐前不忘给自己画上“麻子妆”的顾沫白,在看清楚营帐外的那个身影之后,急急得朝对方所在的方向奔跑过去。
“江营长?是你?是不是白大褂和口罩都赶制出来了?”
“嗯。是呢,顾军医你随我来。”
江谰恭敬地引顾沫白往另一个区走去。
这几天江谰人虽然都在镇上监督百姓赶制白大褂和口罩的职务,不在军营内。但关于顾沫白医术和品行的言论他也是有所耳闻,呼延迄又亲自下了命令,要他务必尽可能低配合顾沫白的工作。故而此次回来对顾沫白的态度尊敬不少,已经不会再把她当成是什么娄大宝的弟弟来看待了。
现有的材料有限,白大褂和口罩自然不会像现代的那样卫生、便捷、好用。但对顾沫白而言,能够真的做出来已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谢谢你,江营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能叫人过来把这些东西都发一发吗?”
“主上有命,但凭顾军医差遣”。
江谰抱拳回话道。
只要能够早日去除军中的瘟疫,别说帮忙发放这件小事,就算要他的命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呼延迄的命令?顾沫白有点意外。自那天她惹火了他之后,他甚少再和她说话,没想到还会特地吩咐江谰要听从她的安排。那个时而沉着像狼,时而优雅如豹,时而暴躁如狮的男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顾军医,这一大清早的,你在想女人呢?”
顾沫白不必回头也知道背后的那道调侃的声音出自何人。
裴宔的侄子裴琮手臂受伤在伤兵营诊治的这些天,裴宔几乎天天都来往往他,一来二去的,顾沫白也就和裴宔混得比较熟了。回转过身,顾沫白语笑盈盈地道:“是在想女人哦,裴统领你有什么好的介绍没,我…。”
之后的语句在看见裴宔身后的单吢以及申伯慴三个俊逸男人均用“哦 ̄ ̄原来你小子思春了”的戏谑目光给自动咽下肚子里去。
尤其叫顾沫白难为情的是,呼延迄暧昧的眼神也在她的身上打转,真是的,她现在可是男子身份哎,男的会想女的,不是很天经地义的事吗?
垂手立在一侧的江谰规规矩矩地给君主和几位将领行了礼。
顾沫白红着脸岔开话题道:“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们怎么过来了?”
单吢简明扼要地说明了下他们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哦 ̄ ̄ ̄原来是呼延迄想要看她怎么分配物资,以及都吩咐妥当后一起去“疫区”探望那些感染瘟疫的伤兵啊。她已经说过,不见得有了白大褂和口罩就能够万无一失的,这呼延迄贵为一国之君,竟然愿意纡尊降贵,甘愿冒着被感染的风险而言要对伤员进行慰问,这个男人,其实根本没有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冷然吧?
顾沫白拍了拍自己的双颊,阻止自己再胡思乱想。
先是叫江谰派人将口罩和白大褂分别发放到各个营帐内。白大褂是每位将领和军医一人两件,方便将领和军医巡视营帐,两件则是为了以供换洗。口罩则是每营每人两个,理由同上。
如此都交代完毕之后,顾沫白让呼延迄、单吢等几个将领也都穿上白大褂,带好口罩,还进营帐内拿了自己这几天赶制的几副手套给他们,这才在江谰的带路下随呼延迄他们一同前往瘟疫感染区。走在前头的她没有看见,呼延迄望着她那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小不点”真的才十来岁么?“他”做的事情太过有条理,如果不是天赋异禀,那“他”的身份着实叫人起疑。
杜太医、胡太医、方太医等几名军医已在疫区的营帐外等候多时,行过君臣之礼之后,杜太医、胡太医和顾沫白等几位医者走在前头,呼延迄、单吢等人随后步入营帐。
里面的情况远比顾沫白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
就算隔着厚厚的棉布口罩,还是能够依稀闻得到空气四周因瘟疫而弥漫的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饶是纵贯沙场,见过大小无数次腥风血雨场面的呼延迄和单吢等人在亲眼见到营帐内将士们的惨相时,还是止不住地皱眉。
但他们惊讶地发现,那个顾小沫眉头都不皱一下,反而像查看瓜果那样,将感染瘟疫的将士上下左右地打量了个遍。
戴上自制的手套,顾沫白仔细检查了几位因感染上瘟疫而出现高烧现象,咽喉和舌头还充血并发出异常恶臭的气味等症状的患者。
顾沫白已经可以确定,西祈军队感染上的就是19世纪中后期差点给雅典带来灭顶之灾的,后世称为瑞典瘟疫的疫症。
她记得如何去除这场瘟疫的方法,但书上并没有记载,那些患病的人是服了什么药物痊愈的。看来,药方还得依靠这些资深的太医们斟酌研究。
招手示意军医和呼延迄他们都跟她一起出去,呼延迄和军医们狐疑地跟着她走出营帐。
难道“他”真的这么快就找到了能够去除瘟疫的法子?
走出瘟疫感染区,顾沫白在众人都脱下脱下外褂,摘下口罩,取下手套之后,不负所望地道:“我已想到办法能够预防此次瘟疫。”
------题外话------
好像患了强迫症一样,每天必要的行程就是打开电脑,然后上传文文。胭脂已经在每个早晨,迫不及待地和亲们“以文会友”,乃们呢?
第十五章 溜出军营
杜太医和胡太医两人所住的营帐离疫区最近,因此顾沫白提议,众人挪步那里,再共商预防瘟疫的详情。
考虑到退去瘟疫确实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事,呼延迄同意摆驾医帐议事。
一行人都进了营帐之后,顾沫白道出自己上学时在书上看到的瑞典瘟疫按例上注明的用火预防瘟疫的法子。
“点火能够防瘟疫?”
率直的裴宔第一个跳出来提出质疑,这从古至今的,还没听说过用火驱散瘟疫的。站立在裴宔身旁的申伯慴和江谰也是一脸的怀疑。
坐在首座位置上的男子微眯着琥珀色的蓝眸,想要在顾沫白的脸上看出她可有一丝一毫糊弄他们的神情。
就连单吢也是持保留态度,垂手立在一旁,默不吭声。用火能够防蚊、去虫他是知道的,然而退去瘟疫?
倒是太医捋了捋髭须,赞同地点点头道:“微臣觉得此法或许可行。现下已是秋末时节。邶城的天气较其他地方都要冷上些许。这瘟疫蔓延地如此迅疾,或许就与干燥的天气不无联系。不如就暂且按顾小兄弟说的法子试试?”
“臣也觉得此法或可一试。”胡太医也和方太医也站出表明自己的立场。
其他太医纷纷响应。
呼延迄淡淡地扫了众太医和顾沫白一眼,最后冰寒的目光停在顾沫白的身上,湖泊色的眼眸波澜不掀,饱含威胁的话语却足以叫人双腿发麻,“你该知道若是此方法不奏效,你的下场会是如何。”
军情紧急,绝非儿戏。他们只有三天的时间退去瘟疫,此方法若是不行,就意味着延误军机,这罪名,足够满门抄斩。
顾沫白走到营帐中间,毫不畏惧地迎向呼延迄霸道的目光,铿锵有力地道:“若此方法不行,大王大可以灭我九族。”
“咳 ̄咳 ̄ ̄”
单吢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顾军医!”
她是南毓的公主,是现任西祈君主呼延迄的新迎娶的王妃,她的九族自然包括大王在内的嘛,啧,亏她说的出来!
顾沫白则回以单吢老神在在的微笑。
呼延迄睨了眼眉目传情的两个人,眉头紧皱,怀静这家伙,不会有断袖之癖吧?
“那就这样决定吧,杜太医。”
“老臣在。”
“去瘟疫之事交给你全权处理。顾军医你资质尚浅,此次暂且辅佐杜太医、方太医几位太医院的长老行事。裴统领,你且再去打探北胡动向。申将军,加强每日巡城士兵的密度,继续关闭城门。待到瘟疫结束之后再开放邶城百姓往来贸易。”
“臣等领命!”
众人齐声道。
接下来是争分夺秒的宝贵时间。
未了以防万一。顾沫白先是在瘟疫区的其中一个营帐内做了试点工作,确定点燃火炬、火烛、火盆等所有照明和取暖设备真的有力地防止了瘟疫的进一步扩散后,众人无不欢欣雀跃。
瘟疫果真得到了有力控制的消息很快传遍西祈军营上下,极大地鼓舞了士兵的作战士气。
顾沫白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了口气。尽管她在呼延迄面前大放厥词,愿意拿九族来冒风险,但说到底,她最怕的还是这么多个将士的生命会在她的一意孤行当中瞬间消亡。幸好,幸好这场赌注她赌赢了,幸好以火退瘟疫这个法子真的有效!
屈膝坐在榻上,顾沫白心烦不已。她那可能受了“穿越”刺激的月经,在姗姗迟到了两周之后,于今天早上来报到了!她必须想法子出趟军营,换回女装,去百姓家里借点“女性必用品”来才行。只是,这军中纪律严明,没有呼延迄或者是其他将领的手谕,根本出不去,她要怎么才能出得了军营而不被人发现呢?
“小沫,你真的在这里啊。怎么愁眉苦脸的啊?你的法子奏效啦,不用你天天盯着咯。你应当开心才是,难得今日天朗气清的,我们……”
咦?怎么没声音了?
“我们怎样啊?”
听见声音的顾沫白抬起望向一身戎装的裴宔和裴琮叔侄二人。发现他们都出神地盯着她的脸瞧。
糟糕!这几天都是进出都是戴着口罩,就偷懒没有画“麻子妆”了。
顾沫白下意识地捂上自己的脸颊,裴琮拉下顾沫白的双手,嚷嚷道:“小沫,你的病好啦?你脸上的麻子全退了哎!现在这副样子看上去爽多了,叔叔,你说是不是?”
裴宔揉揉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转头问裴琮道:“我这不是真的眼花了吧?珏,我怎么好像看见了美人啊!”
珏是裴琮的字。裴宔只虚长裴琮几岁,两人相处要比其他动辄差一轮的叔侄要随意得多。
裴琮搂住裴宔的肩膀,大笑地更正道:“什么美人!是美男子才对啦!叔叔,这才是小沫的真实的样子嘛。小沫,你的病痊愈了,我们的瘟疫也得到了很大的控制,不如我们出去遛下马,庆贺一番,如何?”
裴琮目光灼灼,兴奋地提议。
“这个顾小兄弟必须卖我们叔侄一个面子,来,我们出去扬鞭打马过草原咯!”
说着就强行拉顾沫白起身。
“等,等。 裴大哥、阿珏,我不会骑马,且这几日腰酸背痛的,也实在不宜马上颠簸。”
顾沫白挣脱裴宔的手,坐回榻上,软绵绵地回话道。
别说骑马,她现在连走路都有困难!根本没有心情遛马还是溜人。而且,她对马挺恐惧的,别说骑在上面了。
“那出营帐逛逛如何?我们军队就驻扎在山坳内,出了军营再往外走个几十里地,就有一处集市,晚上很热闹的。我连裴琮这小子都没带去过,怎样?晚上三人溜出去玩耍一番?”
“好啊!我赞成!只是出去走走,小沫,顺便活动活动筋骨嘛。”
裴琮也极力游说道。
去市集?正和她意!
为了使自己的欢喜之情表现得不要太过明显而遭人怀疑,顾沫白故意沉吟了一番尔后回答道:“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只要顺利地混出军营,到了集市乘人多的时候偷偷地去镇上买件女装,再去弄些“女性必用品”应该就容易多了吧?
三人约在傍晚时分会面。
就在大家用晚膳之际,顾沫白和裴琮跟着裴宔混出了军营。
还是当领导好啊,来去自由。
这还是这么多天以来,顾沫白头一回走出营帐。
望着头顶的那片夜色,还是那云,那天,那月,那星,顾沫白就是顿觉天朗气清,星月可爱。深深地吸了口气 ̄ ̄ ̄心情舒畅啊!
这时的顾沫白绝对不会想到,在她的营帐之内,有一个不速之客早就等候她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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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意外访客
顾沫白才走到营帐外头就隐约觉得不太对劲。军中的将士都是十二个时辰轮流站岗巡逻地,她这一路走来都有看见士兵,但到了她自己的营帐外头时,她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顾沫白此时有些许后悔,为何方才要谢绝裴大哥和阿琮送她回来的好意。
为了方便照顾呼延迄,单吢给她安排的营帐是最靠近呼延迄的主帅营帐的。呼延迄是君主,他的营帐四周自然是哨兵林立,随带地,她营帐周围的兵防也不会弱到哪里去。对了,她好像听裴大哥提过,将士们约莫会在亥时换班,嗯,可能是换班去了吧。不然这军营重地,一般人压根进不来,更何况,她又不是重要人物也不太可能会有人来暗杀她。
饶是如此,她的心里还是有点七上八下的。藉着微亮的月光,顾沫白根据记忆,双手摸索着找自己放在案桌上的火折子,就在她的指尖才要触及到火折子时,她纤细地脖颈上传来一丝的冰凉混着隐隐的疼痛之感,有人正拿着匕首之类的东西抵着她的脖子!
“别动!”
黑暗中响起一道刻意压低发但仍然掩饰不了颤抖之意的男性声音,为了防止她会呼救,在她下意识地想要尖叫时,对方就已抢先一步捂住她的嘴巴,她的后背抵着桌案,退无可退。
遇见打劫最明智的做法是,保持冷静,最忌慌张,最忌慌张!
出不了声的顾沫白无法问来人,到底意欲为何,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要乱动,将伤害降到最低。现在就只能被动地等着对方自己道出来意了!
“若想要活命,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敢呼救,我的匕首可不会对你客气!”
顾沫白可以肯定,那她脆弱的脖颈早就留血了!为了不至于真的一命呜呼,顾沫白含糊地发出“嗯嗯”的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刺激对方!
得到顾沫白肯定的答复,对方立即松开了捂住她的手,握着匕首的那只手依旧抵着她的脖子,没有半点松懈的迹象。
看得出对方也很是紧张,因为她感觉得到抵着她脖子的那把匕首“情绪不太稳定”。
“这位大哥,你想……要问什么,尽管问吧。”
顾沫白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心里祈祷有人能够注意到她这里的不对劲,快点来解救她,她感觉脖子越来越疼了,倒霉,她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英年早逝”吧?
“我爷爷奶奶对你说什么了?”
嗯?什么爷爷奶奶?
“请问,你爷爷奶奶是谁?”
第一次,离死忙这么近。生死有命,若是注定她今晚在劫难逃,也是天意吧。镇静下来的顾沫白,尽可能口齿清楚地回答对方的问题,或许这样还有生还的可能。
“你不认识我爷爷奶奶,你还敢说他们有托你带话给我?!”
脖子上突然传来剧烈地疼痛感,顾沫白不必用手亲自去验证,也知道留了好多的血。
柳眉紧蹙,“你是娄大宝?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沫白的音量不自觉地放大。
不是说他畏罪潜逃,不知所踪吗?没想到还混在军营里头!难怪呼延迄他们展开地毯式地搜寻也毫无所获。
“你这么大声,是想引起他人的注意吗?说!我爷爷奶奶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娄大宝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
“他们…。”
“顾军医,你在吗?”
帐外忽然响起的声音令帐内的两人均是一震。
是呼延迄的声音!
“跟他说你休息了。”
娄大宝附在顾沫白耳边低声命令道。
“我……我休息了,大王明日再来来吧!”
“那好,本王明日再来找你。”
然后,是渐行渐远地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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