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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君主的宠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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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吢做了个总结。
“他们的目的只怕还不仅仅是如此。”
呼延迄沉声道。
“大王的意思是……”
“你想想,如果今日我们真的埋在了雪山里,谁会是第一个发现我们的人?”
“自然就是江谰了。”
裴宔接口道。
单吢倏然的瞠大眼睛,“大王的意思是,他们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要我们命丧雪崩,最重要的是,要是江谰发现我们不是死于乱箭之下,而是雪崩,以他的机智一定猜得到为何会平白无故发生雪崩的原因。照他刚烈的性子,很有可能会因为内疚而……”
单吢瞥了眼已是满脸愧疚神色的江谰,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
呼延迄微微颔首,目露寒光,沉吟道,“没错!对方这么做还真是一箭双雕,不是吗?”
不但可以除了他们,还可以引得江谰引咎自裁!如此一来,西祈必然会陷入大乱。
无论这件事是不是幻影门的人干的,都只说明了一件事,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要他们的命,他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整座西祈的江山!
帐内一时陷入沉默,谁都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报信举动背后隐藏的竟然是这么深的动机!
入了夜的山谷总是寂寞而又冷清的。
呼延迄一个人独坐在火炉旁,出神的凝视着跳跃的炉火。
从出了邶城以来,他们就一直陷于被动的局面。山谷里遇见的刺客,树林里偷袭的花漫恬、风摇烈,还有这次的箭雨。
第一次的派来的刺客太不济,他们丝毫没有放在心底。怎么也没想到这不过是一连串的阴谋的开端。
先前以为刺客定是太后派来的无疑,但如今看来……
是太后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和幻影门的人勾结上了?还是这一切都不过是幻影门的人展开的报复行为?
若仅仅是幻影门的人对他进行报复,这计划之周密,又不像是幻影门的人能够想得出的。否则两年前也不会被他们所歼灭。
而且幻影门的人就算再大胆,应该也不敢把主意打到王位上才是……
呼延迄有些心烦意乱的往火盆里加了点炭火,他的背影看上去那么孤单。
炉火的光晕投在呼延迄如雪山般冷峻的脸庞上,莫名的柔和了他的五官,灯火下,他看上去就上去就像是个迷茫的孩子。
“对不起,我好像误会你了。”
顾沫白站在呼延迄的背后,弯下身子,双手环上呼延迄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颈侧,她眼底的温热液体滚烫了他的肌肤。
呼延迄没有动,任由她这么轻轻的环着自己,此时此刻,他需要一个人的拥抱来温暖他的心。
过了许久,他转过身,拉她在自己的膝盖上坐好,将她紧紧的揽进怀里,她也紧紧地回抱着他。
突然,她挣开他的怀抱,双手捶打着他的结实的肩膀,眼泪落得更凶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为什么要害我误会你!混蛋,你个混蛋!”
他知不知道这几天她有多难过!想到他这么冷血,连她都可以利用,她的心简直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上几分!
呼延迄桎梏住她的双手,俯下头,吻去顾沫白滚滚而落的泪珠。
他的吻密如细雨般地落在她的眉间、娇俏的鼻子、略微凉意的面颊,当然也没有放过她娇润欲滴的粉唇。
他细咬她的唇畔,灵巧的舌尖细细描绘她的菱唇,诱惑她主动为他开启檀口。
她如烟雨般迷蒙的眼神望着他,似是在问,怎么还不进来。
没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这样诱惑、性感的眼神。
“把眼睛闭上。”
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很魅惑,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她乖乖的闭上了双眼。
身子因他突然的激吻而变得火热难捱,顾沫白在他的怀里本能地扭动着如水蛇般婀娜的身子,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她无意识发出的呻吟声无疑是这世间最有效的媚药。
他动作利落的扯开她的腰带,大掌猛然地探进她的里衣,突如其来的凉意令顾沫白倒抽了一口凉气。
顾沫白的脸涨得通红,她瞠大杏目,双手护在自己的胸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要不要先听我说说,我是怎么发现自己误会你了的?”
呼延迄注视着顾沫白良久良久,瞧见她眼底几不可见的恐惧,悠悠地叹了口气,道,“说吧。”
第六十九章 故弄玄虚(万更)
顾沫白在呼延迄的怀里低垂着头,愧疚地扭动着自己的手指。
他应该知道她故意找借口中断他们的欢好了吧?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突然喊停是大煞风景的事,但她真的有点怕啊!她好怕这副身子之前属于别人过……
她和小新两人才和好,万一……万一南纤影和轩辕琅驭发生过关系,对她和小新来说始终是跟刺,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冒这样的风险。
“难道你想要就这么坐一个晚上?”
“我……”
顾沫白的眼角偷偷地瞄了下舒适、温暖的床榻,比她营帐内的床榻要大上许多、舒服许多哎 ̄ ̄ ̄
呼延迄好笑的看着她“垂涎”的样子。想起自己的魅力还不及一张床榻,下意识地又收敛了笑意。
“要不要上床休息下?”
他脱下裘袍、外裳和中衣放在屏风上,坐在床沿拍了拍床板,朝她温和地招招手。
顾沫白斯斯艾艾地走到呼延迄的床前,不安的玩弄着衣摆。
“放心吧,本王今晚绝不会再碰你。可好?”
“我 ̄ ̄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 ̄呜 ̄ ̄ ̄”
她又想要哭了 ̄ ̄ ̄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体贴人的?害她乱感动一把的。
呼延迄的大手一捞,她便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轻抚着她的背,低低地道:“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事实上,你害怕的事,本王也怕。”
“你……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
顾沫白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呢?他有没有这么神奇啊?连她在想什么都知道?
“先前自然是不知道,现在如果再不知道,不是太蠢了么?”
他的嘴角噙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她既不是南纤影,对南纤影的事自然一无所知,也就不知道南纤影和轩辕琅驭到底发生了怎样的过去。
他之前不过问,是对她这个人不在意,如今不同,他会希望她从头到尾,由里到外都属于他一个人的。
“那……那万一 ̄ ̄ ̄”
那万一她和轩辕琅驭的确有发生过关系怎么办?
“嘘 ̄ ̄ ̄不会有万一的。”
他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垂眸温柔地凝睇着她。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
他霸道的打断她的话,抱她上床休息。
“等……等一下!”
“你不相信本王?”
他说过今晚不碰她,不会食言。
“不是 ̄ ̄ ̄穿着衣服呢 ̄ ̄ ̄怎么睡觉啊!”
顾沫白站起身,背对着呼延迄动手宽衣解带。
“你!”
呼延迄瞪她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的衣裳一件件地脱落,渐渐地露出姣好的背部曲线和雪白的香肩。
“嘻嘻!君无戏言啊!就算我脱得一件不剩,你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吧?”
脱得只剩下浅蓝色抹胸的顾沫白转过身,对他嫣然一笑,玉手大胆地轻勾住他的脖子,在呼延迄的耳边吐气若兰。
他稍稍一低头,就能瞥见她胸前若隐若现的绮丽风光。
她挺立的美好呼之欲出,这比身无寸缕都还要魅惑人心。
他该死的为何要许下那么蠢的保证!
“你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把她推翻在床上,覆下庞大的身躯,搂她贴近自己的身体,用身子传递给她,她带给他的变化有多大。
顾沫白掩嘴,痴痴的笑了。
她水蛇一般地溜进床被,右手支颐着脑袋,柔弱无骨的身子微微躬起,水眸眨呀眨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大王,你还不上来陪妾身就寝么?”
呼延迄认命的上了床,看得见、摸的着,唯独不能碰,这简直是世间最残酷的刑罚!“双手环住呼延迄的腰身,顾沫白窝进他温暖的怀抱,脸颊贴在他的胸前,柔声地问道,”小新,要是我没有自己想通,一直误会你下去,甚至打算乘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走,你会怎么办啊?“
”你先告诉本王,你是怎么想通的?“
呼延迄拾起垂在她香肩上的几缕发丝,指尖轻轻抚着发梢,感受着它的顺滑、柔软。
”多亏了这次的行刺事件吧。“
”么说?“
”我们这次的行程除了我们自己根本没有人知道。幻影门的人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会经过那里,固然是像静大哥说的那样,是因为猜到了我们不会走官道。但是这其中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何时动身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花漫恬他们回到了组织,把我们的行程说了出去。
他们既然能够猜到我们会走官道,肯定也猜到了我受了你一掌,你一定会等我伤好了之后再走。这样我们的动身的时间他也就能估算出来了。更何况江谰在这里驻扎了三天,三天的时间足够他们派人打探我们走到哪里了。“
”聪明的女孩!“
呼延迄俯身,给了顾沫白一个奖励的吻。
”但是这并不足以证明,本王不是存心利用你来获得花漫恬他们的信任吧?“
他厚实的大掌在她光洁、凝滑的背部不安分地来回摩挲。
顾沫白转过头,轻咬了下他不规矩的手,斜睨他一眼,”他们的举动都在你的意料之中,你怎么可能还需要兜那么大的一个圈子来设计我呢?不管我救不救他们,你也一定会放了他们,因为如果他们不回去,你和静大哥他们就不知道他们的总部在哪里。就算他们会怀疑你放他们的动机,以花漫恬和风摇烈相爱的情况来说,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厮守的可能。所以他们不会自杀谢罪,会乖乖的回到总部领罪。
既然如此,你就根本没有利用我的动机啊!事情根本全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之所以没有拦着我去救他们,是因为你知道我认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与其花力气来说服我,不如由着我去做。反正你有把握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我,是不是?“
她目光盈盈地凝视着他。
他俯视着枕在他右臂上的她,”如果本王告诉你,本王的确是另有用意呢?“
”我信你。“
她的身子偎近了他一寸,来表达她对他的信任。她已误会过他一次,她不想再误会了他。
”能告诉我,你情愿我误会,不加以解释的原因是什么吗?“
”我想要知道,若是我真的如你所想,利用也欺骗了你,你还会不会依旧想要本王的这颗心。“
顾沫白吃惊地扬起小脸,眨着水眸,有些不可思议,”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呢?“
温柔的眼眸注视了顾沫白良久,之后,他只淡淡地道了句,”没什么……咱们睡吧。“
有些话,还不到说的时候。这几次接二连三的暗杀已足够说明幻影门的人的手段。
若不是真的急于回去处理京中的政事,呼延迄会出于安全的考虑与大部队同行。
别了江谰,呼延迄一行人继续北上。
天上雨雪纷飞,雀户镇大街小巷都批上了一层银白的华裳。人们戴着裘帽、穿着裘衣来来往往,街上吆喝声、叫卖声不断。
在这样热闹的市集骑马是非常惹眼的举动,尤其是骑马的人本身就长得分外惹眼。
只见行在最前头的那名男子头戴黑纱,你看不清他的样貌,但你能够隐约感觉得出他迫人的气势和威仪。
他的怀里似乎还坐了一名娇小的女子,她整个人都缩在高大男子的怀里,只露出冻得彤红的我见犹怜的绝美脸蛋,这样一个散发着冷然气息的男子和如此娇小秀气的女子出现在一匹马上本身就够引发回头率,更别提他们还骑着一匹通体发黑的良驹。
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两名容貌出众的男子,其中一个总是眼含笑意,面如冠玉、唇若涂丹,斯文俊逸似文弱的书生,好奇地东张西望,打量着市集周边的摆设,仿佛真的是没出过远门的秀才,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
比起那名秀才模样的男子,另一个则长得魁梧有力的多,他长得浓眉大眼,挺拔英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双熠熠生辉的眼此刻簇着火花,好像是谁惹火了他似的。
只有走在他们前头的那名男子,好像对什么都不好奇,也不关心,只是专心致志地赶路。他怀里的女子好像对后面的那名男子很关心,时不时地瞥上几眼,难不成那名长得魁梧的男子喜欢这位姑娘,但这位姑娘偏偏不喜欢他,所以他才表现得很生气的样子?
但是看情形又不太像哎 ̄ ̄ ̄他自个儿怀里不是也有名如花似玉的娘子么?
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地投以好奇的目光。
”小沫,你的脖子都不酸么?“
呼延迄淡淡地瞥一眼,在自己怀里脑袋转来转去的恋人,她会不会太关心珏了一点?
从珏生气到现在,她回头的次数不下三十次。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担心她那纤细的颈项会不会有损。
”有点哎 ̄ ̄ ̄“
顾沫白捏了捏自己的脖子,鬼鬼祟祟地凑近呼延迄,压低声音道,”裴大哥好像还在生气哎!“
顾沫白有些小小的良心不安 ̄ ̄ ̄因为惹得裴大哥那么不开心的罪魁祸首的那个人好像不巧,正是想要客串下”红娘“的她。
真想不通,妤儿姑娘长得不错,眉如远山,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唇若樱桃,典型的美人胚子一个,性格也娇娇怯怯的,这样的女子不是应该能够在第一时间就激起男性的保护欲吗?怎么裴大哥好像很不乐意和她共乘一匹马的样子啊?
余光瞄了眼依旧敢怒不敢言的裴宔,淡淡地道,”随他去。“
当君主的最大好处之一就是,君令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他只是命他”接收“一个女子罢了。
他当然知道,珏对天下的女子都没有什么好感,认为女子都是拖后腿的麻烦精。不过……凡是应该总有例外才是。
珏的性子刚强,皇弟的这位小姨子性情温文,一如山,一似水 ̄ ̄多亏了小沫的提醒,他现在也觉得把珏和他的弟弟睿炆王的小姨子配成对这个主意不错。
呼延迄的嘴角轻轻扬起,对自己的安排感到甚是满意。
但显然裴宔不是这么认为的。他的浓眉皱得紧紧的,嘴唇也紧抿地透着他的极度不悦。但是他敢怒而不敢言。呜~
需知裴宔的性格就是大大咧咧的,什么事都大而化之,能够令他出现这种不甚烦恼模样的,通常只有当遇见什么特大难题的时候。
无疑,她怀里的这名女子就是!
不过”路见不平“他不过是在强盗手里地救下了这位姑娘而已,为什么……为什么大王就要他护送她回家啊!
就……就算她是大王的嫡亲弟弟--睿炆王的小姨子好了,他又不是睿炆王的手下,为什么,为什么要他担负起保护这名小女娃的指责啊?他堂堂一名军统,保家卫国才是他要干的大事啊!
裴宔仰面,无语问苍天。
将他这副壮士扼腕的悲壮神情都偷偷看在眼里的贺若妤紧张的搅动着自己的衣摆,轻咬贝齿,细弱蚊声地道,”裴……裴军统 ̄ ̄ ̄奴家……奴家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其实您……您可以放奴家下来,奴家一人……一人也能回华阳城的。“
他在强盗的手里救了她,她已经很感激了!
”贺姑娘你言重了!难道你不知道咱们的裴军统是很乐于助人的吗?而且我们也正好要赶回华阳城,都是顺路的事情。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上路,多不安全啊!万一又遇见土匪、强盗什么的,我们可怎么和睿炆王的王妃交代呢 ̄ ̄ ̄“裴宔,含笑插嘴道。开玩笑,京城谁不知道睿炆王惧内,最疼爱的就是他的王妃,睿炆王又是大王一母同胞的弟弟,这次要是送回贺若妤,睿炆王呼延定可就是欠了他们一个大大的人情。嘿嘿。今后他们若是有求于睿炆王,睿炆王还好意思拒绝咩?
”这……这……“男子谈话经验的贺若妤飞,因为加入谈话的单吢而飞红了俏脸,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一点都没有想到过,以呼延迄一行人的身份来说,做什么事都是无需和睿炆王交代的,何况是护送人这种小事完全可以另外派人护送她回京师。
她没有想到,不代表裴宔也没有想到。
只见他狠狠地瞪了笑嘻嘻的单吢一眼,看着怀里的贺若妤,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解释道,”贺姑娘 ̄ ̄ ̄我……哎,其实你跟着咱们真的很危险。你不知道,这一路我们都遭到了好几次埋伏,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尤的,所以……所以……“
最好她还是别跟他们一起回京吧!他会派人沿途保护她的!他,他实在不习惯和女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啊!
大王命令他必须要护送她回去,但是若是她主动提出不用他护送,那就不算违抗圣意了,是不?
”奴……奴家懂的。不如裴军统现在就放奴家下来,奴家身上还有银子,可以雇人回去的。这些天,给您添麻烦了 ̄ ̄ ̄“
”我 ̄ ̄ ̄“
贺姑娘若是打他、骂他还舒坦些,偏偏,哎!
裴宔心里也不好受,但他们这一路的确很危险啊!
”不,不,不 ̄ ̄ ̄妤儿姑娘,你不懂!你可是咱们的福星啊!自从你和我们一起上路以来,我们就没有再遇见过刺客追杀了!所以啊,你就放心的和我们一起回京吧。“
说话时没忘记狠掐自己的夫君一把,呼延迄只好苦笑着接话道,”难道你想违抗圣旨么?“
一句话,堵死了裴宔所有的退路。说也奇怪,打从带着贺若妤一起上路以来,他们还真的就没有再遭遇到幻影门之人的追杀。
仿佛真的像顾沫白说的那样,贺若妤就是他们的福星。
但冒风雨来临之前,往往也是特别宁静而又祥和的。
黄昏,日斜西沉。
淡红色的太阳慢慢没于天际,半轮的夕阳光圈洒在碧玉的湖水里,晚霞片片。
微风过处,泛起阵阵涟漪,湖畔青松上的酒旗迎风招摇。一家酒店临水而建。
很难想象,冬日也有这样宁静温柔的傍晚。
这样温柔的傍晚不用来休憩而用来赶路,会不会太浪费一些?自然是浪费的,路什么时候都可以走,但如此怡人的景色不是任何时候都能够欣赏的到的。
这道理对于赶了好多天路的呼延迄一行人来说是再清楚不过。既然这几天都太平无事,不好好享受享受这份宁静怎么对得起舟车劳顿的自己。
呼延迄一行人在酒店的门口处停下,但见一对身穿银色锦衣的夫妇亲自迎了出来。显然他们是这间路边客栈的主人。
这边的人似乎都不怎么怕冷,大冬天的,掌柜夫妇裘袍都没披件,就出来张罗客人。
”老板,我们夜晚还要赶路,所以烦请你给我们的马喂最好的饲料。“
单吢第一个利落地下了马,把缰绳交到老板手中。
接过缰绳的是老板娘,她一面接过。一面应承道,”这种杂活向来是妾身做的。交给妾身就可以了。“
单吢对老板娘展颜一笑。”有劳老板娘了。“
单吢长得温文俊逸,他这么一笑自是更添一抹风流俊俏,年过三旬的老板娘在他温柔目光的注视下竟然羞红了脸,如水波的媚眼娇睨了单吢一眼。
老板似是一点也不没注意到老板娘和单吢之间的”眉来眼去“,仍旧微笑地领呼延迄他们进去客栈里头。
这是一座临江而建的水榭。靠窗的位置。
男子慢条斯理的夹着菜,黑纱下,温柔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偷瞄自己的佳人。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也扒着饭,欣赏的目光在眼前的湖光山色和恋人好看的轮廓之间来回流连,在他的目光对上自己时不但毫无羞怯之感,反而大大咧咧地回以嫣然笑靥。
吃饭能够吃得如此一心三用,也实属难得。
每每这时,戴着一顶黑纱的男子嘴角也会轻噙笑意。
能够在人来人往的客栈如此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固然是一种本事,但单吢认为,像他和珏这样,面对大王和王妃甜得发腻的调情而没有寒毛直竖,才是一种天大的本事!
因为大部分人的目光在对上他们这桌时都会把脸别过头去,当然,有不少仍会难掩好奇心而间或地回顾张望。
”哎 ̄ ̄ ̄“
单吢把手中的饭碗往桌子上一放,发出一声长叹。
”单……静大哥,你叹什么呀?你吃饱了?“
不会吧?他碗里的饭菜几乎都没怎么动哎。
坐在他对面的贺若妤差点习惯性地又叫成单军师,想到他们现在是在外头,不好暴露身份,于是改口和顾沫白一样,称单吢为静大哥。
”我……哎 ̄ ̄ ̄“
单吢看了眼贺若妤,又看了眼裴宔,拿余光偷瞄呼延迄和顾沫白,但见他们二人还是在”浓情蜜意“的氛围里,又哀怨地叹了口气,还连连摇头。
”裴大哥,静大哥这是怎么了?“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贺若妤比较不怕身材魁梧,讲话像打雷一样的裴宔了。因为她发现他人其实很好。
”谁知道这小子有什么毛病。别理他,吃。“
裴宔看也不看单吢一眼,夹了口红烧狮子头就往自己的嘴里送。把桌上的各种菜肴都夹到贺若妤的饭上,很快她的面前就堆积成了一座小山丘。
贺若妤苦着张脸,她的胃口向来很小的。但自从裴大哥知道她每天都只吃那么点点以后,就餐餐盯着她要多吃一点,再多吃一点。
她真怀疑裴大哥在从军之前是不是养猪的,这么多的饭菜,她根本吃不掉呀。
哎 ̄ ̄ ̄连她都想要叹气了。
然后,就真的没有人理他了。
呜 ̄ ̄ ̄他怎么这么哀怨。
大王和王妃成双成对的,珏这家伙和贺姑娘按这势头发展下去,回京后估计就能把喜事给办了,只有他,只有他还是形单影只,他哀怨 ̄ ̄ ̄
”小二,上酒来!“
单吢忽地在桌上一拍。
吓得胆小的贺若妤手中的筷子差点没掉在地上。
”来了,来了,客观,您想要些什么?“
很快,小二训练有素地跑上二楼,对着单吢点头哈腰。
”给我上两斤上好的女儿红,还要三斤上好的牛肉下酒。“
”好的,小的这就下去准备。“
”记得,要拿几个大碗来。“
”好,好。“
小二应和着跑下了楼。
顾沫白这才缓缓地把视线从呼延的身上移开,不无惊讶地道,”静大哥你酒量很好么?还是你心情不好?“
两斤上好的女儿红,具体是个什么概念顾沫白是不晓得。但她知道中国传统的白酒通常都是很烈的,尤其是女儿红这种后劲十足的酒。两斤喝下去,不趴下也会倒下吧?不是说要防着幻影门的人,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惕,所以一路上都滴酒不沾的么?怎么这会要破例了啊?
”你可别小瞧了他。“
呼延迄仍是优哉游哉地夹着菜,一点都不替好友担心,也不过问为何好友会这么反常的原因。
顾沫白可有些担心,就算他们没有被幻影门的人盯上,喝这么多的酒总归伤身,她劝道,”还是少喝点得好。“
”干嘛要少喝?要喝就得喝得痛快!小二给爷两坛竹叶青,还要两只熏鸡、一只熏鸭。“ 裴宔也拍着桌子,大声嚷嚷道。
”我可不想大晚上的照顾几个醉鬼!小新,你不喝酒吧?“
”我……“
”我和珏都喝了,昕爷怎么可以不喝?您不喝就是不给我和珏这个面子。“
”没错!没错“
裴宔猛附和着点头。
他们三个好久都没有共饮一番了!
”嗯……也好。“ 呼延迄沉吟了一番之后,点头答应了下来。
当男人决计要喝酒的时候,女人通常是劝不住的,但顾沫白还是朝贺若妤使眼色,希望她能够劝劝裴宔。
贺若妤收到顾沫白的暗号,苦笑着摇了摇头。意思是,她也无能为力。
她和裴大哥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啊,他怎么会听她的呢!
这时店小二已上了酒菜,裴宔打开一坛上好女儿红,先是给呼延迄倒了一碗,又给单吢倒了一碗,最后才轮到自己。
”小沫,贺姑娘,你们要不要也来小酌一杯?“
”不,不用了。“
顾沫白和贺若妤有志一同地摇着头。
要是连她们都醉了,谁来照顾他们啊!月上柳梢头。
氤氲的月色映着迷蒙的江畔,使得这冬日的夜晚尤为迷人。
客栈的客人已走得所剩无几,只有临江位置的一桌的客人还在嚷嚷着拿酒来。
顾沫白瞪着这三个醉鬼,简直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才好。
她还以为小新他们的酒量很好的,不然也不会叫了这么多的酒和菜,但她没想到他们才喝了几大碗,就醉得东倒西歪了,哎!
夜色再迷人,对着这几个酒鬼,顾沫白和贺若妤也只有叹气的份。
不管在什么情况下,照顾醉鬼都不会是件愉悦轻松的事。不要说是两个小女人照顾三个人高马大的男子。
”二位小姐,这三位爷醉成这样,还要上酒么?“
听见叫唤的店小二上了搂,就看见醉的一塌糊涂,趴在桌上不停地喊着要酒的呼延迄、单吢、裴宔三人,顾虑地问道。打开门做生意,最害怕的就是遇见闹事的人,而喝醉了酒的人通常是极为容易闹事的。
现在客人都去的七七八八,若是闹起事情来,砸了他们的吃饭的场子,他们可就惨了。
顾沫白从店小二担忧的神色中隐约看出他们在担心什么,于是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店小二,”不要了。小二,这是五两银子。麻烦你去城里雇一辆马车。还有十两付今天的饭菜钱应该够了。剩余的麻烦你去叫你老板和老板娘过来,帮我和这位姑娘一起扶我的夫君和这二位爷下楼好么?“
这家路边的客栈是没有住宿的,顾沫白也是在呼延迄他们醉了之后才知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扶几个人就能够凭白得五两银子的事情谁不干?
小二眉开眼笑的唤来老板和老板娘,自己骑着马去城里雇马车去了。
顾沫白咬着牙扶起比自己重了许多,此刻已醉得不省人事的呼延迄,担心地看着贺若妤,”若妤,你扶得动裴大哥吗?“
若妤看上去比她还要弱不禁风,她真的有点担心雄壮的裴大哥会不会把若妤瘦小的肩膀给压垮。
”我……我可以的。“
贺若妤吃力地扶着裴宔往楼下走,顾沫白让呼延迄搭着自己的肩膀,跟在贺若妤他们的后面。
还没走出二楼的楼梯口,恰好碰见风姿卓越的老板娘袅娜地走上楼。
老板娘过看了眼还趴在桌上的单吢,”哟,这几位爷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啊!“
”哎 ̄ ̄ ̄是啊 ̄ ̄ ̄老板娘,怎么就你一个人上来了啊?掌柜的呢?“
男人的力气不是比较大么?就算静大哥看上去再怎么斯文清瘦,没几两肉的样子。他也是习武之人哎,应该不会轻到哪里去吧?
”夫君有事要忙,我的力气也很大的。“
”哦。“
也是,起先喂马的粗活就是老板娘做的。想来这个老板娘还是个女强人了。
顾沫白不再和老板娘说话,她转头头,轻拍着呼延迄的面颊,”小新,小新,醒醒,你现在还能走吗?“
”嗯 ̄ ̄ ̄“
脑袋埋在顾沫白肩上的呼延迄抬起头,咕哝地应了一声,便又重重地垂在顾沫白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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