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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定制之第一冷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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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子夜闻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以裴的强势,他所喜欢的,岂会拱手与人,毁了也好过跟他划清界线。

    只是,他这般做,只会让钟意情更恨他,只会让她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希望,裴将来不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身为旁观者,阎子夜自认自己比裴这个当局中看得透彻。

    ……

    *

    钟意情一下班,就早早回来了,没有任何耽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

    到的时候,发现他还没回来,心里生出一种复杂的涩然滋味,说不清道不明。

    他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莫轻烟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肯能放任不闻不问,更何况她今天还在店里出了事。

    那孩子……到底还在不?

    钟意情坐在沙发上,神情茫然。

    她脸色青红交替,扪心自问,她竟然希望那孩子没了。

    她被自己这个可怕的念想给震慑到了,背脊处一片寒凉,汗毛都根根分明地竖立了起来。

    哐当一声,不小的开门声将钟意情凌乱纷飞的思绪通通给一下扯了回来。

    她下意识地抬眸望去,只见门口伫立的那抹颀长身影三两步就到了玄关处,他弯腰从鞋柜里动作娴熟地取了一双拖鞋换上,然后开了灯。她进来的时候,光线并不黯,刚才没开灯,光线黯得她根本就辨别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灯一开,霎那她的双眸有些适应不了那强烈刺目的光线,本能地眯起眼来。

    她又眨了好几下,才适应了光芒。

    她举目重新朝着他望了过去,他面沉如水,眼神错综复杂,令人难以琢磨。

    唯有那张英俊的面孔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的棱角分明。

    当他目光触及她的后,里头有一丝光亮倏然而过,而她恍若未觉,只觉得随着他的靠近,隐隐有一种压迫感强烈地传来。

    “怎么不开灯?”

    他启口,声音低沉清冽,喜怒难辨。

    钟意情轻轻一颤,低了低头,敛起所有的情绪。

    她淡淡地问道,“你回来只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吗?”

    她此刻一点也不想跟他寒暄什么闲话家常,而是宁可他跟她大发雷霆。

    这样高深莫测的裴之沛,明显更令她无端发怵。

    一时之间,裴之沛脸色变了数遍,空气也沉闷得快要窒息。

    他定定地看了她几分钟,那眼睛跟淬了毒一般,怒色一闪而逝过后,他薄唇终于勾了起来,声音森冷。

    “你难道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解释的吗?”

    她浓密的睫毛如蝶翼般掀了掀,笑得张扬而疏离,“你想听什么答案?是不是我推了她一把,想要谋财害?”

    “你真推了她一把?”

    裴之沛眼里结了冰似的,粼粼泛着寒光。

    “是啊,我是真的推了她一把,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你觉得我还要喜欢她,将她供起来吗?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没那么圣母的伟大情怀。”

    她脸上还挂着笑,只是这笑,渐渐僵硬了起来。

    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莫轻烟八成也找了这么一个烂借口,她歪打正着撞枪杆子上了。

    “我不是告诫过你不准动她吗?”

    裴之沛震怒。

    钟意情失笑,“你是告诫过我不准动她,但她主动送上门来,我一时失控,也避免不了。对了,那不幸的胎儿还在她肚子里吗?你说我要是再次成了杀人凶手,是不是又要坐七年牢?还有,我好像忘记恭喜你当上爸爸了。”

    裴之沛胸膛起伏剧烈,被她的话给气得不轻。

    他眼里的怒火一点一滴隐去,最后,一字字道,“钟意情,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

    他知道她恨极了自己,但也没想到她会变成了这样。

    误会,这个误会,而且还是无法澄清的。

    他绝望地闭了闭眼,又睁了开来,从来没有觉得如同此时一般无力。

    做什么,都是多余的,说什么,也都毫无用处。

    如果可以,那七年,他愿意替她受过。

    “那孩子,还在。”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站定,迸出了冷得像冰柱子的话语。

    钟意情轻轻笑了出来,没想到再次被他警告,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真是可笑至极。

    怎么,她在他身上没有看到他做人有懂得适可而止了呢?

    还是说,这一条不平等的条约只限用于她的身上?

    真是可惜啊,莫轻烟的孩子居然命这么硬,还在呢。

    难怪他回来还有心情跟她探讨开灯没开灯这个话题呢,原来孩子安然无恙,他还能继续当爸爸呢。

    顺着他的目光,她将整个客厅都扫了一边,低笑出声,“裴之沛,我头一次知道原来你是这般在乎孩子,当爸爸的感觉是不是很幸福呢?”

    她顿了顿,又漫不经心地嘲笑道,“我告诉你,其实这并非是你头一次当爸爸。”

    闻言,裴之沛勃然变色,一把拽住她,“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这并非是我头一次当爸爸?”

    他咬牙切齿,手指不禁又加重了几分力。

    她却不肯出声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心中生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感。

    欣赏着他失控的模样,真的是太快人心。

    看他气急败坏地质问,她的嘴角缓缓向上扬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愉悦极了。

    她固执的沉默,让他陷入盛怒之中不可自拔。

    他晃荡得她头晕目眩,她隐隐都想要作呕。

    “钟意情,那孩子呢?”

    他摒住了呼吸,生怕用力呼吸了,那孩子就会不见了。

    明知道是奢望,他还是忍不住怀了念想。

    一个属于他与她的孩子,那是多么的美好,一定结合了两人的有点,冰雪聪明、粉雕玉琢到给所有的孩子都拉仇恨值。

    她有些累,想要挣脱他的挟制,可很显然,他并不想轻易放过她。

    她只觉得被手臂肘关节处被拽得生疼,她眉头都忍不住蹙了起来。

    但她并没有出声制止她的恶行,而他又沉浸在盛怒中,更别指望他能怜香惜玉,他原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主。

    “裴之沛,你可真可笑,你觉得那孩子会在哪里呢?七年前,在我坐牢之前,那孩子早就被我给拿掉了,我的孩子,绝对不能有你这么肮脏无情的父亲。”

    她平静地道出了事实。

    忽然,一阵大力涌来,她的双脚骤然离开了地面,她整个人都被裴之沛给提了起来。

    跟一具玩偶似的,他并没有花费任何的气力。

    “钟意情,那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未经我同意就擅自将孩子给拿掉了呢?你真残忍。”

    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扭曲到了极点。

    “残忍?”

    钟意情失笑,“这两个字从你口中出来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你说到底是谁残忍呢?裴之沛,你有种利用我,有种报复我父亲,有种送我进监狱,却没种承认你自己残忍。”

    “从你接近我利用我开始,那孩子注定就活不下来,难道你没想过吗?”

    面对他凶狠瞪她的眼神,她笑得更欢。

    “那是我们的孩子。”

    他面色阴沉,语调阴森,活像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骇人。

    “应该说那是你的孩子。”

    钟意情言简意赅地解释道,她并没有梦到过那个被自己一手扼杀的孩子,但这并非表明她对那孩子没有感情,近乎麻木不仁,她只是将那份伤痛深深掩埋了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对于自己扼杀孩子的行为,她并没有后悔过,而是成了这是她这辈子少数几次正确的抉择之一。

    要是那个孩子尚且还在,那他面对莫轻烟跟裴之沛诞下的孩子,又该如何称呼?

    她觉得好笑,这会他居然振振有词、恶声恶气跟她声讨她自作主张拿掉孩子这事。

    “也是你的。”

    裴之沛阴沉的双眸几乎能喷出火来。

    “裴之沛,其实那孩子是你的还是我的,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如果他能够泉下有知,也会感激我没让他来这世上遭罪。反正你现在都当了爸爸了,以后还能当很多回爸爸,我相信只要你想,莫轻烟绝对会很高兴为你达成所愿的。”

    钟意情的眼神冷冷的,那里面澄澈清明,一丝感情都没有。

    同情、怜悯、悲戚、鄙夷、憎恨……通通都没有。

    裴之沛下手的力道又情不自禁加重,每多从她嘴里听一个字,他的心,就揪紧一分。

    钟意情肘关节处一阵剧痛,她都怀疑骨头被这个不知分寸的男人给捏碎了。

    她用力地咬着下唇,强忍着这股逆袭而上的疼痛,毫无血色的唇上齿痕鲜明,血色瞬间又凝结成了一团。

    他怒极反笑,“是啊,我还能当很多回爸爸。”

    钟意情戒备地瞪着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这模样太反常了,反常则妖。

    果不其然,他泛着凉意的手指灵活地解开了她衣领,不顾她的挣扎意愿,当场就在客厅强行要了她。

    铺天盖地的疼痛朝着她袭来,她倔强地闭上了双眸,没有求饶。

    他的惩罚了无新意,她唯独期盼着这一切早点结束。

    事后,她发现她居然在这阵狂风暴雨中还没有晕过去,相反,先前那一阵晕眩感也跟着消失了。

    她拖着残败不堪的身体强撑着站了起来,虚软无力的双腿一阵踉跄,差点跌倒。

    她险险稳住了身子,兀自往前走。

    没走几步,就被他给拦住了。

    他居高临下地问,“到底有没有孩子?”

    钟意情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眨了眨眼睛望着他,眉梢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有,我骗你的,你居然也真信。我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因为你并非不在乎。”

    那一瞬间,裴之沛的脸色白了又白,眼底犹如古井般深邃冷凝,胸口的起伏清晰可见,握成拳头的双手青筋明显突起。

    “钟意情,你会后悔的。”

    他的掌心很凉,眉心动了动,面无表情地宣布。

    临走前,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走了出去,防盗门被大力摔上了。

    他来得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钟意情却觉得这个世界总算安静了,而她却丧失了浑身的气力,一步一步沉重地倒在了床上,连去浴室梳洗的气力都没有。

    拉过一边的丝被,将洁白的身躯给裹成了蚕茧一般,她才没觉得冷。

    露出的一只手臂,肘关节处青紫淤痕触目惊心,可以想象,盛怒中的裴之沛力道到底有多重。

    她不想睁眼,只觉得很累。

    “钟意情,你会后悔的。”

    他临走前的那一句,又莫名浮现在脑海里。

    她不会后悔。

    连裴之沛这样死不足惜的渣男都活得风生水起,她岂会后悔。

    临睡前,她的思绪有些模糊了起来,他…。他似乎也是有些在乎那个孩子的,真好,不枉她遭了一回罪。

    不过,估计等莫轻烟那孩子出生了,他会将这一切都淡忘了。

    那孩子,终将只成为属于自己的记忆。

    *

    阎子夜公寓的吧台上,裴之沛连杯子都弃之不顾,一瓶瓶猛往嘴里灌。

    辛辣的味儿入了喉咙,他丝毫没觉得难受,反而觉得整个人轻飘飘了起来。

    这种滋味真好。

    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那女人的身影又无孔不入地钻了出来,他机械式地逼迫自己灌酒,这般便能将那些不快通通抛到脑后。

    “裴,你没必要跟我的酒过不去吧?”

    阎子夜一阵肉疼,他珍藏的酒都是几十年至少的,瞧瞧,裴之沛刚才又不声不响干掉了自己两瓶上百年的佳酿。

    再让他这么不知节制灌下去,很快,自己酒柜里的佳酿都要被他给消灭了,他平日里舍不得多喝,用来品茗的,不是跟某人一般不要钱一般往死里喝。

    果然不是某人花钱买的,喝起来才会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只记得当下快乐。

    “裴,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跟我说说,我也能为你分忧解难,你这样不要命喝下去迟早要酒精中毒的。”

    阎子夜好不容易拦下了一瓶有八十年历史的佳酿,没想到某人动作更快,开了另一瓶上百年的。

    阎子夜郁闷得要死,这……。

    “你不会懂的。”

    阎子夜得到的便是某人这么一句,他不由胸闷气短了起来,不知道是受到某人这回复的打击,还是这扑鼻的浓郁酒气使然。

    “你不说我怎么会懂?我又不是神算子。”

    阎子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那就别劝我。”

    裴之沛说话间,又动作飞快地开启了一瓶。

    阎子夜这下已经肉疼得说不出话来了,他的酒,今晚看来都护不住了。

    他犹不死心,妄自揣度,“裴,你借酒消愁不会是为了钟意情吧?”

    阎子夜自认觉得莫轻烟对裴而言并没那么大的影响力,所以只剩下一个可能,那便是钟意情了。

    果然,他敏锐地捕获到裴灌酒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有些走神。

    他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最终还是闷闷不乐地又重新灌起了酒。

    阎子夜这下可以肯定的是裴的反常跟钟意情脱不了关系,就是不知道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你说你都能将她金屋藏娇了,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啊,难不成她已经知道了莫轻烟怀上你孩子的事,对你大发雷霆了?”

    阎子夜浮想联翩,可又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钟意情并非像是寻死觅活的人,而裴既然能够让莫轻烟怀上又对自己爆料不会放弃钟意情,足以表明他心中早已有了决断。

    那就是别的事情?

    阎子夜绞尽脑汁,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

    “她早已知道,轻烟住院就是她的手笔。”

    裴之沛淡淡地道。

    “那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让你不胜其烦,借酒消愁?”

    阎子夜试探道。

    裴之沛摇了摇头,“她要是这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阎子夜若有所思点头,的确,如果她情绪这般激烈,还真得好好庆祝一番,至少证明裴在她心中地位超然。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tmd,这简直就是吊人胃口啊,阎子夜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猫挠得痒痒的,偏偏人家不给他一个痛快,活活折磨他。

    裴之沛眼眸微沉,心情无比低落。

    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滞,握着酒瓶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他试图站起来,却觉得有一阵轻微的晕眩袭来。

    并不是真晕,而是胸口又热又闷透不过气来。

    他十分吃力地立住了自己的身子,闭了闭眼,阎子夜清楚地感觉到裴之沛平日里身上的冷厉气息削弱了不少。

    他的呼吸有些重,在阎子夜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时,他深沉四海的瞳眸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咳了几声,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像是极不舒服的样子。

    阎子夜正要出声,裴之沛薄薄的嘴角却抿了起来,“她有过我的孩子。”

    “你是说……你是说钟意情她以前怀过你的孩子,”阎子夜听了这么一个劲爆的消息,连呼吸都不由自主急切了几分,顿了顿,他目光愈发灼灼,“那那个孩子呢?”

    “那孩子,自然被她擅自拿掉了,连我都不知情。”

    裴之沛神色里的浓浓倦怠,他连掩藏都不想掩藏。

    他的胸口微微发紧,那个时候,他要是能够发现,及时阻止,那孩子活着的话,也不小了。

    “她……她拿掉了你的孩子,你还是刚从她那得知的。”

    阎子夜一脸的不敢置信。

    怎么会呢?

    他以前从没想过钟意情还有这本事,能够不动声色瞒下这么天大的事情,要是她不透露,估计这辈子裴都会被瞒在鼓里。

    “裴,会不会是她骗你呢?”

    阎子夜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总觉得在裴的火眼金睛注视下,任何勾当都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还能蒙骗过关的。

    “不会,这种事情,她不会骗我。”

    尽管后来她说她说是骗他的,但他还是觉得她的话是真的。

    “裴,那……唉,你都喝了这么多酒,也无济于事啊,反正那孩子已经没了,她在这个时候告诉你,是不是想要增加你的罪恶感啊?还是她别有所图,想起了以前,便看莫轻烟怀了你的孩子更加不顺眼了。”

    阎子夜努力地分析着钟意情的目的何在。

    裴之沛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晦黯,连眸色也变得幽暗异常。

    某种心思从他的眸底一闪而过,而阎子夜压根没有注意到。

    “我先去睡一下,头有点晕。”

    他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阎子夜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影迅速在眼前消失,抑郁不已。

    明明刚才还在商讨,一转眼的工夫,他就擅自决定要去睡觉了。

    真是的。

    阎子夜的目光掠及吧台上的那些空瓶,心里又忍不住肉疼了起来,同时又暗自庆幸,幸好他没有再继续了,否则他酒柜里的陈年佳酿要全部被洗劫一空了。

    阎子夜叹了口气,在先前裴之沛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七年前,钟意情到底是何时避开裴拿掉孩子的?

    他突然有些好奇了起来,还有钟意情为何会在那时擅自做出那样的决定呢?

    必定是有什么缘由的,能让一个女人狠心拿掉自己腹中的骨肉,绝非不是什么简单的缘由。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七十一章 疯狂流传的视频
    第七十一章

    “钟意情,你会后悔的。”

    裴之沛躺在床上,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他临走前留下的那一句。

    他苦笑,其实是他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会爱上她,他不会自讨苦吃利用她去报复钟振涛,他会从开始就选择直面钟振涛,而非当她是报复工具。

    开始就错了,一步错,步步错,导致演变成了如今两难的境地。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离越远,关系破裂,宛若修复弥补无法复如初。

    钟意情以为自打这天过后,裴之沛应该又能消失一阵子,没想到他又开始天天来报到,只不过时间没有过去那般准时。

    他总是在她睡着之后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在她半梦半醒中不发一语,以实际行动强行占有她。

    他不跟她讲话,她也图清净,不会主动启齿。

    这两人,互不理睬,但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以最激烈的形式上演着人类最亲密最原始的一幕。

    莫轻烟刻意在医院躺了多躺了一星期的胎,却苦苦没有等到裴之沛的再次来临。

    她用力捶着床沿发泄怒火,眸中布满了浓浓的怨毒。

    这一幕正巧被经过推门而入的阎子夜给瞧到了,他是来看大哥嫂子还有爷爷的,被爷爷警告让他也过来瞧瞧姓莫的。

    他不忍违背爷爷的旨意,就打算过来走个过场,顺道瞧瞧姓莫的如今到底是心宽体胖还是度日如年。

    别人不晓得,他可是清楚裴每晚都来自家扫荡,那天保留下来的佳酿,又寥寥无几了,他私底下犯贱又新购进了一些,又被那酒鬼当白开水干掉了不少。

    而且,裴这厮喝得舒坦了才会走人,还命令自己把他送到钟意情那。

    那么迟,他想借机遇上孙琦的机率一次也没捞着,纯粹是找抽,没好事啊。

    裴的心情,却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想必在钟意情那受了不少气,所以才会天天喝那么多酒。

    阎子夜对此,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他看来,不解决掉莫轻烟,难以拿下钟意情,解决掉莫轻烟,也不一定能成功拿下钟意情。

    何况这莫轻烟如今还坏了裴的孩子,不上不下,形式更加不明朗。

    “都说怀孕的女人容易动怒的话,以后生下的孩子脾气也会暴躁易冲动,这可不是好事啊,莫大小姐。”

    阎子夜这人,安慰的话,从他口中吐出,字字都听着不怎么顺耳。

    “阎子夜,你来干什么?”

    莫轻烟一想到适才来不及收回的怨毒神情,都入了他的眼,就心存忌讳,不善地斥责道。

    阎子夜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太凶了,我只不过是来例行探望一职。你以为我很想来看你吗?要不是被逼无奈,我才懒得趟这浑水。”

    莫轻烟神色微微一动,美眸中荡起了浓浓的期待,“难道是裴让你来的?”

    阎子夜如沐春风地摇头,还伸出食指刻意晃了晃,口中不停念叨着,“no,no,no……”

    “你耍我——”

    意识到后的莫轻烟立即勃然变色,恼羞成怒拔高了音量。

    “我又没说被谁逼的,你干嘛对我发火,不过你这么想裴,我会帮你转达你的思君心切的。”

    阎子夜深邃的眸中酝酿翻腾着狡黠,轻佻地勾了勾唇,笑得风流写意。

    阎子夜的笑容,让莫轻烟看着很想一掌拍过去,实在她知道自己的实力,无法跟阎子夜抗衡,何况他也不会坐视不理任由自己掌掴。

    她只能忍气吞声,心里的不甘一**强烈了起来。

    阎子夜若有所思欣赏着莫轻烟的怨气丛生,他心里在快速思量了起来。

    以裴的个性,若是莫轻烟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不可能无动于衷至此。

    他心思一动,忍不住问道,“你入院后,裴都不曾来看过你一次吗?”

    莫轻烟以为他这是在刻意嘲讽,心情愈发不甚美妙,气得七窍生烟,恶狠狠地骂道,“关你屁事。”

    得了这样的答案,阎子夜心里有数,看来裴的是真的一次也没来过,难怪姓莫的被气得不轻。

    她对旁人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裴的面前,还是挺卑微的,其实,说到底,她也挺可怜的。

    以她的姿色跟财力,想要在青州上流社会嫁个条件不错的男人,还是有她可以挑选的余地的。

    只不过,她执意认定了裴,这么多年来,未曾变过,这也就注定了她的悲哀,无人能更改。

    阎子夜眼角一抽,撇了撇唇不屑地道。

    “谁说不关我的事情,裴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为朋友两肋插刀,难道不是我阎某人该做的事情吗?何况现在还不是伤及自身的区区小事。”

    莫轻烟咬牙切齿地瞪他,阎家的人真的是没一个让她看顺眼的。

    一想到那一夜被阎子末玷污了身又怀上身孕,她的世界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折,更因裴的知情而陷入了绝境。

    她以为能够借由孩子扭转逆境,可希望的曙光依旧是那样的暗淡无光。

    阎子夜被钦定为阎家的接班人,前途一片明朗。

    阎子末至今还未醒来,说明他醒来的机率已经极小了,估计很快阎家上下就会放弃他这个已经没用的植物人,所有曾经属于他的光环都会属于眼前这个处处跟自己过不去的阎子夜。

    这对莫轻烟而言,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她的脑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倘若……倘若阎老爷子知道她腹中有阎子末的骨肉,会不会将来让这孩子成为阎子夜之后的接班人呢?

    而孙琦跟阎子夜的孩子,便拥有不了那样光芒四射的瞩目……

    莫轻烟冷笑,又觉得这太便宜他们了,这需要让自己付出无法嫁给裴的终极代价。

    一旦自己怀有阎家子嗣的消息被曝光之后,原先义无反顾支持自己的厉老爷子绝对会反对到底。

    可如若不说,阎子夜这般张狂样,又让莫轻烟痛恨得美眸都红了。

    太不甘心了……真的是太不甘心了……

    莫轻烟却遗忘了她此刻应该掩饰一下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变化,太精彩绝伦了。

    阎子夜眼眸微沉,这姓莫的一旦对裴恨之入骨,那必定是这世上极为可怕的事情。

    女人因爱生恨神马的,太……太锥心了。

    只是不刺激下这姓莫的,他的内心很是意难平。

    “裴是不会娶你的,你就死了这一条心吧,你要是想不明不白生下这个孩子,以后你绝对会后悔的。”

    临走下,阎子夜不忘狠狠倒打一把莫轻烟,然后翩然离去。

    莫轻烟将自己的上唇都快咬出血来,还是本能地不停噬咬。

    她尽管恨极阎子夜这人言语间毫不留情的犀利,又不得不承认他这话说得有一定的道理。

    如果这孩子是裴的,她绝对不会后悔,也有与钟意情一较高下的资格,但在自己将胎像不稳的凶手告知他之后,他依旧迟迟不出现在自己面前,谁说他不是在维护那姓钟的呢?

    该死的,该死的。

    钟意情,该死。

    她不好过,也绝对不让他们好过。

    冷静下来的莫轻烟,开始努力思考了起来,从青城到青州,过去发生的,现在发生的,她没一样细节疏漏过。

    终于,她心神一动,她差点遗忘了她手中还有利器,绝对会伤得钟意情体无完肤。

    一星期后,钟意情望着网上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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