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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定制之第一冷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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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烟试图冷静,努力尝试劝服某人。
钟意情才不傻,她要是把刀放下了,等刀回到莫轻烟的手中,那可不是自己说了算了。
“好好谈谈啊,行,”钟意情很爽快地答应道,语气稍微顿了顿,“不过,把刀放下,我看没必要,这刀看着挺不错的,应该值些钱,我记得我家里的水果刀恰好坏了,这把取而代之正适合。”
“莫小姐,你觉得这刀适合切西瓜吗?”
钟意情又状若很随意地举起刀比划了两下。
莫轻烟喉咙一哽,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钟意情话里有话,切西瓜?哼,信她才有鬼。
“钟意情,你能不能别老是拿着这把刀比来划去的,先收起来也行。”
莫轻烟回过神来,退而求其次。
她心里对钟意情的恨意不减反增,tmd,本来她占有优势,没想到这刀却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她既没伤了钟意情,反而被钟意情威胁了,脸上的血虽然止住了,但也流了一些,她真担心不及时处理,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得不偿失。
反正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行啊,我先收好。”
钟意情悠哉散漫的地抽出一张纸巾,仔仔细细地将这把刀子上的血迹擦干净,才郑重其事放进了她自己随身的包里。
莫轻烟见状,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收好了之后,钟意情这才重新抬眼懒洋洋地看了身子舒展下来的莫轻烟,“你想跟我好好谈谈,谈什么呢?别谈来谈去都是让我如何离开他啊,我们还是来谈谈我这七年不在他身边,你取得的进展如何呢?”
“莫小姐,为何你花了七年还是没有成为裴夫人,到底是你个人魅力不足还是他根本就对你不屑一顾,又或者是他纯粹为了玩玩你呢?”
钟意情这字字犀利得很,莫轻烟脸上的血色骤然全失。
钟意情可字字如针,扎得她心口狠狠抽痛了起来。
无论如何,莫轻烟是不会当着钟意情的面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在裴心里没有地位的。
她丢不起这个人,莫轻烟磨了磨牙,“我没有成为裴夫人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准备好,他早就想娶我了。”
“是吗?”
钟意情淡淡地垂眸,语气轻得不能再轻了。
“当然是这样的,还会有怎样?要不是你来青州,我跟裴早就成了合法的夫妻了,恩爱的很,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蛇精病,要不是你横插一脚,我现在绝对幸福得很。”
莫轻烟气呼呼地瞪着她,毫不客气地指责道。
钟意情眸色微动,双手交叉叠放在餐台前,嘴唇一张一合,“莫小姐,你似乎搞错了,我来青州,跟你的婚姻完全搭不上边。以我之见,是你的男人对你太不上心了。”
莫轻烟对裴之沛的迷恋执念太深,加上她对钟意情极为反感,无论钟意情解释什么,在莫轻烟听来,都是对她的冷嘲热讽,钟意情在嘲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莫轻烟气得心头冒火,可又顾忌着钟意情包中那把明晃晃的刀子,终究还是压下了这股邪火。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莫轻烟先一步离开的,钟意情脚步踏出这个包厢前,收到了裴之沛的又一条短信,“晚上我可能回不来了。”
钟意情手指一顿,轻松地按下了删除键。
什么叫可能回不来了?
真是可笑,对裴之沛而言,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是他不想回来,而非是他回不来。
钟意情嗤笑,并没有把这放在心上,本来她跟裴之沛之间的关系,就远没到汇报行踪的份上。
加上他的情人莫轻烟在自己刚上演了那样精彩绝伦的一幕,钟意情无形间,对裴之沛的印象又恶劣上了三分,糟得不能再糟了。
*
不过,这一回,钟意情还真是冤枉裴之沛了。
他的确是可能回不来了。
本来,他也以为他会回来,只不过会回来晚上一些,没想到到了医院才知道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严重上许多。
阎子末出了车祸,而且情形很不明朗,昏迷不醒,送到医院抢救过后,主治医生宣布他成了植物人。
跟阎子末同车的凌婕瑜只是受了点皮肉伤,被保护得很好。
凌婕瑜苏醒过来,在得知真相后,伤心欲绝。
这样天大的打击,完全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她着实没想到她新婚才个把月的丈夫,为了保护自己,成了植物人。
发生车祸之前,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没缓和,可车祸刹那,他却奋不顾身朝着自己扑了过来,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就是在那一刻,她真正意识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爱,他不擅言辞,但并不表示他对自己没有爱。
“嫂子,别哭了,要是大哥醒来,看到你哭成这样,他肯定会心疼的。”
阎子夜强忍悲伤安慰道。
这个时候,身为阎家二少的他,必须要挺住,要坚强。
在医生宣布大哥成了植物人的同时,一向身体康健的爷爷也承受不了天大的打击倒下了,他的父母,失魂落魄,抱头痛哭。
厉老爷子过来了一下,便心情沉重地去了阎老爷子的病床前守着去了。
一个月前,阎家那场欢喜盛大的婚礼,还历历在目呢,任谁也不会想到厄运会降临得这般的快。
凌婕瑜的父母也都过来了,也接受不了如此事实。
凌父凌母望着苦劝无用、哭得泪人般的女儿,心里悲痛欲绝。
他们从小捧在掌心呵护长大、宠得如珠如宝的女儿,没想到刚嫁人才一个月,便陷入了这样难堪的境地。
植物人啊,说好听点,还活着,说难听点,跟死了没个两样,死了还干净,这植物人,只会成为累赘。
他们真不甘心如鲜花般灿烂年纪的女儿守活寡,可嫁入阎家这样的门庭,他们要是没个正当理由把女儿接回家养着,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听婕瑜的话里话外,无一不是透露出阎家这小子之所以会成为植物人是因为以自己之身护住了女儿。
如果……。如果自家女儿成了植物人,凌家父母不敢想象这后果。
自家女儿的性子,凌家父母心知肚明,看这样子,是要为阎家大小子守着了,日子再清苦寡味,她都会义无反顾坚持下去的。
唯一让他们觉得抱憾终生的是,阎家大小子这车祸太突然了,连让婕瑜留下个种,日子有盼头都成了难事。
“子末,都怪我。”
凌婕瑜哭得泣不成声,怨得不行。
若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一个月来,她一定好好跟子末过好每一天,珍惜每一天,而非是冷战,白白浪费了这大好的光阴。
“子末,只要你醒来,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成为植物人也行啊。老天爷,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凌婕瑜哽咽,含糊其辞。
阎家只有阎子夜还能主事,可阎子夜一人心有余而力不足,裴之沛自然是要留下来收拾残局的。
阎子末出了这样的大事,阎家的朋友、亲戚之类过来探望的都需要有人出面招呼,裴之沛跟阎家关系不浅,所以毅然主动挺身而出。
他跟子末虽然接触不及跟子夜来得频繁,但两人的私交一直挺不错的。
他刚来青州还没跟厉家相认的那阵子,经常在阎家出入,阎老爷子对他有知遇之恩,又将自己最得意的大孙子引导给了自己。
阎子末对他的指点,并没有藏私过,哪怕他再忙,也会每天抽出时间来作陪。
哪怕如今,每回自己有事拜托,阎子末还是不遗余力帮忙,从不推拒。
所以对于阎家的事情,裴之沛也总是尽心尽力。
夜深人静之时,当着阎子夜的面,裴之沛也流露出了疲惫之态。
莫轻烟第二天去看厉老爷子,从老爷子那得知阎子末车祸成了植物人时,脸色变得极为古怪。
“轻烟,你在想什么?”
厉老爷子对于轻烟没有露出悲伤的神色,有些不满,但并没有表现出来。
有些事情,不能太过强求别人与自己感同身受,尤其是轻烟跟子末的关系,并不及她跟之沛来得深。
如果出事的是自己关心的人,才会关心则乱,比如婕瑜的反应,才是人之常情。
“没什么,外公,阎大哥怎么会出这样的意外呢?天妒英才啊,真是太不小心了。”
莫轻烟被老爷子一问,差点吓出了一身汗来。
她脸上悲伤难掩,“阎爷爷肯定伤心得不行。”
厉老爷子跟着叹了口气,“阎老头这会也病倒了,子末可是他精心培养的阎家接班人,多年心血付之一炬。”
“那阎二哥会顺理成章成为阎家的接班人吗?”
莫轻烟装作懵懂无知地问。
厉老爷子一怔,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不过子末既然这样了,阎家的重担迟早是要落到子夜的身上的。
幸亏子末还有兄弟,要是只有一个,那……“也不知道子末会不会醒来……”
厉老爷子蹙了蹙眉。
莫轻烟低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她,倒是宁愿阎子末永远都不要醒来了。
凌婕瑜,莫轻烟扯了扯嘴角,一个月前人人艳羡的阎家大少奶奶,地位一落千丈,瞬间沦落成了一植物人的妻子。
哪怕这个植物人曾经地位再显赫,都没了让人艳羡的心态了。
莫轻烟轻轻抚上了自己看似平坦的腹部,或许,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事情将会不一样了。
莫轻烟脸颊上的那道细小伤痕,恢复得良好,厉老爷子问及,她推说是她自己不小心伤到了。
幸好,厉老爷子心不在此,没有多问,莫轻烟还真有些担心他会打破沙锅问到底。
裴之沛接连一星期都宿在了医院,阎家的琐事,阎子夜一人自顾不暇,何况他子夜也需要休息,又不是什么铁打的人。
厉老爷子也私底下跟他嘱托,“阎家出了这样的意外,你能多帮衬点就多帮衬点吧。”
不用阎老爷子多说,裴之沛也会这么做。
厉老爷子的心思昭然若揭,他希望之沛能跟阎家走得近些,厉家只剩下他一个半截身子入了黄土的老头了,之沛一人挑起厉氏,以后要面对的腥风血雨太多。
哪怕他能力再出众,天赋再卓绝,但商海如战场,防不胜防,多一个强大的朋友便多了一个强大的后盾。
厉家以后都指望之沛了,说他没私心那是不可能的。
孙琦最近突然觉得耳边清静了不少,连身边的同事都忍不住问,“孙经理,阎家二少还在追你吗?”
孙琦撇了撇唇,“八成又有了新目标。”
孙琦悲催地发现,少了聒噪扰人的阎子夜,她也没见得多快乐,甚至还有几分不习惯。
她吓得脸色发白,她没病态到这种地步吧?没人骚扰,那不是应该鼓掌庆祝吗?
“孙经理,你是不是后悔了?之前没有痛快答应阎二少啊,现在一大把年纪还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真的是弱爆了。”
同事还不忘说教一番。
孙琦冷哼一声,“后悔你个鸟。”
tmd的,她从来就不屑玩什么欲擒故纵好不好,怎么老被误会,都怪阎子夜身价太高了。
她孙琦其实也不差啊,不过一比之下,立竿见影。
同事一脸黑线,绷着张脸澄清,“孙经理,我是女人,我没鸟。”
孙琦懒得理她了,真没劲。
该死的阎子夜,滚得越远越好,眼不见为净,她孙大小姐才不乐意见这么一个不识抬举的臭男人。
同事叹了口气,神秘兮兮地附耳过来,“孙经理,我看你对阎二少还是有感觉的,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阎二少现在没心思找新目标,他大哥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阎二少作为顶梁柱,忙得焦头烂额。”
孙琦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怎么可能?
她跟婕瑜关系不错,怎么都没听到过阎子末出了这样的祸事?
“你从哪里听来的?”
孙琦脸大惊失色,此时的她,更多的是忧心婕瑜,阎子末本人,她不反感,相反,还挺欣赏的。
如此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月前她还亲自参加了他们的婚礼,怎么会……
同事一脸同情地望着她,“孙经理,我还以为你是知道的,没想到阎二少也瞒着你,看来他对你也不是很真心么。”
同事答非所问,让孙琦无语至极。
她拧起了眉头,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同事这才透露,她家有个亲戚是阎家的亲戚,所以才知道的。
还说,阎家暂时还没有对外公布的打算,只通知了亲戚跟阎家关系亲密或者有利害关系的一些朋友。
孙琦闻言后,托腮沉思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又猛然坐了下来。
她冲动去医院探望,并不是明智的,婕瑜经历了这般惨痛,估计没心情通知朋友。
她,她还是不去了。
孙琦这一刻倒是恨不得阎子夜出现在自己面前,好让她了解具体情况,凭空猜测什么的,是她最不擅长的了。
而同一时刻,裴之沛在帝豪见了约他的傅律师,他是阎子末的私人律师。
阎子夜也是开律师事务所的,但阎子末并没有照顾弟弟生意的打算,私人律师反而找了总部远在香港的富华律师事务所,而傅薇是这家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她是常驻青州办事处的总负责人。
“裴先生,阎学长是我研究生时的学长,对我照顾颇多,我没想到他会发生这样惨绝人寰的意外。这封信是他结婚第二天托我保管,让我在一个月后交给你。”
长发全部盘在头顶、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傅薇看上去是个相当严肃、死板的女人,一身烫得笔挺的职业制服,连一处褶皱都没,足见她还是个细心认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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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栽赃陷害
第六十五章
难怪阎子末更信任她,她看上去的确比游戏人间的子夜更可靠。
裴之沛低头看了一眼,伸手接过来的这封信,未曾拆封过,上头子末亲自写的“之沛亲启”四个字,力透纸背,遒劲有力。
他当着傅薇的面拆了,里面信纸上的字迹缭乱,内容更是让一贯神色喜怒难测的裴之沛也越来越难看,他着实没想到……
他深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冷静下来将剩余的内容全部看完。
轻烟……子末。
裴之沛伸手按上酸涩难忍的太阳穴,若是这是真的,那婕瑜要是知道,这……
难怪子末不肯将这封信交到阎家任何一个人手中,就是担心消息一旦泄漏婕瑜会承受不住。
一个月之前,发生了那事之后,子末提笔一蹴而就成的这封信,他的内心当时必定十分的凌乱跟自责,还有对他裴之沛的亏欠。
毕竟在阎家人跟外人眼中,轻烟是他交往多年的女友,还是最合适的未来妻子人选。
他下意识地蹙了蹙眉,难怪轻烟这阵子安分守己,没有找上门来,估计她也心虚着。
此事,子末的心中提及希望他能够替自己保密,待他想到妥善的解决法子再议,在这这之前千万不能让婕瑜知晓。
估计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发生车祸成了植物人,让这事不了了之。
要是他连这封信都没留下,那他跟轻烟的那一次,除了轻烟,不会再有人知道。
在裴之沛内心百感交集的同时,戚薇一直保持沉默,坐姿纹风不动,没有打搅他的深思。
对于信中的内容,她也没有表示有任何的好奇之心。
“戚律师,子末除了让你转交这封信之外,还有没说过别的?”
裴之沛踌躇了下,斟酌着字眼道。
“没有了,裴先生,只有这封信。”
裴之沛这下可以肯定的是遗嘱什么的,子末并没有交代过。
也是,毕竟子末还年轻,任由他再神机妙算,也不会算出会遭遇如此一大劫难。
戚薇这时站了起来,身姿笔挺,“裴先生,信我已经教到你手中,我先告辞了,要是还有别的事情,你随时可以联系我。这是我的名片。”
戚薇从随身包里掏出一盒名片,抽了一张出来递给裴之沛,裴之沛没有拒绝收下了。
这个戚薇,有点意思,或许将来他们会有合作的机会。
不过么,也有点悬,如今厉氏的法律顾问是子夜,让戚薇取代子夜,估计子夜颜面上会过不去,自己也没那么不仗义。
戚薇走后,裴之沛并没有立即离开。
这信上的内容,来之前着实没有想到过,他还需要些时间消化。
一个小时后,他先去银行将这封信存到他的私人保险柜里,再驱车打算回钟意情的那处公寓。
一星期没见到她了,他突然很想见到她。
这一星期他虽然没回去,但每天都准时发短信告诉她暂时回不去。
他唇角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他不回去,八成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到一半路程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莫轻烟打来的。
若是以往,他估计接得没这般神速,但今天,尤其是在看完子末留下来的那封信后,他觉得他还是有必要跟轻烟见上一面比较好。
“裴,你在哪里?我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今天是我生日,你不会不回来给我过生日了吧?我记得以前每年你都会给我庆祝生日的,除了我们失散的那几年,今年我希望你也能来。”
电话里的莫轻烟,语气轻软地撒着娇。
裴之沛闻言,有些恍惚了起来,的确,她以前生日,都是两人一起过的,从他被莫阿姨领回家那年开始。
他跟轻烟也有过一段和乐的日子,只不过在秦家的那几年,他过得并不痛快,寄人篱下,外加又有秦凯文虎视眈眈的觊觎。
不过,莫阿姨真的对他很好,视同己出,只是她悲催的是眼光不怎么好,嫁了个不怎样的男人。
这些年,有时候他真的是不待见轻烟,轻烟逼得太紧了,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看在莫阿姨的份上,他一直忍让着轻烟,加上她又给外公捐了肾,再多的不耐也抵消了。
唯独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她对上情情,七年前,她趁着他昏迷不醒的空档,私自跟外公将情情送进监狱。
等到他醒来,已经为时已晚,加上有外公的施压,他做任何的努力都于事无补,眼睁睁让她坐满了七年。
为此,他跟她大吵了一架,跟外公也置气了挺长时间,有了心结。
轻烟的心愿,他也知道,但是他自己这一关,临阵一脚,总是迈不过去。
“我这就过来。”
裴之沛淡淡地道。
莫轻烟欣喜不已,“裴,你对我真好,那我等你。”
你对我真好。
这五个字听上去可真像讽刺,他对轻烟好吗?
扪心自问,他让她生活无忧,不为金钱奔波劳累,每年厉氏给她的分红就拿得她手软,只要她不乱挥霍,她这辈子过富足优渥的生活,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她乞求的感情,不是他不想给,而是他做不到。
人生难免事事顺心如意,就连自己,他都保证不了,更别提被人。
裴之沛到的时候,莫轻烟身上还穿着宽大的围裙,围裙上憨态可掬的小熊姿态不一,怎么看怎么可爱。
难得的,她将一头秀发给扎了起来,露出娇美白皙的脖颈。
见到他进来,她立刻起身去替他拿拖鞋,裴之沛抿了抿薄唇,“不用了,我自己来。”
她很喜欢为他忙里忙外,只是这在她看来是一种享受,却在他眼里无形中成了一种无力的负担。
他随即思绪微敛,低头,视线淡淡掠及了那双黑色的拖鞋。
如果……如果眼前的人换成情情,他八成会乐意她伺候他。
只是,他嘴角轻轻扯了下,七年前她都没有做过,七年后,他根本无法奢望。
所以,换成旁人来做相同的事情,他都高兴不起来。
莫轻烟弯腰的动作微微一滞,继而缓缓起身,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裴,我先去点蜡烛,你可要快点过来。”
她婀娜款款往餐厅的方向迈去,也没勉强他。
裴之沛若有所思地抬眸,没多久,就往餐厅而去。
餐桌上的菜色,果然丰盛,裴之沛纳闷地问,“都是你做的?”
见到莫轻烟点头后,他还有些不敢置信。
莫轻烟佯装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可这一瞪,更多的是挑逗的意味。
“你可别小看我,我最近报了一个厨艺班,苦练厨艺,这就是我两个月来的成果。你尝尝看,色香味俱全不敢全部保证,但至少味道还过得去,对于初学者而言,我这算是天赋异禀了。”
莫轻烟抬起骄傲的下巴,一脸得意,期待某人的表扬。
裴之沛持起了筷子,尝了一口离自己最近的啤酒鸭,英挺的剑眉微微一凝,莫轻烟一颗心立马紧张地提了起来。
裴之沛唇角勾了勾,“啤酒倒多了点,盐也多了。”
莫轻烟委屈地瞪着他,一脸的不甘。
见他还是没有任何安慰跟褒奖,不由忿忿不平拿起筷子也夹了一块鸭肉往嘴里塞,用力咀嚼了起来,宛若借机发泄不满。
莫轻烟尝了下,眉头也深深蹙了起来。
还真有点咸,还有啤酒貌似真的多了些。
平日里吃饭,也没见他发表过任何的高见,她还以为他会表扬自己呢。
毕竟,学做饭不是值得鼓励的吗?
尤其是初学者,打击什么的,很容易消磨掉她的积极性好不好?
还有,他不专门指出来的话,她还是自信满满的,这盐是多了点,但还没到咸死人的地步啊。
还有这啤酒,估计也就多了一点点。
“以你的味蕾,你去当厨师真的是可惜了?”
说完,莫轻烟又径自轻笑了起来,“不对,你去当厨师才可惜了,堂堂厉氏的总裁屈居于一厨师职位,哪怕是最富盛名的厨师,也远远及不上你创造出来的财富价值。”
夸起裴之沛来,莫轻烟总是一脸的与有荣焉,比夸她自己还要来得欢喜。
“裴,我承认我这个初学者比你这位不会下厨的堂堂裴总天赋差多了,不过我可只承认你比我这方面强,别人的话,还要因人而异再看情况的。”
说来说去,莫轻烟还是为自己没等来表扬而感到不服气。
“你不许愿吹蜡烛吗?”
裴之沛转移了话题,没有再跟她在这个话题上争执不休。
他厨艺很好,只有在情情面前展露过,除她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他裴之沛厨艺惊人。
在国外的时候,他实在受不了天天三餐都是汉堡薯条,吃得胃受不了,逼自己动手弄吃的。
他学什么都上手很快,连厨艺也不例外,食谱扫一遍进入大脑,就扎根似的,当他有需要的时候,会主动逐字逐句呈现出来,还配有精美的步骤图片。
他那时是一个人租房子居住在外头的,所以并无人知晓。
“许愿,我差点忘了,都怪你。”
莫轻烟含羞带怒、满脸春意地睨了他一眼,似抱怨,又似抛媚眼。
裴之沛眼角一抽,神色依旧冷峻。
他真的是不吃这一套,甚至有些反感,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过,他并没有告诉莫轻烟这一点过。
莫轻烟总算是把蜡烛吹灭了,她许愿的时候一脸虔诚圣洁,凛然不可轻犯,却让裴之沛心生寒意。
“吃吧。”
莫轻烟不停催促裴之沛多吃点,自己手中的筷子却没碰几下。
裴之沛晃荡着手中琥珀色的酒杯,薄唇碰到杯沿的时候,又顿了顿,放了下来。
“我差点忘了,等下还要开车。”
“裴,今天我生日,你都不留下陪我吗?”
莫轻烟闻言,满脸的不可思议,好像他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轻烟,我等下还要回下公司,我在医院待了不少时间,很多文件还需要我审阅签字。”
裴之沛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一只手从她手中抽了出来,无奈地叹道。
莫轻烟不信,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来。
她怕打草惊蛇,让她今晚的一切努力付诸东流。
裴,既然你连我生日都不肯留下来陪我,那就别怪我狠了。
她深深连续吸了好几口气,强压下这一股不快,逼迫自己挤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
“裴,再晚也就一个晚上,明天再去公司他们不会等不了的。你在医院休息不好,晚上留下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一番,明天才有精力处理公司的事务。”
莫轻烟不遗余力劝道,一副体贴入微的模样。
裴之沛不为所动,莫轻烟有些气馁。
“晚上真有事情。”
他一本正经地推脱道。
“裴,算了算了,”莫轻烟竭力游说见还没任何效果,有些气闷,“那你多吃点,不能浪费我的一番心意,酒不喝就算了。”
莫轻烟看似体贴,退了一步,不过她的内心却在窃喜。
果然,裴之沛没有再跟她过不去,重新拿起筷子尝了起来。
他一边吃,一边还漫不经心地问,“轻烟,子末,你去看过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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