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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悚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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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的确是这样对画面。”
上一个祭司经历过这样残酷的战争。
女祭司犹豫了一下，随后坐直身体。她张开手，“这能说明什么呢？”
我说：“说明我的猜测没错。”
“然后呢。”女祭司侧着头，她对我越来越有信心了。
我说：“然后，就可以按照计划行事了。”
“什么计划？”
我抱着文文挤到女祭司身边，为了保密，我身体几乎完全贴在女祭司的身体上。
女祭司没有反抗我，我小声在她耳边说：“我们剩下的弹药还能对付多杀丧尸？”
“四分之一左右。”
我压低声音说：“弹尽粮绝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死期。所以得想办法尽可能多地保存弹药。”
“你更喜欢你自己说办法的样子。”
女祭司已经放弃优雅，喜欢简单粗暴，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了。
黑暗中我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这真是一件好玩的是事情。
“办法就是人造弹药。我们必须放弃堡垒的第一层，并且将四分之一的人留给丧尸当食物。瞬间得到大量食物的情况下，他们会因为争夺食物，自相残杀。”
“可是…没有人愿意当那四分之一。”女祭司一下子就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即便是大家都会死的情况下，大部分人仍旧希望能拖到最后一刻才去死。
或者大家情愿选择同归于尽。
我说：“将最弱的那一部分元灵踢出去，收缴他们手上的枪支。”
“这很不公平。”女祭司紧张得嘴唇发抖，作为祭司的另外一个职责，是维护天坑内的道德体系。
经过厮杀存活下来的丧尸们，却保留了一套基本的价值观。
一夫一妻的思想也不知道是谁种在他们身上的的。
我咬着女祭司的耳朵说：“想要公平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所有人一起死，不过我除外，因为我的元灵虽然大打折扣，但我仍旧是七级元灵的恐怖存在，那些丧尸没办法消化我，他们不会来攻击我，可是你们全得死。”
静默……
窗外，雪越来越大。还有丧尸在不停涌入。
女祭司身体慢慢发起抖来，她是这座堡垒里最高级别的长官，是大家的父母，所有人都是他的子民，现在，她需要亲手杀死一些子民。
这不符合她的价值观和世界观。
可是为了生存，什么观点都是浮云。
推了我一把，女祭司颤抖着问：“我该怎么做？”
；。。。 ； ；
第五十七章 救世主
混乱之中，我挤到文文身边，我都碰到她腰了，我也拿了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假装睡着，不过毯子底下，我的手悄悄伸向文文。
她老公在另外一边，也许他已经发现我想要图谋不轨，也许没有，不管怎么样，他都拿我没辙，因为堡垒里是很危险的，丧尸群不断进来，大家坚持不了多久，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担忧自己的生存问题。
丧尸是很恐怖的存在。
现在大家固守在堡垒里，外面全是丧尸，出去肯定是死。
明天发光的池塘得不到祭品，光芒会越来越暗。
发光池塘每天都要吃人，依靠人的身体来发光。
没有光线的支撑，所有人的力量会越来越弱，等到子弹用干净，丧尸攻门，堡垒就会被突破。
看上去大家根本没有存活下来的希望。
现在的坚守，更像是一场无能为力的临死前挣扎。
恐惧，仍然让大部分人煎熬。
文文的老公是其中之一。
我趁黑把手伸到文文的毯子下面，我摸到文文的大腿了。
侧头看着文文的侧脸。
她像是在心事，不敢看我，但是她也没有尖叫或者站起来骂我是流氓。
不可能是因为感觉不到，解释得通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默许了我对她做的事。
她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得到文文的默许后，我更加放肆了，毯子下面，文文穿着一条裙子和厚黑丝，我摸了她几下
最后一下，估计掐得她疼了，我和她隔得近，听见她嘴里哼了一声。
我这才不敢乱动。
又过了一会儿，我才开始把手往上移。
但这时候她抓住了我的手，回头看我了。
很黑，我还是能看得见她摇了摇头。
在祈求我不要乱来了，她现在是别人的老婆。
我气急败坏，僵持了一会儿，我还是要摸她。
结果文文站起来了。
我以为她准备告发我。万一喊打流氓的话，估计我会被堡垒里一千多个人活活打死。
但我也不怕了，因为我爱她嘛。
文文起身以后，她男朋友立刻发现了，问了句文文要干嘛？
文文说她要上去站岗，让她老公快睡。
她老公哦了一声，这个时候明显没心情关心老婆。
然后文文就朝楼梯上走。
我自然懂了，文文是担心被她老公发现，要换个地方和我约会，于是立刻死皮烂脸跟在她后面，走了大概十多米，确定她老公不再以后，我再也忍不住，直接过去抱住了她。
文文没有乱喊，回头亲了我一口，舌头还老是往我嘴里伸，我和她热吻起来。
亲了一两分钟，她小声跟我说，我们上去吧。
我心花怒放，开心得将她抱起来，抱着她走上楼梯的，我抱着她往上差不多走了五十多米，才觉得有点累，就不再走了，当下把她压在墙壁上。
我们激烈地亲吻着。
文文就哭了，抽泣着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子啊？
我只是疯狂地亲吻着她。
像是找了很久的东西终于出现。
我跟她说，你是我的！
文文也同意了，说，行她就是我的，以后一辈子都是我的，她不喜欢灵昊。
我说：“能一直呆在这里就好了。”
文文说：“我想明白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还是处。”
“还是处？”我愣了一下，那个灵昊不是说和她换姿势什么的吗？
文文说：“我没让他碰我，他倒是一直想，可我不会让他碰我的！”
听到这里我就幸灾乐祸了，早就知道文文是个保守的女孩子，那个灵昊，霸占了文文这么久，原来还没有碰过文文的身子，够悲剧。
文文说她的身子只留给我一个人，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她就一辈子不和别人上床。
我这次是彻底开心了。
早跟我这么说，之前就不会觉得那么痛苦了。
我大度起来，说我不在乎那个，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你找个好男人还是要给他的。
这是做人的道义啊。
文文说，我才不给。
我搂着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反正以后我们永远不分开了。我也不许你给别的男人。”
透过窗子，雪花还在飘落。
下雪，是天坑底下的灾难。
外面灰蒙蒙的，无数丧尸在周围梦游。
也许等雪停了，那些丧尸就会被自动消化掉。
“我们能撑到雪停下来吗？”文文抽泣着问。
我搂着他，开始想办法，怎么应对这场灾难。通常来说能否抵御得住入侵者的入侵，就取决于这场雪能下多久。
天坑底下没有时间和历史，说明的是，这些人大部分都没办法抵抗漫长的寒冬。
上一场雪带走了上一次天坑里的居民。
丧尸取代他们，成为了新的族群，所以没有历史，没有记忆，他们来自于混沌和黑森林。
死定了的感觉。
天坑是这个宇宙里最后的净土，在这里死掉，会被泥土分解成分子，然后吐进黑森林里变成灰尘。
为什么…我们重逢在末日之前？
文文哭着问：“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要那么短暂？”
我说：“你别哭，只要我们在一起，哪怕只有一秒钟，也比孤独世界里的永恒更加值得纪念。活在当下，我们珍惜这点时光吧。”
文文听完以后，嗯了一声。
……
在楼梯间，挤在毯子底下，我夺走了文文的一血。
最后那一刻，世界变得无比清晰，我脑子里的知识结构，从最开始那个世界里的物理学，到医院的研究，再到薛橙儿家里的研究，还有记录的星辰密码全部浮现在眼前。
我不想，和文文只有这短暂的一次，求生的**强烈起来。
我开始想，总有办法对付丧尸的。
有几个重要的条件。
雪、丧尸的攻击方式、天坑的生态体系。
因为天坑内无法使用仪器，天坑里的一切都是谜团。
不过现在我已经清楚了，天坑是比医院更低等级的区域，然而这个区域的生态体系中，却拥有最强的消化能力。
是终点世界里唯一能真正杀死人的地方，她将所有尸体分解成为分子，吐向外界，于是形成了废土黑森林。
无论是医院、封凛成还是更高等级的区域，他们都有稳定的社会环境，不会发生类似的战争。
而稳定条件，可以用薛橙儿推算出来的宇宙公式计算出来。
物理学上的公式，从天体运转的规律中总结出来，最终能应用到元灵里的粒子部分。
物理学定律有时候能很轻松地解决掉战争。
比如一颗原子弹，就可以终结掉已经疯狂的第二次世界大战。
我和文文都很累了，但我们还是不睡，文文想和我聊天，她问我在想什么？
“如果一次性终结掉所有丧尸。”我回答。
文文就笑了，说：“你是不是很喜欢幻想啊？简直就是幻想家。”
“并不是凭空幻想，绝对有一个可以实施的方案。”
……
祭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和文文身后，我心想，如果我和文文蠕动的时候，她就一直站在那地方，绝对是件尴尬的事情。
“什么方案。”她声音突然冒出来的时候，弄得我腿抖了一下，文文赶紧抽出纸巾塞到毯子底下。
等文文清理赶紧以后，我们才能穿好裤子站起来。
可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文文倒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她已经做出了决定，所以显得很坚决，她跟祭司弯腰行礼“祭司大人。”
我也跟着她做想同的动作，“祭司大人。”
“你背叛原先配偶的事情，也许会得到光之神的惩罚，但那是光之神的事情，我只是想警告你。”
女祭司浩然正气地说着。
文文接受了灵昊的追求，他们是合法的夫妻，而文文现在反而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不属于自己老公的另外一个人。
这是恐怖的罪恶。
如果祭祀仪式再来一次，光之神肯定会吞掉文文，把她变成燃料。
我勾引文文的时候，没有想那么多，我仍旧相信自己研究的东西，相信科学，我觉得那个发光的池塘，不会有那么智能，会吞掉文文，只是那帮人的自以为是，从他们泥土带来的价值取向而已。
文文相信那个，可是她现在不害怕被吞噬了，大概因为她已经做好了死掉的准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谢谢祭司大人提醒。”
女祭司点点头，转头看向我。
黑暗中，她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丰碑，庄严神圣地屹立在我面前。
“什么方案？什么方案可以击退他们？”
她听见了我说的话。
来征询我的意见，祭司是地位最高的人，而之前我是天坑底下，最卑劣的人，巨大的反差，让我觉得搞笑。
我抽抽嘴说：“你相信我说的话？我的马飞得最低。”
“什么方案？”
“我想先知道你是否相信我。”
“你是那个研究者，你是教授，博学多识，我相信你，我们之所以带你进来，是神的指引，每次灾难降临，都会有救世主。”
女祭司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清楚，他们早就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文文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谁也没想到，我这个一直被人鄙视的家伙，原来是当救世主的。
当然我自己最难以置信，做梦一样。
我说：“你知道这里的历史吗？上一次战争？”
“上一次战争，我只是黑森林里的一具普通丧尸，因为吸食了祭司的元灵，所以成为了新的祭司，过去还不到一年，我不想那么快就消失掉，我不想……”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一群哑巴。
“你记得上一次战争。”
“祭司可以记得。但是主祭恐怕是记得最清楚的，如果你真的是救世主，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我不是唯一的救世主，只是一个备胎，还有别的救世主。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丧尸吸食了上一代元灵后新生出来的动物。
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是被当成救世主被祭司们接引进这个空间的。
我是救世主，文文，也有可能是救世主。
但祭司并不对这些救世主抱有希望，因为大部分时候救世主也没有用，只是陪葬品。
；。。。 ； ；
第五十六章 雪花下的灾难
我爬到围墙顶上，雪花掉进我脖子里面，凉凉的。
突然一种尖利的呜呜声，在半空中响起，由远及进近又由近飘远。
那种呜呜的声音在半空中来来回回，然后许多房门开了，天坑底下的人都骑着飞马跑出来。
大家不约而同地骑马奔向中央发光的池塘。
中午的时候已经祭祀过，但大家还是神色慌张地骑马过去。
我心想，这肯定是出了大事要集会了，就也骑马过去。
路上碰见的人大多都神色焦虑。
到了中间。
这一次大家都没有跪拜。
一队骑着最高级飞马的人在最前面，我听见有人称呼他们为祭祀。
我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是他们用飞马把我接进来的，他们不怎么说话，我以为他们是哑巴呢。
文文和她老公灵昊也骑马过来了，两个人并排着走，很是恩爱。
我直勾勾看着文文。
文文在她老公身边过得并不开心。
慢慢地所有人都聚拢在了发光池塘前面的空地上。
有个穿着白袍的祭祀走到中间，他手里举着一米长的双筒枪，呐喊道：“入侵者来了，齐力抗敌！”
“齐力抗敌！”
紧接着大家都骑马过去领取枪支。
那些枪都是白色的，雪花落在上面，十分冰凉。
我很快也领到了一把枪。
但枪支还没有发完。
头顶上就传来一阵狂风呼啸的声音。
紧接着，天坑洞口的地方，许多小黑点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他们降落到百米范围内的空中后，就能看清楚那些黑点全部是丧尸。
天坑底下的人举起枪对准那些丧尸瞄准开枪。
突突突突……
这个宁静清澈的世外桃源，在十分钟之后变成了血腥恐怖的战场。
入侵者，这是天坑底下人类对那些丧尸的称呼。
一开始莱奥夫人就向我提到过这三个字，当时她怀疑我是入侵者派来的卧底。
天坑底下，上万的人，骑着飞马朝黑点开枪，火力很足，第一波进来的黑点最终下降到地面，大部分都死掉了。
掉进雪地里后，他们迅速融化，并不能将这个空间弄污浊。
天坑的消化能力罕见，他几乎在一秒之类就可以将一个完整的人彻底溶解掉。
有几个降落到地面后还能动的幸运儿，张牙舞爪地胡乱扑杀，却也迅速被枪打成筛子。
我拿着枪，一直没开枪，这时候看清楚了，那些跳进来的黑点，全部都是黑森林的丧尸，他们的意图仍旧是吃人的元灵。
天坑里的这些人都有极其微弱的元灵，包括文文。
显然当初叶变态杀死文文，夺取文文的元灵，可是他那时候技术不过关，没有将文文的元灵吸干净就将文文扔进了黑森林。
文文残留的一丝元灵让她进入到天坑内部，并且在这里逐渐复原了过来。
这里所有人的元灵应该都很微弱，因为那些丧尸并不能承受太强大的元灵，他们只能承受微弱的元灵。
然后我惊恐地发现，天坑底下的人可能大部分曾经都是丧尸，在上一次战役里面他们战胜了前一批居民，借用那批居民的元灵净化身体。
因为丧尸还在前仆后继地飞进来。
第一批丧尸被消灭之后，很快又密密麻麻地飞进来了第二批。
就好像当初追着幽灵船跑的那许多尸体。
他们数量庞大得惊人。
第二批安全降落到地面的丧尸数量明显多了，不过很快消灭。
而雪花之中，大量的丧尸继续蜂拥进来。
我没有急着开枪抵抗，相反，我骑着马偷偷跟随着文文和灵昊的马后面。
他们两个人都飞得很高，是最高的那批人，我不知道那代表他们安全还是危险。
不过在他们突突突扫射丧尸的时候，我的枪口对准的是灵昊。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枪筒。
我吓得抖了一下，发现是莱奥，他骑在马上，他妻子跟在身边。
莱奥质问我说：“你在干嘛。”
我张张嘴，紧张得说不出话，如果我真的把灵昊打死，恐怕是死罪。
看见我不说话，莱奥知道我想做什么，他一本正经地教训我说：“如果不能抵抗掉入侵者，所有人都会死，包括你，还有你的小情人，都会死，要想把那些入侵者抵御出去，大家得齐心协力，绝对不能内斗。”
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头冒冷汗，尴尬地说，我知道啊。
他哼了一声，放开我的枪以后，他又跟我说了一件事，“枪支打不死天坑里面原有的居民。不要做傻事。”
我心想，日了狗了，打不死人，这枪拿来做什么？
表面上还是跟莱奥说：“我知道。”
之后我总感觉莱奥在盯着我，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就也和其他人一样，举着枪，瞄准那些丧尸黑点，扣动扳机。
砰！
…
慢慢地天坑底下开始有人被丧尸抓住，丧尸趴在人后背上，骑着飞马，直接戳开人的后脑勺吸食元灵。
飞在最上面那帮人首当其冲。
我开始观察文文周边的情况。
砰砰砰……
我帮文文打死了几头快要靠近她的丧尸。
然而这远远不够。
天坑底下的火力渐渐开始变弱小，越来越多的人被丧尸反杀。
于是飞在最高地方的那批人开始战略性后退。
这种后退，就想多米诺骨牌，一旦推翻了一块，就没办法再重新站立起来。
半空中很快拉开了一条清晰的战线，天坑军队的空间被压缩了一半。
祭祀的队伍骑着飞马在游走扫射，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战士，看样子和天坑的其他居民并不一样。
这让我想到了黑衣胖子。
黑衣胖子手里也有特殊制造的枪。
那些枪支来自于医院的上级政府。
医院被一个更庞大的机构统治着。
我怀疑天坑同样也是那个组织所管辖的，天坑里的世界非常的美，可是细细想来，其实它和医院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是同一个行政级别的区域。
也许天坑级别还要低一点。因为天坑里的人元灵都十分低，以至于没有元灵的丧尸队伍都可以直接入侵这里。
那些丧尸，从来不敢强行攻占医院。
我们的战线内开始有人哭泣尖叫，因为他们的爱人被丧尸吸食掉了元灵。
飞马并不是忠于主人，而是忠于元灵。
我一下子豁然开朗，为什么我找到一匹最笨的飞马？
因为，我的元灵是七级，进入天坑以后，我的元灵被削弱了，导致我还不如原本的居民。
能够让我跨越区域，bug一样存在的脱离酸，并不能作用于元灵一级以下的区域。
丧尸还是不停地涌进来，雪花就好像是巨大的软床，这使得他们可以在雪地里行走，只要不被枪打死，他们就可以朝我们汹涌而来。
祭祀群开始紧张，下令让大家骑马形成阵型，统一开枪。
“第一排！开枪！”
“第二排，第三排，准备！”
“如果不想成为那些腐肉口中的食物，就请你们瞄准一点，团结起来！我们没有退路！”
……
天坑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随着丧尸越来越多的进入，我们的战线不得不一直后撤，空间被挤压，近万人的距离也越来越靠近。
这个时候，以前的宁静生活就好像经不起推敲的玻璃。
一下子就碎裂了。
我骑着马悄悄靠近文文。
这个时候大家也不关心绯闻了，都很紧张地注视着丧尸群。
我能闻到文文身上的香气。
“准备后撤！”祭祀突然大声命令。
不能后退的队伍，接下来有条不紊地开始后撤。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大家不得不放弃飞马，结队躲进天坑底下的十栋核心建筑。
堡垒型的建筑。
这是天坑底下最后的战地，每栋堡垒都有将近一百米高，可以容纳一千人。
等天黑以后，大家会开始疲倦，而丧尸到了那个时候将会更加活跃。
每一次下雪，对于天坑来说都是一次灾难。
我特地和文文走进了同一座堡垒。
大门关上以后，堡垒封闭。
里面只有蜡烛。所有人挤在一起，再也没有私人的空间。
让我感到兴奋的是，我终于和文文住进了同一个房间。
每座堡垒都有一个祭祀。
我们堡垒里的祭祀是个穿着白袍的女人，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拿着一颗蜡烛，默默地沿着旋转楼梯一直往上，走到堡垒最顶端的地方，静静地看向外面变黑的世界。
丧尸还在不停涌入。
大家都非常疲倦。
不过清醒着的人扛着枪，直觉地走向机枪口，当有丧尸靠近的时候就突突突的开枪。
其实大家都不是战士，每一次枪响，还是会引得大家不约而同地心跳起来。
我绕过人群，始终盯着文文，文文手一直被她老公牵着。
但我始终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祭祀做手势，让大家把蜡烛熄灭，困的人就自己睡一下，清醒着的人请站岗。
堡垒里很黑，但我仍旧能看见文文，我悄悄靠近了她。
我一直想要睡着，但如果睡着了，醒过来可能就死掉了。
我不敢睡，没人敢睡，大家都强撑着清醒。
这时候没人提等级的事情了，不管文文还是灵昊，他们并不比我高贵多少。
文文带了一条毯子，她靠在角落，将毯子盖在身上，闭上了眼睛，准备睡一会儿。
这时候我终于跨过人群走到了她身边。
；。。。 ； ；
第五十五章 挣扎
漫天清澈的小雨肆意地飘洒着。
乌黑的直长发披在肩头。
下雨了，我奔跑着寻找小扁，光线越来越暗，飞马在夜间如果不找到合适的栖息地，会十分危险，他们如果睡错了地方，有可能被散发着青草香气的泥土分解掉。
我拍了拍白色衬衣的肩膀。
“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见我的小扁……”
女生扭头回来。
在我拍她之前，她正望着四叶草发呆。
“我已经有老公了，你不要来骚扰我了。”她不耐烦地对我说。
她是文文。
语气判若两人，可是眼睛还是一样，她还记得我，还记得医院的事情。她以为我故意找话题想要和她说话。
我尴尬地抽了抽嘴。
“小…小扁它……它跑不见了……”
“我已经有老公了，被他看见我们这样，会很惨的！”文文身体微微发抖，咬着唇，她望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却在说另外的话。
我不好受。
也因为身份的差别，因为马儿的关系，我越来越觉得，她在这里是高高在上的贵族，而我身份卑劣。
我低头抓着衣角，像是十二三岁的孩子，手足无措起来。
眼睛也一下子湿润。
我不能让她看见我哭了。
“我去找小扁。”说完我匆忙转身，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进了竹林里面。
慢慢地我放慢脚步。
眼前忽然清晰地看见文文站在我床边，阳光将她照得清澈透明的样子。
那是在医院里的画面，我现在无比眷念，当时的猜疑和恐惧现在没有了，于是剩下依赖的情绪。
我转过身子
看见文文还呆呆站在那里，她的眼睛里也有眼泪。
天色已经很黑了。
我看四周没有别的人，就忍不住朝她跑过去了，我将她抱在怀中，头靠在她肩膀上。
“文文，你还记得我们过去发生的事情吗？”
“不记得。”文文哽咽着说。
但我怀疑她记得，我说：“别骗我了，你明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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