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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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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波,走,前面去看看去。”陈靖桓撑起放在树下的一根做工考究的拐棍跛着腿向前走去,朱静波忙上前挽扶腿脚不灵便的老长官,两个人在几个卫士的簇拥护卫下向前方小山坡走去。
与此同时,迟田等人所在的小山坡上。
为了滞沮这些已快到坡下的穿着五花八门,手上的武器也是千奇百怪的中国地方武装,迟田已按照海村的建议把手下几十个沿着坡顶已布置停当,就等中国人自己撞上来了。
冲在民团的最前面是清湖大队。蒋桂战争时就是桂系第十八军的营长的齐镇远是这个大队的大队长。
虽说足有七八年没有上过战场了,可身经百战的齐镇远当年在生死线俳徊时历练出来的,那种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对于危险嗅觉非但还生,且还马上就排上了用场。
“全体卧倒!”
在坡上的弹雨倾泻下来之前的那一刹那,齐镇远凭着直觉及时下达了这道挽回了最少几十条人命的命令。
战场上,讲得就是争分夺秒,行动快一步和慢一步,往往能导致两种截着不同的结果。坡下的“猎物”们毫无先兆的纷纷卧倒,使得迟田精心安排的这一场旨在给对方的一个下马威的火力急袭的效果糟透了。上千发子弹顺着坡势扫下去,仅仅打死打伤了十来个反应慢的半兵半民的民团士兵不说,还暴露了坡上的部分火力点的大致位置。
“把机枪给我。”机枪手出身的齐镇远搂着一挺很有些年头了的加拿大机枪,在几个动作幅度不大翻滚间就用打出了半梭子子弹,端掉了坡上的一个日军火点力,打死两个鬼子。眼见自己的头儿的活做得这样的漂亮,清湖大队的两百多号兄弟士气大振,有几个过于激动的民团士兵还半立起了身子欢迎来着。
“不想死的都趴下!”头脑清醒的齐镇远并没有趁势发起冲锋的意思,而是巴不得自己手下兄弟们会遁术。
小鬼子的火力报复来得极很快,快到那几个半立起身子的民团士兵一个也没能逃脱被中弹身亡的命运的地步。
“还击!”清湖大队的兄弟们凭着手中这些比对手落后了整整三十年以上的武器和日军特工们展开了对射。
尽管民团的士兵们打得很英勇,又在人数上四五倍以上于对方,可这场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两军的对射的结果却是在未开始前就已注定的了。第一轮火力对射下来,双方的交还比为九比一,也就是说了九个民团士兵的命换一个特工队的鬼子,这其中还有以齐镇远这首的一批老兵托着底了,否则那就只能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了。
可就这个日军占了大便宜的交还比,兵少得可怜迟田也换不起。他的目的是拖住坡下这两三千中国人,给有间大佐撤出战斗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而此刻的对手只不过两三百人的一支队伍。现在都打得这的样“艰难”,等到对方的主力涌上来,那还得了。
迟田在心里暗自后怕时,两个大队民团后续部队次弟赶到。随着双方兵力愈加悬殊,迟田所部的压力也越来越大。更让迟田等人恐惧的是另一支五六百人中国武装正试图从山坡的边上绕过去。
“射击!”被捅到痛处的迟田不顾一切的把大部分火力兵力都强行转到侧翼,用来阻击那支刚刚出现的迂回部队。其实迟田何尝不知对方光是参战的士兵就已有上千人,就凭自己手头上这点人就有三头六臂也招呼不过来的。他之所以还这样苦撑着无非是给有间留条退路罢了。想到这,迟田扭过头看了看正向自己这边逃来的伞兵们,在心里一个劲祈祷着伞兵们能跑得快些、再快些。
许是迟田的诚心起了作用,自己都成了败兵的日军伞兵还真在民团拿下小山坡前逃到了坡下,而这个时候,陈靖桓派出的那支迂回部队也基本冲过了山坡,冲到另一面的到了坡下。两股人流就这么着直直的撞在一起。日军伞兵固然是死中求活拼命突击。而这个五百的民团也还有些战力,尤其是那个常备的警卫中队的装备与正规桂军一模一样了。在狭路相逢谁不肯后的情况下,双方就汤下面的在山坡下厮杀了成了一团。
经过短暂而激烈的战斗,有间大队在付出了断后部队让尾追的和平军吃掉的代价后,终于在从勇悍有余装备太差的民团战列的中段趟开了一条血路,连滚带爬的逃上了小山坡。紧接着,蜂拥而上的民团和和平军便顺势把有间大队脚下这最后一块安生立命之地,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飞鸟难出。
此时,已是下午二点半了。
这一刻,刘以诚部的两个摩托化营想到七里坪只还要走五公里的山中小道,也就是说,再有一个小时这支新二十军的精锐步兵部队就能步行赶到了。
日军山下支队主力也已接近了通住七里坪所必经的那条十几公里的山路的入口金家村,估计三个小内就能到达七里坪。
第四十六章 风起云动奈何天(七)
小山坡上。
“卟咚。”一个外表看上去精悍壮实的伞兵四脚朝天的摊倒在了地上,任是身边的同伴怎么踢他踹他,这个伞兵还是死死赖在松软的红土地。,这可不是第一个选择了全身放松的家伙。此刻,在这个因新近挤上近三百伞兵,而显得略有些拥护挤的小山坡上,到处都有满头大汗的伞兵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狂喘着粗气。
与电影镜头里的伞兵的潇洒轻松,截然不同。事实上,背着沉重负具伞降,从来都是很消耗体力的运动,加上之后的连续的奔跑、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及最后仓皇逃命,这一翻折腾下来,就是铁甲人也得机件磨损,何况伞兵们再怎么强悍,也还是只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更糟的,一向骄狂成性以精兵中精兵自诩的他们正承受着初次战败所带来的巨大心理了,要知道,人要是心情极度沮丧,肉体上的疲惫可是会加倍的。
山坡中央。
惊魂稍定的有间大佐看到自己的部下们做出的这些狼狈不堪到,足以在迟田、海村这些“外人”面前让他颜面扫地的行为,已是气得连脸上修剪得十分整齐的仁丹胡子都翘得老高了。站在大佐身旁的迟田、海村的也被出乎意料的一幕弄得哑口无言,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份了。迟田、海村想得远比在虚荣的有间要务实不知道多少倍的。这两个有间大佐眼中的“讨厌的家伙”,所在意的,决不是这些伞兵们的仪态符不符合伞兵地操典规范,更没有一丝一毫想要借些取笑子爵阁下地意思。让这两位特工队的首脑忧心如焚的是。这个时候山坡下那数量庞大地敌人要是趁胜一鼓作气的攻上来,以做为已方绝对主力的这些伞兵此时此刻的心理生理状态,只怕连他们自个在内的这个山坡上的所有日本人。就是不想成靖国厕所里吃香火的”神“都难了。
这世上地事情。往往还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地。
“啪、啪……。”从坡下顺风传来的一阵清脆枪声,让包括才从羞怒交加中回过神来正视现实地有间子爵在内地这三个鬼子头目。都在瞬时不约而同地感到,一股冷彻心肺的寒意正在迅猛地吞噬着自己的灵魂。
海村的反应最快,他拼尽全身的气力扯着嗓子叫道:“全体就位!敌袭!”
紧接着,已无心训斥海村的越权的有间大佐也挺着战刀去督促他的部下们去了。有间虽没有大呼小叫,但他所使用的踢不动就踹,喘不动就操刀就砍的终极唤醒方式的力度,比之大喊大叫的海村少佐那是要来得有效得多了。
在付出了地上又添了两具被暴虐的有间大佐砍死的伞兵的四肢不全的尸体的代价后。山坡上的疲惫到极点的伞兵们总算磕磕绊绊的进入了临战状态。
在坚急完成的一切战前准备后。精神高度紧张的有间大佐,以通常只有被抛弃的怨妇。才会有那种怨艾与期待交织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半山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坡下再也没有传来枪声,一切又回复了响枪前的寂静。
难道那些武器比日俄战争时期的日军还要落后的中国民军和无耻的“叛徒”们竟然敢放“皇军”的鸽子!
随着这时间的推移。有间大佐本就的铁青的面色愈来愈难看,终于,确定自己被对手戏弄后的大佐暴发了,不愧与日本“皇:室沾亲带故的贵族,“血统高贵”的子爵的音质是那样“优美动人”,居然能引得山坡附近所有的公狼集体发出了求偶的嚎叫声。
客观的说,有间大佐是“冤枉”了他的敌人们,这会儿,博白民团与日本和平军的指挥者们心里的憋屈不比坐困愁城的有间大佐少多少,那里有心情去逗他玩。
原本,深明兵法要义的陈将军和对痛打落水狗有特殊爱好的北条在匆忙会面后,就已经商定了趁胜发起冲锋的作战计划的,甚至连彼些间的作战分工都谈好了,可坡上的日军先前听到的那一阵枪声打乱他们的步骤。从这个意义上说,这枪声无疑是救了日军的架的。
当不知究里的陈将军和北条等人,因错以为这枪声代表着小坡上的日军要突围,而火急火燎的一同赶到枪声响起的地方时,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却是一场内讧。
“怎么回事?”陈将军的语调虽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和,似乎他只是在和齐镇远拉拉家长。跟了这位在历史上四年后殉国于桂林城下的将军十几年的马立功,却知道秉性温和的老长官已是动了真火了。这也难怪,老长官一生最恨得就是内讧这种军中恶习。
“长官!他们是小鬼子的奸细,我的手下的一个兄弟亲眼看到他们给山坡上的鬼子打信号的!”齐镇远说来也是陈将军的旧部,早在北伐前他就曾在时任定桂讨贼军营长的陈将军手下当过几天排长。
陈将军扫射了一眼现场,从穿着与鬼子军服相比,只是帽子不同和制服上多些歪七扭八的符号的和平军将兵脸上,他看到了惊惶不安、“委屈”、和敢怒不敢言。从衣衫褴褛的齐镇远手下的民团士兵眼中他却只看到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
够了,眼前看来听到的这些加上对刘镇远这个性格“愚顽”冲动、一点就着的老部下的了解,已足够陈将军了解这场内的真相的了。日本和平军不管在名义说得多好听,可实际上就是不折不扣中国人的奴才,这是个连和平军的官兵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实。仰人鼻息的丧家之犬,一般来说是没胆量主动惹事的。而齐镇远部刚才在小山坡下打了硬仗损失惨重,活下来的兄弟们自是对日本人恨到了骨子里。。被撤下来休整后,却发现自己巴巴着拿命来救地“友军”,竟然也是日本人。心里不窝火才怪。心火太盛,找个借口撒撒气也在情理当中。
“北副总指挥,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陈将军有些左右为难了。今天这个事若是发生地中国武装之间。那还好说,无非是调查因由,枪毙几个寻衅事的罪魁祸首,再安抚一番大众就结了。而从此事与不众不同的双方当事人和特殊背景上来看,显然并不适合动刀子直接杀人。这倒不是陈将军舍不得齐镇远这个骁勇善战地老部下的项上人头。他平日再是宽以待下,在军法刑律这种军中大典上面,也还是万万不敢宽纵的。否则军令不行。何以统军?何以为战?可如果一板一眼用军法来行事。这两千部伍不整的民团群情激昂还是小事,要是来个阵前哗变一哄而散。那乐子可就大了。陈将军先前也是带老了兵的。深知军心难违。念及于此,他已是打定了要息事宁人。大事化了的主意的。但这追不追究,又不是民团这边一家能定地事,人家日本和平军可是既理直一方,又伤了三四个人地,故而陈将军才有此一问。
“不过是一场小小的误会,说清楚也就算。只是两支部队地官兵如此地不信任下去,这仗恐怕是没法子打地。对此我倒有一个粗浅的法子,只是需要陈将军稍稍配合一下,就能试试看。”北条地汉语经过这一年来的“培训”,已说得顺溜极了,当然要是不带着些东京口声,那就更完美无暇了。
“愿闻其详。”对于北条以表现得如此的知情识趣,陈将军没有不暗暗高兴的道理。北条说他有办法让两支不同国度的军队,能相互信任,则更是吊起陈将军和站在他身后的朱静波等人的胃口。
“陈将军只需从贵部中派出一些代表,半个小时后到这个地方来。我将在这里证明我们平军全体将士对大中华的诚心善意给你们看。到时还要请陈将军和朱总指挥一定光临才好。”北条笑容可掬的卖着关子。
“一定奉陪!”虽说从北条甜美到谄媚的笑容下透出来的眼镜蛇王所独具的无尽阴狠,让耿直的陈将军心下本能的反感,但北条怎么说也是刚刚买了陈将军一个大人情,这个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再说要是北条当真所言不虚,那可是解决了天大难题了。
半个小时后,才以生过一场内讧的日本和平军与博白民团的阵地的交界处人为划出的一个广场上。
如约而来的陈靖桓、许静波和博白民团的两百多名兄弟看到了让他们惊诧的场景。一辆接辆的拉矿石的推车正在和平军的士兵的操纵下,把从战场四处收集来的日本伞兵的尸体源源不断的运到这里。而场中也早早的站着几百名和平军的士兵,他们的队列中赫然还参差着些被绳索缚着的伞兵俘虏。最让这些从小生长在穷乡僻壤没见过多少世面的民团兄弟们感到稀奇的还是场子边上那几个穿着西服的日本人,正在忽左忽右的摆弄的那个形状方方长长的一闪一闪的苦怪玩意儿。
“主任,怎么连这个东西都搬来了!”民团的兄弟们看不出那是什么,走过南闯过北的马立功可知道那是摄影机。不过知道归知道,这并不能帮助他搞清楚北条想搞啥子名堂,相反,这件奢侈品的意外出现让马立功这些能认出它的“文化”人更糊涂了。
“等着!”陈将军话音方落,这一切的始作俑北条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抢戏了。“陈将军!许总指挥!各位诸君(语法错误。)!今天我和部下们将向你们表示足够的诚意。现在请大家用心观赏吧!祝大家看得愉快!”这套标准的马戏团团长在马戏表演前的例行致词,被极度无耻的北条信手剽窃的过来用在这么个场合上,显得是那样诡异莫明。
“全体注意了!你们的手上已经沾上了“帝国”军人血了,血不是水,任你们怎么洗也是洗不干净的。从今往后,你们只有跟我,跟着日本和平军这面大旗才能活下去,才能有机会活得更好。你们的明白!”北条生怕在接下来的“联欢活动”中有人会手软。从而扫了大家的兴,再次对他地部下们强调了他们地处境。
北条多虑了,他低估了他的部下们的“决心”。在典型地“叛徒心理”催化下,这些和平军士兵们心里早就没了半点骨肉同胞之情。
第一个节目,“解决”俘虏。
西造次二是和平军笠原大队的一名列兵。也是这次被选出“处理”日俘的侩子之一。与同他担任同一任务的同僚们相比,他下手要其它人狠多了。西造捅出的每一刺刀都精准无比的刺在受伤而不致命的部位上,他负责“送行”地那个伞兵上尉,起初还能硬挺着,稍后呻吟了起来。再后来。竟被无休无止地钻心刺骨的痛楚折磨得下意识叫起了“妈妈!”来。上尉地哀豪越来越弱,最后又变回了断断续续地呻吟。可呻吟声所含地充满了绝望和仇恨的凄厉却是愈加地催人肝胆动人心魄了。
这时。被请来看“表演”的民团士兵当中菜鸟大吐特吐起来。另一部分比较“带种”的老兵们则赤红着双眼尽情的欢呼着、叫好着,要不是碍于长官们都在。这些人一准会兴奋得往场子扔钞票。
仍在乐些不疲残酷的折磨着对方的西造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给养育了自己的小九保大叔报仇,报仇!
抱着这心理,到后来,西造次二每刺一刀下去,都会叫一声“让你们杀了小九保大叔!”,直刺到那上尉已是死得不能再死,连身上血都快流干了,他还在一刀接一刀的翻来覆去在那堆烂肉割着、刺划着。
看着浑身让鲜血浸透的西造那疯虎般的样子,身经百战的陈将军都有些心里打颤。
“立功,人家让我们来的效果达到了。走吧!”就算再恨小鬼子犯我家国,陈将军毕竟是正统军人出身,虽绝对能面不改色的直面死亡,可这样赤裸裸的杀戮敌俘,他还真看不下去了。
“陈将军请留步,有些事情,我要您说明一下。”陈将军想抬腿就走,北条还不放人了。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实质上的需要,陈将军觉着自己都没有拒绝北条的理由,他停下了脚步。
“陈将军,您看这是我们正在做的“京观”,这是贵国的“国粹”。我想陈将军定是耳熟能详了。”北条为自己能用汉语说出一个典故和一个成语给一个中国将军上课而沾沾自喜。
看着胡乱码放上一边“建筑材料”,一具具鬼子伞兵血淋淋、肉乎乎的尸体,和已用百余具日本人的尸体覆土夯实堆成的粗具规模的“京观”,陈将军不由自主的感觉自己的胃有少许的发酸。
“京观”,他当然知道。“京观”又名“武军”。说白了,就是将战败的尸体收集起来堆在一起,再加上夯土垒成的建成的大尸堆。古时白起、皇甫嵩等名将,甚至是那位雄才大略寇一时的魏武帝,都没有少有用这个野蛮血腥的法子来炫耀胜利、警告世人。不过这种残忍以极的作法,自宋朝以下就在我中华大地上绝迹了。今天能在这里亲眼看到千年以来的第一个“京观”,陈将军内心的震撼是无法言喻的。
日本人就是狠啊!对同胞都能下这种狠手,恐怕说他们豺狼心性都是说善良了!”
有了这个认知,当陈将军想完了心事,再回头看北条那张毕恭毕敬的脸时,也就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了。
眼见陈将军面色不豫,唯恐自己在那方面做得不周全惹怒的对方的北条忙满脸堆笑的讨好道:“陈将军,您放心,我特别交待了摄影师,不会把您和您部下们拍进去的。”
北条虽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这位被一个县的民团总指挥口口声声的将军、将军的叫着的陈主任,究竟是算是那座庙里的菩萨。可身为降将的北条,有他自己一套的生存法则,那就是任何一个中国长官,都是自己万万不能得罪。
“贵军的诚意,我看到了,也很满意,相信今后两支部队在配合上的会很默契的。你也知道,快速纵队的刘纵队他们就要来了,我得去迎他几步。”实在受不了这里的血腥疯狂的气氛的陈将军扯了个由头后,不待北条再出言挽留,转身就大步流星的向民团的阵地走去。
才走了几步,陈中将就听到了一声嘎然而止的惨叫声,他不用回头就能猜到身后发生了什么,这准是“京观”里有那个奄奄一息的小鬼子想爬出来,结果却是提前送掉了本来还可以多活上一时半会的性命。
第四十六章 风起云动奈何天(八)
在富贵繁华中度过人生的前二十年的北条,自懂事以来就是以有创意、有品位的上流人士自居的,要是单单只照虎画猫的垒个微型的“京观”,可不是他堂堂关东豪门北条一族的风格哟!。
陈将军等中方头面人物的纷纷离开,并没有让正“玩”得兴致勃勃的北条扫兴,随着北条一声令下,这场“恐怖”的联欢会的最后一个节目开始了。
在日正当中烈日的昭射下,刚刚建成的那个足有两丈来高的浇上了少许煤油的“京观”,在烈火中缓慢的燃烧着。从这个巨型的“人肉蜡烛”上,飘出的那一缕缕夹杂烧焦的人肉所散发出的强烈的难以言喻的恶臭的浓烟,薰得齐镇远他们这些不久前还在为北条精心编排这些精彩节目,连声叫好的退役老兵们,都在一个劲的干呕。就连那些早不知心肝为何物的和平军士兵们,在亲自目睹了这个“完美”的闭幕式后,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的脸色也是死白死白的。
只有北条一个人站在场中呵哈哈大笑,在他发出的疯狂变态的笑声中所包含的躇踌满志、得意洋洋的情绪,是那样的浓烈。他脸上的欢悦的表情,真诚挚热得透出一股天真无邪的童真。唯其这般,此时北条才更让人光看着就胆抖心惊,渐渐的场中连一个敢直视他的人都找不出来的。
北条有理由欣喜若狂,在他这一手策划操办的这场盛会中,他所得到和已超出了他原来预计很多。北条坚信随着今天所发生这一幕的口口相传,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和自己手下这支部队绝对能在“斗争的坚定性”这个很重要的方面地得到全面中国人地信任。尽管这种认可只是主子对自己养得一群疯狗的咬人能力和“忠心”的认可,可对北条和他地手下来说。只有得到这种以同胞的血肉换来的认可。他们才有可能有“美好”的未来。其实,北条今天的表演,与稍后一些时候某些“中国人”。在鲁南帮着日本人制造无人区时所做出的那些人神共愤的恶行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可以这么说,在“丧尽天良”学上北条连做人家地学生资格都没有。但从本质上来说,叛徒通过狂咬自己地同胞和旧日战友,来取悦新的主子,却是不折不扣地古今通理。
这边北条刚煞费苦心地促使民团士兵对和平军观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边刘以诚所亲率地一半步兵营和纵队直属队一部(另两个连留在山路上预备阻击日军援兵)就赶到了七里坪。
“山上的日军残兵总共还有多少。”一见到屁颠屁颠赶来恭迎地北条,刘以诚连个名姓都不称的。毫不客气的如呼奴使婢一般的指着北条劈头喝问道。
“刘长官。根据被击毙的日军数量估计,山坡上的苟延残喘的日本人大约还有三百人左右。就是长官不来。这些鬼子我们和平军也能配合民团把他吃掉。当然刘长官您亲自出马。结束战斗那就更是易如反掌了,能死在威名赫赫的您的手上。也是那些小鬼子的造化不是!”。当过特别行动队的副队长,也算是独立一百师系统里的“老人”的北条,很清楚刘以诚在新二十军中的特殊地位的。另瞅着人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上校纵队长,级别也只是团级。可单看人家指挥的是在新二十军中乃至是四十五集团军中,都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纯摩托化部队。将军阁下(程家骥)对其的器重,就可想而知了。对刘以诚这种前途无理的当红角色,天生就长着一双势力眼的北条那里有不极力巴结的道理,只可惜,一直以来不管北条是对其百般奉承、还是送礼、送女人,刘以诚都没对北条借以过半点辞色。
对身为日本人,却能口口声声鬼子、鬼子的骂着的北条,所说这些阿谀之词,要是一个月前刘以诚只会充耳不闻,但在最近程家骥与深谈过如何对待田家富这些“日奸”,才能对大中华更有利这个问题后,刘以诚的态度还是有了些松动的。这次,他就破天荒的给了北条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以姿褒奖。
一股迎面而来的巨大的幸福感,差点把北条终于得偿所愿的击倒在地上。
在了解基本情况后,身负重任的刘以诚可没有心思再和他内心十分鄙夷的北条耗下去。他抛下犹自陶醉在他的微笑中的北条,大步走到了陈将军面前,二话不说的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刘以诚这一举动给因看来他适才在北条面前,表现得那样的盛气凌人,而在心里打鼓,生怕来的是个跋扈骄横的军中纨绔的陈将军,吃了一颗定心丸。陈将军有所不知,对国人谦恭有礼,对外国人强硬傲慢,这是在十足的大中华主义者程家骥的言传身教下,以程家骥为首这个小团体的军官们的精神特征之一。莫说是对北条一个降俘了,就是面对那些“友邦人士”,老独立一百师出来的军官们也是从来没个好脸色的。这或许有矫枉过正之嫌,可最低限度比那些给“外人”处处以超国民待遇的崇洋媚外者要强些吧!
“陈将军,您是北伐宿将,晚辈久仰大名,这仗接下来该怎么打,还请您示下!”在此之前,刘以诚已从给他引路的一个民团大队长那里,对陈将军的底细过往有了大概的了解。尽管出生在海外,又进过西点军校,可中华民族敬重长辈的传统美德,刘以诚还是能身体力行的。再说,好歹在中国军队里也混了两三年了,对眼前这位陈靖桓陈主任这种虽不带兵,但却旧部如云的老将军的份量,刘以诚心里还是有个数的。看到刘以诚都对陈将军毕恭毕敬,一旁的北条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敢慢待了这位陈主任。
“我都快五十的人了,又多年不在军中行走,早没了临阵指挥地魄力。这前半辈子打来打去地。除了刚才那一场微不足道的小仗外。打得尽是胜不足夸、败无需羞的内战。论和日本人开仗火地经验,与你们这些和倭寇血战经年的军中新锐比不得。。。说什么示下不示下的,是万万不敢当的。我不过是来帮着搭把手。参谋参谋罢了。”于情于理,这些自谦之词陈将军是非说不可的。当然,既然已巴巴的赶到了七里坪来。正为闻到久违的硝烟,而兴奋莫名地陈将军,那里忍得不住不指点纵横一番。“不过,这个参谋要当好也不容易。说不得,还要请刘纵队长。给我这个过了时地老古董。说说最新的军情了。”这不,见猎心喜陈将军说着说着就露了馅。他眼中那旺盛得都快要溢出来地战意。足以刘以诚了解这位当年三千孤军守南宁。使数万滇军束手无策地“内战名将”心系何方了。对于陈靖桓表现出地这种身经百战的老战士,对战场地无限热爱。以标准军人自诩的刘以诚,不但能理解,且还深为敬佩。刘以诚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后,从旁边的小树上信手折过一支树枝,就着用树枝划下的简易地图,给这位颇有些生不逢时之憾的老前辈说起了当前的敌我双方的态势来。
与此同时,小山坡上。
有间、迟田等人面无表情的端着望远镜,在默默的清点着山坡下新到刘以诚的部队的人数、装备,观察得越是详细,这几个倭寇头子脸上颜色就越来越色彩斑阑。
“一千人以上,装备有大量的自动火器和轻型迫击炮,有三门以上的步兵炮。”海村说的刘以诚部的情况虽还很不完整,可这已经足够能让站在他的身边的每一个人从心底里感到一阵阵的发凉了。
贵族固有的矜持使得有间大佐强压下心中的恐惧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战既不能战,就走呗!我们是帝国最精锐的伞兵,就连万里长空也难不住我们,难道还会突不出区区几千“支那”军队的包围不成!我想信,只要有决心,我们一定能创造一个完美的战例的。”
子爵这句说得是豪气干云。别人,可没有他那老人家如传销头目般“坚韧不拨”的信心。山下的林立的大大小小的炮口;敌人十倍于已方的兵力;自己一方的弹药已所剩无已;空中支援的了无音信;悲观的理由是一条条扎扎实实摆在那,充分真实得包括迟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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