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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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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家的网络中断,这章是网吧写的。请大大们谅解了。
第四十二章 近乡情怯(四)
马三宝带来的消息,让程家骥第一次恨上了自己那曾引以为豪的预感。
“什么!日军伞兵已出现在钦州南郊!”日军使用空降兵,虽在程家骥的意料当中,可鬼子会这么快动手,就不由得他不大吃一惊了。
“回军部!”程家骥心里亮堂着了。钦州的事已然是这样了,怨天尤人也是无用,此刻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还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和黄中将他们商议军情。
程家骥心急如焚,连招呼都没心思和正相谈甚欢的两个女人打了,在留下马三宝护送于三姑回家后。他立时坐上了汽车,一上车,程家骥就一个劲的催司机把车开快点,任是对方把油门踩到了底,他还是嫌太慢,若不是这个时代的车辆太少,晚上更是行人绝迹,轿车以这种近乎疯狂的速度行驶,想不出事故都难。
当程家骥风风火火的赶回驻扎在兴安灵渠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的新十八军军部时,这里已是熙熙攘攘,充斥着高级指挥机关,在临战前所特的略带压抑的紧张气息了。
“浩然,你回来得正好,这是行营才来的命令,你先看看。”听到程家骥的脚步,正俯着身子看沙盘着黄中将,连头都没抬就反手把一份电报递给了程家骥。
“军座,前方的军情如何?日本人在钦州附近到底空降了多少伞兵?钦州能守多久?”程家骥草草看了几眼,行营下达的让新十八军在七十二小时内赶至邕江以北设防的命令,就迫不及待的追问起最新的情况来。
肃立一旁的邱上校忙接口道:“副座,日军在钦州附近空投地伞兵地具体人数,现在还搞不清楚,但可以肯定至少在二千人以上。十六集团军各部在黄昏时。遭到了日军的全线攻击。虽还能勉力支撑战线不溃。但军心已是大为浮动。行营一个小时前下令原驻南宁的四十八军地两个师向钦州方向运动。我估计这个师主要任务应为保障钦州境内十万大军的后路畅通。”
程家骥一听邱上校说的这些情况,心里就有谱了。在外有日军重兵压境,腹心地带又有日军伞兵做乱的情况下。行营已是无心恋战,这是要把钦州方向的部队撤下来了。
程家骥先定了定神,然后才用很肯定的语气说道:“既令我新十军军接防邕江,拱卫南宁。行营的下一步,不用说,就是以五个军在南宁以南地上思、横县境内迟滞日军地推进了。”
“浩然,我想也是这样。目下日军来势汹汹。行营也只有走这步棋了。”黄中将适时插话道。
“邕江不是赣江。水浅河窄的,现在又是枯水季节。实在算上什么屏障。就算我军沿江精心布防。也很难挡得住日军。南宁城内不是还有四十八军地一个师和挺进第三纵队吗!这一万多人。防止小股日军渗透足够了。南宁本身就是一座易攻难守之城,它地城防又一直没有形成一个完整地体系。照我说。不管在南宁城填进去多少部队,都是填不满的。我军应守南宁,而不战于南宁。克敌关键不是要死守南宁,而是在外线消耗日军地有生力量。我军若是加入桂南战场,还是作为机动作战部队最能发挥战力。作战区域最好在能选这一带,日军侧翼的灵山。”一句话,程家骥压根就没想过,新十八军能在南宁重现南昌保卫战的辉煌。
程家骥的建言,让黄中将犹疑了起来。从内心来说,对于程家骥建议他是深表赞同的。他心里明白以新十八军目前兵力装备和南宁的城防现状,就算是再加上几个师,想要守住南宁,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相比之下,屯兵灵山,不但能保障上思一带的主力的侧翼安全和威胁日军的补给线,还可在时机恰当时自行寻求战机,从那方面说,都比捆在南宁城中要好得多。问题是,行营的命令已下,想要上峰收回成命,岂是那么容易的。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情不自禁的对黄中将行注目礼,整间作战室只听得到黄中将一个人脚步声在“嘎吱、嘎吱。”的响。
“部队还是按行营的命令做好装车准备。浩然你和我去桂林见辞公。”黄中将这句话一出口,程家骥便知道他已被自己成功说服。的确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帮得上忙的这只有那位陈上将了。
从已被任命为桂南会战总督战官的陈上将,位于七星岩附近的临时住处出来,程家骥没有和黄中将一起回军部,而是留在桂林等陈上将那边的消息。其实程家骥心里清楚,这是体贴下属的黄中将给自己一个借口,好让自己能与于三姑在桂林再过上一个安祥宁静的夜晚。程家骥在心里很承黄中将的情,可他现在却根本没那个心情去过两人世界。
程家骥和黄中将分手时,已是凌晨二点。心事重重的程家骥带着马皮和屠靖国沿着桂林城那历经苍桑的城墙,漫无目的的走着。屠靖国和马皮虽不知详细内情,但也能感觉到程家骥此时的心情极坏。如此一来,两人只得心怀惴惴的在程家骥后面跟着,至于劝程家骥回家的话嘛,那是提都不敢提的。
好说歹说,陈部长总算是答应代为说项了。可新十八军能不能从坐守邕江这个自困危城的差事里解脱出来,最终还得看最高当局的意思。大战方起,新十八军就不服从调度,最高当局会怎么看?让程家骥最是拿捏不定的,恰是这位在军事指挥上,老是有些摇摆不定的最高当局。程家骥其实也明白,自己能做到这个程度已是能力的极限了,剩下的事情,实不是自己能左右。但他已在不知不觉中与新十八军联成一体了。眼看着这支朝气蓬勃、颇有战力的民族武力,就要因为高层的失误,而白白蒙受重大损失。他又如何能甘心。
想着想着程家骥忽然想起了。今天是十二月七日!这个日子对于福建南安人程家骥而言,没有任何地特殊意义。。。可却是后世地桂林人楚原的生日。大战在即,前途未卜。又逢自己也许终此一生都不能明言示人的生日。这一切让程家骥心情复杂极了,也乱极了。程家骥只觉着脑子里各种各样地情景纷至沓来,有小时在父母的呵护下嘻戏时的场景、有和初恋女友第一次游湖时的青涩与甜蜜、甚至连他十三岁那年在那个时空早已去世的爷爷,给他办生日酒时的来宾的面容,都一个不少在浮现在脑海里。总之与于“后世”有关地,一切隐藏在记忆深处地东西,都在此时一起涌了上来。
那一夜。程家骥在城中走了很久很久。几乎把留有他小时记忆的地方,都走了个遍。直到天蒙蒙亮时。感慨了整整大半夜地程家骥才回丽泽门外他地公馆。
回到自己公馆。程家骥没敢进房间休息。而是自己在客厅打了个盹。他之所以在自己家里这样小心翼翼,一方面怕打扰伊人地好梦。另一方面则是怕自己会抵受不住。心头那股正在上下翻腾的孤寂地折磨,会把内心所有的隐密都向于三姑倾述。程家骥始终觉着压在自己心头的那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沉重,自己一个背负就足够了,没必要,让于三姑这个一心一意跟着自己女人,也去承受这她本可不承受的心灵重压。
军情似火,军令如山。虽说对于到南宁去守邕江,新十八军的两位正副军长都不大愿意,并已通过陈上将向最高当局陈情,可新十八军部队并没有因此而行动消极。十二月七日上午十时,作为新十八军先头部队的新一百师便从兴安起程,分乘几列火车向南宁方向开拔了。
上午十一许时,桂林火车站。
毫不夸张的说,在抗战中期,桂林民众的抗战热情之高涨、拥军气氛之浓烈,全国怕是也找不出几个地方能与之相提并论。在从省府有关部门得知南昌的英雄部队新十八军要从桂林经过,开往前线后,各大民众团体和文艺界人士不用官方组织,一大早便自发来之车站为国征战的将士们送行了。
于是乎,等程家骥等人走进所在位置与二十一世纪时并不二致的桂林车站时。率先映入他眼帘的,赫然是一条长约二里的,由近万名在刺骨寒风和霖霖细雨伫立的民众组成的长龙,及在这条长龙中飘舞着的无数横幅标语。眼前的这一幕,让深爱着这一方热土的程家骥在心潮澎湃之余,也为自己的家乡的民众能有如此高的爱国热情而深感自豪。
“程将军,”程家骥一走进车站,便给人认了出来。
“金老板,你也来了。”叫住程家骥的,正是昨天晚上他才认识的那位桂剧名角金飞燕
“程将军,这位是欧阳先生。”被金飞燕拉到程家骥面前的,是一位四十多岁气质儒雅温文,很有几分名士派头的中年男子。
“欧阳先生,我是于三姑,在上海杜公馆我们见过。”程家骥还在琢磨着,自己面前的这位是那尊大神时。于三姑已抢上前去和这位先生叙起旧来了。
也多亏,于三姑认出与为位欧阳先生是她在上海时的旧识,又说出对方是杜公馆的客人,程家骥方才想到了此公是何许人也。这位欧阳先生,名南杰,祖籍湖南,祖父曾当过前清的桂林知府。他本人是话剧、电影、戏剧方面,集导、演、编于一身的通才。在中国近代文艺史上的地位,比之某些只会吼两句激情词的“文豪”,那是强得不足以道里计了。就是论起风骨来,这位先生也堪称桂林抗日文化运动的主将之一,更是现下正于鼎盛期的桂林戏剧界的一面旗帜。
“欧阳先生,您好。你的那部《天涯歌女》,我在家乡时就看过了,很是感人。今有幸见到先生,晚辈真是三生有幸啊!”程家骥既已把这位对上号,自是不会怠慢对方。他好歹还读过几本后世的电影周刊。知道那部二三十年年的经典名片《天涯歌女》的编剧。便是自己眼前这种风度极佳的中年人了。说心里话,因为天生就对政治比较反感。比起那些风云一时叱咤风云政治人物来,程家骥对这些在艺术、工业等其它方面为民族地发展做出过贡献地杰出人士。更为敬仰一些。这种尊敬是没有任何功利成份在内了,故而才显得是那样的真诚。
“程将军言重了,将军威名童子皆知,一年多来将军屡挫日寇凶焰,大长我中华志气,该说三生有幸的是我这个编戏酸秀才才对。”
以当时地社会风气,以程家骥此刻的声望。对一个剧作家以晚生自居。不能不让对方因觉着这位抗日名将大有谦谦君子风,而顿生好感。
“程将军。欧阳老师和我。还有一些剧团的同仁。想到前线去慰问抵御外侮的官兵们,还望你能捎上一程。”金飞燕的样貌身材均属上乘。可要是与于三姑站在一起,在程家骥看来则不免有些相形见拙。当然在这其间,也有程家骥的主观认定在内。毕竟酷似程家骥从小到大一直仰慕的那位大明星地于三姑地醉人风采,在程家骥心目中是独一无二的。只是,从金飞燕地眼神中透出来地那种活力四射生机勃勃地气息,倒让一不小心被“电”到的程家骥,大有目眩神迷之感。
“没问题!”对于这种既激励官兵们地士气,个人又能饱饱眼福的好事,程家骥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许是于三姑怪程家骥答应得太快了,一道“温柔无比”的目光射到了程家骥脸上,这目光让程家骥的腿肚子轻微的颤抖了几下。
于三姑这边刚警告完自个的花心老公,那边就又和“假想敌”打成一片,好得跟两姐妹似的,这种女人所独具的善变,让程家骥好不纳闷。
“火车来了!”
正当程家骥在欧阳先生引领下,周旋于一个个闻名已久,却从未谋面的“文化牛人”之间时,新一百师的军列进站了。站台上霎时间变得热闹起来,喧天的锣鼓声、参差有口号声,都快要把火车那燥杂的机器声轰鸣声给压下去了。
“……金陵耻,犹未雪。家国恨,何时休?驾长车,踏破富士山缺!壮志饥餐东虏肉,笑谈渴饮倭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平东京!”看到站台上的这种场面,火车上的官兵们齐声高唱起了那首程家骥改的满红红,官兵们的音调并不是很准,可却另有一种悲壮慷慨的动人之处。
说不上程家骥改得好,还是身为这首词的母体岳少保的满江红,太让人热血沸腾了。不待火车停稳,站台上无数的民众便同声同气和了起来。上万人和声气势非同小可,这声音直冲霄汉,以一股浩然之气回荡在天地之间,也使许多在场的对一幕终身难忘,至少程家骥在以后的许多年里,都能感觉到这万千华夏子孙的呼号,始终在自己耳边回响。
民众的心是火热的,然而战争时期的军人却总那么来去匆匆。载新一百师一个多团的官兵的那列火车,只是在桂林站停留片刻,便又要踏上征途了。
“将军出征,岂能无酒!”桂林城中最是德高望一位名流士绅,端着一海碗陈年三花走到了程家骥面前。
“厚山老有赐,小子浩然愧领!”对这位曾在先总理手下当过大元帅府行营秘书长,后又出任过广西省省长的政坛元老的事迹,程家骥早在二十一世纪时就已是耳熟能详了。他双手过胸,正待要毕恭毕敬的接过那碗足有七八两份量的家乡名酒,却听得马老先生轻喝了一声“慢”。
“老朽,这碗酒可不是白给将军喝的。这是要和将军换一样东西。”长须及腹的马老先生语气雄浑有力的说道。
程家骥没有答话,他就这保持着双手过顶的姿势,敬等这位长者示下。
“老朽曾留学东洋,对日人军械很有兴趣,不知能否用这碗酒换把日本人的师团长的指挥刀欣赏一下。”老先生说这句话竟隐隐带有金石之音。
程家骥那能不知道,马老先生这是帮他鼓士气来了。他接过酒碗大声高呼道:“兄弟们!桂林父老拿这碗酒跟我换今村均(日军中将,时任日军第五师师团长)的指挥刀。兄弟你们说,这碗酒,我喝不喝!”
新一百师的将士们向以百胜之师自诩,心气本就高得很,再被程家骥一激,顿时山呼海啸的回应道“喝!”
程家骥一口气喝完这一大碗五十六度的陈年三花后,酒量不佳的他已是有些天旋地转了他趁着酒意,大喝一声“开车。”
在尖锐的鸣笛声中,坐在火车上的新一百师的官兵们唱着军歌,挥舞着手上的军帽,渐渐远离了站台上民众们的视线。
火车刚一出车,只听得“咕咚”一声,不胜酒力的程家骥一个倒栽葱,仰天朝天的倒在了车厢里。
第四十二章 近乡情怯(五)
程家骥这回是真的醉了。先不说三花这种酒不但品味香淳、酒精含量高,而且后劲也不是一般的足。(在地处南方边陲的桂林能产这么一种本应在北方苦寒之地才有的烈酒,也算是个异数。)如此烈酒,程家骥竟一口气灌了七八两下去。不用说是他了。就是酒量甚宏的文颂远也挨不起啊。单说这碗家乡酒一下肚,程家骥就立时被勾起的浓浓乡愁,足以让他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这一觉好睡,等醒过来时,火车都已经过柳州了。
程家骥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于三姑那一张俏脸。当时神志还不是太清醒的他冲口而出的说了一句“关芝琳!”
这下子可惹了大祸了,任是他再解释,于三姑硬是不相信,最后连赌咒发誓的都用上了,方才过了关。
“三姑,要是我出击灵山的方案上面批准了,到了南宁,你就和欧阳先生他们留在南宁城里吧。”程家骥想起一件心事,对于三姑说道。
许是余怒未消,于三姑的毫不客气的顶了一句:“你想甩掉我,又去找老五。”
“我这是上战场,炮火连天的,处境凶险的很,那里还顾得上找什么老五。说真的,上次兵困都昌时,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跟着一起死那,当时我对把你带到那,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次作战的风险,不会比上次小,你留在南宁至少安全方面没问题,就是鬼子真打到了南宁城下,背后就是铁路,你也走得脱。你安全了。我心里就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我心里越是轻松这仗就打得越顺手。你能答应我吗!”程家骥原本并不想去翻赤去了的事情的,可说着他便把心里的都说了出来说。
感觉到自己在程家骥心中的分量地于三姑,只觉着一股幸福地电流在自己身上流趟。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靠在了程家骥那还满是酒气的胸膛上。
搂着于三姑,程家骥只觉着自己是这个最幸运地人了,当然要是地球没了那个日本的国度,一切就更完美了。
钦州战场上的形势发展的很快。因腹背受敌,而处境艰难的那四个军的中国军队,在日军猛烈攻击下,立足不住。只得且战且退。沿南钦公路北撤。可在几万日军的全线追击下,敌前撤军那有那么容易。殿后地新十九师大部殉国。北撤部队又遭到了日军疯狂轰炸。中方地四个军。八九万军队在南钦公路上一度陷入混乱。若不是北撤的这四个军地大半是广西子弟兵,内部团结力较好。虽处于惊恐当中,却还能乱而不溃。加之自南宁出击地四十八军主力也是广西部队,故而接应也很得力,那就真地要兵败如山倒了。就是这样,北撤部队也是在付出了惨重代价后,方才能转进到离南宁不足八十华里的那陈、百济一线构筑工事地。北撤大军立足方定,便以一个加强师的兵力前出至南涧,形成了扼南钦公路而守的格局。
日军则是一路高歌猛进,其先头部队第五师团十二旅团,于九日下午与防守南涧的我军发生激战。 两军激战彻夜,伤亡均重,战至凌晨,我军已呈不支之势。幸好,这时第十六集团军司令部命令部队最完整的四十八军军以一个师增援南涧,两支部队全力苦力方才堪堪击退日军第十二旅团。日军二十一军军司令官安藤利吉中将见前锋受挫,知中国军队已缓过气来了,不敢再轻兵冒进,只得命令已到达距南涧十几里地的大寺的第五师团,暂时停止前进,等待后续部队到达再图进取。
至此,战线在南钦公路的中段勉强稳定了下来。
十二月十日下午,南宁。邕江畔的青秀山,新十八军部。
“军座、副座。行营急电。”邱上校神情古怪地挥舞着手中那张薄薄的电报纸,闯进了只有程家骥和黄中将两个人的沙盘室。
程家骥从邱上校的表情上已看出来,这份电报十之八九与自己所提出的出兵灵山牵制日军侧后的主张有关。心急的他从邱上校手中夺过电报大声的念了起来。
“任命新十八军军长黄持为南宁城防司令。原驻南宁的挺进第三纵及四十八军一七六师划归南宁城防司令部统一指挥。另命令新十八军以不少于一个师之有力一部出驻灵山,威胁日军侧后。军事委员会桂林行营。十二月十日下午四时。”
程家骥现在自是明白,邱上校刚才为什么是那副喜忧参半的表情了。显而易见的,在各执一词的陈上将和行营主任之间,最高当局又来了个和稀泥!说真的,程家骥对于衷中主义,没有什么反感,甚至认为这种手法在处理政治、经济、民生等方面上不失为良法,平衡艺术要是国计民生没好处,聪明的中国人也不会整整玩了几千年。可最高当局屡屡军事指挥上该下决心的时候,搞排排坐、分果果的举动,程家骥就很不以为然了。
这是军事,是决定国之存续的死生之道,是能这么轻忽的吗!这句都已是窜到程家骥喉咙口了,他费了好大劲才把它生生咽下去。
黄中将此刻的脸色比之一脸乌云,脖子上直冒青筋的程家骥,也好不那里去。不过,他毕竟在官场上多打了几年滚,心性远比程家骥这个初生牛犊,要沉稳老辣的多,一下子就回过神来了。他看似心平气和的说道:“浩然,看来辞公是尽力了,事情已然这样了。我们也就只能执行命令。你是这个作战计划的发起人,出驻灵山的这个差事,自是要由新一百师担纲。为了灵山加强兵力方向,军里的其它部队你也带一部分去。浩然你说说,那几个团合适?”
“军座,你是一军之长。配属那些部队给职部。还是你来定吧。”程家骥这会儿,也冷静些许,虽说他对此事尚不能完全释然。可也明白面对现实是自己唯一的选择。(电脑 阅读 。)再说这个结果,是自己一力运动来的,也没什么好怨别人的。
“我地意思是把新一百二十师地三百六十团、人力运输团和才收编的邕宁县补训二大队配置给你部,由新一百二十师的政治部主任文亮带队。浩然,你以为然否?”说完自己地想法后,黄中将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程家骥。
黄中将这一番话,程家骥是越听越是觉着不对劲。三百六十团里有不少中低级军官本就是新一百师调去的。这个团亲新一百师是新十八军人皆知之事。黄中将把他拨给程家骥指挥,程家骥还能理解。可派一百二十师的政治主任文亮带队。就有些没道理了。按理说就算是要派新一百二十师的师级军官带队。也该是副师长或是参谋长的差使。怎么着,也轮不到文亮这个搞政工的秀才头上啊!莫非?!
程家骥一琢磨黄中将那另有意味地眼神。愈发肯定了对方早就知道在在自己地授意下,钱绅已把文亮拉了过来。想到这程家骥嘴角不禁浮出一丝笑意,看来这能在军队中混上军座的,没一个不是胸有乾坤之辈。自己地这位顶头上司兼知已,表面上象是个没心机地厚道人,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明白。程家骥被黄中将点了点,心里却是半点火气都没有。只因,说到底黄持也是一番好意,有了文亮这个在新一百二十师中人缘极佳地政治部主任帮手,新一百二十师配署过来部队,确实要好带得多。程家骥只是觉着自己以住有些自视过高,小觑了天下英雄了,这个教训要吸收而已。
程家骥原本是想劝黄中将在适当的时候,主动弃守南宁城,退守昆仑关地。但深知黄中将执行上峰的命令,从来是不打折扣的那那种标准职业军人脾气的程家骥,明了自己劝也无用,便只好说了句“培民兄,保重。
与黄中将作别后,程家骥就风风火火赶回新一百师师部,他知道那里还有一大堆事在等着自己了。十二月十日晚间,新十八军一部由副军长程家骥率领,从南宁码头陆续上船,沿邕江东下,一路顺风顺水。其前锋于次日上午十点半左右到达横县百合码头,文颂远率领这一支一个多团的先头部队下船后一路疾进,于同时下午一时许,赶到灵山县城,与早已从陆路进军占领了灵山县城的快速纵队、骑兵二团会师。
下午二时,灵山县城,县政府。
“刚得到我部下特别行动小队的人传回来的消息,日军十八师团的五十五联队之全部,已进至钦州与灵山间的新圩,其两个中队的前锋正向灵山方向开来。出击还是防守。请文指挥官决定,”正襟危坐的刘以诚算是在场的四位中高级军官中,唯一还象是个军人的了。他的长官,文颂远早跷着二郎腿了。汉东升、孙六这两个以粗人自居的厮杀汉,就更不象话,二人有志一同的双双把腿搭到桌子上。
“鬼子两个中队,不过是四五百人人。我们三个团级单位再算上特务营,加起来足有五千多,又有骑兵、装甲兵,对付这点日军绰绰有余。旅座,依我看把这几百鬼子的包了饺子得了。”文颂远还没搭腔。那边汉东升这个新一百师公认的好战分子,就耐不住性子了。
从吴城南下以来,二百团经过几次补充,不但恢复了在赣中战场上损伤的元气,其兵员数量已达到三千人左右。可喜的是因为得到了那两个县补充队(其中一个才编入新一百师的邕宁县补训二大队。)补充,使得二百团的战力从没有象现在这样强大过。自持兵强马壮的汉东升是真没把四五百名鬼子放上心上。要不是日军在新迂还有一个联队,这一仗,单是他的二百团来打,他都敢立全歼这股小鬼子的军令状。
“就是这个话,咱们十个打一个,还当缩头乌龟,那就别活了,还不如撒泡尿把自己淹死算了。”孙六之所以会大力赞助和他一向不怎么对眼的汉东升。除了他也是个听到枪声心里就发庠的主之外。最重要的一点是。骑兵在防守中没什么用处。一到了晚上更是只能巡巡哨了。只有在白天,在进攻时,他手下的东北健儿们才有用武之地。
对手下这两个团长地意思。文颂远是一百个赞成。只不过这位步兵指挥官地掂记着的,可不仅仅是日军的两个中队。
“子俊,你说日本人在钦州以东只有一个联队,这个情况确实吗!”文颂远地这句话,让刘以诚不禁一愣,自己的这位上司要干什么,难着他还想打整整一个联队的鬼子的主意的不成!
“情报没问题。我已亲自核实过。钦州东面,目前只这一个联队的鬼子在活动。”刘以诚一边在心里犯着嘀咕。一边回答道文颂远的问话。
“肖副官。你立刻问一下师部。主力什么时候能到灵山县城。”文颂远落实完情况,立即把一直肃立在门口地一个上尉叫了进来。
文颂远地副官的动作很麻利。只不过七八分钟,他便回到了众人地面前。
“旅座,已经问过了。师主力已基本完成下船整队,预计三个半小时内到达灵山县城。
听完副官地报告,文颂远自言自语起来:“三个半小时内到县城,赶到战场上就是黄昏前后,晚是晚点,可还能接得上趟。”
听到文颂远说地这些话,孙六和汉东升立时象打了兴奋剂一样,双眼发光的在那磨拳擦掌。而只有刘以诚地眼神里充满的担忧。他们三个团级部队的主官无论外表上有没有军人的姿态,可内里都是百战成精的人物,文颂远把话说得这么白,他们那里还猜不到文颂远这是要大干一场了。
“文指挥官,这股日军是十八师团的部队。十八师团是日军在战前常设的十七个师团之一,这个师团的下层官兵清一色的从九州钢铁工人出身,素以强悍耐战著称。十八军师团的战斗力在整个日本陆军中都是属于头等序列的,这可是一块硬硬骨头。再加上日军一个联队至少有三四千人,咱们手上只有五千四五百人马,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扑了上去。万一要是后续部队接不上茬,这个亏可就吃大不了。”刘以诚忧心忡忡的劝道。
“子俊,我又不是要独力吃掉这个联队,不过要缠住对方,等程老大上来再包圆罢了。你放心。出来了什么漏子的。”文颂远先是挥手止住了还欲再劝他的刘以诚,然后再清了清嗓子,方才下达了作战命令:“汉子,你的二百团出一个营在灵山县城以西的檀圩截住日军这两个中队,记着让鬼子前进不得就行了,不要打得太猛。”文颂远太了解自己这个习惯的口口吃肉的小兄弟了,你要不盯着,他能给你把这个营虽加强到六七个连去。要真把这两个中队的鬼子打跑了,那这仗不用打了。
文颂远接着道:“二百团的主力运动到檀圩前面的那隆方向占领公路两旁所有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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