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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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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这里就至少五千士兵在训练各中各样的军事技能,有围着这块足有几里方圆的天然操场全副武装的进行越野跑的;有用枪、炮在打靶的;有在广场的中心地带操正步练队列的;在附近的小河里,还有不少士兵泡在水里学习如何才能掌握武装泅渡的要领;动静最大的还得数,在操场边上那几百名全副武装的往来驰骋,时不时劈刺几下的骑兵了,战马扬起的尘土足有一人高。
“维礼兄,部队地整补情况如何!上次捞了多少油水。”程家骥一到绵阳让马三宝负责去安顿好紫玉和她那两个丫头,自己却带屠靖国直接扑到练兵场上来了。以他和钱绅之间关系。也无虚叫什么客套。第一句话就直奔主题而来。
“师座,全靠文旅长带头入了哥老会摆起了香堂,如此一来。全师地兵员总算是接近了满员了。上次协助新一百二十师整顿军纪,我部多了八百名“新兵”。对了,前几天我部奉军座的命令,支援了二十名军官,到新一百师的三六零团去。”
听钱绅说这得是一本正经地,程家骥听得却不禁有些莞尔,他那里会听不出。钱绅这是在报告上次从新一百二十师那里捞到了多少合格的兵员。并以整顿为名控制了一个团的部队。
“新兵率是多少!”程家骥说的这个新兵率也算是他的独家发明吧!在程家骥眼中,凡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兵。那怕是穿了半辈子两尺半。也只是新兵蛋子。只当半个兵用。同理在程家骥和钱绅这些人眼中,那些正在训练场走正步、打靶看上去似摸样的队伍中了许多人。还只是个粗坏罢了
“全师一万多人,“新兵”占了四成有多。”
“维礼兄,入冬前军委会十有八九要有大行动,咱们能踏踏实实训练兵地时间可不多了。你这边地基础课目差不多就成了,一个月后我准图示进行实战演练。把所有部队尤其是快速纵队拉出来溜溜,你看成不成。”
为了这支快速纵队的,程家骥在重庆没少花钱走门子,最后总算是把番号落实了下来。当然了,上面定期发下来地物资,还远远不够支撑这么一支摩托化部队正常运作。可好歹是明正言顺地给这个心肝宝贝上了户口,也算了程家骥一件心事。至于油料配件吗?仗着财大气粗,这些时日,程家骥很存了一些高价卖来地走私货,估计二三个月内还不成问题。
“他们到北川县去拉练去了。”
钱绅的回答让程家骥略有些失望,少顷他又释然了,快速纵队要是老猫在绵阳城下和步兵一快训练,那还谈什么做未来地摩托化兵团的种子啊!
他转念一想和钱绅又说起了另一件事情。
“维礼兄我有个想法,是不是该打个机会让这些新兵先打几仗,最后能拿这绵阳境内的土匪练练手。”程家骥虽不是正规军校生出身,可这一连窜的死仗、恶仗打下来,对于怎么样才能增强新兵的战斗力,还是有些心得的。他的这独得之密说穿了也就四个字“以打代练”。这个法子要是用日本人身上不大划得来,可让土匪们帮帮忙程家骥觉着这笔生意还是做得过的。程家骥想的这个法子既能锤打磨合部队里的新兵,只要舍得弹药,伤亡又铁定大不了。细想想还真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至于那些“无辜受害者”的感受嘛。程家骥是这样想的,反正我和他们这一带的土匪不熟,只要不影响到与驻地各界的关系,管那么干嘛!
“师座所言甚是,我已调查过了,这附近有六股较成气候的股匪,大的五六百人,小的不过二三百人,这是他们的首领的大致情况和堂口的分布位置,以及与地方上袍哥势力有无勾结,是否交通官府的情况。我建议拿其中做恶较多,又与地方上关系不深的三股开刀,不但能练兵,还能赚点兵员。”早有准备的钱绅闻得程家骥之言的反应是,掏出了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名和地名的宣纸。
“维礼兄!”程家骥无语了,若不是怕太不礼貌,他都忍不住想去看盾钱绅的屁股上有不有长尾巴了。
要是有绵阳绿林道上的任何一个兄弟们在场的话,那他的第一反应只能是搬家。
任是绿林好汉们再是叫嘴,这会子放眼全川,还真没那个山寨能经得起一个正规师一击的。
当然,七八年前有,不过那时那些曾经雄霸一方大山寨,不是风流云散,就是老早招安成了官军了。程家骥在重庆时赴杜先生摆的全素宴时,那座范庄的主人。当年就在鸡公山扯起的杆子,他那可是二千人以上的大杆杆,不过人家眼下是正规军了,这当口,正在太湖边上带着上万兄弟一边生啃鱼虾,一边狠揍着鬼子了。
小寨山沟离绵阳有三百里,这里风景优美,山势险要,地形复杂,附近的居民以羌人为主。按民风强悍的四川的不成文习俗,一到乱世这种地方,这种有山有水方圆广大的地方,几乎没有不成匪窝的。小寨山沟自是也不例外,时下号称绵阳第一强的齐天寨便座落在小寨山沟深处。说齐天寨是绵阳第一山头半点不虚,不说山上有五百多名亡命徒,单是寨前那上百级台阶就足以让周围几个县的保安望而生畏。也正是仗着有天险可凭,又人强马壮,齐天寨的作风就不免凶残了些,与地方的上关系也极坏。在钱绅的黑名单上当仁不让的挂了头牌。
新一百师的两个团一到,把前山后寨一堵,架起大炮小炮一轰,不出三天,打惯了鬼子的文颂远还没怎么用劲,号称固若金汤的齐天寨就举起了降旗。
有了这个先例,绵阳地区的股匪纷纷跑路,新一百师早准备好的各部适时出击,几天下来,所有上了黑名单的股匪全部被消灭不说,就连那些灾池鱼之殃的,也象乘了风火轮似的一溜烟逃到外县去避风头去了。
一时间,绵阳专区的几个县形势治安大好,地方士绅送得锦旗多得,新一百师师部都快放不下了。让程家骥喜出望外的是,这一连窜的收获很大,损失檄小的小仗打下来,竟使得新一百师在绵阳甚至是川南地面上名声大噪,本就还算景气的招兵站门口,排起了多年未见的长龙。手里头并不缺钱发军饷的程家骥闷着头狂招兵,超了编的就当民夫,反正编制表上对民夫的数量没有限制。只不过新一百师的民夫有点与众不同,有枪不算,还能拿得到军饷而已。到七月底,新一百师包括一个有三千多人的拿枪的“民夫支队”在内,足足有了一万五千多人马,与正常编制相比,此时的新一百师实际超编达百分之三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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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雾都缘(八)
七月二十九日,绵阳,程家骥亲自选定的新一百师总练兵场。
兵还是那批兵,枪也还是那些枪,甚至连训练的课目也没有多少变化,可这支队伍的精神面貌却是大不一样了。
前些日子,那些才从军不过两个月上下的新兵们,就是训练得再是认真,在行家眼里也不是徒具其形罢了。而这会子新兵中的许多人的眼神里,比之先前多了一种显而易见的锋利,让新兵们面目一新的正是这略带些嗜血意味的锋利如刀的神情。
凡是有带兵经验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打过仗的士兵的一种特质。当然,光有了上阵的经验,还达不到程家骥心目一个精锐士兵的标准。但程家骥也明白,他欣赏的那种只能在高强度现代化的战场上才能磨练出的从骨子里浸出来坚毅,是这些只是和土匪打了几个小仗新兵们不可能有的。可不管怎么说,这些原本是完完全全的菜鸟军中新丁们,好歹是勉强完成了从一个平民转化成一个军人的第一步。
当程家骥在管适之等人的陪同下,在大操场上东走走、西看看,耐心而又细致的对各个兵种的训练情况进行视察时。刘以诚自己找上门来了。
“师座。”程家骥虽已是新十八军的副军长了,按理该当叫副座,但是出于对程家骥新一百师的绝对核心地位的,一种发自内心的承认,新一百师的上上下下还是一口一个师座的叫着。
说来,这还是程家骥回任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位被他寄以了重望的西点军校毕业地年轻军官。这也是事有凑巧,程家骥从重庆回部队时。快速纵队刚好在外县拉练。等刘以诚回到绵阳,程家骥带着部队出来绵阳地绿林好汉练刀子去了,两下里阴差阳错的。就一直拖到了今天才照面。
“子俊,我快吃得着你的喜糖了吧!”程家骥今天地心情显是不错,一见面就拿刘以诚打起趣来。据师部公认的“八卦王”管适之提供的可靠情报,驻兵绵阳的这些日子,刘以诚和绵阳一家士绅的小姐关系很是密
“师座,我是来请您去看看我们快速纵队的合成演练的。”程家骥不提女人这茬还好,这一提。刘以诚地脸色立马成了酱紫色。不过还好。总算他还没忘了自己是什么来地。
“那里卡壳了!”程家骥见向来谨守公私分野的刘以诚地那面上地神色,那里还会想不到自家地这个亲戚的姻缘路遭遇了“车匪路霸”。忙关切地问道。
“她家里不同意。嫌我是个当兵的。”显是很不习惯在自己的长官面前。谈论个人问题。刘以诚红着脸答道。
“管处长!子俊的这个事情交给你了,我就一句话。三天内搞定。你行不行!”成人之美这种惠而不费的事情,程家骥可从来是很热心的,保况象管适之这样的专门人才,不用岂不是浪费了,程家骥就不相信凭管适之的那张嘴搞不定一个土财主。
你别说,程家骥安排管适之干这个,真可谓是知人善任,这位管大外长在这方面可谓是车轻路熟。想当初当文颂远的媒人时,人家枪林箭雨的什么没见过,顶多有点钱的一介平民,怎么着也不会比萧县的绿林盟主更难对付吧!
“是!”管适之对自己的三寸之舌,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说了要是软的不行,他还准备请文颂远来帮忙。反正这档子事是程老大交待下来的,一向好事的文老二只要知道了,就断不会有不渗合的道理。有文颂远在里面撑合,软的硬的一起来,管适之就不信抢不下人来。可怜的刘以诚!要是他能知道管适之此刻心中打得这缺德的小九九,说什么也不敢让管适之去做这个媒。
“放心,半个月内当新郎,到时候我给你主婚。现在领我去看看咱们师养的那支吞金兽去。”出于对管适之这方面能力的信任,程家骥不假思考的就给刘以诚打了保票。
半个小时后,位于绵阳以西的一个大山谷中的快速纵队的训练场。这里同时也是快速纵队近千官兵的家。
对这支全师唯一一支摩托化部队,爱若掌上明珠的新一百师高层之所以会把快速纵队的家安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这又与程家骥的另一个制军理念,有莫大的干系了。
许是在二十一世纪时,看多了战功赫赫的野战军最终论为;围着老婆孩子转的“县大队”的悲剧。程家骥掌兵以来一直固执的坚持一个观点,那是军队要有几分野性,不能活得太舒服了。
程家骥坚信把部队驻在城市附近在生活上所得到便利,与部队必然被繁华安逸所磨灭的锐气相比起来就微不足道了。禀呈这个观点,此次驻军绵阳,新一百师除了师部和少数直属队驻在绵阳城郊外,其它都分驻在条件较差的荒郊野外。此种有福不会享的“傻瓜”行为,却是新一百师能一直保持有较强的吃苦耐劳精神的一个重要原因。程家骥这种当兵就要远离喧嚣的闹市的观点,或许有其偏颇之处,可其从实际效果上来说,确实还是很不错的。
“报告师座,快速纵队全体应到九百二十三人,实到九百二十三人,无一出缺。请师座训示!”今天快速纵队这个值星官的嗓门宏亮及了,直震得站在他近前的程家骥的耳膜一个劲的嗡嗡做响。这种可以比美“雷公”的嗓门,即使是是在军中也不多见。此情此景,程家骥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一年前在徐州初见起袁世忠的情形,那天袁世忠的口令声,也是这么嘹亮得过火。想到这程家骥不由得心中隐隐作痛,带连着他原本不错的气色也黯然了些许。
程家骥看着这肃立在排得整整齐齐的汽车旁的,士气高昂龙精虎猛地步兵;直坐在战马上地威风凛凛的骑兵;一辆辆浑身泥水的坦克;一门门还带着硝烟味大炮;程家骥一面全身心地沐浴在,这支发在血里火里趟过几遭的老兵为主体组成的小小方阵。所透出了那股直冲云霄三千里的拙拙逼人的肃杀之气当中。一面在心下深以自己有识人之明而自许。看这光景别得先不说,至少刘以诚带出的这支部队,没给他摆任何花架子。单就凭这股气,程家骥就敢断言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低不到那去。
“开始吧!按平常那样来就行了!”已经被铁与血塑造成了一个务实地将军地程家骥,可没兴趣看一场“盆景”式的安全第一地低强度表演。
山谷相当大,足以展开这支拥有四五个兵种地合成部队。
先是开进演练。快速纵队以骑兵为前导,并担任搜索敌军地任务。坦克及摩托化步兵随后跟进,炮兵则拉着牵引火炮与包括维修连在内的纵队直属队,一道在摩托化步兵地保护下。均速行军。对于这种与欧美列强的摩托部队略有不同的刘以诚独创的行军序列。程家骥还是比较欣赏的。程家骥明白刘以诚的苦心,在当前的技术条件下。坦克和汽车在行军中。极易遭到对手的炮兵火力突然袭击。所以在采取一条龙的行军态势时,用相对灵活的骑兵来替后面的各种车辆开路。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设定的开进路程很短,加之快速纵队又是摩托化开进,很快开进演练就告一段落。接下来,便就是今天的重头戏,攻击全成演练了。
刘以诚的摆出摩托化部队攻击阵形,带有很浓的浑之不去的美国风格。整个阵形以坦克连和几辆已加装了钢板的土制装甲汽车为突击主力,并充当已方的步兵的活动钢铁掩体,两翼和侧后的安全由骑兵保障,纵队直属部队与炮兵一道紧随主力开起。在开进过程中,每间隔十分种,炮兵就把炮架撑开,冲着一层层布置的靶子打上几炮兵团,又的把炮架收起继续跟进,忙的是不亦乐呼,却始终能跟得上队形,足见其中之训练有素。土制的装甲汽车、日本人免费送的坦克和步骑兵们在行进同时与炮兵一样,也对着各自的标靶进行射击。
令人惋惜的是,炮火射击精确度不是很高,这方面程家骥倒没什么不满的,毕竟是只是训练的二个月嘛!有这个十中三四的成果就不错了。反正在短时内,程家骥也没想过要让快速纵队鬼子的战车部队正面顶上。
从程家骥所在地方看来去,整个快速支队犹一个整体,以时打时停的姿态滚滚向前好不壮观。程家骥看得很爽,若不是从各种车辆的中排出的尾气和消耗的炮弹,让他有点肉痛,这一切就太完美了。
“子俊,总的来说,兵练得还不错,我要给你记功。我再来说说不足之处。第一,你手下的这支快速纵队将来是要为全军打开前进道路的,准确的打击敌人是作战首要标准,一定要苦练炮火的首发命中率。还有,在如何日军飞机的突袭和行军伪装上,你要多下下功夫。否则部队难免会在作战中和行进间,让鬼子的飞机给炸惨了的。告诉一个好消息,我让人在重庆订了二十辆三轮摩托和六辆马力较强可以都改成装甲汽车美制卡车,大概一周后运到。”
说完这些,丢下因马上就能得到新装备,而兴奋得两眼微红的刘以诚,程家骥起身就走。适才军部找他都找到这里来了,若不是想要把快速纵队的演练看完,程家骥早就到军部去了。
绵阳城中的新十八军军部。
“培民,你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抓回来,不是日本人进川了吧!”自从上次绵阳事变后,黄中将在新十八军中的威望大增,目下整个新十八军,也就只有程家骥敢和黄中将这个已是名副其实的一军之长,如此的随随便便的说话了。
“浩然,你先莫贫嘴,你先看看这个。”黄中将一边亲手给程家骥倒上一杯茶,一边递给他一纸命令。
兹命令新编第十八军,移驻重庆,军政部。”
看完这封有些没头没尾的电报,程家骥诧异的对黄中将问道:“让咱们回防重庆倒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上面又没说,是归重庆卫戍司令部指挥,还是归军委会直属,隶属关系不明确,咱们听谁的去。再说上面还有集团军总司令了,我们未经请示就把部队拉到重庆去,不大合适吧。”
其实程家骥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军政部的命令咱们凭什么去听。不过话虽如此,军政部也好歹也是上峰,这么明目张胆的抗命不遵多少也是个罪命。
正当程家骥与黄中将对着这一纸电文一筹莫展时,军委会发了一封电报过来,称前令撤消。这件让程家骥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的来龙去脉,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重庆在乡军人中,有部分人对中央不满,有闹事的迹象。军政部有、人认为原驻渝部队与地方接触过多用于弹压不大放心,遂想以新十八军为镇压主力,才发了这么封有点莫名其妙的电令。(这显然有推黄、程入火坑的用意在内。)后经川中名流出面周旋,这事得到和平解决,调新十八军回渝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整个八月上旬,程家骥都忙得两脚不沾地,眼看他早定下的新一百师全师大校阅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这时却从几千里外“飞”来了一件让程家骥头皮发麻的家事,吴少君和玉如带着孩子,提前一个月在洛阳上了飞机向重庆飞来。
程家骥对于这件私务,可不敢怠慢。他在接到洛阳的暂十六军留守处的电报的后,当即就把军务托给钱绅,急匆匆的带着紫玉赶住重庆支了。程家骥此时已无心追究,是不是看似温良的紫玉漏了自己与于三姑消息给洛阳方面。少君她们才会来得如些急不可待,他现下心里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一定要在少君与于三姑见上面之前,和少君好好的谈一谈。
第三十九章 雾都缘(九)
许是这一年多的狗屎运走下来,程家骥把自个运气用完了,又也许是老天爷这次铁了心,要整一整他这个命运的幸运儿,总之程家骥紧赶慢赶,让把汽车都快还快成飞机了,最终还是慢了一步。
在程家骥风尘赴赴的赶回到国府路上的那幢别墅时,于三姑早就被吴少君让人拿着帖请过府来了。当闻讯后如五雷轰顶的程家骥反应过来,急急忙心的冲上二楼企图制止一场“血案”发生时,吴少君和于三姑这两位时代女性之间“双雄会”,已是功德圆满了。
“你们……!”程家骥看着少君和于三姑相互之间那副谈笑风生,宛如姐妹的亲热样子,惊诧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妹子你看这好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妥当。”吴少君的笑容没半点勉强。
“我没什么意见,随姐姐拿主意就是了。”于三姑可难得这么谦逊,最程家骥百思不其解的是,于三姑在说这句时,怎么看,似乎都不象是口是心非的样子。
这两个女人我了解吗?!”程家骥使劲的揉了揉眼睛,面对这他无法理解的这一幕,程家骥心中明知定有什么不妥之处,偏偏他又说不上来是那里不对头了。直到于三姑带着一阵醉人的香风婷婷而去,程家骥还觉着这一切多半是幻觉,或是一场梦而已“别发愣了,过来吧。”
把程家骥从恍忽中唤醒的是少君的一声娇诧。
“手脚挺快的嘛!从战场上下来才几天,又给你骗到手一个好姑娘!”
当程家骥如奉经纶的走到少君面前时,迎面而来的斥责让他很没出息地长出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句话应该是正常地,看来她不象是痛不欲生。了无生趣啊。
“你和三姑的婚事。我做主了,二老那边我去交待。你们成亲的日子就定在三天后吧。时间紧,你现在就可以让人让去准备了。”虽说早有心理准备。程家骥在心理上还是惨遭重大打击,被幸福、内疚、不知所措所包围地他差点跌在地上,这一切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当天晚上,程家骥没有被获准留在少君、玉如、紫玉三人中任何一个人的房里过夜,而是被勒令在一楼的客厅里“闭门思过、自我反醒”。。由于少君、紫玉、玉如的空前团结联,这一夜程家骥不但是在沙发上度过的,还被迫充当了一个只有个把月大的小屁孩的奶爸。她们把孩子扔给他。那夜被程家骥称为自己生命中最黑暗地时刻。
和一个初生一个月地孩子呆一夜。那怕那个小子是你自己亲生的,也比和岗村宁村关在一间屋子里。还可怕一万倍。(摘自一百年后公开地程家骥地日记。)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未眠地程家骥。就被少君从沙发上赶了起来。
一定有问题,以少君的倔强性格。没可能会这么好说话地。”在前去“寻找”主婚人的路上程家骥还在嘀咕着。
虽知吴少君会表现得如此的反常,定是另有乾坤。可程家骥还是对吴少君的指示一一照办了。人要是对一样东西渴望极了,往往是不会去顾忌这其中有没有圈套的。莫说目前这种有些诡异莫测的局面,并没有对程家骥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就是挨上两刀他也认了,谁让有外遇的是自己了。
这个主婚人可不好找,关键是程家骥对于让于三姑嫁给已有三房的自己,本就愧疚良多,断断不愿委屈的她的。再加上那位杜先生是好面子的人,要是这个撑场面的主婚人找得不风光,说不准连他都会给得罪了。程家骥思来想去,说不得只好又求到了陈上将门下。
“浩然,你怎么回来了,绵阳有急事?”陈上将这阵子正心着组建第六战区了,若是程家骥再来晚几天,他就要到宜昌去坐镇去了。
“辞公,职有点个人私事,想请你帮个忙。”说这种事程家骥还真些开不了口。
“坐、坐、坐。”一听程家骥有私事找自己,陈上将连忙唤程家骥坐下。与他奉为表率的最高当局一样,陈上将也是最喜欢看到他所看重的人求他办私事的。原因很简单,当一个人在私人事务上向你求助时,至少表示他与你的关系不见外了。更用说在陈上将看来,程家骥不但在对日作战中战功累累,且还有相当高的战略远见人才,不管从那方面来说也是一定要拉到自身边来的。正因为如此,他才在程家骥提到私事后,这般的热情。
“浩然荒唐,国难之际,生活上有失检点,还请辞公训斥。。。”面对这位终身未曾纳妾自奉很是节检的将军,颇有些自惭形秽的程家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用什么说词来包装自己的这事,干脆把手上拿着求亲用的禀贴给陈上将递了过去。
等陈上将明白过来是什么事以后,气愤之余,也不禁有些莞尔。这还是第一个已有妻房的人,敢来请他去当这个主婚人了。人所共知,陈上将向来对纳妾之人不大看得顺眼,他身边有一位服务多年的副官,就是因为纳了个妾就被陈上将毫不犹犹豫的赶去了。
若是别人来说这种,定是要被陈上将轰出去的。不过程家骥个人情况较特殊,似乎又应与他有所区别。一来程家骥毕竟是纨绔子弟出身,从军前,在家时是已有三房妻妾。二来,这次并不是纳妾而是娶平妻。
正因如此此事竟让从来是杀伐果断的陈上将好生为难。最后他看到壁上那副于老先生所赠的“有容乃大、海纳百川。”颇感有所悟之下,这才下定了决心,给程家骥这个面子又何妨。
从陈上将的办公室里出来,程家骥立马直奔杜公馆。原本程家骥已做好在杜公馆再有一番波折的心理准备的了。可想不到的是,杜先生这边竟是分外地好说话,这个亲不到一个小时居然就求下来了。
有了一位高权重地主婚人和女方长辈的应允。接下来的事情无非就是走走程序了。
二天后。重庆范庄。
按说以程家骥地职务和能量,就是再红得发紫,也是无论如何也借不来范庄这个地方来宴客的。可要是女方的长辈是身为范庄的主人好友杜先生。主婚人又是堂堂上将这另当别论了。
程家骥(楚原)平生第一次结婚的婚宴排场大极了,光是酒宴就开出了二百多桌。之所以能有这般高朋满座的场面,主要是靠着陈上将和杜先生的面子,重庆地上层人物们才会趋之若驽。这天晚上地范庄,可谓是冠带云集为一时之盛。不过,在婚礼上出了一点小小麻烦,该到新郎向来宾致词的时候。程家骥这个今天婚礼地主角。却迟迟没有出现。让被程家骥强拉来充当婚礼主持人地黄中将,好不恼火。恼火也没用。新郎不出现。他这个婚礼主持人也只能撑着。为了拖延时间,那天晚上黄中将说地笑话。超过了这他一辈子的总和。
此时,范庄地三楼的一层房间里,程家骥正看着手上一纸宣言,浑身直冒冷汗。在程家骥的对面一字排开的坐着四个人,正是那四位已在任或是即将上任的程夫人。噢!错了,不是四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五个,程家骥的那个小名飞儿的长子也在场,这小子虽只有一个月,可也正咧开小嘴,那模样似乎是在公然嘲笑他老爸的夫纲不振了。
“少君、紫玉、玉如、三姑。这个东西我签就是了,能不能就不要当着上千来宾的面宣读了。”程家骥用哀告的语气对自己的四个女人说道。结果当然是上诉无效,“夫人团”裁定程家骥必须当着所有来宾的面宣读这份实为保证书的声明。迫于强大的内部压力终于妥协的程家骥,最后还是只得站到婚礼的主席台上。
“各位来宾,本人程家骥在这里庄重宣读一个声明,请大家帮忙做个鉴证。”程家骥的这句,让等开席已等得略有些不耐的贵宾们把注意向程家骥所在的地方集中过来,说到底今天程家骥可是主角,这点面子大家还是给的。
“本人程家骥在此特别声明,我的四个妻子,即日起皆为平妻,无分大小。与于三姑女士的婚礼,将是我一生中最后一次婚礼。”在大声念出这张声明的时候,程家骥暗地里自我安慰的想道还好由于时代关系,她们没有想到在这张纸上加上不能包二奶和小秘,总算是留了一条缝隙,一定要把这个政策漏洞用活、用足。
程家骥想是这样想,至于有不那个勇气去实施,从目前四个半内部“敌人”连成一气后的嚣张气焰上来看,很难!
程家骥的这份别开生面的声明,不但在来宾中传为笑谈,第二天还被几家小报刊登了出来,成了重庆城轰动一时的趣闻。
不过程家骥这会儿可顾不上这些,在付出了惨重的人格代价后,他正在享受自已得来不易人生第一个名实相符的洞房花烛夜了。
激情过后,程家骥趁初经人事的于三姑,正处于精神和肉体全面疲劳的当口,开始实施他的“诱供”计划。
“三姑,你那天和少君达成了什么协议是吧!”程家骥一边频频的触摸着,经过实战后所探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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