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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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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格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付款时间能不能缓此时日。”程家骥虽然很不习惯和于三姑一本正经的谈一桩军火买卖。但他还是得承认,这批军火从数量上到价格上都是方经大战,武器弹药消耗巨大极需补充的独立一百师目前最好地选择。

“对方要求三天内付清全部付清全部款项。”

于三姑这么一说,程家骥立时就明白了,想必这批军火十有八九是烫手货。说什么用在迁移途中已报损地原材料做出来的。多半只是托词,所以才会以这么“合理”的价格地急着出手。

“这就难办了,我要过段时间方能凑足这偌大的一笔款子。”程家骥说的是实话。二十万大洋他倒不是拿不出,可独立一百师的小金库的钥匙在钱绅手上,要想付款,只有等钱绅到重庆才行。

正当程家骥以为这档子便宜检不成了之时,孰料于三姑早已是面面俱到的安排好了一切。

“你要是想要这批货,可以到交通银行去贷款,区区二十万不会是什么难事。”

贷款!出于中国人只攒钱不借钱。尤其不向银行借钱的传统。在程家骥两个时空几十年来地生命。他还真没有去贷过银行地钱。想到自己印象中银行的那些耗时甚长地繁锁地手续,程家骥冲口而出道:“我在重庆一无桓产。而无银行界地关系。拿什么去抵押。再说三天要贷二十万,时间上也来不及啊!”

于三姑瞪着美目象看一个乡巴佬似的把程家骥上上下下打量了遍。直看得程家骥自己都怀疑今天是不是有什么衣冠不整地地方。她方才开口笑问道:“师爷那张名贴在吗?”

程家骥一摸口袋,巧了,这几天到处奔波,未及换下军装,这张拜帖兼请帖还真在身上了。

“师爷是交通银行的副董事长,又是银行业全国总会的副会长,在重庆鲜少那家银行不买他的帐的。你只需拿着这张名贴去交通银行,并说明你的身份,不但办理时间会很短,拆息也会少许多。”于三姑说的这些话,程家骥起初还有些半信半疑。抱着姑且一试心态,程家骥开始了他自打来到这个时空以来的第一次贷款之旅。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程家骥算是彻底领教了杜先生那一张小小名帖的威力,也明了“杜先生的朋友”这六字在重庆的“魔力”。程家骥拿着那张名帖在于三姑的陪同下,一到交通银行设在重庆的总行立即被让进了经理室,银行经理在抵押了程家骥的那张杜先生的名帖后,立即奉上了可实兑二十万大洋的支票一张。程家骥又签了一张与行价相比利息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的,为期一个月的短期贷款合同,一笔在当时可以让普通一家人几辈子不愁吃穿的巨款,就这样流到的程家骥的手中。整个贷款流程所费时间竟不到一个小时。程家骥出门时,不禁在心底里发出银行效率,数交通的感慨,这种速度恐怕要上吉尼斯了。

黄昏时分,在把钱如数付于三姑后,程家骥在屠靖国马三宝的护卫下急忙赶回家去。回去晚了,紫玉倒是不会说什么,只是她那哀怨眼神让程家骥实在有些吃不消。

黄昏将近时,中山路与国府路交界的路口。

“老板,客人快到了。”在接到前几个路口的监视人员用公用电话传回的暗语后,以迟田为首的暗杀者们迅速进入了临战状态。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屠靖国,他那屡试不爽的对于危险的特别敏感的直觉,让他在通过迟田设伏的路口前命令司机加快车速,与此同时,他本人也暗自打开了手枪的保险。马三宝虽不知屠靖国这个“嘲凤”的头头为什么如此如临大敌,出于有备无患的心理,也把他那支二十响顶上了底火,靠在窗边,偷偷的向外眺望着。

车里气氛的变化,程家骥不可能觉察不到。

“靖国,有什么不对吗?”

“师座,我的心慌的紧,可能要出事,还是请您先避一下。”

若是换了一个人对程家骥这么说,他不会大在意,可屠靖国屠三是什么人?这个被徐州的官府豪绅们追杀七八年,又在日本人的重机枪的近距离扫射下,能活下来的人的直觉,由不得程家骥不重视。可虽说重视,但程家骥对屠三的直觉的信任,还没到能让他立刻下车避难的程度。程家骥只是把身躯一缩,半躺在沙发上,如此一来,要是有人想对程家骥有所不利,就极难捕捉目标的身影了。

车过路口,迟田早布下的阻击枪手一梭子弹扫过来,立时把轿车的左前轮给打了好几个洞。

“嘎!”司机先是猛一打方向盘,再配合适度的刹车,靠着卓越的驾驶技术,把因突然失于平衡,而大有颠覆的可能性的雪铁龙,硬生生的给停了下来。

车子还有停稳,反应奇快的屠靖国就地一翻身就窜出了左侧车门,再一抬手打出一个连发,那个打坏车轮的汉奸立时了帐。几乎与屠靖国同时,马三宝也下了车,守在了车门的右侧。

两人精确而迅猛的射击,使得在人数上占绝对优势的迟田的手下,一时间硬是冲不过来。

“八嘎!”眼见自已部下无法靠近汽车,深知时间不多,程家骥的援兵随时可能赶到的迟田只得亲自出手了。既使在梅机关内部也极少有人知道迟田除了是策划行动高手之外,还是一个极厉害的狙击手。

迟田的枪法很准,心计也毒,他的枪口并没有对准屠靖国和马三宝,而是一枪打在了雪铁龙的油箱上。

幸好,程家骥好歹也是在生死间来回了几趟的人,枪法虽不大拿得出手,自保的能力多少还是有一些的,在汽车爆炸之前程家骥总算是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

程家骥一跳出汽车,从早有预谋的迟田枪口下射出的一颗罪恶的子弹直直的在程家骥的身上打出了一朵让人触目惊心的血花。

第三十九章 雾都缘(四)

迟田不但枪法极准,心许也毒。在瞄准程家骥时,迟田这一枪非但是冲着程家骥胸口去了,而且老练的迟田还预留了提前量,按他的预计子弹射到程家骥所在的地方时,目标刚好把胸口自己送上门来。

可惜,人算不如开算。偏偏程家骥的在跳下汽车时,因行动得有些仓促,一时不查脚下滑了一下,以致于程家骥的身体下落的速度,比正常情况下快了许多。于是乎,迟田这原本必杀的一枪的弹着点受其影响,向下移了几寸,没有打在要害上。

程家骥这已不是第一次受枪伤了,小腹上方一热一麻,他就明白自己不仅是中弹了,且弹头上说不定小鬼子还动了手脚。当时程家骥也不知从那里来的力量,双脚一撑,硬拖着已受伤的身躯在地上斜移了几尺。他的这个本能反应,让自己躲过一劫。这边程家骥方才弹开,那边迟田的第二颗子弹就接仲而来,正好打在先前程家骥中弹倒下后,眉心所在的位置。

迟田少佐是这颗子弹,固然是扑了个空了,而逃出生天的程家骥也好过不到那里去,小腹上的伤口的痛疼和从伤外传来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让程家骥很快进入了半昏迷状态当中。

当迟田少佐还想对程家骥射出第三枪时,已反应过来的马三宝打出的一梭子弹,把迟田给死死压在了他的藏身之处不敢动弹。这个时候,程家骥还暴露在刺客的火力下,若是有人再补上几枪,程家骥很可能就会毙命当场,当时的情势可说上是千钧一发。

幸运的是,心急如焚的屠靖国在情急之下。来了个超水平发挥。只见这位昔日屡次大闹徐州地“小燕子”。一手紧握二十响快慢机,嘴上叼着两个弹匣,竟是一边跳跃翻滚着用二十响横扫压制刺客们。一边用嘴上叼着地两个弹匣替换刚打光的弹匣。也亏得屠靖国来了这么一阵秋风扫落叶似的猛烈扫射,方才暂时保往地程家骥的命。待屠靖国把三个弹匣全计六十发子弹,打得所剩无几时,程家骥也被马三宝乘势架到了的一座石牌楼下。少时,退到石牌楼下的屠靖国和马三宝两人联起手来,死死的顶住了日伪汉奸们的攻击,让人多势众对方大有老鼠拉龟无处下手之感。

这会子的程家骥地身体状况。已是非常不妙了。他不但脸色发青。且口中还有谈谈地白沫缓缓溢出。屠靖国是在江湖上打过多年滚的人,一看既知程家骥是中了毒了。幸好屠靖国这些年一直有一个习惯。身上总是带着上好地白药、解毒散。也亏得屠靖国此刻还能保持镇定。他先是强行撬开程家骥嘴,再用手大力地捏了几下程家骥地喉咙。硬把双份剂量的解毒散给自己地长官灌了下去。

“冲,再不冲上去,全部死拉死拉的!干掉目标每人赏黄金三十两。”眼见久战无功,迟田急得满头大汗,他顾不得有“兵变”的危险,对这些手下赤裸裸的以死相胁起来。为了达到效果,急红了眼的迟田不惜自损战力,将一名有些畏首畏尾的汉奸立毙于枪下。

在死亡的威胁下,在三十两黄金巨额赏金的诱惑下,剩下七八个汉奸的仗着人众竟然拼起命来了。

因自打响以来一直在进行压制身射击那,此时,马三宝和屠靖国的子弹已消耗差不多了。在对射中,弹药不充足,火力就只能减下来,这是常识。如此一来,出就给这些得了“钱痨”的汉奸以可趁之机。刺客们的这新一轮攻击,开始不到两分钟,屠、马二人就双双挂了彩,连已是半昏半醒迷迷糊糊的程家骥的额头下也被子弹擦了一下,这还是因为屠靖国及时扯了程家骥一把,这一枪本应该是打在程家骥的脖子上的。马三宝和屠靖国挨的这两颗子弹,虽没有象程家骥那样淬了毒,但带伤之后,两人动作的灵敏度大减自是免不了的。

“上,都给上,谁要能打死程家骥,赏黄金二百两”眼看对手已明显力不能支,迟田少佐兴奋的用怪腔怪调的汉语,大叫大嚷着催促手下们冲上前去以竟全功。

正当程家骥等人危急万分时,从刺客们后方响起了突如其来的一阵枪声。这是,当此紧要关头,几十名形形色色的中方武装人员在迟田一伙人的“屁眼”上狠狠的捅了一刀。因原先部署去防范国府路方向的人手,早就加入了围攻程家骥等人的行列,这第一轮枪响过后,对背后全无防备的迟田小组的特务立时倒下了一大半。

狡猾的迟田听得身后枪响,立时二话不说的逃离了现场。他可是老手,心里太明白了,在进行暗杀行动时,只要对方的大队人马赶到。整个行动就已经失败一大半。再加上,程家骥的两个身手极好的保镖,虽已中枪,但也还有相当的战力,两者相加之下,已方已没有丝毫的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比起纯碎的日本军人来说,也许是受他们的老师英国人的影响,日本的特工还是比较爱惜自己的生命。迟田或许愿意与程家骥同归于尽,但要他想陆军的傻瓜那样动不动就白白玉碎,那是不可能的。

救下了程家骥等三人的这几十名闻枪声后先聚集在一起,方才敢赶过来的军、警、特人员,见伤者中有一位是将军,那敢怠慢,程家骥等人几分钟后,就被这些人送到了附近的医院里。

最高当局闻讯后,对于日本人的特工(不但在被打死的汉奸身上打到梅机关的标记,且还抓到了两个受伤不轻的活口。)敢于在国府的旁边暗杀军中将领一节,大为震怒。为了程家骥遇刺一事,平日里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的最高当局,连摔了好几个他个人的专用水杯。

原本程家骥小小一个少将遇刺,就是再怎么出色,也不值得“天威”如此大作。关键是中山路口离国府路近几步之遥。今天日本人能暗杀程家骥。明天难保小鬼子不对国府路地大员们感兴趣。更可怕地是,要是那天鬼子发起神经来,在国府附近那间民房架上一门迫击炮……。这个假设最高当局想起来立马头皮发麻。单从保障最高当局在内的要员的人生安全,这一点上来说。日本人在重庆搞暗杀,这个先例,是万万开不得地。为了辑拿元凶以平息“领袖”的怒火,重庆全城军警宪特联合起来,在当天晚上就对整座山城先来了个全城戒严,随后立即是对一切可疑场所进行了挖地三尺的大搜查。这次大搜捕。虽没有抓到迟田少佐本人。可在其它方面的收获,却是大大的。一夜之间。日本人在山城的各个谍报网惨遭毁灭性的打击。光是因拒捕。而被中方当场击毙地日方谍报人员就有十人以上,被捕地更是不下五十人。

事情还没算完。在之后的一个月里,被最高当局骂得团团转地各个系统地特工们,加大了对整个四川地区日本潜伏人员打击力度,在连续一个地对日“严打”中,被捕人员高达千人以上,这个运动还大有方兴未艾之势。最后,还是在各界名流的大务呼吁下,那些在这次“严打”中拿着“尚方”宝剑,很是为个人和小团体捞了一些好处地特务们,才意犹未尽的罢了手。

在这历时一个月的全川大搜捕中,固然有大批无辜人士被误捕错抓,甚至还有一部分被捕入狱者,是各地方当局与特务们,为了谋取私利或是清除眼中钉,借抓捕日特之名抓起来的。但若论其效果,确实是靠着人海战术把日本在川中的谍报网,给扫了个七零八落。

从那时起,直到抗战胜利,日方在四川再也没有力量去进行什么有预谋的暗杀活动了。好几年后,日本人才慢慢又建立起一些个规模和能量都大不如前的小型谍报网。

在这次事件中,受害者程家骥再一次发挥了他总是能把小事搞大,大事搞的天大的特殊天赋。经过这一次的被刺事件,短一个月内,程家骥的大名在川中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上至达官显要,下至平民百姓,一时间,整座雾都都在谈论着程家骥这个新冒起的抗日名将。说的最多是,程家骥遇刺后的那满城戒严、全川骚动的架势,官场许多不知内情的官员们,更是把程家骥当成了最高当局的心腹爱将了。

早先,弹劾程家骥和黄中将那些社会贤达们,又有了新的目标,重庆警备总司令。报纸、电台和一叠的弹劾文书,把这位素有福将之称的警备司令搞得是焦头烂额眼冒金星,以致于这位将军这些天每天早上第一件要处理和公事,竟是亲自垂询程家骥的保卫工作。

当整个川中的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在争相把程家骥的事迹编成段子广为流传时,刚刚在鬼门关打了个来回的程家骥,正在陆军总医院的特护病房里静静的躺着了。

程家骥之所以能在中毒弹后还能活下来,这得多谢屠靖国的那一大包组成成分连医生都化验不出来的解毒散。虽说这解毒散,并不能完全抵御,打在程家骥的腹部上的那颗子弹上所淬的毒。但至少,它为程家骥的生存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程家骥入院不久,最高当局就派来一队带着当时最先进的医疗设备的”御医”,经过好一夜的折抢救,总是保住的程家骥的小命。最高当局可不仅仅是延医送药,在得知程家骥可以与人交谈后,居然还亲自带着陈上将等大员来看望了一回。这样一来,程家骥的身价那还得了?

最高当局一行人方才离开程家骥的病床,一群群的政治嗅觉灵敏的党政军要员们,立马就争先恐后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程家骥的病房。由于有最高当局亲临在先,来慰问的人的级别都很高,举一个例子就能说明程家骥的卧室的门槛,高到什么程度!黄中将还是靠着陈上将地面子方能勉强进得了这栋小楼。文官又更不用说了,低于省长、中委一级地根本就见不到程家骥本人,只能是由伤势较轻的屠靖国代收礼品。并致谢。这下子程家骥可是发了大财的。不算这些达官要员们送那些做工精巧价值不菲礼物,单说屠靖国代收地礼金的零头,就能卖得起于三姑牵线的那批军火有余了。(国军中看望一个因公受伤的少将。是有不成文的礼金数量规定的。)

现在,程家骥所在这栋小楼的警卫力量空前强大。外围是一个加强连地重庆警备总司令部派来地荷枪实弹、装备精良的官兵,内圈保卫由宪兵和两家特工共同负责。

就连重庆警察局也专门加强了程家骥所在地这一地区地巡逻力量。至于那些平时只抓小偷小摸,连帮会中人都不大敢得罪地巡警,要是当真与鬼子的杀手正面撞上,能不能派得上用场,如且不论。最少也能起点得恐吓作用吧。不过让人欣慰地是。在程家骥住院的这段时光里,陆总医院附近的治安状况倒是相当的好。

眼下程家骥的这种派场。莫说少将了。就是上将受伤住院。也极少能有这么拉风的。程家骥现在享受的这种种待遇,充分表明了目下重庆的军、警、宪、特的头子的共同心愿。那就是你“老人家”千万得好好活着,最起码在这当口别再出什么岔子了!出于这个“朴素”的愿望,有关人员还把紫玉和两个丫头也接到了陆总医院,明面上的理由是为了能好好的照顾程家骥,而实际上却是为了更好的缩小外界接触程家骥的范围。他们这是怕日方从程家骥家眷着手,再下一次毒。专业人士们在这方面是很精明的,在他们看来与其再派上人手在程家骥的住所警戒,还不如干脆把他的家人也接到这个圈子里来要省事的多。

其实这些“好心人”也是多虑了,此刻日本人在川中的谍报人员正忙着往地洞里钻,那里还有那个闲情逸致来找程家骥这个“大灾星”的茬。再说在日方内部,针对“梅机关”的擅自行动,在这场“无妄之灾”中损失惨重日方的其它特务机关的机关长们,正在热火朝天的“围攻”无事生非的景佐大佐。犯了众怒,自身难保的景佐大佐时下的处境殊不乐观,就算是他心里还想着再接再厉,再派杀手入川行刺程家骥,也是有心无力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程家骥的身体也一天天在缓慢的康复着。在他遇刺一个月多后,程家骥终于可以在护士和紫玉她们的挽扶下,下床走上三两步了,虽然一天只能活动一两次,可就这已让医生们大呼奇迹了。

几天后,程家骥又有了两件可喜之事。第一件是在宜昌严阵以待了个把月的独立一百师,因日军第二军那两个师团的兵力,最终还是冲着第五战区的防地杀过去的,宜昌短时间无战事。经军委会批准与新七十二师一道继续入川,并已顺利到达万县。

程家骥在病中最担心的就是独立一百师的境况,在略知一些外面情况后,程家骥也知道自己的遇刺这件事闹得用满城风雨来形容,都算是用词保守了,用天翻地覆来形容许是还贴切些。在人人争说自己的这种情况下,程家骥倒是不担心,有那个军中要员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去谋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家产”。可要是战场上日本人把独立一百师的部队给打光了,自己这个哑巴可就吃大了。程家骥心里明镜似,即使日后归还建制,没了那些得力可靠的老底子,自己这个师长也不过是空头司令罢了。这件喜事,着实在程家骥心中一块悬起许久时日的大石落了地,他心情也开朗了许多。

第二件喜事则怀公务无关。于三姑要来看他这个伤号了。

看见双眼布满血丝满面憔粹娇躯大为清减,却另多了一种我见犹怜的风采的于三姑,不由得程家骥不心情激荡,待要开口,万般言语又无从说起,只落得个欲说还休。

于三姑那边比程家骥也还好不了多少,这一个月来,程家骥先是生死未卜,让于三姑心中好不凄然,前些时候,虽通过某些渠道,得知程家骥已无性命之忧,却是一直想来看他而不得入其门。这一个月来的牵挂,让她的内心倍受煎熬。这一切让于三姑猛然认识程家骥原来在自己的心目中的竟是占有如此重要的位置。她心里本也有很多很多的话想和程家骥说的,可程家骥这一不开口,她也说不出半句话来了。

这两个人!许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吧,竟是默然以对,相对无语,呆坐了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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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雾都缘(五)

以程家骥和于三姑二人此刻的心理状态,当前充斥在两人之间这种心里千折百转,劫后重逢、相见却是无言的尴尬气氛,原本还要持续下去,直到两人当中有一人耐不住主动开口打破僵局为止的。偏巧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搅乱这温馨而有略带些凄美“微妙棋局”。

“程将军,外面有位自称是您部下的钱上校求见。”一个身着中山装的二十多岁的英气勃勃年轻的特工头目进来通报道。

“沈队长,是你!”程家骥还有没来得及从钱绅突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倒是于三姑抢先和对方打起了招呼来。相对于三姑的主动,对方则因是在执行任务期间,只是点头微笑示意回礼。

“你认识这位沈中校,你们很熟吗?”侍那位奉命亲自去把钱绅放进来的特工头目走后,程家骥对于三姑问道。这句一出口,程家骥自己也觉着唐突,彼此之间什么实质的关系,都还没有了,自己凭什么用这种近于质问口气,问人家一个女孩子家家的私人交情况。

程家骥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自打这回在生死线上着实俳徊一趟后,他觉着自己的性情比受伤之前要霸道了许多,要是先前刚刚那句话当着于三姑的面,自己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其实程家骥在心态上有这种变化很正常,说白了,这无非是人在经过一些变故之后,有感觉于生命的脆弱,对于周围的东西更加珍惜,从而使得这个人对自己内心渴望得到的一切人与事物的占有欲望变得比之前更为强烈罢了。

“这位沈队长原上海华界侦缉大队的头头,早几年我在上海跟着师爷他们料理赌场地时候,因两边地关系不错。“公事”上倒是常见的。”以于三姑人情练达。又怎么会听不出程家骥适才那句话所含的轻微地妒意。她从小就帮会里打混,性格上之独立坚强,决不是那些从小锦衣玉食仆从如云。却是老嚷的着要自由的大小姐们,可与相提并论的。若是其它人这样明目张胆的干涉她的个人私务,莫说是朋友了,就是师门长辈硬压下来,她都不一定会买帐,更不消说会象现在这样轻言细语的解释什么了。故而于三姑说完这一大通话后,自己也是一愣。

“三姑!”程家骥就是再没经验。也知道于三姑这番解释。无异于在自己面前坦承自己对她来说已是很特殊地存在。况且在真正拥有了三个女人后,程家骥在男女情事上早已放开了许多。对于趁热打铁这条千古不变中西亦然地感情发铁率。他现在也可说得手应手的运用自如了。这不。程家骥一看到。自己唤出平生第一句三姑后,于三姑地脸上飞起了一道若隐若现地红霞。他地“咸猪手”立马就机不可失的伸了过去。果然失神之下地于三姑的无力抵抗程家骥这个歹人的偷袭,让程家骥一击中的。

“得了!别得寸进尺了,你待会后想必是还有军务要忙,我先走了。”于三姑眉头轻皱的轻轻推开程家骥握住自己的纤纤玉手的禄山之抓,似乎有些不悦的娇声说道。

“好的,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单从于三姑推开自己的手的力度上,程家骥就能断定佳人不过有些羞涩而已,并不是真得生气了。程家骥也知道男女之事,终是循序渐进的好,今天还是就到这吧,重要是要定下来日之期。

“过几天再说,我可不想让你的夫人们打我的洗衣捧。”于三姑一说完这句,就一面欣赏着程家骥稍有些尴尬脸色,一面带着醉人的微笑如同一只美丽的孔雀一般的走出了病房。

”维礼兄,部队什么时候能到重庆?”钱绅一到,程家骥就迫不及待问起了部队行程来。

“师座,师里的一切情况还算正常,预计明后天可全部到达重庆,我是先来看望师座的,另外也带着咱们自己的人手过来。”尽管自己的“主公”方才遭逢大难,钱绅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谈无味。

“多谢了!我会和有关方面交涉,让你带来的人手在楼内警戒的。”以程家骥对钱绅的了解,自是明了钱绅定是把“嘲凤”的人都带来了,而那句多谢,谢的却是他自己不在军中的时日里,钱绅独撑偌大个局面的辛劳。

“师座,我听说部队一到绵阳立即就要进行整编,不知师座心里有什么打算没有。”钱绅还真是尽职尽的好参谋长,谈军务都谈到病床上来了。

许是英雄所见略同,钱绅提起的这件事也是程家骥这段时间以来躺在床上无事可做时,想得最多的一桩心事。

“新的编制表我早在陈上将的办公室里看到过了,独立一百师在完成整编后,还是下辖四个团,只不过这四个团中有三个是甲等步兵团,一个是名为补充团的架子团。所谓整编对独立一百师来说,其实就是把师下面的旅级单位撤销,在加强各个团队的实力现时,减少指挥层次以便于指挥。至于三个甲等步兵团的名额吗?我是这样考虑的,一九九团擅守、二百团能攻又都是独立一百师的老底子了,这两个团是要一体保留的。最后一个名额我思之再三,还是决定给三六五团。”

程家骥前面说的钱绅都没有什么异议,唯独对我最后一个名额给全师战斗力最弱的三六五团,程家骥的这个决定就让钱绅有些不敢苟同了。

“师座,三六五团这次在南昌的战绩平平,定为主力团,不大合适吧!再说以三六六团的朝气蓬勃蒸蒸日上,反倒要要是沦为补充团,只怕会让刘以诚他们那些年轻人意气消沉,于部队的士气不利。”钱绅还有一句想说没说出口的话,虽说三六五团眼下是洪胜这个程家骥的绝对嫡系在当团长。可这个团的营连干部中,仍有不少人是当年于俊才任一九九团团长时地老部下。钱绅对这些人总归不大放心。他是想趁这个机会以战力斗评比为由。名正言顺将三六五团打成补充团加以削弱。如此一来独立一百师地所有主战部队,就可成清一色的地地道道的程系人马了。无论是于俊才地残存影响,还是夏维民的潜势力。在钱绅眼中都是必须消除的,独立一百师只能有一个核心,那就是程家骥。

“维礼兄,对于三六六团那些热血沸腾的小伙子们,我另有安排。我拟以我部现有了五辆坦克为突击骨干力量,再配以骑兵一个营、一个营的精锐步兵、一个山炮连、一个迫击炮、组成一个快速纵队。这个编制不到一千人的快速纵队,除骑兵外。一律以汽车代步。这个纵队的步兵由三三六团挑选精锐直接改编过去。快速纵队各特种兵地缺员也从三六六团里补。由三六六团剩下地那些人,再加上些将来在绵阳招到的新兵。编为补充团。”组建一个摩托化纵队地想法。在程家骥地脑海中可谓是由来已久。先前只是苦于手上没有能充当主要突击力地装甲部队,才一直没能付诸实施。自从独立一百师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坦克连。程家骥就觉着时机已到,得赶快把独立一百师自己地摩托化部队的架子搭起来。而拥有大批知识青年的三六六团,无疑是组建技术含量较高的摩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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