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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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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枕籍。还没日本人喘口气,中国军队就杀了上来。
整体上三点五比一的兵力对比,(某些局部达到了五比一以上。)压倒对方的步兵火力,从没有这么明显过的炮兵优势,再加上独立一百师和新七十二师,这两支暂十八军的劲旅中的两个主力旅的官兵之间的暗自较劲。使得中方在这场攻坚战打响之初,就把战场主动权牢牢的抓在了手里。日军虽有江面上的几艘炮艇撑腰,可还是挡不住文、黄二部犀利兵锋,一步步的向江边败退。日军步兵不济,江面上的炮艇对中国军队的威胁却不小。这四五艘炮艇很狡猾,一直在赣江上游边移动边冲着中国军队步兵开炮,北岸中方的炮兵的有效射程不是很远,又在黑夜中瞄准不易,一时间竟是拿这些日军炮艇没法子。
“让向中原的部队上。”程家骥要的快速打通两岸的联系,自然不会满足,场面上的好看。
传命令兵走后,程家骥一边仔细观察着战场上的每一点细小变化,一面小声滴沽着“南岸,怎么回事,还没动静!”
身在几公里之外的黄中将,象是听得到程家骥念叨似的,程家骥的话声刚落。早已通过地炮弹出膛的火光,追踪瞄准了在江面上日军那几艘炮艇的许久的,才找到机会的南岸远程炮兵一个齐射,把日军炮艇所在水域基本上覆盖一次。黑暗不能详细清查战果,不过从水面上再也没有传来日军舰炮开炮的响声,就可以知道鬼子的水兵是被打痛了,打跑了。
没了炮艇的卖力支援,赣江边上的日军再也撑不住了。自知在中方兵力五倍于已且已方阵地已被突破的情况,打下去只能是集体自杀的,联队长信原大佐下达了撤退命令。
程家骥考虑到,日军虽败,其主力尚在,要将其全歼,已方也要付高昂的代价,也就在各部尾随追击一阵后,下令各部退回江边,一面加固刚攻下的阵地,一面轮翻休整。步兵已达成了作战目标,可以歇口气了。而北岸中国炮兵们,却没有这种福气,他们在江边的战事结束后,立即把炮口转向了正在火海中左冲右突的日军主力。
晚间十一点半,赣江江面上的,几条因没有启用而保存下来的浮桥的顺利拉起,标致着赣江两岸的中国军队又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了。
第三十八章 血火笼城(十四)
南昌大会战,虽已按交战地域划分为三个同等重要的战场。但此次会战交战双方的最高指挥机关,渣津和武汉两方面,对于南昌战场的关注程度一直分毫未减。
南昌城稍有风吹草动,这风为何而动,草如何飞的始未来由,往往不到二个小时,就能传到战区代司令长官和岗村中将的耳朵里。在这路情况下,前线指挥官们想要在他们面前隐瞒真实情况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三月二十一日,凌晨二时,刚还驻的渣津镇的第九战区前指。
“日军放火?!怕是我们自己烧的南昌吧!”此刻,战区代司令长官手上有两份各执一词的电报,一份是程家骥发来的电报,一份是战区派到南昌城中的战地视察官发回战情通报。前者把南昌大火的责任,一推六二五的全往日本人身上推,说起火因原因,是鬼子兵纵火泄愤,因今夜有强劲的东南风,才演变成一场失去控制的大火。结果使得于赣江北岸的南昌城的精华地区,十之七八成了火场。
与前者的慷慨激昂信誓旦旦相比,后者的言辞就隐晦得多了。不过其字里行间所做的种种暗示,还是让人不难得出,这场人为的大火是人早有预谋的产物的结论。再结合对日军第九师团各部,被烧得焦头烂额的惨状及起火时火势熳延的超常速度的仔细描述。以战区代司令长官的精明,自是不难看出这场将大半个洪城付之一炬的祝融之灾的始作俑者是谁。
“程家骥这样把天捅一个窟窿,黄持也由得他,难道辞公?!”两份电报邱上校也都看过了,从南岸炮兵的积极动作上来看,这次的事情。黄持显是也卷在里面了。让他感觉到不可理解地也是这一点。要知道黄持是一个老实得,有些胆小地人,在军中是公认的唯命是从。无命不动,怎么也敢这样胆大妄为。在第九战区长官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么轻轻巧巧地烧掉了一座省城。他越想越是觉着不合理,最后竟是有八九分肯定此事的幕后主使,是自己的老师。
“小肖,莫再胡思乱想,有些东西不是你可以去妄自猜测的。再说那些都日后的事了。对了。黄持、程家骥他们有什么新的打算没有?”
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战区代司令长官接着说道:“以我对程家骥这个到了什么时候也安份不了地小家伙地了解,他做事鲜少有不留后手的。。。这回动静这么大。他一定还后续计划报上来。你去电台看看。”出于对这个自己喜爱地年轻军官地爱护。代司令长官点了点肖高参。
“报告司令长官,暂十八军军部急电。”代司令长官料事虽不称如神。命中率还是极高地。肖高参刚要转身而去,电报就送来了。
看完了这封电报,代司令长官又好气又好笑的嘿然道:“小家伙地胃口不小,指挥都指挥到我的头上来了!小肖你也来看看咱们程大将军的杰作。”
“伯公,抛开狂妄二字暂且不论,单是这份计划我看还是很有可取之处的,要是能实现南昌保卫战至少能维持个小胜之局。”虽不喜程家骥飞扬跳脱,但单就这份作战计划而言,肖高参却是举双手赞成的。
“那给重庆发报,让“老头子”去催那个涟水人,他老兄那几个军,也该动动屁股了。”代司令长官这么一说,等于是默许了程家骥的计划。
凌晨三点半,武汉日军第十一军司令部。
战局的突变,让第十一军司令部笼罩在浓浓的失败情绪中。
“司令官阁下,中村中将来电。”
“念!”套一句后世流行用语,我很烦!这三个字用来说明岗村中将此刻的心情的是再是准确不过了。南昌的这把火一烧,日方这个眼前亏是吃定了。第九师团吃点亏,死个几千人,对整个会战的双方的兵力对比的影响,倒是不大。可要命的是,在当前这种牵一发动全身的微妙局面下,接下来必将会出现的对日军不利的连锁发应。这才是让岗村焦虑的原因。
事实再次证明,这世上的事情,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
“一个多小时前,北岸的约一个师中国军队跨过江上的浮桥,过了赣江。这个师现正向一零六师团的左侧运动。”听完这句话,岗村感觉自己象是挨了一耳光似的,中国军队这一拳,打得还真是地方,冲着日军的软肋一零六师团,来了一记漂亮的“上勾拳”。
“宫崎大佐,一零六师团的最新兵力统计情况报上来了吗?”青木诚一也急了,要是十一军战败,大本营的板子打下来,怎么看他这个总参谋长也是要陪着一快挨的。
“按五个小时前中村中将报上来的情况,一零六师团除去伤员还有一万零二百人。据估计中国军队的原在赣江南岸的两个军的实有兵力是二万五千人左右。就是再加上七八千,在两军的军力对比上,我方亦不算太弱。关键是一零六师团现在是两路分兵,极容易被中国军队个个击破。”宫崎也许是整个十一军军部里,最紧张这次会战的成败的人了。从头到尾的作战计划,都是出于宫崎之手,要是南昌攻略失败,先不说他要负什么样的负责,单是极有可能会连累到一向器重自己老师这一点,就是宫崎所万万不能接受。
“我同意宫崎君的判断,至多到正午,中村君就会顶不住的。只可恨,第九师团虽正陆续从火海中撤出。便想恢复作战能力,至少需要一两天时间,否则中国军队说什么也不敢抽空北岸的兵力南调。”自打到任以来,青木诚一还是第一次赞许宫崎。只是第十一军参谋部这两位主要参谋军官的所见略同,未免来得稍晚了一些。
“命令一零六师团从立即收拢部队,从赣江下游撤回赣江北岸。”岗村发布这道撤命令时。心中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也许一中村师团的回兵北岸,就是参与南昌攻略的十一军十几万大军地总崩溃地开始,目前战场上险恶形势。又逼得他不得不如此。此时岗村在心里默默祈求他所信奉那个很有些变态情结的神灵,保佑中村、吉住两个师团的合力一处,能给战局带来些对日军有利地影响。天亮前,且战且退逐步北撤的日军一零六师团,在被割掉了一个多大队的尾巴后,终于败回了赣江北岸。
至此,赣江南北的二个军的中国军队。在击退了中村师团已无后顾之忧的情况下。通过江上的浮桥,又连结成了一个完整地防御体系。这个体系地形成。意味着中方将以两个军四万人兵力对抗日军两个师团残部攻击。最低限度南昌城再守上个一周是不成问题的了。而在这一个星期里。整个会战战局,会有什么样地变化。只有天知道了?
这边中国军队已完成了,意在改善自身地作战态势地一系列的军事行动。那样南昌城内地大火却是方兴未艾,笼罩着大半个南昌城的浓烟及浓烟中夹杂着的漫天飞舞的飞尘,把这座城市头上的日头都给蒙了个严严实实。白昼如夜,成了这会子这座洪都城内外的天色的真实写照。带着烤肉香味的黑烟,呛得赣江两岸凡是没有防毒面具的中方官兵无不浑身无力,呕吐连连。
相对于在已方和中方的炮火及熊熊烈火构成的死亡之海里,苦苦挣扎了整整一夜的日军官兵来说,中方几万将士的喉咙受得罪那就只能算是小事了。火起时日军第九师团在被围在大火的部队,足有一万三千人以上。忙乎了大半夜,吉住中将把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就差放毒气以毒攻毒了。折腾到最后,连伤员在内只撤出来不足六千人,这就是说一场火下来,第九师团已损失(已被炮弹炸死、大火烧死。)和将要损失(火场中暂时还活着,却注定在劫难逃的零散士兵。)兵员加在一起竟有七八千人之多。这个数字一统计出来,就把师团部里的军官们集体打入了石化状态。
在第九师团所有还活着的人当中,最羞愧难当的就得数自感自己严重失职、死有余辜的吉住良辅中将了。
当天上午九时,无地自容的吉住中将企图剖腹自杀,结果是被他的副官用手推了一下,没有死成,只是受了重伤。主帅的自杀未遂,进一步动摇了第九师团官兵们本已变得空前薄弱的斗志。若不是一零六师团的及时赶到,上上下下惶恐不安的第九师团,在失控的情况下,说不准会闹出,自这个师团成军以来,前所未有的敌前擅自撤退的丑闻来。吉住重伤,第九师团群“龙”无首。武汉的岗村中将只得让中村师团长来统一指挥南昌城下的这两个双双被打残了的师团。正当被委以“重任”的中村正雄中将,忙着重新整合战力、稳定军心。以图再举时,战场上形势又发出了重大变化。
在三月二十二日,凌晨一时,中国第三战区司令长官部所辖的,一直压在浙赣边境上按兵不动的二个军又一师的将近五万人的兵力,猛然如脱了缰的野马般,向南昌方向急进而来。日军情报工作还是做得很细的,第三战区的部队一动,武汉方面就收到了消息。
可知道了,没办法应对也是枉然。要是在十天前,二个多军的中国军队,日军只用一个师团就足以将其挡住有余。可现在南昌城下的日军的两个师团屡遭惨败军势早颓,对付当面的四十九军、暂十八军尚可一战。中方的这五万新锐一旦进到南昌与南昌城现有的中国军队合兵一处,这股力量,就不是那两个已打成了残废的师团,能挡得住的了。所以,中方这最后一张底牌一出,立时让岗村中将等第十一军的主要指挥者们,大有束手无策之感
“命令第九师团、一零六师团火速撤回永修。限令一零一师团及波田支队在十二个小时内,务必击溃当面之敌军的阻击。完成此任务后,一零一师团应以强行军的姿态向乐化方向急进。电令稻叶中将,让其所部停下来阻击中国军队的主力集群。”近于无奈,岗村最后还是下达了放弃攻击南昌,全力接应南昌城下那两个师团回撤。至于能不能接得回,那就看日本人的运气了。
在接到岗村命令二个小后,即三月二十二日凌晨四时,日军屯兵于南昌城下的两个师团残部主力。以最良好的行军纪律,如同一群宽受惊的兔子一般,向北徐徐而退,为了不惊动对岸的中国军队,中村中将甚至在行动之初,让战车部队原地待命。
中村正雄这手,玩得很漂亮,同样被浓烟摭住了视线的中国军队,并没有察觉到,日军已溜之大吉。直到日军已在乐化一带完成了集结,从刘天龙的骑兵旅传回的消息,才让暂十八军和四十九军的将军们明白,经过七八天的苦战,中国军队终于守住了,已成火海鬼域的南昌。南昌一守住,下一步自然就是追击了,可追击也不是那么好追的,兵力不足,以不到四万的兵力就是全上去,也不足在野战中撼动,尚有二万余兵力日军。不追,放任日军后撤,又心有不甘,毕竟三战区的二个军沿着浙赣公路,再有不到两天就能上来了,要是能围歼日军这两个师团,那是多大的战功啊!
这纷纷扰扰的会场,竟吵得这些天来大大的透支了程家骥,有些昏昏欲睡。其实在这当口,程家骥的心里明白的很,岗村之所以会这么急着撤军,正是为了让南昌守军无力追歼日军这个两个师团的残兵。鬼子从南昌一撤,三战区的几万兵马一来,在程家骥看来会战的高潮,已经过去了,现在就看代司令长官和岗村谁“收官”的功力强些了,可整个大势却是定下了的,除非那一方下出“昏”招,否则接下来中日双方就要各自撤兵,重新布署,以待下一次的较量了。以代司令长官和岗村的指挥能力,在这种时候,犯大错误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想着想着,刚放下心中大石的程家骥,竟在军事会议上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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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血火笼城(十五)
接下来的战局发展,正如程家骥所料的那样,决定着此次会战的旋律的轻重快慢的中日两军的统帅们,果然无心孤注一掷的打一场,败则全军尽没,胜也得十损八九的消耗战。
在从南昌城下北返的日军的二个师团大踏步后撤,力图与中国军队脱离按触的同时。清醒的意识到,追歼日军已北撤的这两个师团的可能性不是很大的第九战区代司令长官,也立即对已方各个战场的部队发出了一系列新的作战指令。他首先命令吴城方向的三个军即刻南下,向南昌城的守军靠拢,并要求这三个军以日军已放弃的乐化为中心,重新组织二道防线,以防止日军再度南下攻击南昌。而西线正在武宁附近地区,与日军三个师团激战方酣的十个军也接到了主力退回修水,以两个军南下进驻会埠、故县的命令。在上述命令发出的同时。第九战区司令长官继续催促着第三战区的那两个多军,迅速到达南昌。
至南昌大火的第五天,也就是三月二十四日晚间止。第九战区以十七个军的总兵力,从西南形成了对宁武、永修、吴城一线日军的松散的包围圈,并依托各处要点派出若干部队前进,摆出的赫然是一副联成一体主动攻击的架势。
对中国方面的这种架子摆得很大,实际行动起来却是小心翼翼的攻击态势。对战区司令长官的用意了然于心的岗村中将所用的应对之策,只有一个字“撤。”
就连早料到日军会撤的程家骥,对日军会撤得如此的干净俐落,也是始未及。岗村除保留了,背靠鄱阳湖,可随时从湖那边地都昌、湖口得到支援地吴城。这么个桥头堡外。所有的日军。竟是在几天内就从那里来,回那里去了。
随着日军主力全面回撤,这场历时整整一个月、交战总兵力近五十万的第一次南昌会战。就这么在双方都各有顾忌地情况下,略显得有些虎头蛇尾的拉下了帏幕。
纵观此次会战,在长达一个月作战中,日军既没有能切实占领南昌城,也没有能消灭或是重创九战区主力,反而打残了两个师团。唯一的收获就占据吴城这个要点,但以近四万的伤亡。换一座吴城。怎么看都够不上日军能宣布此役他们是此役的胜利的条件。
日军第十一军的战后总结,倒是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所谓地南昌攻略是一场败仗。和上报了真实的损失情况。可报告到了东京。到了公布时,不但人员伤亡缩水到了九千。日军所动地“南昌攻略”在官方发言人口中,也变成了“没有达到战略目标地有限胜利”。客观地说,日本人造词能力还是很强的。日后这种自相矛盾地说辞,就成了日军在战败后的标准遮羞布,被盟国官兵们诙谐的称之为“天皇”的裤衩。
相对于日军的遮遮掩掩,中国方面的大气得多了。重庆在战役结束的第一时间,不但向全国民众,更向全世界的人民宣布这是中国军队取得一次伟大的胜利。还宣称这次胜利不仅充分印证了,中日两国的战争已进入了相持阶段,而且在这次会战中,日军的疲态已露,不久中国军民就将要进行反攻了。
一时间,民气沸扬,举国欢腾,重庆、长沙、桂林、宜昌等大城市都举规模浩大的游行。民众的情绪是那样的火热,他们欢呼着、整夜整夜的举着火炬雀跃着,呐喊着,仿佛中国在这场战争中已是胜券在握一般。
当整座山城雾都,都被庆祝南昌会战的胜利的花环所围绕时。作为此次会战获胜,当之无愧的首功之臣的程家骥,却身处残垣败墙、炭灰尸臭当中。
南昌城的这把火足足烧了六天多,才熄灭下来。这场来势汹汹的大火在一连几天的强劲的东南风的“相助”下,不但烧死了几千日军,也把大片的城区夷为平地。光是被烧毁的房屋就有二万幢以上。
早在前天,当日军第十一军各部刚刚退向战役发起地域时,守卫南昌的几支中国军队之间已有计议,大火一停,即派出大派人手对火场进行清理。各个部队如此有志一同的,急着做善后工作,一来是因为,目下是春季,正是疫病的高发期,要是闹起的瘟疫那麻烦就大了。二来,也是为了在日军再攻南昌时,守军既能做守城屏障,又可用来构筑工事的“风水宝地”。
程家骥此行,明面上的任务就是清理火场来的,当然光是这个任务,是用不着堂堂一师之长出马的,程家骥亲自出马,主要还是为了亲眼看看自己到底给南昌带来些什么。看见眼前的这一切,程家骥默然了,他一遍一遍在火场溜哒。。。他不顾自己的胃在不断翻腾,坚持注视自己能持到的每一具被拖死狗似的,从废墟被清出来的死状千奇百怪日军的尸体。他在强迫自己正视自己决定下的产物,同时也在强行训练自己的神经的坚强度。程家骥明白,比起日后自己要面对一切,当前这些只能算是小场面了。为了将来,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也为了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他别无选择,只有尽快适应这一切。
“师座,那边发现一辆陷在泥里的日本人的大家伙。”在部下的引领下程家骥快步走到了现场。
在一个宽大的陷坑的深处,一辆被顶部已被烟灰染成了黑色的日制八九式坦克,静静的躺在那里。显然这是日军刚进城时,陷入坑中那些坦克之一,不知为什么日军没把它立即弄出来,火一起,小鬼子自己逃命都来来及,那里还顾得这个死物。于是乎,这辆坦克就一直呆在这了。
“马三宝,你去,让他们把师里的汽车多开几辆过来。还有找几根粗些缆绳。把田家富说的那个北条也叫来,还愣着干嘛,快去。”程家骥乍见这个战利品又惊又喜。忙不迭的催马三宝回去搬兵。
程家骥这个一师之长亲自招唤,独立一百师的汽车连的人那能不如奉经纶。才一个小时不到,汽车连长吴宝根就带手下开着九辆日制汽车赶到现场。
因为坦克底部地淤泥层,已被连续几天地大火烤干了,在九辆汽车的的拉动下,这个重达十几吨地大家伙,很顺利的就被跌跌撞撞的拉了上来。
“北条。田家富说你在日本开过坦克。能开这种型号吗?”当官兵们拿撬棍在捣鼓八九式坦克的车门时,程家骥对刚赶到到这里的北条问道。
这个北条。就是前几天才在普贤寺一役中被俘的北条少佐。被俘后北条以一个贵族对自己的生命地极度爱惜地本能。在得知不但有机会可以活下去。还能活得很“好”时。北条没等老熟人田家富多费口舌,他自己就在心理上。迅速完成了从一个“帝国”军人到中国军官的转化工作。北条可是条大鱼,在他地“耐心”说服下,(当然在这个问题上,田家富发明地那些酷刑也是起了作用地。)与之一起被俘的北条大队官兵中有近三分之一地人,选择了加入田家富的麾下,以求能活下去。其它的忠于”大日本帝国“的日军官兵们,则在一次日军炮袭“不幸”的被一个不剩的全炸死了。这件“误炸”事件的发生,极大的震慑了北条和他活着的那些手下,让他们在田家富表现得唯命是从,连带着对田家富的主人程家骥,更是畏之如虎了。
“将军阁下,这辆八九坦克看上去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能开得动。”北条一面毕恭毕敬的低眉顺眼的回答着程家骥问话,一面小心翼翼偷偷打量着这位一言可决自己生死的中国将
“将军,阁下我在装甲师团干过一年多,不但会开,而且还能进行简单的修理。”北条见程家骥对自己露出了一丝欣赏的神色,忙趁势打铁的显摆一下自己的能力。北条虽胆小怕死,但对于机会的把握能力,却是颇强,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显示自己的机会,这也是从小在优越环境下生活所养成的习惯。北条在某些方面可聪明着了,他很清楚只有得到程家骥赏识,自己才能活得更好些,运气好的话也说不定还能取田家富而代之。
“噢!想不到你还是通才,给你几辆坦克的残胲,你能拼成一辆有战斗力的吗?”程家骥指着不远处的一辆因被打断了履带,而被日军遗弃的九四式豆战车,挠有兴致的对北条问道。
在得到了北条可以一试的答案后,程家骥用一个暗示的手势,招来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屠靖国。
”你现带人开着汽车去把战场上被打破了的日军战车都拖回师部起来。对了,若是还有这种陷在坑里的八九式坦克说什么也要弄到手。“程家骥之所以让屠靖国去处理这件急务,一则他的明面上职务是师部副官处的副处长,本职工作就是干这种长官随时交待下来的杂务的。再就是屠靖国的能力与忠诚,程家骥也是很信得着的。
“师座,快撬开了。这玩意的门还真结实,一个班的兄弟,花了半个小时才搞定。”屠靖国刚领命而去,满头大汗的马三宝,就表功来了,顺便还说句,从程家骥嘴里听来的新名词。
一撬开这辆坦克的侧门,程家骥立时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正宗的叫花鸡的香味。他先是诧异,那来的这股香味。等到程家骥寻思明白这股清香的出处时,胃里早在翻江倒海的程家骥再也憋不住,扶在坦克边上吐了个不可开交。程家骥身边的人们,这时也明白过来了,坦克里会有这种香味传出,是因为被闷在坦克里的鬼子兵,在大火烤干坦克底部的淤泥的过程中,竟被活生生的闷得香味四溢。所有想明白的人无一例外的,立马大吐特吐起来。
这次的“叫化鸡”事件的直接后果,除了让程家骥整整一天滴米未进,并终生拒绝食行叫化鸡之外,更是催生的独立一百师系统的第一支坦克部队,师直属坦克连。
真别说,北条还真个宝贝,在他指点下修理连的那些人当真用那些残胲,东拼西凑出了五辆能开得动、打得出炮弹的九四式战车。加上程家骥让人拉上来的那八九式的坦克,就有五辆坦克了。虽说这些坦克车体破旧了些,炮弹少了些,但这已让程家骥高兴得快要到跑到房顶上去唱歌了。
正当程家骥醉心于组建自己的坦克部队时,从重庆飞来一纸电文,让程家骥心情立时从天上跌到深谷中。
“浩然。军委会让你我去重庆述职。”说这句话时,黄中将脸色也不大好看。明摆着的,大胜之后不提授勋升官,单间要他们两个人去重庆述职,不难猜到这其中有什么道道。
“培民兄,兄弟连累你了!”程家骥知道自己说的这句话很俗,可这句话的确是他真心话。眼前这码子事,程家骥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得到定是火烧南昌的事,上面要追究了。
黄中将什么也没说,只是使劲的拍拍了程家骥肩膀,那劲道真要足,打得在身量上,比黄中将大一号的程家骥上半身直晃悠。
一天后,怀着忐忑的心情的程家骥与黄中将一起座上一架苏制小型运输机,开始了程家骥的第一次重庆之行。
飞机一到沙坪坝机场,程、黄二人就被一队早已恭候多时的士兵“护送”着上了轿车,向城区而去。程家骥和黄中将都以为这是要直接去军委会述职,可汽车出乎二人意料的又驰出地重庆市区住南而去。
程家骥看见黄中将的情绪随着车队的向南行驶而越来越紧张,忙小声问道“培民兄,咱们这是要去那?”
“黄山。”黄中将给出的这个答案把程家骥打入了失语状态。
第三十九章 雾都缘(一)
重庆黄山,海拔五百八十米,位于嘉陵江南岸,面积约一平方公米。黄山处于奇峰幽谷之间,遍山松柏簇拥,风景极佳。自国府迁到陪都重庆后,这里就成了国府的政要们防空避署之胜地。
云岫楼一楼的会客厅中,程家骥和黄中将两人静候着最高当局的召见。虽说两人早就料到此次重庆之行大有名堂,绝不会单是述职那么简单的。可再怎么想也想不到,事态会紧急到一下飞机就要“面圣”的程度,两人此刻说不得要有些紧张了。
“两位将军,请跟我来。”在几名笑容可掬的卫士的引领下,程、黄二人被带到二楼的一间书房。
在书房接见他们的,除了最高当局本人,还有陈上将。
“培民、浩然,你们先看这个。”陈上将一待程、黄二人敬过礼,就把手上的一大叠中外报纸和几份文件分递给了两人。
“一将功成,万民哭,洪都精华成鬼域。论南昌大火的真相。”
“《苦难之路》千里大移民实录。”……
“军队无能,累及黎民。一把大火,千年古城付一炬。”
不用看内容,光是看着这些林林总总的标题,程家骥就能明了这当中的厉害。不过程家骥也清楚这些报纸的杀伤力并不是很大,有份量的还是他手上的一份由在渝的赣籍国大代表、社会名流、政府官员三十九人署名的要求严惩南昌大火肇事“罪魁”的联名呈文。
这份呈文隐晦的点出了南昌警总除有失职外,还应对南昌的二万幢房屋被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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