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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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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实话实说,一点也不知道避讳一下。程家骥最欣赏的正是他这一点。在程家骥看来,战争是最世界上最严谨的科学,若是一个参谋军官都满嘴大话空话,这支军队的未日就已进入倒计时了。

“部队的士气怎么样?”程家骥此刻最关心还是自己的部队还有不与日军血到底的勇气。正如某位元帅说的那样,战争就是钢与气的比拼,比钢独立一百师是没法与日军比的,要气再没了,这仗想打都打不下去了。

“士气还行,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以血肉之躯抵御钢铁,一时尚可,终不是长久之计,是不是可以考虑执行最后计划了。”

钱绅的这句让程家骥陷入了长考当中。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程家骥还在那里沉思着。

而钱绅一直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喝着啡咖,半点催促程家骥的意思都没有。钱绅之所以会表现的如此的悠闲得有些不负责任,只因他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当一个人站在程家骥目前所处的位置上时,幕僚、部下们尽可以提各式各样地方案供其选择,但真要下决定时。谁也帮不上程家骥地忙。一切都只能由程家骥一个人去判断、去决定、去承担、。

“给战区前指发报,务请四十六军立即全军出动,以解南昌之围。在电报的结尾加上十万火急至要至盼的字样。给军部发电。电报稿只有写上四个事急风高。”兹事体大,一向胆大包天万事敢为地程家骥,也不得不思之再三。最后他还是决定,一面向战区求援,一面请黄中将出面为他疏通上层的关系,否则要是事成后,上峰怪罪下来。程家骥就是想不当马谡都难。

渣津以西的山区。行军中的第九战区前指。

“命令四十九军务必于二十四小时后赶到南昌,命令第二十军、七十军、暂十六军攻击吴城至永修一线。入夜后。战区主力全军转向。”战区代司令长官在接到从不叫苦的程家骥求援电报后。立时对全局做了大胆的调整。

在场郭少将听到战区代司令长官的命令。心里“卟咚”一下后,“总摊牌”三个字冲口而出

战区代司令长官地出击命令一下。赣中大地上霎时间,风起云动,几十万中国军队地主动出击,标致着这场大会战高潮时刻已经来临。

南昌赣江南岸的暂十八军部。

黄中将现在地日子也不好过,自昨天晚间起,日军第一零六师鼓起少得可怜地“余勇”在新任师团长中村正雄中将地指挥下,已与暂十八军留在赣江南岸的部队交上火了。

半年多来,一零六师团屡遭中国军队地重创,军心浮动之下,甚至出现日军中少有的逃兵现象,士气根本就谈不上。此次出击赣江南岸,无论中村中将督战得多么严厉,一零六师团的作战动作就是凶猛迅速不起来。

要不是暂十八军把精华都送到了赣江北岸,谨慎的黄中将都有信心以一个军的兵力击败日军一个师团,再创一个抗战以来的最佳战绩。

可惜,幻想终究不是事实。当前赣江南岸的战局,还是人多势众的日军占了上风。而仅有手上万余能战之兵黄中将能做到的,也不过守住已方阵地的罢了。

只是,南岸的战斗强度,比之北岸相差甚远。这种两个跛子打架似的战斗,着实难看得让与人无争的黄中将心里郁闷的很。他现在每天除了指挥作战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赣江边上遥望北岸了。

“军座,北岸前指电报。”暂十八军军部收到的程家骥那份急电时,黄中将正在赣江边观战观得热血沸腾,不能自己了。

“回电前指,北岸事宜已托君,其它杂事无须过虑,吾当尽力为之,如事不偕,吾亦不避风雨与君同上中华民族复兴之祭坛。”黄中将回电时,心下也很是忐忑,他虽早就与上峰通过气,并已得到了当局的默许。可程家骥要做的事情太大。事发之后,势必要民情汹汹、中外哗然,后果实难预料。任是谁也不敢在事发之前,给程家骥打个保票,他小小一个中将能做到的也只有“事若不偕,与君同殉。”了。

三月二十日凌晨。

武汉,日军十一军军部。受到骤然升温的战局的影响,这会儿,这个湖广地区日军最高指挥中心,也弥漫着一股让人透不气来的,紧张气氛。

“中国军队四十九军全军出动,其前锋一个师从市汊街出发,二个小时前已至向塘,估计天亮前能与赣江南岸的暂十八军一部会合。”

“波田支队已探明,他们当面的中国军队是二十、七十、暂十六三个军,敌军势大,波田得一少将来电请求军部的紧急作战指导。”

“第六师团师团部报告,一直在大山里与我军捉迷藏的中国军队第九战区主力,有回头决战的迹象。”

作战室是无疑是整个十一军部,气氛最重凝重的地方了,几十个参谋围绕着岗村、青木等日军高级将领,那架势,要是不知情的东京人走进了这间房子,还以为又发生兵变了。参谋们很活跃不断的把最新军情报上来,反倒是岗村、青木等位高责重的将军们,个个拉长着脸,柱着军刀在那里沉默不语。让人那些涉事未深的小军官们,不禁对这几位大人物的的涵养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岗村的内心跟平静两字拉不上半点关系。这些日子日军上上下下有志一同的,天天嚷着要决战。好嘛!这下子中国军队一反常态的猛然摆开了十四个军三十万以上的部队扑过来了。三十多万大军啊,这支大军一压上来,其势其力都非同小可。岗村的野心再大,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能不能吃得下这一桌主动送上门来的大餐。要是吃不顺口,第十一军这个吃客就会被活活噎死。看目前的情形,这种情况发生的机率还相当的高。

“命令一零六师团,拖住中国军队的四十九军。任令稻叶中将为修水方向三个师团的临时指挥官,让他率领这个师团徐徐退回宁武。一零一师团及波田支队全面反击,力争击溃来犯的中国军队的三个军。”关键时刻,好行险的岗村也不敢把十一军的几乎全部兵力付之于一场豪赌,他最后时刻还是选择了,比较稳妥的西面转为守势,南面继续攻击。

岗村不愧为将才,在仓促间所做的应对之策,也是如此的可圈可点。以一个半师团的兵力在野战击破中国军队的三个军,这一着看似托大,但因中国军队这三个军除暂十六军以外,都是前面的作战中伤死亡很大的部队,真要过起硬来,日军获胜的把握还是很大的。

至于岗村算盘打不打得响,还要得九战区代司令长官那关。

三月二十日,以中日两军为交战双方的南昌会战,进入了决定性的阶段。

第三十八章 血火笼城(十二)

从中日双方几十万进入决战状态的那一刻起。南昌会战就以交战地域大至形成为三个相对独立,而彼此间又息息相关的战场。不再是,在此之前,南昌城一家独大,其它方向都在观望的局面了。

若是单从双方投入的兵力多少上来看,中日两军的主力所在修水一带战场自是名列榜首。在那块百里见方土地上,交战双方的近三十万人马,与以前几天一样,还在以打打走走、走走停停的方式,有一搭没一搭的战斗着。

唯一不同的只是,求战心切的一方和一力避战的一方,来了个角色互换罢了。日军的三个师团如同“叶公好龙”里的那位叶公一般,天天追着喊着要毕其与一役,到中国军队真要决战的时候,日本人却甩了甩尾巴就想走。这里是中国的地头,岂是容小鬼子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在九战区的十个军雄厚兵力的紧追不舍下,在稻叶中将指挥下的三个师团鬼子,为防已军全线崩溃,不得不且战且退。结果是这股日军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才向预定集结地武宁,前进了不到八公里。照这种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速度,稻叶中将要想领着七万多鬼子爬回到武宁去,至少还需要一周的时间。

要是论起当前那一个战场最引人注目,那就得算是,发生吴城郊外的三个军的中国军队与日一个多师团的部队之间对攻作战了。毫无疑问,这个战场在此时起到是承上启下的作用。一旦有一方在吴城之战中,取得了全胜,胜利一方腾出手来的这几万部队,则无论是西进修水,还是南下赣江。都能给已方以强大的助力。这种助力反过来。极可能成为战场上压垮对手的最后一根稻草。

与前者相比,南昌城内外地战事,中方虽显得更吃紧一些。但四十九军到来,使得这一处,本没有多少悬念可言地战场,又重新充满了无尽的可能性。

总而言之,南昌会战的第三个阶段一开始,以铁与血相博弈地中日双方,就把所有能排得上用场的棋子全用上了。导致会战之初。就形成了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微妙的格局。

三月二十日,南昌。赣江南岸。

在岗村中将的严命下。日军一零六师团一部绕过暂十八军的阻击防线。将正向赣江北岸迂回的四十九军挡了下来。

四十九军虽在会战前期地修水河阻击中伤亡不小,但部队地元气未伤。此时全军上下还有一万四千人左右。这支生力军的被动参战,大大地缓解地南岸局势。暂十八军在四十九军地配合下,也牢牢的把中村师团地钉在了原地。遗憾的是,在被岗村以整个师团撤消番号、军官全部解职相威胁下,终于有了几分精气神的一零六师的死缠烂打下,四十九军未能如期迂回至赣江北岸地区。

四十九军过不了江,程家骥寄希望于外部援兵的幻想,也就破灭了。

同日黄昏,开战以来,几易其手,已成一片废墟的牛行车站。

“团座,小鬼子又上来了。”

洪胜已经搞不清楚了,这是自打今天早上接三六六团的防,守牛行车站以来,鬼子对自己的阵地发起的第几次攻击了。他只知道,随自己防移过来的两个营七百多兄弟,眼下能作战的还是不到二百人。车站里大部分阵地也丢,只剩下眼前这么一块巴掌大的地方了。

洪胜和他手下的兄弟们,并不是无路可退的,他们现在所据守这个小小货运站台的背后,就有一条羊肠小道,与后方相通。这就是说,只要洪胜和他麾下的士兵们愿意,随时可以通过那条象征着生存的小路,撤回到已方阵地上去。可兄弟们谁也没有这样做,牛行车站对赣江北岸还在坚持的这一万多兄弟们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很清楚。只要占领牛行车站,日军就达到中央突破的目的,日军一旦达成了中央突破,那下一步必然是将中国军队以大大缩水的防区拦腰斩断。真要到了那一步,江北的战事就要进入最后一阶段人自为战的巷战了。正是因为这点,牛行车站和与其一条平行线上的省府大楼才会成为争夺的焦点。光是牛行车站,独立一百师不到两天下来,在这里加上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已是打残了一个团半了。省府大楼那边,也是几个小时换一个主人。正午时分,暂九十八师在夺回省府大楼时阵亡了一位旅长。在这样的关键点上,谁敢擅自撤走一兵一卒,等待他的必要是军法的严惩不贷,这一点洪胜心里透亮着了。

“兄弟们跟小鬼子拼了。”日军越来越近,后面小路上又一直没有出现援兵的迹象,洪胜觉着自己这回是横竖死定了。与其死于军法,还不如和鬼子拼个你死我活来得划算。运气好,还能顶到天黑,那时兴许援军上来了,也说不定。运气不好,不也就是个死吗,没什么好怕的。死在抗击倭寇战场,让一直嫌自己不争气的家里,也能有拿自己说嘴的时候也挺好的。

正当洪胜要率领三六五团的兄弟们对鬼子进行反冲锋时,一道来得无比及时的命令,给他和他的部下带来光明正大的活下去的机会。

“团座,旅部来电话了,让我们立即向后撤退。”团里的一个新来的参谋,眼明手快的一把把眼瞅着就要冲出阵地掩体的洪胜,给拉了回来。

“传错了命令,我杀你的头!”从拼死一战到奉命放弃阵地,这个弯拐得有些大了点,洪胜一下子还真转不过来。

“没错!是旅部高参谋长亲自来的电话。唉!团座,你看,守省府大楼的暂九十八师的兄弟们都撤了。”小参谋被洪胜那杀所腾腾的样子,给吓得够呛。

洪胜扭头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守省府大楼的桂军兄弟们正忙着后撤了。

“扛上受伤地兄弟。边打边撤!”洪胜一声令下。三六五团弟兄们忙不迭地背起伤兵,交替掩护着向已方的阵地撤去。他们虽带着伤员,跑起来却一点也不比刚才冲锋时要慢。人嘛!能活着。谁不想活着。

在三六五团兄弟们身后,一排排的迫击炮正好落在立功心切地鬼子兵的头上,那是不远处的旅属重迫击炮连,在为三六五团撤出阵地,争取宝贵的时间了。

三六五团普通官兵们没有想那么多,他们只是一边奔跑着,一边回头时不时。朝已零星冲入他们曾誓死保为的阵地的日军开上几枪。而身为程家骥系统核心干部之一的洪胜。此时脑海里却是翻江倒海、辋绪万千。

省府大楼和牛行车站这样地要点,说不要就不要了。接下来这城还守得住吗?

师座该不是在盘算要让城别走吧。

南昌一丢。整个会战不就垮了。这个责任谁来负?

各式各样地念头是越想越多,脑子是越想越乱。想到最后,洪胜索性不去想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团长,听上面招呼就行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在那个黄昏,洪胜地心中疑问,也是暂十八军赣江北岸地部队里,许多能窥一斑而不见全豹地中级军官们心中的疑惑。幸运地是,这些问题的答案,他们一两个小时后就会知道

掌灯时分,江西大旅社。

程家骥召集的全体师旅长会议已经开了一会了。以往程家骥为了不过分刺激这些比自己年长,军中资历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师旅长们从来以上司自命,落座是都是大家不分主次的围桌而坐,这种安排座次的法子,很有几分圆桌会议的味道。而今天程家骥却老实不客气的坐在代表上位者的长桌的尽头,这还是他第一次抬出警备司令部参谋长的身份来。向中原、白先豪先前才来时,面上还有些不悦,可这会儿你要他们去坐那张椅子,他们也会敬谢不敏的。

“诸位,军座的手令,大家都仔细看过了。有什么想说道的,现在就说。要是那位不想趟这趟混水的,我可以先将其保护起来,不过部队的指挥权得交出来,并保证部队能服从调度。诸位要是赞同,在执行过程中,有什么走样的地方,兄弟我也只有拎着鸡毛当令箭,对不起了。”程家骥话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不想干的可以避开,但是不能坏事。

程家骥说完这句话后,用看似平和却暗藏机锋的目光,一一扫视着在场的除了他自己和早已知情的钱绅外的,向中原、白先豪、黄琪三个人当中的每一个人。

“军座的手令,我坚决执行!”最先表态的,倒是不大爱在这种场合说话的新一四四旅长黄琪。作为黄中将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部下和本家堂弟,于公于私,他觉着自己没有理由,不执行上司兼兄长的黄中将的亲笔手令。

“我也没意见,只要能杀鬼子,怎么杀不是杀。凭什么许他鬼子用,咱们就不能用,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吗!”直性子的向中原是第二个响应的。

如此一来,房间里的三位,非独立一百师的军头,只有白先豪没有说话了。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在了白先豪那张看着有点油头粉面的面庞上。要不是事情,实在太大,早有人耐不住性催他了。要知道,现在在赣江北岸苦苦支撑的这几支部队之中,论起各支部队的实力来,除了程家骥的独立一百师,就数白先豪当家的暂九十八师了。且白先豪的这个师还是清一色是广西子弟,除了白先豪,别人招呼向来是不大听的。可以这样说,少了白先豪的直接支持,就算是他愿意交出部队的指挥权,还有五六千人马的暂九十八师,没有白先豪镇着,也难保不在关键时刻捅什么漏子来。

白先豪在平日里同程家骥的私交不错,按说这些人里他跟程家骥的关系应当说是最铁的。但他的经历、见识、家世都与个性直爽、胸无城府向中原、唯上令是从的黄琪不同。正是这种不同,让白先豪对做下这件事情的后果,比之向、黄二人的更全面、更清醒的认识。所以,此刻的白先豪才会显得如此的犹豫。

“执行命令!”白先豪思之再三左右权衡,最终还是决定的随大流而动。

“诸位无异议就好,那就定了晚上十点按计划行动,行动代号“涅磐”程家骥向大家宣布着行动的时间和行动代号,一边用打火机,把已传回到他手上的那张黄中将的手令烧了羽化成灰。他这做等于把一切都背在了自己身上。

对程家骥此举,在场的诸人反应不一,向中原和黄琪二人面上尽是感佩之色,这敬意显然是冲着程家骥的担当和豪气来的。

钱绅眼神中所包含的则是三分欣赏、七分欣慰。

众人中白先豪的所看向程家骥的目光最是意味深长,这目光中是不但有对程家骥此举的会然于心、有惺惺相惜,甚至还有对程家骥的戒意。

吉住中将自是不会知道这个明月高悬的晚上,将是他一生中,最灰暗的时刻。他现下的心情很好,僵持了近二天的战局,终于在今天黄昏时有一个大的突破。虽然对手的突然弃守牛行车站和省府大楼有些古怪,但中将并不怕对方会有什么圈套,他相信战争凭的就是实力,以已方目前二倍于中方的兵力和绝对的火力优势,他自信自己能用堂堂之阵挫败中国军队的任何一种“小俩伎”。

入夜不久,赣江上就起了风。

第三十八章 血火笼城(十三)

三月二十日,晚十时许,靠近赣江的黄城寺一带。

这会子,黄城寺附近不到一平公里的地域内,已成了一座不折不扣的大兵营。独立一百旅和新一四四旅,这两个守军中建制最完整的旅的七千多名官兵,正悄无声息的潜伏在房梁下、小巷深处、石牌坊后面,就连大街转角处都密密麻麻的,趴满了荷枪实弹满脸紧张的官兵。在士兵们的身后不远处,被集中起来使用的,从各个师旅调来的二十来门炮口指着赣江方向的大炮,在炮手们的操纵下,已处于随时装填,随时可发射的临战状态。

位于黄城寺院墙边上的悦宾楼。参加今晚对江边的日军突击作战的两个旅联合指挥部就讥在这里。

“黄蜂,都这会子了,怎么还不开炮!”几个月的每半月一回的军部高级军官会议开下去,文颂远和黄琪这两人之间早就熟络的很了。两人一个性豪爽粗犷,一个沉稳练达,一起搭伙,倒也能相得益彰。

“文夫,别急,还有三分钟。”黄琪嘴上说不急,但他急匆匆看表的动作,充分说明了,这位黄中将的堂弟有些口不应心。

说完这两句之后,两人不知怎么的,又都闭口不言了,整个酒楼骤着静得连外面的池塘里的青蛙的叫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战前等待是最让人揪心的,何况文、黄二人都是手底有几千兄弟的一旅之长,这责任不一样,他们此刻的心中的压力也要大的多。比那些一般地士兵来说,他们地这几分钟也就更难熬。

江西大旅社的楼房顶上。

“维礼兄。准备好了吗?”程家骥还真有些但心引爆不慎。把城里的中国军队也给绕进去,当初设置这些炸点时,可是把南昌城里赣江北岸地地区都布满了的。

“师座。已反复确认过三次了。一百二十三处堆放了油料干柴的炸点,只引爆其中八十七处,错不了。”这其中的厉害,钱绅那能不知晓。

“今天晚上这风来真是时候。维礼兄你这东南风是不是孙伯符、招贤台上的七贤,他们这些先贤前辈招来的。”眼看着,在自己的手上一座有千年历史地江左名城,将有大半要付之一炬。程家骥此时心情很是复杂难言。毕竟。自从莫明其妙地,思维飞越到了这个时空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直接大幅度的改变历史地进程和一座省城地命运。

性格显得有些阴沉地钱绅。很少有的慷慨激昂答道。“人生百年。功过自有后人评说,唯有华夏之魂千秋不灭。”“自焚其城。不得已为之,其功其罪,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不过

维礼兄,我有一个平生之愿,不知能否如愿,还请维礼倾力助我。”程家骥当然知道钱绅是在开解自己。

“我猜师座地这个平生之愿,可是提兵立马富士山,诸酋甘拜为下僚。”

“维礼兄,你说到心里去了,凭什么他小鬼子来得,咱们就去不得。总有一日,我要把东京城踏在我中华将士的脚下,咱们也给它来个分而制之,如何?”程家骥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居心叵测的日本人发明出来的,意在分裂中国的,所谓中国七块论,先在日本本土试试。

程家骥与钱绅相视一笑,心中都大生平生知已唯此人之感。两人也都明白,要想达成心中宿愿还要走很长很长的路,二人虽知前路漫漫,这一生未必能成其事。但更坚信一个真理,那就是为了中华长治久安,有些事情是一定要有人去做的。

对未来憧憬,有时是能让人,暂时忘却眼前的烦恼,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师座、参座,时间到了。”钱绅身后一个参谋的提醒,把程家骥和钱绅都拉回到了现实当中。

“我命令,涅磐行动,开始!”随着程家骥的一声命下,五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最先发动的,并不是响彻云霄的凄厉的炮声,而是在日军占领区一瞬间冒出那几十处火头。当赣江边上炮声隆隆之时,大半个南昌城已被血火浓烟盖了个结结实实。由于没有先例可循,城里的日军压根就没有想到,中国军队会在中国自己的城市里用火攻,更想不到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会熳延得如此的迅速,措不及防之下,不由得日军不被烧得惊惶失措、鬼哭狼嚎。

程家骥置身于高处,用望远望向火光冲天处眺望,只见风助火势,火借风威,这场熊熊大火直把半边天都烧得通火。在火光中,有无数的人影在闪动、躲避,时不时,还有一个个小小的火点在扑来滚去,程家骥明了,那是身上满是火苗的鬼子在挣扎。。。这种场景让程家骥好不快意,可惜离得太远,听不到小鬼子哀嚎声。

“催一下文老二、黄琪,让他们动作快点。”亲眼看见这场火的惊人声势后,程家骥觉着自己该把注意转向攻打江边的日军阵地的战斗了,至于北面的鬼子吗,看样子,至少在大火熄灭之前,他们是不会来给自己添麻烦的了。

程家骥刚要转身下楼,一股除带着浓烈的焦臭味外,还夹有几分烧烤生肉的炭烧味的灰烟,向他迎面扑来,把程家骥呛得直做干呕状。

日军第九师团司令部。

自从半个小前,南昌大火突起之后,这里就乱成了一锅粥,准确的说第九师团师团部里的这些人都成了在热粥里爬的蚂蚁。

对程家骥的掏心战术,心有余悸的吉住中将,为了不重蹈松浦淳六郎复辙,把第九师团的“大脑”,放在了离它的“身体”二十公里外地乐化县城里。

这样一来,师团部固然是安全了。但师团部里地老爷们。对前方战场的真实情况的及时了解,也就出了一点小小地问题。前些时候程家骥诱敌歼灭,之所以能有那么大的战果。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被一次诱歼近三个大队的兵力的惨痛教训,使得吉住中将也曾想过到把师团指挥前移。但神出鬼没行踪诡秘的刘天龙的骑兵旅和岗村中将严令,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岗村中将下这道命令地出发点在于,松浦地尸体都还在中国人的手上,第十一军再也损失不起第二个师团长了。

今天,火一起,第九师团地“大脑”和“身体”离得太远地。种种弊端立时完全暴露了出来。南昌城内此刻到处都是火。日军这几天费得老大劲才杀进城去地所有的部队,都身处火场之中。加之各个部队所处地具体环境。又不一样。这种场面。就算是师团部能与作战部队近在咫尺。都未必能及时拿出对策来,更何况是相距甚远了。日军第九师团在火起后。对前线部队的指挥和疏导,好有一比,那就是盲人骑瞎马。

“够了!立即命令还能联系得上的部队,让他们往火势比较小的地区集结。二十分钟后,所有的战车和炮兵向火场开炮,目的是用炮弹炸灭一部分火场的火,打出一条通道来,让城里的部队能撤出来。命令赣江边上三十五联队全力阻击。执行吧。”吉住良辅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从短暂的惶恐中冷静下来,他立刻做出了决断。

“师团长阁下,前线部队的电话线几乎都被烧断了。各级部队之间,只能用无线来联系。那些无电台的小部队,很难在二十分钟内收到命令,势必无法及时撤出炮击地区。”出于责任心的驱使,佐间大佐对吉住中将的命令不合事宜的提出了异议。

“一切的争论、责任日后再说,现在请诸君立刻执行我的命令!”吉住中将又何尝不知,自己的这个命令一下,将有无数的日军官兵死在日军自己的炮弹下,可现在他别无选择。要不是不这些做,城中那上万名官兵很有可能十不存一。至于正被中国军队集中优势兵力攻击的三十五联队吗?在师团主力眼看要葬身火海的现在,吉住中将那里能顾得上他们,也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在此之前,驻守在赣江边上,负责封锁赣江的日军第三十五联队的任务轻松得很。占领此处两天多来,一直没有与当面的中国军队发生过象样些的战斗。

随着日军主要作战方向北面的战事的日趋残酷,吉住中将从这个相对平静的作战方向上,陆续抽调了不少部队。至使中国军队以两个主力旅,在炮火的掩护下,攻击这股日军的阵地时,第三十五联队加上临时调给这个联队的配署部队的实有兵力,已不足二千五百人。

吉住中将之所以敢从南面屡次抽兵,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南线日军有东西两线日军可做依托,且北面的主力也可以趁中国军队兵力分散之机,直下赣江。当然,日军的炮兵优势在必要时也能帮三十五联队一把。吉住由此料定,兵力已日渐枯竭,不会敢来打日军南线阵地的主意。

在正常情况,吉住中将这种有点欺负人的排兵布阵法,程家骥是奈何他不得的。可这一场大火烧起来,什么都变了。吉住眼下只求把陷在城里的师团主力,尽量拖出死亡的泥潭,连用炮打自己的阵地灭火这招他都用上了,那里还管得了三十五联队的死活。

没娘的孩子就是惨啊!三十五联队先是遭到一轮凶猛而精确的炮击,这顿炮击把日军那些野战简易工事,摧毁得七七八八了不说,更炸得三十五联队死伤枕籍。还没日本人喘口气,中国军队就杀了上来。

整体上三点五比一的兵力对比,(某些局部达到了五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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