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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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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各自去执行命令去了,只有钱绅留了下来。

“维礼兄,过了今夜这信阳战场上的战局定有大变,若是时不我待,还望我兄能毅然率独立一百旅和师部直属队各部回撤随县以谋再起。”程家骥的这句话的意思说白了,就是情况不妙时,你老兄就带着部队跑吧。不要管那么多了。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咱们这最后一点本钱都蚀在这。

听到程家骥说这种类似于托孤的话,钱绅也动了感情。他有些咽然的说道“钧座保重。维礼定不负所托。”

程家骥率部出发之时。钱绅等人一直送到镇口,文颂远更是死活要一起去。最后还是程家骥发了脾气才镇住了场面。

程家骥所乘地汽车开发地那一瞬间,钱绅只觉着自己的眼中一润,竟是有了泪珠,忙趁人不备暗自拂了。

无独有偶,在汽车上程家骥心里也是忐忑得很,他不断地问自己,难道自己千辛万苦拉起地这支部队,就要这么在战场上一点点地耗光了不成。

程家骥亲自指挥的两个营于十七日午夜十一时四十分赶到了东双河镇。此时,平山挫所部从东面发起地对双东河镇的攻击已开始了近一个小时了。程家骥率部一下车就从南向东对日军实施侧击,企图打乱日军的攻击步骤,以延长双东河镇的中国守军防守时间,为即将到来的第十七军团的增援部队争取时间。孰料平山挫中佐早有防备,他在镇外的东南角上早就以二个中队的兵力布下了一道阻击阵地。独立一百师的两个营的迂回行动正好撞在日军的这条阻击线上;反倒让日本人打了程家骥所带的这两个营的兄弟的埋伏。“停止前进,就地卧倒还击。”程家骥见在日军伏击下,冲在前头的士兵们一排一排的倒下,急得不顾头上横飞的弹丸,在队伍里大声叫喊着。

在程家骥的极力组织下,暂一八三旅的这两个营的士兵逐渐稳住阵角与日军在黑夜里隔着一条小溪对射起来。在这种情况,日军的这两个中队固然不可能再大量的杀伤中国士兵,可程家骥要是想强行冲过小溪去也无异于把自己的士兵送上门去让日本人屠杀。见无法强行突破,程家骥一面督促所部与日军相峙以缠住对面的日军,一面让人去通知正在先进途中的邢玉生部队从西面直接进镇助战。

“全力攻击!”日军第三十九联队的主力在平山挫的催促下象疯了一样的对双东河镇发起了一次次的攻击,日军仗着是现在是深夜,而中国军队根本就没有照明弹,日军进攻部队的一条条散兵线都快要挤在一起了。防守双河镇的中国军队名虽有一个独立旅,可实际却是在罗山之战中打残了的,几个月前才被十七军团收编的地方部队。加之上次击退三十九联队的那个大队时这个旅也伤亡了些人,此刻全旅还不到二千人,战兵更是不足一千五百人,那里经得起与自己人数相当火力强大得多的日军这种不惜一切的死打硬拼。开战才一个半小时日军就攻进了镇子,虽经中国军队全力反击而被迫又退了出来。可任何一个有战场指挥经验的军官都能看出来,在日军猛攻下镇子里的中国军队支持不了多久了。

“留一个营在这里与日军隔溪对射,宁可多伤亡些人,也不能把火力强度降下来。不能在对面感觉到这里的人少了。”从镇子西部的枪声一步一步的向东移和镇子里一度冒出火光这些迹象上程家骥判断出,镇子里的子守军快要撑不住的。而邢玉生地部队又没到,抱着能让镇子能多守一时是一时地想法,程家骥决定带一个营的部队进去帮守军一把。一个营的兵力是不多。可最少可以让守军地士气振奋一下。

程家骥刚把从阵地上撤回来的这个营集合好,正要向镇里开去。突然从东双河镇里打出了一边串的红色信号弹,这信号弹打的有意思。正好都打在镇子外面的日军阵地的上空,虽说还达不到照明弹的效果,却也把日军地所聚集地地域大致标出了一个轮廓。

这是怎么回事,仗都打到这份上了,打什么信号弹。还是一般意义上为进攻的红色信号弹,再说了这种打法是照明还是打信号啊!只当程家骥大或不解时,他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地声音。从一辆才刚赶到阵地边上地汽车上。匆匆跳下来地钱绅大声喊道:“师座!”

“维礼兄。你怎么来了。有什么紧急的事吗?”程家骥见到此时本应在柳林镇留守地钱绅吃惊不小,他深知以钱绅的为人处事。在这当头若不是有什么机密大事。是万万不会丢下部队来找自己的。

“师座。战区司令部谢高参急电。”钱绅挥动着手上的一份电文向程家骥所在的地方三步并做两步的疾行而来。

“嗖、嗖、嗖,轰、轰、轰。”正当此时。伴随着炮弹划破空气的一片一片的炮弹砸在了大地上,炮弹落下的地方竟是日军在镇外的集结地域。在这炮声中程家骥一把夺过了钱绅手中的电文如饥似渴的看了起来,程家骥再笨,这时也猜到了钱绅手中的这份电文与这一阵突如其来的对日军的炮击有莫大的关系。

“浩然吾弟钧见,战区长官部已从十七军团内部得悉,该部主力已于今天下午擅自从罗山与信阳交界处撤回信阳,且拟放弃信阳。长官部已去电申斥,恐无效。吾弟身处危地,当慎之。兄俊臣上。”

程家骥看完这份电报后,一个人在炮声呆立了几钟。在想通了此时的前因后果之后,程家骥怀着喜忧参杂忧比喜多的心情面色古怪的对钱绅说道“维礼兄,事已至此,咱们也只好就汤下面了。你带了电台来吗?”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程家骥接着道“命令刘天龙部骑兵旅主力从朱堂出发,在路上以小股部队袭扰日军败兵。马上给战区发报请示下一步行动。除骑兵旅外,通知全师所有已出发部队立即回柳林集结。”

“最好是集结之后,立刻退出柳林镇,先到西边的潭家河避一避再说。”钱绅接上程家骥的话尾上补充道。

程家骥看着钱绅一脸正色的不说话。他知道钱绅在担心什么,既然那位军团长敢擅自弃守信阳,并设计了因日军将要切断退路而不得不撤的,这么一个合情合理的撤兵借口。那么谁又敢保证,他不在路过之时强令独立一百师留下做牺牲品。

“就照你说的办吧!”程家骥思之再三还是同意了钱绅的意见。若是十七军团真是打残了垮下来,他程家骥就是把独立一百师和自己拼光了为其断后,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可要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当替死鬼,那可就太冤枉了。

钱程两人在说话的时候,东双河镇的日军在遭到炮击后,已向朱堂方向退却了。

“撤吧!”

程家骥最后看了一眼小溪对面也在徐徐退去的日军,对自己的部队下达了撤出战区的命令。至于第三十九联队能不能全身退吗,明眼人都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悬”。那位军团长既然布了这个局,以他的城府不可能只是一顿炮就了事的,少不了会在日军撤退的路上截杀几次,也好将来为自己多留一些余地。不过程家骥觉着那些已经和自己没有多少关系了。这一刻程家骥脑子里想的只是如何把自己手下的几千兄弟带出信阳境内,这些为国家民族尽了力的最低层的官兵们,他们总应该至少有权力活到下一次大会战之前,而不是在一场人为的溃败中无意义的死去。

程家骥心情是不大好,可和他的对手平山挫比起来,那程家骥就算是在快乐的天堂了。

日军第三十九联队在从东双河镇外匆忙退后,只走出了不到五里地,就遭到了尾随而至的南下的十七军团的主力部队的强行攻击。在无摭无拦旷野上,中央军同时展开三个师近二万人将已是人困马乏,且军心浮动的,只剩下一千六百人不到的三十九联队残部,一口气拦腰斩成三段。其中较小的两段在中国军队的人潮中,只扑腾了二下就象沙滩了一滴水那样的蒸发得无影无踪了。只有平山挫所亲率一股在丢下了所有伤兵,并损失三分之二的兵力,冲出了这片伤心的田野向朱堂方向逃去。

中国军队大队人马并没有对这股逃走的日军小部队穷追不舍,只是派出少许骑兵对其进行追杀,大部队则南折向柳林方向去了。

可就是这少许骑兵也远要比包括平山挫中佐在内的的第三十九联队幸存者们要多得,虽说在黑夜骑兵行动不便,这少许骑兵也让三十九联队的残兵吃足了苦头。他们的马刀让日军残部的人数少近一半不说,还把他们打得七零八落。

当这些零散的日军官兵凭着求生意念顽强向北逃去时,又悲惨的遇上了赶来痛打落水狗刘天龙部。

最后在这场死亡赛跑,从出发朱堂时还有二千人上下的兵力日军第三十九联队,只有九个人逃得了性命。其它的所有人都永远留在异国它乡的土地上做了孤魂野鬼,就连那位很有些将才的平山挫中佐也未能幸免。据说在临死前最后一刻,他还在为自己这一战败得如此的不明不白而耿耿于怀。

第三十六章 信阳保卫战(十)

十一月八日,豫南,应城。独立一百师师部驻地。

自从从信阳府前线撤下来后,独立一百师先是奉命到了随县。原本程家骥以为日军下一步是要猛攻随县的,战区也是在随县一带集中所有能拉得上来的部队。当时第五战区的上上下下,都以为是定要这里再血战一场了。

谁知日军第十师团竟扭头挥军向东冲着大别山北麓杀去,第十师团这一回军向东,在信阳就只有已转为守势的第三师团,日本人这一招很坏,把第五战区的豫南兵团的十万大军给晾在随县。

战区司令长官部唯恐尚在大别山北麓各要隘与日军对峙的十几万大军有什么不测,急令大别山北麓的中国军队与日军脱离接触,从各自防地向应城、随县一带转进,以保存抗战力量。如此一来,第五战区的三个战场中的豫南和大别山北麓的主要阵地都已丢失,看长江北岸的战局也支持不了多久,而第五战区是保卫大武汉的主力,承担了所有的外围阵地守备任务和一半的内线防御任务,一句话五战区的的战事结束了武汉三镇也就丢定了。果不其然,在信阳失守的十天后,十月二十七日武汉三镇完全陷于敌手了。

武汉沦陷之后,战区长官部就把注意的重心从作战上转到部队的整补上,独立一百师也被调到了应城整补,并准备与黄中将率领的暂十八军主力会师。

邱少言兴冲冲的闯进程家骥的办公室说道:“师座,来了!军部来电,他们已到了三十里外郭店,预计今天下午可到应城。”

“诸位,咱们是地主,又是人家的下级。不迎上个十几、二十里地说不过去吧。就别愣着了。走吧!”程家骥把军帽住自己头上一套,就率先向指挥部外的空地走去,按他地地命令。汽车已等在那了。

主官一动,早就在程家骥这里会齐了的,独立一百师的旅以上们军官们纷纷起身随着程家骥去接人去也。

六个轮子汽车,就是比两条腿人和四条腿马地要快得多。一个小时不到程家骥等人就在郭店街上迎到了黄中将和暂十八军的大部分高级军官。

“军座!”程家骥看着一个月不见就变得又黑又瘦的脸上都脱了形的黄中将,再回想这一个多月经历的生生死死,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只说了这两字就说不下去了。

“浩然。我还以为你让鬼子吃了了。看你这样子,胖了吗!”说实话的黄中将还真不大会安慰人。这几句原是想调和一下气氛的话让他说得干巴巴地地。没什么味道。可他的语言表达能力虽不大好。但从他与程家骥握手地力度上程家骥可以感觉得出来,这位一向视自己为小兄弟地上司。在内心对自己能活着显然是高兴得狠了,他把程家骥地手可是给握得生痛生痛的。

晚上,程家骥在指挥部里为各位长官同僚摆了接风宴。在席间,暂十八军地一众在硝烟战场上,今天生不知明天死不死的呆了近二个月的将军们开怀畅饮,闹得很凶。

程家骥是主人,黄中将是上司,两人都被灌了不少,两人不耐只得先后尿遁逃了出来。在独立一百师师部的院子里,程家骥遇上黄中将,后者说要去街上走走,上司开口,程家骥自是没有不相陪的道理。于是两人就在应城的大街上走了起来,走着走着两位将军就聊了起来。

开始时,两人还多是谈一些各自的家常里短,都是刚从血水里趟出来的人,仗又打得不好,死了那么多兄弟,到头来,武汉还是丢了,两人的心里都有些不痛快,也就都不愿意说军务战情了。

但这种心照不宣的君子协议,并没有维持多久,说着说着两人间的话题就又绕到当前的战事上来了。这倒也在情理之中,两个手握实权的将军在一起闲谈,现在又是抗战时期,最能引起他们的内心共鸣的话话题也只有当前正在进行了这场战争了。

“浩然,你说下一步小鬼子将先攻那里。”黄中将问一句话也是一时起意,并没有指望程家骥能马上给出答案,毕竟这个问题太大。目下武汉已失,眼看着长江以南的广大地域门户洞开,湖南、湖北、江西、浙江好几个省份的未沦陷区都已暴露在日军的铁蹄下,日本人可以选择攻击的目标,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问题,,小孩都知道,南昌呗。要不然小鬼子在武汉那里能站得住脚。”程家骥也是多喝了两杯,黄中将一问,他就不加思索的答了出来。程家骥话已出口就知道自己又惹事了。自己这充口而出的南昌两个字若是和别的军官说,一时之间,那个人未必能回过劲来,可是黄中将做为一个受过多年的系统军事教育在军事理论上有相当高的造诣的职业军官对这种战略上的问题最是敏感不过,他极有可能会对自己说了两个字“酒话”认起真来。。

果不其然,黄中将一听程家骥说出南昌这两个字,当时酒就全醒了,等程家骥说出日军必先攻南昌的理由时,黄中将的眼睛都开始有些闪闪发光了。

黄中将越想越是觉着程家骥说得有道理。南昌是南浔铁路和浙赣铁路的连结点,也是第三、第九战区联系的战略要地。更为重要的日军已下武汉,而尚中国军队手中的南昌,从地理位置来说简直就是一把顶在武汉三镇肚皮上的尖刀,使得武汉时时刻刻都中国军队的威胁下。日军占领南昌不但可以控制交通要冲,切断我方几个大战区主要交通联系。还能确保武汉三镇,真正的发挥武汉九省渠南北咽喉的作用,以求扩大日军的战略回旋余地。

事关重大,黄中将也难得的深沉了一把,他继续若无其事的和程家骥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和程家骥分道扬镖回程家骥给军部腾出地宅子里去了。

黄中将虽已尽力掩饰。无奈他地演技却是烂得出奇,程家骥那里会感觉不到黄中将在听到自己说出日军的下一步的攻击目标是南昌之后地异样。与黄中将分手后,一回到师部。不知道到今天晚上的酒后失言,将给自己带来什么的程家骥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沉思了整整一夜。

这一夜,程家骥想了很多很多。

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程家骥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把自己从未来带来的那些关键性的战略情报用于这个时代的对日作战中。使得程家骥犹豫地原因很多,但主要还是出于对于历史地敬畏。生怕自己过多的干预了历史而导致这个时空一切走形。要是因为自己乱泄天机地缘故使中国在血战八年之后仍不能取得胜利,那自己就成了中华民族地千古罪人了。

程家骥并不觉着自己是在杞人忧天。这个时空在他地介入。有些小的地方地已是被改变了。例如那场完全是在自己的到来引起的蝴蝶效应的催化下才产生的皖东北大捷对历史进程的影响就是很好的明证。正是因为这场原来的历史中没有的大捷。使得中国军队在全歼日军佐佐木旅团的同时,还让日军第十四师团吃了大亏。也使得日军攻击安庆的日子比历史上推后了二十多天。也就是说整个武汉战役的发起时间向后推了近一个月。

虽说在后来的战役进程中,历史的车轮又被上帝之手一步步的调回了它原有的轨迹,武汉最后还是如程家骥以前看到的历史书上说的那样在十月二十七日那一天沦陷了。

可这也正是程家骥最担心的,要是自己一直造制奇迹而历史的原有惯性再不断与自己造成的蝴蝶效应较劲,那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可要是不改变这一切吗?从这一段时间的转战中,程家骥也深深的体会到在这个时代中日两国之间差距,决不是一句奋勇拼杀就能弥补得了的。看着那些在战场上前赴后继的将士纷纷殉国,而自己手中就捏着能让他们活下来,能让战场上情况好一些的“绝密”情报,却因有所顾忌而袖手旁观,有时程家骥觉着自己就是半个凶手。

想到这些程家骥恨不得直接去见上峰,把日军这几年的作战动态来一个合盘托出。先让日军第十一军那位新上任的司令官岗村宁次的战车群在南昌城上尝尝中国军队的铁拳再说。可转念又想到这其中迁连到了一连串的复杂而微妙的问题,程家骥就犹疑的起来。

程家骥本就不是一个热衷于政治权术的人,近些日子以来虽在钱绅的推动下搞了一些小动作,其初衷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他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自己要如何在这片大地上翻云覆雨改变历史。左右为难间,时间在飞快了一分一秒的过去。

也许是历史的车轮不愿意再这样中规中矩的跑下去了吧,从这天晚上程家骥的命运注定要有一个飞跃式的改变。

正当程家骥在闭门苦思的时候,黄中将也没有闲着,这天晚上暂十八军军部向第九战区长官部连发了三封电报,在电报中黄中将拿出泣血上阵的架势,向已就任第九战区司令长官的陈上将力陈日军的下一目标是南昌的理由,并把是程家骥先说破了这一点自己再想到的也一五一十的报告上去。

陈上将对黄中将的判断颇以为然,在跟身边其它人商量过后,一封急电就从陈上将的驻节之地宜昌,飞到了陪都重庆惊动了最高当局。

这一夜程家骥的名字,不断的出现在电文上。其应起的反响超过程家骥自己的预料。他本以为最多是陈上将知道这个事而已。可怜程家骥忽略了一个细节,陈上将身边的那位副长官可是历史上第一个看出日军下一战略目标是南昌的人。程家骥的这个判断一报上来,立即得到这位刚刚打完万家岭之战,征尘未洗上将军的大力赞助。

再加上陈上将也想借这个机会把程家骥彻底拉上自己的船,(当然了这其中还有一个不大好明说的原因。陈上将一打开地图才发现,他自己的好几支起家部队位置都在南昌附近,真要打起来,他的土木系可是首当其冲。如此一来,对日军要进攻南昌这个事陈上将就更上心了。)

于是乎,程家骥就在一夜之间成了新出炉的焱手可热的很有战略眼光的青年将领了(最高统帅语)。

程家骥这边想一夜还没想明白,那边的几位方面大员们蹉商的结果可就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当黄中将拿着紧急电令来见程家骥的时,程家骥房间里的灯还开着了。

“培民兄,这是?”看着眼里满是血丝的黄中将一大清早就堵上门来程家骥已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位老哥该不是也一夜未眠吧。

“浩然,我现在奉最高当局的命令,请你详细谈一下你对日日军将要南昌开展的攻击有什么具体的看法。”看着显是与自己一样也度过一个不眠之夜的程家骥,黄中将从心里笑了。程家骥这样的表现,充分证实了他的判断,那就是程家骥决不是一时信口雌黄,而是对当前的战局早就成竹在胸,甚至是已有了通盘的考量。(还真让黄中将猜对了,程家骥在这一夜的后半段的几个小时中,就如何对付南昌战役中将要采取的战车突击战术这个问题好好的思索了一番,虽不敢说已有了成熟的对策。但最起码程家骥对该当怎么布置,才能让岗村宁次这个日本人的“名将”摔一个大跟斗有了一些想法。)不过为了审慎起见,黄中将觉着自己还是再考一考程家骥再把重庆的命令拿出来的好,可别等程家骥到了南昌后再闹出什么笑话来。

程家骥在听到黄中将说的这句早在他意料当中的话之时,就明了了这南昌自己是非去不可了,他在心里喑自咬牙对自己说道既已如此,那岗村宁次你就等着吧!小爷来了!来揍你来了!

第三十七章  “日”落南昌

“日军之所以攻南昌,实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真实的目的还是要图长沙,只有日军打下南昌日军才能进犯长沙。而日军进攻也不仅仅是为了攻城掠地,主要还是想要消灭第九战区的主力部队及捕获从武汉才撤到长沙,尚没有来得及入川的国民政府的大批公务人员。”程家骥既已放开了心胸,也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但日本人对南昌的攻击步骤和攻击的具体时间,却是不能轻易说出来的,否则上峰难免不会过河折桥,架空了自己是小事,让鬼子在南昌继续得手。就太不值当了。好歹当了几个月将军了,这点城府,程家骥还是有的。

“浩然,那你详细说南昌这一战应该怎么打。”程家骥的这席话,着实才黄中将吃了一惊,日本人打南昌竟是为了下一步拿下长沙!

程家骥的这个判断先不说是否准确,单是这种设想,黄中将就觉着自己很有必要立即向他的辞公汇报。此时的第九战区不但是大军云集重要战略集团,更为重要的是黄中将的“主公”的全副身家,可都在那了。如果日军一旦真得象程家骥所说的那样,一拿下南昌,就会马不停蹄的攻击长沙,到时第九战区若不及早准备的话。后果会如何,黄中将连想都不敢去想。黄中将虽在脑海里想着这样“后”话,他还没有忘记自己此次与程家骥面谈的主要目的。也清楚眼下的重中之重还是南昌,其它的问题,大可以放到日后去考虑。

“培民兄,小弟只是一介少将,芝麻大的一个师长,本不敢妄论如此重要的军国大事。不过既然你老哥相询又有军委会地命令。我就妄语一二了。”程家骥此刻对黄中将迟迟不把底牌翻出来。只是一味地拎着鸡毛当令箭,套自己的底,已有点不悦了。他这一不高兴索性先把架子摆足。卖一卖关子再说。程家骥敢这样做也是仗着与黄中将之间的交情,要是换一个有“圣上口喻”在手地人坐在程家骥的面前,他才没那个胆子跟那人耍花枪。

“浩然,你我之私交甚笃,你直说无妨。”黄中将虽是厚道人,可毕竟也是官场军队里打了十几年的滚的人,那里又会品不出程家骥说这些废话的意图。无奈他既拉不下脸来摆出“天使”的派头。又要从程家骥嘴里求得心中疑问的答案。也就只好打起感情牌来了。

“培民兄,我地意思是以有力之一部固守南昌城及其近郊。主力在外间寻机歼敌。”程家骥见火候差不多了。忙抛出了自己地一小部分构想。毕竟他要靠黄中将上达“天听”的,要说不服眼前这位。那他要想与岗村宁次及松浦淳六郎(日军一零六师团师团长)对决于而南昌城下,不过是一场春梦而已。

“这个有力之一部,是指多少兵力。”听到程家骥这个想法,黄中将惊诧地问道。以部队守城市这种打法,在抗战初期中国军队经常使用,效果并不好。南京地失守就是一个反面典型。从那以后,中国军队要是想守住一个城市地话,多是在城市的远郊,甚至周边地区进行机动防御,再也没有在大规模地战役中用守这种战法。这次守武汉便是靠着“守武汉,而不战于武汉”的作战方针,才能在日军的大举进攻下守了几个月。程家骥这种构想在黄中将看来,与其是标新立异,倒不如说是一种大踏步的后退。

“不少于一个主力军。”程家骥很有信心的说道。让程家骥会对这种战术有如此的信心,不仅是因为他知道日军将在这一次对南昌的攻击中采取战车突击的战术,用部队在野地里与之硬抗根本无用,只能徒增伤亡。

更多的因为用这种办法对付攻城的日军,在相峙阶段后期中国军队不乏取胜的“先例”,例如在几年后第三次长沙会战中,日军就是攻进了长沙城也没有站得住脚,最后还是败了下来。程家骥觉着自己要做的不过是把历史提前一点。

虽然程家骥也明白,后来中国军队之所以能在日军的攻击屡屡守城成功,是依赖于那时已取得制空权的中美空军的协助。可要是不这样打,程家骥又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其它的法子能对付得了,日军将要集中投入到进攻南昌之役中的那近二百战车。也只有打巷战,在准备充分的前提下,中国军队才有可能在城市中击败被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机动力的日军战车部队。

“浩然,你这种打法会不会是第二个南京。”听到程家骥竟要在南昌城绑上一个军,黄中将终于忍不住跳出来质疑程家骥的提议了。

“培民兄,南昌不是南京。因受到地形的限制,日军用做主攻的部队不会超过两个师团,直接攻击南昌城的日军,最多有一个师团就顶了天了。而且日军第十一军也不可能有那么部队,他总不能全军都自困于南昌城下,连武汉都不要了吧。且守南昌也不同于守武汉。武汉水陆交通极其发达,日军可从四五个战略方向同时扑向武汉。而南昌的地形则是易守难攻,只要防守的部队的够坚强,就一定能苦撑到主力在外线击破日军一翼回援,到那时是战局就会变得于我有利,任我施为了。”程家骥苦口婆心的,力图说服黄中将同意自己的主张,就差直接丢一本二十一世纪的战史书籍让他去读了。

“浩然,不瞒你说,我口袋里是有一张军委会的调令,本应直接给你的。不过听说了这一番高论,我想,我还是再给辞公打个电报再来和你谈。这样对你个人,对整个战局都稳妥些,还望你不要见怪为好。”程家骥的这一番口舌并没有白费,他说的这些话给黄中将的内心造成的极大的震憾。震憾到黄中将觉得没有必要把自己口袋里这张军委会下达地暂调程家骥任九战区高参地命令拿出来。黄中将已意识到自己和陈上将都把程家骥看低了,黄中将虽还不能肯定程家骥提出的这一整套关于南昌战事的战役构想是对是错,可有一点他能肯定。那就是程家骥对南昌这一战如何打已是成竹在胸、早有庙算了。要用他就不能光给一个参谋,否则还不如不用。要不然不管是对程家骥,还是对整个战局都没有什么好处。反倒容易造成意见分岐导致内耗。至于用程家骥,还是不用,就交给上面来决定吧。

“培民兄,我等你。”话说到这,程家骥也清楚黄中将全是为自己好。

自己要是现在接了这道命令,到九战区去不过是一个清客罢了,也起不到什么大地作用。更何况程家骥相信。最高当局会批准他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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