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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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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尾山寺一中佐有他自己的理由,洼地里有他的敬爱的长官,一向爱护他提拔他的联队长助川静二大佐,还有几百名第三十八联队的士兵,这一切让他不敢不顾。要不然他在战斗打响的时候,就可以只派出二个中队装装样子,日军其它部队只要把渡口的皮划子看紧了,使对岸的旅团主力能够源源不断的增援上来就行了,至于联队长和第一大队的死活吗,就交给天照大“神”去决定就行了。

尾山中佐若真是那样去做了,战局就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为了不扔下已经重伤昏迷生死未卜的联队长和第一大队的所有官兵,明知中国军队是想到自己赶到洼地里去的情况下,尾山中佐还是决定命令部队向洼地全力突击。

尾山寺一之所以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相信以两支部队会合之后的千余战力,一定可以从洼地里突围而出。

突围之后。尾山中佐计划要率领部队向前罗里猛攻,占领前罗里并固守住,以待天亮。(天一亮日军的空军就能给东岸的日军提供近距离的空中支援。)

要是不能达到完成占领前罗里的预定目奈,就算是在这附近其它地方再蹲下来死守,那所能占据的地形也比现在日军所处的地形要有利的多。

实在是连脚就都站不住就游动作战,到旅团主力明天白天的空军掩护下强渡时,再从中国军队的背后出击协助旅团主力渡过河。

在中国军队的不计伤亡的攻势下,(尤其是中国军队的炮火最“可恶”。)尾山寺一并不认为自己的部队能够在平地支持下去,除非立即发动不计伤亡的自杀式反冲击。可要是那样的话,尾山几乎可以肯定平地上的这点部队就会迅速的从帝国军队的序列中消失,这支中国军队异常凶猛的炮火会把帝国的“勇士”一个一个的打得粉碎。

在独立一百旅负责阻击尾山部的补充团一营的“放水”下,尾山中佐所指挥的这支日军在中国军队各部的很有节制的挤压下徐徐进入了洼地,双方“合作默契”的完成了这个皆大欢喜的开局。

可战争不是政治或是其它的什么东西,从来都没有双赢这种结果出现过。(倒是经常会出现双方都打残了的双输。)

战场上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能是因为交战双方都各有各的打算,才会不谋而和的合作了一把。

接下来就要看“跛腿毒狼”用什么招把这些日本人驱赶入刘天龙和胡俊泉怀抱了。

第三十一章 喋血萧濉河(五)

日军第三十八联队在萧濉河东岸的所有部队,在五月二十三日晚八时三十分终于在那片洼地里“光荣会师”了。

只是两支部队的日军官兵此时可都没有欢呼雀跃的心情,笼罩在这些日军心头的只能是一片愁去惨雾。

从平地上冲下来的日军,一见到第一大队的那种兵死将伤奄奄一息的惨像,包括尾山寺一在内的刚刚进入这遍洼地的日军官兵们,此时都从心底里觉着,自己刚才呆在平地上被中国军队四面围攻的时候是多么的幸福啊!

自从,进入中国作战以来第十六师团虽屡遭重创,可还从来没有那支大队规模的部队被打得如此的狼狈,不,光是用狼狈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第一大队此时所处悲惨境况了。

尾山寺一中佐觉着此时自己是身处地狱,看到这一幕就是一场末日审判。(洼地里到处是日军血肉模糊的尸体和低嚎待死的伤员,无论是活着死去或是即将死去的日军身上都满是污秽不堪的烂泥躺在潮湿泥地。在这里生者与死尸的区别,仅仅在于一个人的眼珠是否还是会动的。)

尾山寺一看到第一大队的官兵正在遭受到的这一切,他心里强烈的闪出一个念头,‘这也许,就是佛爷对第三十八联队在南京的所做所为的报应吧。’。(尾山中佐是日军中为数不少的佛教徒之一,不过这个身份并没有成为他犯下一桩桩罪恶时的心理障碍,在南京驻防时杀人强奸的丑事他可一点没有少做。)

在洼地的最中心部分时,尾山寺一终于见到了他最敬爱的长官助川静二大佐。此时助川静二大佐已经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了,就连眼神的里光彩也所剩无已的。这个全身上下都沾满着中国人已的鲜血的,奈良小商贩的儿子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还没等尾山中佐来得及表现一下他心中那强烈的兔死狐悲的情怀,中国军队对于洼地里的日军的攻击又开始了。

“抬上大佐和所有军官伤员,部队全力向前罗里方向突围。至于受重伤无法行走的士兵吧就每人二枚手雷让他们为天皇尽忠吧。”就算是在心中有再多的悲戚和哀鸣,此时此刻做为一只还算合格职业军“兽”。尾山中佐还是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是什么的。

也许是让洼地里的情景吓破了胆,刚刚才在洼地进而散开的日军们很快就组成了战斗队形。

他们是那么急于离开这片地方,以至于在行动上是那样的敏捷。只是这种敏捷与军人的勇敢和迅猛无关,整个队伍就象是一群急于逃离狼口的兔子,以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了。刚来的尚切如此,被安排在突围队伍的后面的那洼地里的残兵的表现就是更是不堪入目了。第一大队的有些士兵,已经在丢弃身上的除了枪以外的所有东西了。甚至有几个不要脸的老兵把军装都脱了,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包裆布,这一切无非是为了在作战时身上能够轻快些,以少消耗一些体力。这种行为,要是在平时日军军官们早就一耳光打下去了,可是现在第一大队残存的少数几个还能动弹的军官那里有这个心情去管他们,要不是碍于军官的身份他们自己都会去这样做。对人来说,生存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程家骥此时正站在前罗里村口的那块小高地上向洼里眺望,身边除了钱绅和一个排的卫士,就只有一百人的二百团和旅部前指的一百余名机关勤杂人员和刚刚临时发了枪的三百人左右的雇来搬动辎重的这附近的农民了,就连一向与他形影不离的马三宝都带着警卫连上第一线去了。

在黑暗中就算是通过望远镜程家北也只能看到洼地方向隐隐约约有不少黑影正向前罗里方向开来。

“维礼兄,你在山下的那些布置都弄好了吗?”程家骥放下望远镜对钱绅问道。他没有去问钱绅的究竟在土山下到底布置了些什么机关,不过程家骥相信以金钱绅的智慧和对日本人仇恨决不会是埋向个地雷那么简单。

程家骥跑来这小土山坐镇,唱这出空城计也是没有办法,以独立一百旅现在在前罗里里的兵力,如果不动用所有的有生力量,就无法驱赶得动还有千余日军能战之兵的日军。

现在就只有指望谢庄的那个能够及时赶到前罗里村村前或是文颂远和刘以诚分别指挥的追击进低前罗里了,在此之前独立一百旅能够用于防守前罗里的就只有小土山上山下的这些人了。

程家骥是非在山上不可的,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个一旅之长要是在这个时刻要是躲在安全的地方,是会很影响士气的,这仗也不用打了。

而钱绅也在这里则是完全出于他的个人意愿。程家骥本是想让他去协调文颂远和刘以诚两部的作战动作的,可钱绅坚持认为既然是自己制订的这个行险的作战计划,那就没有让程家骥一个人冒险的道理,程家骥争不过他也就只能听之任了。

“旅座已经全弄好了。”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钱绅的语气与同时还是一般无二,他还是用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语气的回答了自己长官的部话。

在两人一问一答的时间里,迎面向小土山扑来的黑影比之刚才又放大大了许多,已经能够让小土山上的人用肉眼看到了。显然急于冲出一条生路的日军已经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头来往前罗里拼命的前进。

不过十几分钟,日军的前锋已到小土山山下不足三百米的地方了。而日军身后中国军队离小土山还远了,且他们从直线靠上来要从日军的队列里穿插而过,这可不是什么容易办到的事情。若是他们派出部队迂回的话,那花的时间就更长了。

日军扑过来了。在东岸作战第三十八联队的部队虽然在今天的战斗创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可还是很有战斗力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日军官兵都明白拿下前罗里日军就有了一个可靠的立足点,就能撑到明天白天,就能等到空军的支援,总之拿下前罗里是目前日军的最佳选择。

日军一冲到小土山山下,就踏响了中国军队埋在山下的地雷,立时有十几个日军被炸上了天。

遭到地雷杀伤的日军并没有停下脚步,在军官的督促下日军的二三百名先头部队不顾一切的向小土山上冲来。

当日军冲到了小山下一百五十米距离以内的时候,随着钱绅的右手有力的向下一挥,他身旁的一个参谋摇动了一个电柄接着只听得一声巨响一条,向小土山进攻的日军的队列中腾起一条火龙。

这条火龙把上百名日军席卷在其中,吞了个一干二净。

这些日军中有不少人被炸得直接归了西,这些直接被炸死的日本鬼子比起那些身上溅得满是火得的鬼子来说是无比幸福的,后者要在火海里翻腾许久才能死去。

看着山下这些个被烧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的日军,闻着飘上山来的让人作呕的人肉烧糊了的味道,程家骥只觉得自己是神轻气爽,而他身边的钱绅居然还深吸了几口烧焦人肉散发出来臭味,仿佛这种味道有多芬芳似的。

在钱绅的解说下,程家骥此时才知道,钱绅是把独立一百旅征用来的供军车使用的十几桶汽油整桶整桶的和炸药一起浅埋在了地下。在日军进攻的时候用电控方式将炸药引爆,炸药爆炸之后立刻把油桶炸开使之周围成为一片火海。这个火雷阵的威力可是不小,一下子就把至少一百日军全报销在那了。

当然这个火雷阵对战局起到的影响可不只是消灭一百来名日军。这个火雷阵最大的功效还是在于它吓阻住了日军,使之不敢再对前罗里方向发动攻击,让程家骥又侥幸了一把。

日军在小土山前受到重创之后,尾山中佐鉴于向新罗攻击的部队损失太,而中国军队在该方向又设有重重机关,遂决定全军转向向东北方向的纵楼攻击前进。

而一直对日军进行送客式的尾随追击的独立一百旅各部也一步步的将日军向岱河边上赶。

至此,钱绅制定的送客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已实施完毕。

此时独立一一二旅和五十六师的主力刚刚渡过岱河,两支部队的一部分后勤人员还在待渡。两位主官就都接到独立一百旅派发来的急电,获知日军的一个大队的兵力正向已方杀来。

情知此时后退已经是不及,还不如主动迎敌的刘天龙和胡俊泉都急急忙忙的派出了自己手上所有的骑兵向前搜索前进。

刘天龙的手上有足足一个团的骑兵,而五十六师是原东北军系统的部队也还保留的一个加强骑兵营,上千的骑兵冲了出去,很快就在不远处与日军大队正面遭遇。

此时,在急进中的日军的队列已经是不是很严整了,黑暗中能见好不高,双方又是在平原遭遇。双方一交手,日军就让上千骑兵打得措手不及,损失了上百人。

生怕久战之下已疲惫之极的自己的部队,在黑暗中被骑兵冲击得失去相互联系,从而导致已方全面崩溃的尾山寺一中佐,立即下达了所有部队就地挖掘工事死守的命令。

接着日军就在这片岱河常年累月冲积出来的平原就地蹲守,并马上开始冒着中国军队的子弹开始修筑起简易工事来。

随后日军就被独立一一二旅和五十六师的步兵部队包围了起来。

当刘天龙和胡俊泉意识到上了程家骥的当而破口大骂的时候,独立一百旅的所有部队都已经撤回到了萧濉河东岸。而肫程家骥撤兵的借口还是无懈可击又无法马上查实的“据报日军在前罗里方向有架设为浮桥的迹象,为防万一和保障贵部能够取得围歼此股日军光辉胜利,故我军须马上加防。”

着程家骥的这封信,刘胡两位师旅给气得都快要吐血了。可这眼下两军已经拉开架势对垒起来的,这仗总不能不打吧。要是放过这支日军,程家骥一状告上去两位师旅长就是不想当韩复渠第二都不成了。

不但要打,还要早打早完事。要是拖到天亮,日本人的飞机的厉害,他们可是很清楚的。在平原要是让日本人飞机来个狂轰滥炸那损失可就大了。

两人迫于形势只得迅速组成联合指挥部。

刘天龙和胡俊泉此时都还不知道。程家骥已经发电给战区,为他们这两位飞兵驰援萧濉河河防前线,并围住日军近千部队的正在围歼中的抗战的有功之臣向战区请功了。(这是逼着他们一定要把这股子给全歼了,程家骥可不想今后的几天在自己的防区的背后出现日军的小股散兵游勇。那可是会给他老人家带来麻烦的吆!程家骥完的这一手,用文颂远的话来说既然已经抓了免费劳工,那就请人家把所有活一起干完吧,反正也用不着付工钱。)

要不然说不定,这两个难兄难弟能现在就丢下部队去找程家骥拼命去也!

其实刘天龙和胡俊泉骂程家骥是很没有道理的,此时程家骥遇到麻烦可比他们两个大多了,比起程家骥来他们两个人要算是幸福的了。

“什么,日军第三十旅团主力正在前罗里上游五里处架设浮桥。”一回到设在前罗里的指挥部,程家骥就接到由江丰撒出去的骑兵带回到的这个“好”消息。(这两天也太霉了吧,找个借口都能搞成事实!程家骥郁闷中。)

第三十一章 喋血萧濉河(六)

五月二十三日晚十时三十分,萧濉河东岸前罗里上游五里处。

程家骥收到日军第三十旅团开始在萧濉河上游架设浮桥的消息的二十分钟前,正在这附近巡逻的江丰已经带骑兵营的大半个连赶到了日军正在架设浮桥的那个地方。

“营长,咱们是不是现在就用小炮和搓弹筒干他一家伙。”骑兵营三连连长蒋涛是全营骑术最棒的一个,这个性烈如火好酒如命人称蒋大炮的西北大汉原是第三集团军骑兵团的一个排长。这个人也是文颂远从伤兵医院里掏来的宝贝之一。

在他身过的江丰并没有马上搭话,而是在心里算计着,凭着自己手上这两具掷弹筒一门六零小炮,能给对岸这些显是正在用从对岸孙圩子镇征集来的木料架设浮桥的小鬼子工兵造成多大的损失。

“蒋大炮,你派几个人去分头找人,凡是在这附近的咱们旅的人都给我拉过来。咱们就在这呆着,等日本人把架快要到这边来的时候,咱们再冲出去将他的浮桥用炮给他毁了,再把他的工兵给他杀掉一批。日本人要是再想从孙圩子弄到木材并运到河边某处,那就得再花上一个小时,而且他们的工兵让咱们搞掉一批后想来鬼子架桥的迅速也会慢下来,到了那时咱们旅的主力也该可以全面回防到位了。”

江丰虽只是上过二个月的军官教导队的短训班,在军事理论上也许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军官。但在战场上的实战指挥上,就是最讨厌这个野心勃勃的,曾经亲手杀死自己的长官的青年军官的那些老行伍出身的老军人(例如高士英。)也不得不不承认这个家伙是个鬼才。

他本来可以轻轻松松的用手上的少量火炮和一个连的骑兵让对方知难而退,这个时候日本人只是想在萧濉河河面上迅速架设浮桥,一般是不会和中国军队缠战的。

可是这样一来,日军的工兵必然要马上转移到了其它地段架设浮桥的萧濉河长达十几公里鬼子又有大量的汽车可以到处乱跑,就算是以骑兵撒网似的搜索也是防不胜防。

只有在独立一百旅的步兵部队全面回防到位在各个河段的兵力布置完成之后,中国军队才能抵御的了日军的在萧濉河河面上的这种见缝插针似的游击搭桥行动。

日本人在架桥铺路搞工程上还是有一套的,既使是在夜间浮桥的进度还是很快的。加上架桥的日军工兵人手充足,足足有两个中队。只又过了十分钟浮桥就已经粗具规模了,只要再给他们十几分钟这伙鬼子就能桥修过东岸来。

“营长有新情况。”一个负责观察的班长向江丰报告道。

顺着这个班长的指引,江丰看到河面上有不少较大的黑影在向东岸靠过来。见到这个场面江丰心里一凉,河上的那些黑影不用去想他就知道那定是小鬼子的划着船过来,其目的定要在东岸先建立桥头堡,这也是工兵在架设浮桥时的一般工作程序倒是不足为奇,关键是这股日本人有多少,自己手上这大半个连的骑兵能够对付的了这些鬼子吗!

正在这个时候,被一个传令兵找到的也在附近警戒一个排的骑兵已经赶到了这里。

在这个排来这里的前途还收容了一伙有二十几个人的被打散了的补充团的步兵。

手上的实力增加了一半,这就让江丰的胆气壮了不少的同时也促使江丰暗自下定赌一把的决心。

在衡量一支部队的战斗力时,他的军官们有没有冒险精神和主观能动性无疑是最要的因素。

在程家骥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在文颂远等人的大力倡导下,在屡次击败日军的战绩的激励下,作为一支新组建的部队独立一百旅的上上下下的军官在作战指挥时赌性都很足,心气也很高。

也许别人看来这是一支部队不成熟的表现,可程家骥对自己的部队能有这种朝气蓬勃的面貌还是很自豪的。在程家骥看来此时的中国军队之所以在战场上屡战屡败,除了武器装备和部队训练等其它客观因素之外,在中国军队那种事事算计的成熟形部队太多了也是一个很重要地原因。

部队主官既有这个心意,那部下们在作战自然越来越主动。江丰现在能有这样的胆量也就不足为奇了。

几分钟后,日军所乘坐的二只皮划子五只小木船就上了岸,在上岸的这七八十个鬼子的配合下,浮桥的架设迅速进一步加快,眼看就要修通了。

随着江丰手上的驳壳枪打出一个漂亮的连发,中国军队的的枪声响成一片,东岸上的日本人纷纷倒地。紧接着近百名骑兵趁着夜色向残存的日本人冲去,那八九十把马刀在日本人的头上挥舞劈刺着,一下子就把这几十个日军的生命收割得七七八八的,只剩下三十个左右的日军抱成团在拼死抵抗。

在这些骑兵消灭先期上岸的日军的同时,江丰带来的那两具掷弹筒和一门小炮也把正在河面上架设浮桥的日本人打得死伤惨重。

这场战斗竟是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在江丰看来下面只要再来几炮把浮桥中间炸断又成了,眼看胜利在望一向颇有城府的江丰脸上也露出的一丝笑容。

可惜江丰高兴得未免有些过早了,

正在江丰都认为将要大功告成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的枪炮声从中国军队的背后响起。这阵枪炮首先就打掉了江丰寄以重望的那几门掷弹筒和迫击炮并把做为预备队的那二十几个步兵也给打倒了大半,随后又扫在了正在与日军拼杀的骑兵群里,密集的弹雨打得骑兵人仰马翻顿时大乱。

“撤!”腿上也被打中了一枪的江丰顾不上包扎自腿上正在向外冒血的伤口,大声喊道。

从后面扑上来的日军的火力密度上判断最少有一个完整的中队,这么多的日军已经不是自己手上的这点兵力能够挡得住的了,再不走就只能让人家里应外和的包了饺子。

在江丰的带领下幸存的骑兵们仗着在马快在日军尚未合围之时纷纷夺路而逃。至于还在日军包围圈里的步兵吗,江丰就只能说对不起了。

从后面打了江丰一记闷棍的日军并不多,也就是个把中队两三百人。这股日军在赶走江丰所部的骑兵之后,并没有进行注定会没有什么收获的追击。而是在一个少佐的指挥下去帮助剩下的工兵搭设浮桥,很快西岸的日军的一个的步兵大队就跨河而来,在东岸建立了强有力的桥头堡。

二十三日晚间十一许,日军第三十旅团主力用兵分两路一路搭设浮,另一以一个中队偷渡,两路之间相互策应的办法夜间强渡萧濉河成功。

淮北战场的西线战局因日军这一成功的战斗动作发生重大逆转,使战场上的中国军队的一个师又二个独立旅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

程家骥知道日军在上游架设浮桥的消息之时,独立一百旅的各个部队还没有开始回防都散堆在前罗里一带,打了一夜的仗伤亡又大,连各个部队的建制也有些乱了,钱绅文颂远他们几个正在整理各个部队。

情急之下,程家骥只得命令,目下所处位置最靠近日军正准备渡河的地点的补充团一营在刘以诚的亲自指挥下前住堵截日军。

结果,刘以诚才到半路就遇到了败退的江丰所部骑兵。在了解到日军已经切实控制浮桥两岸,再经过周详的计算,刘以诚判断等补充团一营赶到地头,日军过河的部队至少也有一个大队了。将一个大队的日军赶下河去,这个任务不但不是刚刚激战一天减员至不足三百人的补充团能够完成的,就算是把独立一百旅现在在萧濉河东岸的部队全填上去只怕也无济于事。

刘以诚在这样的情况下当机立断,他一面让人马上回旅部报告,一面和江丰一起合兵一处在前罗里附近的一道干涸的旧河床里把部队展开,准备在这里打一场众寡悬殊的阻击战给独立一百旅的全旅转进争取一点时间。

日军已经在前罗里和谢庄之间强渡成攻的消息,传到设在前罗里的独立一百旅的前敌指挥部的时候,包括钱绅在内的所有人都十分震惊,整个指挥部的人陷入了集体失语状态。

日军选择的这个渡河地点很有些讲究,日军从那里一上岸不但能直接切断了独立一百旅从谢庄方向回到淮北的退路,同时日军还能威胁淮北。

最要命的是淮北那里现在可是只在独立一百旅的后勤部门和少量部队拢共不足八百人,且其组成的部分不是女兵就是辎重兵,就算是加上淮北市的几百名警察,也不够日军一个多大队二个小时打的。

“维礼兄说说你的想法吧!”在沉默了几分钟后,程家骥开口问钱绅。跟钱绅相处了越久程家骥就越着此人当真是个天生的参谋人才,不管战情如何复杂,他都能迅速理出几条当前可行的方案来供主官选择的,程家骥衷心的希望这一次钱绅能又想出几手妙棋。

“当此独立一百旅生死存亡之时,是战是走,还是请旅座一言而决吧!”

钱绅的回答在程家骥在意料之中,却略有点失望。

程家骥心里其实很清楚眼下独立一百旅的能选择的路不多,无非有两条路。

第一条就是招呼一声和五十六师及独立一一二旅一起向岱河东岸退却后,再从前楼经前土楼高岳镇向淮北收缩,以求在淮北挡住日军。

这条路的好处就是日前可以避开日军的兵锋所指,且和五十六师一一二旅一起行动保险系数也大些。

不利的地方就是这样一来不但被困了那几百日军得放掉,就连整个战场主动权也就拱手让人了。就算独立一百旅能够安全的过岱河,要日军到时先期攻下淮北,到时可就是主客易势了。且淮北一失守,日军的兵锋就可直指濉溪口,那里了几万溃军可是当真没有多少战斗力的了,让日本人一冲就又成了第二个南京守军。

想起日军第十六师团在南京所做的一切,程家骥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一这一幕在淮北重演的情形。

‘决不能在这一切在淮北重演。’抱着这个念头,程家骥否定了退走的打算。

不能走就只有打了,且要把日军一个半联队的兵力死死的挡在谢庄和郭庄之间,那样一来此战之后,独立一百旅还能不能存在还可就真说不准了。

程家骥抬起头来,对钱绅和文颂远等人抱以歉意的眼神,他这会可是要领着大家去死了!

满屋子的军官看到程家骥的这种难得一见歉疚眼神,心里那会不明白是程家骥已经下了死战到底的决心,毕竟是朝气十足新部队热血的年青人又多,大多数人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一个个两眼血红的亢奋起来。

“旅座,你怎么决定兄弟们就怎么打,大不了把手上这点本钱拼光拉到。”这第一个表态的居然不是文颂远而是一向比较稳重的马思远。(文颂远在一边正因为要决一死战而兴奋紧张得说不出话来了,马思远见状就只能跳出来了。)

有人一带头军官就更来劲了,说什么的都有,总而言之是要与日军第三十旅团决一死战,要让这股日军偿还他们在南京欠下的血债。

“维礼你给拟几份电报,一份给战区向他们报告我部与日军作战的战况,请求战区务必严禁独立一一二旅和五十六师擅自撤出战场。一份给五十九军张军长,就说请他务必让一九九团最迟明天早上归建。一份给高士英让他马上疏散淮北市市民,并尽其可能的组织部队在杜集构成防线,要是日军到了淮北市郊让他一定要挡一下,以让民众有机会撤出城市。同时派人向刘天龙胡俊泉他们通报一下最新情况,并告诉他们我旅决心阻敌于谢庄至郭庄一线以保障他们围歼包围圈里的日军让他们的动作要快。

正当众人纷纷慷慨激昂的表示要与日军血战之时,程家骥自己倒是冷静下来了,他拉着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的钱绅的手一一下子说了一堆。

钱绅一丝不苟的一一点头应承。

“行了!各部马上向谢庄郭庄一线强行军开进,动作要快,要告诉每一个人,现在的每一分钟都是补充团一营的弟兄们用命给换回来的。

程家骥发出了进军的命令,至此萧濉河之战进入了最残酷的阶段!

第三十二章一战成名天下知(一)

在战场上,真正的老兵不怕炮,尤其是不怕大口径火炮。一方面是因为怕也没有用,真要有一发一二二毫米口径以上的炮弹正好落在你头上,你躲得过吗?来得及怕吗!

另一方面是因为只要是运气不太坏,没有成为第一批被炮弹打死的倒霉鬼。所有的战场老鸟通常都找一个弹坑蹲着,这样一来是既躲子弹又防炮。

“噗,噗,噗,”。

老兵是不怕炮,可要是在战场上有这种声音传入耳边,每一个老兵的第一反应就是卧到在地上一动不要动,就算你是将军也概莫能免,这就是战场上的定律,生存永远是第一需要,至于面子人都活不下去了谁还会去要面子。

这种能在战场上所有人低头的声音就子弹打在你近处钻进泥土里的声音。

刘以诚此时就被日本人一挺九二式重机枪压在干涸的河床里连头都不敢抬,他的耳边听到了尽是这种“噗,噗,噗,”的声音。

这场阻击战已经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了,日军的对补充团一营的阵地发动的第一次冲锋已经被一营的弟兄们打下了。

看来日军也是急了,几乎没有停顿了又发动了第二次,此时进攻日军正与一营打得如火如荼。

日军进攻时投入的部队的规模也从第一次的一个中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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