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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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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刘以诚指挥下的三个营正在从河滩方向攻击在空地日军。

由日军第三十八联队副联队长尾山寺一中佐指挥的这支日军虽也损失不小,可毕竟没有伤着元气,其总兵力还有近千人。而与之作战的四个营的独立一百旅的部队在人数上倒是大占上风,(四个营一个团直属队的兵力加起来还有一千六百人。)可是这四个营中只有充补团的一营和旅部直属的特务营的战斗还说得过去,别外两个营的战斗力就差些了。

在日军疯狂反朴下,若不是此时中国军队在炮火上占有优势,说不定这支日军早就冲进洼地与第一大队的日军会合或是退回河滩利用对岸的炮火支援撑到天亮。

中国军队的炮火打得欢,日本人的炮兵也没有闲着,虽然在黑夜里对不熟悉的地域进行炮击,谈不什么准头,但日军还是向平地与河滩的边缘地带乱打一气。

日军的这种几乎是盲目的炮击,给刘以诚部带来了不小的麻烦,时不时有瞎猫撞上死耗子的日军炮弹在刘部的后卫部队的边缘爆炸,也造成了一定的伤亡。

总之空地上的战局就是僵在那里的,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程家骥心里清楚的很,这个仗独立旅已经是快要打不下去。

其中独立一百旅主力中的主力,二百团的那两个正在洼地作战的主力营的已经伤亡了快三分之一了。就算是中了计被压着打了日军也不是好对付的。

而刘以诚现在指挥的那四个营的伤亡还要多上许多,光是从河滩上冲过来断敌后路的那一次冲锋,倒在对岸日军有炮口下的兄弟就有三百人以上。

从下午五点半开战到晚上七点,仅仅一个半小时,程家骥自己估计独立一百旅至少伤亡了不下一千三百人,也许这个数字还是估少了。

而现在光是东岸的日军就还有一千二百人左右。以独立一百旅现在兵力,就算是吃掉了洼地里日军,要想在一个晚上消灭空地上的近千名日军也已是力不从心了。

独立一百旅已是快要筋疲力尽了,而对岸还有日本人一个联队以上的兵力。对岸日军是不可能不救援萧濉河这边的千余鬼子的,虽说日军的皮划都已经毁了。

但日军还可以在河面上搭浮桥或是沿河寻找船只。程家骥知道虽自己在今天凌晨,就已经派出了部队收缴了萧濉河上的所有船只。(当时程家骥并不知道日军会来得这么,来得这么多。可收缴沿河这种河防的必备功课,还是要做的。)但在水网河汊纵横的两淮地区,日军要想弄到大量的船只,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虽然搭桥或是找船日军都要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但若是战事还是这样拖下去话,那留给日军的时间还是足够的。

要是日军的援兵在今天晚上过了萧濉河,独立一百旅不但不能消灭东岸上的日军萧濉河上的日军,还很有可能让日军来个里应外和中心开花,真要到那个时候独立一百旅就非得全军覆灭不可了。

可仗打到这个份上,就是程家骥想撤都一下子撤不下来了。

“江丰还联系上?”现在程家骥就只能指望江丰能从濉溪口那边多弄些人过来,要是那样他手中还能有点本钱在萧濉河上再挡日本人一下。

当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急得都快疯了的程家骥病急乱投医命令邱少言给所有能联系得上的上峰和友军发电。

程家骥并不知道,此时江丰已经带着他的收获在往前罗里赶来的路上了。

第三十一章 喋血萧濉河(三)

程家骥让邱少言发完电报之后,极为焦燥为安的在指挥部里来回走来走去。

他虽已身为一旅之长,好歹也算是一个统兵数千的将领了,可骨子却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生活在太平年景的青年。当此千均一发之际那里能象那些四五十岁的行伍数十年老军头那样沉得住气,稳得住神。

见程家骥急得方寸都有些乱了,一直埋头对地图使劲的钱绅很有把握的安慰他道:“旅座不用太多焦虑了,想来这援兵已经在路上,最迟再过二个小时也该到了,我料定这次至少会有一个师上来。”

程家骥闻听此言顺口接茬道:“这点时间江丰要是能收罗到个把营的人我就谢天谢地了,一个师?”

话说到这,程家骥心里突然觉得事情有些很不对头,钱绅凭什么说两个小时内人至少一个师的兵力会上来增援。他又是凭什么那么肯定自己的判断?他这个人可是向来不会无的放矢。

可这整整一个师的兵力从那里来,附近只有濉溪口一带有这么多的中国军队。

可是那些师旅不是早就乱成一团了吧,就算是还有些部队可堪一战,也不过能出派出个把团来,那来的一个整师。想到此处程家骥的脑子猛然一醒,一个疑点从脑海里浮现出来,“濉溪口!濉溪口的那几万部队就真得是全乱得一塌糊涂了束手待毙了吗?”

他并不是一个蠢人,只是以前在二十一世纪时身处的社会阅历不深,又没多少象现在这种与比较高层次的斗智甩心计的机会,这才在他现在要与之经常打交道这些饱经宦海沉浮的官场军队中的老油条老狐狸堆中,显得在思想要单纯一些。

现在程家骥心下既然动了疑心,就不免把这几天来钱绅的言行和此时滞留在濉溪口中国军队的各个部队的情况在心里一一过滤。这一细想下来,真是越想越惊,越想越是寒心。

“你们都先出去吧,我和钱副参谋长有要事要谈。”在赶走了一些闲杂人等后,程家骥把自己的椅子搬到斜坐在地图旁已经许久的钱绅的对面。

在打量了此时还一脸的古井不波的钱绅一小会之后,程家骥苦笑着对钱绅说道:“维礼兄,看来兄弟我还真是一个自以为是的笨蛋,还请维礼兄给我解解这心中的疑惑。”

程家骥刚才在注视钱绅时,从钱绅的眼神中他看到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让程家骥更加肯定了他先前在心里想的钱绅有很多事瞒着他的猜测。但让他欣慰的是在钱绅眼神中除了有那些让人不高兴的东西之外,也有那种类长辈对年青晚辈的关怀。

“旅座你问吧?钱某人定会知不言言无不尽。”

钱绅看见程家骥这么快把心里负面情绪暂时压下了去下去,心里也是小松一口气,说心里话他对于这个小自己七八岁的小长官的性格还是很喜欢的。在很多时候程家骥就象是自己年轻时的一面镜子,看到了程家骥,钱绅就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那个热血澎湃的自己。

钱绅本就是劫后余生之人,又在政治的漩窝里打拼过几年,早就没有了程家骥身上的那种单纯的舍我其谁为国家为民族随时可以洒血抛头的热血情怀了。

与所有的心境有些老迈的人一样,钱绅对于勇锐的年轻人往往会更加欣赏和更容易产生好感。

在钱绅的预想中,这次他瞒着程家骥要实施的这个计划对于程家骥和独立一百旅的今后的发展,都是要有很大的好外的,最低限度是利大于弊。他之所以对程家骥来个瞒天过海,不过是怕程家骥年青冲动坏了事而已。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是程家骥不起疑心,钱绅也是迟早要说破这其中的玄虚的。

“你在制定此次作战计划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靠独立一百旅自己的力量能打胜这一仗。或者说你的主要意图就是做出放日本人过河却又进行的强烈抵抗的姿态,对吗!我的钱副参谋长。”

程家骥的第一个问题就提得很尖锐了,颇有几分单刀直入的架势。

“是了。不过现在这个战果比我的预计要好得多了,至少日军并还没有有效的控制滩头阵地,说实话此战中独立一百旅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在国军中确实已经能算得是很不错了。”

也许是出于对程家骥的欠疚,钱绅一反惜字如金的常态,详细的回答着程家骥的质问。

“维礼兄,你还是把话说明白的好,万一过会子有一发炮弹落在我的头上,那兄弟可就成了糊涂鬼了!”程家骥又接逼问道。

程家骥心里清楚,今天这个倒能打成这个样子,除了钱绅出得那些计谋和各部的配合还算默契之外。自己下了打光拉倒拼光完事的决心,并采取了相应手段也是独立一百旅上上下下能够如此卖命的一个重要因素。为了在残酷的战斗中稳住军心,程家骥甚至用那些从部队里抽出来前宪兵组成了巡回执法队在各个作战方向穿梭,一旦有临阵退缩的不用请示执法队就可以就地枪决。到现在这至光是已经报上来的被战场枪决的官兵就已经不下三十人了,还没有来得急上报的还知道有多少,这里面要是没有冤死的才怪。

自从带兵以来,程家骥一向对士兵不错,这还是第一次对自己的部队下这种宁枉匆纵的手狠手。

想到这二个小时不到独立一百旅就丢了一千多人。虽然在心里也相信钱绅还不至于有意陷害自己和独立一百旅这支部队,可那从心底里窜出来的无名火烧得程家骥心里难受极了,心里一有火,在言语上自然就尖刻了起来。

程家骥的话说到这个份上,钱绅知道今天要不把话说明白是交代不过去,他站起来面对着墙壁上的地图,对程家骥细细的解说起来此事的原委和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或者说是一个阴谋更加恰当一些。)

“旅座,这一切要从濉溪口说起。那里昨天还滞留着十一个不同建制的师旅,这其中有六个是中央师,另外三个师二个独立旅是各地方军系的部队。

刚刚从高参谋长那里传来的消息,到今天现在为至已经有一个半师的中央军和一些由各级军官带着的零星部队过了濉河,剩下的其它部队还在待渡,混乱的情况虽说有所好转,但离井然有序还差得远了。

要是旅座仔细分析就会看出,真正失去控制只有那几个中央师。旅座心里应当也明了,中央师的战斗力装备都优于一般的地方军系的师旅。但是中央师的部队长对部队的掌握能力是建立在正常的隶属关系上的,这就是说一个中央部队的部队长他的升降最终还是取决于上峰的意思,说不定今天在这个部队任职明天就会调到别的一个部队去任职,基本上还能算是将不专兵。

这对于部队的纯洁是有好处的,也不容易让部队长有机会变质成军阀。

可也不免让中央军各个部队的部队长在对部队的切实掌握这方面不那么用心,因为只要在部队里干得还不错,这些天子门生完全可以易地为官。再说在真正的危急关头,中央军的高级军官也并不是人人都能下定与部队共存亡之决心。各级军官尤其是高级对部队的控制能力不强,有这个毛病的部队在败退时极易兵败如山倒,若是再有个别高级军官离队那就能全军溃消了。这一点中央军的几个精锐师在南京惨败就是最大的教训。当然南京惨败也不全是因为这个原因,但若是几个师长能够一直切实的掌握住部队,那说什么也是不会败得那么惨的,最起码不会让几万精锐之师让人有拉到城墙上去刺刀一个一个的捅了。

而地方军系的部队虽说装备训练比之中央部队大大不如,战力也普遍有差距。可是在切实掌握手下的每一支部队上下的功夫就不是那样黄埔出来的中央将领们能比得的。

这是因为在这样地方军系的各级部队长看来手下的兵力就是自己的一切,有这个觉悟对于手下的部队自是看得极紧。

在关键时刻,就算是另有打算,甚至是有万不得已时投敌的念想,他们也是不愿意放弃对部队的控制的。

这次大军拥滞于淮北,濉溪口的中央军大约有四个师这回是真得乱了,各个师旅长眼下手中真正能掌握的应该也就一些身边的直属部队了。

可象二十七师,二十一师这样的老西北军底子的部队,败仗苦仗打得多了,上上下下都坚韧的很,那里里那么就散了摊子。其它的地方军系的部队也因多是后到的濉溪口,部队也不会真的乱到那里。

我估计他们到濉溪口一带时中央军的几个师已经乱得不可收拾了。他们不敢之所搅到乱流之中去帮中央军整理队伍。只怕是怕部队让中央军冲乱之后集结不起来,到那时就只能一个营一个连的零零星星的过河,这就很可能让对岸已是损失惨重的中央军的各个部队一口一口的借口整编给吞了,这种事情中央军在淞沪战役后期可没少做。

可要是整军从其它渡口过,他们又不敢承担把几个整师的中央军丢给日本人的责任,又都不愿意返身与日军死战替中央军断后。就只能……。”

钱绅的话没说完,早就按捺不住的程家骥抢不过话头接着钱绅的话题说道:“就只能把自己的部队伪装成也陷入混乱的样子。然后我和张军长这个两个“傻瓜”就自动上来顶缸来了。”

钱绅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他就知道程家骥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想通了事情的第一环。

程家骥说完那句顶缸的话,就苦涩的笑着又闭上了嘴,示意钱绅继续说下去,他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太幼稚啊!

钱绅接着说道:“不管因这什么原因,大家此时都困在这濉河北岸。要是五十九军和我们独立一百旅真得垮了下来,把日军放入濉溪口,大家就只有一起完完。这个道理,那几师旅长还是不会不明白的。此时相信他们应该已经从潜在我们旅和五十九军的那些昨天才“收容”的人员那里得到了前方的真实战况,就是为了自己部队的生存,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也不会坐视前面帮他们顶风挡雨的部队真得垮掉的。”

“为了让这些家伙早些把部队掉上来,你就制定了这个在前罗里与日军决战的方案?!”程家骥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在质问钱绅,还不如说是在肯定自己的猜想。

“旅座,高参谋长来电,说第二十一师和第二十七师已经在向五十九军的防区开拨了。而第一一二独立旅和第五十六师也回电说正在我部骑兵营的指引下,正在向我部防区急进,预计在两个小时可以到达萧濉河东岸。”

闯进门来的邱少言欣喜若狂的大叫喊道,让他感到不可思意的是,两位长官对这个突来的好消息,都是一副早在意料之中的样子。

“维礼兄,你说吧下面我们独立一百旅应该怎么办。对这个问题,我相信你早就成竹在胸了。”

到这时,程家骥也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并不与钱绅争论孰是熟非的时候,还是先解决独立一百旅的行动方向再说吧。

“旅座,我部现在可以把包围在平地上那股的日军放到洼地上去,让平地和尘地上两股日会合。然后,再集中后兵力把他们往正在赶来的一一二独立旅和五十六师的那边赶。

新上来的有一个师加一个独立旅兵力,现在至少还有六千战斗兵,又有数量不少的骑兵。对付那不过千人上下的已经被打残了的日军,能不能全歼不好说,最低限度也是能包围打败并吃掉一大半吧。

这个选择的好处就是我旅可以把主力在短时间内解放出来,回过头来全力筑固河防,坚持到天亮还是有把握的。到那时,一夜的时间,也足够让一一二独立旅和五十六师把日军那股千人上下的部队解决一半左右的了。到时让他们腾出个把团来,从咱们手中接过一段河防去料他们也没有话说。”

此时程家骥在心里对钱绅的为种先斩后奏还是很有些介啻的,可面对钱绅提出的这个计划,程家骥不禁拍案叫绝起来。

若是这个计划真能顺利实施,那不但可以把独立一百旅从现在这种全面被动中完全解脱出来,还能让一一二独立旅和五十六师最大程度的贡献出他们的力量与日军作战。

最让程家骥叹为观止的是,钱绅的用心是如此之深,这个计划是存心要让一一二独立旅和五十六师有苦说不出,帮独立一百旅顶了雷,还得感谢独立一百旅把这么大的肥肉送到他们的嘴边。

程家骥虽然觉着这个计划很有点祸水东引的意思,算不上光明正大,阴谋味很浓。可这无疑是目前对独立一百旅紧的利的方案。真要从大局来说对淮北的战局也是大有好处的。

何况事到如今程家骥心时很清楚,自己现在也就只有按钱绅的计划去做了,否则独立一百旅也许就真的要拼光在这萧濉河东岸了。

在知道了一切真相之后,那种让人出卖利用的感觉,让程家骥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把自己的部队这样拼个一干二净。

“维礼兄,咱们把话说开了以后好共事。这次的事就算了,要是下次你再这样把我蒙在鼓里,那可就对不起了兄弟也就只好请你另谋高就了。这次就按维礼兄说的办。你去安排一下吧。”程家骥板着脸拉着嗓子对钱绅说道。程家骥并没有跟钱绅交代什么具体实施细节,他相信钱绅在作战计划策划方面的能力,既然这个祸水东引的计划是钱绅想出来的,那就让钱绅去办吧。

自从两人相识以来,程家骥还从来没这么声色俱厉的对待过钱绅。

可钱绅并不动容,只是默然领命而去。他心里明白程家骥现在的心情,就和自己当年一样,正在经历每一个热血青年在被人利用背叛之事都要经历的心路历程,他是很希望程家骥能够赶快成熟起来的,只有那样程家骥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中国将军。(在钱绅看来一个真正的中国将军不但要是一个军事家,同时还要是半个政治家,半个阴谋家,否则不管如何英勇善战,也不过是别人手中一颗棋子。

钱绅走后,程家骥就陷入一场深刻的反思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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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喋血萧濉河(四)

钱绅下到各团营去布置具体作战任务时,独立一百旅的各级军官包括最好战的文颂远在内,都对这个将敌人“转交”给友军的计划举双手赞同,就连对日军第十六师团有刻骨仇恨的,从南京城里冲出来的郑重等人也没有异议。

钱绅之所以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统一全旅所有军官思想认识,自然不会是因为钱绅在这支部队里的威望已高到了一言九鼎的地步了。

其实说穿了很简单,独立一百旅在火线上各部队都已经攻不动了,在钱绅到来之前,前线各部实际上已经自发的停止了大规模的进攻,各部与被包围的日军进入了主要以冷枪冷炮杀伤对方的对峙状态。

钱绅趁这个战斗间隙,赶紧摸了摸各部的兵员损失情况。

钱绅是个很务实的人,本来他是想把部队的伤亡情况统计给程家骥看一看,好让这位独立一百旅的当家人在指挥下面的战斗时心里有数。可一着手统计,他就发现这个活不是一二个小时能够做得下来的,于是钱绅和大王庄之战后的高士英一样干脆只大略统计现在独立一百旅在前罗里一线还有多少能战之兵。事实证明这种统计法在一支部队伤亡超过百分三十之后比正常的办法要有效率多,不过相信没有一个部队的主官会喜欢用这种方法来计算自己的部队的伤亡损失。

当钱绅把大致的情况整理成简易的对照表格摆在刚刚结束一场深刻的自我反思的独立一百旅的最高长官时,程家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维礼兄,现在前线的各个团营加起来能够作战的人只有二千四百人?这个数字没弄错吧?”

尽管心里明知以钱绅的办事能力是万万不会搞错这种事的,程家骥还是宁愿相信自己手下的这位向来严谨负责的副参谋长这次是千载难逢的出现了疏忽,也不愿意相信二个小时左右他的独立一百旅竟然有一千四百人完全失去了战斗力。要知道在开战,他投入这次作战的步兵部队可是有足三千八百多人啊!这种伤亡迅速也未免太快了一点吧!

“减员的这些人,并不是全都是因为战斗而失去了战斗力,也有些是因为其它的原因退出了战斗。现在在火线上的人确实只有这么多,这其中还包括不少轻伤员。”

以住一样钱绅回答还是那么的条理清晰。

程家骥知道钱绅口中的那个其它原因无非是指在战斗中动摇,而被自己临时组织那个督战队处决的官兵,或是在战斗中逃亡的逃兵,甚至还包括那些渗透到独立一百旅里来友军的探子。

“把工兵营和通讯连及警卫连归刘以诚指挥投入战斗,限命这些部队在二十分钟内与刘部会合。同时命令在谢庄驻防的二百团的那个营以强行军向前罗里靠过来,让人给江丰送命令,让他带着骑兵营给立即沿萧濉河东岸给我住返侦察,让他就是把马都给跑死也不能放过对岸的一举一动。维礼兄,我上面调整的这些布置,等一下你亲自去督办一下,务必全都一一落实。”

程家骥知道此时可不是纠缠这些事情的时候,眼下也只能就汤下面尽其所能的给前面增加点兵力了。工兵营和通讯连虽不是什么专业战斗部队,可这会子火线只要是多上一个人,就多一分完成作战计划的把握。至于谢庄的那个营可是现在萧濉河东岸独立一百旅唯有没有参战力的步兵营了,不到最后关头他本不想抽调到前罗里来的。要知道这个这么一抽谢庄正面的七八里宽的河防阵地就等于实际被弃守了。可现在前罗里这边兵力损耗得如此厉害,他也就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了。这样一来程家骥就只有把希望寄托在,骑兵营的那些家伙能够及时发现日军的渡河行动上了。

“维礼兄,你制订的那个”送客“计划什么时间可以开始。”

“旅座,时间定在四十分钟之后。要是我的判断没有出错的话,当我们把日军赶过前罗里时,独立一一二旅和五十六师应该过了五华里外的岱河了,正好可以与日军迎面撞上。这样一来就逼着独立一一二旅和五十六师与日军背水一战,谅刘天龙和五十六师的胡俊泉也不敢在前日军,后有岱河的情况下后退半步。他们要是一退,那这一师一旅就定会当场崩溃在岱河边上,我想他们还不至于会蠢到这点道理都不明白的份上。只要他们这两个部队一拼命,六七千人马又有骑兵是万万没有道理挡不日军千把人的。双方一缠战,我们除留一个营名为助战,实际主要是监视日军的动向,其它部队就可以去巩固河防了。要是远气好的话还可以“收容”到一些这两个部队被打散的小部队先拉到河防顶上去再说。”钱绅可不是心胸宽广的人,对于那几个地方军系的师旅长对独立一百旅的算计,要是有机会他还是想多讨些补偿回来的。

听到钱绅打的这个如意算盘,刚刚心情好一点的程家骥不由在心里连呼“你好毒!你好毒!”。

他现在看钱绅这条“跛腿毒狼”(这个外号还是文颂远在黄庄整训时给钱绅起的。)越看觉着这个人怎么那么象三国里的那贾诩贾文和,一样的心机深沉,一样的用计狠毒。

谁要是惹上的钱绅,那真是不死也要脱一层皮,这个文颂远从伤兵医院捡回来的德国军事学院参谋系的高材生还是真是个非比寻常的人物。

虽说程家骥此时对钱绅的这种心计怀着又怕又爱的矛盾心情。可这燕不表示,他会同情刘天龙和五十六师的师长胡俊泉这两个看来是注定要让钱绅狠狠坑上一回的家伙。在程家骥看来,这两个一开始就对自己和独立一百旅存心不良的混蛋这一回纯属是活该,也该让他们尝尝苦头了。再说要是不是兵力不足,他还不愿意把这千把人已经被打得战力大损的日军送给这两个混蛋去吃了,说起来程家骥觉着还是自己亏了。

“维礼兄,既然你想的如此周全,那这回就劳烦你多费心了,到时我任命你为前敌总指挥让所有出击部队都听你的调遣。”

对钱绅的这个”送客”计划的如何具体实施,当初程家骥就没有打算去管,这会子就更加去不干涉了。他干脆就把这档子事全扔给了钱绅。

他自己也好趁这个机会观察一下钱绅指挥实战的能力如何,要不是到时有什么大不了自己在接过指挥棒就是了,不过这种可能性,程家骥认为微乎其微。

从这段时间钱绅在练兵上显示出出来的才能和行事作风来看,程家骥早就断定此人一定曾经担任过战斗部队的指挥官。要不是谢宏那个家伙一直在蹲在商洛山里面忙着协助和指导夏维民的部队如何才能更好的种植和收购烟土,这种事又大好去信询问,程家骥相信自己早就可以查清这个钱绅的底细了,想当年谢宏可是韩主席的心腹幕僚,对钱绅的底他不会不清楚吧。对于钱绅这个人的过往程家骥现在可是越来越感趣。他有一种直觉象钱绅这样的以前绝不会是籍籍无名之辈,要能查清此人的一切,说不定能让这人永远为自己所用,他可不想让此人真的当一个在诸侯间游历的贾文和。

先不提程家骥在心里打得这些小九九。

那边厢的钱绅得了程家骥的命令就去行使他的前敌总指挥的职权去了。

半个小时后,刘以诚部集中了五个半营大约二千一百人的兵力,在炮火的掩护从三面向平地上的日军发起了挤压式的攻击。

在先前的战斗中,独立一百旅作为在战斗中还占有一定优势的一方,都打得如此的吃力。

在包围圈中的在战场上处于劣势的日军的境况就更为不佳了。

洼地里日军是被打得最惨的,上千日军被打得还能喘口气只有不到四百人。这其中还包括三成左右的无法动弹,也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只能够等死的重伤员。在日军容身的洼地底部到处是正在哀嚎的日军伤兵,从鬼子伤兵身上流出的血液把这里这里一片小沼泽都染成了暗红色。这里日军已经毁烧了所有的军旗,就连传令兵的信号旗也烧光了。不伤势较重的日军伤实在是不能忍受伤口的剧烈疼痛纷纷吞枪自杀。整个洼地里的日军都笼罩在一种末日前的疯狂下。

平地上的日军虽然还有八九百能作战的人员,战场处境也比洼地里的日军要强得,但是在中国军队的围攻下也只是在伤痕累累的苦撑而已。

刘以诚指挥下的这二千部队,要是想一口吃掉这股由日军第三十八联队副联队长尾山寺一中佐指挥的日军是不大可能,可是在炮火的掩护下中国军队仗着人多势众想要把这些鬼子驱逐出平地,赶到洼地里去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尾山寺一中佐不但不是一个笨蛋,还是第十六师团公认的最有前途的少壮派军官。

当他意识到中国军队是想把他的部队向洼地里赶时,他首先想到的是中国军队这是想把“皇军”的两支部队围在洼地上好一同解决。(经过前面的激烈战斗之后,尾山寺一中佐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要是旅团主力不能及时上来的话,现在东岸的日军被消灭或是全面击溃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按照兵学上常识来说,敌方想让已方去的地方,不到万不得已,已方是最好不要去的。

不过尾山寺一中佐有他自己的理由,洼地里有他的敬爱的长官,一向爱护他提拔他的联队长助川静二大佐,还有几百名第三十八联队的士兵,这一切让他不敢不顾。要不然他在战斗打响的时候,就可以只派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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