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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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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却由不得他不心惊胆颤、惶然不已。
比起因在日伪军早被得沸沸扬扬“日本和平军”的现身,而必然会在日伪军、尤其是伪军中引起的相当程度的会导致士气大幅下降的思想混乱、惊惶、恐惧等负面情绪来说,最能让盐田感到肩膀上的压力重了不知凡几的还是这支几乎全由原第四师团地老兵组成“叛徒”部队。所拥有地已屡次被鲜血证明的。那毫不逊色于“皇军”地战力。要知道“可耻地叛徒们”并不是一百、两百,他们足足有三千人啊!换言之,这股强大地战力的加入。无疑会全面地颠覆战场上原有的力量对比。
当盐田慑于日本和平军的“军威”,而陡然对前途悲观起来时,程家骥也正在为同一支军队而烦恼了。说实话,这个时期的“日本和平军”正处于幼年期,各种内部制度都极不完善,又受到其特殊人员构成的局限,当政治象征那是绰绰有余。可要真要以一支战斗部队的标准来衡量。它身上缺陷实在是多得数不胜数。这些美中不足当中,最明显的是作战意志的不坚定。正因为如此。程家骥在先前两军缠斗正酣时。也从没有想过要把这支当时已部分集结起来的特殊部队投入战斗。既使是在新二十军已占据了战场优势的此刻,对要是拿虽换了主子。却始终信奉“三不原则”的他们,去攻坚拔点,结果会如何?程家骥也依然是心中无数。
思不想去,生怕和平军在攻击时的消极表现,会给那些保安团、民团树立一个坏榜样的程家骥宁愿只得分派其担任固定的阵地、用土工掘进方式逐步蚕食对方的地盘,这类的次要任务,也到底是没敢把他们划到马上就要冲锋陷阵的攻击部队的里去。
于是乎,在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前,盐田便“荣幸”的被残酷的事实“告知”,他和他的部队“幸福”的中国军队抱在了怀里。。。
“给牛岛司令官再发一封急去,就说包围我们的中国军队至少有四万人,请他赶紧派军回援,晚了我支队就有全军覆灭之危险。”也不从是什么时候起,在中国大地上作战的日军部队长,在向上司喊救命时,其用词遣句很少有还象先前那样羞羞答答的了,取而代之的是赤赤裸的急不可待和在从前不敢想象的虚报对手的兵力的丢脸行为。
由参谋根据盐田适才的口语匆匆草拟的那份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在日军中风行一时的乞命式电稿,刚刚递到盐田的手上,中国军队所进行的虽然毫无新意,但在日伪军已抱在一团的情况下,却实用得紧的炮火准备开始了。许是“蓄谋已久”的缘故,攻击者倾泻的第一波次炮弹就有几发精准的打了盐田支队指挥部附近,而站在指挥部门口的战壕里的盐田等人自是首当其冲。
良久,被炮弹掀起的满天尘土才终于散了。
“牛岛这个混蛋,是那根筋搭错了,难道他都糊涂到了,不明白后路被中国军队切断的严重性吗!”一从以命相护的副官的尸体钻出来,因痛惜忠心耿耿的副官的死而丧失了大部理智的盐田定七,把这一切的“不幸”都归咎到了自己那位手握重兵,却坐视他的部队陷入重围的可恶至极的上司头上。
盐田的抱怨,当然是属对于“领导”的无端诽谤和人身攻击范畴,以某个被迫行贿都是罪加一等的时代的标准来看,盐田说的这些“无原则”的话,即使在脑海里想想也是极端“反动”的。
不过,盐田的诅咒还是有点效果的,担负着扭转整个南方战局的重任的西进兵团司令官牛岛满中将,眼下加还没有神智不清,可他精神状况确实谈不上一个好字。
三波村是一个默默无闻到在五万分之一的军事地图上都划拉不出来的小地方,可现下,这个跑得空无一人的小村落,却是把整个浦北县、整个玉林五属,乃至于整个广西省、整个南中国都搅得天翻地覆的这一场“黄色龙卷风”的核心部位所在。时下,日军西进兵团指挥部便驻扎在这里。
在三波村唯一的一间原本充做于姓祠堂的大瓦房里,早已忘却了饮食和排泄的牛岛满中将,还在周而复始的继续他已做了足足半天的那一套动作,围着摊在地上的大幅军事地图打转了,看他那副执着、痴迷得有些神精质的样子,让人根本无法把眼前这个走一步身上那汗淋淋、白花花的肥肉就要抖动好几下的打着赤膊的矮胖子,跟几万大军的统帅划上等号。
也难怪牛岛会急成发这副模样,当前的战役进程与在接到的大本营命令后,他和河边等人在沙盘所推演的过程,全然沾不上半点边。
造成这种事实与计划的巨大的偏差客观原因是方方面面的,可做为一名合格的师团指挥官的牛岛心里明白,这样原因归根结底只一条,昔日的“光荣”与“辉煌”,让对中国军队的综合战略估计停留在两三年前的西进兵团的上上下下尤其是高级指挥机关,犯下了大敌轻视的错误。可在大势已成的时下,说这个又有些为时已晚了,当务之急是面对现实,找出走出困境的途径。
可世间事,多是知易行难,以军事而论,则更是为此为甚了。且不说别的,光是浦北县城这个挡在自己的北上道路上的拦路虎,都让牛岛大有束手无策之感。凭心而论,对于拿下这座小小的县城牛岛还是有把握的,甚至于进而全歼在近年来的历次战役中出好几次风头的中国军队中的王牌军之一新十八军,对兵强马壮的西进兵团而言也不是什么难如登天之事,可关键是时间,要是再在这里打上个五、七天的,(在好好亲身领教了曾孤军守南昌的对手在守城方面的造诣后,牛岛满认为这个时间表还是乐观的了。)估摸着自己也该上军事法庭了,罪名是现成的,贻误军机。
牛岛中将不没考虑绕路北上,可在从设在广州的竹机关转来的有一个军以上的敌人正在快速朝浦白运动的情报和钦州方面过来的关于围困二十一军的中国军队主力一部已在向这边运动的敌情通报的两面夹击下,害怕在冒然北上时会被新十八军追击而无法脱身,并很可能会因此使得全兵团受困于正在赶来若干个军的中国军队的优势兵力的之下的他,只得放弃了这一打算。
本来上述种种都够让牛岛心烦意乱的了,偏偏这当口,只用面对两个师的攻击,按理说身上的担子最轻的盐田,竟然发了封十万火急的乞援电过来,这无异于是牛岛心上那道“血淋淋的伤口”上又结结实实的加了一把盐。
绕路又不能绕路、攻又一时半会攻不下、先前就有些时断时续的后勤补给线路又被对手彻底掐断,任何一个人在明了牛岛的恶劣处境后,恐怕都不会去责备这位在程家骥所来自的那个时空的历史上一手导演了在战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冲绳岛之役的“皇军名将”此时的些许失态了。
在稍后一些时候,牛岛、河边这两个西进兵团的灵魂在决定了停止进攻浦北县城、主力就地休整一夜、派重兵驰援盐田所部并恢复后勤补给线等几项军政要务后,还“闲谈”了一会,在“闲谈”中,本来就对这个计划颇有微词的河边正三中认为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就算能杀伤一些中国军人,东京大本营制订的这个异想天开“隼”计划,也是夭折定了,牛岛默认了河边的判断。
第四十九章 狂潮东来(九)
在一场场所使用的兵器的科学技术含量或有不同,却始终是靠人在打的战争中,那些优秀的指挥官们做的让人眼花缭乱、拍案叫绝的上乘表演,每每被世人称为“魔术”。尽管夸奖敌人从来不是一件会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可翻开那尘封已久的历史,你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四零年七月初,日军中最年轻的中将中原规一,的的确确是在扮演一个战争“魔术师”的角色。
中原的“魔术”起点,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的选在了中越边境上的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弹丸小城,平辽。
七月三日,深夜。在平辽这个从半月前起,就已被占领越南北部的日军第五十五师团暗中严加监控的小城的北郊的一块空地上,一支浩荡军旅已是整装待发,就等着一身令下了。
在这支队伍中,你看不到仁丹胡子、武士刀、屁帘式军帽这些日军的标志性特征,可在这些人的举止神态中,却又洋溢着些许淡然,但却挥之不去的东洋味,可这一排排的肃立在汽车上军人的身上,居然都穿着的中国军服,他们其中有些人手上还拿着中正、汉阳造、捷克式轻机枪等中国军队中的主流武器,且那些排在队列前列的汽车所牵引着的火炮,也都是由法、英、德等欧洲国家制造的。这是哪跟哪啊?
“正立!”穿着中国军队的中校军服的值日军官的那口标准日语,最终揭示了这支军队的身份,一支由日本人“友情出演”的假冒伪,公平地说却不能算做“劣质”地冒牌中国军队。
许是身上这套中国军队的少将军服太小,正站在汽车顶上扫射着他的新老部下们地山下奉文,老是感觉自己脖子被箍得太紧。都有些让他喘不过气来。虽说大脑的“供气”不足。可这并不妨碍山下中将薰薰然的沉浸在一个军人在身负重大使命时常会产生的强烈的兴奋当中了。
到目前为止,在这个世上,在整个日本。从到尾的看过完整的“隼”作战计划文本地只有五个人,以地位地高低排序。依次为日本内阁首相、陆军大臣、大本营幕僚长、制订这个计划的中原规一、将要负责实施这个计划中最要地一环地山下奉文。当然,这个名单上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人,不!这个“人”,在当时日本已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地“人”,他就是此刻被整个日本国的八千臣民当成“现世神”来顶礼膜拜地那位,在日本战败后。自称从来没有介入战争的“天皇陛下”。。。光是这个名单所罗列的这些人名。足以让人们明白,此时此刻的山下奉文中将。为他和他所率的这支精心挑选出来摩托化部队将要去做的一切。而产生自豪的理由是何等的充足。
相信换了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的军人。处于山下目下这个位置上,那他同样也会陷入这种酒不醉人、人自醉的亢奋状况。军人身上的这种共性。与国籍、信仰、身份、性别无关,完全是出于早已融化在军人血液中对建功立业的极度渴望希冀,这种希冀用另一个词来形容就叫荣誉感、军人的荣誉感。
“出发!”随着意气昂扬的山下的一声令下,满载着近万名日军的汽车分成数队,在少量战车的保护下。逐次投身于低沉夜幕中。
当夜,这些穿着中国军队的制服的日军精兵,从几个早由日军情报机关秘密控制的村镇的地界上,分成多批成功涌入了中国境内。在这支万人大军中,除了山下之外,就没人知道他们最终要到那里去,就算是那些统帅着一路部队的日军大佐、中佐们,也只能从山下指挥部定时发来的电报上知道每个时段自己的部队所要到达的目的地,由此可见日军的这次行动策划得何等的周详机密。
对于以上这些,尚在玉林地面上与日军打生打死的程家骥自然不可得知。事实上,在山下支队堪堪绕过十万大军时,东平镇的战事又迎了来新的高潮。
虽说是东平镇的战事,可这会儿。动静最大的地方却是离东平十数里外的沙河镇一带江岸。说来新二十军和河边正三的十二师团与这条南流江还真要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上一场沿江阻击战方才过不到两天,两家又在南流江上狭路相逢了。最具有讽刺意义的还是,前不久还用炮弹“哭着闹着”,一定要过江西去日本人,这回又死叽巴咧的要回东岸来了。可此一时彼一时,这次不但日本人只来了一个旅团,守江的中国军队也换成了新二十军的绝对主力新一百师的两个团,另看现下守江的只有、两个团,可无论从人员数量、还是武器装备上,都比先前的新一五二师的三个团要强得多了。两军刚一隔岸交上火,这支负有驰援盐田支队及尽快恢复后勤线路的畅通无阻这两项得任的日军的最高指挥官二十三旅团旅团长野山甫二少将,立即就从对岸那如蝗般飞过的炮弹和封在江面上的密集的步兵火力中,敏锐的觉察到了对手的不同寻常。.尽管心中已明了,今天想要过江绝非易事,但恪于军令,野山还是一次次试图在东岸建立一个桥头堡。为了把中国军队的火力压制下去,日军把南流江的上空都快打成一片通红了。
指挥这两个主力团的文颂远是什么性子?那有不争峰以对的道理,互不相让的两军就这么着一直把这个“牛”顶到了大家都觉得弹药该省着点花了的辰光后,喧嚣了半夜的南流江两岸方才清静了少许,这时已是天将破晓的时分了。
这一夜,程家骥和盐田定七这对“老相好”自是也不会闲着,东平镇边上的战斗虽没有沙河镇那边那么“热闹非凡”,可枪声、炮声、爆炸也是从没未断,但在这场以东平镇为地点,由中日两家以人命入股“合资举办”的彻夜演奏的“免费”的战争交响音乐会中。最受盐田支队地官兵“欢迎”地。还得数一种后世果园里经常可以听到的“吱、吱、呼、呼”的声音,而最让程家骥地部下们开心的是,每这些“吱、吱、呼、呼”的刺耳的嗓声响起后。接着就会有被火焰喷射器变身为“黑夜中的明灯”的鬼子二鬼子们“美妙歌声”的听了。也许后方地某些人会悲天悯人地指责的中国官兵们缺乏同情心,可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良心派”言谈,起码在战场是没有半点市场地。
在火焰喷射器这种大多日伪军莫说见了,闻都联所未闻地先进高效、卫生环保的地现代化杀人工具的实质和心里的双重打击下,负责防守盐田布下环形防御阵地的东南角的伪满军先行顶不住了,只可惜,伪满军的彻底丧失战斗意志。不但没给新二十军带来多少实际的好处。反而让许多伪满士兵白白送了命。
这一切怪只怪,这些给日本人当了多年的奴才的伪满士兵的胆子太小。要是他们不是在惊惶失措之余。只一个劲的头先不敢多回的争先恐后向中国军队阵地一窝蜂的逃去。而是先干掉身边的那些拿枪逼着他们继续给鬼子卖命的日籍班排长们,说什么几百人也不会让人家一阵火力急袭。就大半给盖在两军阵地之间了。可不管怎样,与关内的汪伪军相比在战斗力上要强上一两个档次的伪满军的覆灭,无疑还是进一步的削弱了盐田支队那在屡受重创后,本就已略显单薄的作战力量的。
接下来在战场所发生的事情,充分阐述了一个铁的事实,盐田支队的恶运非但并没有因为自家的阵营里突然少了几百个拿枪的人,而划上句话,反倒开始愈演愈烈了起来。
事实上,正在激战正酣的中日两军,都没有预先料到,“伪满军”的自行溃散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猛。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就是眼见着日军已是江河日下,北条和他手下的那些习惯了有便宜就占的和平军官兵们来劲了,打起了在优先保障自个的生命安全的情况下,捞点赏钱的算盘。对日军而言,不幸的是,这些老兵们打起太平拳来还真要两下子,再加上日军早先在他们的当面布置的兵力被其它的各个打得正欢的作战方向,吸走了相当一部分,而且剩下的守军又被眼前的“太平景象”所麻痹,或多或少的放松的警惕,这三凑六合,就产生一个让程家骥和盐田都为之大跌眼镜的奇迹,开战以来一直表现得“理智”到大有出工不力之嫌的日本和平军竟然率先给日军的阵地好好的整了整“容”。
日本和平军的“人品大爆发”,大大的打乱了盐田支队的阵脚,也给与之一同参战的新二十军、民团、保安团制造了更多的机会,趁着小鬼子顾头不顾腚的忙着往缺口处调兵的空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新的缺口,在日军的阵地上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起初盐田还在勉力的左堵右补,“幸好”他马上就意识到了再这么填来填去,手上那点机动兵力很快就会见底了,到时阵地还是得丢。想通了的盐田,立马开始有步骤的收缩阵地。鉴于日军的主力尚在,生怕对方会拼死一博的程家骥,虽占了上风,却也不敢相逼过甚,只是采取了趁着这势头一点点给日本人“消肿”的保守战法,正一心一意的忙着打造新的保命龟壳的盐田,很识相把若干块自个身上“肉”奉献给程家骥,以求得短暂的“相安无事”。于是乎,各取所需的交战双方便心照不宣的玩起了推磨游戏。
等到程家骥把盐田放弃的那几块肉消化得一干二净时,盐田支队的“空中保姆”日军航空兵也准时的赶来上早班了。
面对在天空中耀武扬威的那些庞大的“身影”,压根就没兴趣在白天跟完全独占的蓝天白云的“使用权”的鬼子打交道的程家骥顺理成章的选择了见好就收了。中国军队一撤,无心也无力追击的日本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在简单调整了一下兵力布置后,从这个充斥着恐怖、血腥与烧烤生肉的焦臭的毁灭之夜中,幸存下来的日军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再次拼命“修理”起了无辜的地球来。
当新二十军绝大部份官兵火线上拼死厮杀时,已被后送到该军下属的七个医院中医疗条件最好的军中心第一医院的治疗休养的一见了女人脸就红的老实人的赵得生,却误打误撞的闹出了一桩很快就将会在战场上被传为“佳话”的“绯闻”。
不知道,是不是被赵得生的喜气所感染,烈日当头时分,一个振奋人心的天大的好消息,先是通过无声的电波传到了四十五集团军司令部,随即又以同样方式的输送到了程家骥的手上。
大喜过望的程家骥在第一时间向参战的所有人传达了这个消息。
一时间,刚刚沉寂下来的战场上,欢声雷动,中国人那发自肺腑的呼号、纳喊声直冲九霄,其高亢雄浑把一个正试图对中国军队的阵地进行俯冲扫射的日机飞机员,都吓了得竟忘了要去按动某一个与死亡划等号的按扭。
盐田等一众日军高级军官此时恰好的巡视前沿阵地,亲自耳闻目睹了对面战壕里的官兵们守可冒着被天空中的日机成片成片的“清除”的危险,也要欢呼雀跃的惊人一幕。刹时就中国人狂热中从中体味出什么了的盐田定七与身侧的坂本圆对视了一眼,在这一个瞬间,两个士官军校的同窗好友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掩饰不住的绝望。
七月四日上午九时,在经过将近两天的“暗箱操作”后,从钦州战场上退下来的三十六军、四十六军、六十六军四个整军及其一些零散师团在行营主任煞费苦心的运筹下,以晓伏夜行、分路疾进方式分别抵达灵山、浦北、博白境内的指定地点,从而与已投入战斗的四十五集团和已过与浦北相邻的兴业县城的九十五军一道西进兵团的五六万日军,形成了大范围的松散包围圈。
如此一来,在横跨好几个县的大战场上,中日双方兵力对比,已由此前基本相当,变成四比一,而且牛岛中将所指挥的这一大砣日军因补给不顺畅,势必无法发挥其全部战力,换言之,一桌自己飘洋过海的专程送上门来的无比丰盛的日式大餐,已经端端正正的摆在二十多万中国军队面前,单就等着尊贵的主人们下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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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巍巍昆仑关(一)
事实证明,盐田定七和坂本圆的绝望,确不是无病呻吟。中国军队的兵力大增后的第一个拳头,非但果真砸到了已在先前战斗中被新二十军重创的盐田支队这个“软柿子”的头上,且这一拳,还远比盐田等预想中的要猛得多。
三十六军的全军加入战团,使得在东平镇这个小战场上,日军再也看到半点坚持下去的希望。
从大局来看,盐田支队多拖住中国军队用在东平镇的近两个军一刻,西进兵团主力身上担子就轻松一分,其可以这自己争取到战场态势也就能好一些许。只可惜,盐田却不是青木那样的死心眼,趁惊魂未定的牛岛中将还没来及给他要他孤军奋战至死的电报之前,聪明的盐田,他竟然、竟然,突围了。
盐田的突围的时机、地段都选得不错,面对在最易让人产生困倦感的午后如在数架日军轰炸机的掩护下,潮水一般杀向自己的日军,经过远程奔袭后本已疲惫不堪的三十六军一部没能顶得住这汹涌的黄色狂涛,他们崩溃了。盐田支队虽在包围圈上打开了一个缺口,可几万中国军队自是没有坐看其扬长而去的道理。经过激战,突破两侧的中国军队终于合上了一度洞开的闸门。可这时,除了击毙了日军外,包围圈里却只剩下了一千多日军。鬼子逃了,怎么办?那就追呗,在留下了足够的人手围歼盐田支队被砍断的那条尾巴后,中国军队进行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追击。
这场效果还算不错的追击,却让绝大多数的胜利者们地心情糟糕透顶。造成这种情况地原因很简单,新二十军的的第四十五独立骑兵旅凭仗其得天独厚地优势,基本包办这场追击战,光是呲牙咧嘴的鬼子人头。就砍下了上千颗。
天黑时。包括南流江那边在内东平镇附近的所有的枪声都停了下来。当盐田率残部逃回廉江县城时,其身边仅剩下一千五六百人,几天内又陆续等到了三四百人。总计算来。盐田旅团在广西境内共损失了六千人上下,这当中除被在战斗中被中国军队击毙、俘虏的外,还有的近千名的被打散地零散日军,永远消失在了那一道道清山绿水间。至于他们是遁世隐居、还是已自行魂归东洋,就让人不得而知了。
此战后。即使有民团、保安团这些地方武装助阵,自身地伤亡也还是很大的新二十军,遂奉命就地转入为期两天地短暂休整期。。。
让程家骥万万想不到地是。他和他部下们。连享受这四十八小时“和平时光”地“福气”都欠奉。
次日,晚十一时许。浦北县完小。自从战火烧到这个小城以后。师生星散而去。这三排敞亮的大瓦房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守军的最高指挥机关。第四十五集团军司令部。
此刻,完小唯一的那间会议室“三生有幸”的迎来一场决定着几十万中国军队命运的非正式的军事会议。说是军事会议。可那场面,程家骥觉着用“静坐示威”来形容,怕是会更加贴切一些。大家座在这里,都快一刻钟了,却非但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就连平日开会时必然会出现的若干如茶盖茶杯相撞声之类的声效点缀,竟也消声匿迹了。满屋的将军们脸上都“批发”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重,笼罩着整个会场的低气压,让得这个些统兵过万、诧叱风云的战将们领章上的那一颗颗原本光彩菲然的金星,都黯然了许多。
“诸位。”以自忖在几个集团军正副司令官中属于资历最浅那一类的黄持的本心而论,他是绝不想在这个时候,充当会议主持者这个或许会“后患无穷”的“大头”的。可军情紧急,老这么僵下去也是不个事,他又忝为地主,想躲都躲不开,只好跳了出来。
应该说在场所有人对黄中将的“自动献身”还是很感激的,这不?他一站出来主持大局,大家伙眼睛里的神采立马就一股脑的都回来了。“想必各位总座与兄弟一样也收到了行营主任的急电。”黄中将说的第一句话,显然让大家有点失望,有一、两位资格老的已在心里骂开了废话,要不收到主任那封让众人就情势的变化先自行筹商、再火速将讨论出来的对策上报给其决断的急电,我们会自动自觉的到浦北县城这个中心点上来集结?你当老子带着部下的军长们是来拜山的吗,你黄培民一个北伐时小连长,有这个来头吗?
“黄昏时分,南宁郊外发现了大队日军的踪迹。”黄中将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方才接着说道:“刚刚得到消息,在一个小时前,这股日军成功袭占了昆仑关。”
黄中将说的前一句正是导致在座诸将愁眉苦脸的主要原因之一。他们当中的一些消息灵通人士,甚至还知道就日本人在南宁上演“芳踪迷影”时,另有一支三万以上的日军与广东伪军的混合部队,正沿着西进兵团的旧路朝这边压了过来。至于钦州方面日军有异动,那更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早在今天上午,那些个从沙堆里爬出来的二十一军残兵的先头部队就在合浦第五集团军一部交上手了。问题就于这昆仑关也丢得太快了。这个咽喉要地这一易手,不但失了屏障可依的南京可以说是朝不保夕,就连供应着眼下桂南战场上的所有中国军队的补给线路,都要改道绕路。最可恶的还是,就算南宁能堪堪守得住,一旦这边的战事稍有不利,大军想要北返也肯定会受到占据昆仑关的日军的诸多限制。庞大的兵团在后有重兵追击的情况下总退动,本就是兵家大忌,再加上一只时不时要窜出来咬人一口的拦路虎,闹得不好,全军覆灭都不稀奇。
这下子,将军们可是炸了窝了。几个性急子地军长已公然直斥对此一严重事件负有全责地南宁警备司令是无能之辈、只会贪污的蛀虫……。看他们那群情激愤之态。若是这个罪魁祸首就在现场,说不准还真会让他们在冲动之下给当场扇上几个耳光。
程家骥自是没有跟着大众去起哄。尽管那位曾以办类似于“暂住证”的身份证明为借口,对难民进行疯狂压榨地现任南宁警备司令的行政能力很让人不敢恭维。其对光洋、金条的无限热爱也确实达到让人咋舌的地步。可程家骥看来在这次昆仑之失中,非但说来手上兵力不少,能力的却只有一个师的那位南宁警备司令是遭了池鱼之殃,甚至于昆仑关的守军也只是“犯”了力战不支之“罪”而已。
昆仑关是什么?是桂南与桂北之间地门户之地!无论如何,那里至少就该保证有一个齐装满员地甲种师,可据程家骥所知在日本人兵临关下时,那里的守军却只有区区两个营。在这种对比下。程家骥敢说。这个关让谁去守,谁都守不住。这个判断又引出了个新问题。丢关失地地没责任。那这陷全局于被动地罪责该算到那个头上?
这个问题。不但程家骥心里有数,有连那些相对知道更多地内情的总座、副总座们个个心知肚明。想当初,要不是扼守在昆仑关整整一个军被行营主任自个今天一个师、明天一个团地抽得是一个兵不剩,那么一处雄关又那轮得着南宁警备区的那些杂兵去守。当然,这个话是不能说的。这个锅还是让那些该背的人去背吧,反正照现这情形,那几个人也已是铁定跑不过军法、国法的制栽的。会场上抱着这种想法,在喧嚣中闭目养神的人可不老少。
要说,敢于任事的人还有的,第五集团军的杜总就是一位。
杜总在挺身而出制止了眼前这场让人笑不出来的“闹剧”后,对黄中将说道“培民兄,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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