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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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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线逮回来,直接送到军法处去法办。可正主儿的反应却让众将大跌眼镜,对这么一份充斥着下级给上级的“命令”的电报,为人刚愎高傲最注重自己的权威性的行营主任,竟来了个照单全收。行营主任此举让众人在纷纷奉承其量大如海的同时,也大大加重的程家骥在他们心中的份量。
晚十时二十一分,程家骥收到了那份让他如愿以偿的回电。
“成了!命令各部开始吧!”有对岸大军的全力配合,程家骥的心头顿时轻松了许多。其实,程家骥甘冒“龙颜震怒”之险发先前那封电报,这其中决没有挑战行营主任的权威的意思在内,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这位一级上将,西岸局势已严峻到了不容再瞻前顾后的地步了。程家骥坚信渴望建功立业行营主任只要明白一点,就会全力支持自己的又一次军事冒险。程家骥的这种信念却是建立在对行营主任这位杰出的军事家的专业水准的信任上。
至于对方事后是不是会心怀介啻,打后帐。说实话,还有几分年少气盛地程家骥根本就没有去多想。这一仗要是拿不下来,命都没了,想那么多有用吗!程家骥一直主认为。中国就是有太多对于打完仗后将如何。考虑得无比周全地将领了,才把军事弄得一团糟,否则怎么着也轮着小鬼子打上咱家的门上来啊!
和已往许多时候一样。中国军队的内部思想一统一,小鬼子就该有麻烦了。
晚十时四十分。
当已感到手头缺“货”地中原规一,正在从东岸火线上苦苦筹措着他的第三条“钢铁大桥”所需的高价“桥墩”时,东岸中国军队的中程炮火在西岸电台的指示下越过滩头,对青木容一所部进行了炮火急袭,暴露在旷野上“大和武士”们被一颗颗划破长空而至的炮弹送到了他们该去唯一该去的地方,第十八层地狱。
尽管。炮击地效果好得出乎这一切地始作俑者程家骥自己的预期。但谁也不去指望能光用炮兵去解决鬼子两个大队。既使这两个队现在是被堵在平原上,也不成。
事实上。当预定时为十分钟地炮火急袭仅仅进行了一半时。中国军队就吹响了冲锋地号角。参与这次攻击地每一个都清楚。与炮火同步冲锋要承担的代价,毕竟没长眼睛地自家的炮弹多多少少也会落在他们头上。可官兵们更清楚自己没得选择。与其在缓过劲来的日军步兵火力下成片成片的倒下,还不如承受些许的损失,一举冲到日本人面前。说来也很有些悲哀,因为炮兵力量的相对弱小,对中国军队官兵而言,象今天这种能很划算的倒在自己的炮弹下的机会,也并不经常能有的。
东岸打过来的炮弹,仍在向的日军倾泻,当然,同时也在中国军队的冲锋队形中绽开了一朵朵灿烂红花,当然,前者所消化的铁疙瘩,远要比后者多得多。即便是这样,做为此战几把尖刀之一的九连在还没看到鬼子之前,就冤冤枉枉的倒下的十几个兄弟。
九连的付出的牺牲很快便有了回报,趁日军惊魂未定之机,他们似利箭一般飞速冲到了日军前沿。
“杀啊!杀鬼子啊!”此刻,从赤红着双眼满面杀气的许靖仁身上,你再找不到一丝昔日那个文弱书生的半点影子。“卟哧!”许音刚落,一马当先的许靖仁就用东洋造的三八军刺在一个小鬼子刺制造出了一股人造喷泉。这时,东岸中国军队的炮火已显有些稀拉了。
“轰……隆。”炮击再度猛烈起来,只不过这回是反应过来的东岸日军的炮兵在发威了。花色的花朵在攻击者的人群中开得更加频繁了。受到后续部队被炮火拦住的影响,原本打得还算顺手的九连等前锋连队的伤亡呈几何数字增加。最要命是,先前被打蒙的了鬼子有了全面苏醒的迹象。
“丢他妈,对岸的炮兵都是死人啊!压制鬼子炮火啊!”眼见在自己精心设计下才,方才取得的战场优势,有逐步丧失的危险,在二百团的出发阵地上座镇的程家骥急得直骂娘。好歹还有些城府的他都这般沉不住气了。性如烈火的文颂远还用说。趁一直把着他不放的程家骥全神贯注的盯着战场之机,我们的文大师座仗着他那一贯敏捷的身手,悄无声息钻出了战壕向鬼子所在方位溜去。
那边厢,一向说话办事慢条斯理的叶铺明,也急得一反常态的跳着脚,指名道姓的在问候着某位炮兵指挥官的家里所有女性亲属了。
人的确是一种永远不知足的动物。本来西岸的部队长们对这场炮火奇袭的期望值,也只是希望其能把步兵送到距离鬼子百米内的地方而已。可这会儿,非但日军在炮击遭到重创,前面更是都能拼上刺刀了。从这上来说,东岸的炮兵部队无疑是超额完成了任务了,非但没什么好让人骂的地方,反该是要嘉奖才是。可说回来,眼瞅着战斗发展得如此顺利,突然间又来个风回路转,任是那个当部队长的也得急眼上火不是。他要不急,那就不是带兵的人了。
许是感觉到这股强烈的怨念,自忖消受不起的某位炮兵指挥官人品大爆发了。说来,被“吓”着了,也是有被“吓”的好处的。中国军队报复炮火打得很准,一下子就逼得鬼子炮兵把对西岸炮击的力度从“关西大汉唱大江东去”时的“雄浑有力“,变成了“二八少女的轻呤低唱”时的“几细不可闻”。虽说赶走了“抢饭碗”的“竞争对手”,可东岸中国军队的炮兵也没有朝西岸这边再接再励,而是将炮口放低,把“死亡火焰”播撒到了才轻松一会的东岸的日军头上。未几,东岸的中国军队主力就发起了的新的一轮猛烈攻击。两岸中国军队早有默契的战术配合,打乱了中原规一部的阵脚,使得兵力已渐趋紧张的东岸日军,不得不把全部力气都放在如何解这燃眉之急上来。可怜的青木少将吗?短时内,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少了日军的炮火的干扰,中国军队人多势众的优势便显露出来,一波接一波涌上日军阵地的中国官兵以迅猛的战术动作把失去了唯一的凭借的鬼子杀得是步步后退。
“命令各中队,无论官兵都不许再后退一步,违者就地死拉死拉的!”这回该轮到青木容一心急如焚了。
应当承认,一般情况下,鬼子执行上司交上来的任务还是坚决的。接到了青木下达的死命令后,日军的抵抗立时顽强了许多。而已
完成了贴近的日军的任务的中国军队在这过程中也颇受到些损失,也需要时间重新部署兵力、整合部队建制,为最后的总攻击做准备。随着中国军队的稍稍后撤,战场便进入了一个注定短暂的调整期。
“信之,部队还有多少能拼刺刀。”已赶到第一线的文颂远对二百团的副团长陈无妨开口见山问道。因副师长兼二百团长汉东升先前被留在玉林“看家”。而临时代理团长职责的陈无妨想都没想就回道“师座,大概还有一千六七百人。”
“十分钟后,总攻击。”这句话却不是这两个人任一个说了。两个师、团长一听到这再是熟悉不过声音,俱都是心头一震,程家骥怎么上前面来了?这里离日军的阵地只有几十米。
“军座,十分钟后总攻,是不是太急了些,刚才被炮击那一下了各营连的建制都有些散乱,一下子怕是整顿不过来。鬼子还有近千人,准备不足咱们要拿兄弟们的血来补的。”不知是不是文颂远给二百团留下的“魂”在起作用,这个团官兵个顶个的是直来直去、一点就在着的炮筒子性子。要是换了另一个副团长,那个敢驳军座的话。
“没时间,日军主力现在是被主任他们打得狠了,一下子缓不过气来。咱们手脚要快!否则就是解决了这边,只要那边鬼子大队过了江,也只是白忙乎一场。这也是死命令,去执行吧!”程家骥这话只是说了一半。他没说的那一半是据钦州城的潜伏人员报告,钦州日军有成规模出动的迹象。虽说,那只是一个可能,但深知自己已将兵力使用到了极限的程家骥,决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就是单为了那个要命的可能,程家骥也要拼命赶快拿下面前这支日军,以使能腾出手来应付突发情况,更不用说东岸日军确实是在那虎视眈眈了。后面那一半,程家骥之所以没说出来,倒不是信不过面前这两个人,只是这个消息还没有证实罢了。
我先去睡了,好争取明天在晚十二时前两更。
第四十七章 双雄初会(十六)
战争的辞典里根本就没有完美平衡这个词汇。
在战争这个由无数条鲜活的生命为基础搭建的领域内,你重视某些客观因素,往往就意味着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其它因素。战争法则是绝对公平的,忽略了本不该忽略的东西,拿血肉去弥补的还是轻的,更有甚者,在很多时候,战场上的一时疏忽,会让你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
既然程家骥这个最高指挥官决定就是牺牲战前准备时间,也要把攻击提前。那中国军队就要有用将士们的躯体,去填满他们与日军之间那长长的七八十米的间距的觉悟。在这样一个时刻,程家骥和他部下的军官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以攻击的突然性和坚定果断的战术动作来试图将伤亡减低,至于能降到什么程度,那只有看老天爷的心情的好与坏了。
随着二百团各种轻型炮火集中轰击,只沉寂了一袋烟工夫后,西岸战场霎时间又沸腾了起来。
两军间的距离太近,炮手们都不用刻意瞄准,就能把一颗颗“造型美观、经济实用”的炮弹扔到日本人头上。
没料到才才“攻击受挫”的中国军队会这么快又卷土重来的鬼子,可是吃了大亏了,光是回到自己的指挥位置的程家骥,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在平地腾起的火光浓烟中中坐上土飞机的小鬼子就有好几窝子。炮弹爆炸时所产生致命华彩,把这些鬼子的脸上那丑陋的蒜头鼻都映那样的清晰。
“杀给给!”日军的反应也不慢,中国军队炮击才开始不到两分钟,鬼子的步兵炮、迫击炮、掷弹筒便朝着中国军队地临时阵地盖了过来。日本人地兵力是少些,可若真比起火炮的数量来,却比在泅渡时把大部分整武器都拉在了对岸的二百团。要强上许多。日军这临死反噬般地疯狂炮击。没有去找中国军队的炮兵的麻烦,而是出人意料的把予头指向了二百团第一梯队步兵。
霎时间,适才在日军阵地上出现的那一幕。在中国军队发起阵地上重演,等待着冲锋号响起的二百团官兵们那滚烫的一腔热血,染红了一片片南国沃土。
设在火线上地二百团前沿指挥所。
看到自己地兵一枪没放,就这么着冤冤枉枉的让人家用几块“包了炸药地铁疙瘩”成群成片地敲掉,负责一线指挥地文颂远急了,他把上衣一脱,带着卫士扛着二百团那面拉风到顶点的白虎旗加入到了第一波次部队当中。。;。
“嘀嘀哒哒嘀。”中国军队地冲锋号总算是赶在充当尖刀的几个连队的队形。让小鬼子的密如飞蝗的炮火彻底炸散之前吹响了。兄弟们,冲啊!”从小习武体魄强健的文颂远。被胸中那旺盛到堪称狂热的战斗热情驱使着健步如飞的抢到了冲锋队伍的前列。
“文老二这个热血混球。什么时候能改掉枪一响就把自个当连长使这个老毛病!”自打发现文颂远赤膊上阵。程家骥手里端着的的望远望就再没有离开过文颂远的周围,让愀着心的他略松了口气的是。有眼无珠的鬼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个赤裸着胸膛大声呼嚎着的中国军人,是个重要人物,又有几个身手了的卫士以身相护,一时倒看不出来文颂远有多大的危险。
二百团组织的步兵冲击,打头阵的几个连队的火力配比,还是贯彻了其一贯风格,由手持自动火器的官兵组成第一列;第二列是脖子上持着一个装着十来个手榴弹的竹蓝,专门负责将手榴弹越过第一列的头顶砸到日军头上的掷弹兵;第三列方才是端着明晃晃的刺刀的士兵,他们将是肉搏战时的主力,在与日军正面接触上之前,他们也会时不时以步枪点射给第一列冲锋枪手们打打下手。
面对人多势众的中国军队采取的这种简单而有效的打法,青木少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针对性的对策,只好照旧用步兵拦截射击,炮火向后延伸试图切断的中国军队后续部队的传统打法。青木并不是不想用炮弹继续招呼二百团的突击部队,只是出了个日军上上下下都感到极为的尴尬技术性问题。文颂远亲自带着的那伙狼崽子们早已冲到了离日军阵地不足五十米地方了。换句话,就是已冲得近到让任何一种曲射火炮都够不着的地步。
虽说,少了日军炮火的干扰,可鬼子那一挺挺边吐着长长的火舌,边左摇右摆的九二式重机枪、歪把子机枪仍把已就地卧倒与日军边展开对射,边向前匍匐前进的突击部队,死死的挡在了一条无形的生死线外。这时,日军的甜瓜式手雷也次第参差着,落在了趴在地上的中国官兵的身上、脚边。
一时间,一直被压制着的日军声势复振,而阵地前的中国军队则势如危卵,大有要被日军越回去的架势。
“冲过去!”说文颂远浑,真要到紧要关头,程家骥还不是一样。。拒绝了某位部下的要把他抬过去的请求,(程家骥倒是很愿意省些力气,可就怕那玩意太招鬼子的炮弹了。)大病方愈的程家骥在三四军官的搀扶下(实际就是架着。)脚不沾地的“走”向第一线。
其实,挥身乏力的程家骥,这会儿也就只剩下,坐在文颂远先前所呆的这条浅得都护不住鸡鸡(文颂远语)的战壕里坐镇的精神头了。可坐镇的方式有很多种,身体的虚弱并不碍妨,程家骥把战壕猫着的官兵一个个踢上战场上去。按理说,走道都浑身打颤的程家骥此时脚上力道,怕是连是连蛇都踩不死。可被他轻轻一端的官兵,莫不象被电了似的直直的冲了出向了,日军布下的那由无数炮弹弹片组成的弹幕。被军座抱病上阵激励得嗷嗷叫地二百团后续官兵那舍生忘死地冲击,很快便有了回报。
说到底,再密集弹幕也是挡不住所有的人的。有了新血地补充的突击部队。虽仍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可苦苦支撑的力量却还是有的。
虽无法立时解除自己阵地近前的威胁,但从战场态势上看,日军还不折不扣的占着上风。青木容一却急得在自已地独立享用地一号地坑里直打转转。也曾当过一线作战的部队地指挥官地此刻他脑海里是一片清明。和东线地中国军队激烈交火都有二十分钟了。西面那股大约也是一个团的中国军队,到现下还没有动静。做为一个指挥水准在水平以上地职业军官,青木容一自是不会连对手这是在玩声东击西都看不出来。可要命,就要命在,青木手里上的兵力太少。这个简单而致命的弱点,逼得青木在战斗开始后,非但已把手上那点少得可怜的预备队。都有一个算一个的填了进了正打得热火朝天的火线。还把的一个中队也调到了东面来参战。饮鸩止渴的结果是,阵地是稳住了。却给自已怀里端上了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此时正处惶惶不可终日的精神状态中的青木容一。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日军能在西方的中国军队发动前。击溃已扑到自己面前的敌人了。抱着不拼是等死,拼了还有一丝生机的想法。已有自暴自弃倾向的青木少将,又从兵力已相当虚弱的西边再抽出了一个中队,加入了东面战场上去,妄图以孤注一掷的反击,赢得喘息之机。
青木的想法,未免有些太一厢情愿了。
被陷阱套住的猎物,想要跳出猎人的手掌心,谈何容易!
青木的那个中队刚刚离开原有阵地,还得及运动到犹在激战的东线,占有少许地利的西面的一一一零团,便如青木所料的那样,以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气势,朝这边“漫”了过来。
西边的枪炮声一响,凡理智尚存的日军官兵无一人不知,以现在这个态势,守是怕是守不住了。
一号地坑。
“阁下,趁我们还有力量!突围吧!”小川靖少佐急切的向青木少将提出了他自认中恳切的建议。
面对这位自己一度极为器重的直属部下的“提醒”,脸色虽惨白如雪,可眼神里依然充满了坚韧不拔的青木容一,只是在心下难自叹了一口气心想一个军人,乱了心性,就不纯粹了,这一纯粹,连脑子都乱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更何况以年少稚嫩的小川少佐的处事手法,离狡猾两个字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他做得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那里能瞒得过人了。例如,在早些日子,小川这位同样很被安藤中将看好的才华横溢的年轻参谋,与第四师团的某些军官相沟连做的那一系列“商业行为”,第二十一军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几乎没有不知道了。安藤中将虽说没有把这个事情捅破,可骨子里也是对其大失所望,从那以后,小川就再没有得到过一件象样的差事,而那种与后勤有关的杂务,倒是派他去处理了不少。可以这么说,曾经可以二十一军部的重要军事会议的小川少佐,实际上是被军部高屋不着痕迹的挂了起来。
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身边安藤中将重要助手之一的青木容一自是心中敞亮。他这次把小川带着身边也是想挽救一下,这个在战术上颇有些见地的少壮派军官。
孰料,小川在业务上大踏步后退,真让今天之前还对他抱有希望的青木少将真有欲哭无泪之感。
本来青木容一是没这个时间去为已退化成军事半白痴的小川少佐解惑的,可当他看到围过来好几个年轻军官对小川所做的建言,都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这容不得他不费几句口舌了。
“小川君,你只看到中国指挥官给我们留出了南北两条生路。可你想过没有,无论我们是选择向南、还是向北,都要自动处于两侧的中国军队的火力夹击下,我们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冲击去!冲去后,一队所剩无几的疲兵败将,在几千得胜之师的追击下,又能走得出多远。”说到这,青木看了看面露惭愧之色的众人,接着道:“我已决心就地坚持到最后一刻。就算我们全体为“天皇效忠”,也要把当面的中国军队拼残、拖垮,以此为中原司令官率部再次率部西渡,争取时间和创造有利的战机。”即使以一般的水准的要求,青木少将也算不上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将领,与名将的头衔更是差了足足半条街,可他身上军人所固有的坚毅和牺牲精神,却能使其在战场上能折射属于自己的光芒。这光芒虽谈不上华丽炫烂,却是如此的平和厚实。
一刻钟后。
“丢他妈!小鬼子吃错药了!”程家骥已记不清这今天第几次骂娘了,却知道自己骂也是白骂。再骂对面的硬是要赖在死地的鬼子也骂不走。“程老大,合围吧!”刚被程家骥派人从前面“抓”回来的文颂远催促道。
合围!仗打这份上,确实是该合围了。程家骥又何尝不知只有四面围攻,才能尽可能的缩短解决这几百日军的时间。可就这么硬生生的围而杀之,那代价似乎又太大了此。若是只有死拼这一途也就罢了,可明摆着就有那么一条能让日本人多少跑掉些,自家也少折损些兄弟的“皆大欢喜”之路就放在日本人面前,可小鬼子就是死活不配合,你让程家骥如何着急上火。
“军座,叶团长来电催了,问何时合拢缺口!”
“报告军座,三娘滩方向有枪炮声。”
“文老二你亲自带部队上,拼刺刀就拼刺刀,咱爷们又不是没拼过。给叶团长回电,就四个字合围、死战。”迫于无奈程家骥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程家骥可以拿叶辅明不当回事,钦江西岸三娘滩的枪炮声,他不能不在乎,也不敢不在乎。
“程老大,你请好,干这活兄弟拿手,我一准给把鬼子的指挥官逮回来。”仗了一半,正掉着瘾的文颂远一听这就要动手,可欢实了,他一边打保票,一边抓起适才被程家骥收缴的一支三八大盖转身就走,连个礼都没意思、意思。至于让程家骥忧心仲仲的大兵压境的东岸日军,文颂远竟是没怎么往心里去,在他看来杀完了这边的鬼子,回头再打那边的鬼子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凌晨还有一章,可会很晚。大伙儿明天早上看吧。
第四十七章 双雄初会(十七)
当程家骥下达的对日军合围的命令传到参战部队的各个连队时,官兵们默默无语的喝光了自己军用壶里的最后一滴水。人人心里都清楚,合围一完成,最终解决这股鬼子的时刻就会来临,已成困兽的日本人,是决不会甘于束手待毙的,那时的战斗将是生死决于一瞬间的混战、恶战,比现在这种好歹还有些章法可寻的打法,要残酷几倍、十几倍,这口水极有可能就是自己一生中最后的甘露了。
九连那个在一两个小时前,从草篷里“捡”到了焦从俭的小个子河南兵冲着许靖仁抱怨道:“连长,咱们连什么时候不是把响当当的尖刀,这回咋打着打着就打成预备队了。咱们死了那么人才把鬼子打残了,结果是人家上去摘桃子,这功劳算谁的!上头也太不公道了!”
“邢二蛋,你个瓜娃子,抢着去死啊!拼命前能有机会打个小盹,你还不惜福。给我闭嘴!”说话的这位正是适才在江边小树林里险些把死里逃生的焦从俭,又给说死过去的那个有点大嘴叉子的排长。
“杨排长,你凶甚,不过是闲着说说嘴嘛。”可以想见,这位杨排长嘴上虽咋咋呼呼,却多半不是喜欢对兄弟们动真格的长官,要不然就凭邢二蛋一个连班副都不是的大头兵,怎么着也不该敢跟排长顶嘴啊!许靖仁就静静的趴在一边闭眼养神,对于这两个有事没事都会抬抬杆的部下说的话,他显然是浑没当回事。
其实,时下,这位前医学院学生的内心,远没有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懒散悠闲。准确地说。此时。许靖仁地脑子里正被一股股的思绪塞得满满当当的了。
自己地九连在前面攻击中伤亡近半,换下来休整一下无可厚非。可这预备队也不是个轻松的活儿。看这阵仗,拼刺刀、打肉搏怕还是逃不过去的。听陈副团长的口气。这里打完了,还得转到江边去打阻击,那可是要对上至少四五千鬼子,还又是坦克,又是重炮的,凭咱们的这点兵力、装备能顶得住吗!唉!我一个小连长,想那么干吗!兵随将转。上面让打就打、让拼就拼呗!
在这一刻。有着与许靖仁大同小异的想法地中下级军官可在不少数。而那些士兵们,可没有那份胡思乱想地闲心。即将最先直面死亡的他们。顶多也就是想想怎么能在这一战中活下去而已。
正当许靖仁意识到此时此地。不是想七想八地地时间和地点时,合围已在两个团派出迂回部队地官兵的地欢呼声中顺利完成了。。。
一号地坑。
“通令各部就是死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许放弃阵地,否则整个部队统统就地正法!”说是这样说,青木少将自己也明白,都快被中国军队挤成一团的日军,早已没了临陈脱逃的客观条件。至于说要把逃兵们统统枪毙,那就更是虚张声势的恐吓了。现在包括伤员在内的,凡是能拿枪的将兵除了自己身边这廖廖数人外,都顶在第一线上了,真要退下个把被中国军队强大攻势和严苟的军法逼到绝处的小队来,到时还不知是谁正法谁了。
尽管,形势是如此严峻,军法也因没有强力的执行手段来保障,而显得如一张一捅就破的白纸般脆弱。但青木少将坚信他的部下们,就算是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也不会把枪口对准自己。这种信念固然有对“武士道”精神的超强洗脑功能的信任,更重要的还是,这些日军官兵的家人都在日本国内,为了家人的安全和体面,他们根本没有选择,只有去“光荣”的战死这一条路可走!当然,青木有这个信心,也与这次他带出来的都是属于十八师团的“老实本份”的九州兵很有关系。要是换了那个已让青木所效忠的“帝国”把脸都丢到火星上去的第四师团的官兵来,那一切又另当别论了。
二百团已前移的攻击发起阵地。
这时,阵地逐步前移的中国军队与步步退却日军之间的间距,更是近到了离谱的的地步,仅有六十米上下。也就是说,交战双方都有为数不少的士兵,能把手榴弹投进对方的阵地里去。
可是,尽管誓不两立的两支军队已等于挨了一起,整个战场却又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短暂战斗间隙当中。日军之所以放着嘴边的肉不敢下口,那是有心无力。而中国军队在完成合围后,也略略需一点点时间,把在相对狭窄的南北两头多出来的阵地,稍稍梳理一下。
“师座,按军座的命令,呆会军号一响,四面同时攻击。这攻击地段吗,我们和桂军各占一半,要是他们把动作压慢个一拍半拍的,咱们可就亏上加亏了。”陈无妨本来就对在先前攻击中,拿着二百团去给一一一零团垫底心有不愤。却只因那是程家骥亲自下达的命令,才不好说些什么。这会儿,他提这个茬,一个半真的有些担心,叶辅明会耍耍小滑头,另一半也是借题发挥出口气的意思。
“信之,叶辅明那小子骨子里是傲了些,也挺喜欢夸夸其谈的,可还不至于这么下作吧!”以粗人自诩的文颂远,对文化人既不有意排斥,也不盲目崇拜,总是以不卑不亢的态度平等相待,这无疑是他身上一大闪光点。
“师座,听说这个叶辅明可是桂军夏总司令的妻侄,象他这种靠着裙带……。”话说到一半,陈无妨已意识到自己在无意间,犯了新二十军里一个天大的忌讳。新二十军当之无愧的老大程家骥就是靠着裙带关系起的家,说叶辅明在上面的长短,岂不是在连带着诽谤军座也是无能之辈,这还了得!
“信之,老叶是龙是蛇,咱们试目以待吧!记住。有些话是说不得的。以后嘴上多个把门的。”听得出来,文颂远还是挺喜欢陈无妨这个在他手底下一步步靠战功提起来地贫家子弟地。最后那句提醒也全是好意。这两年来,因为程家骥立下了不少实打实的赫赫战功和以钱绅为首的那一伙人地有心张目。程家骥在本部官兵中的威望是越来越高了。陈无妨说的这些犯忌的话,文颂远虽不认为程家骥本人会在乎,可要是落在有心人耳朵里,不免又会生出些事端来。
自已把自己吓着了的陈无妨方待辩解几句时,军号响了。
文颂远并没有看错叶辅明,那确实是个表面对谁都客客气气、不失半礼仪,内里却自持甚高的家伙。这类人一般来说。是很难和人有处到肝胆相照的时候地。可也有他地优点,至少他们那极强的自尊心。不会允许这种人做出什么上不了台面地事情来。四面同时攻击地方案完全得到了贯彻不说。甚至觉着欠了新二十军人情地叶辅明还小小的投桃报李一下。因渡河时较从容而把大部分步兵重武器都带过了江地一一一零团,用炮火狠狠的支援二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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