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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血肉长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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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部投入多少部队。”孙连仲生怕程家骥一口气把一个旅都赶进那个庄子里去.要是那样的话,日本人只需一顿重炮就能把独立一百旅给打残了.但若是投进庄子里人少,在孙连仲看来只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
“孙总.我部拟以二个营加强一个团属炮兵连进入庄内作战,另以旅直属骑兵营大部侧击台儿右翼,以牵制敌军.其它部队待命准备分批出击。”程家骥知道添油战从来就不是什么高明的战法.可在现在这个情况下为了不让日本人的飞机大炮一次性的突突了,也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那么就这样.从现在开始,贵部就可以准备了.一小时之后,贵部可以投入战斗吗?”
微一沉吟,孙连仲就同意的对方的提议,这也许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了.他虽然在心里对独立一百旅的战斗力还是没什么信心,可是这会子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要是真得把三十师的那个旅从两翼撤下来,以疲惫之师能不能在庄子里顶得住,他也没有多大把握.更何况要是独立一百旅真的不堪一战,把侧翼阵地丢了,到头到已经崩紧的弦还是要断.反正都是赌还不如大赌一把.只要能再撑上二天,相信二十军团就是一步一步的挪也该挪到台儿庄了.
“是,职部当在一个小时内向台儿庄进发.”程家骥敬了一个并不是很标准的军礼后,掉头就去安排部队去了.
半个小时之后,独立一百旅出击阵地.
一九九团的二个营一千官兵已在阵地上列好出击队形.一九九团的团长于俊才将亲自带队通过浮桥进入台儿庄去支援庄子里的三十一师.
“报告旅座,第一九九团第一营第三营应到九百八十二人,实到九百八十二人全部到齐,请训话.”值星官的嗓门倒是宏亮的很,上千人的场合,人人都听得到他的声音.
“兄弟们,我没什么好说的.日本人现在已经占了大半个台儿庄.要是我们不能在庄子里撑下去,那大家都得完完.还是那句话前进者赏,退后怯战者杀.死了兄弟不用担心家里,只有一百旅还有一个人在,你们的家人就不会受人欺负,也冻不着饿不着!”
若是一般长官说这些不过是陈词滥调,但一百旅的新老官兵都知道,自己这个长官在这一点上是说到做到.上一次在大王庄阵亡的官兵们的家属都得到的双份的优抚恤,伤残的兄弟们也得到很好的安置.那些能够活下来老兄弟得了足额的赏钱不说,还几乎人人都升了官.有几个运气好的还在徐州托人说上了媳妇.可谓是升官发财娶老婆三件好事一起来.
让那些刚刚从其它部队投过来的老兵妒忌得眼睛里直冒火.
程家骥说完话,默不作声的扫视着自己的部队.
队伍的成分还是太杂了.程家骥在心里暗叹道.
他从下面这些马上就要走血火战场的士兵脸上看到各式各样的表情.
满不在乎的是那些从大王庄的死人堆里滚出来先遣支队时的老兵.在他们看来天下就没有比大王庄更加惨烈的战场.
略有些兴奋的是那些才从其它部队转过来的老兵.在他们的脑海中现在只有那份程家骥在开战前许下的赏钱.对他们来说,替那个长官卖命不是打鬼子,自家能多得点实在的才是真的.
剩下的就是那些脸上夹杂着对战场的恐惧紧张和少许的好奇的复杂表情的新兵蛋子了.
“起歌.”随着值星官的声音,军伍中响起那首程家骥定下的独立第一百旅旅歌.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他日杀上硫球岛,屠尽日寇心中清.…….”
在这雄烈浑厚的歌声中,一支支队伍向不远的战场开去.
在这军心士气高涨的时刻,程家骥却把于俊才叫到一边小声说:“记得每个连队都暗中抽出几个副班长副排长,用联络后续部队的名义留运河南岸不要过浮桥.将来重建时也好有些底子.你早上就不要上去,让邢副团长去.下午你再带着新的部队上去.…….”
第十四章 台儿庄“三日游”的门票(中)
阻止了于俊才的想亲自上阵的企图之后.程家骥让人叫来了一九九团的副团长邢玉生.
邢玉生原是川军里的一个营长,在淞沪会战后期负伤之后被送到南京养伤.南京陷落后,在几个老部下的保护下逃出南京.他跑到浙南投奔当时的第三战区独立第七团,因手下没有几个弟兄,只干了个副连长.后来独七团编入暂十六军,邢玉生顺理成章的就成了暂十六军暂一七四旅的一个副营长.
此人在川军刘湘的部队里混了足足十几年,从一个十七岁的新兵蛋子混成了上尉营长.若是真论起打仗的次数来,在现在的独立一百旅里他要是说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只是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身上老兵油子的习气太重,平常无论分配也做什么事,都老是偷奸耍滑.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川军在四川打了二十年内战.除了少数几场惨烈的之外,大多数情况都是做做样子,搞搞武装和平集会.川中的战事经常是作战双方出动几万军队,大战几十天,伤亡不足一千人.且打打停停,敌友变幻莫测,经常打着打着友军就成了敌军,敌军就成了友军.在这样的军队里混了十几年,要是不成兵油子玻璃蛋这才怪了.
不过邢玉生在对日作战中倒还表现得很有血性的,要不然也不会在淞沪会战中身负重伤了.这次程家骥挑他来打头阵,正是要用到他那油滑的作战作风.
“这两个营只要撑过今天早上,到中午我就让别的部队把你们撤下来.给我记住了,冲进去后,先是不管不顾的占下一块日本人控制着的地盘.接着就给我稳住了,不要再轻举妄动.拿出你们川军打内战那一套,不要和小鬼子硬拼,就给我赖在那!”程家骥并不准备和日本人实打实的硬碰.在他看来只要自己手下的部队能够拖住日本人就够了.至于收复整个台儿庄,那还是等大反攻的时候再说吧.
“旅座,要是小鬼子攻得凶了,怎么办.”邢玉生问道.
“那就放弃正面阵地,在庄子里和日本人捉迷藏.记住你们进去了主要目的不是收复那个庄子,那是第二集团军和二十军团的活.咱们要干的就是拖住小鬼子,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占了整个庄子.”程家骥不到最后关头,可不打算把自己好不容易拉起了这点本钱,又给折腾光了.
看着邢玉生心领神会的带着部队进入了台儿庄,程家骥这才带着几个卫兵掉头回旅部前指去了.安排好这边他就放心一点了,至于江丰的骑兵营,他倒是没怎么担心.只要骑兵营来去如风,相信小鬼子就拿他们没什么法子.对江丰这个野心勃勃的下级,在军事能力上他还是放心了.
还是在刚才一九九团下车的地方,高士奇和文颂远带着独立一百旅的后队已经在准备下车了.
文颂远现在已经是堂堂的中校军官了,又是一个团的团长,手下都有一千六七百人马了.但是这个昔日的南安恶少,显然还是缺乏身为一个军人尤其是一个军官的自觉.大战当前,在火车上他居然还和手下的几个营长在火车上好好的打了八圈.
也许是正因为他这个主官满不在乎的样子,影响了二百团的兄弟们.与一九九团的部队的普遍的临战前的紧张相比.暂二百团的弟兄们就显得轻松从容的多了,不但一些连排长也在下面打朴克喝酒.就是士兵们也多有喝酸戏打打闹闹的,整个部队全没有大敌当前应有的那种紧张气氛.
火车一停车,文颂远就露出了南安街上的烂仔头的本色.他飞起一脚把桌上的麻将踢飞,大声叫道:“都麻利点,十五分钟后给老子在车门口列队,谁要是误了事,老子敲他的沙罐!”几个营长忙领命而去.自然不会有人在这个当头提到团长的赌帐还没付这个问题.
十五分钟后,近三千名官兵分成四个部分在火车下集结完毕.
高士英还和往日一样轻皱着眉头,头略有点歪的看着自己面前这泾渭分明的四大堆官兵.
第一大堆自然是文颂远手下的二百团的官兵,这也是最不齐整的一大堆,不管是老兵新兵还是军官,都是一副要死不活懒洋洋的样子.高士英看着这种军容,他皱着的眉头就更紧了.高士英有心想说自己身边的那个嘴里还冒着酒气的文颂远几句,又拉不下那个脸.他能够掺和到程家骥这伙子人里面来,以至于有的今天的地位,还要感谢当日文颂远的引荐之恩.姑且不说这个,单说程文二人的关系就足以让高士英不敢开罪这个时不时惹点祸的刺头团长.
独立旅的军官们人人心里清楚.尽管于俊才和高士奇一个是副旅长一个是旅参谋长,于俊才还是主力团的团长,看着官都比文颂远要大.可在程家骥面前这个大大咧咧粗枝大叶的文颂远,才是地地道道的第一心腹.要知道程家骥和文颂远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兄,这种情份是半路出家的其它人万万比不了的.这些日子,文颂远在徐州可是没少惹事,要不是程家骥罩着,他文颂远决会有今天的风光.有了一层,整个独立一百旅谁愿意去得罪文颂远这个炮筒子.
第二堆就看上去就好得多了.这是一九九团的一部,几百人的队列整整齐的悄无声息的候着.这个于俊才不愧是中央军的精锐部队里出来的人,带的队伍就是齐整.
第三堆就是高士英自己带的旅直属队了.虽然部伍没有一九九团的部队整肃,但也还象个样子.
剩下那堆的人最少,只有三四百人,穿着一色的新军装.这是临上车前战区长官部紧急调给独立一百旅的三个新兵连.高士英对他们并不上心,只是扫了几眼也就算了.反正在他想来,依着程家骥的习惯,这三四百人此战过后是一定是会被分别补充名个部队的.他们眼下的军容军姿实在没有什么看头.
让部队原地分散休息之后,高士英就和文颂远一起带着十几个卫兵,骑上战马在一个前来迎接的旅部前指的副官的引领下向旅部前指驰去.
就在这个时候,潜伏在徐州的日军间谍,给正在台儿庄一线与中国军队缠战的日军第十师师团发去一封密电.
在这封战后被指控严重误导了第十师团作战行动的电报上,只说明了中国军队一个旅已经被派台儿庄前线.但是在电文中不知为什么没有注明这个旅的人数.当时的独立一百旅投入台儿庄一线的兵力就足足近五千人,而正常情况下中国军队一个旅不过是二三千人左右.这个情报上的小小疏忽,马上就将给日本人带来大大的麻烦.
同时第五战官也收到是独立旅的电文.
电文大意上说.民国二十七年四月五日晨,独立一百旅全部进抵台儿庄,其中一部与日军已经开始作战.
望着初生的旭日,程家骥心里并不轻松.这是台儿庄,可不是那个混战一场就能撑下来的那个大王庄.日本人在这个战场上可是飞机重炮一应俱全,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要是自己顶不住,导致全面崩溃,那自己就是百死莫赎的罪人了.
怀着万不得已时决死报国的决心,(人吗,只要能活下去,谁不想活下去?)程家骥召集包括刚刚到达的文颂远高士奇在内的所有营以上军官,开了抵达台儿庄以来的第一次作战会议.
第十四章 台儿庄“三日游”的门票(下)
独立第一百旅成军以来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作战会议,进行的很不顺利.
会议一开始,面对程家骥让所有与会军官畅所欲言的说说应该如何制定下一步的作战计划的提议,所有的与会军官都保持了沉默.
一时间,会议的气氛很沉闷,整个场面就僵在那.
其实这事主要还是怪程家骥太过于主观了.他光是想到如何发扬军事民主,让所有军官如何群策群力.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客观因素,就是国军从来就没有军事民主的传统.在这支军队里崇尚绝对服从的教条.就是有人对独一百旅下一步的作战行动有什么自己的想法,那他们也是更愿意在私下里与自己的直接长官去谈.而且是一级找一级,一般情况下决不会有人越级献策.因为那会被视为是对自己顶头上司的极度轻视,日后是一定要穿小鞋的.
而于俊才高士英这些重量级人物也不愿意开口,则是想在私下里与程家骥交换意见.这样既能够更好的对上峰表述自己的意见,又能避免陷入在大庭广众之下万一与程家骥这个主官在意见相左的困境.他们几个不开口下面那些副团长,团参谋长,营长们那里敢抢这个风头.
说到底这也是因为程家骥社会阅历太少,在原先那个时空的政治地位几乎没有的缘故.这种情况其实一直持续到他原来的那个时空.君不见凡是有点级别的政府部门开什么言之有物的重要会议时,莫不是要事先开几天预备会议的.
这预备会议说白就在与会人员在私底下与领导有个勾通的时间.以免真得开起会来,出现上下相勃的局面就很不好了,就开不成团结进步的大会了.所以在那个时空一般来说,重要的会议都是在正式召开以前就已经实际上结束了,剩下的不过就是志走走场面上的一般程序了.
当程家骥左思右想对这个奥秘终于恍然大悟,正准备照方抓药先让大家分组讨论个十分钟的时候.
万恶的日本帝国主义显然不打算给程家骥这个推行军事民主的时间.一个从庄子里被派出来的小传令兵,打断了正要转过小小的曲折走向正轨的独立一百旅的军事民主化的进程.
“报告旅座,邢副团长的亲笔信.”小传兵直接把这封沾着血迹的信递给了程家骥.
程家骥从这个一身尘土身上还有很重的血腥味的小兵手上接过信看完之后,面上的表情就沉重起来,就连呼吸也沉重起来.
当程家骥把这封明摆着不会带着什么让人振奋的消息的信递给身边的于俊才时.早就有心理准备的于俊才一看信上的内容还是心头一震,手一抖差点把信落在地上.
信上只有一百多个字.
“旅座钧鉴,职部进台儿庄内后,开始时进展顺利.进庄不到半个小时已经在三十师的配合下收复庄子的东南角.日军遂向我疯狂反击,我部阵城已经大部崩坏,余下阵地也朝不保夕.请钧座速派有力部队支援,否则职部将最多能再支撑一个小时.至要至盼.职邢玉生.四月五日九时十一分.”
虽然这上面没有写伤亡情况,但是让素来报喜不报忧的邢玉生开口承认大部阵地已经崩坏,可见形势已经如何危急了.
以于俊才对自己这个副手的了解,说不定现在庄子里的部队已经全崩溃了,邢玉生送这个报告过来也许不过给旅部打打预防针而已.
想到这于俊才不由得头皮有点发麻,二个营加一个团属迫击炮连居然只在庄子里撑了二个小时就顶不住了.照这个速度,独立一百旅要用多少部队来填这台儿庄这个无底洞,才能完成长官部的那个协防台儿庄三天以上的命令.
同时,台儿庄内,独立一百旅的阵地.
应当说于俊才对自己这位副手性格还是十分了解的.庄子里的形势其实是比邢玉生在信里说得还要危急得多.
现在邢玉生所率的部队实际上已经可以说是被日军基本上歼灭了,只不过剩下些残兵在拖时间罢了.
两个营的部队,能够还有建制进行有效抵抗的不过二三个连队罢了.就是这两三个连队也被日军分割成了块首尾不能相顾,各占一角的在苦苦挣扎.其它的部队不是打散在庄子乱窜,就是已经被日军消灭了.当然想逃出庄子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这些人已经大多数被日军的准确得出奇的炮火打死在逃跑路上了,没几个人能够从战场上退下去.
不过虽然仗打得很狼狈.但是在邢玉生的指挥下,几个还有组织的连队在迫击炮的火力支援下还是牢牢的钉在庄子里.他们的存在极大的分担的另一角的三十一师的残部的压力.让三十一师喘了口气不说,甚至还趁日军把主力压在独立一百旅这边的阵地的时候.恢复了昨天丢失的部分阵地.
不过看上去中国军队的好时光不会太长了.只要日军集中部队解决了邢玉生的部队,那三十一师的阵地也不会支持得了多久.三十一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派出部队发起了好几次攻击,企图占领刚刚才让日军占去的一个小院子,以打通与独立一百旅在庄内的部队的联系.只是日军守得太牢,几次攻击都不能得手,还白白伤死亡了一百多人.让三十一师的师长急得直跳脚,可就拿守这个小院的一个中队的日军一点办法都没有.
邢玉生这个时候心里也着急上火的很.今天一进庄,就顺利的拿下了这个巴掌大的庄子的一角,消灭了大约两个小队的日军,还构筑了简单工事.他本以为日军就是攻得再猛自己也有能够撑上半天.
可是没想到,小日本在这个庄子里与中国军队打了足足一个多星期,已经学精了.居然会把庄子里占过的地盘全都仔细的进行过炮兵射击数的测量,甚至还说不定进过不止一次实地射击.
好嘛,一顿铺天盖地准确得出奇的炮火打过来.将邢玉生手下这些新兵打得七零八落不说,还有一个排全被盖在的屋子里,一个人也没跑出来.
本来如果邢玉生手下的是一般部队,再不济也能抵挡一阵.可是他手下这千把号人有八成以上是才入伍的十来天的新兵.这些新兵蛋子能够上阵时凭着一股子血气之勇向前冲就很不错了,那里架得住日本人这么猛烈的炮火打击.
好家伙,好几个连队都在一瞬间崩溃,放弃阵地向庄外逃去,其它的部队也有动摇.要不是这个时候日本人用一顿猛烈的炮火,将逃离阵地的官兵中的一半以上都血糊糊的盖在了空地上,一下子镇住了那些想要逃跑的官兵.那么一九九团的阵地上早就没几个人了.
日本人这一下虽然让一九九团报销了一二百人,但从客观上却帮着一九九团稳住了阵脚.官兵们一看后退也是一个死,这才赶鸭子上架似的拼起命来.
虽然一九九团的部队还在苦苦支撑.但是邢玉生心里明白,就凭日本人那能够用迫击炮护送步兵一步步向前挪的炮兵战术素质,自己的部队也撑不了多久.倒是分散开来打游击能够让日本人头痛些.只是现在部队这个状态一放开了能不能收得回来,他实在是心里没底.要是这最后的几百人再成了散兵游勇,那就全完了.
邢玉生心想若是那样不明不白的完了蛋,还不如在庄里死死的撑下去.要是援兵及时到了,或是三十一师能拉自己一把,那说不定还的一线生机.否则也不过就是把这条小命交代在这里罢了!反正自己打了十几年的仗,活到今天也算是赚到了.至于后退是万万不能的.先不说日本炮火封锁线密不透风,就是真能退过浮桥去,军法处执法队也不可能饶了他这个前敌指挥官.与其死在自己的枪口下,还不如拼一拼,最不济也闹个抗战烈士,反正这一百旅的抚恤不薄,也不怕自己的妻子儿女活不下去.
正当邢玉生在心底里打定了拼到底的主意的时候.
文颂远带着一个营已经从运河浮桥上进入了台儿庄.
第十五章 血旗长空舞(上)
文颂远是主动请缨,自己要去庄里接应邢玉生部的.这个时候这个活,可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要是救援部队一个不注意极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与于俊才高士英这些人不同,文颂远从来没有想过怎么样保存自己手上的这点实力.在他想来自己的今天全是程老大给的,自己什么别的都不要去想,跟着程老大也就是了.就算程家骥让他把手上的这点兵打光了,在文颂远也不过是认为自己把程老大给的东西还给他罢了.
已经在庄子里有两个营的于俊才,对文颂远的这番举动,自然是求之不得.眼下刚开打他可还不想把自己的部队给折腾光了,那以后的仗可就没有自己的份了.他在这个时候想在手上留点部队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于俊才可不是文颂远,他还是有点私心的.这也正常,在这样的乱世里,那个带个兵的人不是想自己手上的实力越大越好.
而程家骥则是考虑到在二个团之间,自己不能够偏向得太是明显.也就只好同意了让文颂远带着一个营去增援庄里,好趁机把已经打残了的邢玉生部撤下来休整.
之所以只让文颂远带一个营去.而且这个营还不是二百团的主力营.这也是吸取了邢部的教训.
据那个小传令兵说,日本人在庄子里炮打得很凶很准,邢玉生部的主要伤亡就是日本人的炮火造成的.鉴于这个前车之鉴,程家骥这才专门减少了投入庄里的部队,反颂远的任务只是在庄子里死活再赖上几个小时,一个营足够了.再说早上独立旅上去的部队不说能够取得多大的战果,最少是牵制了日军的一半左右的兵力.程家骥深知,不要看三十一师在庄子里的兵力只有不足一千人了.可人家是什么部队,西北军的精锐.又在庄子里打了那么多天,有了独立一百旅的帮衬,已经缓过些气来的三十一师残部的战力可不是眼下庄子里这一股鬼子一时吃得下去的.
这个时候程家骥已经不打算在庄子里占上一块固定阵地了.他跟文颂远交待道:“你在庄子里依托三十一师的阵地冲上几回,把小鬼子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就行了.记住了不许死打硬拼,天黑之前我是一个兵也不会给你的.”
程家骥的这个法子是个没法子的法子.这会子日本人在庄子里呆得太久了,早就反客为主了.这时再去跟人家打阵地.显然是不大合算了.前面邢玉生也没有在指挥上犯什么大的错误.可是二个营进去才二个小时左右,就让人家打趴下了.唯今之计只有也让用文颂远的闯劲狠攻几下,只要一沾就走,让日本人看的着吃不上,也许还有机会把陷在庄子里邢玉生部捞些人出来.最少用人去攻日本人,他一时摸不着头脑就不会马上派人来攻你.
程家骥已经在心里有了成算,一到晚上就集中剩下的全部兵力,狠狠得敲日本人一下,最起码要让他明天早上组织不起有效进攻,当然如原来的历史中那样一口气收复大半个庄子最好了.只是这会儿历史的轨迹已经大变没有小变不断.程家骥对于晚上夜能有多大的成果心里面,实在大没有多大的把握.
“老大你放心,打这种烂仗咱哥们是日本人的祖宗,今天我就是要教教小鬼子怎么做人,做人不敬祖宗还行!.”
这句话程家骥听着耳熟,似乎以前在那里听过.不过这会子他是没什么心思去细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
“你记着,你只要把小鬼子给弄晕呼了,就是首功一件,千万不许脑子一热干出什么蠢事来.这里可不是大王庄,小鬼子可是飞机大炮样样有,对庄里的地形也比我们熟.就你这点子人手,真要硬拼也就是一个冲锋就交代在那里了!到时候完成任务可别怪我军法无情!”程家骥还是怕自己这个在某些方面有些缺点心眼的小弟,把事情给搞砸了,忍不住又告诫加警告的叮嘱了几句.
这回文颂远可有点不耐烦了他一边满不在乎的连声答应,一边飞身向屋外走去,显然是怕程家骥这个多嘴婆婆再唠叨点什么.
看这文颂远跑得飞快的象是背后有什么东西追着似的样子.程家骥不禁哑然失笑,这个文颂远他是越来越喜欢了.
二十分钟后运河南岸.
二百团的兄弟们与几个小时前从这里开进台儿部邢玉生部的战前表现可是大不相同.一九九团的大部分新兵都是良民出身,从来没有干过什么越轫的事情,第一次上战场自然是紧张加害怕的心情占了上风.整支队伍除了少数老兵外在进庄子前都是个个脸色雪白,心脏朴通朴通的直跳得好象要从心口里蹦出来一样.
与一九九团相比二百团这伙子正忙整理手上的武器和清点刚刚发到每个人手上的弹药.这些人人人目露凶光杀气腾腾的,也许他们在队列上不如一九九团的人来得整齐,他们起码在气势上要比那伙子白面书生要强得多.有些活跃的还在大声的谈论着一个颗鬼子的人头值多少大洋之类的问题,这类问题显然很能引起大伙儿的关注,常常十几个人聚在一起滔滔不绝的说着,还时不时在队伍中引发出一阵阵欢快的笑声.
文颂远看着自己手下这些弟兄大战当前,一点怯战的意思都没有不由的在心里对自己的识人之明,选人有方大为得意.
与其它人不同,在徐州招兵时,别人是尽选一些有志从军报国的热血青年超级小白.
而文颂远则是只要是符合他的所谓“有种”的标准。什么人都敢收入军中,就连刚刚狱中逃出来的江洋大盗他都收下了好几个,可谓是真正做到了“唯才是举.”
这不,眼前就有一个.原来号称小燕子的飞贼屠三,现在可是正经的国军军官,堂堂的二百团团警卫排中尉排长.
要知道仅仅是在三天前屠三还是狱里的一名死囚.文颂远从道上的人口中知道这厮的身手着实了得之后一时心血来潮,就马上带着人以屠三涉及一宗军火失盗案为由把人抢了过来.警察局自然是不依,向警备司令上告.想当初为这家伙,事还闹得挺大.最后还是程家骥出面请那位神通广大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谢高参出面这才摆平了这事.不过为了这事文颂远可是被程家骥骂了好几回.不过就冲着屠三那一手好枪法还有飞檐走壁的身手,文颂远觉着自己就是被程老大再骂八回都值.
文颂远的二百团里这种惹了事躲到军中来的亡命徒可是不少数,要是都集合起来足足有一个加强连.那些徐州城里的混混投在二百团军中的就更是不计其数了.
要知道眼下徐州城可是战区司令长官部的驻地,治安整顿可是月月讲天天抓.治安当局不但禁毒禁赌,断了这些人的财源.最要命还是不管出了什么芝麻大的事,上面都会限期破案.军警为了保住差使更是隔三差五的逼各个字头的老大交人出去顶罪.
一时间,在徐州做混混的危险性空前增加.据说已经名列徐州十大危险职业之首.听得这这次二百团招兵,只要是能喘气的有种的都能去参加.徐州各大社团的骨干份子们纷纷从军抗日保家卫国.对于这些成日里打打杀杀的家伙只要是胆子还过得去的文颂远是统统的照单全收.
文颂远带兵有他的一套,二百团的战力在很短短的时间内看着看着往上窜,都快与一九九团并驾其驱了.冲着这点程家骥才默许了他的许出圈的行为.
二百团的这个营乱糟糟的运河边上足足站了七八分钟,文颂远这才不紧不慢的发话了.(他之所以这么沉得住气是料定邢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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