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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4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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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我却是灯下黑了,忘了眼皮子底下的事。算起与冥土的联系,每个生灵都不缺,但最有价值的,无疑还是王族、皇族了!便是大瑞祖龙,入了冥土,也有一处死亡国度,真龙血脉最容易被利用,但具体分析,却不可能是当今皇帝,原因很简单,没死的皇帝,就是人道头领,利益与死去诸皇还有分别,反倒是皇族中的某一位王爷,很有可能了……”

念至此处,邱言再看范远,后者意识到决定自己命运的时候来了,登时心弦紧绷。

“有付出,才有回报,你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只不过想要寻求捷径罢了,现在看来,并不成功。”

邱言一开口,就令范远将心提了起来。

“不过,你说出的这条情报价值不小,既然如此,我自会给你回报,你可在这文网中滞留七日,能找到什么、得到什么,全看自己,不过……”

第二句话,让范远不仅仅放下了心,还心花怒放,只是最后的转折,又让他患得患失。

“……你从前几次献计,令沿海不少人死于非命,若抓不住你也就罢了,现在落入我掌中,就要有所惩戒,但杀了你,死人也不会复生,所以你须得用后半辈子时间去偿还!若是心存侥幸,或者阳奉阴违,后果如何,无需多说。”

说着说着,邱言话锋一转:“另外,翻细墨者现在应该很是不安,他派你出来联络,你总不能让他失望,这样,七日之后魂归肉身,就去告诉他,说我在白玉楼设宴,请他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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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白玉楼阁锁心火

东都酒肆之甲,饮徒常千余人。

白玉楼便是这样一处正店,高有三层,分五栋,楼间有飞桥、珠帘,彩灯处处,如今刚刚入夜,便是华灯闪耀,华彩处处,令人流连。

邱言当年,曾在此处见过姬筝,此女为至圣先师后人,曾被唐仪摄魂,困于百美图被邱言所救,因此结下因果,后来又有几次接触。

不过,当年邱言来此,还只是来赴他人的邀请,并没有多少人在意,可今日他决定在此处设宴,登时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三日前这个消息一透露出去,白玉楼的东家立刻就主动过来,立下了承诺。

至于这城中的官僚与贵胄们,更是个个心动,都想要过来赴宴。

不过,这次宴席的主角,显然另有其人——

“军师,依你之见,那大瑞定国侯设下此宴,是否是个鸿门宴,要将我引入瓮中?”立于白玉楼前,那翻细墨者与身后众多墨家弟子,都是面色凝重,眼神中有着诸多复杂情绪闪烁。

在这翻细墨者边上,更是跟着那范远。

时间距离范远之念被邱言摄入文网,已经过去七天,在这七天的时间里,翻细墨者等人找不到他的气息,更听不到他的消息,以至于有墨家弟子,认为范远是畏罪潜逃了,很是咒骂了一番。

也因为没有消息传来,那翻细墨者等人可以说是坐卧不安,那大瑞官府不再联系他们,说好的范远去发动人脉,寻求转机,结果范远不见了踪迹。

如此一来,这个天志洲使节团,登时就变成了无头苍蝇,不光是无法探查情况。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从如今的局面下下手。

好在那范远最终归来,面对翻细墨者等人的指责,范远先是沉默不语,随后才说出自己在这段时间中的遭遇,他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只是说自己因为要寻人帮助,惹恼了一人,自己为了展现诚意,在其人那边纠缠了几日,根本没有机会和时间与外界联系。这样才说通了那人,方才得以联系上邱言。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那翻细墨者也不好追究,反倒要勉励一番,最终还是决定过来赴宴。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翻细墨者当真是如坐针毡,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偏生找不到出路,现在到了白玉楼前。回想之前种种,免不了一阵气馁。

“最后,还是要我等过来拜访,只是这样一来。不要说掌握主动了,怕是要丢失更多利益。”这样想着,这位墨者连同身后的几名弟子,便被两名豪奴领着。步入了楼中。

楼中堂皇、雕梁画栋,乃是一片华丽景象,那大堂中更是人声鼎沸。一个个在东都,甚至周边的府县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此时都聚集在大堂中,互相见礼,亲切的交谈着。

这些人,都是在知道邱言设宴之后,想方设法加入进来的,对他们而言,哪怕是见不到邱言的面,只要能在这里混个脸熟、攀攀交情,结个善缘,便是达成目的了,建立了人脉与关系。

不过,在这里面也有人是心存更上一层楼的念头的,要知道,如今的邱言,可以说是权势滔天,整个大瑞的权柄,都被他握在手上,无论是施政还是升迁,都与其有关,若是能在他的心里留下印象,必然会对之后的仕途,有着难以估量的好处。

而这些人,同样也关注着这次宴会的实质和原因,想要从这个方面着手,从而把握先机,所以当看到以翻细墨者为主的一行墨衣人走进来的时候,他们第一时间就将目光投注过去,随后看到这一行人并未在大堂停留,而是径直上了楼梯,朝着几个雅阁而去,顿时心里有数了。

且不说这些人关于凡俗权势的心思变化,就说那翻细墨者一行人,穿过人群的时候,就显得有些不耐,盖因他们自认身份高贵,又是生活在机关昌盛的天志洲,看待一切还颇为原始、生产力低下的东华洲,自然有本能的优越感与高傲之心,好似在看蛮夷和原始部族,但现在他们过来,却是要向着这个原始部族低头,所以心境上有着巨大波动。

就翻细墨者而言,他甚至觉得自己每走一步,都被周围那些在他看来的劣等人所瞩目、注视,那视线中似乎蕴含着嘲笑、嘲弄,所以这一步步走下来,心中慢慢积累起一股怒意。

愤怒之念,渐渐燃烧,甚至开始侵蚀他的心灵,等走过台阶,来到了一座雅阁的外面,这怒火近乎凝结实质,为他引路的两人已然感到重压在身,汗流浃背,他们在这白玉楼当差,迎来送往,见过不少人物,眼界自然是有的,所以立刻就知道这位墨衣男子不是易于之辈,所以一到地方,就赶紧离开,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翻细墨者也不去管他们,在范远的带领下,推门而入。

门中厅堂,乃是一间布置考究的小间,放着一张桌子,只坐着一人,正是邱言。

见到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的翻细墨者,邱言并未意外,只是抬手一指面前座位,吐出了一个来:“坐!”

这个字,声音并不响亮,但落在翻细墨者的耳中,却好似一声惊雷,直接让他猛然惊醒,那心中的怒火直接炸裂,整个人的力气,似乎也随同这怒火消散,身子晃了晃。

随后,邱言又道:“怒火攻心,可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不小心,就要引火烧身了,阁下乃是墨家墨者,在天志洲也是一方人物,为何这么沉不住气?观你之态,似有不甘不平之念,或许是以为,我东华人物,比不上你天志洲的上达,乃是蛮夷落后之人吧。”

这么一番话说出来,翻细墨者终于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并不回应,但那表情,无疑是默认了。

邱言却摇摇头道:“什么时候,这人道的优劣,要靠着机关术的程度来判断了?墨圣当年曾言,君子之道也,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这廉、义、慈、哀,乃是墨家所倡为人之道,毕竟机关术的本事可以学,若是定下心来,不惜一切,或许三十年就能有成,虽不见赶上,但已见端倪,可这人与人之间的念头、情分,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建立的,一旦失落,可能百年不得回返,甚至失去族群意志与精神。”

“嗯?定国侯你还知道墨家之语?”翻细墨者听到这里,终于露出意外表情,他们天志洲乃是墨家发展而来,到了如今,物质至上,人人追求功名利禄,墨家的典籍经义,早就被扔到一旁,或者只是单纯的看一看,很少有人列为信条,但身为墨者终究不一样,能抵达这个地位,不光自身要硬,对过往经典也要有所了解才行。

“墨家圣贤也是人道圣贤的一环,同样倡导秩序,念合雷霆,泽被苍生,行的是人道大爱,其学说也伴随着人道雷霆,在诸多部洲留下痕迹,我东华自然不会例外,同样也有墨家传承发展,这一点相信墨者你心里也很清楚,这也是你我双方的合作基础,请坐。”

又是一声“坐”,但语气已然不同,那翻细墨者的念头,也在邱言的话语中有了细微变化,面对其他东华人,或许这位墨者还有一丝优越感,可面对邱言,这是半点傲气也无了,盖因邱言的所作所为,早就传遍了天志洲了——

包括了邱言早年的崛起历程,但更多的,还是他南征北战,运筹帷幄,接连挫败了天志洲几方战线的事,更不要说,在邱言的倡导下,东华本土也开始兴起了研究机关术的热潮,局部有所突破,但在邱言所主持并引领的几个方面,却是突飞猛进,不少机关造物,甚至反过来,超过了天志洲的水平!

这样的情况下,翻细墨者又怎么可能对邱言存在心里优势?更不要说,他本来还想在权术、心术方面,压下邱言,掌握主动,但邱言直接的表态,却让他在七天的时间中坐立不安,如今过来,已经有低头的意思了。

没想到,邱言并没有借势压人,反倒和他谈论起墨家之言,使得凝重气氛略有缓解,顺着邱言的话语,翻细墨者当先入座。

对面,邱言并不客套,开宗明义的道:“墨者,今日你我坐在这里,为的是和谈之事,这件事墨者能否全权处置?”

上一句还在谈论墨家经义,下一句就直接落到了当前之局,翻细墨者先是一愣,跟着下意识的道:“这件事,还要先看贵方的诚意,有关出兵竺坨兰的事……”

邱言摆摆手,笑道:“墨者说出兵,这个就文不对题了,双方和谈有结果前,还是敌对,哪有敌人相助的道理?只有先定下和谈,双方没了其他问题,才好商量后面的事,所以出兵竺坨兰,只是微末枝节,真正的大前提,还是定下和谈,这一点,没有回避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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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墨家语墨待变临

这话掷地有声,翻细墨者闻之,面色便就变化,跟着道:“不知定国侯你有什么要求,听你的意思,就算是和谈,也不是那么容易达成的,还有诸多条件。”

“自是有条件的,”邱言并不掩饰自己的打算,“但我这样提条件,正是信任贵方的表现,墨圣曾言,万事莫贵于义,有鉴于此,知道贵方最为看重约定,我才准备了条件,否则事事敷衍,只能是临时蒙骗,不得长久。”

翻细墨者闻言,心中暗道:“如今的天志洲,倒也算是口出有义,但却不是基于经义典籍,而是被统合意志约束,可这个部洲的人,如何去引动统合意志?又能有什么约束力?且先虚与委蛇,看一看,此人到底有何打算。”

想到这里,翻细墨者有了些底气,就道:“说说你的条件。”

“这么说来,阁下是可以做主了,”邱言点点头,“看来之前是有误会了,我本以为阁下不能做主,还想让天志军再派个能拍板的人过来。”

这话突然说出,让翻细墨者刚刚定下来的心又猛然波动,知道是在敲打自己,心有怒意,但怒火却难以成型,被邱言刚才一个字,给激荡的情绪有些失控了。

邱言不理会对方变幻的脸色,继续道:“我方的条件,说来也简单,首先一点,便因贵方跨界而来,入侵了大瑞的领土,这是无可置疑的,所以停战之约定下,贵方的军队便要第一时间从大瑞撤走。”

“嗯?”翻细墨者眉头一皱,“据我所知,我方军队在大瑞境内已无半点残留,最多是在那北疆还有一点兵力,可那也不是大瑞领土。”

“并非如此,”邱言摇了摇头。“自大炎朝时,北疆草原便臣服于中原,先有苏公出使,苏公像还立于北海冰原,其人所持节杖,经邱某之手归于朝廷,双方气运相连,又有那少年侯封狼居胥,那狼首山亦能寻得,大炎和帝更曾立界碑。以定名分,名正言顺,正是中原王朝所属,再说如今的草原诸族,以三水为主,亦都臣服于朝廷,这就是鲜明的例证,古有渊源,今有例证。无可争议。”

“这般说法,未免太过!”翻细墨者瞪大了眼睛,“那草原部族,本墨者也有所知。分明各有所属,与中原官制并不相同!”

邱言听了,微微一笑:“良弓难张,然可以及高入深;良马难乘。然可以任重致远;良才难令,然可以致君见尊。是故江河不恶小谷之满己也,故能大。墨圣的这话。已将道理说的很清楚了,天下之事,本无定式,弓马人才尚且如此,何况天下政务?小溪再小,江河也不会拒绝,因而能够汇聚广大,草原与中原风土人情本有区别,就好似弓与马,溪与江,当然不能墨守成规,要兼容并包才是,是故分为两制,聚于一朝,羁縻之法正源如此。”

“这……”翻细墨者愣了一下,回想起来,才猛然间发现,邱言从一开始,居然就是用墨家之言与自己交谈,这种话让他反驳也不是,迎合也不对。

随后,他又想到统合意志并不能约束此处,便眯起眼睛,点头道:“就算你说的有理,我等可以将兵马从草原撤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求?”

经过北线决战,草原之上,早没了天志洲的大势,残留的人马多在四方流窜,便是让出来,也没有多少影响,只是在面子上有些难以放下罢了。

“南疆往南,十万大山中的部族,与五沼源流相同,却因贵方的插手,导致其中部族厮杀,里面的不少部族都派了使者过来,面见吾皇,让大瑞主持公道,里面的缘故,无非是大瑞自古以来,就是南疆十万大山各族的宗主,只是山林密集,不好编户齐民,方才有所疏漏,贵方既然要停战和谈,自是要尽快退去才是。”

“好!算你说的有理,就依你所言!”翻细墨者还是冷笑,心里却盘算起来。

他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和谈,在天志洲内部的几个派系,对此早有了个统一的认识,推测邱言可能提出的条件,划下了底线,只要不涉及底线,便可任凭翻细墨者自决。

不过,站在翻细墨者的角度,只要能在底线的前提下,得到足够回报,自能显示出手段,是以一开始的时候,他才挥借故推辞。

现在形势所迫,不得不向邱言低头,可他还是有另外打算,准备暂时用口头约定,来争取时间,为自己派系主导的气运挪移之事,开辟足够的空间,一旦事成,就能重新掌握主动。

实际上,天志洲在东华上的几条战线,与大瑞有联系的,几乎全线溃败,北线崩溃不说,南线也陷僵局,迅速衰退,至于东线,在道门联军的攻势下,只能勉强维持一线,不断后退,那云中城已经要退入大海深处了,这样的侵略,也算是闻所未闻了,几乎快无立足之地了。

如此局面,邱言让天志从大瑞的势力范围内撤军,并不算意外,是他们本就预计到的。

正是有这样的前提,当邱言又提出让天志军从海外撤出,将占领的七十二散修岛的部分岛屿空出,翻细墨者也是冷笑着答应了。

最后,翻细墨者还追问起来:“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的要求?我早听说,定国侯你对机关术很有造诣,更感兴趣,我天志的许多机关术,都被你引进、模仿,推行大瑞国中,想来这停战的约定里,还要有这方面的内容吧?”

“这倒不是。”邱言摇了摇头,“机关术是贵方精华,自要讨教,只是这是和谈后,双方真正合作了,才会谈论的范畴,和出兵竺坨兰一样,是要放在后面的,你我双方和谈的条件,除了贵方尽快撤离之外,还要给予赔款,你们入侵在先,道义上站不住脚,令大瑞损伤不少,不光民众,便是兵勇也有死伤,这每个人都是父母生养,既然殒命,自要有赔偿,这个赔款,就是用在此处。”

“让我天志洲赔款?”翻细墨者眯起眼睛,又有一点怒意,但依旧无法成形,“这恐怕不妥,毕竟你我双方,并未分出胜负,真要是逼急了,我天志大军……”

“不要用战争来恐吓我!”邱言正色打断,“邱某并不畏惧战争,结果你们也都已经看到了,上一次,你们损兵折将,攻势土崩瓦解,甚至连连后撤,再来一次也不会有例外,若是不信,你们可以试一试!”

翻细墨者听到这里,皱眉不语,最后道:“将兵马从大瑞势力范围内撤走,这个天志洲可以接受,可你说的赔款,涉及到我天志洲的位格尊严,不能轻易答应。”

邱言坐直身子,说着:“无妨,所谓谈判,本不是一朝可成,今日邱某将话说出来了,你可以传达回去,反复商议,几日之内就要有欧结果,但我不得不提醒阁下,你们入侵东华,占我国土,我让你们让出,却不将你们赶出部洲,已是留颜面了,东华部洲广大,无边海洋之上,西边的荒芜土地,都可以落脚,有了这一纸停战之约,就算是大瑞正式承认贵方在大瑞的存在,否则双方终究无法共存。”

“共存……”翻细墨者品味着这个词,陷入沉思。

接下来,邱言吩咐上菜,只是房间里的人都没有吃饭的心情,一众墨家弟子很快离开,邱言也不多言,这酒宴便散,只是楼下众人则还在彼此攀谈,这又与邱言无关了。

一日后,范远请示邱言,又有不解,按着他对邱言的看法,其人应该下令将天志军完全驱逐才对。

“东华广大,未来会更加宽广,足以吞纳百川,况且那天志洲本有气运,他们留下,与其他势力关联,对东华未必是坏事。”邱言没有解释太多,只让范远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也不指望他做个内应、探子。

这位墨衣军师,一边做着老行当,另外一边,却在思量怎么对从前行径做出补偿,邱言的警告,他可不敢当做耳边风。

平静了约莫三天时间,翻细墨者终有答复,答应了邱言的条件,随后便就机关术的合作,以及大瑞出兵竺坨兰开始展开谈判。

至此,邱言的主要任务完成,后面就很少亲自出面了,大部分时间,是在房间静思,同时处理从京城传来的公务。

在他离开之后,京城果然发生了变动,但大致还在估算之中。

“我刚刚离开,京城的波澜,都算正常的权势变动,要等一等,冥土或其他势力隐藏的棋子才会浮出水面。”

看着手中情报,邱言沉思着,另一只手则抚摸着一枚结晶,结晶中有阴阳意境缓缓释放、蔓延,与空中一根根思线连接在一起。

“明日便要缔结约定,却还要引来一点统合意志才行,这样方可制约天志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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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立誓涨运,冥临京畿

“没有问题了,这些条款,我方也没有多少问题,只等递送京城,让吾皇加盖玉玺,便可生效,到时你我双方约定好的出兵数目,也会一并施行。”

翌日,一大清早,双方便齐聚在东都官府大堂,将事情商定清楚,签订了文书,付诸于纸面,白纸黑字的写了清楚。

不光是邱言在场,便是那礼部和立法院,也先后派了人过来,此时作为见证,同时记录卷宗,并且画押、确认,整个流程都处处依照法理,不敢有一丝疏忽。

对此,那翻细墨者都是含笑应对,倒也风度翩翩,便是被礼部官员问起赔偿的具体金额时,这位墨者也是从容应对,不见半点恼怒,对于那数目庞大的真金白银数字,没有显露出多少异样之色。

这样一场会谈,持续的时间很长,等诸多事情基本做完,已然是午时,烈日当头,这屋子里的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翻细墨者看了看天色,又扫过屋中大瑞官员那一张张略感满足的面庞,心下暗笑:“可惜,你们并不知道,这样一纸合约,对我而言,只不过是暂时的停战约定,最多用来拖延时间!没有统合意志的参与,你们这些落后蛮人的约定,对我天志洲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想着想着,他居然上前一步,对着邱言等道:“这事情都讲完了,下面的工作,就交给胥吏去核对吧,这时候不早了,也是时候进餐了,之前是定国侯你设宴款待于我,不过本墨者在这东都也住了半个多月,了解了不少美食,许多都令我流连忘返,今日正好是时机。让本墨者来做东,宴请诸位,你们看如何啊?”他笑眯眯的看着众人。

那礼部与理藩院的官员如何肯依?这事关邦交之事,他们不敢等闲处之,又岂能刚有起色,就交托给胥吏处理?只是,不等他们开口回绝,先就被邱言抢先出声——

“既然墨者有此雅兴,我等却之不恭,正该赴宴。”说到这里。邱言摆摆手,将想要插话的理藩院官员止住,跟着话锋一转,“不过,这般停战之约,要经过我皇玉玺加盖,气运加持,方才算数,但这只是我大瑞一边的章程。在这之前,还需墨者你依照你们天志洲的规矩,也走一遍流程才是。”

“哦?”翻细墨者收敛笑容,眯起眼睛。盯着邱言,淡淡的道,“定国侯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觉得本墨者还有什么地方有所疏漏?”他的心里泛起一点念想,想到了邱言对他天志洲的了解。也就有些了然了。

只不过,东华与天志本有不同,他本就有恃无恐。便是料到邱言看穿了自己的打算,但到了这一步,终究是无法改变了。

果然,邱言随后就道:“还望阁下,以天志墨者联合的名义,向那统合意志发下誓言,以使此约得以长久。”

听到这里,翻细墨者就笑了,摇头道:“定国侯,你对我天志洲果然是了解深入,连统合意志约定誓言都知晓,只不过,还是有些误会的,对统合意志定誓,需要的是统合意志在上,方可如此,但那统合意志,乃是依托于天志洲而成,离开了天志洲,在东华部洲,是寻不到的。”

说着说着,他压低声音,咧嘴一笑,露出一抹得意神色:“所以,不是我刻意要隐瞒,而是在东华,无法走这个流程,总不能让诸位跟随着我,归于天志洲吧?那样的话,就算我愿意,怕是各位也不会安心的,况且,这些停战之约上的条款,是好不容易才商量出来的,总不能就这么作废了吧?如果因为这么一点事就作废,那我方也要考虑一下,大瑞是否还有诚意了,显得没有保证了。”

听到这里,邱言也笑了起来,就道:“就知道墨者会担心这个,其实这着实是多此一举,相信墨者比邱某人更清楚,随着你们天志洲的兵马,跨越星河,抵达了另外一个部洲,这统合意志便也会有触角延伸过来,根本不会有多少迟滞,如今你天志洲的大军大举入侵我东华,那统合意志自然也来了,不光是现在,就算是过往,大军未至之时,单纯是天志洲在我东华布置了诸多棋子,便就引来了零星的统合意志……”

“这……”翻细墨者听到这里,不由一愣,“你如何会知道这些?这等秘辛,就算是……”这些话,都是乍听此言,惊讶之下,下意识的说出,说到一半,他便意识到不对,住口不言,只是脸上的笑容早已不在,但随后又道,“虽说如此,但这点统合意志的延伸触角,用来约定两边邦交,还是大有不够的。”

“这个不劳费心,邱某对天志洲一向都有研究,这点墨者你也是知道的,所以这件事,完全可以交给我来处理,阁下只需要发出誓言即可。”

邱言说话间,抬手一指,就有层层叠叠的无形思线蜂拥而出。

这思线说白了,还是人道衍生之物,所以在官方之中,人道重地依旧能够穿梭自如,不受官气镇压,不过在场的寻常官员,却是感受不到这股变化的,更看不到一根根思线,只是能从双方的对话中,隐约有所察觉,若有所思。

与之相比,首当其冲的翻细墨者,则是更有感触,那思线变幻莫测,来势极快,却又没有引起他心头的警兆,以至于都没来得及动用身上机关,就有一丝因果气息被牵引出去,与文网思线相合,跟着就有丝丝缕缕的气息被剥离开来,将那因果更为具体化。

下一刻,文网深处,得自天志洲的诸多信息蜂拥而来,汇聚成最基本的统合意志结构,而后散发开来!

无形涟漪,在瞬息间就直接略过大半个大瑞的国土,将散落在国土中的天志气息汇聚过来,更是引动了统合意志的触角!

下一刻,源源不绝的统合意志降临,笼罩周围,更在邱言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奇异投影,宛如一片机关术构建的世界降临下来!

看到这一幕,翻细墨者大惊失色,说出来的话,都隐隐有些颤抖了:“你怎么可能调动统合意志?甚至在周身形成投影?这可是那墨尊人物,才能做到的,是统合意志承认的最高议会的表现,能够代替统合意志进行议政,下达谕令的,你一外洲之人……”

“这些事情,就不是你能过问的了。”邱言摇了摇头,“事已至此莫非你还不愿意立下誓言?若是还要推辞,那邱某就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和诚意了,莫非你之前所为,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如若不是,那么立下誓言,又有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其他人也都看出来了,知道邱言口中的统合意志誓言,对于这天志洲的人,有着很大的约束力,若是没有这个誓言,签订下来的约定,也好似废纸一张,所以那官员胥吏都停下了手中事物,盯着翻细墨者。

这位墨者,如今骑虎难下,但更令他忐忑不安的,却是邱言能够调动统合意志这件事,他不由猜测起邱言的来历、身份。

“莫非,此人也是我天志洲的棋子,不对,他能引动统合意志,不是棋子能做到的,难道是哪个墨尊伪装起来……”

这样想着,翻细墨者却在邱言的逼迫下,不得不起了誓言,否则这件事无法达成,接下来让大瑞出兵的事也就耽搁了,再加上如今在天志军中,也普遍存在一个认识——

就是大瑞并不好惹,这样一想,他也有些释然。

最终誓言一成,双方算是都有了交代,那翻细墨者说是要设宴,但最终也不了了之,邱言则在东都又待了三天,跟着与两名弟子分开,武蒙是要去自己的父亲,而孙逊久未归家,也要去重新拜过父母。

待送走徒弟,邱言则带着一众官员回归京城,在离开东都的刹那,没了那城池龙气的镇压,一股澎湃气运降临下来,内里充斥着天志气息,隐隐还有统合意志的触角搀和在里面。

“誓言已经立下,那天志洲的气运,也就联系过来了,东华部洲整体的气运,又膨胀了许多……”

隐约之间,他的感知顺着文网眼神,在气运、龙气中穿梭,隐隐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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