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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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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言则道:“人生于世,与外界就有接触,彼此有着影响,纵然不用神通之法,只要通过地利、摆设等阵法之术,借助风水之局,一样能加以影响,令意识共鸣,异人同梦算不得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至于那小王爷,既然是他领来了那道人,必然已经接触了一段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运用暗示、药物等手段,依然足以将其意念掌握在手,根本不需要疲惫之感,即可催眠。”

这样一说,局势清晰,前后也能解释,再加上邱言过去的经历,格外具有说服力。

不过,蔡阙却还有不服,就道:“邱尚书,你算你说的有理,但也是推测之言,万事当深思熟虑,将种种情况尽数想到,更不能避讳最坏的局面,做好准备,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否则因为你一番推测,就让我等不做丝毫准备,万一真有人道毁灭之日,岂非因为你今日的一席话,断绝了全部希望?”

“哦?”邱言眯起眼睛,看了蔡阙一眼,笑道,“蔡相国此言自然不错,但不知在你心中,何人当得人道传承之责?”

蔡阙眼皮一跳,正要开口,邱言却又继续道:“其实蔡相国不用说,邱某也能知道,在你的心中自然是有着合适人选的,不光是你,在这屋中的所有人,包括邱某在内,都有自己的选择,都能挑选出认定的人道传承之人!”

说着说着,邱言的声音逐渐转低,但一字一字是越发清晰,带有一股难以言语的沉重味道:“因为在我们的心中,人与人是有着不同价值的,有的人认为天生贵胄比其他人重要,能代表真正的人道价值,而有的人认为掌握了技能的佼佼者,才是人道真正的载体,只有这种人才能重建人道,又或者是那饱读诗书之人,深谙圣人之道,方能承担续人道之责,又干脆有人就觉得我等为官之人,调解阴阳,划分权属,天下之人各安其职,方能令人道续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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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章庙堂也动杀机,浑仪承载望筒

邱言所说之言,开始的时候,还让蔡阙眉头微皱,但随着一个个可能被他说出来,蔡阙的心神震荡起来,不光是他,便是孟青宾、岑帛同样是心神动摇,因为他们心中的想法,同样被邱言说出来的。

乃至于连同马阳、王甫、徐进这般人物,心中也难免有着标杆,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什么人能走,什么人不能走,也是有着考量的,但现在听到邱言说出这么一番言语,不由就深思起来,思索其意。

邱言又道:“这么多的标准,或者从血脉、或者从学识、或者从技艺、或者从出身来衡量,到时便能传承人道了,若是综合一下,将诸位的念头尽数结合起来,说不定就包罗万象,万无一失了!”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却没有从他的话中,听到一丝一毫的舒心之感,反倒越发有种沉重之意,知道其人话里有话。

果然,邱言跟着话锋一转:“但诸位有没有想过,挑选出来的既然是佼佼者,那么必然是从庞大基数中诞生出来的,这些人得救、逃避出来,就代表着几倍、几十倍、几百倍、几千倍于此之人,要将性命陨落,那么这些陨落之人,与逃脱的人,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话音落下,邱言身上茫然爆发出澎湃杀机!

轰!轰!轰!

下一刻,整个城池都受到影响,那城池意志汇聚过来,就要将之镇压。连带着龙气都仿佛悚然一惊,然后呼啸而来!

同一时间,城中如同那陈家老祖一般的人物。也是猛然心跳,感受到极度危险的感觉!其中就有那镜泉子,也是心中一动,察觉到正在缓缓聚集的气运,竟是骤然停顿!

他顿时皱起了眉头!感知延伸,察觉到了龙气与城池意志的异动,但下一刻。这异动平息,原来是澎湃杀机退散!

不过,这城池各方尚且受到这般影响。那与邱言近在咫尺的几位宰执更是有着深刻感受,除了马阳等人,被邱言有意隔绝,没有受到直接冲击。那许应一等人已然是汗透衣衫。在刚才一刻,仿佛坠入无间地狱,连呼吸都感到艰难,好似下一刻就要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而今,邱言收敛了杀机,龙气不来,可几名宰执尚且没有回过劲来。等到了几息之后,一脸冷汗的蔡阙。才用略带惶恐的眼神,看着邱言,喃喃自语:“怎么回事?不是说你的修为都已经废了,怎么……”

“庙堂之上,竟动杀机……”

邱言不待几人说完,便打断道:“诸位位格高绝,身份尊贵,为人臣巅峰,出身也有不凡之人,其中甚至还有大儒宗师,按理说是最值得被救出去,传承人道的人选,肯定觉得自身比之那路边老农要有价值,但邱某五步之内,能杀老农,而今近在咫尺,也可敌国,只要念头一动,刚才就是人头滚滚。”

“试问,诸位之性命,与那田间老农之命,有何不同?又重在何处?为何你们能活,而老农不能活?为何我等能定何人传承,而老农只能默默承受命运?”

“劫难过后,传承人道,为你等高尚之举,与万亿死难之人有何关系?为何要让他们的鲜血,来成全你等的品德?”

一连数语,有如狂风暴雨,不见停歇,直抵他人心灵,这整个政事堂,便被邱言这番话语所惊,更被杀气冲击,久久无人出声。

最终,打破这片寂静的,依旧还是邱言,就听他道:“凡事确实要思虑周详,却不是凭空去想,诸位都是宰执之格,不是凡俗可比,这些话不用我来说,你们也应该明白,只是当今之世,步步危机,未来一段时间中,乃是关键时刻,便是那无边星空中,都有杀机袭来,却不是诸位能够明白的,所以这权势终归要由我来执掌,方能杜绝今日这般错漏!”

此话一说,众人皆惊,因为他们从这话中听到一种苗头。

这般气氛中,蔡阙等人固然心中震荡,还是忍不住问道:“邱尚书,你这还没有得到宰执之位,就说出如此话语,莫非是要专权?”

邱言看了他一眼,就道:“权势不过工具,只是为了达成目的,这工具在你们手中,无法发挥出应有效用,倒有可能自乱阵脚,邱某当然责无旁贷的拿来,否则让你们害人害己,你们不是喜欢代天下苍生做决定么?今日邱某也替你们做一次决定,你们若是主动退去,也是苍生之福,日后青史流芳,如若不然,则是与我作对,说不得,我便要让你们与背后势力,为人道传承做出牺牲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许应一眉头紧皱,就算之前被邱言杀气冲击,但他到底还是宰执位格,不似寻常人一样,立刻畏惧、退缩,但心里泛起不祥之感,重见邱言,明显不同从前,从前邱言时常站在风口浪尖,但多是形势所迫,本人还是低调行事,可如今回来,态度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种处处争先的味道。

“这意思很清楚,正是你们牺牲苍生的一套手段,只不过邱某要用在你们身上罢了,我要如何用权,也会与你们展示,正好如今苍穹染血,就是最好的机会。”说话间,邱言迈步前行,来到那政事堂的中央,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立刻就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蔓延出来。

“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马师、王老相国、徐相国,还有诸位,你们都是国之柱石,可接下来的事,却不如我来得清楚,今后的事情,便都交给我吧,你们只需要按着邱某所言行事即可!”

这话说出来后,政事堂气氛陡然变化,不光许应一等人,便是那岑帛,还有和邱言交好的孟青宾,都是色变,不明白为何邱言这般表态,如此模样,分明是权臣起家的做派。

倒是马阳、王甫等人,不动声色,只是眼中神情略有变化,使人摸不清他们的真实想法。

几息之后,马阳开口道:“天地异变,不知你要如何处置?”他也不去理会邱言之前话中之意,直问当务之急。

邱言道:“要处理此事,先要明白其中关窍,要弄清楚天上血色的虚实。”

蔡阙冷笑起来:“说来简单,若是能够简单弄清,又岂会拖到现在?你不要想要借题发挥,如今根本不是争权夺利的时候,你不要自误!”

“这是你等没有找对方向,但这也不能怪你,事发突然,天下诸事纷乱,奏折不断,处理尚且不及,又如何分心他顾。”邱言说着沉吟片刻,又道,“听说那位易数大家清凉先生,如今也在京中,不妨将他请来,一探天空究竟。”

许应一满脸怒意道:“这便是邱尚书你的主意?不问苍生问鬼神?要用易理推算不成?”显然他觉得邱言说出之前的话后,已然与自己撕破了脸皮,便就不再掩饰,这番话中,又可以将那“尚书”两字强调起来。

邱言如无所觉,只是道:“清凉先生被称为易数大家,并非说明其人只会易数,就好像你许应一为宰执,但也是世家代表,是通贼的内应,不可一概而论,我听说其人也是天象、星象的大家,正合当今要职。”

“天象、星象?”许应一闻言,脸色涨的通红,其他人亦有表情变化。

在他们看来,星象、天象都是那超凡之士操控之物,用来蒙蔽世人,也是展现力量的景象。

“莫道星象、天象皆是无用,这足以作为敲门砖,弄清楚天上血色的虚实,将因无知而引起的恐慌驱散,一件事物,一旦他的特性被人掌握,即便还有威胁,也可对症下药,另外……”

邱言说着,从桌前拿起一杆笔,从边上抽出一张白纸,然后刷刷几笔,力透纸背,那独有的气血脉络和幽深意境便在纸张上生根,勾勒出一副奇异结构的事物,看上去有如一筒。

“这是何物?与天上血色何干?”王甫见之,皱眉问道。

“人欲知高下而不能,教之用管准则悦;欲知轻重而无以,予之以权衡则喜;欲知远近而不能,教之以金目则快射;又况知应无方而不穷哉!此为望筒,配以浑仪,能以管窥天!着令工部速速制成,所需之精要,皆在此张之上。”

邱言说着,又拿出一张纸来,笔尖再动,又在这一张纸上,留下了奇异之物。

这一次,他不等旁人询问,就当先道:“此为浑仪,其中也有细分,阳经环、地浑环、天常环共成**仪,三辰环、黄道环、天运环共成三辰仪,四游环、望筒、直距共成四游仪,另附鳌云柱、龙柱、水跌、南极、北极,方成一体,此物铸造之后,当可镇压王朝气运,以人而侵星,将令寰宇星辰在人道面前展露端倪,但不可轻成,如今我这一张图纸,可以令工部做出雏形,但要彻底成就,还需一些功夫,但用来观测天上血色,已然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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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人侵神

邱言的话说到一半,已然令其他几名宰执念头大震,尤其是那一句“以人而侵星”,更是让在场几人连连色变,连马阳、王甫也不例外。

要知道,那星辰自古以来就代表着超凡神秘之意,诸多圣贤多有猜测、探索,但直到如今,也是不断强化了,星辰乃是神灵居所这个概念,代表的是与人道不同的领域。

纵然观察,也是为了记录,寻找预兆,而不是想要染指,收入自身体系。

邱言见了几人表情,自然知道他们为何震惊,就道:“故老相传,星辰居神,与人道乃是不同领域,寻常凡人无法凭借自身之力,探查星辰虚实,更不能从中得到启示,但借助这浑仪与望筒,却可有所改观,此举不光是为了探查天空血色,也是要为日后人道扩张与防御做好准备。”

“扩张与防御?”

邱言的这些话语,以及话语背后透露出来的意思,实在太过骇然,以至于连蔡阙都顾不上与邱言为难,反而咀嚼着其人话中之意。

这以人道而侵染神道,可不是简单的观测,而是要将用神道能够解释的现象,用人道之法重现出来,从而加以解释,是动摇神道根基之举,必然要受到神道的打击、打压!

这也就是东华之地,神道不能一家独大,才有这种机会,可即便如此,许应一等人也能猜到,万一施行,神道会有何等程度的反弹。

同一时间。邱言已经停笔,手抓两图微微弹动,吹了口气。墨迹也就干了。

跟着,他的目光落到了浑仪图的上面。

这幅图上所凝结的,并非单纯的人道探究、扩张的概念,也存有为即将到来的星空各方做着准备。

“面对星空各方,东华在力量上居于劣势,但利用地利人和,却足以抗衡。但前提却要统一共识,这个凝结工作,便由我来掌舵。而这浑仪不光是人道利器,亦可作为神道根本,或许能成我的成道之器!”

此念落下,他也不啰嗦、耽搁。拿起那两张纸。就出了政事堂。

至于许应一、蔡阙之辈,一见他走,立刻动起心思,也先后告辞,说是要去往宫中。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恭谦未篡时,这邱言平日里看上去乃是谦谦君子,如今先帝尸骨未寒。其人就露出真面目了,乃是那专权之流。决不能放任不管,此事必须要禀报太后、皇后,由两位做主,绝了他的念!”

他们此言,无疑是要揭露邱言的狼子野心了,只是太后与皇后的回应,却没有让他们满意,这也略过不表。

却说邱言拿着那图,直往工部,将来意说明之后,就着那工匠动手,自己在旁监督,另外又吩咐了人去,通知那位清凉先生,约定了时间等待见面详谈。

时间争分夺秒,之前与几名宰执的言语交锋,是邱言日后掌权所必须经历的事情,但到底耽搁了时间,如今那天上血色越来越深,地上催生出人间百态,整个天下的精神都受到了影响。

就在这同时,于邱府之中,却也有一件事情发生。

却说邱言从天罡地煞贼那里离开,一路车马劳顿,也将那取自贼营的石盆放在了车上,用一张布帛遮盖,其中不时能见到有如小老鼠一样的鼓起,在其中游走,不时能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身影,在内外穿梭。

但就在邱言在政事堂说出那一席话,震撼了诸多宰执,使得这京城气运猛烈波动的时候,这居于石盆中的白胖身影骤然一顿,跟着浑身颤抖,仿佛发现了什么,接着就冲到石盆一处角落,不断的蠕动,甚至招来了其他几个小伙伴,共同用力。

终于,在邱言指挥工匠打造器物的时候,这石盆通体一震,接着其中鼓起的小包,竟是沉了下去,不见踪影!

紧接着,就有雄浑到了极点澎湃气运,从那石盆之中蜂拥而出,却也不散落出盆,而是在其中缓缓凝结、鼓荡,随后能看到一个白白胖胖的身影,隔着布帛,在其中翻滚。

“嗯?”远在工部的邱言,竟是心有所感,但如今并不是能够分身离开的时候,便只能暂时压下。

边上,还有这工部郎中史作一边看着图纸,一边咨询着身边的两名工匠,眉头紧皱,对邱言道:“侯爷,您说的这个东西,咱们怕是做不了,不怕您说,虽有图纸,但其中涉及精细,不说旁的,单单是要维持此物所需金属,便不是轻易能够打造出来的。”

不远处,不断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传来,连绵不绝,伴随而至的,更有阵阵雾气,热腾腾的,将人一吹,便是一身的汗水。

此处正是那工部的匠房,其中聚集了大瑞各地的能工巧匠,更有诸多有着特殊传承之人,邱言从前也曾来过,但不曾深入,如今天地异变,他又是直接从政事堂出来,得了太后口谕,没有敢阻拦,方能畅通无阻,否则纵是六部尚书,除了所属工部,其他人一样难以轻易入内。

这里面的缘由,邱言从前就有所耳闻,如今真正走进来之后,游目四望,将诸多景象收入眼底,方才印证。

而今,听着这工部郎中的言语,感受着工坊内的诸多气流变化,从那火热的气息中,捕捉到了诸多信息。

“此处果然有着墨家迹象,当年百家争辉,后来儒家独大,但实际上其他几家终究没彻底灭亡,都以各种不同的形式,融入了世间,并且在各处流传着,墨家无疑是分成了机关一支与游侠一支,只是当年我也曾见过几名墨者,其人却又不像是供职于工部的样子,不知里面有多少奥秘。”

此念落下,邱言却没有去追究,转而对那郎中史作道:“史郎中,这铸造材质不必担忧,三个时辰之内,邱某定当奉上,除此之外,还有多少困难尽数说来,至于些许琐碎也但说无妨,这些都有本官为你们扫清,你们只管安心铸造,事成之后,此功不小,本官当为诸位上表请功。”

“不敢邀功,若是侯爷所说为真,我等定当拼尽全力。”那史作口中说着不敢居功,但心里的念头早已被邱言洞悉。

“财帛权势动人心,我如今既然居于权势之上,诸多资源可以一言调动,自然要品味一番,这也是人道一环。”

此念落下,邱言便就那图纸上的一些要点,告知了史作与周围的几名工匠,让他们先将其中一些零散碎件打造出来,并进行一定程度测试。

这样的交代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待得那些工匠尽数明了,邱言便要离开。

这时候,几个工匠才感慨起来:“都说侯爷是儒学大家,为一代名师,如今一听才知不虚,咱们这样的粗人,大字不识得几个,但听了侯爷的一番言论,根本不需要听第二遍,就明白了这图纸里面的诀窍,当真神奇。”

“是啊,不过侯爷也真是博学多才,连咱们这工匠的活竟然也有了解。”

“老王,这个就是你不知道了,咱们这几年用的风裘等器物,便是出自侯爷之手,是他当年上京时,沿途所留。”

……

声声议论,带有一定的奉承之意,但其中的佩服却非作伪,乃是这些人的真心言语。

听到这话,邱言并不意外,反而说道:“识字并非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便是诸位的子嗣也应多读多写。”

其他人听了,只道是邱言随口之言,并不放在心上,只有那史作心中一动,有所猜测,却也没有说出来。

而后,几名工匠便就退下,领着人先去打造,而史作则是陪着邱言离去,不过在邱言的要求下,并不是走的他来时的大门,而是转而向后,要从另外一处出口离去。

但这条道路,却要经过了一片忙碌的空旷炼厂,此处也不在室内,占着好大一片场地,这工部虽然掌管诸多建造之事,但多数工厂还是在城郊之地的,而这片空场多数只是用来试验、测试的,所以里面的器械时常挪动,能见不少端倪。

可邱言却在里面见到了一处落有不少灰尘的高炉,细细端详,能将此物分为大小两炉,大炉颇高,粗略一看,就能估算出来,约莫能装二十升矿砂,除此之外尚有不少细小结构,可见精细,正有几名**上身的大汉正在其中忙碌。

见到这一景象,邱言便道:“若是本官所料不差,此物当长驻此间,以蒸馏之法炼汞。”

“嗯?侯爷当真是慧眼如炬,此法确实是蒸馏炼汞之器械,是当年乔奇老尚书任职工部的时候所创,经历几次改进,如今形成一整套的土灶炼汞之方。”

“乔奇……”

听着这个名字,邱言念头微动,感到冥冥中一丝因果牵扯过来,却也不动声色,随后拜别史作,又唤来两名胥吏,着他们去往城外一座小林,等候变化,便着人将落地之物取来。

这两人心中疑惑,但也是依言而去,只是抵达地方后,等了近一个时辰,不见丝毫迹象,不免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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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为有事,下午匆忙设了自动,没发现笔下有邪气的是万赏,这里多谢了,最近尽量多写,找时间爆发一下。


第一千一百六十二章t天上星落,王朝神只!

“到底是让我等在这里等待什么?何故要落地方可取起?”

正当胥吏有些不耐烦,又担心无法完成嘱托,正在担忧之际,异变陡生!

轰隆隆!

天上,猛然间传来阵阵猛烈波动,抬头循声看去,能见到遍布血色的天空中,有一处正有闪电闪烁!

而那闪电正是在两名胥吏的头顶!

“这是怎么回事?”二人一惊,心里对天地之威,生出了敬畏,压过了对于权威的敬畏,就要退去。

但不等他们有所反应,那天上的血色陡然间就被劈的破碎一角,而后一道有如流星一般的光辉直落下来,径直朝着两名胥吏所在之处落下。

与此同时,在那天空上又有其他基础闪光浮现之处,尽数都有雷霆破碎一点血色,也有流星落下!

不过,这胥吏二人头顶的上的流星,却是落下来的速度最快的。

在他们二人的惊呼声中,那流星终究是疾落下来,但并没有对大地造成太大冲击,更没有伤到两人,只是将一片草木冲击的倒伏,形成了一个小小深坑。

待得这般变故过去,两名胥吏战战兢兢,对视一眼,有了退去之意,但旋即又联想到邱言的吩咐,心头一跳。

“那落地之物之物,所指的难道就是刚才的流星?这事情还未发生,那位定国侯就吩咐下来,岂非是未卜先知?这也太厉害了吧?”

在他们念头转动的同时,那远方的一道道流星也落在四方,但并没有引起太大混乱——因为这血色天空,早就上天下纷乱,如今流星落地,也不过只是乱上加乱,依旧只是混乱罢了。

踌躇、犹豫中,对权威的敬畏重新占据上风。终于在战战兢兢中,缓缓靠近,很快就在那坑洞中,看到了一颗有如常人脑袋一般大小的铁块。

此铁之是用眼去看,就能感到沉重,如今落在了地上,却还在缓缓的、坚定的在泥土中下陷。

“天降陨铁?”

那陨铁周围还有青烟飘动,四周的草地也被焚烧,留下焦黑之色,这般情景。让他们一看就不敢轻易接触陨铁,而后便如同邱言所言那般,找人了些人马过来。

………………

与此同时,在那京城内城,一座颇具有文雅之意的阁楼上,邱言正在与一名年约四十的男子相对而坐。

两人中间,是一张不小的圆桌。

邱言对面那人,留着五柳长须,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种奋发之意。有着整个年龄段所特有的稳重气息,同时又有年轻人的向上意境。

两人身边便是广窗,竹制窗帘被高高卷起,露出了外面的景象。就见屋舍连绵,赤天万里,隐隐能看到远方的几颗流星落下。

“定国侯此番来寻在下,其意我已知晓。这天上血色,我亦有所观测,但即便运用师门所传的观测之法、器物。配合百家光晕,一样难以他探查到深处奥秘。”

当先开口的,正是那四十岁的男子,其人声音清朗。

邱言则道:“清凉先生所言不错,邱某这次过来,正是要请先生相助,一探天上虚实,至于所需器械,很快便会送来。”

那清凉先生抚须道:“原来如此,看来侯爷你是有备而来的,在下这次下山,本就是观天地有变,星辰移位,知是入世之时,方才走动,居于京城恰逢这天空生出生灵,方才停驻下来,但能见到侯爷风采,也是意外收获。”

外界的风云变幻,似乎没有丝毫影响到这间房间,两人相对而坐,品茗而言,看似平和,但邱言心中清楚,这清凉先生此番出山,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看出了天地大变,正是自己大展拳脚的机会,但所求的却不是要争夺权势与地位,而是要传播自身所学。

说到底,还是道统!

正因如此,他才会造访京城。

“我曾听说,那如今遍布东华各处的文网,与侯爷你有着关联,不知能否让此网在这屋中显形,也好让我品味一番,切磋学问。”

这清凉先生虽要试探,但并不是要得罪邱言,压下邱学,而是单纯的想要搭个顺风车,是以又补充道:“我曾听说,文网玄奇,能在里面凭空构造天地万物,只要学识足够,便能镇压虚幻天地,衍生一片,但之前我亦入其中,却不得要领。”

邱言也不意外,就道:“此网与我这一身,有些渊源,但其中规则便是我也不能轻易违反,但既然清凉先生想要品味,我自然不能敝帚自珍,不妨等其他几位抵达之后,便一同论道,如今还有间隙,可以论道两个时辰,在这之后,就需要诸位一同动手,先破京城血色天空,然后澄清宇内。”

此言令清凉先生略感意外,跟着手指微动,心头略有所感。

“似乎有阴阳道之人在城中扰乱气运,我与那阴阳道的道统有些渊源,但双方并非一体,既然有这个机会,倒是可以请教一二。”

其人话音刚落,就听窗外传来一个声音——

“阴阳道镜泉子,求见定国侯、清凉先生,我此来……”

邱言将手中茶杯放下,淡淡说道:“不必废话,你不过一傀儡,尽管进来便是,无须再找什么理由借口。”

闻得此言,一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眼中寒芒闪烁,正是之前与小王子、几位宰执分说局面的镜泉子。

此人号气态不凡,行走间双脚虽然接连踩在地上,但却给人一种不沾尘埃的感觉,宛如仙人下凡,使得那清凉先生侧目,但邱言却是看也不看。

这镜泉子这般走着,脚下缩地成寸,几息之后便到了两人跟前,将那衣服前摆一掀,盘坐一边,与邱言、清凉先生成掎角之势,各据一方。

而后。窗外又有声音传来——

“老夫此时过来,应该还不算晚吧。”

这声音来的突然,而且飘忽不定,仿佛那说话的人的方位正在不断的变化,使得清凉先生心中念动,有所猜测。

但邱言并无半点意外,反而径直朝着外面道:“老先生既然来了,那边也来一聚,你我也有多年未见了。”

“哈哈,不愧是定国侯……”屋外那人哈哈一笑。跟着就有一道身影从那洞开的窗户翻身而入,竟是一名老人,精神矍铄,面容清瘦。

他一现身,就冲着邱言道:“定国侯,久违了。”话落,又冲着那清凉先生行礼道:“久闻大名,在下姓陈,今日知晓阁下与侯爷在此。特地过来聆听两位圣言。”

清凉先生念头微微一动,就有所知,起身回礼道:“原来是陈家老祖,早就听说陈家传承连绵。有仙人坐镇,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什么仙人,不过一强留在世的老朽罢了。”这来人正是陈家老祖,他听了这清凉先生的称赞,摇了摇头。“至于我们陈家,也算不得什么大世家,乃是从那神通门派改变过来的,不容于世家主流,只不过靠这一点微末之技,以及当年太祖的遗泽,才能有如今的气相罢了。”

这话说完,他也不客气,同样走到桌边坐下,占据一边,这屋中气氛顿时变化,隐隐有四股迥异的气流在空气中环转变化,隐隐聚合,在虚空中碰撞出火花。

但就在这时,又有一道虚幻之声从某一个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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