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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3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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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那差服男子入了屋中,看也不看那大当家,只是对邱言道:“朝廷急信,还请侯爷大人能驱散无关人等。”
不等邱言开口,那大当家便主动道:“既然是朝廷正事,那罪民便先行告退了,侯爷还请日后能多多美言,让咱们寨中兄弟,可以在官府中得个安稳……”被人用这种方法驱出屋中,这大当家的脸上也不见半点恼怒,反倒是在离开的时候,对着那差服男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显得格外谦卑。
见了这一幕,这差服男子也是暗自诧异,他本算是官府中的闲散之人,近似于供奉,但修为不高,所以没有供奉那般的自由,受到朝廷律令的管制,但又因身怀修为,不得占据高位权势,只有在这种特殊的时候,才会有用,可同样也接到了不少通缉画卷,知道出去的人,正是天罡地煞寨的大头领。
本来,在冲入寨中的时候,他就感到气氛不对,本来被人阻拦,但自己一说是朝廷派来的,那些寨中人就投鼠忌器,尽管还有怀疑,却不敢下重手了,就让他颇为疑惑。
毕竟邱言这次东来招安,朝中不少人都猜出大概,知道此行多半没有结果,就算有结果,也是旷日持久,根本不可能立刻就出效果。
可现在看来,事情却是和那些人所想的有了出入。
“这定国侯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能成他人所不能成!”
这念头落下,差服男子也没有啰嗦,他还牢记着自己的职责,便对邱言道:“传几位相国之令,着邱尚书即刻回京,不可有片刻延误!”
此话落下,他还待说明,自己亦不清楚其中缘由,未料邱言已然点头道:“有劳这位差哥,邱某明白了,阁下一路不停,必然辛劳,不妨在这寨中暂时安歇,寨中如今已经领命归降,不会再生事端,待邱某与丁统领交代清楚,即刻就会上路!”
话落,也不理会这一脸意外的差服男子,径直走出门外,对丁管道:“丁统领,你在门外已经也听到了,本官眼下就要回京,幸好寨中之事平定,但却没有更多时间,理顺其中琐碎,这些事情就要交给统领你了,还请你回信军中,让他们派出人马过来镇守,另外再去通知附近官府,让他们过来定名造册,清点寨中民众,其余事物便由诸位商议决定。”
“这……”丁管也没有想到,朝廷竟是在这个时候,就让邱言归去,着实出乎意料,只是里面的事情,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新军统领就能置喙的,闻言只能点头称是。
与此同时,邱言已经越过其人,带着邱安朝着山寨外走去,前方不远处,也不知大当家怎么得到了消息,居然带着不少人等在前面,作势是要送行。
邱言一见,也不多说,忽的心中一动,抬头看天。
与此同时,在这广阔大地之上,无数修士、神灵同样心有所感,便就抬头养望天空。
便是在那冥土之中,那守护在牢笼之外的光团,同样是心头震颤,传出一道意念:“虚空造命!居然能使出等手段,看来他在天君境界中,已经走出去很远了,若非限于规则,怕是已经能够更进一步了!难怪会这般在意东华部洲!”
在他的惊讶声中,东华部洲的天空骤然扭曲,一点光辉凌空浮现,在空中一晃,一点沉落下去,一分为二,另外一点则是攀升几里,而后猛然膨胀,好似一张铺盖般扩展开来,将方圆千里的苍穹遮盖。
而后这苍穹随货便浮现诸多光辉,好似水下景象折射,其内泛起通红血色,更有勃勃生机涌动,在其中央更有一点灵性诞生,然后急速成长,转眼就成灵智,生出思维与意识,与那血色、生机结合一起,蔓延天空苍穹。
顿时,方圆千里的天空开始凝固、硬化,有血脉、经络逐渐成型。
“吼!!!”
下一刻,一声爆响传出,那巨大铺盖彻底硬化下来,在空中漂浮,远远看去,宛如给天空增加了一层,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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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天下乱
“这是……”
看着天上景象,便是邱言也忍不住心头巨震,以他的眼光与境界,自然不难感受到之前在那天上所发生的惊人之事!
“虚无之中,凭空造物也就罢了,此物竟是在短短时间中,从死物一跃而成生灵!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造物,而是凭空造命了!是什么人在出手?又是基于什么目的?说不得,须得尽快回京了,否则不知要发生何等事情!”
同一时间,在这广阔大地上,不知有多少看到这一幕的修士惊叹不已,但他们亦都意识到,这苍穹生命的诞生,或许会给整个天下带来大变!
果然,随后那遮蔽天空的庞大之物缓缓移动,但它这一动,那苍穹深处的血色便越发明显,乍一看竟是千里天空尽染血!
这般景象,宛如那乌云般将阳光遮蔽大半,使得天下光辉暗淡,地上黎民百姓顿时生惶恐,便是那官吏将领亦是生出惊恐!
更不要说,这血色并不停歇,朝着四面八方快速扩张过去,就像是滚滚乌云不断扩张,将那血色范围辐射出去,使得天下各处都逐渐被这血色遮盖!
这种局面不要说是万千百姓,就算是林中野兽亦免不了惊慌,除此之外那名山大川中的修士、神灵,心中惶惶,盖因他们都发现天地间的因果、气运在这种血色的遮盖下,竟是迅速紊乱起来,有一种天地将倾的趋势!
“吼吼吼!”
紧跟着,天空深处一声声震耳吼声在天地间回荡起来,滚滚而来,不见断绝,渐成无边雷鸣!不断传递开来!
下一刻,大半个大瑞的国土上,无数生灵。无论是人,还是那野兽、妖类,尽听此声,心神动荡,有种末世之感!
乱根种下!
而后,混乱扩张,雷声辐射四方,便是那京城的朝廷中枢,也顿时听闻!
紧接着,天空上的异象竟也蔓延到了京城的天空之上。连带着龙气都未曾将之排斥,其中的缘故,足以让人心惊!
在京城一角,那陈家老祖沉睡许久的身躯猛然弹动,而后睁开眼睛!
“好家伙,老夫在那行伍世界中闭关许久,都被这股强烈至极的气息给惊醒,感受到肉身遭遇极大危险,如今一看。此事真是非同小可,这天空苍穹之中,居然隐藏了庞然大物,此物为活。即便是占据整个天空,那也不算神通超凡之法,自然不会被城池意志和龙气排斥!只是,有着这般手段之人。何故要做出这等事情?莫非是要造成天下恐慌?”
这陈家老祖的猜测果然成真,随后两日的时间中,天空上的血色一直未能退去。反而急速扩张,不光遮蔽了大瑞的天空,更连草原上也未能幸免,开始朝着中原四边蔓延!
不仅如此,那天空之上传出的种种吼声越发密集,令人一听就毛骨悚然,更生出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仿佛一个不小心,天空便会落下来,将整个天地砸碎!
在这种情况之下,整个天下的秩序几乎濒临崩溃!
在这般王朝里面,本就格外在意这般的天象,事事都与王朝天下的安危相合,如今的景象,日夜血色连绵,连田间老农观之,都觉大祸临头不远,其中影响可想而知。
以至于士子无心读书,商贾无心经营,连带着寻常百姓家的日子,都过不踏实,遑论其他?
而渐渐地,在那血色天空的深处,更有一连串的声音传出,这声音模糊而不清晰,好似山谷间的回音,若不静心宁神,根本难以听清其中内容,却是一连串的音节,明显是某种语言,而随后更要静心体悟,方能知晓其内含义。
但要彻底搞清楚准确之意,没有一定的学识和阅历,根本就做不到。
只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无法探查明白,至少在这天下间,还是有这么一群人,能够从中寻得真意,解析出音节背后的话语。
“竟是说真龙陨,苍穹泣血,有灵出!莫非这京中有关皇上驾崩的消息,是真的?”
兴京城郊,太虚书院的中间,太虚先生坐于门前廊上,抬头看天,眼中倒映着天空上的血色,不时有精芒从眼眸深处流过,散发出一股充斥着智慧的味道。
“不过,此事倒也有可能,毕竟前些日子星象变动,天地间的浑圆之气急速变迁,本就预示着不凡之事,若说是真龙归天,便也能解释得通。”
这样想着,太虚先生出言给身边的一名仆人吩咐一声,那人点头就去,不消片刻就领着一名英俊的青年走了过来。
青年到了跟前,立于地上,对着廊上的太虚先生恭敬行礼,而后道:“爷爷,您找我?”
太虚先生点点头,然后问道:“不错,书院中情势如何了?可曾又有混乱?”
那青年就道:“有几位叔父和师兄维持,没有太大的骚乱,只是终究还有那心志不够坚定的,总是疑神疑鬼,不时有些插曲,但终归都在掌控之中。”
太虚先生就道:“这样就好,如今苍穹见血,内蕴生灵,寻常之人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总归是要有本能的恐惧的,这并不是可耻的事情,我等读书明理,知道安心定命,这是好的,但不能由此就认定自己就高于旁人,强行去扭曲他人心性,用咱们的道理,去压制他们的本能,而是应该引导、教化,让他们心中清楚,心中一明,万事皆明,自然无需恐惧。”
那年轻人先是点头,而后露出笑容道:“不过,爷爷你说的这些,我虽然明白,可这心里也免不了有点惴惴,不知天上的异状,到底源自何处,如今那京城之中,正流传灭世之说,说的就是苍穹泣血,预指天地崩溃,此说颇得人心,就连官府与兵卒中都有流传,长此以往,怕是要生隐患,我知道爷爷你学究天人,何不明白的告诉孙儿,这天上的异状,到底要持续到几时?”
太虚先生就摇头道:“这事可不好说,因为此事毕竟是有人在背后推动,何时结束,要看此人目的何时能够达成。”
那青年则摇头道:“爷爷你怎么知道,那苍穹泣血不是真正的末世征兆?我可是听往来商贾与侠客说过,在东边的几处城池,已经发生了地震与洪涝,更有诸多妖物作祟,不少人因此丧命,安知此事最后不会如此发展?若真只是为了达到某人之目的,那又会是何等目的?”
“这道听途说的传闻,却不能当做切实可信之事,每逢世道混乱,最易滋生的便是混乱之念,各种传闻层出不穷,其中真实的未必有几件,但只要混乱一起,人数一多,情绪感染,纵然是假的,也能让人深信不疑,那些心怀叵测之辈,也就方便煽动、滋事”
太虚先生却道:“此事也有深意,你若不能用自己的双眼去观察,旁人就算给你说,也是无用,至于这背后之人的目的何在,只需静观其变,自然明了。”
“总是让我自己探查,可我可不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并非人人都是邱言。”年轻人说着,话锋一转,问道,“对了,爷爷这次让我过来,应该不是为了探究这天空泣血给书院中带来的影响吧?”
太虚先生点头道:“不错,我是想要让你入城几日,等候邱言归来。”
说到这里,他摆摆手,阻止了意图询问的青年,然后道:“我虽不能探查清楚,那背后之人的目的,但既然闹出这般阵势,所图绝非小事,寻常之辈纵然有心乱世,不过起兵一隅,经历些许征战,方能波及四方,可如今这背后之人一出手,立刻就是涉及整个天下,从这般范围而言,此人所针对的,很有可能就是整个朝廷!为王朝本身。”
“既是朝廷被人算计,等候邱言又有何用?”
“今次的事情,可不是那一方战乱,又或者一地灾祸,更非普通的政令能够平息,这朝廷上下能够从容应对之人,朝中或许能有几人,但能够有足够名望、镇住局面的,唯有邱言一人。”
青年人说着,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如此也好,我也有些年头没有见邱言了,当年他比字赢了我,如今我潜心多年,学问不见精进,可这一手字自问不输旁人,就算是那古时书圣,也是不怵,正好再和他切磋一番!”
原来,这名气质不凡的英俊青年,正是当年的少年书圣祁九联,为太虚先生的孙子。
几年过去,其人也已经成长起来。
看着自己孙子脸上的笑容,太虚先生并未劝说什么,只是道:“你这次过去,除了等待邱言之外,还要做好准备,我打算让你今后跟在他的身边做个幕僚,所以你这性子还要收敛一些,如今这太虚之道你虽不精通,多少学了些学术,也能给邱言些许帮助,另外,入了城中之后,也去打探一下宫中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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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千一百四十九章四边动
另外一边,在那皇宫深处,一脸疲惫之色的魏公公,正在给人汇报着情况。
“太后、皇后,那位远道而来的清凉先生,如今正坐镇外城书斋,据他所说,这天上的异象中,透露出了皇上驾崩的消息,怕是瞒不住了!”
魏公公本人便是武道高手,气血旺盛,身强体壮,以他这种情况,都能面露疲惫,可以想见在之前的两三天时间里,他必然是经历了诸多事端,不曾有片刻歇息。
“可曾询问其他几位大儒?”
听得汇报,那太后的脸上同样露出倦色,瞪着一双布满了血色的眼睛,强打精神询问起来。
那魏公公便道:“已经派人过去证实,也有两位已经有所回应,与清凉先生所言相同。”
话音落下,那位王公公也从外面走进来,同样带来了不少消息,但他越是说,太后与皇后的面色就越是变化,一个越发凝重,另外一个则是越发难看。
末了,那太后一脸难色的问道:“照你的说法,这天下间都被异象影响了?这可如何是好?几位宰执可有办法?”
王公公就答道:“如今诸事都被影响,便是京城也有诸多暗流涌动,一不小心就会爆发骚乱,几位宰执都在衙门中处理这些事情,抽不出来。”
听到这里,皇后忍不住抱怨起来:“这种关键时刻,这些宰辅怎么都不顶用了!枉皇上当初那般信任他们!”
自从皇帝驾崩,这皇后就感到有些无助,好似那顶梁柱倒塌,身边没了支柱,一直都有种不安全感,如今在听了魏公公与王公公的消息后,这种情绪彻底爆发,失夫的情绪转变为愤怒。迁怒到了诸多宰辅身上。
便是太后也没有制止,同样有着相似感受,面露不安,同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们从前只是居于后宫中,对于朝政与治理天下如何能有经验,结果现在出现这般巨大变故,当然是毫无办法。
不要说她们,便是在历史上有名的一些权势女性,也很少是天生就会处理朝政的。往往是形势所迫走上前台,经过一段时间的历练,方能有所作为,岂能一朝垂帘,便势如破竹?
但正在两位妇人不知所措之时,却有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几位宰执各安其职,此乃国之幸事,我等无为政之经验,不妨便将这些事情交予几位宰执。如今诸事繁复,不宜打扰几位宰执,便就先安居宫中吧。”
伴随声音同来的,赫然是一道略显单薄的身影。不是那太子李炎又是何人?
这位太子的面色清瘦许多,但眼神却格外坚定,在说出那般话语后,太后与皇后竟也定下心来。觉得太子说的很有道理。
“炎儿来了……”太后看了一眼,眼露怜惜之色,并未责怪。按理说此时太子当在殿中为皇帝守灵,可是现在苍穹泣血,吼声连绵,天下大变,江山隐有飘摇之态,太子作为未来的天下之主,又岂能坐视不理。
他来到之后,吩咐两位公公,说出来的话虽有稚气,不见多少建树,但颇有条理,让太后与皇后隐隐赞同,那皇后就赞道:“皇儿果然心志不凡。”
未料太子却道:“孩儿最近精心研读邱师的几本传世之言,学会了一点知行之道的皮毛,这才能在这种时候分清主次……”
说到这里,李炎面色一变,转头朝魏公公问道:“可邱师如今何在?孤听说几位宰执已经传出政令,让邱师尽快回京……”
那魏公公闻言,立知其意,便就道:“东边已经传来了消息,说是定国侯两日前就已经动身归来,想来如今正在路上。”
“如此就好,”李炎听了,放下一点担心,他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是沉稳,从容吩咐,让太后与皇后都安稳下来,但自己心里岂能没有担忧,其实也是忐忑,同样需要一个精神寄托,如今听得邱言的具体消息,才稍微放心,但却也忍不住感叹道,“如今天下生出异变,不得不让邱师归来,可如此一来,邱师此番东去的目的,终究无法达成,令其履历上生出一点瑕疵,甚是可惜。”
这位太子当年被身边人和世家挑拨,对邱言有着成见,甚至不惜引来不少学问大家,想要打击邱言的名声,反倒被邱言的几名弟子一一破解,未能给邱言带来多少影响,反倒让其名声越发响亮,到了最后,连太子本人都被折服,真心想要拜邱言为师。
但邱言却因他从前不敬,并未真正收徒,只是按照自身职责,做一些教诲,便被太子引为憾事,只是尽管如此,太子却还是口称邱师,做足了师徒之礼,希望能以诚心令邱言改变对自己的感官。
按理说,若是其他人对未来皇帝这样的态度,难免被皇帝记恨,只是邱言本被太子记恨,反是折服对方,在顺序上正好反过来,在太子眼中更显得卓尔不群,不似寻常之辈,越发尊崇。
而且在了解邱言过往之事后,李炎更是发现,只要是邱言想要做的事情,几乎没有做不成的,更是增添了无所不能的味道,可现在邱言东去招安,却被现在叫回,想来是无法达成目标了——太子同样也知道那天罡地煞贼并不容易对付。
所以才会口称可惜。
不过,他的话说出来之后,就见魏公公和王公公脸上露出古怪表情,引得李炎奇怪,便追问起来。
“回殿下,这定国侯虽然被中途唤回了,但据东边的人传来的消息所言,那贼军已经被侯爷说服,已经举寨归降了!”
“什么?”听到消息,李炎愣了一下,随后眼皮子一跳,感叹道,“不愧是邱师,这行事果然出乎他人意料,这般事情,除了邱师,想来其他人也是无法做到的。”
说完这些,在座众人忽的面色一变,就听那天上再次传来更多吼声,只是和之前相比,这次的声音更响几分,似乎是发出声音的地方,比原本低了许多。
“不好!”
这时候,殿外传来几位侍卫的惊呼声。
………………
“从这情况看来,也许真要成末世之象,这事真是令人意外,谁能想到,好好的突然就成了这幅模样?”
在距离京城万里之远的北疆军镇中,顺化军节度使武四平的大儿子武蒙看着天上景象,感慨起来。
和之前相比,这天上的血色并未继续增加,但隐约能看到一道道近乎透明的巨大的爪子正从天上延伸出来,作势朝着大地上抓来,但凡能够发现这一幕的人,无不为之心惊!
便是这平日里极度顽劣的武蒙,此刻也忍不住生出一点震惊,但他的念头还未持续多久,就听到一声爆喊传来,却是他那位节度使父亲在呼他。
武蒙早就见怪不怪了,撇了撇嘴,从树枝上跳下,就朝着不远处的营帐冲去,对这般局面他早就习惯,料到是父帅又看不惯自己的懒散,要教训自己了。
但等武四平露面,说出来的话,却令这武蒙很是意外:“你可知前几日有一位大人物从齐鲁之地启程,朝京城而去?”
这件事情,武蒙自然也知道,就道:“父帅说的,可是那兵家宗师定国侯?”
“正是定国侯,如今天生异变,为父担心侯爷路上安危,是以要派人过去护卫,需要一名统领,便由大郎你领兵过去吧。”
“嗯?这种时候、这种事情,怎么要给我分派这种琐事?我可是和北家、唐家的那两人约好了,三天后要去……”那武蒙正要推辞,却被武四平一瞪,将嘴里的话给瞪了回去。
最终,在武蒙还是被逼的不乐意的上路了。
看着武蒙领着几骑远去的背影,武四平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属下道:“大郎贪玩,不能大器,指望他这次见到定国侯,能有改观,让我刮目相看。”
………………
同一时间,在江南吴郡,孙家。
“定国侯?百变你认为如今的情况,那定国侯能够改变?”
孙家年轻一辈的杰出弟子孙逊正在一名看上去最多四五岁的孩童交谈,但奇怪的是,孙逊却是一脸请教的模样,而那孩童则是神态从容,盘坐在坐垫上,用童音说道:“不错,我孙家多年经营,好不容易聚集的这点龙气,却被这苍穹活物所摄,放任下去,必然功亏一篑,但放眼天下,尽数受到苍穹血的波及,非一般人能够平定,在我看来,能打开局面的,唯那定国侯一人!”
安孙逊闻言,不由对邱言生出好奇之念,就道:“既然如此,那逊便走上一遭,看一看这定国侯到底是如何人物,连你这孙家三百年来第一人都这般推崇。”
这话落下,不到一个时辰,孙逊便准备好了行囊,带着一名书童北上而去。
………………
另一边,在那蜀地,血色苍穹亦在蔓延,却又一黑一白两道烟气从一片深山中冲击出去了,化作一名道士。
“如今局势大变,显是有天外插手,但正好借势而行,令我阴阳道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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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章有其因,此光方来
此人身形一变,便要腾空而起,但旋即就被一道天上落下的无形大爪按住,直接压了下去!
“嗯?”其人一愣,翻滚着从空中跌落下去,灰头土面,身形都有溃散的趋势,内里透露出淡淡光辉,赫然神魂凝结而成。
待得重新飞起,其人模样才清晰许多,却是个道士,双眸中精光连连,一看就是精明之辈,只是此时这双眼睛中却充斥着惊疑不定之色。
他打量天空半晌,忍不住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天上的苍穹泣血,不是一方大能所化神通么?使得一片苍穹化作生灵,形成常人难以理解的生命形式,这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如今看来,这生灵莫非还要限制他人用神通飞腾?”
这道人的声音落下,身边突然就又响起一个声音——
“你说的不错,如今看来,这东华部洲上,果然也有些门道,不是个简单的地方。”
这个声音来的突然,而且近在咫尺,无疑将那道士惊了一下。
“什么人?”他惊呼一声,随后身形急退,同时手上掐动了一个印诀,就有澎湃气息爆发出来,混合神通术法,辐射周遭,将周遭的景象尽数掠过,便将周围的画面映射在心中,同时他也将五感延伸出去,通过感官去观察四方。
但无论是神通映射,还是五感感知,居然都未发现任何人的踪影。
不过,这个发现,没有让道人轻松下来,反倒将那心给吊了起来,盖因之前的话语清晰无比,决计不是错觉,而到了其人这般境界,也不会无缘无故的轻易生出错觉。
“什么人装神弄鬼?莫非以为能逃过贫道的手段?”
道人心中惊讶。但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反倒是继续掐动印诀,双手手指迅快弹动,而后就有一块明镜从怀中飞出,在空中旋转,而后一照,便有黑白二气从中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烟气痕迹,好似有人拿着笔在空中书写。
但几下之后,这些烟气渐渐拉直。横竖交错,迅速沉淀下来,远远看去,宛如在这半空中立下了一片凌空棋盘!
紧接着,就见那道人再次伸手,身上光芒闪烁,神魂与念头相合,凝结出半虚半实之景,赫然是一枚枚黑白棋子。直接飞出,落在棋盘上,顿时就摆出了一片棋局!
“急急如律令!赦!”紧跟着,道人就伸手往前一指。那棋局竟是浮现出诸多景象,化作阵阵光辉,为黑白两色,充斥方圆十里。交替旋转!
下一刻,一点光辉就从土地中蹦出,在半空中悬浮。
“哼!果然是有人装神弄鬼!给贫道破!”那道人见了。立刻冷笑一声,也不停顿,手中再次掐动印诀,那周遭的黑白光芒便汇聚过去,要将光辉镇压、拘住!
但下一刻,光辉一震,那黑白光辉竟是消失不见,随后就听“咔嚓”一声,那面镜子居然在道人震惊目光的注视下,碎裂成两半,跌落下来。
镜子一去,周遭的横竖烟气随之消散,那棋盘登时难以维持,上面的一颗颗棋子更是跌落下来,落地后化作缕缕青烟,不见踪影。
“这……”道人目瞪口呆,眼中先是流露出震惊之色,随后化作浓浓恐惧,“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来与贫道作对?我与你有何仇怨不成?”他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那点光辉上。
“我与本君并无仇怨,但本君出现在这里,却也不是毫无缘由,本君有可能出现在这部洲之中,任何一人的面前,原因就在于这因果牵扯,正因为你要去做的事情,所以本君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说话间,那光辉骤然拉伸,从一个小小的光电,转眼竟是成了一道模糊的人影,表面光影泛泛,却看不清具体的面容与衣饰,但在这个人形形成的瞬间,四周的空气骤然凝固,一股庞大的压力迅速生成!
“你所要做的事情,非常有意义,是拯救苍生于水火,指点王朝之迷津,本君很是欣赏,只是你的胃口终究是太小了,也太过谨慎,如今天下大变,天地间不知有多少苦难将要诞生,正是你力挽狂澜的时候,不要畏惧、不要有什么顾虑,此洲局面已然难以逆转,你刚才不是亲身感受过了么?连神通腾空,都要受到压制,长此以往,不要说人道混乱,就算是仙道,同样也要被生生压制的衰退下去,你能容忍这些事情发生吗?”
此人的声音不高,声线亦没有多少特色,但将这般话语说出来之后,却是有一种特殊的诱惑味道,就算是道人这般修为,心境早就凝练的好似精铁一样,为了自己的目标能够定心忍性,可听着听着,还是感到心神动摇。
而那人形的话,并未因此而停下,依旧还在继续道:“你现在站出来,扭转局势的想法是正确的,也是命中注定的行为,整个部洲都将因此而受惠,正是因为这样,本君才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也不用感到惊慌,因为本君的到来,并不是要摧毁什么,也不是要阻止你,恰恰相反,本君是要为你的下一步注入更多的力量,祝你一臂之力!”
此言落下,那人形骤然踏出一步,这一步将他的身形拉长,整个人瞬间就从静止转变成了急速前冲,这速度之快,超出了寻常意义,穿梭到了另外一个层面,那道人如何能够反映的过来。
下一刻,整个人形就撞在了道人身上,但并未发生碰撞与声响,而是整个的融入其中。
“唔……”
那道人闷哼一声,而后精神骤然大震,心头的惊恐爆发到了极点!
“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有这般神通?我的身上,明明有诸多禁制护身,就算是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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