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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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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它口吐白沫的时候,却赫然看到,邱言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隙,就见人参宝宝骑着难兽,八字古篆缠着香炉,就那么一点一点的从里面出来。

“唔!唔!”

土狗又挣扎了一下,却是没能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行几物,鬼鬼祟祟的从走廊尽头的窗后离去。

………………

时光飞逝,夜晚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兴京城很快就热闹起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只只彩灯被悬挂起来。

城中的姑娘小伙也都走出家门,三五成群,在城中游荡嬉戏,那各个街道上,小贩云集,人来人往,好一派繁华景象。

更有青楼诸芳争艳,有才子在楼中文斗,有武者在楼外豪饮,当真是人间百态。

“姬姐姐,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人群中,身着男装的徐苒与姬筝穿行其间,那徐苒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身影,转身给姬筝说了一句。

姬筝微微一笑:“你是要去见情郎吧,按理说姐姐不该打扰,只是来的时候,你父亲可是有过吩咐的。”

徐苒立刻嘟起小嘴,却又没有办法,只好与姬筝一起奔了过去。

文枝桢正在前面与人斗灯谜,连连获胜,周围交口称赞,突见两名小姐过来,与文枝桢交谈,围观之人又都羡慕起来。

兴京的灯会由来已久,有不少不成文的规定,像这样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扮男装的人物,一般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

羡慕归羡慕,倒是没有人上去煞风景,须知从前的等会,不知道有多少穷小子得了富家千金、官宦小姐的青睐,翻身把歌唱,倒也都是一时佳话。

不远处,一颗槐树下,庞倩茹正与宋倩说着话。

“……邱言既然有着才学,不会轻易放过这次文会,听说担任文会评判的,乃是几家书院的院主,据说还有宰执莅临。”

“那可以说是盛会了。”宋倩点点头,正要再说,却被庞倩茹挥手打断,就见后者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这事不急,没想到,我只是离开了这么一会,就让那小妮子趁虚而入了。”话落,庞倩茹迈步朝文枝桢走了过去。

“姐姐,那……”宋倩急急跟上。

庞倩茹一边走,一变回头道:“不急,我已吩咐了人手,留意名叫邱言的书生。”

她并未刻意压低声音,“邱言”两字传入对面的姬筝耳中,令后者面色微变。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城中还有两处,正提及邱言之名。

其中一处,位于片幽暗之地,那藏书客栈的掌柜的,正一脸恭敬的跪在地上,将遇到邱言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不见半点隐瞒。

另一处,却是间布置考究的雅阁,几名男子分座各处,坐于上首的,赫然是黑面相公王甫。

“你是说,这邱言是马阳的弟子?旧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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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新党论人,翰林失窃

“不错,这邱言是这次的剑南道解元,但其本来身份,其实是个屡试不第、连秀才都考不上的书生,没什么背景,家中更无底蕴。”

在王甫对面,一名青年人侃侃而谈,此人说话时双目明亮,有种神采奕奕的味道,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意气风发之感。

在座众人,虽然装扮各异,但细细查看衣衫,都能看出不是普通的料子,配合着神情、气质,给人一种富贵、权势逼人的感觉,在青年说话的时候,却都是面露微笑,做出聆听状,衬托出青年的地位并不一般。

此人能在黑面相公面前毫无顾忌的言语,可见与王甫的关系也不一般。

种种因素结合起来,隐约已经点出了其人身份。

青年话声一落,便有一中年男子接上:“屡试不第,家中也无底蕴,按一般情况而言,这人考上的机会很小,但自从相国提到此人后,我便翻看了宗卷,发现其人在这次科举中,可谓一帆风顺,处处独占鳌头,击败了诸多剑南才子,可谓一马平川,着实出人意料,而且他最近在东都,更是风生水起,引得不少人称赞。”

接话的这人有着一张国字脸,眼睛又细又长,给人一种威严不失精明的感觉。

“岑帛,你说的不错。”青年看了中年国字脸一眼,笑道,“但如果你在剑南道住过、了解了一点内情,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

“哦?潘向,你不妨详细说一说。”叫做岑帛的国字脸还没有回话,又有一名年岁不大,约莫三十岁的男子反问过去。

他的话,已将青年男子的身份透露出来了,赫然便是剑南道远宁府潘家的二子,潘向!

如今的新法悍将。最近几年,堪称平步青云。

“张厚,我既然在相国面前提出了这事,就肯定是要说清楚的,你不用催促。”潘向看了那男子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旋即隐去,不动声色的说着。

就在这个时候,端坐上首的王甫,忽然出声道:“依你的意思。这邱言之所以能在科举上一帆风顺,而今名声渐起,其实和马阳有关?”

“相国英明,正是如此。”潘向赶紧点头,既然黑面相国亲自发问,他自然不会继续绕圈,直接就道,“马老相国在剑南道的时候,正好住在青昌县中。与邱言同在一地,在两年的时间里更是对其悉心传授、倾囊相传。”

“哦?还有这样的事?”又有一名男子出声,此人面色白皙、年约四十左右,但目如朗星。英俊潇洒,“如此说来,邱言岂不就是马阳的弟子?”

“不错。”潘向看了那人一眼,“若不是马老相国对其指导。此人还在蹉跎光阴,又岂能有这等成就,连圣上心里都有了痕迹。”

“恩。这么一说,确实是个威胁,”四十许的英俊男子点头道,“圣上最近偶尔就会提及此人,显是记忆深刻。”

“哦?”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纷纷露出惊容,显然也是第一次听说。

被皇帝偶尔提起,那可不是件小事。

这个说话的男子,名为田游青,负责记录皇帝的起居注,等于是皇帝的随身官员,知晓皇帝的行为举止。

在中央集权的社会里,皇帝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对旁人都有着难以想象的影响,即便无意间的一两句话,都会有人细细分析,识图找到皇帝的心意倾向,进而安排对策。

王甫领导的新党,能得到皇帝的支持,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把握住到了皇帝的心思,在投其所好的同时,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

是以,这田游青的身份非同小可,在新党中的地位也十分稳固。

田游青出声后,便不停顿,又说道:“既是马阳的弟子,又有才学,又有计策,名声也起来了,那就不能放任,若让他得见圣颜,可是比什么才子都要危险,以皇上的心思,很可能会格外青睐,加以重用。”

他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冷笑:“旧党本就腐朽,阻碍国朝前行,这邱言一旦有了出身,就是旧党的一员大将,于我等十分不利,这样的人,不能给他一丁点出头的机会!”

言语中,充斥着森然之意。

其他人听了,对视几眼,都是心中有数,知道田游青针对的并非邱言,邱言就算在科举上成就再大,现在也只是个举子,连官职都没有,并不被田游青放在心上,之所以说出这么一番话,其实针对的乃是邱言背后的马阳。

马阳马老相国,威望很重,重回朝廷之后,主持事物,平定了因变法而引起的朝中震荡,就算是对他心存成见的皇帝,也不得不加重依赖。

不过,马阳在稳定朝政后,便开始与新党斗争,和新党上上下下都有仇怨,但在这里面,田游青无疑是最为痛恨马阳之人,盖因马阳曾指名道姓的说他用心不正,惑乱王甫之心,给了一个“奸邪”的评价!

对在朝官员来说,有什么比当着皇帝的面,被骂成奸邪更狠的事情?

从那日之后,田游青便将马阳视为仇敌,但有打击的机会,就不会放过,只是马阳虽说政见保守,但为人自律,威望又高,岂是田游青这样的后辈能够撼动的?十次针对,九次落败,那剩下的一次,往往也不尽如人意。

而今,知道了邱言和马阳的关系,这田游青又怎么会放过?说话的同时,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要如何借邱言这个突破空,去攻讦马阳。

在场众人都是新党之人,可以说是新法核心,执掌大瑞的政策方向,之所以在此聚会,是借着灯会的关头,给潘向接风洗尘的。

潘向这次在北疆督战,得了战功,令新党在军方的势力得以扩张,可谓功劳不小,须知新党虽把持了大部分的朝政,但根基浅薄,其中的一个方面,就是表现在军方没有合适的代言人和支持者,潘向的一场战功,无疑打开了一个突破口。

一众人聚集之后,讨论的都是军国大事,只是酒过三巡,王相国回忆起在宫中听到的一个名字,出声询问,令那潘向心头一惊,这才引出了眼前的一幕。

眼看众人交谈的越发深入,王甫拍了拍桌子,众人问弦知意,便都停下话语。

王甫朝潘向看了过去,问道:“马阳不是寻常人物,一般的人根本难入其眼,他不会无缘无故就去青睐一人,邱言虽然屡试不第,想来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不然的话,剑南道的书生数以万计,马阳为何独独青睐此人?”

说着说着,他又想起一事:“说起来,这邱言之所以能让圣上留意,靠的也不是马阳的帮助,而是一篇兵策,那兵策乃是考场书就,我亦看了誊卷,堪称料敌于先,绝不是一般书生能够写出来的,不要说他屡试不第,就算真的没有功名,凭着这个本事,也不愁出路。”

他这一话一说,其他人的声音就都停歇了,而后王甫扫视一圈,将话题带了过去。

潘向心下忐忑,他注意到王甫看向自己的目光里,似乎有着深意。

“相国看出我的私心了?”冷汗自他的头上滚落下来,“看来,想要利用相国,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酒宴后期,众人又说了些事情,而潘向却低调了很多。

只是,他并未发现,在酒桌对面,一名男子不时注意其表情,这男子身材瘦削,身上没有其他人散发出来的那股贵气,但一双眼睛里,却闪烁冷冽目光,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冷静。

其人与王甫做的很近,不时还会交头接耳。

待到宴后,众人散去,田游青却是约了潘向次日再谈,令后者心中一喜。

………………

与此同时,在城中另一处。

“错过了邱言,确实是个损失,这人才学不错,又有背景,受马阳看重,有诸大儒赞许,现在朝野传闻,这次会试的主旨会有变化,到时王甫为了平息旧党仇怨,定要有所妥协,让旧党的举子高中,就是手段之一,这个邱言,很有机会!”

阴暗中隐约立着一人,传出一个清朗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有种引人思索的感觉。

此人对面,那藏书客栈的掌柜跪伏在地,连连点头,跟着抬头试着问道:“您的意思,是尽快动手?透过邱言的好友,赶在他上榜之前,将他的文气也收集起来,做成书签?”

“这件事情……”那阴影中的人正在说话,但声音戛然而止,浑身一震,声音陡然提高,“好大的胆子!敢在翰林院偷盗!”

话落,平底起风,等藏书掌柜再看,阴影中哪里还有人影。

“嗯?翰林院遭贼了?”掌柜的从刚才的一句话中,听出了端倪,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

客栈之中,邱言坐于桌前,手中拿笔,桌上铺纸,凝神不语,眉头紧皱。

最后,他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不行,暂时还未酝酿齐备,无法下笔。”

叹息声中,他将笔搁在一边,正要起身,身后突然传来“哗啦”一声,转头看去,入目的却是人参宝宝、八字古篆、香炉、难兽四物,它们撞开窗子,呼呼啦啦的落下。

啪!

两本书册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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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书中藏签,内有人影

邱言心中一动,起身走过去,不去理会人参宝宝等物,径直来到两书跟前,伸手一摄,要将两书摄起,但书本悬起几寸,又重新落下。

啪!啪!

又是两声。

“嗯?这两本书,居然这般沉重!”

眉头一挑,邱言弯腰将书捡了起来,心中疑惑越发浓郁。

他用神通之力摄取两书,书本沉重,猝不及防之下,跌落地面。

兴京之地,有镇压神通的力量,但近在咫尺,只是摄取两本轻盈书册,并不会受到太多影响,偏偏没能成功。

现在,邱言伸手去捡,却发现者两书并不沉重,轻松拿起,手指搓动,感受纸张材质,更是不见多少特殊。

“这两本书的纸张,只是寻常之物,装订用的书线,也没有特殊的地方,何以会出现异状?”

疑惑之中,他将那书翻开。

书页闪动,内里文字在邱言眼中一扫而过,以他的修为、境界,自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短短几息,两本书的内容就都尽收眼底。

“书中内容,同样没有多大隐力,从其中的遣词来看,应是从前一名学士的读书心得,虽也引用了些圣贤语句,但并未激发人道秩序的力量,换句话说,这书里里外外,没有任何超凡之处,只是我以神识摄取,偏偏感到沉重无比……”

想着想着,他扫了地上的诸多事物一眼,感知延伸过去,注意到几物竟是气息紊乱。

“它们这是从何处回来的?”

人参宝宝、八字古篆离开时,邱言自然是清楚的,但并未拦下,这几物虽然来历各异,都不是寻常之物,但归根结底。有了灵智,算是生灵。

“龙气为王朝境内、生灵心意聚合而成,服从教化便是王朝之民,便是妖类之流,应该也是构成龙气的一部分,能在周围徘徊,只是神通之法必然大打折扣……”

邱言在与城池意念接触之后,对此略有了解,何况最近几日,他探查那本气运之书。虽然没有探究到深层次的奥秘,却隐隐察觉到了一点气运浓厚的表现形式,而后发现,人参宝宝身上的气运结构,竟和气运之书相似!

为此,邱言甚至考虑过,等气运之书的书页用完之后,可以借助人参宝宝之“力”,来加以补充。

这些且不多说。即便是在兴京,有人参宝宝陪同在侧,有气运护持,一众事物倒也不会出现太大危险。更何况,这些家伙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参宝从前外出,无声无息,这次却触碰了禁制。应是神通被镇压的关系,话说回来,它之前归来。总能带回价值不菲之物,多数都和文道有关,乃是不可小视的雅贼,这次重出江湖,应该也不会失手才对,那么这两本书……”

看着挣扎着起身的几物,邱言哪里还猜不出来,他们这是不小心踏入了某个禁制里,差点就被封禁,却生生顶着的影响,冲了回来。

噼啪!噼啪!

突然,那座巴掌大小的香炉,发出清脆声响,表面更是有光影散落。

“你们!你们不只强行掳我、驱策,更将我当成挡箭牌!简直是岂有此理!”从香炉中,传出一道微弱的意念。

感受着这道意念,邱言摇了摇头,目光再次落到了手中的两本书上。

“材质没有特殊之处,内容也不见超凡,但能被人参宝宝盯上、带回来,就不会是一般之物,更何况刚才的异象,也是我亲身经历的……嗯?”

一边想,一边翻动书册,邱言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盯在那本书的中间。

在那里,夹着一根细长的竹片。

这是根书签。

看着这根书签,邱言心中泛起一点古怪的感觉,好像看到的不是一根竹片,而是一个人!

在他的感知中,正有名书生端坐一处,拿着一本书研读,不断破解其中深意。

眨了眨眼睛,感知中的奇异景象随之消失,但邱言知道,刚才的那一幕并非幻觉,而是实实在在的感应。

他伸出手,将竹片书签取出,放到眼前,仔仔细细的观察,翻来覆去的打量,但并未从里面发现多少奇怪的地方。

不过,一本能令神识感到沉重、又引起邱言感知变化的书册,却发现不了任何奇怪的地方,这本身就已经足够诡异了。

“神通之力并不显露,那或许是……”

想到这里,他手指一弹,竹片书签弯曲一下,而后绷直,震动不休,邱言的指尖随之燃烧起一点火焰。

啪!啪!啪!

火焰散发出来的光亮刺眼,却没有多少温度,好像在另外一个空间燃烧。

人道火种!

这火焰顺着竹签蔓延,很快将其整个包裹在里面,在灼烧的同时,点点火星从竹签上散落开来,令本来被掩藏的东西显露出来。

“果然是有所隐藏,只是并非用的超凡之力,而是用的人道之力!”

邱言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对人道之力的理解,看来还有些片面,从前遇到过的、能够调动人道之力的人,多是大儒之流,其本身所求,多是将学说传播于天下,那学说本身就算有一定局限,也不会表现出阴暗一面,但这掩盖书签的人道之力,似乎并不相同,并不是煌煌大道,而是一种机心之法,我从前并未接触过,不对,也许曾经碰到过,但并未意识到其特性。”

想到这里,邱言神魂中的那道法家神识微微震颤。

“‘法莫如显’这道神识,乃是从韩老送来的竹简中凝结出的,但那张竹简,除了显法精神之外,还有一点心术的内容,当时未有人道秩序与之相合,是以被我忽略……”

他还在想着,另一边,书签的震颤渐渐平息,就见一点气运明晰过来,就像一根丝线一样,缠在竹签的一端,然后延伸出去,从窗口出去,消失在夜空深处,隐隐和什么人联系在一起。

这根气运丝线一显露出来,书册又有变化,书中的字竟是慢慢退去,接着有血色光辉浮现出来,凌空构成一列列文字。

邱言凝神看去,瞳孔猛然一缩,低声念了出来。

“张家硕,江南道奉化县举人……这上面记载的,竟然是姓名籍贯!”

心中一动,他隐约间抓住了一点脉络,在整理思路的同时,继续向下看去,在那列文字的后面,赫然呈现了此人生平,以及擅长的文道方向,连读过的书、心中主张、学派倾向,都清楚的记录下来,放到邱言前世,已算是完整的个人档案了。

紧接着,邱言再一次凝神感悟手中书册,这次的感觉却已经截然不同,本只是普通材质装订而成的书本,散发出浓烈、醇厚的意念、愿念,起程度,几乎比得上**名信民,在一个月内虔诚祷告、祈福,聚集出来的香火愿念!

“莫非,有人也在打儒家书生的主意……”

想着想着,邱言的思路越发清晰,思绪也逐渐理顺,他的脑海中陡然间有道闪电划过!

最后,汇聚成几道书生的身影,其中赫然包括了罗家云、周贯等人,思绪流转,最后定格在一个招牌上——

《藏书客栈》!

“藏书……书签……气运……这里面,莫非有什么关联,难道参宝误打误撞之下,竟是打开了局面?”

想到这里,他朝着人参宝宝等物看去,入目的景象,乃是那八字古篆在激发火之感悟,灼烧铜炉。

至于人参宝宝,已经窝在一个角落,蜷曲着呼呼大睡了,似乎丝毫都不将“赃物”放在心上。

“参宝之心,有如赤子,并无善恶之分,见到喜欢的东西,本能的想要收藏起来,倒也不是因为占有欲,现在心愿得尝,就又无忧无虑了,不过,还是要弄清楚,这两本书册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

这样想着,邱言神识一转,将八字古篆给捞了过来,把心头疑惑传递过去。

“你问这两本书册的来历?”

八字古篆听了这话,露出一丝不快,吞吞吐吐的说着:“还不是那根人参自作主张!这次来了中原王朝的首都,我本想见识一下人世灯会的繁华,没想到被那人参带着,一路朝着朝着人少的地方而去,入得那什么翰林院,里面的人一个个古板的紧,那人参更不老实,偷盗藏书、触动了禁制,要不是我太过机智,果断用坐骑挡灾,估计损失不小。”

“翰林院?”

听到这个名字,邱言心中一动。

“这两本书,是从翰林院里面顺出来的?”

“可不是么!”八字古篆抱怨了一句,再次过去镇压自己的“坐骑”,“要是引来什么后患,那可与我无关。”

邱言不去理会,却是陷入了沉思。

“翰林院?这都偷到翰林院里了……”

邱言额头流汗,想着另外一事:“不过,翰林院中会有禁制?难道那幕后之人,就隐藏在里面?话说回来,若这次会试顺利,殿试能得名次,我应该也会得入翰林!到时……”

他正想着,突然身躯一震,内里神魂一跳,从窗外感受到一股牵引之力。

下一刻,魂内心猿咆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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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马嘶猿哮龙来到

吼!

下一刻,邱言身上,无形气势震荡而出,像狂风一样,在整个房间里扫过!

“哎呀!”八字古篆、香炉一时不查,被这股气浪掀动的飞了出去。

轰!

莫名气息冲天而起!

有暴猿光影在邱言的身上起伏不定,似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拉扯着,要飞出窗外!

………………

兴京城中,华灯闪烁,人流如潮。

那最为繁华的地方,乃是一片阁楼,边有长河流淌,河上画舫游动,有花魁争艳。

诸多商贾一掷千钱,只为搏得美人一笑。

更有青年才俊,蓄势许久,一个一个崭露头角,在花魁争夺中一鸣惊人,誓要留下足以流传后世的话本。

河边楼阁之中,才子亦不落于人后,斗酒斗对斗诗词,留下一篇篇佳作,引得游灯的官家小姐心生敬仰。

更有文会,请来诸多书院的院主,作为评判。

那文枝桢此时也在其中,酒后成诗,甩墨成画,令在场之人惊叹不已,便是几大院主也纷纷出口称赞。

“没想到,恰逢如此盛会,邱言居然没来!当真扫兴!”

人群中,矮桌后,宽袍在身的祁九联懒散坐着,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接着“啪”的一声拍在桌上,低语道:“这个文枝桢,人称书画双绝,他的画确实惊人,字也有神韵,但和邱言比起来,还是远远不如,他能胜得过我,但绝不是邱言对手!”

“祁小弟,这怕是你的推脱之语吧,”边上。庞倩茹端起酒碗,一口豪饮,然后拍了拍祁九联的肩膀,挤了挤眼睛,“邱言若有这个本事,定不会放过这次文会,只要在这里争得名声,必然是一举天下知!”

“你懂什么!”祁九联瞥了庞倩茹一眼,一脸藐视,“你当人人都喜欢来文会这样的小地方卖弄?以邱言的性子。现在定是在备考,灯会、文会不会被他放在心上,就好像,这里的人就算闹得再欢腾,在朝中诸公的眼中,也只是一群蝼蚁!”

“哦?”庞倩茹露出意外之色,“你对那邱言的评价,竟然这么高?完全不符合你的性子啊!莫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败?”说话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朝身边看了一眼。

边上,宋倩正与徐苒、姬筝交谈,但能看出来,这位节度使家的小姐。正分出部分心思,注意着祁九联的言语。

她们几人随文枝桢同来,引起了一点轰动,不过敢踏入此楼。都是有些定力之人,并不受到太大影响。

随后,众女坐下来赏文。正好见到祁九联以书法之道,冠绝众人,可等到文枝桢登台亮相,却又技高一筹,令祁九联败下阵来。

祁九联家学渊源,在兴京也有人脉,与庞倩茹、徐苒相熟,落败后过来与几人同坐,聊着聊着,那庞倩茹试探着问了邱言的事,才有了上面的一番对话。

“我对邱言的评价高不高,你见了他这个人,自然知道,”祁九联看了一眼风头正劲的文枝桢,又看了眼诸多露出神魂颠倒模样的女子,脸露嘲讽,“说一千道一万,没见过他之前,都是虚的,见了才知道人外有人。”

“邱言这么厉害,比之白昭元又如何?”庞倩茹微微一笑,有心逗弄,但下一刻,她的面色陡然变化,身上血肉震颤,眼底有血气涌动上来,心有所感,扭头朝窗外看去。

同一时间,祁九联、宋倩、姬筝、还有另外几名书生,也都如有所感,朝窗外看去。

紧跟着,端坐上首的几位书院院主,同样面色微变,目光投向窗外。

正在吟诗的文枝桢声音顿了一下,随后继续,却把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华灯照耀夜空。

河流两岸,灯火通明,文会、灯谜都在继续,引动诸多文思升腾。

文思源自人道,不受龙气镇压,但寻常人物很难看到,须有一定的修为,又或文心通透,等到时机到来,心有所感,自能一窥究竟。

此时此刻,整个兴京,文运翻滚,好像池中沸水,隐隐冲天,但突然间,天空泛起波澜,就见夜空深处,一匹骏马奔腾而来。

心所向,意便至。

意马当空!

那滚滚文思变幻起来,在马蹄蹬踏间,竟被牵引过去,层层变动,绽放出一点飘逸,然后飘荡过去,朝意马汇聚过去,化作一根根毫毛,伴随这匹马,朝着皇城中央冲击过去!

气势渐增!

“有人得了意马传承!”

城中各处,不少人心有所感,发出感慨,各自猜测。

“意马具象,源自士林,这次杏坛论道、魂入士林的人里,那白昭元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肉身就在兴京,如今回返,带来意马,并不令人意外!”

“意马莫非想要冲击皇城?”

“若是白昭元驾驭此马,那便说得通了,此人学问深厚,开始涉及民生,借着从士林回归的机会,驾驭灯会文思,驱策意马冲击皇城,震撼龙气,加以探究,并不为怪!”

震动!

地面轻微震动了一下,城池摇晃,一个贯通古今的古老意念汇聚过来,拦截意马。

这意念模模糊糊、并无具体自我,好像一颗颗砂砾聚集而成!

“是兴京城的聚合意念!”

知晓城中隐秘之人,都在心中惊呼。

呼!

意念成风,将意马庞大的身躯缠住,阻碍其前行脚步。

马身之中,一白衣男子的身影逐渐清晰,不是白昭元又是何人!

“白昭元!”

阁楼中,祁九联吐出这个名字,随后苦笑:“也只有他,才能掀起这般动荡,年轻一辈文道第一人,他当之无愧!这次科举,是没有什么悬念了。”

“是啊。”看着那道盘坐于意马中的身影,庞倩茹倒吸了一口气,眼中气血之色渐浓,身上劲力流转,若非被镇压,气血狼烟就要冲霄而起!

阁楼中央,刚刚赋诗一首的文枝桢立于人群之中,受着一声声称赞,脸上保持着笑容,但目光却紧盯窗外,眼底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光彩。

“白昭元,这次会试,我若不来,想必你也会寂寞吧,也只有你我二人的文道之争,能让这次科举留名青史!”

“这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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