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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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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些……”
被剑气击中,心中疑惑,但不等它明白过来,八字古篆的稚嫩之声就响起来了:“是件中等法宝!不错!这一下,我的坐骑也有了,不让参宝专美于前!”
紧跟着,那香炉意念再也没有功夫和时间,去和邱言交涉了,因为人参宝宝等物,正在酝酿一次“下马威”。
不理会桌上“战争”,邱言借读书的功夫,运转自创功法,低声诵读,震荡神魂体魄,同时检视自身,寻找战后隐患。
神灵身那边,亦借助离卦,卜算自身。
“眼前的祸根算是拔除了,但后面还是暗潮汹涌,想来两名老道被抓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就会传出,另外,那剑南道城隍阴司的事情,应该也快暴露了。”
城隍阴司,掌管一城一域,沟通阴阳,乃神道架构的重要组成部分,邱言与吕良一战,可以说将整个剑南道城隍的神司连根拔起,影响可谓深远。
不过,除吕良之外,其他神灵都还尚在,只是被邱言封镇在冥土法域,一样能沟通自身信民,处置法域内的事物,让神司正常运转,否则难免阴阳大乱。
即便如此,阴司近乎破灭的消息,总归无法隐瞒太久,何况,那一日,吕良的法域虽然聚集了诸多神灵,近乎整个神司的成员都在场,但还是有些神灵因为种种原因,游离在外。
这些神灵事后只要回到法域,立刻就会发现异常,所以这个消息是无法延迟多久的,是以邱言才会将沼地神祇推到前台,作那挡箭牌。
实际上,邱言此时想起此事,并非偶然,而是因果牵扯之下,自然而然从心底浮起,是神道奥秘的一种体现。
因为就在同时,天上的一颗星辰中,那位斜卧云床的持目星君,正在接见一名神祇。
“照你这么说,吕良所属,居然就这么全军覆没了?”
持目星君英俊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笑容,丝毫没有因为刚刚得知消息,生出异样表情,反而伸手从旁边悬浮着的果盘里,摘了颗樱桃,放到嘴中,缓缓咀嚼,顺势抚摸了一下怀中黑猫。
“不错,星君在上,还请定夺。”那神祇恭立于下,神躯泛着黄色光辉,赫然是尊二品神祇!
持目星君咽下樱桃,笑道:“既然如此,不能不理,吕良符篆独立,与我并无从属,而今不见消息,生死未卜,在玉灵那边不好交代,嗯,就让天兵天将继续集结,早日下界,去那沼地找沼祖问个清楚吧。”
“遵命!”那二品神祇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去,却被持目星君叫住。
“星君还有何吩咐?”
“听说下界出了个能神,名为抿元,既然剑南道城隍法位空缺,便册封此神为道城隍,维持神道不坠。”话落,持目星君抬起洁白如玉的手,凌空一抓,殿外飞来一颗星,落到手中,化为一道从神符篆。
“去,给他册封。”
看着手上符篆,持目星君眯起眼睛,眼底闪过莫名光芒。
………………
三日之后,兴京城外,一行怪异之人停在城门之前,被来往之人瞩目。
为首的,是名身姿挺拔的书生,身边跟着两名家仆打扮的大汉,其中一人牵着一只土狗,除此之外,三人的后面,还跟着两名老道,正弯着腰,气喘吁吁。
第四百九十九章他乡遇故知
“难怪京畿之地会被说成是神通禁区,我从离开兴德城后,一步一步接近兴京,便感到身子越发沉重,超凡之力渐渐被压制,连肉身窍穴都仿佛被无形之力堵住了,神魂出窍更加困难,和外界灵气的联系,也生出了隔阂,不复原本的轻松。”
站在兴京城的城门前,看着城里城外人来人往的景象,邱言深吸一口气,他首先感到的,并不是这座城池的繁华,而是那城池中无时无刻都在散发出来的一股肃穆气息。
沉重、厚重。
“不过,这城中倒是有些民望,在朝我汇聚……”
不错,这一行怪异之人,正是他和胡起等人。
自从离开兴德城,朝着兴京而来,邱言等人几乎每前进一段路程,其身上就越发沉重。
这并不是真的有重物压在身上,而是由于体内的诸多力量,被一点点的压制下去,令修行之后越发轻盈、随心掌控的身躯,开始朝着未修行时的状况转变,这里面存在的巨大反差,催生出越发沉重的感觉。
当然,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挂碍。
“不过,这种变化,同样也是种不凡的体验,环境的变化,引动心灵和意识的改变,继而影响身躯,这里面蕴含的道理,很是值得品味。”
带着这样的心思,在行进了一段路程之后,邱言的心里,渐渐放下了对外在压力的在意,甚至不再去探究,是什么力量在镇压神通超凡。
这样的变化,引得金乌道的两名老道暗自惊讶。
这两名老道,并不愿意将自己的姓名说出来,便被邱言起了两个代号,一个叫做“金左”,另外一个就是“金右”。
他们两人元婴被封。修为成空,但除了交战和醒来后,有过一阵子不适应,表现出了一定的情绪波动外,在那之后,两老道就很快适应下来,有种随遇而安的意思。
随后,邱言等人赶在诸多富商过来拜访之前,就离了客栈,踏上了西去之路。这一路上,神通渐渐被压制,但对于两个元婴被封禁的修士来说,却已经没有多少影响了,两人的心境更是没有多少变化。
与之相对,他们转而观察起邱言等人的身心变化,想要进一步了解邱言此人。
实际上,对神通之力的镇压,越是修为高深的人。体会的越发明显,如胡起、戴国这样的命修修士,窍穴被封,不过是和灵气间增加些隔阂。令真气略有晦涩,对劲力、气血的影响并不大,要等他们境界再高些,才会受到更大的影响。
相比之下。那性修修士,无论境界高低,只要靠近兴京。都会感受到明显影响,甚至在窍穴封堵、魂儿难出之后,整个人会渐渐趋向于普通凡人,这种落差,往往会在修士心中造成不小波澜,影响心境,进而阻碍修为。
金乌二老,本想要看看邱言的心境波澜,但没有想到,后者很快就习惯了变化,表现出不凡的心境造诣。
“这邱言能有如今的修为,确实不是侥幸,从门派中收集的信息来看,此人年龄并不大,不知他是被什么老怪代替了身份,还是宿慧觉醒,又或是大能转世。”
这样想着,两名老道对邱言的兴趣越发增加,只是在元婴被封之后,他们的身子骨比不得年轻人,这经过一段时间的赶路之后,到了后期,虽然心中古井无波,但身子却疲劳不堪,却又不愿意服输,亦步亦趋,以至于几乎透支了体力。
等到了兴京的城门前,二人连话都说不成个了,只顾着大口喘气,身上汗如雨下。
“站住。”
城门边上,负责守护城门的兵卒看到这一行人,就上前将之叫住。
邱言这一行人如此怪异,他们当然不会不理不问,何况会试在即,兴京人流剧增,正是要加强警戒的时候。
天子脚下,任何一点疏忽,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想象的波折,半点不能掉以轻心。
“你们是干什么的?可有路引?”那兵卒走过来,扫了一眼,目光落到邱言身上,他自是看出来了,邱言才是这群人的主心骨,而这一身书生打扮,也让他生出了猜测。
“在下乃是入京赶考的举子,这是文书。”邱言也不多说,便将那文书送了过去。
与此同时,邱言亦在观察这名兵卒,这兵卒穿着军袍,体格健硕,行动举止间,有种孔武有力的味道。
“到底是都城京师,这个守门的兵卒精气神足,筋骨饱满,气血亦有气相,最起码是将明劲练得不错,放到剑南道的军中,很有可能为伍长、火长,但在这里居然只是一名守门的兵卒!”
邱言又朝着城门处看去,入目的几名兵卒,都与面前这人类似,一副战力不凡的模样。
那兵卒接过文书,看了胡起、戴国一眼,问道:“这两个是你的家仆?”
在得到肯定回答之后,他又指着那金左、金右,继续问道:“两位道长又是何人?可有净戒牒?如今兴京人流众多,南来北往的,若是没有文书、路引、净戒牒,是不能入城的,只能在城外的村镇落脚。”
在历史上,曾经有多次依托于道教的起义,是以历朝历代,在定鼎天下之后,都会对道士加以管制,前朝甚至还曾有道官制度,妄图彻底掌控道教。
这道门中,本就有着诸多神通之士,被朝廷管制、制约,定然会有冲突、故事,单凭看史书,是难以了解的,邱言虽然也曾有过猜测,但并不了解详细情况。
到了大瑞朝,朝廷对道门的管制略有放松,这才有了净戒牒制度,近似于修道之人的编户齐民,每人都有一册文书,记录道号、师承和道统,乃是道士周游天下的凭证,至于这更深层次的影响,邱言目前并不了解。
“他们……”邱言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没想到金乌二老却是直接道:“贫道等人,是有净戒牒的。”话落,从怀中取出文书,也一样递了过去。
兵卒接过来之后,问了胡起、戴国的名字,又看了几人一眼,便把东西交给城门边上的文书辨认,并且记录在册,这才将东西还了回去。
“邱解元入城之后,尽快找家客栈安顿吧,再有几日就是会试之期了。”
“多谢提醒。”接过东西,邱言等人就此入城。
见几人走的远了,那兵卒回到城门驻守之地,坐在椅子上,和那文书聊了起来。
“最近城中,多了不少道士,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莫非也和会试有关?”
“这些东西,咱们没必要理会,不要多问,只是这邱言一行,书生、武者和道士一路,着实有些怪异,等晚上返回衙门,要向上报备一下,以防万一。”
“正是这个理。”
………………
“兴京的百姓,竟对外来的举子有这么大的敌意。”
一进城中,迎接邱言的,便是路上行人充满敌意的注目礼,那种迁怒于人的情绪,溢于言表。
虽然在兴京之中神通被压制,但感知尚在,纵然不复原先的灵敏,但感应路上行人的情绪,还是没什么困难的。
“几位客官,可要住店?”
又走了几步,邱言碰上了一名不那么敌视自己的人,但此人却是一口一个客官,说是要带他们去客栈。
这个时候,胡起走到邱言耳边,低语道:“公子不可上当,这样在街上拉人的,多是些破落黑店,在人流聚集的时候最是常见,我们兄弟也曾参加过武林大会,遇到过类似情况。”话语中,体现出一股残念,想来当年吃了不小的亏。
“这不是和前世火车站拉人住宿的情景相似么?”邱言饶有兴趣的想着,打量这那人的一身装扮,看的对方心里发毛。
“多谢兄台了,我等已经有落脚的地方了。”胡起见势,上去交涉。
推辞了那人的招待,邱言带着一行人朝城中走去,从边缘向着内城行进。
胡起注意到,邱言此番入城,看似漫无目的的游荡,但似乎也是有目的的前行的。
“公子这是要带着咱们,在都城观赏一圈?”戴国倒没有多少想法,露出兴奋的表情。
至于金乌二老,本已累得体力透支,依旧咬牙跟着,只是一步一个摆子,让人忍不住替他们捏一把汗。
走着走着,邱言感慨了一句:“兴京虽是国都,但论繁华,却未必及的上东都。”
“这……”胡起闻言一愣,朝周围看去,但见人来人往,与东都不相上下,却不知道自家公子为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他刚想继续询问,但走在前面的邱言却突然加快步子。
“咦?”戴国顺势看去,发出一声轻咦。
就见邱言前方,正有几名书生迎面走来,其中两人在看到邱言之后,露出了激动表情,忙不迭的冲出人群,快步赶来,口中喊出同样话语——
“邱兄,总算是见着你了!”
“罗兄、周兄。”邱言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他乡遇故知,人生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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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藏书气运一脉牵
“我和周贤弟一到城中,落脚之后,就试着打听你的消息,却没有多少收获,反而听到了一些传闻。”
路边茶肆,罗家云、周贯与邱言同桌相谈,罗家一脸唏嘘之色,心有感触。
他们两人,是邱言在剑南道时认识的好友,这罗家云是在武信城中认识的,周贯则是科举时碰上,邱言外出游学时,曾经邀请二人同行,但恰逢罗家云成亲,而周贯拜入了泉佑书院,都没能成行。
如今会试在即,二人北上兴京,和邱言重逢,双方都表现出喜悦之意,在路边找了个茶肆叙旧。
不过,这次相见,其实并非偶遇,是邱言靠着神道之法,提前探到了两人所在,直奔而来。
与罗家云等人同路的几名书生,正坐在一旁的桌边,言笑晏晏,至于两名老道,却和胡起、戴国一桌,他们走了一路,体力不支,眼下有了安歇之地,终于松了口气,正在调息。
周贯不等罗家云说完,就忍不住道:“邱兄你现在有名气了,外出游学一圈,居然被人冠了个‘剑南之杰’的称号!”
“剑南之杰?”听到这个称呼,邱言露出诧异之色,“这话是怎么说的?”
“怎么?邱兄,你竟然不知道?”周贯露出意外之色,“你的名声,如今在关中也是有一定影响力的,都说你是书法上的后起之秀,除此之外,还有人传言,说你在那东都,曾经与江南才子论道,论而胜之,和诸多大儒交谈,深受器重,是真是假?”
“不错。”罗家云也点了点头,“这些天打听你的消息,本是想和你碰个头,却没想到,你已经是有名的才子了,咱们剑南道来关中行商的商贾,提起你来,更是交口称赞,说你是剑南之杰。”
“哦?”听到这里,邱言大致明白过来。知道是自己在东都所做之事,随商贾行商,传到了关中,“这么说来,我现在也算有些名气了。”
说到这里,邱言并没有表现的多么意外,他抵达兴京城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城中有稀薄民望朝自身汇聚。知道是名声传播到了这里。
“不过,我现在的名声,在旁人眼中,只是个后起之秀。算不得什么,想要产生蜕变,要么花上几十年的功夫,让文名流传出去。也如大儒般蓄势养望,要么就是透过官场,步步高升。直接与民间百姓的命运相连……”
想到这里,他收敛念头,不再深入,因为科举会试,才是眼前的关键,是步入官场的钥匙。
随后,邱言话锋一转,又问起剑南道的事情。
罗家云显然早有准备,闻言就道:“你舅父一家,阖家安康,更是受人敬仰,无须担忧,这次过来,他们托我转告你,不要挂念家中,安心科举,另外,你姨母和表妹,也都回了剑南,听说是潘家的老大,因事被贬,离了官场,回去做富家翁了。”
“姨母回去了?”听着这个消息,邱言感到有些意外,他这姨母不久前被潘家接走,随潘家兄弟赴任,未料到这么快就回去了,“潘家老大犯了何事?”
潘家三兄弟,老三潘向疯癫,而老大和老二都是新党干将,那老二潘志还曾去剑南道主持兵事,想要养势之后,在剑南道大刀阔斧的施行新法,最后却功亏一篑,灰溜溜的回去了。
“具体是怎么回事,罗兄可知道?”想着想着,邱言便又问了一句。
这边,却是周贯接过话头:“这事我在书院里倒是略有耳闻,听说还是因为兵事,这潘家兄弟为新党干将,一内一外,老二潘志一直外放,多掌兵权,而老大则居于内,一个月前因为北疆战事的关系,那老大似乎犯了事儿,可老二却立了功,这一来一回,一进一退。”
“潘志立功了?”邱言眯起眼睛,心生明悟,“看来这潘志是要被重用了,他大哥兴许是为他让路。”
“不错,”在泉佑书院进修之后,周贯在见识上明显有了变化,“潘家老大若是也在官场,难免就要阻碍其弟晋升,而且听说他还得罪了什么人……”后面的话,近似于小道消息,周贯说到这里也就闭口。
邱言顺势转了话题:“不知张兄现在如何了。”
邱言口中的张兄,指的正是他的老友张振,因科举失利,没能前来兴京。
“张兄得了你给他的书后,日日苦读,进境不小,下次科举定是十拿九稳了,不过,他父亲最近帮他说了亲,看那情形,咱们很快就要去吃喜酒了。”周贯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
“这是好事。”邱言也笑了笑,目光落到罗家云身上,“说起来,罗兄成亲到现在,也没多长时间,我还以为你要等下一科再来会试。”
“一次三年,岂能轻易放弃?”罗家云摇了摇头,“更何况,家母和拙荆,都是通融之人,为了让我安心备考,付出许多,我岂能辜负他们?”
罗家云本来身子骨有些弱,常年面色不好,但这次重逢,邱言却发现其人脸色红润,身子康健,想来是考中了举人,在宗族中地位大升,没有了糟心事,能安心读书了。
又说了两句,罗家云则道:“咱们旧也叙了,是时候给邱兄引荐几位贤才了。”说着,他朝旁边桌上一看,围坐在那的几名书生便就过来,和邱言见礼。
“在下齐鲁曹汉奇。”
“在下两淮徐晚任。”
“在下岭南海明。”
“在下江南于逊。”
“幸会,幸会……”
几个人相互通报了姓名,说了几句,也就熟悉了不少,跟着就围坐一桌。
这四名书生,是罗家云二人来到兴京之后认识的,也是过来赶考的举子,住在同一家客栈,因此相熟。
“久仰邱兄大名,当初听罗兄他们说起来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那曹汉奇的性子有些活泼,余下三人都很沉稳,和罗家云性情接近,难怪能说到一起去。
说了几句,周贯想起一事:“对了,邱兄你找到落脚的客栈没有?若是没有,不妨随我等回去,我们住的那家客栈,价格在这城里也算公道,我们出门的时候,正好空出两间房。”
“哦?这样最好,住在一家店里,能随时向几位兄台请教。”邱言点点头。
周贯闻言欣喜,看了一眼胡起等人,又皱起眉头:“这两位道长可是邱兄朋友?到时候怕是要麻烦一下,毕竟只有两间房。”他说的话有些隐晦,其实藏有深意,是想要提醒邱言,不要和方外之人走得太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邱言现在有些名声,若被人传出风言风语,很有可能在科举上吃亏。
“两位道长与我是在路上遇到的,都是得道高人,自是要去兴京的道观安歇,不会和咱们争房间的。”
邱言的话让金乌二老一愣,但他们很快就明白过来,意识到自己身上定是被邱言下了什么禁制,难逃掌控,无论是身在何处,都没有多大分别。
这里毕竟是都城,金乌道势力再大,也很难大张旗鼓的过来寻人。
“原来是这样……”周贯闻言,暗自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人说着说着,话题转到了学问上。
邱言能看得出来,曹汉奇等人对自己的名声,其实有些不服,在旁敲侧击的试探,他也不说破,更不藏私,一一解答,到了后来,对方四人反而忘了初衷,真心实意的请教起来。
不只是他们,连罗家云、周贯,也是诧异不已,觉得邱言比之当初有了很大变化,并且在邱言的话中,得了不少收获。
过了一会,周贯拍了拍额头:“咱们光顾着说话了,差点误了时辰,今京城人多,去的晚了,客栈的空房怕就没了,还是赶紧回去,等晚上再促膝长谈!”
“是这个理。”其他人明显意犹未尽,但也知道周贯说的是正理,纷纷表示同意。
说走就走,几人付了钱,就朝着那家客栈走去。
走走停停,慢慢靠近南边城门,沿途能看到不少货郎,挑着担子,腰里插着串鼓儿,见人就笑,邱言自然是看出来了,这其实是货郎们在做着推销。
而那沿街的店铺上,则插着各式各样的招幌。
这招幌乃是这个时代的广告手段,有着悠久历史,在《韩非子》、《晏子春秋》上就曾有着记载,有表、帜等分别。
几人的目的地,在外面也扯了几个招幌,悬着秀旗,门边挂有木质招牌,都写着四个字——
藏书客栈。
“这客栈的名字有些寓意。”走到客栈门前,邱言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眼底露出一点寒芒,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同时,他清楚的察觉到,与自己同行的几名书生,在来到客栈边上时,每一个的身上都分出一点气运,和客栈结合在一起,隐隐有种剥削、压制的感觉!
“呦,几位爷,游城回来了?”
门里,店小二笑着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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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九画言上古的邱慎之
周贯对迎上的来的小二问道:“两间空房还在么?我有位朋友,准备在这里落脚。”
“嗯?您的朋友也要入住?”小二露出难色,“怕是不太方便,眼下只剩一间房了,还被人给预定好了。”
“给人预留?”周贯眉头一皱,迈步踏入客栈大堂,听到里面正有阵阵笑声传出。
“哦?今日挺热闹的。”周贯嘀咕了一声,走进里面放眼一看,才发现大堂里坐满了书生。
不过,这些人虽然分坐在各个桌边、座上,却都面朝着一个方向。
顺着众人的视线,周贯的目光落到了同一处地方,入目的是两道人影,一男一女。
男子穿着普通的衣衫,但过人风姿却难以遮掩,面如冠玉、鼻如悬胆,端坐如钟,气态从容,说话的声音更是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
则会男子身旁还坐着一名女子,模样俊俏,穿着华贵,气质婉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女子,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便是在这客栈之中也不例外,但从女子的一颦一笑中不难看出,她的一颗心儿,都系在身旁的英俊男子身上。
一男一女坐在那里,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赞一声金童玉女。
“这对男女是什么人?”
罗家云、周贯等人走进了客栈大堂,看着眼前情景,都是一脸疑惑,不知缘由。
正好这时候,诸书生里有人问道:“文兄,照你这么说,这次会试比往日还要简单?”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你说的,”英俊男子笑了笑,让人心底浮现出“丰神俊朗”这个词汇。“文某只是说,此次会试是往日经义的最后一次光辉,往后的几年,王相公当政,落实新法,科举取士时,就会侧重于新学了,你我这多年苦功,就都化做无用了。”
又有人道:“我听过文兄在江南的风流韵事,人说你不爱科举爱红妆。莫非这次进京赶考,就是要抓住这最后机会?”
“哈哈,”那英俊男子笑着点头,不见半点迟疑,“我文枝桢便是名声再大,也不过就是以俗人,俗人做事,如何又能免俗?”
“不愧是文大才子,果真如传闻中那般行事不羁。”立刻就有人赞道。
罗家云、周贯等人却是吃了一惊。
“他就是有书画双绝之称的江南文枝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几人惊讶的时候。邱言却是面色不动,游目四望,视线在一名名书生的身上扫过,精芒在眼底升起。视野中的光景立刻变化,纤细丝线浮现而出,缠绕在众人身上,延伸各处。更有肩头三火浮现,显露气运轨迹。
“这个客栈果然有古怪!”
看着看着,邱言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
“若不是进了客栈。接触因果与气运纠缠,我还无法发现端倪,不知是什么人的布局,在国都之地布下这等阵势,估计所求不小,只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我邱言的好友牵扯到里面!”
想着想着,他的视线落到了罗家云和周贯身上,感知蔓延,清楚察觉到二人身上,正有一丝一缕的气运飘荡出来,和客栈结合一起,顺着冥冥联系,遁入虚空,不知传入什么地方。
“不过,国都之地,非同小可,我还要等待会试,不好立刻发作,且先观察一番,了解清楚情况,既然出手,就要将祸根连根拔起,省的后患连绵,徒费精力。”
这样想着,邱言眼眸转动,余光在小二和掌柜身上扫过,随后皱起眉头。
“这两人都是凡人,并无超凡气息,因果和气运与寻常之人无差,难道只是被人利用?”
他正想着,大堂里的情景有了变化。
就见一男子起身,朝文枝桢道:“文公子的名声,在下早有耳闻,只是你在江南风流潇洒也就罢了,来兴京考取功名倒也无妨,何必要用言语去误了旁人前程?”
他这话一说,宛如石破天惊,立刻让人群炸开了锅。
文枝桢抵达之后,透露了身份,与众人谈笑风生,大谈科举前景,其人言语风趣,说话时旁征博引,加之美人在侧,自身更有不小名声,一边描绘蓝图,一边暗言口号,短短时间,就使得人人心生好感,对其话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格外在意,奉为真理。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说文枝桢误人前程,自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登时就有人质问:“冯兄何出此言?”
冯姓男子冷笑一声:“朝廷大事,有衮衮诸公操心,科举本不是小事,受亿万瞩目,就算要变换新学,也不可能简单多少,况且,再怎么变动,还是要诸多举子去争去夺,能有多少区别?”
他一边说,一边朝楼上走去。
“再者说了,要揣摩科举变动,定下对策,该在几个月前去想,现在就算知道,又能有多大变化?即便今年会试突然要考校新学,可我等提前三天猜出来,就能有所准备?笑话!只能白白乱了心思,十成本事发挥不出三成,有时间在这里听人夸夸其谈,不如回去温故知新。”话落,不理其他人的目光,这人径直走上二楼,回房间去了。
这番话,却令邱言生出了一点兴趣,目光跟着其人游动。
“冯召还是这个性子。”罗家云则是了摇头。
“哦?罗兄和这个人很熟?”邱言顺势就问。
罗家云摇摇头道:“也不算熟,说过几次话,其人名为冯召,其实学问不低,但不善于与人交谈,但看事情往往一针见血,每次见到他,都能感到其人对世人多有嘲讽。”
“先别聊这些了,”周贯打断两人,来到掌柜跟前,“掌柜的,店里到底还有没有空房?”
“你们来晚了,这位文公子刚刚入住。”那掌柜的摇了摇。
周贯不解道:“两间空房,文枝桢住了一间,不是还有一间么?”
“那一间,是本小姐的!”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灵动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几人循声看去,入目的是名妙龄女子,冰肌雪肤,身上穿着皮制戎装,脖上围着裘皮围巾,身后披着大红披风,英姿飒爽。
一瞬间,罗家云、周贯等人都有种惊艳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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