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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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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通报姓名?”两名书生都愣了一下。

“这是自然,你们来这是去参加会试的吧,到时考中了进士,上了大榜,是要有人过来报喜的,不知道名字,怎么报喜?”掌柜的自顾自的说着,“不光名字,你们的身份文书,也要交给我,让我辨识一番,呈报有司。”

“身份文书也要?”两名书生迟疑起来,这文书是他们的身份凭证,普通百姓行走天下,入城过关,都要出示路引,往往到了一个地方,就要重新开据,十分麻烦。

而身有功名的读书人,只要有身份文书,就能畅通无阻,随心游学,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轻易不能离身。

“怎么?还怕老头子骗你们不成?我拿你们的文书做什么?又不能自己去用?”掌柜说着停了笔,“若是不信,尽可离开,去其他客栈问问,只是到时候,咱这里客满了,你们可就悔之莫及了。”

“这……”两书生与那掌柜对视片刻,最终败下阵来,“我等自是信的。”随后就报上了姓名。

“罗家云、周贯……哦?从剑南道来的?巧了,我们客栈的厨子也是蜀中出来的,烧得一手好菜,却拜了个古里古怪的神祇。”

年长书生罗家云道:“应该是拜得灶公,我剑南道的客栈、茶馆几乎家家都拜灶公,就连寻常人家,拜灶公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能保家中平安。”

“灶公?”掌柜眉头一皱,并不接话,随后讨要了二人文书,便催促他们上去看房。

等两人走了,那个鹰钩鼻书生又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与掌柜对视一眼,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出了客栈。

“又骗到了两个,单是看精气神,就知道这两个书生心思纯粹,是不可多得的读书种子。”掌柜的看着手上文书,低头用力一嗅,露出迷醉之色,“就算兴京有龙气、官气等诸多限制,依旧能闻到那种寄托了十年寒窗的愿念心思,当真是美味至极。”

想着想着,他招呼一名小厮,将文书递过去,嘱咐了一句“快去快回”,便打发小厮离去。

一刻钟后,罗家云和周贯从楼上下来,回到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也不叫菜,就这么干坐着,凝神侧耳,听着大堂里众人交谈,想要了解一下兴京情况。

不过,听来听去,却没有多少和科举有关的事情,周围的人多是围绕“变法”、“粮价”、“北虏”等话题叙述。

“北边的战事如何了……”

“据闻,最近就要颁布市易法了……”

“市易法是要革兴京商贾的命,引得他们孤注一掷,提高粮价,想要守望相助,这才造成如今局面,却让我等赶考之人背了黑锅。”

……

“听说这次科举,乃是王相公亲自过问,不知会考些什么?是和从前一样,以经义典籍为主,还是会涉及相公倡导的新学?那新学,我可不熟悉。”

听了半天的罗家云和周贯,终于碰到了和科举有关的话,立刻竖起了耳朵。

不只是他们,其他几桌人,也都停下话头,将目光投了过去。

那人同伴也不负众望,回道:“这可不好说,新学倡导几年,相公纵然心急,应该也不会直接用新学替代经义,只是观如今情形,新法当政,这次会试的策问或许和国朝局面有关。”

“国朝局面?莫不是这粮价突涨?要我说,粮价涨并非坏事,谷贱伤农,贵一点也有好处……”

“**,你家经商,倒卖谷物,当然这么说。”

“其实此话倒也有理……”

……

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谷物粮价么?”

罗家云咀嚼着这么几个字,目光无意间扫过一人,发现其人正面露不屑,似是看不上屋中考生。

旁边,周贯则道:“黑面相公亲自过问会试?那可要好好揣摩一下了,新法在剑南道也施行了一些,我等也有切身感受,不妨好生研究一番。”

“正该如此。”罗家云点点头,收回目光,心思又落到科举上,但忽然又道,“不知慎之是否也到兴京了,还要打听打听。”

………………

同一时间。

兴京内城,皇城之中,政事堂内,正有名老人拍桌咆哮。

“我看王黑面是疯了!科举取士,国之大事,岂能朝令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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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七章时来逢运可见龙

他这一拍,将几叠拜访的整整齐齐的奏章,给拍的散落开来,但其人恍若未觉,“噌”的一声从位上站起,就要向外走去。

“老夫这就要去面见天子!”

政事堂与枢密院,合成两府,乃是真正的大瑞中枢,分掌政、军。

世人常言“位极人臣”,真正配得上这四个字,便是位列两府的诸位大臣,执掌乾坤权柄,总理天下阴阳,可称宰辅、相公,换成前朝,就是一国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世事变迁,相权早被分割,不再是一人独揽大权,而是分润给两府,有诸多宰执商量议定。

政事堂为政事中心,平日里,就算是宰执要赴其中,也要有中书直省吏骑马前引,可不轻易擅入。

宰执在政事堂中,处理日常事务,主要有两类,其一是接见百官,了解天下政事情况;这第二类,则是奏审、执行皇命、审批各府公文。

政事堂的装饰并不华贵,摆着几张书桌,三名年龄各异的男子坐镇其中,每个都气态凝实,呈现出一股大格局、大气象。

那个突然出声的老人,形如枯槁,但双眸有神,说话时气血上涌,脸上浮现出一点红色,他就是在审批公文,看到一张奏章之后,拍案而起,露出气急败坏的模样,令旁边几人都感到有些不明所以。

“张老,您这是怎么了?”边上,一名年约四十许的中年人放下奏章,皱眉看了过去。

这个人头发打理的清清爽爽,留着五柳长须,说话时中气十足,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此人名叫徐进,因在西疆督战有功,开疆拓土。又治理有方,新近得入政事堂,乃是朝廷新贵。

被他称为张老的老人,名为张链,堪称三朝老臣,资历很高,在政事堂内有很高的威望。

自两年前王相公进入政事堂,主持变法,这张链就一直与之敌对,乃是旧党的几大巨头之一。

他听了徐进的问话。没有回应,而是气哼哼的迈步,眼看就要走出大堂,这个时候,另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旁传来——

“是王甫那边的折子吧?可是要以新法去做会试题目?”

说话的人头发近乎花白,身子瘦削,但骨架很大,同样留着长须,看上去精神矍铄。若是邱言人在这里,根本不用看人,听声音就能认出此人。

此人正是马阳,史家传人。如今贵为宰执,是旧党的中流砥柱,旗帜人物,在王相公的变法中。几次争锋相对,虽然输多胜少,却也让新党尤为头疼。

至于其人话中的王甫。正是那黑面相公的名讳。

王甫、马阳、张链、徐进,在加上染了风寒,正在家中休养的闫东亭,这五个人便是政事堂的全部人马,整个大瑞拥有最惊人权势的人物!

张链停下步子,抬起枯瘦老手,指着一封奏折:“那潘向上了封奏折,说兴京的粮价变化危及社稷安危,当尽快平抑物价,还是那一套吹捧乱法的腔调,还说要借会试的机会,选拔国之英才!不就是想趁势更改会试主旨么?”

“哦?潘志上的折子?”马阳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这次在北边督战,有些战功,只是不知真假,如今看来,是想借势而为了,不过这次会试交给王甫主持,我等已经退让了一步,要的就是保证主旨不变,若他们想要趁机更弦易辙,未免太过!”

“王黑面手下的这群人,年纪轻轻,不学无术,不少人德行有亏,行事肆无忌惮,这样的事情,他们绝对做得出来,”张链冷笑一声,“要说借势,这兴京商贾的事端,还不是他们这一群人搞出来的?先是为了筹备军资,不顾定额,大发交子,现在又要颁布市易法,打压京城商贾,这些商贾的背后,都不是易于之辈,岂能让他如愿?”

所谓交子,乃是大瑞朝廷发行的纸币,本是几名富商制作出来的支付凭证,毕竟铁钱、铜钱体积大、价值小,十贯就有六十五斤,携带不便,限制了商业发展,穷则思变,才有交子的诞生。

随后,朝廷将之改为官办,在兴京和东都,分别设立了交子务,负责纸币发行。

在邱言前世,很多人看不起古人,认为古人的认识有局限性,但实际上,在这个近似于古代的世界里,不乏聪慧之人,清楚的看出了纸币的弊端,上书朝廷,是以令朝廷设下法度,规定交子发行每一届都要有定额,为一百二十五万贯左右,要有准备金三十六万贯,每三年为一届,届满时制造新的交子,调换旧的交子,以此避免通货膨胀。

听了张链之语,马阳沉默不言,他对新法一直持否定态度,是因新法与他的政治思想相悖,更知道但凡变法,难免生出混乱,给人以可乘之机。

在他看来,变法、新政说穿了,就是对现有利益的重新划分。

蛋糕就那么大,分给你多一些,其他人就会少些,其中涉及到的,不仅仅是政|治斗争,还有利益厮杀。

断人财路,有人杀人父母,这次变法,令多少人的利益受损,就会产生多大的阻力。

同样的,新旧交替,制度不全,最容易让人乘虚而入,造成种种乱象。

马阳的根基在东都,对变法的抵触,主要是出自理念,而张链的利益却在关中,和兴京商贾也有纠葛,肯定不会放任市易法的施行。

想了想,马阳也站起身来:“无论如何,科举之事不能做儿戏,若是突然变更,不知道要有多少学子的多年苦读化作东流。”

不过,不等他和张链走出政事堂,就有一小黄门急急而入。

“三位大人,皇上有口谕传下。”

三位宰执对视一眼,跟着正了正衣冠,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只是马阳和张链的心里,却闪过一丝不妙之感。

………………

皇宫,御书房。

皇帝李坤坐在位上,隔着桌案,听着对面那人的话语,暗自点头。

“……科举为天下士林之风向,科举所重,天下学子自会精研,况且,如今京城商贾沆瀣一气,不顾朝廷的财政困难,只顾自家利益,令局势恶化,朝中衮衮诸公,要么冷眼旁观,要么无从应对,说明变法欠缺人才,当借这次科举,选拔出一二有才之人作为补充……”

李坤这些年来越发沉稳,但心里依旧藏着一团热火,轻易不会表现出来,前阵子北疆又有零星战事,牵挂其心,夜不能寐,如今潘志捷报传来,安了天子之心,也让他对变法的前景充满了期待,对下一步的财政和军事变法,有了意向。

这种时候,身为变法主持人的王甫,突然过来,说要在今年会试,侧重变法方面的考核,固然让李坤有些踌躇,但却没有多少抵触。

自登基以来,李坤恨不得节衣缩食,意欲中兴大瑞,重现太祖开国时的威势,表现出了迫切愿望,是个急性子,只要能达成目标,有时甚至会不顾旁人劝谏,打破一些俗规。

王甫的提议,在兴京物价困境和北疆战局捷报,这两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已经令李坤有了决定,他前任召其他政事堂大臣过来,名义上是议事,实际上却是要发布决定。

对这一点,王甫非常清楚,这位精明干练的相公,是个貌不惊人的人,脸色黝黑,个头不低,若不是穿着一品大员的朝服,很容易被人当成是种地老农。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不只将皇帝的心思把握透彻,更一举搅动天下风云,站在风口浪尖,是大瑞这艘巨舰的真正掌舵人!

他要带领这艘万民之舟,驶向一片崭新流域。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却要步步为营,如履薄冰。

这个时候,有一白面无须的老人挥了挥手,自有小黄门过来给王甫看茶。

大瑞虽是中央集权,但世家大族势力不小,士大夫与皇帝共治天下,尊卑并不悬殊,面见皇帝时,无须跪拜,像王甫这样的宰执,都会被赐座。

“对了,”突然,李坤想到一事,“朕记得剑南道有个书生,写了篇兵策,很是不错,他这次也会来参加会试么?叫什么来着?”

白面老人微微沉吟,看了王甫一眼,随后道:“官家说的是剑南解元邱言吧,这事老奴会去打听一下的。”

李坤摇摇头道:“大伴不用刻意打听,朕只是听到科举之事,想起来了而已,他若得了个进士,才是相见之时。”

白须老人点头称是,而王甫则是记住了“邱言”这个名字,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正在官道上跋涉的邱言,却是心中一动,感到自身气运生出了一点变化,血肉身中的一缕气息飘荡而起,与天空上的一道冥冥存在相连。

“龙气?”邱言暗暗思索,突然心血来潮,神魂直接出窍,冲霄而起,顺着这一点联系,飘飘荡荡的向天上飞去。

天空之上,万里无云,但在邱言神魂的感知中,空无一物的天上,正盘踞着诸多事物,其中最为庞大的,是一条……

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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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八章观龙望气寻己根

邱言的神魂眺望过去,目光如炬,心火爆发出光芒,与目光同行,朝远方延伸。

这条龙,从天边而来,向天边而去,绵延万里,为念之所聚,在气运中沉浮,朦朦胧胧、浩浩荡荡,表面隐隐能看到龙鳞,但鳞片上并无光亮,反而映射出一道道人影。

鳞与鳞之间的缝隙,好像血脉一样,交缠分叉,蔓延各处,给人一种古老、沧桑的感觉。

咚!咚!咚!

离得近了,才能察觉到,这漫长的龙气,每时每刻都在微微震颤,好像心脏跳动。

顺着一点联系,神魂慢慢的融入到了龙气之中,邱言隐隐能够感应得到,这条念运之龙一直延伸到西边。

兴京。

这种感觉,超越了一般意义上的感知,玄之又玄,就好像他本就该知道一样。

“这条龙,应该就是传闻中的龙气了,我之所以能够融入其中,倒不是因为道行高深,而是与这道龙气产生了一定的联系,能够准确把握住龙气变化,顺势而为!”

这样想着,邱言陷入思索,心底生出几个猜测,他自然不会知道,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乃是因为其人之名,简在帝心。

实际上,在乡试之后,他便曾被大瑞皇帝关注,只是那时邱言并未凝练出神魂,三魂分散,与龙气相比还很孱弱,是以难以察觉,更不会福至心灵的出窍望气,沐浴念运。

而今,邱言的神魂凝练至极,若是熔炼七魄,很快就能完成蜕变,功至第三境巅峰,走上崭新境界,和当初相比。已有天壤之别,才会在皇帝转念的时候生出感应。

世人常道的简在帝心,指的是一个人在皇帝的心里留下了影子,只是,皇帝不会时时刻刻去想此人,最多偶尔想起,但即便如此,在中央集权的王朝中,简在帝心的人,依旧占据了莫大优势。

这就好像普通人某一天。在路上碰上了一只野猫,留有印象,接着就抛到脑后,但哪一日因为某件事情,重新想起来,又或者是再次遇见,那么那只猫的命运,就有可能因此改变。

邱言当然不是猫,但在记忆印象的事上。却有相似之处。

“无论原因为何,能近距离接触龙气,都是次难得的契机,不该错过、浪费。”念头一转。邱言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龙气之上。

由于借助联系,得意融入龙气之中,是以能够以心神感应其中变化,进而发现细微处的精妙。

说是龙气。其实是根据外表,单单表述形态,而实际上。龙气的本质十分复杂,乍一感应,好像只是单纯的民愿聚合而成,翻转不休,但细细探究之后,却能发现和一般的香火民愿不同,多了一点厚重和古朴。

这种民愿,更近似于潜意识的聚集,是一种万民认同,同时夹杂着气运、气血、心念、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生灵之间的诸多影响,最后融合在一起,将一个个独立的个体,用玄妙方式联系在一起,再令其彼此影响!

“若非有着神灵身的经验,我怕是看不出龙气和香火愿念的分别”

神魂漫游其中,却又要抵御住那种源自龙气本能的融合之力,维持自我,邱言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不断的去了解龙气构造。

“香火愿念源自人之心念,是一种寄托和愿望,往往有诸多超越凡俗的思绪在里面,赋予神灵神通,而构成龙气的念头,却没有多少主观因素,近似于人之本能,是对平凡世界的一种认知、总结和回味,而且说是民愿,也不准确,这龙气中不单单有着民愿心念,连气血和肩头三火,都分润了一部分过来,融合在一起,与其说是念头,倒不如说是……”

“民意、民心、民本!”

得出结论的瞬间,邱言神魂中的心火猛地跳动了一下,有所触动。

短短时间内,他就对龙气有了一定了解,同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血肉身,也分出了稀薄的气运、气血和心念,融入龙气。

隐隐约约间,那肉身之中,已经显化成型的英魄,正与龙气震颤呼应。

“与龙气的联系,似乎源自血脉,肯定还有更深的缘由,牵扯万千气运。”

“杨忠说过,修行之人入了官场,会因为王朝气运的关系,难以担当要职,很有可能就是由于修士修行,要凝练魂魄,圆满自身,境界高深之后,无论是念头还是气血,都是浑圆一体,不复外泄,就像是传说中的无漏真仙一样,再也难以与龙气联系,等于自绝于王朝。”

“另一方面,修行之人到了一定境界,还能对气运、因果进行干涉,这已然对龙气造成了威胁,若是融入龙气,后患无穷,难免引起天下大乱,龙气虽然是万物结合而成,但也有本能,应该会排斥无漏之人,不知道古来王朝,是不是有因此而衰败的。”

想到这里,他的意念越发深入龙气,想要趁着机会,探究更多的隐秘,甚至找到王朝核心之秘。

这次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不要看龙气盘踞天空,横跨大瑞,仿佛时时刻刻都能接触,但龙气飘渺,即便有所感应,却也很难真的接触;

二来,龙气要镇压社稷气运,传说与祖龙之灵有关,有乾坤之重,就算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也不敢轻易涉足其中,生怕会受到反噬,身死道消。

邱言这次,是因为真龙动念,才能顺势而为,他不知道里面的缘由,却能感受到机会难得,更何况,修行的境界越深,越接近无漏,越要受到龙气排斥。

“神灵身乃是根本,也是探究世界奥秘的主力,但若是不加入天庭,在体制外游离,先不说探究神道奥秘,单是扩展神道,就要受到诸多掣肘,随时都有被围剿的可能,更不要说,那诸多信民,和天庭的祭祀重叠,很容易就会被从根源上掐断。”

“相对来说,敬鬼神而远之的儒家,反而是片未经开辟的处女地,我既有血肉身助力,就该好生运用,另辟蹊径,借文辟一道的机会,从细微之处,改变神道的格局和概念,所谓神灵,未必就是高高在上、掌控他人命运,更何况要完成前身的抱负因果,免不了要与朝廷、龙气打交道。”

“只是,如果因为修为限制,只能在官场边缘徘徊,未免就有些不尽人意,但想冲破限制,却不能盲目,要先了解清楚王朝气运的虚实才行,从龙气下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邱言越深入的探究,越感到龙气太过浩大,就算能看清局部的细微变化,但因其变化莫测,难以推测整体构成,更无法揣测与整个王朝、天下的联系。

“短时间内,难以搞清楚龙气的性质,又不能去撕扯、拘下来一缕,我如今是顺势而为,才能在龙气中遨游,若去破坏龙气,立刻就会遭受反噬,承受社稷之中,都不用什么神通,神魂直接就会被压的破灭!”

想着想着,他的心里忽然灵光一闪,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在士林中,江南孙家的传人孙雍,手执稀薄龙气的画面。

“是了,还有其他方法……”

轰!

邱言还在想着,但远处的天际光芒一闪,天地间的灵气陡然间狂暴起来,一反常态,好像狂暴的洋流一样扑击过来!

呼!

神魂与龙气相合的局面,在第一时间就被破坏,那厚重的龙气从四方压迫过来,邱言毫不恋栈,神魂一转,便冲出龙气,接着急坠向下,化为一阵清风,径直回归躯壳。

噼啪!噼啪!

这一回窍,一股玄奥之感从天灵涌入,直入身躯各处,令邱言的血肉筋骨、脏腑七魄,都有了一点变化!

同一时间,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公子,您刚才神魂出窍,去了哪里?难道有敌人环伺在侧?”发出询问的,正是胡起。

刚刚,邱言为了把握机会,一句话都没来得及留下,便直接神魂出窍,肉身停滞在路上,不言不行,胡起二人见状,只能在旁看守,是以才有疑惑。

不过,不等邱言回答,两人面色就陡然变化,他们亦感受到了周围的灵气变化!

“这是怎么回事?”戴国一脸震惊,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等事情。

而胡起虽然强自镇定,但不断跳动的眼皮子,却暴露出了其人心头不靖。

倒是邱言,深吸一口气,将澎湃的灵气吞咽下去,补充血肉变化,他的血肉在神魂归窍之后,便生出了莫名变动,肾火升腾,七魄又向火中聚合的迹象。

“七魄聚集一处,这是要凝练虚丹的先兆!只是,我并未刻意催动命修进境,何故会有这番变化?莫非是因为龙气?”

在思索的同时,那灵气中蕴含的一些信息,亦被抽离出来,传递到魂中洞内,下一刻,神灵身处的离卦震颤两下,传来了一条信息——

“这灵气激变,居然涉及重宝?嗯?有人要对我不利,原因出自血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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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寻源

随着邱言境界、神品的提升,离卦与符篆结合的越发深入,卜卦之法也越发通透。

不要看只是六十四卦中的一卦,倾火,在感应时难免有所偏重,但世事无常,即便十次灾祸只能感应一次,也有莫大的意义。

更何况,邱言的法职与火有关,根本也立足于火,本质近乎火种,是以离卦之卜,对邱言的作用很大。

不过,卜卦毕竟是靠着细微、细节和气运变动,去测算未来,一般都是模糊不清的,但有气运之书的协助,情况就有了变化,能让气运更加清晰的呈现出来。

“祸根源自血肉身,总的来说,有三种可能。”

“其一,就是‘邱言’的这个身份,带来的变化,我的血肉身现在有了些名声,但还有局限,况且多是文名,就算传扬出去,也不可能惹来多大的仇怨;”

“其二,就是血肉身的行事,牵扯的因果,虽说走了神通修士的道路,也招惹了几个门派,但我行走之时,并未张扬,也刻意遮掩了行藏,并不容易被人发现,再说了,那几个和我有恩怨的门派,多数都沾染了心魔碎片和人文神道,能够遥遥感应。”

“其三,便是血肉身身上的某些事物,引来的灾祸,衣衫且不多说,那枚镶嵌着妖王红珠虽然也有因果,但已经微弱不可计算,其余的……”

想到这里,他抬眼看了一眼手中长剑和胡起背上的包裹。

“攻玉、古篆、参宝、难兽,他们几个来历莫测,但都已经算是生灵了,纵然有着牵扯,但不会无声无息……”

随后,邱言的目光落到了被戴国用绳子牵着的小狗上,那只狗模样怪异。通体乌黑,和家狗类似,但一拽一走,极不情愿。

“这灵慧魄倒有些可能,但我刚刚才将他拿下,如果因为灵慧魄而生出的麻烦,不可能清晰不明,但话说回来,以前还没注意到,现在这么一想。我身边奇怪的东西实在有点多……”

呼呼呼!

在邱言思索的时候,狂暴的灵气却已吹拂过去,就像是过境的台风一样,肆虐一阵后,向着更远的地方冲去。

灵气和空气不同,普通人并不能感受得到,一般的动植物同样难以接触得到,就像是存在于平行于阳间的异度空间一样,是以这番狂暴过境之后。对周遭的环境、景致没有半点影响,只在修士的心里留下影子。

“这阵灵气波动当真恐怖,不知是如何引起的,莫非有高手在交战?我听说。一些绝世高手动手的时候,会影响灵气的变化。”戴国嘀咕着,又拽了一下绳子,勒得那只小狗吐了吐舌头。表现出呼吸困难的样子,却丝毫不为戴国所动。

“该死!你这个下贱的东西!等我的主体过来,有你好看!”最后。小狗只能低声咒骂,只是声音很低,除了邱言之外,其他两人都未听到。

摇了摇头,邱言否决了有关这枚灵慧魄的可能,接着心中一动,抬手一挥,神识翻滚间,从魂中书架里释放出来几道神魂。

黑骷髅、乌鸦道人、金乌道人!

这三道神魂,先后被邱言抓住,他们被抓的时候,有的比邱言修为高,有的则是旗鼓相当,有的不是对手,但无一例外的都被摄入经部书架,教化、镇压。

最近,邱言境界大涨,心神越发凝聚,作为神通根基的四部书架自然水涨船高,越发具有气相,被镇压在里面的几道神魂,开始的时候还能保持一点念头跳动,但渐渐力不从心,转而对抗,防止经义渗入魂中,令自身的意志受到污染,从而造成不可逆的变化。

这样一来,三道神魂,渐渐凝固、沉寂,不复灵动,到了最近几日,干脆连念头都无法转动了,全部心神都投入到抵抗之中,对外界的变化再也没有半点感应。

现在,邱言一挥手,将三魂释放出来,这三魂顿时感到压力一轻,恢复了思索能力,也不问其他,就要抓住机会逃脱,是以在第一时间暴起,各自驱动神魂、神通。

一时间,就见黑风汇聚,一个硕大的骷髅头堪堪就要成型;黑羽飘荡,要在周围凝聚成一个鸟笼;又有烈阳虚影,从地上跳出,释放光亮。

邱言却是看也不看,十道神识冲击过去,只是一下,就像彗星撞地球一样,释放出阵阵圣贤精神的波动,拿捏当下、辨析王霸。

下一刻,骷髅破碎!黑羽消弭!烈阳熄灭!

唔!唔!唔!

三声闷哼,三道神魂被冲击的震颤起来,都散发出难以置信的情绪波动。

金乌道主的神魂还好,其他两道神魂甚至因为股情绪波动太过剧烈,引得魂体动摇了,毕竟被镇压的时间长了,得不到补充不说,还要时刻抵御侵蚀,早就虚弱不堪了。

“你想……”金乌道人传出一道神念,正要与邱言交涉,没想到邱言二话不说,衣袖一甩,神识就席卷过来,将他和乌鸦道人的神魂包裹起来,压缩、凝聚!

就在刚刚,在这两道金乌道门人的神魂显露的瞬间,邱言的神灵身内,离卦明显震动了一下,祸根之感清晰了不少,一下子就让邱言明白了原因。

“看来这次事情,就是因为金乌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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