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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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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匀见状,也是好奇,他亦看出了邱言在书法之道上的不凡,目光落在纸上,不禁开口赞道:“好字!好画!当日在那圣贤堂中,就知道邱兄书道超绝,如今看来,连画技都非同一般!”

邱言的书法之道,本就与修行有关,甚至和命修相合,能打熬筋骨气血,自古书画一家,这书法有成,画道自然不差,但邱言心思纯粹,并未分心画道,是以并不擅长,而今从士林归来,魂中融合了与画道有关的虚幻之书,方才得了技巧。

只是,这般取巧而得,有技无悟,只能算是画匠,想要有所成就,依旧要细细思索、磨练,让魂中记忆融入本能,但在普通人看来,已经算是大作。

突然,陈匀想到一事,探手入袖:“对了,那日邱兄的一篇《困知勉行》,被我收着,正该物归原主。”

话落,取出一颗丹丸,抬手一晃,那丹丸膨胀变形,转眼化作一个细长盒子。

打开盒子,陈匀从中取出一幅字来,正是邱言在圣贤堂中伏案所写的一篇,驱散魑魅魍魉,打开心路大门。

见字有感,如今邱言已经知道,那泥塑为农家之圣,之所以能千年不朽,靠的是其中的一点圣贤之血,只是福祸相依,圣贤血有农家气运维持,但亦将世人对农家、农人的藐视、轻视和偏见吸引过来,化作魑魅魍魉。

伸手接过文章,邱言心头一动,注意到纸上的气息已经变化,不复纯粹,甚至连那种与大道、秩序相连的感觉都减弱许多,只余下坚韧纸张。

“看来这圣贤纸一旦写了东西,效用就减少许多,着实隐藏了不少秘密,有空不妨了解一下。”

将手中纸放回盒子,邱言不再多想,把刚刚写画的结构图交给胡起、戴国,口中道:“就按照上面的结构建筑屋舍。”

胡起展开一看,粗略浏览,接着皱起眉头:“公子所画虽然简单,让人一目了然,但我俩粗鄙,可能要耗费几天才能建成。”

邱言摇摇头道:“两人动手进度缓慢,但这里有这么些人,一齐动手,事半功倍。”说完,他转身朝王亦复等人看去。

那王亦复先是疑惑,跟着瞪大了眼睛:“你想让我动手建屋?岂有此理,士可杀不可辱!你不要欺人太甚了!”他立刻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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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九章耕读

“哦?你觉得让你建房,是在侮辱你?”

听了王亦复的话,邱言弹了弹手指:“这是什么逻辑?世上房子千千万,照你这么说,每多一座,就要有一批人受到侮辱?”

“我王亦复岂能行匠户之事?”王亦复一脸坚毅,毫不畏惧的与邱言对视,有种威武不能屈的味道。

邱言并未生出意外之感,只是道:“听你话中之意,志向不小,不愿做匠户之事,只是如今成了我的阶下囚,哪还有挑三拣四的资格?”

王亦复听了这些,露出了讥讽之笑:“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我的心志岂是困境能够磨灭的?我知道你的说辞,无非拿圣皇结网捕鱼、播种传道的事情,来说明百业各司其职的道理,空泛的说些劳作无分高低贵贱的话语,但世间哪有真正的平等?”

邱言眯起眼睛,看着王亦复:“你倒有些见识,看样子也有学识,既然知道这些,却还不愿劳作,想必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虽有能力去做,却不屑去做。”

“难道不是么?亚圣都说君子不耕而食,并不是吃白饭,而是分工不同,能令国泰民安,你们现在干得热火朝天,等我驭虚道杀来之时,依旧难以阻挡!这就是分别!”王亦复似乎有心要和邱言争辩一番。

但邱言只是摇了摇头,就不再理会,转头朝佟寿等人看去,视线在诸人脸上扫过,被他看过的人,都感到脸上一阵刺痛,仿佛针扎的一般。

随后,那佟寿略一沉默,做了决定:“愿遵阁下安排。”连刘忝等人也不例外,纷纷表态。尽管邱言还能从他们眼中,看到对自己的愤恨,毕竟这破功之仇,不可能轻易放下,多年苦功毁于一旦,换成是谁,都无法释怀。

只是,佟寿等人的这番话,却让王亦复面色一变,随后他露出了鄙夷之色。却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是看不起佟寿等人的气节。

邱言将这一切收入眼底,点了点头:“如此甚好,正好随邱某一同劳作。”

“嗯?”邱言话中透露的信息,让其余人都有些惊讶,但很快,事情的发展,证实了他们的猜测,就见邱言换上粗布衣衫。与众人一同劳作。

这群人中,邱言、胡起、戴国三人身强体壮,做事最是利落,而佟寿、刘忝等人或是被堵住了窍穴。或是被废了功力,虽说底子还在,但毕竟元气亏损,干起活来比不得邱言三人。但比寻常工匠要强上许多。

看着这般景象,连身子虚弱的陈匀都加入其中,做些简单工作。

很快。房屋的雏形显露出来。

邱言所挑选的这块地,离破庙不近不远,地势平整,因周围树林茂密,在布局上不免要花些心思,不然阳光照射不进来,就会显得阴暗、压抑,时间一长还会潮湿。

但等雏形出来之后,陈匀在屋内屋外走动,从各个角度观察,随后赞叹起来:“邱兄,你设计的屋舍真是出乎意料,几个窗口正好对应阳光,可见对这工匠之事都有研究,当真博学。”

“哪里,我不过是来时,多留意了一下周围环境。”邱言不卑不亢,他本对建筑一道并无太多了解,在士林中见了北玄观想的阁楼,都心生佩服,只是在那书山矿洞中,得了一册与机关术有关的虚幻之书,里面涉及结构变化,在和前世记忆一对照,便对房屋的布局有了一定把握。

另一边,佟寿等人默不作声的劳作,身上汗流浃背,心中充满了警惕,但对陈匀的话语,还是暗自同意的,接触的时间虽不长,却也让他们对邱言的博学有了一定的认识。

等到了午时,胡起拿出些饭菜,其中不乏大肉等大补之物。

招呼之下,佟寿等人也不客气,坐下就吃,他们遭逢大变,正需要补充营养,而且劳作许久,满身疲劳,也到了休息的时候。

一时间,几人大快朵颐。

但王亦复却没有吃的,此人一直都在冷笑,在佟寿等人做活时,更是不时冷言冷语,现在众人坐下,他却是来了精神,阴阳怪气的数落,给人一种坚守本心、不畏强权的感觉。

邱言突然放下碗筷,走到王亦复面前,淡淡道:“诸人劳累,本就心神不宁,你说这些话语,难免扰乱他人心境。”

“怎么?他们敢做,就不许我说?”王亦复抬头冷笑,话中没半点顾忌。

“我知你是觉得魂道破碎,有些自暴自弃,但也不必这般行事。”邱言弹了弹手指,指着佟寿等人,“你以为他们为何这般配合?甚至不见反抗?”

“因为他们畏惧你的拳头!”王亦复理所当然的回道。

邱言摇了摇头,随后道:“若非你拒绝的那般干脆,他们或许也会表现出一些气节。”

“嗯?”王亦复挑了挑眉毛。

“你是驭虚道主的独子,他们自要对你施以保护,”邱言的话说得很慢,“正因为有了他们的委曲求全,才有你的志比天高!不然邱某岂能留你再次鼓噪?”

“你说什么!”王亦复猛地一咬牙,冷笑起来,“功力都被废了,什么希望都没有了,哪还有那么多的事情?”

邱言眼中闪过寒光:“从你的话中,我大致能够猜出,你对驭虚掌门之位,是有些念想的,现在是觉得魂道修为破碎,已没了希望,是以才这般自暴自弃?不惜触怒于我。”

王亦复依旧冷笑,并未回应,只是表情有些不太自然,他被邱言的这一眼,看的心头本能震颤。

邱言摇摇头:“我对道门知道的不多,但想来当掌门的人,并非一定要功力高绝。”

“笑话!功力不高,如何震慑弟子?”王亦复立刻出言反驳。

邱言看了他一眼:“照你的意思,这大瑞的皇帝,须得是天下修为最高之人,那总理阴阳、执掌神器的宰辅,个个都要是一代宗师。”

王亦复被这话噎了一下,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邱言继续道:“一道掌门,若只是修为高深,那世事可就简单多了,但凡心有不平,就以力破之,但又有几人能横扫乾坤?你修为破碎,觉得掌门无望了,但在我看来,你修为尚在的时候,只要驭虚道主还有一点理智,想让门派传承下去,就不会将掌门之位传给你!经营门派,岂是好勇斗狠?”

这话说完,邱言转身就走,简单吃了一些,便招呼几人再次开工,但这一次,佟寿等人的表情却略有变化。

至于王亦复,收敛了冷笑,默不作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等到日头西沉,屋舍已基本完工,但尚不能住人,一行人便都夜宿破庙,好在邱言让胡起等人准备了被褥。

白日里情绪激昂的王亦复,如今有些沉默,那双眼睛里,不时流露出思考之色,本来充斥其中的决绝淡化了许多。

人一旦破釜沉舟,胆气就会升腾,可如果重新发现希望,理智就会占据上风。

第二天,屋舍建好,邱言买了些家具摆设,将卖字换来的银饼子花费的差不多了,但依旧没有停手的迹象。

“将单子上所列书册都买过来。”

他将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交给胡起,上面写着一本本书的名字,密密麻麻的,看得胡起一阵咋舌,胡起可是知道,这年头的书本并不便宜。

但既然邱言有所吩咐,胡起也不啰嗦,以他的修为,一来一回未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在城郊的几座村镇,就凑齐了所需书册,及时回返。

新建屋舍中,邱言看着桌上叠着的书卷,挑挑拣拣,整理归类,先把孙圣文章拿了出来,接着指着另外一堆,对胡起道:“将这些给佟寿他们送去,让他们每日研读,今后三日一考。”

“让他们读书?还要考校?”听了这话,胡起的脸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但不敢多问,点点头退了出去。

随后几天,屋舍周围又围上木栏,邱言亲自砍伐、开出几亩田地,带着佟寿等人劳作,那王亦复的态度也有了变化,不似开始时那般顽固,有时也会翻看书本。

邱言见状,从外面找了几头猪,圈起来让王亦复去喂,但这事却是再次恼了对方,双方再陷对峙。

对此,邱言根本不放心上,他只是说了一点——

“不干活,就没有饭吃。”便不再理会王亦复。

纵然这王亦复命修底子尚在,身强体壮,能熬住一时,但几天下来粒米未进,已有虚弱迹象,使得佟寿、刘忝等人坐不住了。

只是,无论佟寿等人如何求情,邱言都不为所动,他现在也是每日耕种,但大部分的时间,还是放在新买的书本上。

“借这个机会,将孙圣著作研习一遍,等消化了八道圣贤精神,应该能令神灵符篆更进一步了,那符篆的结构,也能借此契机重新构建!”

血肉身苦读,而神灵身降服二龙,转而关注冥土和阳间的信民。

一时间,有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味道。

风雨欲来。


第三百九十章真意往来无间断

“这个邱言,当真古怪!”

夜深人静,佟寿的意念出现在驭虚七子心中。

几人同出一门,有着特别的交谈之法,即便功力被废都无法隔绝,只是这种交流,会让心头意念急速跳动,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魂道修士发现。

是以,几天以来,佟寿等人虽有交流,但都小心谨慎,以防被邱言发现。

今夜,邱言外出未归,只有陈匀、胡起和戴国看守在旁,这等难得机会,他们当然不会放过。

“这邱言逼我等读书,简直莫名其妙,还一本正经的考校,我今日只背错了一句,就被他斥责许多,还拿前人之事斥责,当真是羞辱过甚!”驭虚七子中的一人抱怨起来。

立刻又有人附和:“不止如此,他居然还逼着我等做那农人之事,白日劳作,晚上读书,时间这么紧,怎静得下心读书?何人能坚持的下来?”

“也不知此人打得什么主意,这都六天了,为何师尊还无动静,难道没有发现邱言躲藏于此?”

“这邱言也是小心,事发后立刻躲在这里,说不定布下了法诀、阵势,遮蔽自身。”

“他这么小心,我们很难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驭虚道众人透过意念,在心中交谈,却有几人没有加入其中。

其中之一,就是挑起这次谈话的佟寿,这驼背老人在驭虚道中有着一定威信,如今虽然落难,但旁人对他依旧尊重,几人讨论了一会儿,注意到佟寿没有再言,便都纷纷停下。

这时候,两个少年模样的男子,突然传出意念——

“若以为这邱言搬到林中。是为躲避师尊,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不错,此人行事虽然诡异,却不见鬼魅。”

“武免、藏心,你二人此话何解?”

这两个少年模样的男子,一个叫武免,一个号藏心,二人虽是少年外表,但话语意念间却有股沧桑,这一开口。其他人便询问起来。

两人却只是道:“你们且回忆一下,那邱言这几日来,都做了些什么?”

经此一语,其他人不由回想起来,但是越是回忆,越是感到怪异。

这六天以来,邱言的生活可以说规律到了极点,除耕种之外,就是读写。期间只对佟寿等人的学识考校了两次。

“这六天来,邱言几乎将所有时间都用在耕种和读书上面,从未见他闲着过,便是耕田时也会背诵经义。吃饭用很时极短,饭后立刻回到桌前。最要紧的,是这个邱言仗着修为,居然都不睡觉。将睡觉的时间都用来苦读!”

“太怪异了,邱言的学识非同寻常,从言谈举止中就能看出博学。这么年轻,就有这般才学,换成其他那书生,哪个不是处处论道,以期扬名一方?”

“是啊,这邱言的行为,不像是个年轻学子,反而像是看遍沧桑,归隐田林,想要著书立说的大儒!他这才多大年纪?”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和胡起、戴国熟悉了些,劳作时有两人陪同,读书时有两人监督,是以难免交谈,因而得知了一些和邱言有关的信息。

现在回忆起来,众人都感到有些难以理解,一个堪称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放着大好的名利场不去追逐,反跑到这深山野林里耕读起来,甚至连睡眠都放到一旁,用来读写。

要知道,修有所成的人,靠着打坐、静思、冥想,就能补充心神消耗,比睡眠还要有效,只是,对修士而言,睡觉不只是一种恢复心神的手段,更是一种享受,就好像米面虽能饱腹,但依旧免不了水果调剂。

“这般年岁,有着这等修为,又有着这般才学,却依旧这般行事……”

想着这些,驭虚七子渐渐认可了武免、藏心的说法,以邱言的行事方式,确实不会刻意躲藏,否则的话,他就该抓紧时间去提升修为,布置禁制、阵法,而不是隐居耕读。

这个时候,一个意念突然在众人心中响起——

“这样一个严格自律的人,肯行所图不小,我等不妨暂且潜伏,静观其变,我倒想要看看,这个邱言到底想干什么。”

这段意念一出,余者微微一愣,感到意外。

无他,因为说出这番话的人,是那个被他们一直轻视的道主独子——

王亦复。

几日以来,诸人小心翼翼的交流,但王亦复却几乎没有参与,此时发话,自然令他人心中疑惑,况且这话中含义,也与其人作风有所区别。

随后,佟寿发话道:“即便要逃,也不可冒失,眼下看似机会,但焉知不是邱言刻意制造出来的?兵法有云,围城必阙,这邱言说不定是刻意制造疏忽假象,引诱我等出手。”

“佟师兄言之有理,我等当静观其变。”刘忝亦表明了态度。

这两个人一开口,立刻就将谈话的性质定了下来,旁人便不再多说。

只是,其他人细细一想,倒是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在他们眼中,邱言行事周密,不曾因众人功力全失就掉以轻心,日日都派胡起等人看守,今日看似疏忽,但未尝不是一次试探。

就连窝在一角,多日未曾进食,气息衰弱的王亦复,也有着这般想法,暗骂邱言心思阴险。

而此刻,被他们所关注的邱言,又在哪里?

………………

“透过几日修养、静思,血肉身躯的伤势和隐患,都已被消弭,重回巅峰,也是时候进行尝试了。”

明月之下,幽暗森林,邱言独立其中,他浑身筋肉松弛,身躯微动,感受四方微风,身上血肉隐隐震颤,与风相合,整个人流露出自然气息。

几日苦读,并非漫无目的,除了要掌握孙圣精神的核心,进而平息八道圣贤精神的隐患之外,邱言还靠着读写,震荡血肉身躯,平息暗伤。

邱言的命修功法,与笔墨有关,靠书写牵引浑身筋肉,虽说之前靠着神力转化气血,已经弥补了亏空,但细微之处还有残留,要用心神去捕捉、修补。

白日耕作、夜里读写,心平气和,勿忘勿助。

“神息相依,守其清静自然曰勿忘,顺其清静自然曰勿助,这本是道家口诀,流传于世,算不得高深法门,却可用于补充我所创的这门文修之法,而今准备万全,正好以此为根基,带动血肉身冲击第三境,也好七魄化形。”

邱言的命修之法,同样是自创而来,想要更进一步,需细细推敲,实际上,从他领悟了拳意为行后,就已经能够强行晋级第三境,踏入铸丹境。

不过,修行不是一日之事,不争一时高下,踏入境界之后,依旧还要前行,所以在晋级之前须思考好日后道路,一旦走岔,很有可能进入死胡同,最终再无寸进。

“且将肉身做鼎炉,心火上下,坤腹为炉,乾顶为顶,七门落身,以龙为根。”

在这一刻,邱言不只是将书中见解、和一些道教口诀作为参考,更将炼化青龙地元丹时的收获,收拢过来,梳理思绪,运用到血肉身上。

那青龙地元丹,以天地元气为根,收红英紫脉,合金公水土,炼黄芽白雪,成龙膏虎脑,本就集造化于一身,邱言在降服、炼化时,更将得自冥土阴阳塔内的七门之法融入其中,以此为立足点,循序渐进的炼化。

七门,本就指的是人身七处。

“那上灵道的上灵三转诀,也可借鉴一二,三转还丹,将魂与魄颠倒、血与念混合,气与神移位,每转一次,修为就要暴涨一次,不过想要一转,亦需要惊人积累,唐莱之孙唐仪,以百美图收拢美人魂,就是吸纳魂力,积累在身,一旦功转,魂力就成气血精华,令命修暴涨,再转,又回返性修,让神魂初成,第三转就会在生死关头层层突破,点化全身阴质,半成乾健纯阳!”

邱言心中在想,似乎没有驱动血肉,但外风一吹,心火忐忑,勿忘勿助之下,血肉自发颤动,记忆中的七门之法流转出来。

泥丸、尾闾、夹脊、明堂、玉枕、咽喉、绛宫。

七处窍穴震颤起来,与五脏六腑相连。

呼!

夜半风起,那天地灵气流动起来,急急汇聚,从七门而入,在筋骨皮膜与脏腑之间流转,缓慢蕴养,穿梭血肉骨骼的七魄,似乎也被影响,有种要聚集过去的趋势。

邱言眼中精芒暴涨,身上气息反而越发微弱,微一感悟,立刻知晓自身情形。

“真意往来无间断,知而不守为功夫。待得蕴养七七四十九日后,七魄化形!”

他这番蕴养七门,吸纳四周灵气,有不小阵势,若留在屋内、庙旁,恐怕会毁坏屋舍,再说那庙中还有小神,隐隐监视自身,是以邱言才步行至此,令那佟寿等人有了诸般猜测。

正当邱言收功回返之际,远方,黑夜中突然光芒一闪,有红霞升腾,映红夜空!

邱言停下步子,将视线投了过去,眯起眼睛。

“好强烈的神力和灵气波动!东都城又有变故!”

那红霞赫然是从东都城中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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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一章佛临门

驻足观看了好一会儿,邱言摇了摇头。

“那城中之事,与我并无联系,还是按部就班行事,先平了八道精神再说,况且那驭虚道主不知何时就会降临,也要早作准备,不过,他这次既是被邀来助拳,东都城里生出异象,想来亦有的忙了。”

想到这里,邱言转身便走,朝屋舍庙宇而去。

只是走了还没几步,他又停下步子,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嗯?没想到五沼之地,居然也有大瑞子民,信奉于我,却引起了这般变故!既是信民,那就不能不管,况且,这也是次契机……”

………………

元守方站在寨子围栏之上,紧握手中弓箭,紧张到了极点,却兀自平息惊恐之念,一双眼睛却盯着外边,不敢有片刻松懈。

夜色虽深,但在火把的照应下,依旧能将周围景象看个大概。

他们的村寨,已被包围!

突然,一个大嗓门从外面传了过来——

“寨子里面的人听着,速速投降,捣毁邪神塑像,迎佛陀入心!否则逢林寨上下,鸡犬不留!”

说话的人中气十足,而且运劲助声,这话滚滚而来,传遍了村寨上下,寨里的男女老幼,本就战战兢兢,如今一听此话,很多妇孺当即就哭出声来,一时间哀云遍布,众人心念摇曳,隐隐约约间,整个村寨被颓废之念笼罩。

“爹,不能在犹豫了!不就是改信那什么佛陀么?算得了什么?拜哪个神不是拜?先度过了眼前难关再说!”

寨子深处,一座较大房屋中,张薛正与人争吵。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名虎背熊腰的男子,此人面色苍白,眼圈发青,身上缠着布帛。布上能看到血迹。

此人正是这逢林寨的寨主,**。

**面色愁苦:“岂如你所说这般简单?那什么佛陀之事,我早有耳闻,这五沼中的不少部落都已皈依,只是此教甚为邪门,淫|秽过甚,几无人兽之别,还有什么五甘露之说,为屎尿阴精所铸,我等乃天朝后裔。岂能去吃屎喝尿?行野兽之行?”

“这些事日后再说,爹今日若不答应,村寨都灭了,哪还有以后?”张薛摇摇头,随后咬牙切齿的道,“说起来,都是那元守方坏得事,此人归来后,宣扬什么灶公。令我等供奉,而今想来,说不定就是因为供奉灶公,恼了佛陀。这才有祸事!”

听了这话,**叹了口气,摆摆手道:“这事怨不得守方,就算他没回来。那些个供奉佛陀的沼人部族,早晚也要打来,先前是我疏忽了。以为这佛陀和五沼神灵一样,可信可不信,谁知居然逼人皈依……”

话虽如此,却难打消张薛心中愤恨,他不禁又回忆起元守方回来时的情景。

………………

逢林寨,寨如其名,虽因**之名而起,但亦位于密林之中,比邻九灵山。

这座村寨并不在大瑞境内,而是在九灵山南侧,位于五沼之地,民风彪悍。

与诸多山北村寨一样,逢林寨民不像沼人那样热衷劫掠,而是渔猎为生,不过有时也会做些无本买卖。

这九灵山周围的树林,多妖类猛兽,逢林寨的猎户入林,同样要胆战心惊,好在山南的大瑞子民较少,竞争并不激烈,不需太过深入就能有所收获,但难免有人偶尔失陷。

不过,这种情景在一个月前开始有了变化。

带来的变化,正是元守方。

说起元守方,不得不提一提他的曲折身世。

元守方的爹,是个走投无路的商贾,孤注一掷贩铁,被边军发现,缴了车队,又被人追捕,在护卫的保护下逃入林中,却遇到小股沼人,护卫惨死,自己受了重伤,好在有些急智,这才保住性命,跌跌撞撞的逃到逢林寨,最后入赘,娶了猎户之女。

有这等背景,元守方自幼多受嘲笑、歧视,只是其人有股狠劲,别人越嘲笑他,他越要做出点名堂,年纪轻轻就主动入林,很快也有了些许名气。

可惜好景不长,几年前有中原商队经过,令元父动了心思,没过几日就抛妻弃子,不知去向。

元守方受母亲和外公之命,外出寻父,这一走就是两年,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

他这次回来之后,立刻在寨子里掀起了风波,其人武艺大涨,挑战寨内勇猛之士,将之一一击倒。

期间,自有一番挑衅、反击,一波三折,没过多久,元守方对逢林寨青年一辈的第一高手发起了挑战——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子,张薛。

受人歧视的元守方,与高高在上的张薛,这两人的交手,当然引人遐想,若有小说家知晓,说不定都能编撰出几万字的话本出来。

这一战的结果,却是元守方略胜一筹,随后没有出现什么英雄相惜的戏码,反倒让张薛将元守方看成了眼中钉,处处挑刺。

不过,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挑战,元守方在村寨中威望大增,甚至有了下一任寨主的呼声,尤其他本来地位低下,不受人待见,而今逆袭翻身,颇具传奇色彩,更引得寨中年轻一辈颇为佩服。

借着这般威望,元守方说出自身变化的由来,原来他寻父不着,回来的时候,在山北,多次随猎户进山打猎,在和野兽的攻守中,练出了眼力、耳力和力气。

但这个说法却换来了张薛的嗤笑——

“笑话!山中不只有野兽,还有妖魔,猎户进山,根本不敢深入,最多打些山鸡野兔,能学到什么本领?而且你说多次入山?有妖类吞人,一月入得一次已是难得,但照你的说法,几乎三日一入,太过夸张!”

对此,元守方却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而今山北诸村都祭拜灶神,能守安康、保平安,猎户入林,默念灶公,就不受妖魔侵袭,但与野兽拼斗,还要靠自家本事,我逢林寨民风彪悍,能与沼人争锋,但沼人毕竟比不得山野猛兽。”

这话起先只是让人好奇,但随后几日,又有零零碎碎的消息传来,引得寨民蠢蠢欲动,试着立了灶公泥塑,随后尝试入林,果不受妖魔威胁,自此大喜。

说起来,这逢林寨的寨民,虽也是中原苗裔,但迁居九灵山南日久,沾染了沼人习性,祭神拜神不用庙宇、祠堂,反如沼人般,在寨子里面竖起一座泥塑。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逢林寨收获颇丰,虽也折损了不少人手,但比起所得,却又不算什么,和从前比,更是天壤之别。

如此一来,尽管张薛对元守方满含敌意,却也阻止不了对方威望提升,甚至连张薛的父亲**,都越发欣赏元守方。

谁知祸从天降。

今日,**领寨民再入深山,却遭伏击,一番拼杀,**虽逃出生天,但其他寨民全部惨遭毒手。

偷袭来的突然,事先没半点征兆,对方显然早有准备,埋伏在**等人的必经之路上,若非**有些身手,难免全军覆没,那时对方回师攻寨,寨子群龙无首,逢林寨的下场可想而知。

在**回寨后没过多久,在外活动的寨民就三三两两的跑了回来,个个狼狈,不少人都受了伤,并且带来了一个个消息——

“有大股沼人在周围扫荡,我们一行十几人,只有我二人逃了回来!”

“都被杀了!如果不是我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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