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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婚约预定你:痞女逗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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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何蔚然仿佛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坚定的对金子说。他看见安平沐年心里的痛,却做不了任何的事。

这一切的一切,是他惹出来的。

“主人,金子已经脱离了龙族,她于金子有恩,金子不会忘恩负义。”

那个人,是小蓝的主人呐!他再笨,再无情,也不能动手的。

“那好,我们去救人。”

转头,看向那个黑洞洞的山洞。何蔚然抓着金子的手,凌空飞去。

因为还不能够恢复巨龙本身的样子,金子一次只能够带着两个人过去。剩下的,便都交给杨旭。

龙族腹地凌空之中突然长出许多藤蔓,迅速的生长,搭建到山壁的另一头。一根根藤蔓交织,瞬间纠缠出一座软软的吊桥。

“走。”

试了试脚下藤蔓吊桥的坚韧度,杨旭仰首第一个走了出去。有了安平沐年在谷底的大杀四方,现在没有任何一个龙族能够飞的上来,自然,他们的吊桥就是万分安全的。

救出单纯被困的老师们,众人神色复杂的看着屠杀龙族的安平沐年。任谁都能够感受到那具小小的身子里透出来的悲痛和死气,想要阻拦,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直到最后一个长翅膀的大蜥蜴化作一大蓬鲜艳的血肉,安平沐年那双血红的眸子才有了一丝丝崩溃的迹象。

嘴角勾起微扬的弧度,她的目光落在山壁上正等着她的众人那处。纵身飞起,落在众人面前,满身血色的她什么也没解释。

朝着天圣冕下和柯临渊低下头,哽噎的道:“老师,柯老头,对不起,我没有守护好御。他的责任我背负不起,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回来,我,要去寻他。”

艰难的吐出这一句话,安平沐年不给众人反应的时间,立刻用水蓝钻将他们送回万里之遥的出云国皇家魔法学院去了。

死,只是一种威胁手段38

至于她自己,则是在瞬间钻进了水蓝钻里面。

遥望着湖心的小筑,她突然怯步不敢前行。转身进了夜火的窝,用清水将自己从里到外的搓洗干净,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然后,才下定了决心往湖心小筑的地方奔去。

夕阳将人影斜斜的拉出细细长长的形状,颤颤巍巍的那么不真实。仿佛镜花水月,脆弱的不堪一击。湖面上有浅薄的涟漪荡出,勾出一抹抹哀愁,浓烈的,无所适从。

“御…”

看见安详躺着的人,安平沐年努力压制的情绪再一次的崩溃。静悄悄的跪在了向纪御璃的身边,她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躺在竹床上的人。

“御,我好想你。”

抓起向纪御璃冰冷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温热的心跳,传递不出一丝一毫的能量。

无声无息的,安平沐年任泪水滑过脸颊,模糊了双眼。带着鼻音的呼吸渐渐沉重,安平沐年越发焦躁。

“御,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陪你一起走?你会等我的,是吗?御,为什么你们都丢下我。人海茫茫,我去何处才能寻到你?”

哽噎的低着头,伏在向纪御璃冰凉的身上,紧紧抓着的手,不敢松开分毫。

迷蒙的泪眼霍然间惊恐的瞪大,安平沐年疯了一样的扑在向纪御璃躺着的位置,竭力的伸手,想要留住他。

可是却见向纪御璃整个人渐渐化作漫天的星星点点,飘扬远去的姿态决绝的不带一丝感情。

“不,御,不要,不要……”

心,已经痛到麻木,没有了直觉。可是眼泪,却泛滥成灾。

无力的扑在竹床上,安平沐年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向纪御璃随风远去的方向。眼泪,一次次的模糊了眼睛,模糊的心。狠狠的敲打她,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事实。

半晌,哭的一动不动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抬起头,坚定的瞧了一眼向纪御璃最后消失的方向。

死,只是一种威胁手段39

利落的抹掉糊了一脸的泪水,紧紧的攥着白玉一般的手。圆润的指甲,狠狠的刺进了手心里。闻着空气中弥漫起来的腥甜,安平沐年仿佛没有知觉般,轻松的笑了出来。

嫣红的脸上,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一如被向纪御璃揭了盖头的那天,无尽的娇羞,无尽的温柔。抵死!缠绵!

“御,等我!”

没有做任何的掩饰,安平沐年径自离开了水蓝钻的世界,朝着向纪御璃消失的那个方向进发。不论是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年,安平沐年坚信,她一定会寻找到的。

在安平沐年消失之后的几年内,偶尔会从大陆的各地传出她出现过的消息。她每一次的出现,都必定会造成大规模的躁动。

不是为了那张倾城倾国的脸,也不是为了那身千年难遇的传承,而是她帝王般高高在上又令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每到一个地方,安平沐年都会直接找到当地魔法公会的最高负责人,然后勒令全城寻找带着水蓝钻戒指胎记出生的孩子。那样的执着,那样的坚定,永不回头。

她的气急败坏,她的焦躁不安,她的帝王强势,无时无刻的敲打着所有人的心脏。

百姓们的生活因为一个水蓝钻戒指胎记而被打乱的一塌糊涂,不明所以的百姓整日的祈求自己未来出生的孩子手上绝对不要带着那样的印记。

他们怕被魔法公会记录,怕被安平沐年盯上。他们不知道安平沐年到底要做什么,但是他们明白,不管什么,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时间一晃,已经过了七个年头。安平沐年一直在茫茫人海中倔强的寻找着,默默的,她给自己定了一个九年之期,若是九年之内寻不到他,那么,她决定追逐他的脚步而去。

或许,她的御根本没有转世,而是站在原地等她。

九年,已经是她的极限。煎熬的太久了,心已经脆弱的不堪一击。她怕,怕御真的站在原地。一直,一直等到地老天荒。

死,只是一种威胁手段40

走在荒漠的山道上,安平沐年低垂的眼睑泛着神伤。一天一天,她的气色渐渐变得难看。就算她永远不会变老,但是她会憔悴,将近迟暮一样的憔悴。

“御,我该去哪里找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话语苍白的无力,哭的多了,眼泪也早已经流干。

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再也不复往日的熠熠神采,低声的呢喃像是要穿透什么传递出去一样,却抵不过冬日里漫天席卷的寒风,终究消散的无影无踪。

遍布碎石的山道崎岖不平,蜿蜒的朝着看不见尽头的深林之中延伸而去。翻过这座山,她就能到达下一个城池了。

在寻找向纪御璃的路上,她没有动用过水蓝钻的传送之力。她怕,怕轻轻松松的在整个大陆上周游一圈之后,剩下的会是无边无际的恐惧。

她不敢也不愿承受那样苦苦等候的寂寞,她怕在没有找到人之前会被那样苦涩的寂寞折磨的崩溃。然后,再也等不到那个被藏在了心尖上的人。

山林深处,伴着呼啸寒风传来的是隐隐约约的狼嚎。断断续续,却阴冷嗜血。一瞬间,安平沐年几乎能够想象到那一双双如暗夜翡翠般绿油油的眼睛会绿的有多么的摄人心魄。

不屑的皱了皱眉,安平沐年继续往前走去。寒风之中,甚至夹带着一丝丝淡淡的血腥。鲜红的,炙热的,充满无尽的诱惑。

眼前,那一丛丛绿幽幽的火焰跳跃在渐黑的暮色下,吞吐着舌头的嘴角不断流出贪婪的口水,喉咙里吼出低沉的渴望,弥漫在山林之内。

几匹狼迈着沉稳的步子一点点的逼近,在它们的面前,跌坐着一个脏兮兮的瘦弱孩子。

孩子小心的爬起来,想逃,却不可避免的踩碎了埋在冬日雪地里的枯枝断木。“喀嚓”一声,断了那根紧绷着的弦。就像导火索一样,瞬间磨灭了几匹恶狼的血性。

绿色的火焰攒动,瞬间就呼啸着扑向孱弱的孩子。

我的今生,你的来世1

暮色之下,就算是警惕万分的狼,也不知道它们的一举一动已经触怒了一个人。一个在这几年里只一心寻人的人,她寻的,是刚出生到六七岁之间大小年龄的孩子。

而眼前即将葬身狼腹的孩子,很巧的,正是那样小小的,弱不禁风。

如墨的绿色从指尖飘然而出,安平沐年看都没有看那几匹被定格了生命的狼,径直的朝着那个吓的一脸惨白的孩子走去。

莫名的,心中有一股怒气欲喷薄而出。

伸出手小心的将跌在雪地里的孩子抱起来,纤细绢白的手轻轻的替孩子擦去眼角的泪花,再仔细的擦干净孩子脸上的污垢,看着那张被缩小了的精致容颜,安平沐年只觉得整个心都揪起来了。

忍不住的颤抖,忍不住的激动,安平沐年认真的盯着孩子,问道:“小娃娃,现在你安全了。但是,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几乎被吓傻了小娃娃愣愣的回过神来,挣扎着想从安平沐年的怀里出来,却又贪恋她身上清新的温暖。吸了吸被冻的通红的鼻子,道:“娘亲说让我在这里等她,说爹爹会来接我。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爹爹啊!”

天真的孩子,不安的低下头,弱弱的问道:“姐姐,娘亲是不是不要我了?村里的人说我是野种,说娘亲早晚会把我丢了的。”哽噎的声音模糊在喉咙里面。

安平沐年看见了明明很很害怕却还要装出很坚强的孩子,看见他眼底的期盼。可是,说实话吗?她不忍心!

揉了揉孩子的头,安平沐年笑着回答道:“那姐姐在这里陪你等爹爹可好?”

“好。”

甜甜软软的声音里透着欣喜,孩子那双灵动的黑色眸子里有金色的流光闪动,晃的安平沐年心神一窒。

“姐姐带你去洗洗干净,然后来等爹爹,可好?”

安平沐年半哄半骗的将孩子带进了水蓝钻里,在湖心小筑里弄出一个大木桶,温热的水还冒着热气。带着一丝丝甘甜,引诱着全身脏兮兮的孩子。

我的今生,你的来世2

小心翼翼的除去孩子身上的衣服,看他瘦骨嶙峋的样子,安平沐年只觉得眼睛酸酸涩涩的,几乎要掉出泪来。连带着,手指都颤抖起来。

她怕,如此神似的孩子就是向纪御璃的转世,她心疼他吃了那么苦。但是更怕他不是,若如此相似都不是,那么,她要去何处再寻?

“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不哭。小宇都没哭,姐姐也不要哭啊!”

以为安平沐年是回想到之前被狼群围攻的恐怖才要掉泪的孩子想要伸手去替安平沐年擦眼泪,还没洗净的小脸上挂着依赖。

“小宇?御?”

一把抓住孩子伸出来的手,三两下洗掉污垢,安平沐年呆滞的盯着小宇无名指上那栩栩如生的印记,几乎不敢呼吸。

激动的她颤抖着双手,想要紧紧的抱住孩子,却又怕惊吓了他。

“御,我好想你!”

温暖的唇吻上湿漉漉的小手,安平沐年定定的看着孩子,久久不能自已。

“姐姐,姐姐认识我吗?那姐姐也一定认识小宇的爹爹是吗?姐姐?”

小宇灿烂的笑开了,眉梢之间都染了说不尽的喜悦。

“找到了爹爹之后,我要带爹爹回家,那些坏人就不能再骂小宇是野种了,也不敢再欺负娘亲了。”

小宇自顾自的说着,还迅速的替自己洗了干净。

等他光溜溜的站在木桶里为难的看着安平沐年的时候,安平沐年终于有些微的回神,干咳着迅速取了一套漂亮的小孩子衣服替小宇穿戴好。

可是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小宇接下来的发问,他的亲人是谁?他又是谁?安平沐年暗暗的自责自己没有早些找到御的转世,才会让他吃了这么多的苦。

迷茫之中,安平沐年仿佛是飘荡在水中的浮萍,脆弱、无根。不管飘荡到哪里,不管是否抓住了自认为最坚实的后盾,到最后,还是抵不过水流的拉扯,

好像永远都活在未知里,永远也停不下来。

我的今生,你的来世3

冰冷的恐惧无声无息的袭来,安平沐年打了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搂紧了小宇,把脸埋在他瘦弱的颈窝里,良久,才闷闷的说道:“姐姐不知道小宇的爹爹是谁呢,但是姐姐却认识以前的小宇,你,信吗?”

孩子是纯真的,失望的眨了眨眼睛,却依旧安慰似的拍了拍安平沐年的背,道:“信,只要是姐姐说的,小宇都信。”

小宇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天真的笑容,不知道是为了安慰安平沐年,还是出自他内心那个莫名的感觉。潜意识里,觉得只要是眼前这个美人姐姐说的,就一定都是真的。

时间晃过,一转眼已经是十五年后。

二十岁的小宇站在安平沐年面前,就如是昨日的向纪御璃。那一模一样的容颜,就连细小的习惯也不差分毫。

可是,他却不是向纪御璃,因为他什么也没有想起来。这些年,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安平沐年一边当着姐姐,一边当着师父,将向纪御璃会的通通都交一遍给小宇学过。

小宇的本事越来越大,对安平沐年也越来越好。可是从他眉眼间流露出来的紧是亲情,将安平沐年当成是亲姐姐一边的感情。

每当那样的时候,安平沐年就害怕的想要逃开。她不知道怎么去唤醒向纪御璃的记忆,她怕面对紧紧把她当成是姐姐来看待的小宇。

直到有一天,小宇兴高采烈的回家,告诉她,他有了喜欢的人了。

那一刻,彷徨之中的安平沐年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五雷轰顶了一样,震惊的不敢相信。干涩的张了张嘴巴,却不知道从何问起,该用什么样的身份问起。

痛苦的看着小宇将他的心上人带来见她,挂着强装出来的笑容,说着祝福他们的违心的话。每一分每一秒,安平沐年都觉得有尖刀扎在自己的心脏上,一下一下,讽刺的很。

没有立场去阻止小宇寻找自己的幸福,只好眼睁睁看着他开始张罗他自己的婚事。那个未来的新娘子,乖巧的跟在小宇身后,一起置办着这个,置办着那个,一切都处理的仅仅有条。

我的今生,你的来世4

那几日,安平沐年尽量的躲着。整日整日的抱着酒坛子,一坛一坛的往嘴巴里面灌。那些小蓝酿造的极品在安平沐年看来,只有用来排解伤痛和寂寞这一途而已。

无力的坐在山顶的大石上,安平沐年一手抓着酒坛子,一手攥着预言石,想要算算她和向纪御璃到底有没有未来。可是还未算,心先痛。

这些年,她忍了多少次不去碰这预言石。

她又何尝不知道会预言术的人是不能够预测自己的呢?可是今晚,是小宇成亲之日。她忍不住了,她想知道,想知道自己是否还会有希望!

满目,都是艳丽的红色。不知道是红绸还是鲜血,浓烈的化不开。

安平沐年疯了一样的挥舞着双手,想要挥开眼前这浓烈的让人心悸的红色,可是却没有半分的作用。

红色,满世界都是红色。一如她血洗巨龙族时一样,除了红色,再也看不见其他。

酒坛子倒在安平沐年的脚边,而她却像是魔怔了一样站起身来,纯黑的眼眸中无神无光,就好像一个牵线木偶,会动会走,却没有生气。

安平沐年一把抄起不规则的散在地上的预言石,塞进了水蓝钻里面。转身急速的朝着小宇的新房狂奔而去,面上,没有一点点的表情。冷漠,而木然。

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再没有了关系。

见到失踪了几天不见人影的安平沐年,小宇高兴的上前迎接,真心实意的喊着姐姐,说是正要去寻她来做主婚人。

木讷的点点头,安平沐年一把揪住小宇,在他猝不及防时将他带进了水蓝钻里。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这里,专属于他们两个人。

此时的安平沐年终于恢复了一点点人气,而小宇则是一脸焦急的守在安平沐年的身边,丝毫不理解安平沐年这个神通广大的姐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竟让会变成这样一副模样。

纤细的手指抚上小宇的脸颊,嘴角勾出一抹难掩的苦涩,安平沐年纯黑的眼眸中一片迷离,失了血色惨白的唇缓缓吐出干涩的音节:“御,你说过,让我等你的。可是,二十年了,你从未想起过。”

我的今生,你的来世5

“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小宇啊?”

小宇被安平沐年如此癫狂的样子吓了一跳,在他的记忆中从未见过如此狼狈如此脆弱的姐姐。慌忙的扣住安平沐年抚在他脸上的手,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

“御,我好自私。我以为我可以逃的过,我以为我能够放你幸福,我以为只要不见你,就可以。”安平沐年双眼迷离的看着小宇,突然放声大哭道:“可是我躲不过,这里好痛。”

拉着小宇的手按在胸口上,安平沐年神情激动的继续倾诉:“这里告诉我,它想见你,发了疯的想见你。不可以放你在别的人身边,不可以!”

小宇的世界仿佛天塌地陷,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安平沐年。在他的心里,安平沐年永远是他相依为命的姐姐,从未变过。

眼下,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御,不要恨我。我也不想,不想你怀里抱着别的人,不想你终有一天想起来,然后如我这般的痛。”

安平沐年嫣然一笑,仿若误入凡间的仙子。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痛,并幸福着。

她找到了最后的出路,不再执着于活着的厮守,因为死才是他们的终结。

浓烈如墨的绿色缓缓的从安平沐年的指尖飘出,落在了小宇的身上。

他看到了,却不恐惧。一瞬间,觉得理应如此。

“御,这次你不能再丢下我了,我们,永远在一起。”

安平沐年强行的将所有的力量灌输进水蓝钻的世界里,在湖心小筑的旁边有一个细小的漩涡正在旋转。漩涡之上,是一团不断变大变浓郁的绿色能量团。

随着安平沐年的输出,绿色能量团渐渐浓郁的转化成了墨色,湖心的漩涡也越旋越急,而湖心小筑却像是亘古不变的永恒一样矗立不动,丝毫不受影响。

安平沐年越来越虚弱,小宇也越来越虚弱。安平沐年靠在小宇的肩膀上,告诉他,那个湖心小筑曾经是他们最常去的地方。在那里吵架,在那里和好,在那里分离……

我的今生,你的来世6

小宇平静的听着,不骄不躁,平和的笑着。眼眸之中,流转着宠溺的金色光芒。

“御,不要怪我。”

亲手断了自己的轮回和御的轮回,只因为不想再次受那种离别之痛,更不想亲眼见着心爱的人娶了别人为妻子。

“还有小蓝,等水蓝钻里面的力量充盈到我们最初遇见时的程度,你就能够回来了。”

轻轻抚上小宇无名指上那个印记,安平沐年轻叹着。“辜负你了,对不起。”

平静的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听着耳边渐渐虚弱的呼吸,安平沐年第一次觉得,原来看着心爱的人死去并没有那么可怕。因为,这次并不是放他一个人走。路上,有她。

“小东西,你又不乖了是不是?不过,幸好你的执着啊!”

虚弱的声音,熟悉的语调。

安平沐年猛的抬头,看见小宇那张与向纪御璃一模一样的脸。自嘲的抿起了嘴巴,拉成一条孤独的线。低声的呢喃,“御,我看见你了,我感受到你了。御,希望就这样下去,直到我死。”

漂亮修长的手指霸道的压在了安平沐年咸涩干燥的唇瓣上,小宇眼中流转的金光更甚。嘴角弯出邪气的笑容,道:“小东西,你以为你在做梦还是出现了幻觉?”

“御,真的是你?”

安平沐年激动的瞪大了眼睛,可是下一瞬,却脸色惨白的无以复加。

“可是,御,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竭力的想要停下自杀式的动作,可是安平沐年悲哀的发现,她无能为力。不像上次,有小蓝不顾被反噬的危险替她断了输出,这次,没有人能够阻止了。

这原本不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吗?可为什么御会在这一刻出现呢?

“不要自责,就这样很好。我的力量很混乱,只有在濒临死亡的时候才能够出现,来到你的身边。所以,小东西,我很高兴你能够这样做。”

恢复了记忆变成真正的向纪御璃的人紧紧的搂着安平沐年,虽然很想告诉她要坚强的活着,但是私心里,更想就这样一直厮守下去。

我的今生,你的来世7

恢复了记忆变成真正的向纪御璃的人紧紧的搂着安平沐年,虽然很想告诉她要坚强的活着,但是私心里,更想就这样一直厮守下去。

向纪御璃很怕,怕再轮回一世之后,他依旧记不起他的宝贝。那样的痛,他舍不得怀里的宝贝再承受一次。还不如就这样携手,就算死亡,堕如黑暗,也能够彼此相依。

“御,我,我很自私……”安平沐年不安的对上向纪御璃的眼睛,眸中立刻蒙上一层水雾,道:“我做不到冷静的看你跟别的女人成亲,就算那时候的你不是你,可是这里,依旧很痛。”

捂着胸口,安平沐年依偎在向纪御璃的怀里。失去之后再得到的幸福,比什么都珍贵。安平沐年的身子渐渐透明,同样的,向纪御璃的身体也渐渐趋于透明。

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安平沐年柔软的头发,向纪御璃淡淡的道:“傻瓜,我也很自私,所以不想再等下去了。这样的结局,或许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可惜,辜负了小蓝的一片心意。”

环在向纪御璃腰间的手紧了紧,安平沐年依偎在他怀中,不敢抬头,怕这么真切的感受会在下一秒变成虚幻,怕这一切都是她临死前的幻梦。

“御,能在最后见到你,我好开心。”

眯了眯眼睛,呼吸着向纪御璃身上那熟悉的味道,安平沐年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在消失之前能够与心爱的人重聚,是件多么令人欢欣雀跃的事。与之相比,其他的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湖面上那团墨色的能量越积越多,在它的下方,那个急速旋转的漩涡已经蔓延到了湖边。整个湖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唯独那个看似脆弱的竹楼小筑,像是不受影响一样的屹立不倒。

“小东西,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拥紧怀中的人,向纪御璃无力的阖上眼睛。这一次,他再也不用担心了。他们,只属于彼此,再也不会分开了。

我的今生,你的来世8

水蓝钻里,毫无征兆的刮起了漫天狂风,席卷着世界里的一草一木。浓郁的生命气息里却透出那样浓烈的死志,决绝而疯狂。

湖边,那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渐渐朦胧,透明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轰”的一声,巨大的漩涡飞腾而起,化作一股庞大的龙卷风,卷着整个湖里的水,卷着湖面上那团浓郁的能量,卷着安平沐年和向纪御璃两人渐渐消逝的身子,直冲天际。

就像被点燃了导火线一样,下一秒,整个水蓝钻里面的世界瞬间陷入一片混乱,狂风、海啸、火山、地裂……

像是祭奠它们逝去的主人一样,都在汹涌的爆发着,倾诉它们的眷恋不舍。整个世界俨然是一副炼狱的样子,纵然有浓郁的生机勃勃之气,也不复那生机勃勃之景。

—————————

嗯,这是灵魂消逝的感觉吗?为什么会这么心痛?为什么鼻息间闻到的是满满的消毒水的味道?

在经历过一阵迷茫之后,安平沐年恍惚的睁开了眼睛,瞳孔受不住强光的照射,瞬间眯了起来,却又在下一秒不敢相信的瞪大了许多。

眨了眨眼,努力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这里,是病房?手上插着点滴?安平沐年只觉得脑子里轰的响了一声,前尘往事那一幕幕像电影画面一样袭来。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安平沐年痛苦的皱着眉。

难道,那一切都是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为什么那么心疼?为什么,连死都那么难?

“呜…”

头痛欲裂,安平沐年忍不住闷哼一声,却惊动了守在她身边的一个女孩子。

“夏总您醒了吗?医生,护士,夏总醒了,夏总醒了。”

女孩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门,扯着嗓子的喊。

真是,太吵了啊!安平沐年愣愣的想,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假的?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她,有些理不清这些混乱的东西。

真还是假?恍若梦境!1

余光瞥过,发现已经有不少人急匆匆的推门进来。最先冲进来的是医生和护士,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夏家的人。

呵,死,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一瞬间,混沌的脑袋仿佛被注入了一缕温暖的阳光,清新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同时,所有的种种也在瞬间被整理的一丝不苟。

这是?……被救了吗?被绑架之后,有人来救的吗?

记忆全部都回归到穿越前的那一刻,冰冷的房子,阴森的空气,明晃晃的刀,还有几个面目狰狞的绑匪。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杀人犯!

那些人,根本没有想过勒索之事,他们要的,是她的命吧!

“夏小姐请放松,现在要替您做检查。”

穿白衣的医生习惯性的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很礼貌的唤回了安平沐年的注意力。

简单的替安平沐年做了个检查之后,让身后的护士记下了几组数据,医生转身便走了。临走时告诉安平沐年,会在一个小时后替她准备全身检查。

病房里剩下的都是夏家的人,争先恐后的要与安平沐年说话。那些人的表情,看在安平沐年的眼里,真真是可笑的很。

恐惧的,惊讶的,紧张的,轻松的,欣慰的,还有疑惑的。

各样的表情从床边站着的几个人脸上划过,安平沐年都看的清清楚楚,也记的清清楚楚。

“是谁发现我被绑的?”

不等这些居心叵测的人说话,安平沐年率先打破了沉寂。复杂的看了眼前的几个人一眼,脑袋里依旧在想着她的御。还有,消逝之前的那一幕。果然,是在梦中吗?

“梦颜姐,是您的影。如果再迟几分钟,恐怕就会流血过多而……”

说话的是个清丽可人的小丫头,大大的眼睛里面润起了一层蒙蒙的水雾。抓着安平沐年的手有些抖,好像还在后怕。

“影吗?是谁做的,查出来没有?”

如果出手的是夏家每一任家主和预备家主手下的影,倒也是能说的过去。毕竟,那样出色的人,很少失败。

真还是假?恍若梦境!2

只是,不是已经不留恋了吗?不是已经吩咐了影不要轻易出现的吗?为什么?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床边的几个人,安平沐年就知道再也问不出来一星半点的东西了。挥挥手,趁着自己的心情没有差到不可遏制的时候,让他们离开才是最正确的做法吧!

“少主,您好好休息。”

“梦颜姐,那我们先走了哦!”

“夏总您休息,晚点的时候我再过来。”

闭上眼睛,安平沐年听着耳边熟悉又陌生的话,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惧。难道,昨日的历历在目、那些痛到撕心裂肺的记忆,都只是黄粱一梦?都是假的吗?

渐渐平复了急躁的呼吸,安平沐年幽幽的睁开眼睛。

“影。”

梦呓般的声音,轻轻的落在空寂的房间内。

窗户边有一丝凉风吹过,不曾引起任何细微的变化。眨眼间,空荡荡的床头那边,已经多出一个毕恭毕敬单膝跪地的人了。

“主人。”

冰冷的声音,不带分毫的感情。冷冽的好像机器一般,没有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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