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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花开,容颜倾国(合集2)-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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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十一,也难以从叶薇的锋芒中跳出,何况是她人,这个人的个人风采太夺目,站在那里就是一种无法忽视的魅力。
  这些,全部是她所没有的。
  可她得到的不止这样,还有墨玦的喜爱,所有认识的墨玦的人都认为这是一个只爱自己的人,却对她情有独钟,其实她更羡慕和嫉妒的是他们之间的互动和喜悦。墨玦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她看得出有叶薇的地方,他是开心的。
  而她和墨晔却……
  墨晔很宠她,很疼她,这不假,但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好似疼和爱已经成了一种责任,他习惯于宠着她,爱着她,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公式化,很多时候她是不满的,因为没有情人间的激情。
  她常想,也许是她太贪心了,所以每次她不满的时候,她就会想,墨晔这样的容貌才能和地位,从不缺女人,身边却只有她一人,从不曾对女人温情过,所有的柔情都给予她了。
  这么一想,她就满足了。
  这是孟莲灵的自我调节,若不是常这么想,她早就忍不住和墨晔吵了,她明白他,虽然纵着她,可是,他有底线,她也懂分寸,只会在底线上闹一闹脾气,不会去触碰底线下。
  他们之间,总是温情多一点,激情少很多,即便是她这种见惯了生死的女孩子也喜欢能感受到被人全心全意爱着,她过去并无那么多的想法,只想顺其自然,而见过叶薇和墨玦,她却心生很多……委屈。
  “晔……”孟莲灵轻唤一声,走近他身边,墨晔回过神来,孟莲灵苦笑,“是不是连你也以为,我做错了?”
  他一直没出声维护她,就连墨玦最后说了那么重的话,他也不做声。
  墨晔看着她,“莲灵,你的确失了分寸!小玦费尽心思才让抹去她的记忆,冒了多大危险?你却不予余力想要她恢复记忆,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让她恢复记忆。”孟莲灵摇头,甚是痛苦,“我没有,我只是……”
  原因,她自不能说。
  墨晔表情平静,无波无浪,“莲灵,你能瞒得过小玦,瞒不过我,为什么向叶薇打听十一的消息?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孟莲灵浑身一震,最了解她的人是墨晔,不是墨玦,他定然是看出她撒谎了,孟莲灵垂眸,心思电转,手指微微发抖,她有些惧意。
  墨晔沉了声音,“说,到底为什么?”
  孟莲灵满腹委屈,骤然红了眼圈,愤怒地盯着墨晔,“为什么你也要这样质问我?玦哥哥这样,你也这样?为什么?十一和叶薇只不过是外人,你竟然为了两个外人吼我?”
  “莲灵。”墨晔淡淡地唤了一声,眉心微拧,“你激动得太假了。”
  孟莲灵心头漏跳一拍,比起墨玦,她心中更怕墨晔,此人的心思太深了,那双平静的眼睛好似躲在纱窗后,冷静地看着尘世所有一切,什么心思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令人害怕。
  她所做的一切,他全看穿了。
  “墨晔!”孟莲灵真的恼了,红了脸颊,索性抹去眼泪,愤愤地坐到一边沙发上,“我有我的用意。”
  “说!”墨晔打破沙锅问到底,眸光深沉,“你一向懂分寸,小玦也警告过你,若不是特殊理由,你根本不会问叶薇,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你会去向叶薇打听,也不来问我?你要找一个人,让小玦或者我来帮你找,易如反掌,而你却没有?你在害怕什么?”
  孟莲灵磨牙,她恨墨晔的聪明,“墨晔,你不是心理医生,我也不是病人,不要用这种口气分析我的心理。”
  “那你倒是说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孟莲灵直直地看着墨晔的眼睛,“我想杀她!”
  “为何?”墨晔脸色依然平静。
  “她杀了我姐姐。”孟莲灵说道,咬牙切齿,“金鹰一直居住在非洲的丛林小屋里,无数人去找他挑战,都想赢了他,我姐姐也不例外。我一直劝她不要去,不要去,可她偏偏不听,虽然是双生姐妹,可姐姐从来就比我强,领悟力远胜于我,她认为自己有能力和金鹰一较长短,于是不顾一切地去找金鹰比试。那一年在非洲的丛林中,找金鹰比试的人除了我姐姐,还有叶薇和十一,大家都知道,叶薇观战当裁判,十一赢了金鹰,可又有谁知道,我姐姐也死在那里。她去的时候,金鹰已经死了,所以她挑战当时的新一任的国际第一杀手……”
  墨晔深拧着眉,杀手界的竞争非常激烈,前几年真的是人才辈出,有胆识有能力有身手的人不计其数,百家争鸣,谁不想当第一杀手,这名号害死了很多人。
  然而,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比试就像格斗一样,生死听天由命,怨不得人,十一在和人比试的时候也做好了随时死亡的准备。
  谁也恨不得谁。
  “竞技生死听天由命。”墨晔冷酷地道,并不是因为对方是十一他才这样说,这是一个旁观者最公众的态度。
  “你知道吗?我姐姐身上有两处伤口,一是背后,一是脖颈,背后的暗器带毒,是她耍阴招,我姐姐才会死,若不是中毒在先,她怎么会死?若是公平竞技,我姐姐技不如人死了我不怨,可这样不明不白死了,我恨。”孟莲灵咬牙说道,“我赶到的时候,她的尸体还是温热的,当年我还很傻,想要去找她拼命,我暗中找了她几年,可惜一直没机会报仇。”
  “这事你没和我提过。”墨晔淡淡道,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十一杀了孟莲灵姐姐,十一现在却为孟莲灵九死一生,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报应?
  真要一命抵一命?
  “她太厉害了,况且还有一个叶薇,背后还有一个第一恐怖组织,我不想你因为我的私事影响了你的计划,让你功亏一篑,所以这件事一直没有提。”孟莲灵委屈地红了眼睛,眼泪滴在手背上,水珠散开。
  墨晔温柔地拭去她的眼泪,孟莲灵更委屈了,倏然伸手抱住他,“晔,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这一次我来这里,最主要是想要向叶薇打听她的下落,我没想到玦哥哥会那么生气。”
  “好了,别哭了。”墨晔柔声劝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怎么说啊,他那么维护叶薇,我若说了,恐怕他根本就不让我接近叶薇。”孟莲灵闻言更委屈了,墨晔缓缓地拍着她的背,音色软了不少。
  他知道孟莲灵有姐姐,长得和她一摸一样,他随孟莲灵去过墓地,见过照片,孟莲灵当初并没有提过她姐姐怎么死亡,他知道是她的伤心事,也从没提过,没想到,凶手却是十一。
  兜兜转转,怎么都是那些人。
  若是莲灵知道十一就在山上地牢,恐怕……墨晔心中顿了顿,竟有点庆幸当初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她,他把这庆幸理解成若是孟莲灵知道杀了十一,她身上的毒就没法解了,万幸。
  “这事不要再和叶薇提了,小玦不高兴。”墨晔淡淡说道,已不似刚刚那么冷酷,算得上是温柔的,“你要报仇,不急。”
  “怎么会不急,我都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希望。”孟莲灵愤愤说道,“我以为叶薇是我唯一的线索,所以我才会冒险。我是想叶薇尽快暴露出来,十一若是知道她的下落,一定会来找她的。”
  她的语气,很阴狠。
  墨晔沉默着,十一是不可能会出现寻叶薇的,她逃离不了那里,若是莲灵知道她正在为了她身上毒面临死亡的危险,她又作何感想?
  真是冤孽。
  “你别理会这事,惹了小玦,我不管你。”墨晔声音冷了几分,暗自警告,“叶薇是个不定时炸弹,她在小玦身边我已经胆战心惊,你不准在去挑起她的记忆。”
  孟莲灵宛若受了莫大的冤屈,泫泫欲泣,墨晔素来硬心肠,却受不住她这般模样,只能安慰她先不着急,反正也等了那么多年。
  “那你会帮我吗?”孟莲灵说道:“她杀了我姐姐,我知道我一个人的力量杀不了她,你会帮我的,对吗?”
  墨晔淡淡地应了一声,“嗯,我会。”
  孟莲灵心花怒放,情不自禁搂着她,开心地说道:“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墨晔抱着她,目光却飘向窗外。
  杀十一么?
  恐怕她现在也恨不得杀了他,注定是死敌,不管怎么说,先要把她身上的毒解了,算是十一欠孟莲灵的,如今还了。
  “晔,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当年我救了你?”孟莲灵突然问,“我一直不知道,你对我,到底是恩情多一点,还是爱情多一点。”
  墨晔一怔,微笑,“傻瓜,你说傻话?”
  “我不管,你回答我。”孟莲灵突然固执一起来,定定地看着他,“如果当年救你的不是我,你还会这么爱我吗?”
  “我不回答假设性的问题,根本不存在。”墨晔打断她,“你最近很奇怪,这问题问了两次。”
  “我是觉得你对我好像是报恩,你看看玦哥哥对叶薇。”孟莲灵很委屈。
  “莲灵,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墨晔叹息,“我是我,小玦是小玦,谁规定每个人的爱情都是一个模式。”
  “说得也是,不对,你还没回答我,当年要是救你的是别人,你会不会爱上别人。”
  “不知道。”墨晔利落地回答,孟莲灵恼了,狠狠地踩他一脚。
  墨晔戏谑地扫她一眼,“你这性子和当年可大不相同,看来这几年我太宠你。”
  孟莲灵一笑,“你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要听真话吗?”
  “废话!”
  墨晔笑了笑,“我最中意我们刚认识,我失明的那段日子。”
  毕竟,他心动的是那段日子里的她。
  孟莲灵的笑,微微僵硬,很快垂下眸子,娇嗔道:“我比较喜欢现在。”
  “随意,都是你。”墨晔淡淡应着。
  当年,他双目失明,横冲直撞,丁克来不及救他,墨玦也来不及接应,是她带他离开,那阵子悉心照料,他清醒过来以为她是敌人想要找她拼命,却被她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他记得最清晰的是她第一句话,“你比我还像女人。”
  差点没把他气死。
  因为救他,两人大冬天藏在结了冰的河里,把她冻着了,他醒来的时候,她正不舒服,发着高烧,声音沙哑,照顾他不算上心,但也不算疏忽。
  他问她为什么要救他,她说,顺手。
  他问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照顾他,她说,她等人,顺便。
  当年他就很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问她叫什么名字,她说,孟莲灵。
  465
  孟莲灵,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名字,听着很有灵气,他当时便想,她长得一定很漂亮,刚醒来那段时间,她的脾气好像不太好,两人共处一室,她时常不说话,他也静默之人,后来主动说话是什么时候?
  他肚子饿了,据说他昏迷了两天,她都只给雪水给他喝,他醒来后,肚子很饿,那时候她狠的很,自己一个人不出声,若不是偶尔的咳嗽声,他以为她已经走了,若不是他主动和她说话,恐怕她不会理他。
  当年因为中毒,他双眼失明,什么也看不见,身上还中了三枪,行动不便,敌人四面八方在搜查,他们暂时只能被困在那处小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找到什么东西能吃的。
  后来他实在是饿极了,自己失明看不见东西,催着她去找东西吃,两人饿了三天,她也很饿,也许看他太可怜了,大发慈悲地出去找东西吃。
  天寒地冻,寒风呼啸,他自己被留在黑屋里好长时间。眼睛看不见,时间就过得很漫长,漫长到他以为她丢了他。
  后来听到咳嗽声他才安心了,那会儿河水都结冰了,她也很有本事,弄来几条鱼,随便用雪水煮了两人喝鱼汤,总算挨过饥饿。
  那一带当初搜查得很严,他们时刻都要担心被发现。
  他那时候负责的任务是摆平东欧的恐怖分子,大意中毒后,他一直以为这任务无法完成,会影响到墨玦的行动。
  他吃饱身子刚恢复点力气就想继续没完成的任务,被她狠狠地讥讽了一顿,顺便凉凉地说她都帮他解决了,并不是什么好心,只是那些人刚好惹到她了。
  墨晔大奇,问她到底是谁,她不应,他也没接着问,她所说的解决,按照当时的情况是一个人干掉了一个军队近三百多人。
  他都未必做得到,何况是女人,后来恢复视力走出困境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
  摆平后,其余的都是毒枭的同党在找他们,那时候她病得很重,他又看不见,除了躲,什么也不能做。这样一直过了第四天,她的病没什么起色。
  墨晔那时候血气方刚,她又不太礼貌,两人交流上有点问题,经常吵架,现在回想起来他自己都不相信会和一个女人无聊地关在屋子里吵架。
  吵着,吵着,不知怎么的,她好像对他好了点,喝了三天鱼汤后总算寻到一点粥给他喝,自己拖着一个病体在照顾他。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为了避开搜查,她背着他在雪地里足足走了半天,摔了三四次,又毅然背着他继续走,天寒地冻,自己一个人走都有点困难,何况要她背着一百多斤的他。他很佩服她的毅力,也是那时候开始对她有了莫名的情愫,或许早就有了,只是不想承认。
  一个瞎子,一个病号,当时还真是有点患难与共的感觉,就在他很感激,很懵懂那时,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我不想被你连累,墨晔气得就差没撵她走,暗骂她不解风情。
  夜晚天冷,两人身上都不爽利,一个病,一个疼,谁失眠睡不着,最重要是天气实在冷得诡异,两人没办法,只能靠在一起取暖。
  郁闷的是,两人身上都没什么劲装,并不能遮寒,墨晔索性就抱着她一起窝在墙角处,两人竟然还在角落里很严肃地讨论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会为了一个很小的问题拌嘴,到最后的结果肯定太冷了,受不了,于是搂成一团。
  他曾打趣,敌人没把我们打死,也许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收了我们。
  她说,你死就好,别拉着我。
  那几个晚上,他的心情是特别好的,她再嘴硬,也要对天气服个软,紧紧地靠在他怀里过,两人偶尔聊天,她不是一个能聊天的对象,他也不是,很奇怪的是,他和她在一起话显得多了点,偶尔她都不耐烦,只见扇一巴掌让他安静。
  他当时错愕极了,第一次被人扇巴掌,气得想报复两巴掌回去,谁知她却若无其事地靠着他闭目养神,他一股火气不知不觉竟然泄了。
  她不是一个会刨根究底的人,也从没问过他来历,好似杀人放火这事她看得习之为常,并没什么值得惊讶的。她甚至连他是谁都没问过,他后来想想才发觉,那段日子他很白痴,因为都在他主动和她说话的,她一般没事不会主动和他说话。
  有一天夜里他实在忍不住了,问,你为什么没问我叫什么名字?
  她凉凉地反问,你叫什么?
  完全是顺着风吹气的,他恼得拧她胳膊,她这人很奇怪,并不喜欢和人亲近,他要动手动脚肯定会挨揍,他气不过她总是动不动就动手揍他,于是变本加厉地拧她,仗着自己眼睛看不见吃了不少豆腐。
  她反抗得累了,后来就随他去了,这把他乐坏了。
  等他拧够了,她可能觉得自己是有点冷淡了,问,你叫什么?
  他哪会在气头上,说,我在家排行老大,姓黑,你叫我黑老大。
  然后,他第一次听见她有这么明快的笑声,她说,你长着一张女人脸,叫黑老大,你真搞笑。
  又一听她说他像女人,墨晔揪着她的头发欺负她,当时怪不得他,他和墨玦那张脸太惹火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实面目,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他在外界活动一直带着特制的人皮面具。
  这些人皮面具都很精致漂亮,是他的组织中的人做的,当初的理由说,雌雄不分,说不定能用美人计,他和墨玦都不能幸免于难。
  这些人皮面具都很特殊,一般看不出来,那会儿她也没看出来,墨晔若不是还有一点理智在,早就撕了告诉她,老子长得很爷们。
  这事纯属闹着就过了,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对她来说好像不重要,他那时候就想,等复明了,一切再慢慢解释清楚也不迟。
  白天的日子好过许多,她去找东西,煮汤,两人喝着暖身子,靠在一起说些天南地北的事,都不聊自己的事,聊的全部是道上的事,还有当时东欧的情势,第一恐怖组织的崛起,新势力的蔓延,旧势力的衰败等。
  相对而言,白天的时间好过一点,没夜里的温度那么可怕,但那阵子他是很想挨冻受饿就等着晚上到来,他可以抱着她一起过,即便什么也不说,光是这么过他也觉得很惬意。
  他不知道她在等谁,他没问过,有一天,她出去回来,给他带回了一副草药,碾碎了为他敷在眼睛上,那草药味道很令人恶心,他想作呕,她让他忍住,别去碰触,三两天后拆下来,眼睛就能看见了。
  他大奇,问她哪儿来的草药,这地方根本就找不出,她说她有一名医术很好的朋友在附近,正好帮忙,并很肯定地告诉他一定会好,他只好忍住眼睛后来的麻痒和草药的恶心味。
  他不小心触碰她的手时碰上手臂上一团纱布,才知道她受伤了,走之前好好的,回来就受伤了,他想着,她肯定是为了帮他拿这副草药突围才受了伤。
  即便她没说一字,他也知道。
  当时他就暗暗发誓,他要一辈子对这个女人好。
  他失明太久了,东欧那几个毒枭又不依不饶,她一个人带着他逃不了,只能复明了试一试,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想看看她。
  看看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敷了草药的第二天,他的眼睛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候,她接到一条消息,匆匆忙忙地交代他明天若她没回来,再过一天他就去特维尔州的伏尔加河畔的大桥边等她,那地方离这里并不远,才一个小时的车程。他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她已匆忙离开,没有回来,他很着急,失明近十天,他的感觉已经很敏锐,知道时间过去太长了,附近偶尔响起枪声,他更是焦虑,怕她出了事,于是不顾一切扯下草药,幸运的是,他复明了。
  有一枪伤在腿上,已好得七七八八,只有少许的不便利,但复明了,他已觉得很万幸,他当时立刻想去找她,不料才出来就看见孟莲灵。
  她说,她回来了,她的嗓音似乎更沙哑了点,一脸病态,说了这句后并没有说太多,晕倒在他面前,他大惊,过去才发现她背后中了一枪,血迹几乎染红了衣服。
  他匆忙间,什么也顾不上,只能抱着她回来,一直搜查他们的毒枭队伍竟然消失得一干二净,现场只余下血迹,什么都没剩下。
  墨玦也来了,危机解除。
  他的生命中自此便多了一个人,孟莲灵。
  466 某人很想禽兽
  这几年来,他实现了自己的诺言,把她宠上天,只要是孟莲灵所愿,他一定满足,那段日子里每一个细节,过去这么多年,他依然记忆犹新,怎么也忘不了,只要想起,那颗冷硬的心就会变得柔软。
  那间黑暗的屋子,相拥的两人,彻夜谈天,相互取暖,她不算得上温柔的抚摸,上药,还有揍他,不知是不是那时候年轻,竟会觉得挨揍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他看不见,可依稀还听到水沸腾的声音,闻到鱼汤的美味,能感受到柔弱的她背着他一步步走时的喘息和辛苦,墨晔并非善心之人。
  当年她说救他只是顺手,照顾他只是顺便,她刚好也要等人,他又没求她留下来照顾他,若是换了常人,他定不会这么相待。
  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他大可以随意选择一种方式,何必以身相许,这都什么年代了,早不流行这套了,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在短短十天之内,他会恋上一个女人,甘心把她捧上天。
  孟莲灵看着他回忆的脸,百感交织,他已是多少次在她面前回忆起那段往事了?她自己都数不清,粉拳握紧,她生生忍住心中涌起的恐惧,展颜一笑,“其实我也很喜欢当初自称黑老大的你。”
  墨晔微笑,目光宠溺,“还记得?”
  “当然记得。”
  “你很少提以前的事,我以为你都忘记了。”
  “怎么会,有些事情刻在脑海里,不说并不代表忘记了。”孟莲灵笑道,转而催促道:“你一夜没睡,先去休息一会儿。”
  墨晔颔首,他一夜无眠,想的,却是十一,那双冰冷倔强,带着恨意的眼眸,如芒刺背,他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不舒服。
  可笑的是,本来那么坚决要用她来换孟莲灵的他,昨晚竟然犹豫了。
  虽然结果没变化,但是,优柔寡断,并非他的风格,他也明白,自己是有点动摇的,若不是孟莲灵的身体毒性太强,无人可解,他并不想……冒险。
  但转念一想,十一和孟莲灵对他的意义相差太大,选牺牲她,保自己的女人,并无不妥。
  叶薇载着墨玦在岛上绕了一圈,对墨玦来说,是现了一圈,墨玦几乎想要掐着她脖子让她回家,偏叶薇天生反骨,把车子开往海边。
  沙滩上没公路上飚得那么猛,墨玦想要作怪,叶薇直接往凹凸不平处走,震得他一身不舒服,闹够了才把车子停下来。
  应该是说,摔下来的,墨玦美人趁着车速慢了点,双脚落地,双手一翻,直接就掀起重机车,叶薇反应快,跳了下来,在沙滩上滚一圈就起身了,不痛不痒,那辆可怜的重机车却翻倒在地。
  叶薇夸张地笑,“哇,你不是这么记恨吧,谋杀亲妻啊?”
  “你还敢说?”墨玦气得扑过去要抓她,叶薇机灵地往一边躲,笑声如铃,墨玦愤愤地拂袖,拿她无可奈何,阴着一张风华绝代的脸。
  丢死人了!
  特别是岛上有很多黑手党的精英,个个肯定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走了,回家!”他怒不可遏,发起脾气。
  叶薇哪是乖乖听话的主儿,反而跳上岩石坐下来,“墨玦,你整天在家里孵蛋是吧?出来晒晒太阳吧,你看你八成都不知道太阳从东边升起还是从西边升起。”
  墨玦冷哼,见她坚持也只好在一旁坐下。
  这处海滩很安静,叶薇可真会挑地方,这是他和墨晔划出的私人海域,岛民没那胆子过来,孟莲灵平常喜欢游泳,除了墨老大会陪着她来,这里几乎没人会来。
  很安静,沙滩也很安静。
  只有两顶遮阳伞。
  “墨玦,你从来没说过你的事,说来听听。”叶薇笑着靠近他,戳戳他的肩膀。
  他偏头看着她明艳的笑容,脸色稍缓,“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不是你老婆吗?除了知道你名字,你有一个哥哥,你是黑手党教父,我什么都不知道,没道理啊,随便说点。”叶薇诱哄着,她对他所知太少了。
  “除了这些,没什么好说了。”
  “……靠!”
  “嗯,有,除了这些就剩下些杀人放火的事。”
  “……靠!”叶薇第二次吐出不雅字眼,看着他的表情像看怪物,“生命中只剩下杀人,墨玦美人,乖乖,你真暴戾又可怜。”
  墨玦冷哼一声。
  叶薇笑容一敛,“我又能说你什么呢?我貌似也是,杀人占人生多半时光。”
  “绝配!”
  “什么?”
  “所以说我们是绝配!”
  “绝你个头。”叶薇好笑地拍着他的脑袋,“夫妻性格要互补的才过得完美,这叫绝配?你哪门子的歪理?你也不怕打架打得天崩地裂?”
  “你打不过我。”墨玦淡淡地陈述一项事实。
  叶薇唇角一扯,“打女人的男人,孬种。”
  “薇薇,你动起手来,没人当你是女人。”墨玦有点想笑,哪个女人这么彪悍的,对上叶薇谁要动了什么狗屁的怜香惜玉的心谁就是自寻死路。
  叶薇挠挠头,“我这么猛啊?我们来比试比试。”
  “没空!”
  “你坐着干什么?”
  “……”
  “你要没什么可说,那,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叶薇挑眉,突然很想听他们之间的事,墨玦抬眸看她一眼,心中诧异,这女人今天很反常,吃错药了?
  平日她什么都不管不问的,大有随遇而安的架势。
  “说一说。”
  “为什么问这个?”
  “为什么不能问?”叶薇反问,把问题丢了回去。
  墨玦沉思一下,说了句,“不打不相识。”
  叶薇抬眸看看天,这真是古时候非常,非常狗血的相识理由,墨玦把他们第一见面的事合理地说了一遍,事情是真的,只是换了背景,当然,他那段白痴的肿了自然就会墨玦pai回脑海里不见天日,他拒绝承认自己有这么白痴的时候。
  “后来呢?”
  墨玦想了一想,又合理地换了背景,把他们的故事说了一遍,很简单的陈述,叶薇听罢很好奇地撑着下巴瞅着墨玦,突然靠近他,扒开他的上衣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胸口处,的确有一处弹伤,已不太明显了。墨玦冷冷地瞅着她,叶薇干笑,“别误会,别误会,检验才是硬道理。”
  墨玦又冷哼,叶薇发现他很喜欢哼,动不动就哼她。
  她讪讪地拉上他的衣服,墨玦瞅着她,忍不住讽刺,“我什么都没说,你解释什么?”
  “不爽就不爽,别扭什么?”叶薇笑骂。
  墨玦一腔怒火又泄了,薇薇,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你一样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我一定有自虐倾向。”叶薇自言自语,“不然怎么会嫁给你呢?”
  她是不是考虑一下让墨玦出示结婚证书?一个弹伤他就这么不高兴,要是让他出示证件,会不会被他一掌劈了?叶薇缩了缩脖子。
  墨玦一听这话就恼了,突然大力搂过她,掐在怀里,“自虐?我对你不够好吗?”
  “你对我哪儿好?见面不是打就是杀?”
  “半斤八两。”
  “……绅士,对小姐有点风度好吗?”
  “谁告诉你我是绅士?”
  “……美人,风度,风度。”叶薇从善如流地改口,笑吟吟的,墨玦受不住这人明艳的笑容一直在自己眼前晃动,骤然俯身吻住她的唇。
  叶薇迅速往后退,谁知道手落了空,墨玦只来得及喊一声小心就抱着她一起滚落在沙滩上,挺拔的身体紧紧地压着她。
  叶薇诅咒一声,推了推身上的墨玦,“喂,下来,一百来斤压着很重啊。”
  墨玦突然伸手,把她双手举过头顶,压住,叶薇一惊,还没来得及反抗,墨玦已攫住她的双唇……
  他吻得粗鲁,叶薇有点不习惯这样的亲密,紧闭牙关不肯让他进入,墨玦也不勉强,双唇抵住她的,狠狠地研磨,重重地吸吮,逼得她承受他的热情和气息,舌尖煽情地描绘着她的唇线,叶薇有点受不住这样的亲密,双唇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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