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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梦华录 BL强强-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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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不休息,也稍许吃些东西才好。”
  “好。”
  “落之……”
  “好。”
  “八弟这回是撑不过的,你醒一醒!”
  “滚。”
  李言亭叹气,叫走了所有下人,让元翊一人呆呆坐在李言瑾床头。童太医无论诊断几次,都说李言秉这次毒入心肺,再加上外伤无数,就是醒了,那也是回光返照,没指望的。
  童太医的话,元翊听得清楚。
  “言瑾,你不可以咽气,也不可以醒来,知道么?一直睡着就好。”
  “嗯?”李言瑾目若迷离,没弄懂元翊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人瘦得下巴尖快能削葱,心疼地要摸他,却痛得收不了手。
  元翊脸上温润孤寂的表情没有了,取而代之是绝望。
  
  李言瑾还没闹明白怎回事,浑身痛得好像要散架,再睁眼时,元翊已翻身上榻,鞋也没退,粗暴地跨坐在李言瑾身上,全然无视那满身伤,猛扯开他衣裳。
  除了几处肌肤仍白净如玉地暴露在外,其余皆掩与纱布之下,纱布上点点红斑触目惊心。
  李言瑾不明所以,以为元翊生了气兽性大发,只敢怯生生地抽了口气,用嘶哑的嗓子叫了两声落之。元翊没有回应,唯独咸苦的泪水顺着那轮廓分明的下巴,滴在李言瑾的唇上。
  李言瑾舔舔唇,不再多言。
  元翊小心地在他身侧躺下,替两人盖好被子,把脸靠在李言瑾的颈窝中,舒服地蹭着。
  “稍后我就叫人进来,先这样躺会儿,可好?”
  “嗯。”李言瑾虽因伤不好回抱他,直挺挺地躺着却也觉十分受用。
  
  就在李言瑾要睡着时,元翊忽然支起身子,一巴掌掴在他脸上:“不许睡!”
  李言瑾莫名其妙挨了耳光,还是元翊打的,心中恼火,瞌睡也醒了,大骂道:“你!你有病啊!”
  元翊听李言瑾声若洪钟,哪里像弥留之人,惊疑地只管点头。
  “落之……你该不是,傻了?”
  元翊灼灼地看着李言瑾,直到看得他心里发毛,这才傻笑起来:“阿,傻了。”
  
  “小瑾!”
  听见屋内声响的魏川冶等人以为李言瑾这时才醒,均飞奔而来打开房门。好在魏川冶眼疾手快将门再掩上,其余人才未看见元翊与李言瑾同床而卧的情形。
  “怎回事?”荣和不悦地皱了皱眉。
  “没什么,荣伯伯,稍候。”魏川冶打着哈哈,满头满脸都是汗。
  没一会儿,元翊打开门,众人才得以进去。见李言瑾醒了,赶紧去请太医的请太医,温膳食的温膳食,一阵忙乎开来。
  
  童太医替李言瑾把了脉,笑容可掬道:“八殿下已没有危险,日后好生调养,将体内寒毒排除便可。”
  众人均是送了口气。李言瑾也朝他笑道:“辛苦了。”
  “殿下,您可知将那些扎进肉里的骨刺挑出来有多不容易,都长黏了。臣是内医,不看外伤,真真吓死臣了。”童太医好歹算和李言瑾同过舟共过济的,说话也就少了分寸。李言瑾本就不管这些,再者荣和刘浩等人均铭感他救命之恩,便一团和气地笑了。
  “童太医。”元翊道。
  “元大人何事?”
  “言瑾醒了。”元翊又道。
  “是醒了。”
  “你出来下。”元翊再道。
  “……”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对不起,俺这章写得特不好意思。。。儿子开外挂了orz。。。




39

39、鸣凤·杨枝 。。。 
 
 
  “王衿呢?”
  李言瑾反复思量,终还是问了。院子里春^色恼人,李言瑾却只能坐在屋里过太上皇的日子,倒不是怕寒,而是元翊四面楚歌,生怕一个没看好,李言瑾又给人抓走关起来。
  他想起自己醒来那天元翊的样子,乎悲乎喜直要疯癫,便迟迟没敢提起。这会儿问得也是假装无意,小心翼翼地琢磨起元翊的脸色来。
  “休了。”元翊答得干脆。
  “我是说,他后来怎样了。”李言瑾见元翊脸上云淡风轻,便又追问。毕竟见他遭到那般厄运,虽知是此人平日缺德倒阴骘落下的,仍是有些不忍。
  “还不是给元大人折磨死了。”荣和脸色不善地插嘴。
  “你杀了他?”李言瑾看向元翊。元翊行事惯常如此,其实并没什么奇怪。
  “他就是动你一根手指也不可轻饶,何况做了那种事。”元翊温柔如水地看了李言瑾一眼,忽俯身靠在他耳边道,“所有见过你蒙羞的人,都该死。”
  李言瑾因荣和那一声轻咳,没来及细想元翊的话,便将他推了开去,顺带埋怨地望了元翊一眼。那厮还顶顶受伤。
  但凡荣和或刘浩在旁,元翊便大有化身市井淫贼之势。
  
  元翊和两位前辈不对付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了,刘浩还好,荣和一则不能忍他直呼李言瑾名讳,二则受不了他每日粘着李言瑾寸步不离。
  梁子则是李言瑾被救出时结下的。元翊当日急得团团转,童太医说什么便做什么,童太医说可以给李言瑾清洗身子了,元翊便极自然地屏退他人要解李言瑾身上最后一点儿破布条。其他人倒不觉得有何不可,但在那二人眼中却为大不敬,大大的不敬。当下把元翊赶了出去,让侍女照料着。
  李言瑾看出元翊不高兴,却还是只有说了他几次。平日深明大义的元少爷每到此时便闹起了孩子脾气,大意是说自己长这么大从不知孝敬长辈,凭啥给这种才出土的老顽固压着,你是嫌弃我了怎么的啊。
  李言瑾心想元翊真是愈发古怪,再刺激下去还不知会要如何,便只得作罢。
  
  “八殿下,若是您来主持,想王衿也不会那般惨死。”荣和针锋相对。
  李言瑾只有讪笑。好在元翊向来暗箭伤人,面上总算平和。
  “所谓干戈起于因缘,玉帛成于际会,八殿下宅心仁厚悲悯旧敌,为圣人所作。元大人气量恐怕小了些。”
  “不敢当不敢当,”李言瑾忙不迭地摆手,“王衿是可怜,不过他既恨我入骨,还是死了较为放心。那几个狱卒也是作恶多端,见情形不好就要倒戈,王衿虽坏,却不至遭那般毒手,他们也算死有余辜。”
  李言瑾说完,还要瞟元翊两眼。
  正巧此时李言亭来了,这话也便按下。
  
  李言瑾等人现居莫决所置一处别庄之中,距皇城心骨百里。李言秉和陈芍烈坐镇皇宫,刘浩与莫决兵临城下,双方隔了道红墙绿瓦的阳宝门,剑拔弩张起来吓坏一干百姓。
  李言秉身后还跟着个师爷,是在李言勋手下办事的。李家大哥生怕那六弟不争气,撑不到他来就开城放行,想来太子印的好处可不止调动巴天磊那石头脑袋麾下四十万大军,无论谁召集群臣拿着那东西往大殿上一站,他李言勋可就没得玩了。何况巴天磊听闻李言瑾入狱受尽折磨,还挺开窍地借了七万来。
  是以围着别庄的守卫都是李言勋的人,这派论起战事还得陪着李言勋的几个参将干事。
  实际他们哪里又敢轻举妄动,李言勋长布其阵,外抗西郅大军,内稳莫决等人,除非大晚上挂太阳,莫决找死攀上李言秉,里外夹攻把李言勋灭了,再等着被李言秉一网打尽,否则他这阵仗是包管稳妥的。
  
  那师爷笑嘻嘻地与诸位见了礼,便呈上快马国书一份。
  荣和接过念了,原来那西郅的皇后下月四十岁生辰,要请公主驸马回去凑份子。
  李言瑾笑道:“这借口好不实在,既然回去,干脆让车骑大将军一路护送好了。”
  元翊皱了皱眉,李言亭叹了口气。
  那师爷道:“八殿下英明。方才莫将军也是这般想法。不愧是……”
  “然后呢?”李言瑾狠瞪他一眼。
  师爷点头哈腰地又掏出一份国书。荣和有些莫名其妙地接了。
  “各位殿下大人也知,太子爷脾气躁,见了那国书知他们诡计多端,便逞一时意气,将信史赶了回去,说国内有恶疾,出了城门便是朝夕不保。这便将西郅的皇上惹怒了,又派人送了份国书来。”
  荣和气得不成,却只好耐着性子将第二份国书念了。
  不用念,各人也知其内容:你东郅缺德,导致连年天灾不断,我西郅仁厚,受殃及却不计其嫌。把闺女嫁到你们家也就是望两国相好,排解民间疾苦。哪知你们非不领情,反而加害我儿。哪里是恶疾,根本是内乱。你们既然不放人,我们只有打来啦。
  
  师爷挺可怜地站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句话不敢说。
  李言勋自然不肯陈芍烈回去,她一走,没了救国除奸的幌子可怎么行。这便耍小心思,商量都不打一个就先回复了再说。但说到底陈芍烈怎可能走?无论李言勋怎么答,第二份国书也最多改改版式,合着人家是要替天行道来了,说啥都没用。
  
  “五哥的意思是?”李言瑾知道他五哥看他在床上躺了大半月,元翊又全不管事,心里不舒服。横竖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小命捏在人家手里,只能该干嘛干嘛。
  “八弟,这回须得劳你去找一趟巴达人,十日后动身如何?此事不能再拖了。”
  “他身子没好,我陪他去。”元翊道。
  “元大人,还是老夫陪着去罢。正好见见故人。元大人在京中要事缠身,不必分神。”荣和才不答应。
  “依我看,此次路途遥险,还是刘大人和魏公子陪同较为合适。”李言亭宣布。言下之意,你俩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跟着只能扯后腿,老老实实呆着别添乱。
  “那带上童太医,不过先别告诉他。”元翊补上一句,似是不着痕迹地微扬了唇角。
  
  童太医得知自己被委以重任是在出发前最后三日的夜里,吓得贴在了门上,撞歪了头冠。
  
  “元大人,您看八殿下这身子好得都差不多了,我笨手笨脚,只能惹殿下不高兴。”
  “童太医过谦了。当日若不是你妙手回春,怎能将言瑾从鬼门关拉回。”
  “元大人,您该不是还当那是骗了您?下官冤枉,八殿下当日真只留了一口气等着咽了,谁知说睁眼就睁眼,不过十几天又活蹦乱跳,在太医院混了这么些年,命硬的见得也多,可这般命硬的……”童太医姑疑地瞥了李言瑾一眼,似满心疑问,他怎就不死呢?
  李言瑾听他那口气越来越不像话,坐在床上提起一只靴子就朝童太医飞去:“少爷我没死你不高兴了?不想去拉到。”
  “不是不是,”童太医总算不再玩笑,“元大人怕我落跑,这才知会我,我不就发发牢骚么,早些说的话还能跟媳妇儿亲热两日。”
  李言瑾和元翊都有些吃惊。
  “我,我去打点行李了。”童太医不大好意思地脚底抹油就要跑路。
  “抱歉。”元翊忽然说。
  “伤心了伤心了!”童太医打着哈欠直往外跑。
  
  李言瑾震悚地问:“这天下第一装疯卖傻的小太医居然成家了?”
  “若论装疯卖傻,你俩可谓一时伯仲。他年纪较你还长两岁,怎不能成家?”
  “你知道却还吃惊什么?”
  “那夫人原是他买来帮着研药的丫头,不论相貌身段,只挑会读书认字能拎善扛的。前年也不知动了什么心思,就同人成了亲。我以为他这种人一心用功,成亲也不过是捂个帮手,谁知是真喜欢上了。”
  李言瑾歪头笑嘻嘻地听着,忽拍了元翊一把:“原来你也有兄弟啊,不是很好么。”
  元翊笑了笑:“我是很信他的。本不想让他搅这是是非非,可我不放心你。涂药罢。”
  
  李言瑾安静下来,抱着被子躺在床上,任元翊替他宽衣解带,又熏香设帐,金炉兽炭地将室内撺掇得一片旖旎风光。取来早暖好的一注药酒,蘸在指尖,一寸寸朝着淡若粉樱的伤处按去。
  “凉么?”元翊问。
  李言瑾摇摇头,闭着眼舒服地呻吟道:“你这指法倒是更上一层楼了。”
  童太医调的药的确神奇,元翊每日替他擦上三四刻钟,青紫发黑的瘀伤渐渐退去,皮开肉绽处也大多落了痂,就是不管它,也能自动复原了。
  虽药酒本身有些清凉祛痛的功效,起先几日李言瑾仍是痛得死去活来,躺在床上眼中溢泪地求饶,元翊冷了脸狠了心地还是要涂。但近几日伤都好得差不多,李言瑾不再痛,乖乖地听其摆布,元翊揉捏着那满身的红红粉粉,心中叫苦不迭。
  
  “其实童太医没有说错,我那日真是险些回不来了,可是呢,你猜怎么的?”
  “嗯?”元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我看到一排美人从我面前过去,引得我往忘川里走。结果有丫头不自量力,非转过头来勾我,我这才瞧见,她哪里有你好看,便回来了。”李言瑾一本正经地将黄泉路上的见闻讲给元翊听,元翊只当李言瑾又耍宝逗他,轻轻笑了。冰冰凉的手指无意擦过胸前一粒,李言瑾的脸刷地由白转红。
  
  忽地,静了。
  
  李言瑾默默由着他把自己拉起来穿好衣裳。
  “时候不早了,你睡罢。”元翊揉揉李言瑾的脑袋,想趁那地方涨起来之前抽身而去。
  “你等我睡着了再走呢?”李言瑾揪住元翊的袖子。
  “言瑾……”
  “还是说你着急着又要去院子里浇冷水了?这才几月啊?”李言瑾促狭一笑,松开手,被吻住。
  童太医曾反复叮嘱元翊,八殿下这伤得太重,不宜修炼那龙阳之术。元翊问他要到何时,童太医说,到八殿下点头方可。
  
  正在二人亲得难解难分,李言瑾胡乱扯着元翊衣带之时,外头传来叫门声:“元大人,元大人可在里面?”
  是荣和。元翊每夜替李言瑾上药,他都有留意,这日到了夜静更深还不见元翊出来,便着急起来。虽知二人情分不浅,非他一个老人能阻拦得了的,却如何不愿那八殿下受人辱没了去。
  李言瑾一个激灵推开元翊,慌张中口不择言地朝外喊道:“不许进来!”
  这一喊,荣和便明白果然有事。
  “说我不在,打发他走。”元翊咬着他耳垂嚅嗫道。李言瑾浑身颤抖地只想躲开,哪里有本事去应付荣和。
  “八殿下,出什么事了?”荣和久立却无人回应,暗自后悔管得过宽,这会儿倒是自己进退两难了。
  眼看外头的人随时可能破门而入,说不准还会引来其他人。想来自己此刻两鬓惺忪地挂在元翊身上横竖不是办法,便轻轻对元翊道:“你快躲起来。”
  “为什么?以后都要这样么?”元翊总算放开他。
  “被人瞧见多不好。”李言瑾有些着急。
  “我不想躲,更不想走。言瑾,明明是你留我的,可你怎就不肯稍珍惜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原本炙热的脸上褪去了欲望,冷漠地问。
  李言瑾一惊,正要分辨,元翊已经站起来收拾好衣裳:“不强迫你。”
  
  房门被打开而后阖上,一阵凉风吹散衣香人影便杳无形迹。
  “元大人?”门外荣和不明所以地唤了一声,元翊未答,估计直接甩袖子走了。
  




40

40、番外·二月十四仮想 。。。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朋友看了《青蜂侠》,很腐啊,有感而发洋洋洒洒七千多字orz(其实和电影没什么关系啦,只是被戳到萌点,于是文思泉涌什么的)
不过这个番外真的蛮狗血的……在古代就相遇青楼,现代就相约酒吧╮(╯▽╰)╭
想来想去俺这第20+个和女人过的情人节的确很无聊,别人在谈恋爱,俺在写情色小说orz(也不知道和谐期过了没……)
ps。最后一句废话,元翊和李言瑾的名字放在现代怎么看怎么别扭,干脆不写算了。。。
 
  二月十三日,傍晚。
  
  一家奢侈品牌女装店里,少年翘着二郎腿坐在试衣间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正在试衣服的女孩聊天。
  “明天我姐姐订婚,小瑾你来么?派对。”
  “再说吧,还在枫山的别墅?”少年一边风骚地朝女营业员抛了个媚眼,一边漫不经心地搭腔。
  “嗯。”
  “不去了。”想了想,少年回答。
  “你有事么?”
  “没。”
  试衣间的门被打开,画着淡妆的少女缓缓走出,纤细的身材配上乳白色露肩小礼服,出落得有如雏菊娉婷,大方而不失可爱。
  “可以么?”少女问。
  “行。”在营业员惊叹的抽气声中,少年淡淡地点头,“我饿了,吃饭去。”
  “你自己去吧。”少女又进去换回自己原来的衣服。
  “为什么?”
  “李少爷,我正式宣布我们分手了,你只管和你的琴琴浪漫去好了。记得让人把衣服送到我家。”少女从营业员手中接过大衣,头也不回地走上大雪纷飞的街道。
  
  少年叹口气,拎起手机拨通后劈头盖脸一句:“我失恋了,求安慰。”
  “哪一个?”对方毫不惊讶。
  “小珊。”
  “她早该甩你了。”
  嘟——
  少年挂断了电话。
  
  震耳欲聋的摇滚,光彩耀目的舞池,艳冶柔媚的男人……这里,任何的亲吻,低语,甚至谩骂,都带了煽情的颜色。
  少年在洗手间里仔细打理了自己根根竖起的深蓝头发,又很自恋地朝镜子摆了几个POSE后,才走出去打算招蜂引蝶,顺带勾搭刚刚就看上的一个很不错的男人。
  他当然不是同性恋,直到七小时前他有两个女朋友,当然现在也还有一个。只是他在情人节前一天失恋了,没面子,再被一圈哥们儿大骂活该,很憋屈。于是群发短信:“老子要玩儿点刺激的。”就关机躲在GAY BAR里闹失踪。
  
  身穿白衬衫的男人依旧坐在吧台前,间或和别人扯两句。少年只觉得男人的唇是似曾相识的性感,干净白皙的下颚正朝着他,勾勒出漂亮的形状来。这个人带着墨镜,也许眼睛不好看,但皮肤身材都不错,到了关键时刻一定很爽。
  少年弯弯唇角,在不远处坐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似未觉察到异样的男人。
  
  正打算上前搭讪,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挡在他面前,递来一杯酒。
  瞬间的视觉差让少年觉得这个男人很难看,品位也差了几个档次。再看时,又发现其实没有那么差,只是墨镜男够出色。少年虽然不喜欢眼前打扰他的人,尤其讨厌对方打量自己时那种露骨的眼神,但还是没什么心情地接过酒杯,打算敷衍了事。
  刚喝了一口,少年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住,一股沁人心脾的薄荷味在鼻间萦绕。
  “不好意思,我是他男朋友。”男人道。明亮的双眸透过墨镜,近距离凝视着目瞪口呆的少年。男人微微一笑,摘下墨镜架在少年鼻梁上,搂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出门外。
  
  一直等到坐在自己车里,少年仍是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男人。
  “知道我是谁吧?”
  少年机械地回答:“元老师。”
  难怪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是上学期某门记不得名字的选修课老师,虽然只有最后一次课他没翘,但单凭这位老师的相貌,少年恐怕几年内是不会轻易忘掉的。
  男人点点头:“不错,只上过一次课就记得我了。”
  少年尴尬地笑了笑。这原本正常的话听起来却说不出的暧昧,只上过一次啊……少年混沌的大脑也借此机会开始高速运转,一时间想到上千种被老师在同性恋酒吧逮到后的可能性。
  “坐到副驾上去。”男人突然命令道。
  “为什么?”
  “你该不会想酒后驾车吧?”
  “我只喝了一口。”
  “一口也是酒。”对于这种细枝末节的问题,男人似乎非常介意。
  
  少年不敢问他打算去哪里,当然不问也猜得出来,十有八九是回学校叫醒辅导员,牵扯出一大堆麻烦等着明天李总,也就是他爸派人来收拾他。
  李家少爷搞同性恋……少年光想想就有一头在车窗上撞死的冲动。
  
  当车子停下,半睡半醒的少年眼前赫然出现一栋四层单栋洋房。他不禁愣了愣,思考了半天自己认识的人里有没有人会住这么穷酸的地方,想来想去,也只可能是眼前这个教书匠了。
  男人将车停在院子里,然后催促他下车。
  “我为什么要来你家?”
  “你不是没说自己住哪儿么?”男人理直气壮。
  Shit!少年暗骂一句。
  
  家里装修简洁,收拾得也井井有条,非常不对自诩大老爷们儿的少年的胃口,不禁鄙视地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只是笑笑,就自顾自地走进浴室开始放水,不再理会少年。
  隔了一会儿,男人从浴室探出脑袋,招呼道:“进来。”
  被奇怪的燥热感包围的少年这才注意到男人家的浴室从头到尾都是用稍许打磨过的玻璃材料围成的,从外面看虽然不是一览无余,但人影幢幢得总觉心里发毛,便脱口而出道:“你真变态。”
  对方正在往浴缸里放水,没有听见。
  
  “把T恤脱了。”男人看了少年一眼,很自然地说。
  两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少年的眼神变得愈发迷离起来。他乖乖照做,因为真的很热。
  男人抓起少年的手,将夸张的金属戒指一一退下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少年的惊呼马上变成嘴里呛水的气泡声。
  他被男人抓住后颈按在放满水的洗脸池里。水被染成深蓝色。
  “你发质很好,我比较喜欢你本来的样子。”当少年狼狈地挣扎出来时,男人满意地笑着这样说。
  
  之后男人出去,让他一个人泡着。
  没过多久,少年就觉得越来越热,忍了一会儿还是只有大声朝外喊:“把空调关了吧,我很热。”却没人回答。
  当男人很良心地端着一杯冰镇饮料来敲浴室的门时,从里面传来让人血脉喷张的呻吟。
  男人叹口气:“刚刚那个人在酒里下了不少药,也亏你没喝出来……要不要来点凉的?”
  少年很想让他走开,却哼不出话来。
  男人在外头站了一会儿,不见人回答,又说:“那我开门了。”
  
  “你想把那层皮磨掉么!”随着平时文雅男人的一声大吼,漫长的夜晚终于开始……
  
  “不要碰它了。”男人放下饮料,走进浴室,强硬地将少年的手从腹下移开。泡在浴缸里的少年却不依不饶地挣扎起来,很快,男人的衬衫被打得透湿,隐隐露出性感的轮廓来。少年如同见到猎物一般眯起了眼。
  男人趁着这个空隙翻身进入窄小的单人浴缸,用手和膝盖固定住他赤^裸躁动的四肢,略带喘息道:“你太乱来了,那里会受伤的。我帮你用别的方法释放出来。”
  少年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歪着脑袋疑惑地嗯了一声。他浑身每一个地方,尤其是被男人碰触到的地方,都好像被灼伤地疼痛难耐,便又不安分地乱动起来。
  “你还知道我是谁吗?”男人按住他问。
  少年头昏眼花,只想往男人身上蹭,不过还是带着一点理性地用嘶哑的嗓音哼道:“元,元老师。”
  “很好,下面的事情你明天醒来也一定要记清楚了,否则我不帮你。”男人松开他的手,只跨坐在少年身上,似乎是想等对方的回答。然而少年在解除了禁锢的一瞬间,已经用光滑的小臂勾上他的脖子,胡乱亲吻着他的脸。
  
  “我会记得的……求,求你,快点……嗯……”在热情如火的唇瓣好不容易分开的空当里,少年说。
  男人看着少年妖艳的表情,终于再忍不住,一口含住那肿胀得颤抖的地方。
  
  ……
  
  第二天一早,床头灯刺眼的灯光射了过来,少年烦躁地哼一声,还没来得及用手遮挡,光线就被一道影子遮住,温软湿润的东西细致地贴在他唇上,轻轻描绘着其间纹理。不过稍微一探,少年已不设防地被凿开贝齿,呼吸变得异常凌乱,眼看就有窒息的危险……
  忽然意识到,这绝对不是琴琴。
  少年终于清醒过来,哇地一声用力推开身上的男人。
  
  “你醒了。”男人的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形。
  少年刚坐起来却又立马躺回去,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和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男人不同,他什么也没穿。
  男人笑着坐在那团软绵绵的被子旁边:“昨天的事,你没忘吧。”
  “闭嘴!”少年恼羞成怒的吼声闷在被子里,惹得男人非常高兴。
  
  他当然没忘,自己扭着身子趴在地上央求再快一点……因为浑身炙热而要求从浴室转移到厨房的吧台……哭喊尖叫到嘶哑的嗓音……以及男人粗壮的部位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感觉……
  他和学校老师419不说,老师是个男人不说,自己居然被上了!他李少爷要什么没有?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被人从后面捅进来!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不过快起来吧,要迟到了。”男人拍着少年背脊附近,温言相劝。
  “你他妈上课关我鸟事!”少年一骨碌坐起身,气得两眼通红得盯着男人。
  “今天是星期一,你没看课表么?早上四节课都是我的。”
  “老子从来不上课!”继续吼。
  “你大三了吧?”男人无奈叹口气,“不知道课程很重要么?假如出勤率不足,大四重修的课任老师一定还是我。不过如果你今天肯乖乖跟我去上课的话,我可以考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少年忽然安静下来,危险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敢威胁我,你死定了。
  ——试试看啊。
  男人翘起了嘴角。
  
  早上七点十五,浑身散发着“近我者死”气息的少年总算黑着脸洗漱好,打着哈欠从那经过整夜情热而凌乱不堪的房间中走出。
  昨天的雪依旧没有停,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住宅区里有人打扫道路通畅,但男人家的院子却积起了厚厚一层雪毯,走上去吱嘎吱嘎地响,天空也失落地呈现出灰蒙蒙一片。
  糟糕的情人节,糟糕的一天。
  
  “去开车。”少年像使唤死机一样将钥匙扔给心情大好的男人。这鬼地方,他不认路。
  “这么大的雪,路上一定堵,我们乘地铁吧,然后转公交,很方便的。”
  少年捏紧了拳头。好在少爷他也是坐过地铁挤过公交见过世面的!谁怕谁啊!
  
  好在自从上了地铁后男人就恢复平时的衣冠禽兽嘴脸,没有对他动手动脚,少年才得以撑着摇摇晃晃的拉环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然而从公车上下来后,即使被精力充沛的男人拉着一路跑到教学楼,两人还是迟到了。
  在众人惊悚的目光中,男人容光焕发地放下手提本,对朝着教室后方冲去的少年说:“前面就有一个空位。”
  少年的脸色愈发难看,转身将双肩包狠狠砸在桌上,里面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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