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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戒不掉的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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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烂的小店来,您看……”说着就转过头来眼睛一瞪把那服务员推到了一边去,然后眼力见十足地掏出特制的火柴给陈起桢把烟点上,笑嘻嘻地赔礼道歉道,
“这小子是新来的,不大认识您,回头我再好好收拾他……”
陈起桢似乎没兴趣听这位大叔卖了老命的拍马屁,他掸了掸衣服上落了的烟灰,只散漫不羁地问道,“唐叔在不在?”
这里所有人都知道唐叔最拿手的菜就是糖醋藕片,每天都会有从泥塘里新鲜挖出来的莲藕,莲花的清香丝丝渗入泥土的芳香,莲藕都是一整截的由人工从泥塘里挖出来,含有丰富矿物质的山泉水洗净,细薄切剁均匀,配以独家调制的蜜汁窨制,味道很是独特鲜美。
其实陈起桢并不是很喜欢吃这些糖醋腌制的东西,但是唐叔多年以来这种独门的手艺却早已如雷贯耳。
可是那唐叔似乎脾气有点古怪,他一般是在餐馆里绕一圈,看着那个点名要他菜的客人招他喜欢,他才肯拿出这独门绝活。也许正因为这点子孤傲的执拗,来这里的很多达官贵人都想戳一戳这老虎的屁股。
那看着像这个店掌柜的大叔生怕自己拍不上马屁,现在好了,陈大少爷点名要了菜,那还不赶紧点头哈腰地说道,“在在在,只要陈少您吩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给他掘出来。”
句句是溜须拍马屁,这陈少陈少的,不知道是这骚包陈起桢太耀眼了,还是她宋青瑜灰不溜秋地太不起眼了,那掌柜大叔似乎过了好半晌才看见陈起桢身边带着的这位姑娘,笑眯眯地说道,
“我从开店以来,可是从来没见陈少带过姑娘来啊,这位小姐难道是您的未婚……?”
‘妻’字还没说出口,陈起桢早已双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着烟“咚咚咚”上楼去了。陈起桢永远都是这样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不仅傲慢无礼还从来都不喜欢听人把话说完。
那掌柜大叔见马屁拍不出什么功效了,热冷贴了冷屁股,也讪讪地去了厨房。青瑜只是觉得好笑,陈起桢无非就是有两个钱而已,犯不着这么卖力不讨好地去迎合他的欢心,也许别的人可能会为了那一点铜臭的香味而不顾脸面去低声下气,但是她宋青瑜打死都不会。
陈起桢似乎永远都有那些怎么忙也忙不完的手头工作,一边用蓝牙耳机听着音乐,一边还不忘给部门里的负责人发送邮件。
青瑜的肚子其实也早已经饿瘪了,今天的那顿饭吃的,哪里是为了填饱肚子的,纯粹就是在演戏,每一个人都在演,没想到最终演砸了的还是自己。不过回头想想,当初许幻阳他妈逼着她离开她的宝贝儿子,如今找了这么个果然在事业上能帮她儿子平步青云的豪门漂亮媳妇,想来晚上做梦都会笑得合不拢嘴了吧!
许幻阳也好,陈嘉伊也罢,青瑜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填饱肚子比什么都来得更实在,还是大吃货映雪同学总结的精辟,这东西啊,只有吃到自己肚子里去的才是你的,其他的什么爱啊恨啊,全都是屁话。
话粗理不粗,青瑜正眼巴巴地满心期待地等着服务员来上菜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位穿着厨师服的秃顶大叔拎着把菜刀从厨房就急吼吼地出来了。
“这是谁要吃我的拿手绝活啊,啊?”虽说这大叔头顶上是一片亮堂堂的溜冰场,但下巴上却留了一小撮性感的小胡子,滑稽的样子让人压根就想不出这就是传说中性格孤傲的唐叔,反而多了几分萌萌的老小孩的感觉。
陈起桢带着耳机,不知是真没有听见还是本来就不屑一顾,他依旧纹丝不动地在玩手机。
显然大叔没有得到回应,气得胡子都吹歪了,青瑜一向不想惹事生非,况且大叔也是长辈,她赶紧站了起来,礼貌客气地回了一句,“大叔,那个是……是我们这一桌,听说您烧糖醋的手艺非常精湛,所以我们特意过来想尝个鲜。”青瑜一边“哼哧哼哧”地笑道,一边还不忘用胳膊捣捣旁边的陈起桢,可是这家伙完全就是一根筋,无动于衷。
那老爷子看了眼面瘫似的陈起桢,忽然把脖子往上一仰,完全不领情地摇头“哼哼”道,“我很不喜欢你们,”,他擦了擦刚磨得锋利的菜刀,忽然话锋一转,颔首说道,“不过你这丫头说话实在,就是眼光有点问题,看上这么个臭小子,我还是不喜欢。”
青瑜在心里“噗嗤”一下笑了起来,认识陈起桢这么久,果然有人说了句大实话。其实老爷子除了心气高了点,其实就是一个可爱而直率的老顽童,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会一口说出来,不藏着掖着。
对付这个比陈起桢还难搞定的怪老头,青瑜忽然灵机一动想了一个法子,一惊一乍地编了个故事,“大叔,我跟你说啊,其实我们村子上也有个叫唐叔的大厨,那手艺,那刀法,那糖醋藕片的味道,吃一口,简直就是永生难忘,我想,以大叔这么超凡脱俗的手艺恐怕也只能略逊一筹了吧……”
“胡说,我唐门吹雪这辈子还没输过给谁,丫头,快告诉我,他现在在哪?现在在哪?”大爷激动地差点就要唾沫横飞,不过唐门吹雪这名字?看来这大爷还真是入戏太深。
青瑜只好顺着他的思路胡诌了一个叫“唐孤城”的村上大叔,她鬼精鬼精地往火上再浇了一把油,“那个唐叔都闭关修炼了好几年了,估计还没出关,不过我可是尝过他的手艺的,大叔何不亲自烧上一份来让我品鉴品鉴?”
“对,你这丫头就是聪明,我这就去烧,这就去烧,”大爷末了还不忘回头给青瑜一个可爱的提醒,“丫头记着,可别委屈了自己,让那臭小子占了便宜,以后叔给你撑腰,看还有谁敢欺负你。”
青瑜捂着肚子狂笑起来,陈起桢早已经把脸都气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痴心妄想
在吃完饭回家的路上,青瑜颇为神采奕奕的夸赞着刚才那位大叔的一手绝活,青瑜长这么大,除了父亲烧的糖醋藕片,似乎就没有人可以烧出这种家常温馨的味道出来,后来父亲瘫痪在床,青瑜更是不敢再有奢望。
就像每个孩子都会觉得自己爸妈烧的菜绝对是这世上最好吃的,青瑜也不会想到从唐叔这里也能吃到父亲手里的味道。虽然是陈起桢自作主张千里迢迢地把她拉过来就是为了吃这道久负盛名的糖醋藕片,但看在今晚能够大快朵颐的份上,青瑜觉得其实还是自己赚了。
不过青瑜自顾自地夸赞着,带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开车的陈起桢没有跟着青瑜后面附和着,但也没有反驳。
青瑜原本以为被唐叔狠狠批评了一顿的刺儿头会暴跳如雷地捧着自己被气炸的肺要青瑜来缝补,可谁知这家伙还真是能装的要命。
青瑜也懒得理他,也许是白天上班加上晚上被陈起桢这么来回折腾着,她迷迷糊糊地靠在车窗玻璃上就睡了过去。
青瑜一向睡眠很浅,但也许是车子在郊区的路上一颠一颠的,她忽然就想到了小时候摇着弟弟妹妹的那个小摇窝,她像母亲一样哼着小曲儿哄他们睡觉,摇啊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过去的种种就像村头放的幕布电影一般,昏黄古旧的电影灯光里,她搬个小板凳挤在汹涌的人群里,她只记得一开始是牵着母亲的手的,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她就再也握不到母亲的温度,她惊慌失措地拨开人群想要找回母亲,然后电影里忽然“轰隆”一声巨响,青瑜下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手心里确实有种妥帖的温度,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陈起桢的手竟然又被她深深地掐了几道血印子。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呃,疼……”“吗“字含在嘴里还是咽了回去,对于陈起桢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犯毛跳脚的家伙,青瑜可不敢随口说对不起或是问东问西,不领情不说肯定又是一通狗血淋头的大骂。青瑜索性直着肠子撇地一干二净,她发誓,就算下次有谁求爷爷拜奶奶八抬大轿来抬她,她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家伙。
这一招似乎还挺奏效,陈起桢果然没有跟火烧了屁股的老虎似地,但下一秒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句话就把青瑜直接呛得是无语凝噎,“下车。”
他猛地一下踩了刹车,青瑜差点一个趔趄没撞傻。青瑜赶紧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亏陈起桢到现在还能这么气定神闲,这哪里是简简单单的大少爷脾气,简直就是自以为是的霸道到不可理喻。
青瑜懒得看他脸色,下车就下车,谁稀罕坐你的破车,青瑜还巴不得早点下车少受点这家伙的气。
心里一口气憋在胸口,青瑜刚解了安全带下了车,还没来得及用脚在他那骚包的车上踹上一脚,陈起桢就一溜烟把车开得老远。
青瑜气得喊爹骂娘也是无济于事,也许是在车子里眯地久了,她并不知道外面早飘起了蒙蒙的细雨,这会子,淅淅沥沥地大了起来。
好在这里离她租住的地方也不是很远了,青瑜一鼓作气地把包顶在头上想要狂奔回家的时候,忽然有车灯在她的身后亮了起来。青瑜本能地要避开在一旁的时候,忽然车窗里伸出手来捉住了她的胳膊。
青瑜吓了一跳,这会子三更半夜的,她一个女人走在大街上,不会是遇上抢劫犯了吧?青瑜本能地去护住包包,没办法,就算是抢劫,她也是逃不掉的。反正要钱没有要命有一天,刚想要梗着脖子和抢劫犯来一番唇枪舌战的时候,陈起桢才幽幽地奸计得逞般地笑道,“你还真是少有,钱能比命还重要?“他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脑袋,跟想起什么似地接着笑道,”哦,对了,我差点又忘了,你可是坑蒙拐骗专业户,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
神经病,青瑜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她不发火但不代表就可以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踩到脚板子底下却不知道反抗,“陈起桢,我告诉你,我宋青瑜到底怎么样都与你无关,上一次你确实是撞了我,对,索要那么多医药费是我的不对,可你这么多天来对我的折腾恐怕早已够了吧,从今往后,咱们两不相欠。”
青瑜说完,扭头就走,不过都是气话,她以为他会拽着她不放,可谁知这一次走得格外地轻松,差点让青瑜错觉地以为陈起桢真的开始在反省他身上的种种令人无法忍受的毛病。
也许她还是不了解他的,在巷子里走了很远的一截路,终究还是不放心地想要回头看看,陈起桢的车早已开开走。或许从今往后他都不会再来骚扰她的生活了吧,青瑜对着漆黑的夜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原本以为不再有的纠缠会让她轻松一大截,可是一路走,心里却忽然空荡荡地疼起来。
看来是心口疼的毛病又犯了,也不知上次医生开得那瓶药吃完了没有,青瑜甩了甩头,又拍了拍这几天瘦成巴掌似地小脸,呼噜噜地走到门口,刚想从手袋里掏出钥匙开门的时候,脚下忽然不知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一团东西,楼道里太昏暗,应急灯早八百年前就坏了。
青瑜以为踩到的是一只小野猫,她打小就怕猫,吓得“哇”地一声就叫了起来,谁知零点零一秒过后,那团东西就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青瑜大腿,声音像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一般,幽幽地开始埋怨道,“喂,我说宋青瑜大小姐,您老最近业务是有多繁忙啊,打电话次次关机,为了等你回来,我都快饿死了都……”
映雪吧啦吧啦地活像个吃饱了撑着没处撒气的人,青瑜拍了拍胸口终于大大地喘了一口气,哼爹喊娘地狂骂道,“你丫能不这么吓我吗?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都……”
映雪嘻嘻哈哈地从地上“唰”地一下就跳了起来,从青瑜手上麻溜得抢了要是轻车熟路地捣开了门。
青瑜真是拿这个好闺蜜一点办法都没,这丫头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在青瑜的印象里,映雪是每次和孙大志闹僵了才会到她这里来寻找安慰,每次都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哭啼啼地倒完了苦水就躺床上分分钟睡熟了节奏,一开始是青瑜在安慰她,可是搞到最后,青瑜彻夜失眠了。
按照映雪自己的话说,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一根筋,本想哭个天翻地覆,却抵不住瞌睡来袭啊!反正映雪和孙大志每个月的几次大吵和小吵比她大姨妈来得还准时,算算日子,这一次貌似还提前了好几天。
青瑜看着“呼啦呼啦”狂扒着桶装泡面的映雪同学,苦笑不得地揶揄道,“早知道提前几天来,我就该多备着点姨妈巾,省得每次害我给你洗血裤子。”
映雪扒完了桶里的最后一根泡面,又“咕咚咕咚”地喝完了那汤,这才舒坦地摸了摸肚子嬉皮笑脸地说道,“可别,有康师傅就够了,下次想来姨妈都没的来咯!”
青瑜一时没反应过来,映雪这凑到她耳旁郑重其事地说道,“亲爱的,我怀孕了。”
“真的?”青瑜惊讶地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到她脸上,这丫头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这头双方父母还闹僵了不知如何是好,那头她就整出了个孩子出来,也不知道是该替她高兴还是该替她难过地发愁?
“哈哈,原来我的演技还是不错的嘛,我拿这招骗我妈,她老人家果然就中计了。”映雪一边从行李包里把洗漱用品拿出来放到了洗脸台上,一边来来回回眉飞色舞地差点没让青瑜给揍扁。
原来是映雪她妈跟大志她妈是彻彻底底地闹翻了,甚至在村上拿着锄头就干起了仗。映雪她妈气得不让映雪再与大志交往,可是两个人都相处了那么久了,虽然中间吵了那么多次嘴,可大志终究是映雪的初恋和第一个男人,本来结婚就是两家子的事,他们的恋爱又没什么错。
映雪哭闹着不肯分手,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一向要强的江妈妈被女儿着实吓得不轻,这下可怎么是好?亲家那头她是铁了心的不会再去求了,可是也不能强逼着女儿去医院把孩子做掉。
映雪自知心虚,又怕露了马脚被老妈发现了,赶紧拎着行李箱就来投奔青瑜来了。
青瑜看着映雪又要长期驻扎在她这个小的可怜的出租屋里,也不知道她大小姐的脾气能在这里熬多久,始终这么僵持着,终归不是个办法。孙大志那家伙也真是混蛋,好歹也该出面来协调协调给映雪和自己一个说法,每次都是缩头乌龟似地霸着自己的那个妈,却忘了疼这个媳妇,好几次青瑜都想劝映雪放弃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但是感情终究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也不能插手。
映雪只是装着跟没事人似地,洗澡刷牙敷面膜,和青瑜有说有笑的,其实心里的难过青瑜如何不知道,如果换做以前,映雪每次来都是哭哭啼啼地,或许还好点,可是这几次,青瑜越来越觉得映雪已经开始在这段感情里犹疑不决了。
其实青瑜自己又何尝在感情里没有犹疑不决过,可是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她不想再被提起来,然而今天与许幻阳的再次碰面不得不说又让她狠狠地煎熬了一把。
她想到许幻阳身边站着的那个娇俏甜美举止得体的陈律师,她富家女的身份,佳偶天成,郎才女貌,而她……冲澡的时候,青瑜刻意将花洒的水开到最大,水流激到皮肤上,滚烫地顺着锁骨往下流,第一次她觉得这种心被刺痛的感觉,就像当初在女生宿舍门口她被许幻阳的母亲狠狠掌掴的那一巴掌,清脆的一记耳光,击碎了她所有有关她和幻阳之间未来的美好幻想,统统被击碎,击得粉碎。
她不愿去想那些曾经,也不敢想,只是记忆这东西是只阴魂不散的鬼,每次她感到害怕或是惶恐地时候,那只鬼都会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告诉她,你就是个没用又卑微的穷鬼,不要再拖累别人,不许再拖累旁人……
她成了别人口中的累赘,连恋爱的资格都被剥夺,如今她还是在穷苦的深渊里苦苦挣扎,所有的痴心妄想在现实面前都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青瑜苦笑着对着镜子哈了一口气,镜子上的那只乌龟看着越来越像一个人了,青瑜不禁觉得好笑,笑自己又开始自作多情了,天大的事都没有明天上班挣钱的事大,青瑜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关了卧室的灯。
爬上床的时候才想起来闹钟里的电池没电了,没有闹铃明天她铁定是爬不起来了,再迟到估计不是卷铺盖走人这么简单了,恐怕连工资至少都要扣一半。
青瑜又从床上爬起来,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果然是没电了,在床头柜上给手机插上数据线,借着手机屏幕上的一点亮光,青瑜在设定闹钟的时候,才发现手机上无数通漏接的电话。
有映雪打过来的,可是太多都是许幻阳打过来的,青瑜莫名地想要去删除,可是手顿了一下,才 发现最底下他发过来的那条短信:青瑜,其实我和嘉伊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我和她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只是你和起桢他……陈家很复杂,青瑜,我不想你陷进去……”
多么可笑而又多余的解释,陈家很复杂……他是在警告她吗?还是再一次告诉她她的痴心妄想病又犯了?
设定完闹钟,青瑜还是把那条短信给删了,手枕在耳边,听着安静的黑夜里嗡嗡的血潮声,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了的咳
其实那一次青瑜下定决心和许幻阳分手以后,她很久很久都不曾再梦见过他,或许是她刻意地想要忘掉那一段残忍而心痛的时光,或许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有缘无分吧,可是一开始她与许幻阳之间还是有缘分的。
从初三才升入高中的时候,一向念书吊儿郎当成绩从来都是倒数的孙大志同学竟然考上了县重点高中,为了庆贺自己中考时发挥失常的光辉战绩,大志花了血本请了一溜的同学和朋友在塞纳河畔酒楼开庆功宴。
青瑜还不晓得孙大志几斤几两,不知道中考时坐在了哪个傻帽却成绩好的学生旁边,就他那偷瞄别人试卷上答案的功力,怕是用炉火纯青都有点低估他老人家的智商。
在灯红酒绿衣香鬓影的包厢里,映雪摇着高脚杯里的红酒眯着眼睛笑,“他丫的,竟然考得分数比老娘的都高,不过总算可以堵一堵我妈的嘴了。”
映雪和大志差不多小学的时候就在早恋了,那时候映雪她妈无非就是瞧不上孙大志成绩差得不知
道能不能顺利初中毕业,可谁知,这一次中考,孙大志一下子鲤鱼跃龙门,足足给孙家几辈子没冒过青烟的祖坟长了不少脸。
酒桌上一大帮子人不知是不是因为中考过后的解放,喝得是东倒西歪,有的拽着酒瓶子自己跟自己傻乐碰杯,有的击箸而歌,高声哟喝着,“山丹丹花开哟,红个艳艳个艳艳……”,有的就喝多了一边去厕所狂吐,一边还不忘怀里抱着一瓶酒,而孙大志早已醉得不省人事抱着根柱子就是狂亲,映雪气得直接一脚高跟鞋踹过去,紧接着就是杀猪般的一阵惨叫,这两个欢喜冤家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青瑜也喝了点酒,忽然就笑岔了气,不过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心情格外地好,一小帮子精力充沛地吵嚷着要去K歌,反正是难得出来这么潇洒快活一回,青瑜也跟着一起屁颠屁颠地去了KTV。
不过下一秒,青瑜就悔地肠子都快青了,这哪里是唱歌,分明是在鬼叫。那个拽着话筒不放的麦霸五音不全不说,还偏偏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别人想唱他就是不放手,结果一帮子男生闹成了一团,一个两个公鸭嗓子开各人演唱会。
青瑜吵得脑子都快炸了,她一个人捧着着杯果汁坐在拐角低着头嗑瓜子。不知何时,有人坐在了她的身边,是一个看起来斯斯文文除了长相清秀点却毫不起眼的四眼大男孩。
他笑着问候道,“怎么不去唱歌?”声音很是低沉悦耳,像一阵春日的清风。
青瑜大大地喝了一口果汁,呛咳了几声,这才耸耸肩有些无奈地笑道,“五音不全,怕吓着大家,”她顿了顿,看了眼他,同样疑惑着问道,”你怎么也不去唱歌?”
他也跟着耸耸肩,促狭地笑道,“我也五音不全,不过我可不是怕吓着大家,我是怕吓着你。”
青瑜‘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还真是看不出来,这么斯文干净的外表里竟然还藏着张油嘴滑舌的嘴。
后来他跟青瑜说了些什么,青瑜也没有刻意去听,有人拿着麦克风在那边喊“幻阳,幻阳,该你唱了……”
许幻阳“嗳”了一声就跑开了,他们唱得是《广岛之恋》,需要男女合唱,许幻阳似乎回过头来想要找刚才被他搭讪的那个女孩,可是青瑜却早已经走了。
偶然的邂逅,彼此都没有被彼此惊艳到,平淡无奇的开始,青瑜才不要相信所谓一见钟情的鬼话呢!
再一次相遇的时候,可能青瑜是咬牙切齿地终于记住了许幻阳的名字。那天青瑜抱着书和映雪一起去图书馆,刚好路过操场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许幻阳,接球……”
青瑜一向走路都喜欢微微低着头好像永远都在地上找钱,映雪一路上都是手舞足蹈地哗啦啦着她的那个奇葩又呆萌的孙大志。
青瑜有些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忽然听到“许幻阳”这个名字的时候,她隐隐觉得仿佛在哪里听过,可是想不起来,刚想抬起头来朝打篮球的那一群男生看过去的时候,忽然一记篮球“咻”地一下照直不打弯地朝青瑜的脸砸过来。
青瑜只觉得鼻头的血往上一涌,整个人瞬间被砸懵了,当时映雪也吓得差点没叫起来。
鼻梁骨被砸中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被砸碎了,血从鼻孔里“哗哗”地就流了下来,疼得青瑜是呲牙咧嘴的。那一球虽然不是许幻阳砸的,却也是吓了一大跳。
他赶忙跑了过来,还没认出青瑜就急急匆匆地把她背到了学校的医务室。
一路跑血就一路流,他跑得太快,映雪拿着纸巾追不上,血滴到他的白色衬衫上,一滴一滴,像宣纸上徐徐盛开的玫瑰。
青瑜只觉得自己被颠得是一阵晕乎晕乎的,估计是血流得有点多,加上她最近身子有点弱,架不住就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好在没有把鼻梁骨砸碎,医生做了紧急处理之后,给青瑜吊了三瓶点滴,有护士替她重新扎针头的时候,青瑜才被那“咝咝”的疼给惊醒了,除了鼻头那一块还有淤青,其实一向吃惯苦头的青瑜并没有觉得太疼了。
可是依旧还惊魂未定的映雪却是头发凌乱地坐在床边差点哭了起来,“阿瑜,你都快吓死我了。”
青瑜装出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别忘了,我可是咱们村的打不死的小强,哪那么容易就被打倒了呢,”青瑜扒了扒窗帘,看着外面天已经有点擦黑了,就催着映雪赶紧回去,“对了,映雪,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吊完水就自己回去了。”
“那哪行,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映雪确实不放心,可是孙大志已经打了无数通电话,他老爹老娘在家又开始打架了,孙大志劝不住,反正每次都是映雪去调停,她手里握着手机,只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谈的哪里是恋爱,分明是在哄儿子,还是梅梅说得对,找一个情商低的男朋友就像是在教哈士奇怎么做人,我也真是醉了……”
青瑜抿着嘴笑,映雪天天都会跟她抱怨孙大志,却从来没有提过要与大志分手,至少在这一点上,青瑜始终做不到映雪那样的执着和勇敢。她习惯了烫了就放手,痛了就逃避,很久很久,她都会扪着心问自己同一个问题,她曾经真的是有爱过那个人吗?
映雪最终还是被孙大志催了回去,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是没忘数落一番许幻阳。其实青瑜醒过来的时候,幻阳正在外面的饮水机倒水,他走到青瑜身边的时候,她对这张脸还是有那么点模糊的印象,不过她不想费力不想,因为觉得没有必要的东西她何必要费大力气去弄明白呢?
不过映雪一口一个许幻阳这个,一口一个许幻阳那个的,青瑜终于还是记起了KTV那晚的那个四眼男孩。
他没有戴眼镜,少了点斯文,多了些被太阳晒黑的阳光干净,青瑜看着他没有吭声,他有些讪讪的笑了起来,跟青瑜赔不是。
映雪“呼哧呼哧”地埋怨道,“你的那个队员也真是,砸了人就跑得没影没踪了,让你来背黑锅,明儿我就让我们家大志好好教训那小子一顿。”
其实都不是故意的,青瑜也不想再去计较什么,孙大志再次打了电话过来,他老爹老娘干仗的架势已经升级了,青瑜只好笑嘻嘻地赶紧把映雪给催走了。
映雪走后,整个医务室瞬间安静了一大截,点滴也吊地差不多了,青瑜想想家里弟弟妹妹还等着她回去烧饭呢,所以一骨碌爬起来自己就把针头给拔了。
许幻阳看着不由得心里一惊,这姑娘也太强悍了吧,赶忙问护士拿棉球替她堵住针孔的时候,青瑜却忽然有些火急火燎地问道,“喂,骑车了没?”
许幻阳点头,青瑜不由分说地就拉着他赶到了车棚,有车总比甩腿跑路快吧。
许幻阳自行车的后座上绑了装书包的大篮子,只有前面的大杠可以坐人,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带过一个女孩子,那样脸与脸之间的贴近,他还从来没有过。可是当青瑜毫不犹豫地爬到大杠的时候,他觉得心底某个软绵绵的东西忽然一刹那就被触碰了。
那时候校园里开满了栀子花,那种淡淡柔软的清香,漂浮在空气里,一路上有街头卖膏药的吆喝声,有音响店里传出来的时下最流行的靡靡之音,有蜜甜的香味,也有炸年糕炸火腿肠熏人的呛辛味,他的心在扑通扑通跳,贴在她的耳畔……
许幻阳跟着音响店里的音乐哼了起来,渐渐地就有些自我陶醉地唱了起来,青瑜觉得哪里不对劲,忽然磨过头来眼睛盯着她质问道,“喂,你不是说你五音不全吗?还会唱齐秦的歌……”关键是还唱得这么好听,不过青瑜可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夸那个人。
许幻阳一边摇着车铃让别人让路,一边哈哈笑了起来,“骗你的呢,要不然怎么跟你搭讪呢?”
“油嘴滑舌。”青瑜有些闷闷不乐地嘀咕着,看来她说得还真是没错,男的不是明骚,那一定就是闷骚,显然许幻阳是非常符合后一条的。
后来青瑜问他,当时包厢里那么多女孩,为何独独选择了她,他笑而不语。其实是没有答案的,爱情本来就是一件奇妙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它会何时降临,也没有人会知道,降临在你身上的那个会是你的真命天子,还是会成为你一辈子也忘不掉的伤疤?
也许错的时间,遇上对的那个人,才是这辈子最伤人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你曾经是我的边疆
许幻阳骑车很稳,就像他这个人做什么都是稳稳当当的,谨慎而理智。
青瑜屁股坐在大杠上硌得慌就扭来扭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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