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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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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笑道:“我也是偶尔从一本书上看到的,番邦把这种花称为玫瑰,代表着纯洁和美好的幸福。关于玫瑰,我还听一位老婆婆讲过一个很美的故事呢。”

“啊?还有故事?赶紧说说。”几位小姐都睁大了眼睛,一脸好奇地盯着安然。

安然嫣然一笑:“很久以前,有座‘水山’,水山上满山遍野都是玫瑰,可是从来不开花。山脚下有一对孤苦的夫妻,男的叫刘郎,女的叫翠屏。

一天,刘郎上山砍材的时候在一块大石头上睡着了,睡梦中隐隐闻到一阵花香,一骨碌爬起来,循着花香走去,来到一个月牙洞门前。推门一看,竟是满园盛开的花草,原来这里是王母娘娘的一处凡间花园。

刘郎看到有一朵花尤其美丽,可惜这么好看的花只开了这一朵。刘郎想把这花采回去送给翠屏,他摘下花朵,刚想转身离去,只见两个天兵拦住去路:“大胆凡夫,竟敢采摘仙花玫瑰”。说完,就把刘郎捆了起来。

来山顶找刘郎的翠屏哭喊着奔了过去。天兵大声喝斥:他私闯王母娘娘的御花园,应罚做终生苦役。想要你的刘郎,除非水山的玫瑰都开出花来”。

为了让山上的玫瑰开花,让刘郎回来,翠屏一担又一担地挑水上山浇灌玫瑰,山石磨烂了她的双脚,荆棘划破了她的衣衫。就这样浇啊浇,一直浇到第十个春天。一天,翠屏又要到山上去浇水,开门一看,满山遍野开满了鲜艳的花朵,像一串串红玛瑙。

翠屏惊喜万分。她急忙采了一束玫瑰花,对着天上大声喊着:‘玫瑰开花了———!’就听轰的一声雷响,从山崖上飘下一个人,正是刘郎回来了。从此以后,水山的玫瑰每年春天都要开出鲜艳的花朵来。”

讲故事的中间,郭明娟和另外两位小姐进来,看到一群人围着安然听得津津有味,哼了一声就出去了,众人也没留意。

故事讲完了,小姐们却还沉浸在刘郎和翠屏的故事中没有回过神来,有的还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安然看向陈之柔:“之柔姐姐,你一定要过得幸福,每个人的幸福都是不一样的,只要自己觉得快乐觉得心安,有自己需要的满足,就是幸福。玫瑰花的枝上也有很多刺,所有的美丽都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陈之柔感激地向安然用力点了一下头,安然妹妹的年龄比自己小,但她总是觉得安然的话能够给她勇气和力量。可惜,明天安然就要动身回福城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面要等多久。

清平侯府的接亲队伍来了,喜娘帮陈之柔盖上了红盖头,陈书彦进来背陈之柔。大昱的风俗,新娘子从闺房到轿子上,脚是不能落地的,要由新娘的兄弟背过去。陈之柔有兄长,本来应该是由长兄陈书晖背她,但陈之柔不愿意,坚持要让书彦背。书彦虽然是弟弟,但个头比陈之柔高大,陈之柔是典型的南方女子,娇小玲珑。

安然也不是很高,比陈之柔高一点,近一米六。安然才14岁,还能长几年,前世就是小矮个,她希望这一世能有个一米六五左右。

叶子铭穿着一身红袍站在轿子旁,从陈书彦背上抱起陈之柔放进轿子里。然后拱手想众人表示谢意,告辞而去。

安然注意看了一下叶子铭,清朗俊逸、双目清明有神,倒不像是眠花宿柳的纨绔子弟,神态举止也透着高贵和优雅。这样的人怎么会跟个青楼花魁牵扯不清呢,难道真是因为爱情?如果那样的话,之柔姐姐这辈子就无缘情爱了。浪子还有回头的可能,一个痴情的男人有时候比女人更执着。

迎亲的队伍逐渐走远,陈尚书和陈夫人过来请安然四人到厅堂喝茶,安然婉拒了,推说明日要启程,还要回府与长辈叙话。就带着君然和瑜儿、瑾儿离开了。

这边陈之柔到了清平侯府,经过迎轿、下轿、祭拜天地、行合欢礼等一系列折腾,新房里总算安静了下来,叶氏族人的妯娌姑嫂们都出去了,叶子铭也去外院接待宾客了。陈之柔让尔琴、尔画进来侍候梳洗,换了同样大红色的丝绸袍子,头发松松挽起。

从浴房出来的时候,陈之柔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碗燕窝粥和几样清淡的点心、小菜。一个穿着梅红色襦裙的丫鬟走上前:“二少奶奶,我是二少爷房里的丫鬟萍儿,二少爷担心你饿了,让我们准备了一些吃食垫垫。

陈之柔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温婉一笑,坐下吃了起来,身体是自己的,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第八十六章 陈之柔成亲 (下)

折腾了一天,陈之柔还真是饿了,吃下整晚燕窝粥,还用了两块小点心。这才神清气爽地顺手拿了床头架子上的一本诗集靠在床上看了起来。

直到过了亥时中,叶子铭还没回房。陈子柔的心里冷哼,竟是连洞房都不想入了么?其实她也最好叶子铭不要进房,可是床上那幅白绸……

既然她想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就必须在清平侯府立足,如果新婚之夜就独守空房,明日这幅白绸依然白净地出了这个门,那么她……陈之柔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此时们外闪进一个红色的人影,轻轻靠在门框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床上那个娇美的人儿,此时那张本应明媚灿烂、充满生机的脸上却有着悲凉的气息,甚至,他看到了她的无望。

他的心像针扎似地疼,他希望看到她明媚的笑颜,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悲伤。他是爱她的,从11岁那年见到她,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媳妇起,他就把那张可爱的笑脸刻在脑子里了,他一直记得那娇娇糯糯的呼唤声“子铭哥哥,等等我。”

他等了一年又一年,就要盼到他们的婚期时,却不得不答应娶筱蝶。因为筱蝶的哥哥石冰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为了救他没了一条手臂。筱蝶是石冰失散多年的妹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可是,他不想伤害柔儿,他求父母找个理由悄悄退了亲,他跟父母说他是一定要娶筱蝶的,却被父亲一个巴掌摔了出去。

直到那天,为了从那个变态纨绔手里救出筱蝶,他受了重伤,而且传得满城风雨。他知道,他终于还是伤害了那个心爱的女子,那个远在千里之外正准备嫁过来的未婚妻子。

她刚进京的时候,伤还未痊愈的他悄悄地躲在远处,想偷望她一眼。那清澈的眼神和明媚的笑容还是记忆中那样的美好,她是那么美丽,那么纯粹。他,悄然落泪……

后来,知道了那件事,她求她的父亲退亲,再后来,无望的她竟然想用一匹白缎结束自己美好的生命。得知消息的他痛苦无比地用匕首扎自己的手臂,用手臂上的伤痛麻痹心痛。

现在,她不得不嫁进来了,他很矛盾,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狂喜,还是该为她悲伤。他配不上她,她却为了母亲不得不嫁给他,甚至,这辈子都不能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他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的残酷。

他,该拿她怎么办,怎么对她才能减少对她的伤害?他又尝到了嘴边咸涩的味道,那是自己的眼泪。

他,一步一步地轻轻迈向自己的妻子。

她,像是感受到了陌生的气息,突然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向他。

叶子铭紧走几步,坐在床上,从后面把陈之柔搂在怀里,脑袋深深埋在她脖颈处,他,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陈之柔被叶子铭用力搂着,试了试想挣出来,却是被楼得更紧。只好放弃挣扎,静静地感受他加快的心跳,感受自己也加快了的心跳。不一会儿,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脖颈间湿了一大片。

“相……相公……你怎么了?你喝醉了吗?”陈之柔有些慌了,她心里做了很多种准备,偏偏没有预想过这样的场景。“相公,你还好吧?”

叶子铭没有回答,他扳过她的身体,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验看如玉一般白嫩的脖颈,似乎还能看到淡淡的青痕。他蓦然低下头,轻吻着那痕迹,用舌尖轻轻舔邸着。一种麻酥感瞬间让两人同时颤栗。“还疼吗?”他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低声呢喃。

陈之柔没有回答,一阵委屈突然涌上心头,眼泪不由自主地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洒下。叶子铭尝到了流到脖子上的泪水,比他自己的眼泪更涩、更苦。他的唇顺着她的下巴而上,吮吸着那苦涩的泪珠,却是怎么吸,也吸不完……一行泪,流到了那如花瓣一样的唇上,他的唇,也追着覆了上去。柔嫩甜美的感觉,顿时让他好似尝到了从未尝过的美味,他碾转吮吸着她的唇,温柔、缠绵。

很快,他不满足了,还想要更多,他的舌,顶开了小贝齿,冲进她的檀口。他没有对别的女人做过这样的动作,但是,男人对这些事好像天生能无师自通。他凭着本能吸着她口里的蜜汁,他的舌,追着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似乎,裹紧了那小舌,就裹紧了她……

直到,两人几乎都喘不上气来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亲吻上那双此刻迷离、更迷人的大眼睛,他不要这双眼睛再流下泪水。

很久很久之后,他把她的头搂进自己的怀里,用下颌顶着她的头顶:“以后,如果你生气,你难过,就骂我、打我、用刀子扎我也可以,就是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

她没有回应,想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他的花魁呢?这是对她的内疚吗?还是演戏?想显示夫妻恩爱,平复外面的谣言?

叶子铭继续道:“我知道你很委屈,也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现在……既然你嫁过来了,就……就尽力让自己过得好一些,让自己开心一些,好吗?我会尽我所能不再让你难过,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陈之柔在她怀里轻轻点了点头,不是答应他什么,而是对自己的承诺,她答应过自己要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

“晚了,休息吧!”叶子铭轻柔地拍了拍陈之柔的后背。

陈之柔轻轻“嗯”了一声,从叶子铭怀里抬起身,收脚上床,往里面挪了挪,让出他的位置。一眼扫过红床单上那显眼的白绸,脸唰地红了。叶子铭没有错过她脸上突然的泛红,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那白绸,眼眸黯了黯,脸也红了。

叶子铭吹灭了其他烛火,只留下桌子上的龙凤烛是不能熄的。两人脱了外衫,并排躺下。叶子铭感受着身边娇小人儿的气息,闻见她身上淡淡的少女香,不由得回味起刚才软香在怀的感觉,还有那美味的唇。他的心跳又加快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本来是想给妻子一些时间的,他担心她的心里还有怨念。可是……可是……他好想……好想……再尝尝那樱桃似鲜嫩美味的红唇。他的动作比他的思想快一步,心念才起,一只手已经握着陈之柔柔若无骨的小手,一个侧身伏了上去。

在陈之柔惊呼之前,他的唇已经覆上了那娇艳的红唇,可能是这会儿轻车驾熟,也可能是身下柔软幽香的娇躯刺激了他,这次的吻比起刚才的温柔缠绵,简直就是霸道的掠夺和占有,陈之柔感觉到自己的所有气息都要被叶子铭吸尽了,因为她已经被他吻得浑身绵软无力,甚至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头脑里一片空白,眼睛轻闭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嫩的皮肤泛着一层莹亮的粉色。这样的陈之柔简直要让叶子铭疯狂,他此刻顾不上其它,头脑里只有一个想法:要她,要她,要把柔儿融进自己的身体里,要柔儿和自己合二为一,再也无法分开。

叶子铭的唇离开了那樱桃小唇,一寸一寸地舔吻着小苹果般香甜的脸蛋,直到那红透的饱满小耳垂。手也没歇着,一层层剥掉了两人身上的衣服,直到皮肤贴着皮肤。那种没有障碍没有阻隔的感觉让叶子铭觉得好极了,他的大手迅速找准了最柔软的目标,轻轻揉捏着。全新的触感让他浑身酥麻,所有的血液轰地一声往一个方向迅速集中。陈之柔也好不到哪去,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令她不由自主地嘤咛一声,这一声愈发刺激了叶子铭。他含着陈之柔柔软的耳垂喃喃道:“柔儿,我的柔儿,给我,给我好不好?柔儿,给我……”陈之柔的身体被叶子铭刺激得难受,无法形容的难受,从未有过的难受,随着叶子铭的动作这种难受的感觉越来越甚,她又不由自主“嗯”了一声。

这一声在叶子铭听来就如同允许进攻的指令,他欣喜地抬起头看着身下越发柔媚的妻子,蛊惑般地不停唤着:“柔儿……柔儿……”

他灼热的视线缓缓下移,眼前诱人的景致让他的双眸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他用嘴唇替代

了一边手,另一边手继续揉捏着。当他的唇含上那娇软顶峰的蓓蕾时,陈之柔的身体不由颤抖起来,而此刻,他抽出空来的那只手已经往下探去,寻找那片美丽的伊甸园

……

前奏是美丽而温情的,主曲却不是那么和谐,痛啊,两人都痛……

虽然叶子铭“与花魁纠缠不清”的名声在外,却是扎扎实实一枚洁身自好的好男儿,他心里想着给陈之柔一个温柔美好的洞房花烛夜,却因为缺乏实战经验手忙脚乱,折腾的自己一身汗,陈之柔也是疼得皱起一张小脸,俩人都没享受到什么美好的感觉。

陈之柔小脸虽皱着,心里却油然升起一丝甜蜜,他的夫君,似乎跟她一样,是第一次。因为她偷偷看到,他也疼得悄悄皱眉呲牙。不过,娘和教导嬷嬷都没有告诉她男人也会疼啊。

叶子铭其实很想再练习一次的,他相信这次他会做得很好,可是看到陈之柔疼得可怜兮兮的小模样,他不忍心了,起身端来热水,为妻子和自己清理了一下。

再次回到床上,叶子铭伸手把妻子搂进自己的怀里,两人都没有说话。待怀里小人儿的呼吸渐渐平稳绵长,他才睁开眼睛,拉开些距离,借着烛光柔情地看着小妻子的睡颜:“柔儿,我爱你,只爱你一个。原谅我,我必须纳筱蝶为妾。因为我欠她哥哥一条命。”说完又轻啄了一下那娇嫩微肿的唇,这才再次把妻子的脑袋轻轻拥进自己怀里,闭上眼眸,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他怀里的陈之柔,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心里感慨万分,酸甜苦辣,似乎什么滋味都有,还有深深的不解和疑惑。她在叶子铭的怀里一动不敢动,过了不知多久,才真正睡去。

第八十七章 惊闻

安然一行跟着张大人走水路,比来京城的时候可要快多了,舒安说水路比陆路可以快6至9天。官船很大,有两层,张大人和另外三位顺道的官员住在一层,安然一行住在二层。

安然前世坐过几回大海轮,不晕船,瑾儿似乎也很适应,君然和瑜儿就惨了,刚开始几天吐得站都站不稳。幸好大长公主让许嬷嬷备了上好的药,又是抹又是内服的,过了五六天才渐渐适应,恢复正常。不晕船了的君然竟然走了个极端,爱上了在大海上的感觉,又听安然说起什么郑和下西洋的故事,心里有了一种不太清晰的向往。

船行到第十三天的时候,一大早,安然他们就被告知再过几个时辰就可以到青城了。君然甚至还感慨:“这么快?”

冷弘宇一家比安然早出发8天,也才刚到福城,冷老夫人已经3年没有看到二儿子了,一早就在厅里侯着,一遍遍地叮嘱厨房准备儿子和孙子喜欢的菜式。冷幼琴听说安然跟二哥一家一起回来,提前一天就带着小儿子和两个女儿过来了。

冷弘文今天连衙门都没去,他的账册危机已经基本解除。前两天秦大人派来传信的人不但给他带来了“皇上特赦,不再予以追究”的定心丸,还给他带来了个大“惊喜”———大长公主替已过世的儿子媳妇认下冷府二小姐冷安然为义女,也就是说,他女儿安然现在是大长公主的义孙女,勇明王爷的姐姐?

天哪,那他冷弘文不是也跟大长公主府还有勇明王府沾亲带故了?现在秦员外对他的态度都大大转变,一口一个“亲家”地称呼着。秦大人也给他带了礼物。从来都是他冷弘文给秦大人送礼,何曾想到有一天秦大人也要给他送礼物。

不过,他还没告诉家人这个消息,一是想等安然回来确认一下是怎么回事,二是担心那几个女人多嘴坏事。他只是再一次警告众人不许招惹安然,并让人好好清扫了一下静好苑,赶紧把小厨房拾掇出来,还把府里仅剩的几样好物什都摆到了静好苑去。

林雨兰气得心疼头疼肝疼肺疼,但又不敢闹腾,自从大将军王府来接冷安然进京,冷弘文就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恨不得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而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越发不待见她了。

林雨兰真是后悔啊,当初就应该一次性解决干净了。如今,再要对付那死丫头,似乎没有那么容易了。熬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那夏芷云死了,她才得以摘掉姨娘的名号,翻身做主。难道到现在,她这个当家主母还要被那个贱丫头压着?林雨兰坐在冷弘文的对面,看着他一脸兴奋地不停往外探头,一副“慈父盼女归”的神情,紧捏着的拳头里手心被指甲刺得生疼都不自知。

在一屋子人的翘首期待中,终于有丫鬟跑进来通报:“到了,到了,二老爷到了。”很快,就听到一声“娘———”冷弘宇携着妻儿快步进来,跪在冷老夫人面前。待冷弘宇一家见礼完毕,还没见安然的人影。冷弘文急忙问道:“弘宇,二丫头呢?她不是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冷弘宇深深看了自己大哥一眼:“安然比我们晚几天,她坐御史大夫张大人的官船回来,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路上了。大哥,安然现在是大长公主的义孙女了”

果真如此!冷弘文激动地拉住他:“快说说,怎么回事,二丫头怎么会认大长公主为祖母的?”

冷弘宇遂把京城里的传闻说了一遍,“就这样,大长公主大摆宴席,庆祝小王爷回府的同时正式认了安然为义孙女,认了那个叫夏君然的孩子为义孙。”

冷弘宇不知是不是一直记得那天李氏随口说的几句话,一边讲着事情的经过,一边下意识地悄悄注意林雨兰的神情。结果讲到夏君然跟安然一般大,并且长得一模一样的时候,林雨兰脸色突变,手上的杯子砰地一声掉在茶几上,看到大家都转眼看她,赶紧定了定神,用帕子擦手:“手太湿,滑了,二叔你继续,继续。”

冷老夫人惊喜道:“这么说来,二丫头现在是大长公主的义孙女,勇明王爷的大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么大的事,怎么也没能请我们到京城参加认亲宴会呢?我毕竟是二丫头的亲祖母,你大哥是她的亲爹呢!”

冷安兰也兴奋地拉着冷老夫人的手:“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叫那个什么公主作祖母,我是不是也是小王爷的姐姐啊?祖母,我们是不是也要去京城、也可以住在公主府里了?”

一旁的俞慕雪“嗤”了一声,“人家认的是冷木头,跟你有什么关系?还去公主府呢?也不怕被打出来?”

冷安兰脑袋一扬:“冷安然是我姐姐,她的祖母自然是我的祖母,她的弟弟自然是我的弟弟,你又不是冷家人,只好靠边站了,嫉妒也没用。”

冷安卉最讨厌冷安梅四姐弟了,看见冷安兰那副张狂样,心底不断冷笑、极度鄙视,嘴里却一派“好意”地提醒道:“爹,那天那位管家不是说大长公主还有礼物送给我们冷府吗?好像还有东西是特别指定给大伯母的。是吧,爹?”

“噢?”冷老夫人一听到有礼物就更兴奋了,皇家公主送的,那肯定都是好东西啊。“宇儿,快,快拿出来大家看看。”

冷安兰也挑衅地看向俞慕雪:“看吧,我娘是冷安然的母亲,大长公主都特别给一份礼物。”

冷弘宇微叹了一口气,吩咐人把东西拿上来。

冷弘文心里咯噔一下,瞧自家弟弟这模样,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才对。

正想开口问,小厮抬着一个箱子和一个大袋子进来了。先打开了那个箱子,有一套上等的徽墨,自然是给冷弘文的。檀香木盒装着的一套翠玉头面,一套金头面,看着款式就是给冷老夫人的。然后是六匹锦缎,看颜色应该是冷老夫人和冷弘文一人三匹。冷老夫人得意得老脸发光,不停笑着,这个孙女总算给她带来点好处了。有大长公主送的这两套头面和衣料,以后个那些老夫人老太君在一起,她也有了炫耀的资本不是。

冷弘文的脸上也有得色,不过他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不然弘宇的脸色不会那么奇怪。

冷安兰却是急了起来,上前翻着布匹:“怎么没有我们的?不是还有我娘的吗?在哪里?是了,这里还有一个布包,这里面肯定就是给我娘的东西了。”

冷弘宇点点头:“那里面是一本大昱律法和一根戒尺,是大长公主特意给大嫂的,大嫂你收好吧。”

林雨兰愣住了,然后死咬着下唇,差点没气晕过去。冷安竹一把抢过冷安兰手上的布包丢了出去:“那个什么破公主,她凭什么给我娘戒尺,她……”话还没说完,被冷弘文一巴掌摔了过去:“孽子,还不闭嘴,大长公主也是你可以胡乱咧咧的吗?”

大长公主是什么人?先皇最疼爱的妹妹,皇上最敬重的姑姑。先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大长公主就曾经为先皇挡了一剑,兄妹感情不是一般的好,后来郭老侯爷父子加上双刀女将樊菊花更是为大昱立下了汗马功劳,满门忠烈。

先皇驾崩前叮嘱当今皇上要善待长公主及其后人,并赐予长公主飞凤鞭,如有冒犯之人,可以打死不论。皇上登基后更御封姑姑长公主为大长公主。

郭家军的令牌与郭年瀚一块失踪,郭家军以及樊菊花的三千女将至今仍然只肯听命于大长公主,等待郭小侯爷的继承人出现或者郭明瑜小郡主长大。

冷弘宇摇了摇头,亲自捡起那本大昱律法和戒尺,递给林雨兰:“大嫂,您自己要通读律法,还要好好教导侄儿,祸从口出,到时候一个不小心,祸害的可就是冷家满门。”

林雨兰接过东西,后牙槽咬得生疼,却不敢说一个字,她再没见识,也知道什么是君、什么是皇家。

冷老夫人也黑了脸,深叹了一口气,大长公主这是敲打他们冷府,为二丫头出头啊!

冷幼琴看到林雨兰吃瘪倒是很愉悦,指着那大麻袋子:“那一袋又是什么东西呀?”

冷安和哼了一声:“大长公主赐的上好的珍珠米,足够冷府上下吃5日,”看着众人的惊讶和欣喜,又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可惜是发霉的米。”他心里窝火啊,大老远回福城陪着这些人吃霉米,他们二房可没有欺负安然,不能沾安然的光不说,还要被大房这些人拖累。

“叵”的一声,冷弘文跌坐在椅子上,然后红着眼站起来,一脚就朝林雨兰踢了过去:“你这个黑了心的女人,我们冷家全被你害死了。”

林雨兰正要张嘴嚎啕大哭,门房婆子进来回话:“大老爷,京城大长公主府有人来了。”

进来的是大长公主派到福城打前哨的人,大长公主府的二管家:“冷大人,安然小姐带着小王爷和小郡主随礼官直接去青城为菊花夫人打理开祠祭祀的事,六日之后才会回到福城,小王爷和小郡主将随安然小姐住在冷府一个月,烦扰冷大人了。”

“哪里哪里,小王爷和小郡主不嫌弃冷府简陋,下官荣幸之至,下官马上让人安排出最好的院子。”冷弘文喜不自禁。

来人笑道:“不用麻烦冷大人,小王爷和小郡主跟我们安然小姐亲近得很,他们要与安然小姐住一个院子的。至于侍候的人,我已经从京城带来了,都是三位小主子在大长公主府用惯的下人,只要请人给我们指了位置,我们这些人自己张罗就好。我们侍候的人加上侍卫有七八十人,烦请冷大人安排几间屋子,靠近三位小主子的院子就成。一应费用都由我们大长公主府承担。”

在场众人听到大长公主府的管家口口声声称安然为小主子,都惊呆了,有人欣喜、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害怕……

冷弘文是欣喜的,他如果有了大长公主府和勇明王府这层关系,日后的官途岂能不顺畅?可是那本律法和戒尺,还有那一大袋霉米……很明显,大长公主对他们冷府不满。

第八十八章 归

冷弘文找来管家,让他带大长公主府的人去静好苑。等人走了,又狠狠瞪了林雨兰一眼,对冷弘宇和李氏说道:“弘宇,你们回来了,这段时间就弟妹管家吧,让容嬷嬷帮着你,要小心照料静好苑那边。今天起,就把那米煮了吧,在小王爷他们到之前吃完。”

“凭什么,我才不要吃发霉的米呢。”冷安兰小声嘟囔着,刚才冷安竹挨了一巴掌,她倒是不敢大声囔囔了。

“那你就饿着吧,容嬷嬷,你亲自盯着,大长公主赐的那些米没有吃完之前,不许吃其他米面,吃不下的人就饿着。有谁发牢骚或把米饭倒了,被大长公主府的人知道的,以家法处置。”冷弘文倒是没再发脾气,冷冷地吩咐道,他现在要先理理自己的思路。

冷老夫人看到自己的大媳妇和小孙子都被打了,心疼得很,也不满地叨叨:“都怪安然那死丫头,就算真的受了委屈,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她这是报复我们啊!这就是一个孽障!”

冷弘宇吓得赶紧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娘,您可别再惹事了,听说小王爷把安然当作亲姐姐一样。真惹恼了大长公主,只怕皇上会赐我们全府吃五年霉米的。”

冷弘文也吓坏了,这府里现在就有大长公主府的人呢:“娘,大长公主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她手上的飞凤鞭,打死多少人都是不用追究的。”要不吓吓他这个亲娘,冷弘文还真怕会惹出事来。

冷老夫人果真被吓到了,一张脸瞬间刷白,不敢再说话。

冷幼琴却来劲了,拉着冷老夫人的手:“娘啊,您就答应把二丫头给我们家海儿吧,肥水不留外人田不是,娘啊,我给您跪下了……”

冷弘宇和李氏都皱起了眉头,这又起什么妖蛾子?就凭俞慕海那个不着四六的东西?这大白日的,做什么梦呢?

冷弘文喝到:“你给我滚,说过再提这茬,就不要踏进我们冷府了,你记不得了吗?”

冷弘宇也看向冷幼琴:“妹妹,你就别再给我们招祸了好不?大长公主特意让我转告大哥,安然的亲事以后是要请皇上赐婚的,我们不能插手。”

冷幼琴还想张嘴,身旁的俞慕泉赶紧拉住她,猛摇头,她这个娘,还真是没有眼色!现在冷府因为冷安然更有前景了,这大舅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升职到京城做京官,可不能断了这门亲,要想法子跟安然表妹走近了才行。

冷安梅手上的帕子都快被拧破了,皇上赐婚,皇上赐婚啊,凭什么是冷安然那个小贱人?她冷安梅才是冷家的嫡长女,是精通琴棋书画、有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凭什么那个乡下长大的贱丫头可以这么好运攀上什么公主什么王爷?

被丫鬟扶起坐在椅子上,还在发疼的林雨兰也是咬牙切齿,那个贱丫头,人还没回来就害得她失去管家权,皇上赐婚,呸———。过年的时候她的爹和大哥还在怂恿她想办法把那个贱丫头许给他大哥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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