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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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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楚流烟的这番犀利的说辞,滁州将领自知理亏,支吾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驳斥的理由,只要对着吴国公朱元璋和楚流烟丢下一句话道:“徐达将军是非死不可的,否着难保应天城外的十多万的滁州兵马不会作乱,末将言尽于此,还请吴国公自己妥为思量,万万不可因小失大,使得应天城外兵戈再起,友军相残。”
楚流烟闻言勃然大怒道:〃友军,你等若是友军,有为何如此逼人太甚,一定要徐达将军的性命。你等虽是客居于此,以友军自许,却行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难道不怕上天的神明不容么。"
滁州将领眼见楚流烟言辞激烈,其理甚直,呐呐了一下,终究是无言以对,只好讪讪的离开了。
滁州将领一走,楚流烟连忙转过头对着吴国公质问道:“吴国公,徐达将军的事情,你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莫非真的要应了滁州那帮人所请,将徐达将军斩首示众,将徐达的头颅祭奠在小明王韩林儿墓前。”
朱元璋看了神情激切的楚流烟一眼,一言不发的转身上了轿子,随即吩咐轿子依旧起行。
一众轿夫一起呐喊了一声,稳稳当当的抬起轿子便继续前行了。
一行人依旧逶迤而行,只留下楚流烟怔怔的立在当地,随着队伍到了楚流烟跟前的刘伯温心中不忍,就出列将楚流烟拉到了一边着急说道:“看情形吴国公极有可能会应允了滁州人马,杀了徐达祭告小明王韩林儿的在天之灵。”
楚流烟这才惊讶出声说道:“刘伯温,你说什么,你说吴国公朱元璋会听从滁州将领的威胁,那徐达将军的性命岂不是保不住了。”
刘伯温对着楚流烟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眼看就是如此,若是不是如此方才你质问吴国公的时候,吴国公也不会一语不发的匆匆上了轿子,而且吩咐轿夫赶紧起轿子。”
楚流烟惊慌失措的说道:“你说的不错,吴国公定然是不会让滁州兵马哗变的,徐达将军的处境实在堪忧。”
刘伯温接口说道:“徐达将军非但处境堪忧,直是有血光之灾性命之忧。吴国公非但不想滁州兵勇哗变,还想要借此机会对于滁州的兵勇将领好好的恩结一番,如今小明王韩林儿已然死了,滁州兵马群龙无首,各方势力都盯着了这块肥肉。吴国公眼下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必然会设法将滁州兵马收归己用,有意让这些人马归附过来,为了这个目的,吴国公必然会借徐达将军的人头来使得滁州兵马归心。”
楚流烟大惊失色道:“吴国公当真会如此做么?”
“以我推测,十之八九吴国公会如此行事。以吴国公的心性算计绝对不会因小失大,为了徐达一人而致使坏了大局。”刘伯温喟然长叹一声说道。
楚流烟沉默了半晌抬头说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一个法子了。”
刘伯温眼睛一亮说道:“莫非楚小姐也然和徐达将军帐下的将领商议妥当了。”
楚流烟低低的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那日我离开之后便开始着手此事,不过眼下事情还只是筹措行进了一半,人员尚未最后择定。”
刘伯温也低低的回了一声道:“这等情事,人手极为关键,千万不可马虎,若是可能的话,一定要精心挑选,不可出了一点差池,否则非但徒劳无功无法救出徐达将军,可能连前去劫狱的人全都被陷了进去。”
“此等金玉良言,我自当谨记在心。今日回去之后,我择定人员,晚间就动手劫狱救人,以免夜长梦多。”楚流烟对着刘伯温莞尔一笑道。
刘伯温低头盘算了一下说道:“不过此事也不可操之过切,一定要慎之又慎。”
楚流烟惊奇的问道:“如今情势如此危急,为何还要延展时日,若是动手晚了,徐达将军的人头岂不是不保了。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多找一些高手去劫狱也都没有用处了。”
刘伯温对着楚流烟笑了笑说道:“楚小姐不必心急,我如此说来比如是有我的道理,如今的情势是非常危急,可是以我的推断,吴国公朱元璋这几日之内还不会丢徐达下手。”
楚流烟闻言有些吃惊的说道:“这是为何?”
刘伯温脸色流露出奇诡的笑容说道:“其实而已很简单,吴国公的心性自然是将徐达的脑袋视为可居的奇货,若是等不到最好的买主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你是说吴国公一定要等到滁州的兵马给了吴国公一个承诺之后方肯将徐达斩首示众。”楚流烟换然大悟道。
刘伯温道:“楚小姐果然是妙人,一点就透,一透就通。”
楚流烟细细想了想问道:“若是吴国公决意先杀徐达呢。”
刘伯温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绝无可能。”
楚流烟大为高兴的说道:“借着吉言,我也好做好准备。”
刘伯温笑了笑,忽然神秘的说道:“此事还有另外一重可能,只是不知道这重羁绊对于徐达将军是福是祸?”
楚流烟心下大奇,连忙追问刘伯温到底是何羁绊。
刘伯温笑着言道:“一个和楚小姐有过数面之交的人。”
楚流烟继续追问,刘伯温确实笑而不言,拉着楚流烟追赶了逶迤出城的队伍去了。
朱元璋的轿子一到城外,便下令手下之人先将棺椁送到江边,朱元璋则下了轿子,亲自率着原本已然在应天城外恭候着的大小官员一道,随即沿着黄土大道亲自步行过去。
朱元璋走了一阵子,觉得有些不对头,回头看了看左右,果然没有发现楚流烟和刘伯温,不觉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便对着一旁亦步亦趋的一个内侍低声问道:“刘军师和楚军师到哪里去了。”
近侍听得吴国公朱元璋发问,也连忙会寻望了一下,也没有发现了刘伯温和楚流烟。便有些慌张的对着吴国公朱元璋回答道:“吴国公,小人一直伺候在吴国公身边,实在不知道两位军师去了哪里。”
朱元璋闻言愣了一愣,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朱元璋停下了脚步,后面跟着的人一见吴国公朱元璋驻足不前,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队伍后头的一些胸有城府的大臣见此情形,已然开始揣度吴国公朱元璋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停下了脚步,也都各怀心事,耐心思量起来。
近侍留神看了看吴国公的面色不豫,心中已然知道吴国公定然是有所不满,不过却不知道吴国公究竟是为了何事。
其实方才朱元璋发现了楚流烟和刘伯温二人不在扈从的队伍之中的时候,心中以为两人是不是回转应天营救徐达将军去了,而且这两人若是联手救出徐达,徐达眼见自己可以脱逃,便产生了反叛的念头,回到军营之后鼓动麾下的将领兵勇造反,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就极其不好收拾了。
争霸天下 第一百四十五章 刚愎自用
朱元璋心头这么想来,胸腹之间有些隐隐作痛。
当然了,事情为明了之前,吴国公朱元璋也不想在众人面前提起此事,不过心中郁郁难舒,自然也流露了一丝在脸上。
近侍这下子可就慌了神了,若是吴国公朱元璋归罪下来,自己可担待不起。近侍便连忙睁大眼睛细细的往人群里头搜寻,希望能够在随行的队伍里头发现刘伯温和楚流烟的踪迹。
可是队伍老长的一直拉到了城门里头,近侍细细的搜寻了一番之后,依然是别无所见。
忽然眼角余光处一亮,近侍连忙扫射过去,只见一片绯红的衣角自城门口闪现了出来,一男一女自城门下蹩了出来。
近侍大喜,因为城门口出来的两个人正是穿着一身绯红女服的楚流烟,和神情潇洒的刘伯温。
“吴国公,两位军师回来了,正在城门口往这边过来。”近侍兴高采烈的对着吴国公朱元璋禀奏道。
吴国公朱元璋闻言,抬眼一看,只见楚流烟和刘伯温两人出了城门口,正往自己这边的方向赶过来,朱元璋心头的大石头不由的落了下去。
只要两人不去救徐达,那么事情就可以了结,方才在城中挡住了自己的轿子的那个滁州将领的话还言犹在耳,吴国公朱元璋心知此人定然是是有心来传话的,这也说道滁州兵马里头必然有一批将领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所以此人方才有恃无恐的来到应天城里头当街就把自己的轿子给拦了下来。
朱元璋刚才拉住自己的轿子的将领的话语,心知对于此事自己如果出错了一步棋,马上就是给应天城招来无穷的祸患。
若是不答应了滁州将领的最后通牒,应天城外极有可能会发上友军相惨的祸乱,虽然吴国公朱元璋有把握将滁州的叛军个打垮,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能赢应天这面也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这样子的代价是否值得,扪心自问之下吴国公已然断然否决了这个想法,如今汉王陈友谅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如果应天城外发生了这样子的事情,陈友谅这个老狐狸岂能不会乘虚而入,若是为了徐达一人而使得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拱手让与陈友谅那个贼子,说什么朱元璋也不会甘心的。
所以朱元璋眼下很是担心会不会有人将自己手中的最大的筹码徐达给救出去,若是徐达不在自己手中,滁州的兵马势必以为小明王韩林儿很有可能是自己示意徐达做的,若是徐达被人救走或者失踪,这类的事情若是传扬了出去,应天城外的小明王韩林儿的旧部马上就会疑心是自己做贼心虚,将徐达放炮了,到了那个时候,滁州来的兵勇将士哗变,局势就不容易收拾了。
楚流烟和刘伯温联袂到了吴国公朱元璋的跟前,吴国公朱元璋便有意无意的对着楚流烟问了一声道:“楚军师,如何行的如此之慢。”
楚流烟闻言笑了笑说道:“吴国公请勿见怪,方才刘军师有事与我相商,是以来此了一步。”
朱元璋听得楚流烟这么说,就笑眯眯的转头对着刘伯温问道:“刘军师,不知道有何要事,本国公可得与闻。”
刘伯温一见吴国公朱元璋转头问自己,已然明白了朱元璋的心意,便笑着对着吴国公朱元璋说道:“吴国公,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是商议一下军情而已。”
朱元璋闻言追问道:“军情,有何军情。”
刘伯温笑了笑说道:“我得了消息,说汉王成友谅近期频繁调动了兵马,显然是想要对应天城有所图谋。”
朱元璋一听刘伯温说汉王陈友谅要对应天有所行动,连忙追问道:“这个消息是否确切。”
刘伯温正色说道:“探子来报,汉军确实是调动频繁,不过陈友谅依然还在汉阳城内。”
“陈友谅若是还在汉阳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无需多谈了,就算陈友谅真的打算攻击应天,也要过一段时间了。”
“吴国公不可轻忽,陈友谅素来诡计多端,此事可能是他的疑兵之计。很有可能陈友谅是故作此举,让我等以为汉军出兵时刻尚早,而陈友谅暗地里头部属妥当,随即就会轻车简出,瞒过我方布下的眼线,迭出奇兵,攻伐应天。”刘伯温对着吴国公朱元璋一板一眼的禀奏道。
楚流烟在旁一听,已然明白了刘伯温方才对着自己避而不言的那人是汉王陈友谅。
可是陈友谅怎么可能会就徐达,陈友谅是巴不得徐达死,绝无可能会助徐达脱狱而出。楚流烟心中满是疑问。
吴国公听了刘伯温的一番进言反而哈哈大笑道:“陈友谅虽然是诡计多端,可是这样子的事情却是不会做的,陈友谅每次攻打应天都是堂堂正正的,何况陈友谅的水师舰队极为强大,没有必要对我们动用这些手段。刘军师,你是不是被陈友谅那个狗贼的浩大的声势给吓破了胆子,方才会如此揣想。依我言之,陈友谅必然会大举进犯,绝不会出这样子的招数。”
“吴国公不信。”刘伯温见吴国公朱元璋驳斥了自己的看法,却并不以此为意,反而笑了笑反问了一句。
“确实不信,这等事体,恐怕陈友谅是做不出来的,这个人虽然诡计多端,可也是极要面子的人,如此丢份的事情,肯定是不肯做的。”吴国公朱元璋携过刘伯温的手笑着说道。
刘伯温心知朱元璋既然不信,徒说也是无益。
便对着吴国公开口说道:“吴国公既然不信我的推测,眼下倒也无妨,不过希望吴国公对于汉阳方面的动静能够多加注意。”
“这一点请刘军师放心,我早就派人在汉阳城内安插了眼线,若是汉王陈友谅有何异动,即刻就会有人飞鸽传书回来。”吴国公朱元璋得意的笑道。
“咦,这些不都是汉王的路数么,怎么吴国公你也派人安插到了汉阳城里头。”在一旁的楚流烟闻言很是吃惊,便开口对着吴国公朱元璋询问道。
吴国公朱元璋闻言笑道:“汉王陈友谅既然能做初一,本国公为何不能做十五。上次陈友谅狗贼居然派人暗算于我,我也不幸中了毒箭,幸好楚军师和徐达将军联手合作,前次在应天破获了奉陈友谅之命秘密混入应天城的奸细机构洞香居,如此方才使得汉王陈友谅的奸计未能得逞。使得本国公对于这种勾当也有了了解,随即就命人依样画葫芦的训练了一批奸细,随后便令这些人秘密化妆成行商劳农秘密的渗透到了应天,如今也传回来了汉阳的许多消息。”
既然陈友谅上次派人刺杀吴国公朱元璋未果,不过也害的吴国公朱元璋吃了绝大的苦头,差一点就要一命呜唿了。所以吴国公朱元璋在汉阳安插眼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楚流烟心知此事已然是无可穷诘了,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不愿继续追问,只是吴国公话语之中提到了徐达,楚流烟觉得此刻有必要再为徐达争上一争。
心念及此处,楚流烟便朗声开口说道:“吴国公,上次你能脱险,徐达将军的功劳比楚流烟大多了,若不是徐达将军即使赶到,非但不能破获洞香居的窝案,就连你我的性命都不能保全。吴国公能否看在徐达将军曾经救过吴国公一命的情分上,不要将徐达将军斩首示众。”
楚流烟这番哀恳的情辞倒是触动了吴国公朱元璋心底的心弦,朱元璋心中自然也想起,前次若非楚流烟和徐达将军联手,恐怕自己的命早就葬送在紫金山上的那批中途设下埋伏的恶徒手中,若不是徐达将自己背回营帐中,恐怕自己也会在荒郊野外毒发身亡了。
这般想来,吴国公冷硬的心中不觉也柔软了许多,正垂头不语间,一个近侍上前催促道:“吴国公,不可误了时辰,滁州的将领都在江边翘首以盼,恭候着吴国公的大驾呢。”
滁州将领这四个字落到了朱元璋的心里,朱元璋原本有些软化的心,又变得僵硬了起来。
争霸天下 第一百四十六章 哭丧
吴国公朱元璋的心中腾起了一个驱之不去的念头,滁州兵马将领一旦反了,那么大事可就要遭殃了。〃
这样想来,吴国公已然知道了自己绝对不能应允了楚流烟的这个请求,若是应允了,恐怕滁州兵马即刻就会哗变了。
所以吴国公原本还有笑容的脸渐渐的僵持了起来,心中不免担心若是自己不应允,恐怕楚流烟会铤而走险的救出徐达,吴国公朱元璋思忖了一番说道:“徐达将军的处置办法我还在考虑,我和徐达只兄弟,自然是不会乐意见到徐达将军受刑的,只要有万一的机会,我都会力保徐达兄弟的,楚军师就不必多言了。”
楚流烟听了吴国公的话,先是一喜,继而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楚流烟看来吴国公朱元璋的这句回话表面上看起来是处处要维护徐达的,可是仔细一琢磨却不是那种味道,只要有万一的机会,一定会力保徐达兄弟的,似乎是在暗示着说道如果情非得已,他还是要大义灭亲的一样。
所以对于吴国公朱元璋的这番话使得楚流烟很是疑惑。
思忖了一阵,正想开口询问朱元璋,可是朱元璋已然在近侍的催促下带着一众人等走到远了。
楚流烟无法可施,只得依旧追了上去。
朱元璋和应天城里头的一众官员行了不远,就看到近处停着原先的棺椁,朱元璋心知再往前走就要到了祭奠小明王韩林儿的江边了,所以朱元璋对着身边的李善长使了一个眼色。
李善长何定聪明之人,心知朱元璋定然是要自己按照计划行动了,随即便命人取出招魂幡和纸钱。
随即安排预先安排好多歌人开始大唱丧歌,一众乐人也开始一面行进,一面演奏曲调悲悯哀婉的曲子。
朱元璋疾步行棺椁旁边,随即用手锤击了几下棺椁,随后用头撞击了几下,马上就高声嚎哭了起来,众人始是大惊,继而大悟,知道要开始哭奠小明王韩林儿了。
吴国公抬起头来,诸人只见朱元璋的面色已然是眼泪纵横,均是极为好奇,其中有些本分的文武官员还以为吴国公朱元璋对于小明王韩林儿还真是有一番犬马恋主之诚,随意也陪着朱元璋呜咽出声,垂泪不已。
眼见吴国公,以首击棺椁,哭天抢地,声嘶力竭的,而其起伏之间,脸上热泪奔涌而下,这些人还以为自己真的是投靠了一位至情至性,有情有义的英雄汉子。也都随着自己的主子恸哭起来,一片哭声,热闹非凡。
个中自由李善长才明白,吴国公朱元璋何以如此顺利的痛哭出声来,原来当日和李善长商议的时候,朱元璋说道哭灵的时候不太好办,如何才能瞒过滁州的那些兵勇将士,李善长对着朱元璋附耳说道:“吴国公,我有个妙法,可以顺利的混过此关,不过就是有些受罪,不知道吴国公是否肯如此行事。”
李善长便说道:“其实要哭是很容易的,只要哭奠小明王韩林儿当日,暗暗的在袖子里头弄上几瓣洋葱,到时候把皮弄破,弄出一些汁水来,摸到眼睛上,眼睛受了洋葱汁水的刺激,自然会流出眼泪来。”
吴国公朱元璋听罢,眼睛一亮说道:“好法子,这样子本国公就可以在滁州兵勇面前像模像样的演出一场哭戏来,好好的收买这些武夫。”
所以方才朱元璋就是乘着锤击棺椁的机会,将预先藏在袖子里头的几瓣洋葱弄破了皮,又乘着用头捶击棺椁板的时机,埋首的时候,偷偷的将洋葱的汁水抹到了脸上。
吴国公朱元璋弄了几次之后,已经驾轻就熟了,心下不由放松了一些,不慎将太多的汁水弄得了眼鼻子处,不觉鼻子极为发痒,眼睛像是火辣辣的被灼烧了一般的疼痛,吴国公面前一黑,不辨东西,一头栽倒了地上,把旁边的几个大臣吓得够呛,赶忙来到吴国公的身边将吴国公扶起来。
大臣们扶起失声恸哭,痛厥于地的吴国公朱元璋一看,只见吴国公脸上涕泪满面,兀自用手使劲的抹着自己的眼睛,那眼睛红的可怕,看起来是哭的太过于伤心的缘故。
主子的这份对于故主的眷眷之情和犬马恋主之诚,居然到了如此令人生敬的地步,实在是令人哀婉不已,所以当时又有些大臣陪着朱元璋恸哭了起来,自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滥竽充数的人,只是一味杀猪般的干嚎,却并无一滴的眼泪溢出眼眶。
如此一来,则侍奉的人也是唏嘘不止。
吴国公哀痛如此,原本是这些臣下之人想不到的,如今只听得吴国公朱元璋哀痛异常,臣下诸人也是陪泪不已。
楚流烟却觉得挺无趣的,不知道原本不怎么会哭的朱元璋今日居然能够如此情之所致,痛哭出声,以至于声泪俱下,涕泪滂沱。
不过楚流烟知道吴国公今日的行为势必有些蹊跷,原本小明王韩林儿身死江中的消息传到应天之后,吴国公已然下令应天城里头举哀数日,如今为何又要如此行事,这其中自然是大有蹊跷。
已然满城举哀过了一次,为何今日又要重来一边,而其是如此刻意的要道江边来祭告,楚流烟想起刘伯温那一夜对他所言及的事情,心中已然有了一些明悟。
既然吴国公和大臣们都开始哭了,其他在下位之人自然也不能例外,所以几个老臣扶着吴国公朱元璋,带着一群苦嚎的文武佐杂以及仆从厮役,一应人等就都痛哭出声,当然这样子的对于楚流烟来说是不相干的。
楚流烟不愿意加到这些看起来得了失心疯的疯狂哭嚎的人之间,便慢慢的落在后头,施施然的行来。
吴国公朱元璋和众臣扶着棺椁走了一程,也哭了一程,眼看快要到了江滨了,之间前头飘着好些滁州的龙凤旗帜,显然是滁州的将领早就已然在此处恭候了。
心下既然明白了这种情形,吴国公朱元璋自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收拢人心的机会。
马上又依着李善长教导的计策,偷偷的将洋葱的汁水抹到了自己的眼睛里头,随即又放声痛哭起来。
楚流烟一见,不觉在心里头起了一阵疑心,不过鉴于如今这等的局面,楚流烟也没有上前来印证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靠近了一些观望这吴国公朱元璋。
在吴国公身后的不远出的刘伯温朝楚流烟对望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极为神秘的微笑。
周围的文武官员,眼见吴国公朱元璋如此心诚,心中自是哀然,有听闻吴国公如此撕心裂肺的痛苦之声,也顾不得体面,随即一个赛一个的高声嚎哭起来。
有样学样,底下的人眼见如此,也不得不和使出吃奶的劲头,使劲恸哭起来,所以一面嚎哭之声,顿时有响彻了不少。
这一下可把对面的滁州将领们给惊动了,纷纷跑过来一看,却见吴国公朱元璋带着一大帮子的文武官员来到了面前,吴国公扶着棺椁痛哭失声,后面的大臣们也是举哀不已。
这种场面可是把滁州将领们给震慑住了,他们在小明王韩林儿死讯传来的时候,不过是微微了伤心了一会,不过转眼之间已然开始了另外的谋算。
原来他们的俸禄都是小明王韩林儿拨付的,如今小明王韩林儿一死,滁州的军政要事都要几个贪鄙的文臣给把持住了,这些文臣贪腐异常,军中快要断了粮草,派人回去征求,而把持此事,鱼肉其间的文臣居然一口拒绝了。
使者回来之后,滁州的将领都把文臣给痛骂了一通,不过兵勇可是不管这一套,都是有奶便是娘,无奶快滚蛋的主,所以滁州的将领一合计,就派了一个军中职位甚高的武将过去讨要军粮。
争霸天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杀徐达
没有想到数日之后,这个将领依旧没有领到一点粮草,郁郁不乐而回。
众将赶忙过去询问消息,将领说道:“那般文臣推三阻四,硬是不肯将粮草发往应天,刚开始说道什么路途遥远,害怕被蟊贼劫持了过去。我便说,不怕,我可以从应天抽调一些将士押运粮草,沿途护送。”
其他将军赶忙问道:“是呀,正是如此,那些文臣怎么说。”
“这些人眼见理亏,便借口说筹措粮草还需一两日方能完备,就让我先行等一等。”将领答道。
“这不是欺负人么,滁州的粮草早就收集完备了,我负责此事,怎么这些文臣会如此说话。”一个将领疑惑的问道。
“最新的时候我也相信了此事,不过后来我便看出了端倪,这些人分明就是坐地分脏,后来我打听到了一个消息,所以有个米商贱价从这个文臣手中买下了大批的粮食,我刚过去一看,果然粮仓中的粮草都叫人搬运了一空,我心中气愤不过,随就就去找掌管此事的文臣质问,结果人家一句话就把我给噎住了,他说没有得到上头的命令,只知道上头说军队既然到了应天地界,粮草兵饷等一应物资都应该由身在应天的吴国公朱元璋拨付,随即便令我去找朱元璋,居然还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这么说来这些狗娘养的文臣早就监守自盗了,就是我等挥兵会滁州也没法弄到粮草了。”一个心机深沉的将领阴阴的插了一句道。
其他将领对于此人颇为敬重,随即问道:“大哥,如此说来,小明王韩林儿一死,那些文臣就不管我等兄弟的死活了,我等应该如何是好。”
一个性急的将领喊了一句道:“依我看,不如马上杀回滁州,将那些把持朝政的文臣都给杀掉了,将他们家都给查抄了,将查抄出来的东西都变卖了,换成粮草军饷先抵挡一阵子。”
那个被众将尊奉为大哥的将领说道:“此计虽好,不过不是长久之计,眼下我等若是还想要图个封妻荫子,荣华富贵,绝对不能这么做,必须这么办。”
一众将领连忙问道:“大哥,兄弟们虽然是听小明王的,可是军中之事,大都是听你的。只要你说一句往西,我等兄弟绝对不敢往东。”
领头将领说道:“既然大家如此看得起,我就将心中思量的事情跟大伙说上一说。”
“大哥请讲。”
领头的将领盘算了一会,开口说道:“小明王韩林儿一死,如今的形势对我等是极为不妙的,又在吴国公朱元璋的地盘上,兵力根本没有人家雄厚,说起来最好的法子是投奔朱元璋,不过听闻此人虽然仁义,不过和我主小明王韩林儿之间有过龌龊,小明王韩林儿之死虽然是不止是否真的如同徐达所称的天灾,不过我觉得若是吴国公若是在小明王死后,对于小明王毫无尊敬,我等就是投过去,到最后吴国公朱元璋也是不容于我等栖身此地的。”
“若是不投靠朱元璋呢,是不是可以选择汉王陈友谅,这里离着汉阳也不算太远,陈友谅的势力和地盘最大,不如去投靠他好了。”一个将领问道。
“投靠陈友谅的事情我也盘算过,不过陈友谅为人刻薄寡恩,尤其是看不起降兵残将,我等没有十分的把握唆使手下的兵勇一同投靠,势单力薄的到了汉阳,恐怕不会受到汉王陈友谅的欢迎,日后想要汉王陈友谅重视我等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大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等到底应该如何做才对。”
领头将领笑着说了声:“我听闻明日吴国公朱元璋要到江滨祭奠小明王韩林儿,我等可以乘此机会好好的看一看朱元璋对于小明王是否尊奉,若是朱元璋不讲仁义,则我等势必不能投靠朱元璋,若是朱元璋对于小明王尊崇山有加,则此事犹有可谈。善鸟择林而栖,此事不可不慎。”
诸将皆是称善道:“大哥说道是,我等要先看一看吴国公朱元璋是否尊崇小明王,方才行事。”
“大哥,还有一件事情,徐达那小子我等应该如何处置,放过他似乎太便宜了这小子。”一个将领问道。
“外面流言很多,有人说小明王是死在他的手上,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的弟弟随同小明王从滁州过来,确实见到小明王是死于风浪太大,大船倾覆,船上的兵丁也都随着小明王罹难了,只有徐达水性极好,而其体格健壮,刚才免于一死。”
领头的将领说道:“看来小明王之死,可是真的是船只为风浪所袭,失事而亡。不过徐达此次来滁州奉迎小明王,居然选择这等时机渡江,看情形也是有些蹊跷,不过这些事情如今是说不明白了,徐达还是要治他一治,不能留得此人在世上。”
“大哥,你是说要我等将徐达给做了。”一个将领快人快语的大声嚷嚷道。
领头的将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老五,隔墙有耳,你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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