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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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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说陈友谅逃跑的时候所乘坐的那匹马,就是楚军师平日里头惯乘的坐骑。而马儿是栓于竹林之外的,那个竹林可是不小,一般人就算绕一圈都要两三个时辰。”
朱元璋摆了摆手,示意将领不必说下去了。
马队的将领立刻就住口不说了,心中已然知道,朱元璋已然听进去了自己话。
朱元璋心机深沉,一点即明,心中已然知道陈友谅逃脱之事,楚流烟定然于其中出力不少,可是朱元璋矫情镇物,不想让部将知道自己的心思。开口问及汤和之事:“汤和将军为何没有与你一同前来。”
争霸天下 第七十章 怪罪
将领回禀说:“元帅,汤和将军与陈友谅打斗之时,不小心遭了陈友谅那个贼子的暗算,背部受了一掌腹部中了一脚,属下将他带回了之后,就请军中的医士替他疗伤,据医士称汤和将军肺腑震伤,需要静心调养一阵,方能复原。”
“如此甚好,你回去之后,让医士务必用心,尽快将汤和的身子调理康复,但凡要何种药材,无论贵贱,尽快采办。如今大战在即,军中可缺少不得汤和这样好手”朱元璋拈着髭须说道。
“元帅待汤和如此厚恩,汤和必当尽心杀贼,以图报效元帅之恩。末将替汤和先行谢过元帅的此番恩德。”将领说完这番话,就领命而去。
朱元璋待得将领离去之后,心中对楚流烟帮着陈友谅脱困的事情愈想愈愤,只道是楚流烟和陈友谅情意密好,因此楚流烟方才帮着陈友谅逃脱了自己暗中布置下的汤和的追杀。这般想来,朱元璋的心猛地刺痛了一下,难道在楚流烟的心目之中,陈友谅如此的重要,可以让楚流烟不顾一切的徇私助陈友谅脱逃。
原来朱元璋在楚流烟告假离开之后,心中明白楚流烟此去一定是去普庆镇于陈友谅相会。所以就秘密的换来和楚流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汤和,秘密授技,让汤和点起步卒马队,不张旗号,秘密向普庆进发。
汤和与陈友谅仇深似海,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闻得有如此良机,焉肯错过。汤和辞别朱元璋之后,立刻带着人日夜不息,兼程赶路,第二日清晨就赶到了普庆,暗中搜寻,可是陈友谅奸诈异常,始终不能得知陈友谅的踪迹安在,退而求其次,只好普庆城中安插眼线,也是一无所获。直到一天以后楚流烟来到普庆,方才有了收获。
安插在客栈中的那个眼线听得楚流烟向客栈的掌柜问及浣花溪的在普庆的方位,知道这里头极有可能有很重要的机密。所以连忙溜出客栈,寻到汤和,汤和听说之后,心知陈友谅既然约了楚流烟去浣花亭赴约,此事便是擒获陈友谅的好机会,故而点起人马,直奔浣花亭而来。
到了浣花亭之后,汤和才发觉自己这次带来的人手还是有些不足。浣花亭在山上,山路多歧,根本就没法将所有的出入的山道都堵上。时近子夜,孤月昏晦,山路也只得勉强看的清楚。〃
汤和真在踌躇间,一个部将献策道:“可以先分兵几路乘着月色摸上去,待到快要到了浣花亭的时候,一起点起火把,冲上浣花亭,必能将陈友谅顺利成擒。”
这一建议,汤和大为赞赏,所以就依计行事,分兵几路,汤和自己也带着十几个人上了山。
忙乱了一阵,可是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让陈友谅脱逃了出去,汤和不慎还遭了陈友谅的暗算,受了重伤,汤和又怒又气,患伤发作,被人用马匹驮着回来了,延请军中的医士前来疗伤。
又因为这几年兵连祸结,战事纷繁,所以民间的药肆中的药材都让溃兵游勇给强夺了一空,所以药价飞涨不算,那些疗伤的好药,就算拿着银子也没处可买,成了有价无市的模样。
军中的医士看过汤和的病症之后,开出的方子里头有些味药剂实在是药价高昂,而且还难以求购的到,所以军中的医士都纷纷摇头,有些束手无策的模样。
这下马队的将领回去之后,真想对着替汤和疗伤的医士和乃来探视汤和的将领宣告了朱元璋意思,还没等他开口,脑后传来一阵匆忙杂沓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只见朱元璋急急忙忙的闯了进来,直奔汤和的病榻而去。
众将见状,连忙朝两边趋避了开来,为朱元璋让开了一条道来,躬身对着朱元璋说道:“元帅。”
朱元璋恭下身子,伸手抓住病榻上的汤和说道:“汤将军,你的伤势如何。”
汤和挣扎的做起身来,欲翻身下床行礼,朱元璋伸手按住了他说:“汤和,你不要动,有话就在床上说好了。”
汤和不无愧疚的说道:“多谢元帅关心,末将的病情并无大碍,元帅,末将未能完成元帅吩咐末将之事,实在是没有面目来见元帅。如此良机,千载难逢,却让末将错失了,想起来末将心中深为郁结。如今元帅降尊纡贵,亲自来到末将的病榻面前来看末将,末将实在是不敢当。”
朱元璋说道:“汤将军不必如此,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时机再好,如果天不助我,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陈友谅虽然侥幸逃过这次的劫难,可是本帅定然不会放过他,汤将军放心养病就是,一切有本王给你做主。”
汤和说了一声多谢元帅,就咳嗽了起来,一时口甜,吐出了一口夹杂着血丝的浓痰来。
朱元璋一看,转头对着给汤和治病的军中医士说道:“大夫,汤将军的病势如何,打不打紧。”
医士摇了摇头,对着朱元璋回奏到:“汤将军所受之伤,分为两部。一则为背部,被人用掌力噼伤,这种伤势,虽然看是严重,其实不过是皮肉之伤,只要排尽淤血,敷以草药,假以时日,定然能够康复如初,而另外一处则是腹部,汤将军胸腹之间,受到重击,以至脏腑移位,这乃是内伤,大为棘手。”
朱元璋急急问道:“难道无法可医了么,都说医者有割股之心,烦劳诸公切实想出一个法子来,医好汤和将军,本帅定有厚酬。”
医士拈须说道:“其实也不是无法可医,只是眼下军中药材缺乏,而医治汤将军的内伤非要极为极为珍贵的药材不可,眼下军中并不齐备,所以我等也是束手无策,空自浩叹。”
朱元璋抓过了医生的手说道:“这样医的好汤和将军,本帅就是将应天府中的府邸卖了也值得。既然有方子,那么本帅就让人到各地选来,不论价值有多高昂,在所不惜。”
医士欣慰的颔首到:“若能如此,只要药材齐备,汤和将军不出十日,定可康复。”
朱元璋对着医士说道:“那么就有劳先生了。”
将领们听得朱元璋对于汤和之病,如此重视,不觉人人称颂,交口称赞不已。
朱元璋原本想要问一问汤和楚流烟帮衬着陈友谅逃脱之事,一看汤和病势沉重,兼以诸将在场,不好开口相询,慰视一阵之后,便起身回去了。
探视过汤和之后,朱元璋走出了屋子,一个将领偷偷的溜了出来,远远的跟在朱元璋后头。待到朱元璋走到一个冷僻拐角处,将领急忙上前,跪下了说道:“元帅,末将有下情禀报。”朱元璋怔了一怔,一看来人好像是军中的一个低级将领。不由有些好奇的询问到:“你有何事报知本帅。”
那个将领起来说道:“此次汤和将军奉命去普庆镇捉捕陈友谅那个贼子,末将恭忝末位。”
一听将领如此说来,朱元璋已然知道此人想要和自己说什么了,所以很是注意的盯着眼前的将领。
将领眼见朱元璋的神色,已然知道朱元璋对于此事深为关切,心中明白今日是来对了。所以此人不慌不忙的说道:“元帅,此次捉拿陈友谅原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可是其间却出了一个变数,使得此事功败垂成。”
朱元璋连忙追问到:“本帅也觉得奇怪,你给本帅好好说说你口中所说的变数有何所指,其中又有何种情委。不妨细细为本帅到来。”
将领点头称事,然后就将楚流烟替换上了陈友谅的外袍,声东击西,引得大部分追捕的兵力都误引上山的事情说了一遍。
朱元璋听罢,大是愤慨,原本就隐隐从马队将领口中得知了楚流烟指点陈友谅自己的马匹的位置,眼下听说楚流烟居然假扮陈友谅,将自己派去的兵将导向歧途,予陈友谅便利的逃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朱元璋一怒之下,浑然将平素养成的矫情镇物的本事忘得一干二净,随手重重的一拍,将旁边的围木栏杆都给拍断了。
此人眼见朱元璋如此情状,便相机进言到:“元帅才略盖世,乃当世英豪。楚流烟才能过人,且为元主目之为心腹大患的红衣妖人,将来必有大为。元帅若得他赤心襄扶,大事可图。只是唯恐楚流烟心怀异志,倒是成了一个大患。私为元帅计,此人如不可用,当效淮阴侯之事,元帅不可大意,末将有鉴于此,不敢不向元帅进谏一二。”
争霸天下 第七十一章 试探
朱元璋粗通文墨,对于汉高祖刘邦手下的大将韩信还是知道的,淮阴侯韩信,是淮阴人,关于韩信,其时已然有很有名的三个典故,“怒绝亭长”、“漂母饭信”、“胯下受辱”这几件事情都已是妇孺皆知之事情。
朱元璋知道,韩信为刘邦立下了赫赫战功,功高盖主,所以汉高祖不免对他起了疑心,可是汉高祖刘邦又不想杀了韩信,落得个“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的千古骂名,所以就弄了个巡狩天下名目将韩信抓了起来,软禁了起来,韩信也时常托病不上朝。
后来汉高祖陈豨作乱,汉高祖就亲自带兵平叛,吕后想乘机命把韩信召入宫中杀掉,可是又怕韩信不肯就范,就和萧何相国谋划,命人假意称说从皇上那儿来,说陈豨已被俘获处死,列位臣工都要来祝贺此事。萧相国欺骗韩信说:“这等大事,即使有病,也要强打精神进宫祝贺。”所以韩信就进了宫,吕后命令武士把韩信捆起来,在长乐宫的钟室中将韩信杀掉了。
朱元璋心里将韩信的事情想了一遍,已然明白了此人的意思是劝自己将楚流烟给杀掉,可是朱元璋此时还根本没有这样子的念头,不过是觉得楚流烟心中居然如此向着陈友谅而大为生气。
于是朱元璋凶光凛凛的盯着此人说道:“此事不必赘言,本帅心中有数。下去之后,不可和他人提及此事,否则定斩不饶。”
此人原本想要在朱元璋面前一表忠心,没想到碰了这么大的一个钉子,只好心中惴惴的退了开去。
朱元璋一见这个人离开,闷头不语的呆立了一会,回转过身子,朝着楚流烟住的屋子走去,朱元璋先要找楚流烟质问一番,为何楚流烟要如此帮着陈友谅那个贼子。
及至来到楚流烟的秀阁外头,门扉紧闭,绕了一圈,所幸绣窗未闭。朱元璋心中忽然念到自己平日里头忙于军政要务,无缘来楚姑娘这边绸缪一二,都不知道楚姑娘的闺房是怎么样子的,如今来到这里,不如一饱眼福也好,免得空跑一趟。
鬼使神差之下,朱元璋将脑袋伸了进去,觑眼一瞧,只见屋中陈设讲究,桌上陈列着书籍文房诸宝,倒也是琳琅满目,更兼之以绣幔罗帐,妆台衣镜,实在是清幽华贵,就是那张炕上,也铺着绣毯锦褥,芬芳触鼻。可是细细瞧了一阵,屋内杳无人迹,楚流烟似乎不在房中。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阵响声,朱元璋一回头,发现居然是刘伯温,正举着一块拳头大的石头。
朱元璋一见不妙,连忙说道:“军师,万勿动手,是本帅。”
“原来是元帅。”刘伯温听出了声音,连忙扔掉石头,对着朱元璋躬身行礼道,“伯温见过元帅。”
刘伯温是来找楚流烟商量破敌之策的,刚到的时候,发现跟前有人偷偷摸摸的窥视楚流烟绣阁,刘伯温以为是奸细或者盗贼,本想叫自己的武童笑笑来做这等事情的,可是想大笑笑今天武痴发作,又去校场挑战大营去了。
思虑了一番,悄悄的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蹑手蹑脚的掩到了此人的后头,想要给这个大胆窥视的贼人从后面来一下,砸他个七荤八素的,让他卧地不起。没有想到这人一出声音,异常熟悉。待得此人回头一朝面向,居然是朱元璋,刘伯温就知道幸好自己没有把石头砸下去,否则可就遭了。
两人叙理完毕,朱元璋想到自己刚才居然鬼使神差的窥视一个姑娘的闺房,实在是不成体统。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举动,口不择言的问道:“军师,如今军务紧急,你为何事来寻楚流烟姑娘。”
言下之意,就是隐隐切责刘伯温无缘无故来找楚流烟似的。刘伯温心中想来,你堂堂一个元帅,不也来找楚姑娘么,还在楚流烟姑娘的闺阁外头窥视,实在是不成体统,反倒怪起我来了。
可是刘伯温不敢以此相驳,只是敛容说道:“楚姑娘走之前留下的伏敌之策甚是精妙,伯温细细思索了三天,犹有难以洞彻其妙的地方,骚爬难忍,想来跟楚流烟姑娘求教,不过听闻楚流烟姑娘有事向元帅告假,不在军中。今日听闻楚流烟姑娘个已然回来了,便想着来楚流烟姑娘这里求教。没有想到没遇到楚流烟姑娘,倒是遇上了元帅。不知道元帅来找楚流烟姑娘,所为何事。”
朱元璋不好对着刘伯温直说自己是为了求证楚流烟是否真的在浣花亭的山上私自放了陈友谅的,所以就只好嘿嘿笑了笑:“本帅的来意,和军师不同。不过也是为了这个汉王陈友谅。”
刘伯温见朱元璋的话在虚实之间,已然明白朱元璋是有事情不好跟自己说明白,既然朱元璋没有说出口,那么自己也要识趣一些,不可贸然发问。
于是两人之间有了微微的冷场。
“元帅,刘公子,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双方都尴尬的不知道如何续上话头的时候,一声娇嗔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人一听顿时是一喜,如释重负。
不过接下来就不同了,在刘伯温则是惊喜不已,而朱元璋的脸上则是阴晴不定的样子。
“楚姑娘。”两人叫了一声,一同转头往门口一看。只见一位脸若芙蕖,眉同杨柳,秋水为神,冰肌其肤。桃腮含晕,笑靥承颧的玉人施施然的自院门的台阶上举步行来,犹如弱柳扶风,杨柳纤腰,临风翩翩,真是凌波仙子一般,步步生莲,曼妙无比。
来人正是楚流烟。
朱元璋一见楚流烟的绝世风姿,心中对于楚流烟帮着陈友谅逃脱的愠怒不知不觉的减少了几分,脸色也缓和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的阴晴不定了。
“元帅,刘公子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情。”楚流烟来到二人跟前,开口相询到。
刘伯温说道:“不敢,只为楚姑娘所献的伏击之策中,有刘某未能解之地方特来向楚姑娘求教的。”
楚流烟见刘伯温和朱元璋在一起,以为两人都是来和自己讨论伏击汉军的事情的。就开口邀请两人人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不要再这里枯站了,请元帅和刘公子到流烟的书房之中细细咨议此事。院内风大,不是议事之所。”
朱元璋没有表态,刘伯温踌躇了一下有些犹疑的说道:“既然是楚姑娘的书房,男子恐怕不好入内。不如依旧请楚姑娘移驾到我的府邸的议事堂好了。”
朱元璋一听,好像楚流烟去过好些次刘伯温府邸中的议事堂似的,有陈友谅的事情在前,如今看楚流烟和刘伯温也很是热络,心中的邪火不由得扑腾着往上烧了,脸色也愈发难看了起来。
楚流烟没有注意到朱元璋脸色的变化,对着刘伯温说道:“我的书房和其他女儿家的不同,多的只是书册典籍,元帅和刘公子但入无妨。只要不嫌弃简陋就好了。如果去刘公子的府上,只是天色欲晚,兼之朔风野大,来回往返,恐有不便。”
刘伯温见楚流烟这么说极为有道理,自己走走夜路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议的晚了,让楚流烟姑娘走夜路,那可就是自己的不对了。再则让楚姑娘来回奔波,也不是个事,加上屋子外头从江面上吹来的风确实很大,触体生寒,刘伯温就同意了楚流烟的意见,说道:“那么,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流烟听得刘伯温的同意,就举步走到门口,从怀里的绣囊中取出铜匙,在门上的铜锁上扭了一阵,打开机括,推开房门。
随后便回头对着刘伯温和朱元璋盈盈一笑道:“请二位随我进来。”
争霸天下 第七十二章 面壁思过
三人举步进入屋中。
刘伯温和朱元璋对视一眼,就随着楚流烟的身后,一前一后的跟着楚流烟到了书房之中。
一入书房之中,刘伯温就经不住开口称赞到:“楚姑娘,你的书房还这是雅致。鄙斋比起你的书斋来,就清雅而言,实在是相形见绌。”
楚流烟掩嘴一笑道:“刘公子自谦的过甚了,此等书斋能得刘公子的一语褒奖,楚流烟已然有喜出望外之感了,何敢和刘公子的书斋一争高下。能入公子的法眼之中,楚流烟已然是庆幸有加了。”
“这里只有我平日观书习字用的一个凳子,我去再取两个给元帅和刘公子好了。”说着,楚流烟就隐身进入了另外一间屋子。
不一刻,楚流烟就从那间屋子走出来,手中拿着两个凳子,分别递给了刘伯温和朱元璋。
朱元璋和刘伯温两人就接过秀凳,摆到一处,对着楚流烟坐了下来。
刘伯温开口道:“楚姑娘,前日,刘某已然登门造访,不过楚姑娘却不在家中,听人言及,楚姑娘向元帅告假,说是有事要远出一趟,不才不揣冒昧相问,楚姑娘是为了何事离开营中。”
刘伯温的无心的这一席问话,在朱元璋心里头自然是已然明白的,不过朱元璋也很注意,想要听听楚流烟是如何回复的,所以朱元璋也坐直了身子,侧耳倾听。
这一下楚流烟倒是被刘伯温问道有些羞赧,低垂蝤蛴,一副害羞的样子。
刘伯温直觉云鬓风鬟,幽香阵阵,分辨不出是楚流烟的处子的体香,还是楚流烟身上的头油的香味,心中只是觉得好闻,不由的呆住了,旁边的朱元璋一见,心中愈是烦躁。
楚流烟思忖了一番,连忙抬头答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要流言料理而已,刘公子你就不必多问了。”
就这么句轻轻巧巧的话,楚流烟就把不好意思跟刘伯温开口提及的自己这几天离开大营,是为了奔赴普庆镇赴陈友谅之约。
刘伯温听得楚流烟如此回答,加上如此情态,大为诧异。
他知道楚流烟的才华不下于自己,而且对于人情世故有着惊人的通彻。更有一种极为神秘莫测的预知后世之事的能力,说起来这个世间很少有何等的事体能够拘束住她。可是见楚流烟刚才的情态,似乎心中有事,难以宣明的样子。
实在是生平仅见,楚流烟身上发生过了什么事情了么,这几天她去了哪里。刘伯温的心中顿时起了很大的一个谜团。
朱元璋一听楚流烟如此轻巧的将于陈友谅相见的事情给掩盖过去,心中的无名邪火再也忍不住了,他霍然站起来说道:“楚姑娘,汤和将军的属下来报,说是你这两天和陈友谅呆在一起,是否真有其事。”
这些轮到刘伯温大吃一惊了,虽然刘伯温隐隐发觉楚流烟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没有想到居然和陈友谅待在一起。刘伯温不觉有些瞠目,惊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流烟知道朱元璋把这话说了出来,那就表面已然有人对着朱元璋报知了自己的事情。自己想要隐瞒此事是决计瞒不过去的了,就点头说道:“不错,昨日我是在浣花亭碰到了陈友谅。”
“恐怕不是碰到陈友谅如此简单,据报在汤和将军抓捕陈友谅的时候,楚姑娘居然让陈友谅脱下外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引得追兵误入歧途,追错了方向。利用这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法子,使得陈友谅得以顺利脱身。”朱元璋徐徐的说道。
楚流烟听得朱元璋如此到来,心知朱元璋定然是知晓了全部的事情,那么想要隐瞒,已然全无意义了。所以就索性承认说道:“元帅说道没错,楚流烟确实帮着陈友谅逃脱出了重围。”
朱元璋原本想着楚流烟如果拒不承认帮着陈友谅逃脱,自己就不再追究楚流烟的这件事情了,可是没有想到,楚流烟居然在刘伯温面前堂而皇之的承认了在浣花亭救过了陈友谅的事情。不由得勃然大怒的嘶吼道:“楚姑娘,你好大胆,你明明知道此次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我军能够将陈友谅在浣花亭顺利成擒的话,这应天之战,我方就胜券在握了。陈友谅一旦被擒,就可以砍下陈友谅的人头传视四方,汉军失去主帅,必然阵脚大乱,士气低迷,自可一鼓而下,扫荡清净。如今功败垂成,都是以为楚姑娘你的一时煳涂,使得陈友谅得以脱出重围。”
朱元璋虽然极为生气,可是还是不想过多的迁怒于楚流烟,只盼楚流烟能够在刘伯温面前说陈友谅几句坏话,将自己开脱出来。
可是朱元璋失望了,楚流烟非但没有依着朱元璋的心意,反而不屑一顾的反唇相讥道:“兵阵之事,元帅倘若寄望于此种鸡鸣狗盗的手法,贪天之功,侥幸成事。那么这场仗不打也罢。”
朱元璋顿时被楚流烟的这番言辞噎的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刘伯温洞若观火的听了半天,早就将这件事情的听了个清清楚楚的,而且通过楚流烟和朱元璋的聊聊数句的对谈已然洞彻了首尾。
如今一见楚流烟和朱元璋说的太过火了,连忙在旁边对着朱元璋劝解道:“元帅,楚姑娘也许是一时煳涂,也许是中了陈友谅那个奸恶之人的什么手段。所以才会迷迷煳煳的帮着陈友谅逃脱的,希望元帅能够看在楚姑娘往日的功劳上面,饶过了楚姑娘这次的过失。”
朱元璋气犹未解,冷哼一声说道:“刘伯温,你不要帮楚流烟说好话,你可知道,楚流烟帮着陈友谅脱逃出重围是何等的大罪,直与通敌叛国无异。无论如何,本帅万万不可姑息,一定要加以严惩。你看知道,已然有将领在本帅面前倡议,让本帅效淮阴侯之事,杀了楚流烟以谢军中,不如此,无法振作军心。”
刘伯温悚然一惊问道:“元帅是怎么回应此人的。”
朱元璋叹了一口气说道:“本帅将此人申斥了一段,令此人不要在军中对人谈及此事。可是楚流烟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本帅将命楚流烟于房中面壁思过,没有本帅的同意,不得擅出。”
说完之后,朱元璋也不理刘伯温和楚流烟,一甩袖子就飘然离开了第二日,朱元璋一怒之下,欲责罚楚流烟面壁思过的消息,就像长着翅膀的鸟儿一样,传遍了整个军营。
听得消息的将领里头,有不少人对于这件事情极为关注,朱元璋对于楚军师向来是优礼有加的,而楚军师参赞军机,屡建奇功,也是应天府城中人人皆知的事情。
所以一些同情楚流烟的将领纷纷聚到朱元璋的帅帐之外,欲为楚军师求情。
可是朱元璋正在火头上,让帐外的卫士一概挡驾,众将领无法,只好散去了。
可是徐达却留下下来,徐达极为关切楚流烟,无奈之下,想出了一个法子,对朱元璋的亲卫称说自己有重要军情,需要禀告朱元璋。并且示意亲卫说如果不让他进去禀报朱元璋,出了差子,你等的脑袋也保不住。
徐达说道恳切,亲卫一则心知徐达是朱元璋的心腹爱将,二则害怕背上耽搁了重要军情的责任,心中暗道若是徐达所说的是真的,倘若因此延误了军情,此等重责落到了自己头上,那可真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所以亲卫对着徐达一哈腰说道:“徐将军,元帅真在发脾气,谁也没办法。既然徐将军说有重要军情报知元帅,那么小人就进去帮徐将军通传一声,不过,小人事先申明,元帅若是不见将军,请将军也勿要怪罪小人。”
徐达对着亲卫兜头一揖说道:“若得通报,已然是承情之至了,焉能怪罪足下。”
争霸天下 第七十三章 爱而无情
亲卫说了一声:“徐将军稍候。”说罢,就奔了进去。
朱元璋闻得徐达来见,以为是给楚流烟求情的,对着亲卫吼道:“本帅不是吩咐尔等但凡是为楚流烟求情的,一概挡驾的么。”
亲卫欠身说道:“元帅,徐达将军称次来并非为了楚军师,而是另有重要的军情禀知元帅,小人不敢怠慢,故而来请示元帅,是否要接见徐将军。”
朱元璋拈须沉吟了半晌说道:“既然如此,你就伺候本帅升帐,然后请徐达将军进来。本帅倒要看看,徐达将军有何要事要跟本帅禀告。”
亲卫伺候着朱元璋升了帐,就退了出来,宣召徐达入内去见朱元璋了。
徐达一进入帅帐,抬眼一看,朱元璋已然升了帐,高高的踞坐在主帅的位置上,面有不豫之色,显然是愤懑未消。一看此等架势,显然是公事公办,不予商量。徐达心中暗自好笑,朱元璋弄出如此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无非就是想要让徐达不必开口为楚流烟求情。不过就算朱元璋摆出这种架势,也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
心中打定主意之后,徐达迈前几步,到了朱元璋的跟前,对着朱元璋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启禀元帅,末将有重要军情需要禀知元帅。”
朱元璋一听徐达的话头,好像不是为楚流烟说情而来,当下脸色就缓和了不少,指着自己左首边上的座椅对着徐达说道:“徐将军请坐,徐将军有何重要军情要报知本帅,不妨坐下之后慢慢说与本帅。”
徐达对朱元璋赐坐之举称谢之后,移步行到朱元璋方才所指的椅子上,缓缓的坐了下来,坐下之后,却不开口。
朱元璋等了半晌,有些不耐烦了,只好再次开口相询道:“徐将军有何事体,速速道来。”
徐达一见朱元璋见问,连忙说道:“元帅末怪,只是消息末将尚未证实,不知是真是假,是以不敢骤然开口。”
这一下,朱元璋倒是起了好奇之心,连忙追问道:“徐将军所闻,必然是极为重要的消息,但说无妨。”
“末将在汉阳城中安插的耳目飞鸽传书回来报称,陈友谅在汉阳暗中谋害了几个徐寿辉的心腹部将,前些日子还上表奏请徐寿辉一考察地形为名,驾幸太平。”
“有这等事情,”朱元璋不待徐达说完,立刻截住了徐达的话头说道:“看来陈友谅要对徐寿辉动手了。”
徐达也是一脸赞同的说道:“元帅所见甚是,末将的耳目飞鸽传书说,陈友谅有往太平调动军队的迹象,显然是要在太平对徐寿辉下手。”
“好,”朱元璋一拍大腿说道,“徐寿辉虽然不足未虑,可是他手下的部将对他还是很忠心的,陈友谅想要赶尽杀绝,倒是帮了一个大忙。果然是个好消息,除次之外,徐将军安插的耳目是否还有另外的消息报知本帅的。”
“还有一件事情,”徐达沉吟了一下说道:“据探子回报,汉军有了新的动向,开始于各处征召部队,集结兵力,准备水陆一起推进应天城下,声势浩大,莫之能御。”
朱元璋大惊失色道:“贼子陈友谅,动作倒是挺快的。”
徐达接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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