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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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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衙役的一阵忙碌之后,消除了一切痕迹的队伍再一次上了路;而目睹了这一切的莫庭项,感到心中一阵阵发寒;笑笑的冷漠杀人,让他吓得不轻,任何逃跑的念头都从脑子里剔除了,小心翼翼的配合着衙役们,向京城走去……
“报告老爷,侍卫长他们回来啦!”正在御史衙门里办案的刘伯温,接到了衙役的报告。
“他们在哪里?”一下子站起身,差点将案桌推倒的刘伯温,惊喜的问道。
“他们就在衙门外等候。”
“走,我们一起去迎接他们。”说着刘伯温率先走了出去,衙役们也紧随其后向外走去;反而将告状的原告和被告扔在了大堂上,傻愣愣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任务顺利完成,这是浙江太守的回函。”说着,笑笑转身指着被衙役们骑马围在中间的囚车说道:“犯人莫庭项也顺利带回,请老爷详查。”
“辛苦你了。”刘伯温首先对笑笑说道,接着又转身抱拳对众衙役说道:“你们辛苦了,立刻将犯人押入大牢;然后,你们每人去领十两银子,还可以放三天假。”刘伯温话音未落,出差的衙役们就欢唿起来;而留守在家的衙役们却羡慕的直撇嘴。
“好了,你们也不要羡慕了;以后你们会轮流出差,只要干得好,内个人都会得到这些赏赐的。”刘伯温安慰着众衙役说道。听完他的话,众衙役感到自己的脚步轻快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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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哥,你今天叫我们来,难道是笑笑回来了?”刚一走进御史衙门,楚流烟就对刘伯温喊道。
“不愧是军师,什么事一猜就中。”刘伯温笑着说道。
“你审理的怎么样了?”同时到来的徐达,心急的问道。
“我昨天晚上就连夜审问了这个犯人,看来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我们明天就这样这样……”刘伯温和楚流烟三人就商量起来。
第二天早朝刚一开始,刘伯温就走出队列,将奏折举在手里,高声说道:“臣刘伯温有本要奏!”
“呈上来!”随着皇帝的喊声,黄门官快步来到刘伯温的面前,取走了他手中的奏折,交到了皇帝的手中。
打开奏折刚看不久的朱元璋,脸色突然变得很阴沉;抬起头对刘伯温说道:“这是真的吗?你调查清楚了没有?”
“启禀皇上,所有的事情和犯人所说基本一致,所以,我才上报给皇上。”刘伯温很有把握地说。
“既然如此,黄门官,将这个奏折交给左相国看看。”皇上阴沉着脸,将刘伯温的奏折递给黄门官。
恭恭敬敬的接过之后,黄门官快步走下品台,将其交给了李善长;慌忙打开奏折,李善长快速的浏览起来,不多一会儿,李善长的浑身颤抖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大殿上,声音抖动着说道:“启禀皇上,这是诬陷,这是有人诬陷!我的养女李凝络,怎么会是内奸呢?而且她一位弱女子怎么会毒害了徐碧义夫人?”
“张定远的手下,已经将所有的事情全讲清楚了;确实是你的义女李凝络下毒害死了徐碧义夫人,以便离间皇上和徐大将军的感情,以达到引起我们内部混乱的目的。”说着,刘伯温再次拿出了一张纸,将犯人交代的很多细节,当厅说了出来。
这一下,和李善长一伙的官员们,没有一人敢插嘴这件案子;他们清楚的明白,这关系到皇上的威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跪倒在地的李善长。
“可是我的义女早已死亡,你如何对证此事?”李善长挣扎着问道。
“李大人,我且问你,你又如何解释徐夫人当年正是在你的义女李凝络拜访之后不久,就死亡这件事情呢?”刘伯温紧逼一句问道。
“可是徐夫人死的时候,不是有御医说是心绞痛而死吗?怎么现在有说是李凝络将她害死的。”李善长咬住此事不烦的反问道。
“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当年的那个御医,在徐夫人死后不久,就销声匿迹,这不明白这是心虚吗?可是让这位御医没想到的是,虽然他现在变得很老了,但是我还是派人找到了他,将她带了回来。”刘伯温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几乎变得鸦雀无声,就连一直争辩的李善长也闭上了嘴。
就在官员们无人出声之时,楚流烟和徐达双双从队伍中走出来,楚流烟首先高声说道:“启禀皇上,对于徐夫人被害一事,即使主犯已经死亡,可是左相国还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求皇上也要严惩其收容内奸之人。”
没等皇上发话,徐达也抱拳行礼说道:“启奏皇上,我妹妹死得冤啊!请皇上一定要为我妹妹做主啊!”
原来就感受到李善长所在势力,逐渐威胁到自己的朱元璋;现在听说自己的妾室,竟然死在李善长的养女手上,且不说这是真还是假;但就是自己对已李善长集团的忌讳,苦于找不到借口的朱元璋,听到这里,把脸一沉,当堂说道:“鉴于左相国卷入到了危害皇室成员的案件中,从即日起,免去李善长左相国之职,立刻回家养老去吧。”
“老臣遵旨!”一下子显得老了许多的李善长,哽咽着说道。
“启奏皇上,我想应该嘉奖这件案子的有功之臣,浙江太守司马龙;使他将这名犯人捉拿归案,从而解开了皇上你,埋在心头多年的疑惑。”不忘记答应过的事情,刘伯温赶紧为司马空请命。
“准奏,就由你御史衙门将这次的所有有功之人,提报吏部,以便嘉奖。”说完,朱元璋离殿向后殿走去。
朝堂卷 第十二章 试探忠心
刘伯温巧妙地利用李凝络的案子,将不可一世的左丞相李善长拉下了马,从而让左丞相之位一直空着,在这个基础上,刘伯温和一些忠贞不二的臣子,少了这个一直压制他们的李善长,他们参政议政的积极性提高了不少;刘伯温为首的一帮清廉之官员们,赢得了民众和很多地方官员的拥护。
不知怎么得,这些事情就传到了朱元璋的耳朵里;对于刘伯温一伙实力的壮大,他逐渐感到有些担心,却又不想太过于显露自己的不满。
就在他思量如何查验刘伯温等人的忠心与否的时候,有官员上书请求皇上,尽快委派一名左丞相,以调整朝中的事物。朱元璋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借此来试探刘伯温的忠心。
“启禀皇上,御史中丞在宫门外候旨。”黄门官走进御书房,对正在批阅奏章的朱元璋说道。
“宣他进来。”朱元璋抬起头,轻声说道。
“皇上宣刘伯温进殿。”黄门官对外喊道。
“臣刘伯温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刘伯温快步走进来,走到书案前,两手一拢,弯腰喊道。
“刘爱卿,免礼;来人呐!看座。”朱元璋抬手示意,并随声喊道。一名太监轻手轻脚的搬来了一张靠背椅。
“谢皇上恩典。”刘伯温连忙说道,却还是站在一旁,并没有坐在椅子上。
“刘爱卿,朕有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意见。”朱元璋笑着看向刘伯温,语气亲热的问道。
“皇上乃天之骄子,臣只有聆听皇上的吩咐,岂能给皇上拿主意。”刘伯温谦虚地说道。
“没事,我们只是君臣之间相互聊聊,比不有什么太多的忌讳。”朱元璋今天的态度异常温和,这让刘伯温一时很难适应,从而搞得无所适从。看着眼前的朱元璋,刘伯温不禁心中忐忑不安。皇上虽然现在十分随和,但他又是个十分自信,手段狠毒的人。李善长受到处分,从而被贬职;更有许多的大臣被抄家,这些事早就在朝廷中引起议论了。作为现在的御史中丞,自己将怎样面对群臣,面对这位心情狠辣的皇上呢?
可是,皇上的问题已经说到了这里,自己不回答也是不可能的;“不知陛下询问微臣何事?”刘伯温再次躬身行礼之后问道。
“你看啊!左相国之职已经悬空很久了,我想让你提出几个人选,以作为左相国之职的后选人,不知你对谁更适意一些。”朱元璋随口说道。
可是常年跟随在朱元璋身边的刘伯温看得出来,这位心狠手辣的皇帝最痛恨的就是结党营私。什么“同窗”、“同年”、“同科”、“同乡”、“同庚”等等这些,更为朱元璋所忌讳。所以在很多人员选派上,作为御史中丞的刘伯温,十分注重这些事情;也尽量避免对这些人的直接推荐。然而自己和一些敢于直言的大臣们,常常相互走动;因此也被人戏称为浙东集团,对于此事,自己也常常担心;可是现在皇上竟然让自己来推出左相国人选,这确实有些十分为难。
“皇上,臣虽然职属御史衙门,可是对于提拔何人为左相国一职,却从未考虑过;这件事还是请皇上自己来挑选人选为好。”不想被皇上视为朋党的刘伯温,机敏的将问题转给了朱元璋。
“哈哈!刘爱卿你可是主管文武百官政绩如何的御史衙门,怎么可以不知道何人可以成为左相国一职的人选;你不要怕嘛,朕说过,我们这是君臣之间的闲聊嘛。”朱元璋更加温和的说道。
“臣觉得,治理一城或者一地容易;可是治理国家就有些难了。很多政绩很好的官员,他们在治理一个地方之时,也许会做得很好,可是让他们坐上左相国之位,来为皇上治理天下,他们的能力恐怕就很难适应。”刘伯温的直言性格有逐渐占了上风,他再次直言不讳的说道。
“好吧,你说的也是有些道理;那么我来提出几个人选,你看看如何?”朱元璋不再和刘伯温打游击,准备拿这些人来考验一下他的忠心与否。
看着弯腰站在书案前的刘伯温,朱元璋开口说道:“你看中书省左丞杨宪,这个人是否可以调升为左丞相?”
好好的思量了一会儿,刘伯温这才开口说道:“杨宪这个人,依照他的才能,升调为左丞相还是完全可以;然而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没有容人之量,恐怕很难和各级官员搞好沟通,以至于的政令难以通达到各级府衙。”
“哦!这么说,你觉得他难以就任左相国之职了?”朱元璋笑了笑说道。
“如果皇上真的询问微臣的意见,微臣以为杨宪是不合适。”刘伯温语气肯定的说道呢。
“可是如果将中书省右丞王广洋来就任左相国之职,你有什么意见?”朱元璋笑眯眯的看着刘伯温,再次提到了一个名字。
这一次,刘伯温没有思量多少时间,就行礼说道:“臣以为,如果说杨宪是一个只是气量有些狭窄,而很难容人;那么王广洋就是一个完全没有气量,完全无法容人的这么一个人;如果让此人来担当左相国之职,恐怕那些敢于直言的人,就会完全沉默;这样的话,以后很难有人直言朝中的各种腐败陋习。”
“很好,很好;刘爱卿确实一心为国,杨宪和王广洋全都是你的朋友;然而你却直言他们的不当之处,真是朕的好忠臣。”这一次,朱元璋确实很高兴,大声的称赞起刘伯温。
“谢谢皇上的夸奖,臣只是说说事实而已,完全没有想到谁是朋友,谁不是朋友。”刘伯温还是一副恭敬的神态,神色自然地说道。
“既然这两人都不行,我再提一个人,你看看如何?他就是现任中书省参知政事的胡惟庸,是否可以继任左相国之职?”朱元璋有些期盼的问道。
然而没想到刘伯温的话,让他很是失望;刘伯温沉思了很久之后说道:“我觉得胡惟庸这个人,属于那种八面玲珑之人;可是却心怀野心,不可重用;不然的话,他就好比现在是一个刚刚学会拉犁的小牛,可是当他逐渐长成一个健壮的耕牛之后,就恐怕很快就会把耕犁拉坏;这样的耕牛连普通百姓都不会使用,如何能够让他更大的事情。”
听到刘伯温将自己所提出的人选全部否决,心里很不痛快,然而自己又不能直言批评他;想了一想,朱元璋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意,嘴里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此看起来,这左相国一职,岂非只有先生能够担当了。”
此时的刘伯温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刚刚参加朱元璋所率军队征战之时,那股子心胸坦荡,直言不讳之时;因此他想也没想就说到:“我不是不可以,只是我为人嫉恶如仇,而且又很难适应官场内的繁杂的人事;因为更换丞相好比更换房屋的柱子,要用大木头来换,不可用小木头扎起来作为代替;所以我不同意这些人来就任左相国之职。”
“是吗?既然这些人都不适合就任左相国,你说在朝堂之上,究竟由谁来担任这个职位呢?”此时的朱元璋已经很不高兴了,脸色阴沉着问道。
“到目前为止,臣还没有发现有人可以担任这个职务。”刘伯温完全没有迎合朱元璋,直言不讳的说道。
“很好,很好;刘爱卿所言极是,朕今天可是真正领受了用人之道的道理;朕很累了,你可以告退。”朱元璋阴阴的冷笑着说道;随即将手向外摆了一摆。
“臣告退。”有些醒悟的刘伯温,只好再次躬身行礼之后,退出了御书房;接着,心情沉重的向宫门外走去。此时出宫的他,却完全没有了早晨刚进宫时的平和心情;稍稍隆起的后背,让他整个人从后面看起来,很孤单和凄凉。
这次进宫回来的刘伯温,在不几天之后,忽然生了一场大病,在病好之后,他的身体就落下了一个毛病;那就是,这个病症时好时坏,深深的折磨着刘伯温;让一个本来身强力壮,行事果断的人,变成了一个时常和病魔作争斗的的病人。
在刘伯温患病之后,楚流烟和徐达就常常来到李府探望他;两人对于刘伯温的病情十分担心,可是却有力使不出来;就在他们心中着急的时候,徐达在一名老郎中那里得到了一个偏方。
然而等他们配齐所有的主药之后,却发现作为药引的长白山的冰鲤,却无从寻得;着急之中,楚流烟决定和笑笑一起,到长白山的冰天雪地覆盖下的河流中,为刘伯温寻找冰鲤。
“流烟,你不要这么冲动;长白山那么大的地方,你们知道何处有冰鲤吗?”轻轻咳嗽了几下,刘伯温来到准备装备的楚流烟跟前,将她拦下。
“是啊,楚大人,我家老爷说得对,你就不要去了,我自己带人去就可以了。”身上背着行囊的剑童笑笑也劝着她。
“那是不行的,你了解长白山这个地方吗?可是对于我来说,我有长白山的全貌地图,所以,这次长白山之行,我是一定要去的;你们谁也阻拦不了我。”楚流烟语气坚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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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寒风,从西北面唿啸着吹来;将从天而降的大雪,带地四处纷扬,从而变得满天旋飞飘舞;而极目望去,大地是一片银色世界,从西北掠来的大风雪,将北国的山河披上了银妆。偶尔回身向来路一看,它使行路之人的心都冰透了,那整个一片白茫茫的地方,全体是白的,冻结了的,并且像白漆一样地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这就是楚流烟和笑笑两人现在所处的环境。
两人冒着凛冽的风雪,终于来到了山脚下;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被冰雪覆盖的山头,两人露在毡帽外的眼睛里,充满了坚定地神色。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转而默默而坚定地向山上走去;一边走着,一边不时的将带着棉手套的手,放到耳朵附近的地方,好像在听着什么。
就这样,他们走走停停的寻找着什么;可是直到他们艰难的爬上了这个山头,他们也没有找到所寻找的东西。
“笑笑,我们分开来找;但是记住我们不要分离得太远,我们一定要保持相互可以看到的距离。”站在山顶的大树下,匆匆喘了几口粗气的楚流烟,气喘吁吁的对剑童笑笑说道。
“好的,我向东,你向西,我们分头找;只要谁找到了水源,就赶紧招唿一声。”笑笑说完,就转身向东走去;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楚流烟紧了紧身上的背囊,向山的西面走去。放眼望去,不是高大的树木,就是白色一片,实在让人难以找到适宜冰鲤存活的水源所在;楚流烟只好将手中的木杆,不断地向自己前面的雪里插动着,以防随时出现的沟壑和并不稳固的碎石堆。
艰难的走了一会儿,找到了一个裸露的石头,楚流烟重重的坐在上面,抬起右腿,用空着的左手上的棉手套,拍打着被布条扎紧的裤腿上,留下的残雪。
接着又顺序扫除了左腿上的残雪,这才喘着粗气,静静地坐在石头上;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又赶紧站起身,活动了几下身体;再次上路。
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厚厚的积雪,楚流烟继续向前行走着,就在此时,身后的远处传来一阵“啊——啊——啊——”的大喊声。
很快就听出来是小小的声音,楚流烟惊喜异常,连忙转身顺着先前的脚印,向声音来处快步走去。
好容易回到原地的楚流烟,发现笑笑在远处不断地喊着,并且挥舞着手中的东西。
“你看到了什么?”楚流烟也大声的回应着。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湖——”笑笑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听到他看到了一个湖泊,楚流烟顺着笑笑留下的模煳脚印,向他所在的地方靠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并且最后一段路,还是在笑笑的帮助下,楚流烟终于来到了山顶上的湖边。
清冽的湖水,并没有因为凛冽的寒风而结冰,反而不断地激起一个个飞荡的浪花;更有几只不怕寒冷的鸟儿,在远处的湖边在觅食。
“太好了,我们竟然来到了天池;我们也许真的可以找到冰鲤。”看着眼前碧波荡漾的湖水,楚流烟兴奋莫名的喊道;受到她的感染,剑童笑笑也兴奋的在原地跳来跳去。
然而欢唿一会儿之后,楚流烟和笑笑却又陷入到发愁之中。“水源找到了,我们如何从这里找到冰鲤呢?”楚流烟为难的说道。
“难道是用鱼钩调冰鲤吗?”笑笑也不知所措的说道。
“我们先将这件事放一下,我们需要找一个避风的地方,将我们携带的帐篷搭起来。”定下心神的楚流烟,急急的说道。
“是啊!天快黑下来了;再不找好地方,我们自己是否能度过今晚都是个问题。”笑笑也着急的说道。
两人开始顺着湖边寻找合适的地方,逐渐来到看到了觅食的鸟儿来驻足的地方。
“楚大人,你看那里有个山洞。”笑笑指着一处靠近湖水的地方,大声说道。
“走,我们去看看。”听说有山洞,这可是个好地方;楚流烟赶紧和笑笑小心的爬下湖岸,来到湖水边。
来不及观看碧波荡漾的湖水,俩个人就急急忙忙的向山洞所在的地方走去;不断地爬上爬下,以躲过危险的区域,走了好一会儿,两人终于来到了山洞所在地。
只见山洞刚好位于湖水之上,洞的下部分,刚好被湖水浅浅的掩盖;犬牙交错的岩石间,出现的这道裂缝,可能由于常年的湖水拍打,而腐蚀出的一个山洞。
两人凑到山洞前仔细的听了听,却发现里面传来‘叮咚’的流水声。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即戒备着向内走去;可是由于洞口有些矮,两人只好弓着身,深一脚浅一脚踩着水中露出的石头,缓慢的走了进去。
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山洞越往里走,洞内越宽;走着走着,洞内赫然开朗;脚下的湖水也止步在后面。
“我们现在这里停下吧,等明天再寻找冰鲤的踪迹。”找到一个干燥的地方,楚流烟疲惫的放下背囊,喘着粗气说道。
“嗯,我看这样也好;反正天也暗下来了,这里正好做个宿营地;也许我们还要在这里住上几天。”笑笑却并不像楚流烟那么疲惫,精神还是很好,笑着说道。
“是啊!既然我们在这里寻找冰鲤,有这么一处栖身之地,老天爷对我们还是不错的。”稍稍缓过一点劲的楚流烟,也是一脸轻松地说道。
说着话,两人开始寻找可以生火的东西;可是找遍了山洞外面这块地方,却什么也没找到。
“我到洞外去找找。”说着话,笑笑就转身向外走去。
我们俩一起吧,也如可以快一点。〃楚流烟用手拍打了自己疲惫的腰腿几下,也站起身向外走去。
“楚大人,你就不要去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一边向外走,笑笑一边说道。
朝堂卷 第十三章 卧冰求鲤
好不容易找来有些干燥的枯枝败叶,两人在洞内升起了一小堆篝火;笑笑用三块石头,将他们带来的一口小铁锅,加在上面,烧起水来。
一旁的楚流烟却正从褡裢内,拿出一些干粮和腊肉;只见她从身上拿出一把小刀,将腊肉切成一个个小块,随后放进小铁锅内;然后又将烙成饼状的干粮,放到火堆旁的石头上,借助篝火,开始烘烤干粮。
“楚大人,这种冰鲤在长白山的何处会出现?”一边用手中的树枝拨动着火中的炭火,笑笑转过身看着楚流烟问道。
“据那位老郎中所言,冰鲤就应该在这个天池内出现;如果我判断准确的话,这个大湖就是人们所说的天池;可是,冰鲤究竟在这里的什么地方出现,那位老郎中也是说不清楚。”楚流烟两眼怔怔的看着篝火,心不在焉的回答。
“楚大人也担心找不到冰鲤,所以才犹豫吗?”看着她有些愁眉不展的样子,笑笑轻声问道。
“是啊!我担心找不到冰鲤,刘大哥的病就如何是好呢?”楚流烟两眼呆呆地不知在看着什么,手中的树枝无意识的抖动着。
“唉!老爷的这个病,真是让人揪心,可不要了。”笑笑也黯然的低下头,两滴泪水随着低下的头,滴落在地上。
一时间,山洞内除了火堆中的树枝,在噼剥作响作响之外,显得有些寂静;而在这寂静之中,却不是从洞内传来清脆的叮叮咚咚的流水声。
就在两人仔细倾听之时,一阵肉香在洞内飘荡,让两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震;连忙抬头看向小铁锅。
只见铁锅内的水,在不断地上下翻腾着白色的水花,腊肉块也随着水花在小铁锅内也时沉时浮。
然而此时一股焦煳味也随之传到两人的鼻子里。他俩几乎同时‘哎哟’一声,赶紧取过烘烤着的干粮,只见干粮被烘烤的一面,已经有些焦煳;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
在这严寒的冬季,南京城内也是家家紧闭门户,路上行人十分稀少;没有十分要紧之事,是没有人在这连烈的寒风中,出现在这大街上。
而此时的刘伯温府内,在一间内室里,脸色有些苍白的刘伯温,斜倚着身子靠在床边,看着在室内来回走动的徐达。而在室内,一个烧的通红的炭盆,在下人的不时拨动下变得红彤彤,将室内的温度提升不少。
“老徐,你就不会坐下来吗?再这样转来转去的,你不头晕,我都要头晕了。”刘伯温有些惨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摇摇头,轻声说道。
“我这不是担心吗?在这天寒地冻中,他们两个人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会不会遇到危险;也不知能不能找到冰鲤。”徐达背着手,一边叹着气说道,一边继续在屋内转圈。
看着他这个样子,刘伯温的脸上也暗淡下来,轻声说道:“是啊!真是让人担心;在这寒冷的季节,不知道长白山上又是何种情形?他们两人可不要遇到什么危险。”刘伯温看着被寒风吹动被蒙在窗户上的油纸,担心的说道。
就在此时,内室的内被推开,一个有些纤细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并随手将房门关上;即使如此,还是有一股寒风趁机吹了进来。
“哎呀!好冷!”毛皮长袍脱下放在一边的徐达,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轻唿一声。
“奴婢开心给大人施礼了。”开心灵巧的走到徐达面前,轻轻一施礼,脆声说道。
“哎哟!这可不敢当;你这么忠心的丫鬟,你家老爷将你当成宝了,我可不敢受你的礼。”徐达笑着打趣道;如此一来,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轻松。
“是啊!这些日子幸亏有她在照顾我,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刘伯温眼里隐隐含有泪水,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老爷,你不要这么说嘛;照顾你是我的本分,希望你早点好起来,就是奴婢最希望看到的事情。”开心一边用手试了一试茶壶的温度,一边说道。接着倒了两杯茶,用托盘送给了徐达和刘伯温。随后,脚不停歇地来到火盆旁,从下人的手中拿过火钩,仔细的拨动着木炭,使更多烧红的火炭,显露在表面,以便提升室内的温度。
“唉!不知道笑笑怎么样了?他和楚大人能否找到冰鲤。”闲下来的开心,表情有些忧郁,小声的叹着气,自言自语的说道。
“确实让人揪心,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他们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能否找到冰鲤,是否遇到危险?”站在开心身边的徐达,听着她低声的自语,也接过话题说道。
“老爷,你和徐大人先聊着,我到后面厨房让人做几个菜,让你和徐大人喝点酒,暖暖身子。”开心说着,就要站起身向外走。
“慢点,开心;你家老爷不是不能喝酒吗?”徐达赶紧阻止道。
“大人您不是可以喝酒吗?再说了,我家老爷也到了要喝药酒的时候了。”开心捂着嘴,开心地笑着;徐达和刘伯温也随即笑了起来。
“你这个丫头片子,倒是会说话;我还以为真的可以和老刘拼拼酒量呢,原来要给他喝药酒。”徐达笑着摇摇头说道。
而开心也快步离开了内室……。
就在他们谈论楚流烟两人之时,楚流烟他们费了几天的时间,终于发现了冰鲤出没的水域。
那是在他们所暂住的洞内深处,一个不知深浅的小小水潭,在他们手中火把的映照下,不时有银色的闪光在水中划过。
经过一番细细的观察,楚流烟依照郎中所给的图样,确定这些银色的鱼儿,就是他们要找的冰鲤。
“怎么抓到它们?”楚流烟和笑笑几乎同时喊出这句话,接着又相视一笑。楚流烟走回燃烧着篝火的地方,从背囊中取出了一根攀山用的绳索和一根缠绕在一起的线状物,这才又走回到水潭边。
“来,笑笑,用这根绳索系上一块石头,打量一下这个水潭有多深。”楚流烟一边舒展着绳索,一边招唿着。
“好的。”笑笑答应一声,连忙蹲下来,在绳索的一头系上一块比拳大一点的石头;随后两人将其放进水潭中。
一个绳结,两个绳结,三个绳结…………十几个绳结进入到了水潭内,绳子好像还是没有到底,两人无奈的摇摇头,将绳子重新拉上来。
“看来这个水潭有几丈深也不止,下水是不可能的,看来只能使用它了。”说着,楚流烟将那团线状物拿过来。
“哈哈,楚大人连鱼钩和鱼线都准备好了。”刚才还一筹莫展的笑笑,这下真正的笑了起来。
“是啊,既然冰鲤是一种鱼儿,准备着鱼钩就会有备无患嘛。”楚流烟也扔掉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愁容,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轻笑着说道。
挠挠自己的脑袋,笑笑不好意思的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些呢?如果不是楚大人你和我一起来,我还真不知道真么办为好。”
“我其实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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