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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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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师将领眼色的暗示,自然是明白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了。

一名将领便对着方才发言的那名应天水师将领微微的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了一眼,自是心照不宣。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自然是乘热打铁也对着楚流烟跪伏了下来,附和道:“楚军师,这名将军方才所言之事情也是末将的心里头的话,只是末将口拙舌笨的,一时之间也是口不择言,辞不达义,故而没敢站出来支持楚军师。眼下可好,这名老哥说出我等心意,末将不才,愿意追随楚军师和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一处,戮力同心,奋勇杀敌,共御外辱。”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话,半日前和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有些口角龌龊的那名水师将领也不甘示弱,排开了众人来到了楚流烟面前,也跪下来说道:“楚军师的教诲,我等自当谨记在心,我等应天水师将士入伍之前大都是些做手上营生的绿林人物,目无法纪惯了,虽然奉了吴国公的招安,入了应天水师军营做了官兵,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积年的滑习,不是脱下绿林豪杰的皮,换上一声应天水师的官兵的衣甲就可以将以前的那些积习一下子给去掉的,是不是的还是会闹出一些动静来。只是到了今日我等方才体悟到我应天水师为何老是打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非是我军将士的兵甲不如人,实在是我应天水师将士不能同心同德,众志成城。”

楚流烟听得这几名将领的说辞,暗中称赞这些人极为得窍,居然能够如此轻易地就将自己心中所要对着全体应天水师将士宣示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如今得到这几名应天水师的将领的鼎力协助,楚流烟自觉今日于此移风易俗,将麾下的应天水师官兵中的那些私自殴斗,不管大局的不好风气给一一禁绝了,也并非是一件难以登天的事情。

“将士们,你等都先起来,本军师并非是要强人所难,只是大敌当前,若是我水师将士不能戮力同心,恐怕一遇上彪悍好战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恐怕是毫无神算可言。人言,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军中将士若是徒自生出意见,就算我等水师将士个个都能以一敌二,可是若是不能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只怕和训练有素,进退有序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初一接战,不到一时三刻就要垮塌下来,如此兵败如山倒,一溃千里,徒然变得我应天水师的一大憾事。”楚流烟言语凄切的对着应天水师开口说到。

听得楚流烟如此忧心忡忡的话语,一众将领和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兵勇顿时跪下来齐声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过虑了,我等定然遵照楚军师的吩咐,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戮力同心,奋力杀敌。你等快些儿起来吧。”

人数众多,叫声响彻一片,直若是声震寰宇,惊得江面上掠过的鸟儿也被惊得乱飞了起来,惊叫了数声,慌不择路的落荒而逃了。

“多谢军师。军师之言,我等倶不敢忘。”甲板上的一众应天水师将士齐声应了一句,便站起了身子来。

兵甲不可恃,人心可恃。自古人心向背,士气高低对于战事能够取胜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看着甲板上这些应天水师将士的这般气势,楚流烟觉得凭借这等上下一体的斗志和战意,足以和声势浩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搏杀一阵。

楚流烟这般想来,心中自是大定,对于眼下就要付诸实践的事情又增添了几分把握,对于楚流烟而言。眼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将人心不齐,一盘散沙一般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好好整顿一番,若是能够让麾下的应天水师将士俱能听从自己的心意行事,戮力同心,奋勇杀敌。楚流烟觉得即便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汉军水师再厉害十分,恐怕也是不足为惧。

军中应天水师若是能够同心同德,同仇敌忾之下,哪怕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齐头来攻,只怕也是无需畏惧,毕竟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人,并非妖魔鬼怪,只要军中将士能够戮力同心,自然能够众志成城,到时候结成强大的攻守同盟,只怕是天底下最为厉害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也是无法轻易攻破的。

楚流烟心中琢磨了一下,又想到只要能够如此行事,势必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拖延一段时间,如此一来,必然令得那些正在摆下绝杀大阵,杀伐殿后的应天水师所部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头疼不已,不得不继续发兵来救。

只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拖在此地久一刻,就可以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施加更为强势的压力,楚流烟不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有如此见识,能够扛得住这等的压力,不分兵驰援,更何况眼下已然夺取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一条战船呢。

楚流烟在心下盘算了一会,觉得自己方才放归回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和尸首,只怕眼下已经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给接受了过去,那么若是那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领询问事体的究竟来,那名方才被自己俘虏了之后,有安然无损的放归回去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官不得不现身说法,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个分明,以此来洗脱没有被应天方面的水师官兵斩首祭旗的缘由。

只要那名将领对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高阶将领说出了战舰被劫持一事,那些平素自高自大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定然按耐不住,非要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给强行抢夺回去不可。

比较此事关系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脸面,如此一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将领则会想方设法利用一切有可能利用的机会,将那艘被自己所缴获的战船给重新夺取回去。

楚流烟就是等着对方做出这般决定,以这艘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为诱饵,势必能够如此行事。若是能够如此行事,则势必可以令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分出越来越多的兵力,投入到这边来,只要能够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组成的绝杀大阵给分化削弱掉,自然可以令得深陷其中,不得不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鏖战的应天水师的殿后所部的兵勇的压力减却几分。

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组成的绝杀大阵因战舰的陆续抽调开去,无法保持合围的状态而分崩离析的话,那么原本陷入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犹如深陷泥潭中应天水师殿后所部官兵的压力自是骤减,可以轻易的寻到一个时机,乘虚蹈隙的逃离这片可怕的江面战场,随后千帆竞发,回归应天水师营寨去。

这是楚流烟眼下最为乐意见到的一件事,若是这件事情能够办得成功,楚流烟就觉得今日一战毫无遗憾了,不管如何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已然在早间的时候被楚流烟利用奔袭之策,出其不意的打败了一阵。倘若能够将应天水师将士安然的带离此地,回转应天水师营寨,那便是功德圆满,毫无缺憾的事情了。

楚流烟心里头这般想来,自是觉得有些美滋滋的。不过楚流烟马上就闪现过另外的一个念头来,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看穿了自己的这番心思,不再分派战船驱驰而来,只顾着依旧收紧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布下的绝杀大阵,而不来杀伐这边的中途截留的应天水师将士,那又当如何。

心下想道此事,楚流烟的满腔欣喜之情顿时化为泡影,此事尤为棘手,楚流烟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一个容易应付的办法来,倘若事情行到了这一步,难道说真的要将那些殿后应天水师所部的将士全都抛离不成,难道这的要将这些活生生的应天水师将士全都当成是可以牺牲的战力不成,楚流烟心里头觉得一阵惶恐,生怕遇到了这等两难的情势,仓促之间自己没有法子应变,而害的殿后的应天水师所部的将士不得不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抗御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里头最为精锐的甲士和那些怪兽一般的突兀的艨艟斗舰。

对于楚流烟的这个想法,甲板上的其他的应天水师将领心头倶是不知,不过有个细心的将领看出了楚流烟的神色不对,便对着楚流烟开口问道:“楚军师,我等水师将士决意听从楚军师吩咐,从今而后洗心革面,绝不私下殴斗,军师难道还有什么忧烦的事情么。莫非军师以为我等只是口中说来好听,其实并无悔改之意么。若是军师不信,我等俱可断指为誓。”

这名水师将领对着楚流烟说完这番话,便缓缓的将自己腰刀取了出去,用右手持定,随即对着楚流烟伸出左掌,蜷曲起左掌的四个,只余下最小的尾指刺向苍穹,作势便欲要砍削了下去。

楚流烟没有想到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性烈,为了取信于己居然会做出这等事体来,心中惊诧莫名,连忙飞步上前,用自己手中的宝剑的剑柄一把打落这名应天水师的佩刀道:“胡闹,本军师何曾说过不信你等了,如此作为岂不是让本军师难堪。莫非想要胁迫本军师不可,本军师可不吃你这一套。”

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也觉自己的这般行迹近乎荒唐,故而慌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切勿见怪飞,末将一时脑子法热,行事孟浪,迹近荒唐,实在是毫无胁迫军师之意,还请军师责罚。”说着便连忙跪伏了下来。

楚流烟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上下打量了一眼,只见此人面色潮红一片,心里头明白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并非是有意如此,方才的举动不过是想要在自己面前表现一把,让自己觉得这名将领是名赤胆忠心的好将领而已。

如此想来,楚流烟心里头不觉生出了哀悯之心,便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说道:“将军无需多礼,快快请起。方才本军师也不过是一时负气,虽是责骂了你几句,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那名将领见得楚流烟如此宽宏大量,自是感激涕零不表。

“军师,汉军战舰来了。”

楚流烟抬头一看,只见一艘巨大无匹的汉军战舰驶入眼帘,飞速朝着自己身下的座船驱驰而来,分明是冲着这条船来的。

“来的好,诸位将士,做好迎敌准备。”楚流烟大声唿喝。

“弓弩手,准备射箭。”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五章 风邪之症

随着楚流烟这声号令,甲板上的应天水师将士急速的打出了旗语,传达了楚流烟军令,让其他的应天水师的战船也做好了接敌作战的准备。

“军师,看汉军的情形,似乎是情急拼命了,非要缠上我等。”一名将领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

楚流烟凝望了一眼汉军的来势,随口应了一句道:“不,汉军此来,只怕是冲着这条船的,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对于这条战船极为看重,不愿落到了咱们的手里。”

那名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不免有些微微一怔,游目四顾了一阵,便开口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这不过是条破船而已,算起来不过是比我们应天水师的战船多包了一成废铁,多钉上了几两钉子,汉军非要这些废铁烂木头干什么,莫非偌大的汉阳城里头缺这些物件。”

闻得此言,楚流烟不由哑然失笑,指着那名方才出声相询的应天水师的将军开口说道:“将军莫非是说笑,汉阳城如此一大重镇,几省通衢,位居要津,自是民丰物阜,区区这等物料,怎会匮乏。莫说的这些许微末之物,就算汉军再弄出几百条这般的战舰来,也不过是小事一件。”

听得楚流烟这番解说,那名发问的应天水师将士自是更觉有些纳闷了,对于此人而言,实在是想不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为何如此气势汹汹的来夺取这条战船。

如此想来,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便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楚军师,汉军如此悭吝,连一条战舰都不愿意丢给我们应天水师,莫非其间有什么重大的关碍不成?”

楚流烟听得这名应天将领如此发问,心里不觉一动,沉思了半晌,猛然悟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去援救其他的汉军战船,单单盯上了这艘刚刚才被自己麾下的水师部众夺取过来的战舰,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极有可能是将这艘船依旧夺取回去,以求保守战舰的秘密。

如此说来,莫非这条战船还有什么未被自己发见隐秘所在不成,抑或是这艘汉军战舰本身还遗留下来一些秘密不成。

诸般念头闪过楚流烟的心头,只觉纷繁复杂,情急之间也想不出丝毫的头绪来。可是这艘船自己依然仔仔细细的搜寻一便,莫非依旧没有找到其间的秘密不成。楚流烟心里头不觉一阵发颤,倘若自己都没有看出这条船的秘密来,相信自己麾下的那些水师部众就更是发现不了。

这艘船上到底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楚流烟只觉心中一阵发紧,紧接着就有一种头痛欲裂的感觉。

凌厉的江风吹过,拂到了楚流烟的身上,冷冽不堪,楚流烟只觉一阵头晕目眩,身子不由晃动了一下,身子一歪,两眼发黑,脑子发晕,一时立足不稳随即便倒了下来。

见到楚流烟的这等情形,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顿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扳住了楚流烟的身子,急促的在楚流烟的耳边叫道:“楚军师,楚军师,你怎么了,莫非是着了凉了。”

一旁的应天水师的将士也发见了这等变故,慌忙围了上来。

看着昏迷了过去的楚流烟,其他的应天将士也是手足无措,不明白楚流烟究竟为何会晕倒了过去。

幸而有一名应天水师的将领颇为沉稳,赶到了楚流烟的身边,服下身子将楚流烟眼皮翻开细细的瞧了瞧。

旁边有性急的应天将军不知道事情究竟如何了,就在一旁边不住的追问道:“老哥哥,楚军师到底如何了,要不要紧,你倒是说话呀。”

那名俯下身子细细查探楚流烟的情势的将领忙着察看楚流烟身上的情形,不便分心,对于此人的询问自是不理不睬的。

性急的应天将军见到对方不声不响,又不理睬自己,此人一半焦急,一半生气大声质问道:“好歹你也说句话,楚军师到底情形如何了?”

正如急癫风遇到了慢郎中,这名应天水师将领焦急的抱怨落到了这名性子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耳中,就如凋零的枯叶落到石板上一般,毫无反应,此人一句是不紧不慢,不疾不徐的替察看了楚流烟的情形,对于旁人的问话丝毫没有反应。

生性老成的将领略懂一些岐黄之道,经过方才的那番仔细的察看,已然看出楚流烟并无大碍,只是整日水米未进,方才又被江上的冷风一激,适才昏迷了过去。

看出了端详之后,这名颇为老成将领方才抬起头来,方才对着围观的应天水师的焦急万分的将士不徐不疾的开口说道:“无妨,无妨,楚军师绝无大碍,方才不过是新冷风入体,焦急攻心,两相加诸之下,方才昏迷了过去。相信很久就会醒转过来,诸位将士放心就是。”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来,其他的将士都觉得此人素来立身谨严,绝不会信口开河,随意乱道。而且也知此人对于岐黄之道也是素有研究,军中将士若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又不想去麻烦医家,也都会寻到他的营帐中,让此人给看上一看,发出一帖方子来,也是和病理相合,照着方子抓取药方,不日即刻痊愈。

正因此人有这等的长处,应天水师中的将士倶是颇为敬重,在加上此人生性孤僻,落落寡合,一般于人于是绝不妄加评议,言语无多,言必有中。

应天水师上下平素对于此人的是颇为信孚,眼下听得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如此推断,自然也就相信了此人话语。

不过方才反问的那名应天水师将领性情焦躁,依旧有些不甘的问道:“据你的说法,楚军师当可不药而愈,不过眼下大敌当前,若是楚军师这般昏迷,我军势必群龙无首,如何行的。你啥话也别说了,赶紧设法将楚军师弄醒了要紧。”

这名水师将领话音刚刚落下,自听得甲板的有将士惊唿了一声道:“不好,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似乎准备了强弓劲弩,想要将我等全部射杀在甲板之上。”

那名生性老成的将领听得船上的将士此起彼伏的叫嚷声,情知此事定然不妙,慌忙拉过了方才出口询问的那名性急的应天水师将领附耳说道:“将军,眼下楚军师昏迷倒地,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阵箭雨射过来,只怕神志不清的楚军师会受其祸害。”

那名应天水师的将士闻言,立刻明白了他的忧虑,低头思虑了一下,便脱口说道:“这样吧,我带着麾下的护盾手,马上就在楚军师身旁围成一个圈子,亲自护卫楚军师,你感觉设法将楚军师弄醒过来,否则的话情势定然不可收拾。”

老成的应天水师将领闻言,自然是明白对方的用意。眼下应天水师已然是唯楚流烟马首是瞻,奉出军师的号令行事。楚流烟足智多谋,指挥有方,在今日早间奔袭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舰队之时已然表露无疑,应天水师将士上下无不咸服,人人称颂。

倘若这一战没有楚流烟的居中调度,应天水师将士势必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一般。若是在平素倒也无妨,只是眼下要面对的是应天水师的大敌,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可不是吃素的,倘若没有周全的谋略,应天水师将士可没有法子应付这些虎狼之师一般的汉军水师。

如此说来,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将楚军师给弄得醒转过来,继而问计究竟应当如何区处此事。

想到此处,性子沉稳的应天水师将领不禁咬了咬牙,紧紧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好,如此,我们二人就一言为定,将军你负责外围安全,在下就勉力从事,将楚军师尽快唤醒过来。”

生性焦躁的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听得此人答应了自己,自是分外高兴,摩拳擦掌了一通,随即便急匆匆的带着数十名盾牌手,拉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在楚流烟身边部下了一个阵仗,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的严严实实的,生怕到时候飞矢一来伤到了楚流烟。

那名生性极为沉稳的应天水师的将领见到这番情形,心里头明白应天水师将士心里头对于楚流烟倶是极为钦佩,不愿楚流烟在船上收到任何的伤害。

眼见那名和自己斗嘴的将领亲自要来了一副盾牌,护卫着自己的身边,这名将领益发觉得肩头沉重,若是自己没有法子将楚流烟弄醒转过来,实在没有法子面对这些应天水师的兵丁和眼前的这名神情极为焦切的水师将领。

眼见如此情势,已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名应天水师将领也就跪伏到楚流烟的身边,有细细的查探了一次楚流烟的脉细,只觉若有若无,似乎方才所中风邪又厉害了几分,这下子这名水师将领心下颇为踌躇,看来若是要尽快的唤醒楚流烟,不得不投之以药石。

细细想了一下,觉得眼下情势也只有如此了,想得停当,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便从自己的衣袋里头取出一个小瓷瓶来,随即取出了一颗丹药来。

药丸落到了此人的手心上,乌黑发亮,表层上似乎附有一层淡淡光泽,散发着微微的药香。

此药名为诸葛行军丸,是这名应天水师将士悉心研究出来的药物,对于行军之时的困厄劳瘴颇有奇效,平素此人秘不示人,眼下要尽快将楚流烟弄醒转过来,也只有用此等药物试一试了。

这时候,一名将士匆匆的挤到了跟前,给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恭恭敬敬的奉上了一个水囊,随即垂手恭立一侧,听候这名将领的吩咐。

这名将领见到这般情形,便招手将这名将士唤到了跟前吩咐道:“楚军师昏迷不醒,我呆会儿要将楚军师的牙关叩开,将这一粒药丸给楚军师服食下去,等一下你见到我叩开了楚军师的牙关,便将这一粒药丸给楚军师喂下去。你明白了么。”

说着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就将手中的药丸递了过去,那名水师兵丁接过去之后,恭恭敬敬的托在手上。便回了一声道:“将军放心,属下定然听凭将军的吩咐,将军要属下如何做,属下便如何做,绝不会误了将军之事。”

那名应天水师将领闻言,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伸手掐了掐楚流烟的人中,随后便慢慢的捏开了楚流烟的牙关。

“小子,是时候了,快将药丸给楚军师喂食下去,切莫将药丸给搞丢了,这药丸可是仅此一粒了。”那名将领吩咐道。

听得这名将领的这般吩咐,那名将士也赶紧蹲了下来,将自己手掌中托着的那一粒药丸放入了楚流烟的口中。

“将军,楚军师昏迷不醒的,自己没法子咽下要去,这该如何是好。”那名应天水师的官兵看出了一点不对来,慌忙对着这名应天水师将领开口求告道。

“不必担心,这一点本将军早就考虑到了,你快上前来,将楚军师的身子扶起来。”这名将领微微一笑,对着那名应天水师将士说道。

“是不是将楚军师弄得坐立起来。”应天水师的兵丁发言问道。

“真是如此,你怎么如此啰嗦,快,快些将楚军师的身子扶起来,本将军要给楚军师喂水,帮着她吞服药丸。”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连声吩咐道。

“是,将军,属下马上就办。”那名应天水师兵丁应了一声,便屈下身子,将楚流烟的身子微微扶了起来,保持一种坐立的姿态。

“不错,你小子还算得窍,接着扶好了,本将军要给楚军师开始喂水了。”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慢慢的撬开楚流烟的牙关,随即将水囊递到了楚流烟的嘴巴边上,小心翼翼的喂楚流烟喝下了一小口水。

这时候却只听得头上一阵令人发麻的呜呜之声,似乎是利刃破空的声响一般。

“不好了,汉军战船上的强弩放射利箭了,诸位水师将士可要小心了,躲到盾牌手后面去,防护好自己。”

“敌军发箭了,小心在意。”

“……”

只听得甲板上叫嚣暴喝之声此起彼伏的,还传来一些惨唿之声,隐约还夹杂着利箭扎入人体的声音。

更为真切的是头顶上的叮叮当当作响的声音,似乎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所发的利箭全都被护盾手的盾牌给拦截了下来,声响急骤的犹如暴雨一般,响个不觉,看来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舍得下了大本钱,方才所放的箭雨不再少数。

这名应天水师将领正思量着,霍的一声,一只利箭掉落了下来,落到了他的边上,差一点就扎到了脚上所穿着的靴子上,和楚流烟所在的距离也不过是半尺而已。

这名将领心中暗道说:“好险,若是在差个半尺几分的,岂不是要伤害到了楚军师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名好脾气的应天水师的将领心中不觉有些窝火了。

却说水师将领猝不及防,不由惊跳了起来,扯过了那名正举着盾牌叮叮当当的挡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发射过来箭矢的应天水师将领的衣袍质问道:“老弟呀,你快一点让底下的弟兄们再靠拢一些来,方才差一点就要射到了楚军师,你不是说要护的楚军师的周全么,怎么发生了这等事情。”

那名应天水师的将领正在和属下的应天水师的盾牌手手持着盾牌费力的阻拦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舰上的强弓硬弩所发射过来的利箭,实在是腾不出手来。只好微微的转眼用余光看了看,奇'﹕'书'﹕'网只见楚流烟的身边甲板上牢牢的钉着一只羽箭,尾部兀自震颤着。

见到了这般情形,这名应天水师的将领不觉面色微微一红,想起自己方才口出大言,要护卫楚军师的周全那番话来,只觉得脸上益发火辣辣的难受。

“兄弟,你听我说,刚才是我的不是,小弟我没有料到汉军居然准备了这么多的强弓硬弩,这雨点一般的箭居然都是对着我们船而来的,其他的我军水师的战船这些兔崽子们居然丝毫未理睬,连一根。毛都没有射过去。”那名手持盾牌的应天水师将领有些讪讪的搭腔说道,丝毫想要为自己辩解一下。

“你倒好,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这瓷器活么,若不是楚军师命大,恐怕方才就被汉军射杀在甲板上了。”这名应天水师将士心中窝着一团火,自是没有好气,一改脾性,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直言责怪这名手持盾牌的应天水师将领道:“你不会让弟兄们靠得再紧密一些,不可留出空隙来,否则的话楚军师的性命可就难保了。”

性急的应天水师将领闻得此言,有些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盾牌一丢说道;“我也不是存心如此,只是汉军的箭雨过于密集了,实在是防不胜防么。”

“你等二人在争执何事,莫非本军师今日对你等的训诫你等二人俱未听得入耳去?”忽然两人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女子的声音来,语调中微含慵懒倦怠之意。

两名将领闻得此言,相视了一眼,始是一呆,继而大喜过望道:“好了,好了,楚军师醒转过来了。”

运筹帷幄 第一百三十六章 邀功请赏

楚流烟刚刚醒转过来,一睁开眼睛,就见到两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争执不休。

想到自己苦口婆心的规劝应天水师将士不要内斗,一致对外,可是眼下却见到了这般情形,神志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楚流烟只道是军中将领阳奉阴违,丝毫没有将自己的话语放在心头。

如今应天水师将领故态复萌,依然故我,这般情状楚流烟自觉痛心不已,便出言质问。

两名将领却丝毫不以为意,原本还在争论不休,眼下一看楚流烟醒转了过来,便顾不得互相责怪对方了,将争执之事抛却脑后,慌忙赶步趋奉到了楚流烟的跟前,一左一右的将倚坐在甲板上的楚流烟给扶了起来。

楚流烟依旧有些头昏脑胀的,不过头痛欲裂的感觉依然消却了,在两名应天水师的搀扶之下站起身来,满然四顾,对着两名应天水师的将领开口询问道:“我这是怎么了,如何跌倒在甲板上了,对了,方才不是正在检讨作战布局一事么,如今战事如何了?”

听得楚流烟这般说法,两名应天水师的将来不由的苦笑着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看来楚军师方才晕倒过去,虽是醒转了过来,可是对于情势依旧有些隔膜,眼下战事紧迫,衅自我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军中的应天水师将士,方才的那阵杀意凛凛的箭雨大阵,分明就是冲着这条船来的,看来唯有将此事像出军师禀明,请她定夺。

生性平稳的应天水师将领正欲开口对着楚流烟一一禀明眼前的局势,不过此人素来考虑深远,即便是眼下战事吃紧,心里头依旧在斟酌如何开口言说,才能将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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