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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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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流烟听到这名将领这番质疑的话语,心里头也是一愣,觉得这名将领的此话倒是不无道理,船舱并不如何阔大,就算是使劲往里头塞人,恐怕而已没有法子将摇船的船工都给装到了船舱里头,更何况船舱离着船舷甚远,躲入其间的船工绝对没有法子摇船,这究竟是何道理。楚流烟的心里头也觉得迷惑不解。

心头疑惑,楚流烟不觉迈动了步子,朝着船舱走了过去,身边的将领生怕船舱之中忽然冲出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猝然发难的话,楚流烟可就危险了。故而这名将领一点也不敢怠慢,手中持着刀,紧随在楚流烟的身边,做出一副护持楚流烟的模样来,亦步亦趋的跟随在楚流烟的身后。其他的几个将士也随即跟了过来。

楚流烟自然是明白这名将军的心意,也不去管它,只是绕着船舱疾步绕行,想到寻出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船舱是否还有别的出口,楚流烟转了一周,却是丝毫没有见到任何的线索和踪迹,除却方才的那个出口之外,别无缝隙,别说是出口了。

游目四顾,只有船舱口有黑烟溢出,其他的地方均无半点黑烟的迹象。

楚流烟明白,这条船除却船舱正面的入口之外,并无任何的隐藏的其他入口。

如此一来,楚流烟心里头就觉得更为奇怪了,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蹊跷,倘若真的是船上的把橹之人躲在船舱里头,这么大的一条船,少说也要三五十名专责职司其事才可将这条大船弄得可以行动起来。可是眼下看来却是毫无这等痕迹,这究竟是为何。

楚流烟低头在甲板上一面寻思,一面疾走着,却忽然觉得甲板的声音有些异样。

旁边的那名将领正亦步亦趋的随在楚流烟的身边,忽然见到楚流烟停步不行,心下不觉微微感到一些诧异,不过依旧是觉得好守护好楚流烟为要务,便也随着停下了脚步。

楚流烟忽然伸脚猛然在甲板上跺击了一脚,发出了一声极大的声响来,吓得跟在身边的几名将士不觉吓了一大跳。

那名将领倒是丝毫没有被楚流烟的这儿异常举动吓到,只是心中不明白楚流烟究竟为何要如此行事。

心中有此疑问,跟随在楚流烟身后的那名将领便急急忙忙的赶上了几步,赶到了楚流烟的身前,对着楚流烟抱拳说道:“楚军师,你是否有所悟见,请和末将开示一声。”

却只见到楚流烟一脸的肃然,只是抬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也不开口说话。

那名将领见得楚流烟有此表示,也不敢违抗了楚流烟的意思,便退到了一旁,静候着楚流烟开口说话。不过楚流烟却依旧没有言语,却依旧抬脚再次伸脚猛然在甲板上跺击了一脚,又发出了一声极大的声响来,似乎有种“箜箜”之声余音未绝的夹杂其后。

楚流烟猛地伏下身子去,将自己的耳朵贴到了甲板之上,细细的谛听了一阵。

对于楚流烟的这番举动,那名将领是丝毫也摸不着头脑,只好在一旁闷闷的看着楚流烟,想要听听楚军师到底为何要如此做。

却只见的楚流烟极快的从甲板上站了起来,随即拍击了几下手掌,拂去了手上的浮尘,紧接着一步就走到这名将军的身边,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将军,请借你的大刀一用。”

楚流烟的这番举动更令的这名将领心中惊疑不定,不知道楚流烟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不过楚流烟既然是开口向自己求借大刀,这名将军觉得也不便峻拒,便伸手解下了自己所佩戴的大刀,将它递到了楚流烟的手中。

递过大刀之后,此人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末将的这般大刀只是刀长体阔,颇为沉重,倒不是什么绝世的宝刀,应该不如军师的法眼。请军师用完之后,务必奉还。”

楚流烟原本就没有看上他的刀,眼下听得这名将领开口如此道来,心里头明白这名将领定然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便开口说道:“将军放心,本军师只是借你的大刀用上一用,绝不会夺人之美,更何况本军师如何会喜欢你这等的刀身如此之长的大刀,只是眼下本军师想要印证一件事体,没有称手的物件在身边,便只好斗胆向着将军借用一下你随身携带的兵刃一用,将军放心,本军师言出必行,用完即还。”

这名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便有些讪讪的笑道:“军师,可不是末将小气,只是末将这些的这把大刀分量颇重,颇为得末将的心意,我等将士上阵厮杀,过得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若是没有一把趁手的杀人利器,势必会为人所杀,所以也不瞒军师说,属下对于这把兵刃是极为看重的,倘若有失,末将心中定然是心痛不已。”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将军不必担心,本军师不过是借用一下,绝不会对贵宝器有所损坏,将军若是觉得心中依旧不愿出借,那么也是无妨。本军师不借用就是。”

听得楚流烟如此说来,这名将领心下不觉有些发急,慌忙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言重了,末将即便再如何,也不敢有丝毫的怀疑楚军师会损坏末将的器物,军师要用就用吧,不必客气。”

说着这名将领就将手中的大刀整个的交到了了楚流烟的手上。

从这名将领的手中接过大刀,楚流烟不觉微微一笑,对着这名将领说道:“将军如此慷慨,楚流烟先行谢过了。”

说完,楚流烟就拖着刀前行了几步,走到船舱入口的边上,随即气运丹田,猛地大喝一声,持刀一举,奋力将大刀噼砍了下来,直。插甲板,刀身霍然一声没入甲板,只留下刀柄兀自在外头震颤不已。

借刀出去的将领见到这番情形,不觉甚为惊讶,实在有些不明白楚流烟的这番举动到底是所为何来。

心下有些顾忌自己的大刀,故而这名将领便急匆匆奔到了楚流烟的跟前,也不搭话,随即便冲到了楚流烟插到甲板上,直留下刀柄在外头的自己的大刀的跟前。

这名将领便伸手去拔那柄大刀,可是废了好大了气力,刀身没入甲板之人的大刀并无动静,只是微微挣脱了一寸出来。

这般情形,使得这名将领心中有些骇然,没有想到楚军师居然能够将这柄大刀一下子就噼入了甲板之中,而且插的如此之深,只留下一个刀柄在外头,这份力气实在是别自己大上了十倍不止,可是看着楚军师一副柔柔弱弱的女子模样,如何会有这等神力。

这名将领心下依旧有些不服气,觉得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也算是水师中气力极大的将领之一,如何可能输给了楚军师这样子的女子。

怀着这般念头,这名将领便蹲伏了下来,摆好马步,随即伸出双手,用力攥紧了刀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想要将被楚流烟弄到甲板里头的刀身给拔出来。

一番极为奋力的拔取之后,深深的陷入甲板中的刀身只是挣脱出了三寸,再也拔取不出了,似乎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将它在撼动分毫似的,这名将领觉得自己全身的气力都要耗尽了,可是这刀身依旧是纹丝不动。

旁边的一众将士看着自己的长官在奋力拔取宝刀,自然是在周边呐喊助威。不过助威声虽是浩大,却丝毫没有任何助益,陷入甲板中的大刀依旧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挣脱出来的迹象。

对于这般情形,将领自然是有心无力,彻底了死心了,便退到了一边只喘粗气。

楚流烟见到这名将领的这等情形,心下微微感到有些诧异,便走到刀身边上,伸出纤手一把握住了刀柄,暗中一发力,就将陷入甲板内的刀身缓缓的拔取了起来。

看着一寸寸自甲板中拔取出来的刀身,旁边的擅为喘息匀定气息的那名将领看的眼珠子都有些发直了,他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方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都奈何不了的那柄插在甲板内的大刀,居然被楚流烟单手就给拔取了出来,这份气力,水师之中恐怕没有任何将领可以与之抗衡。

这名将领心中自是吃惊不小,旁边的一众应天水师的将士也是极为兴奋,时常听说军中的楚军师极为厉害,不过楚军师统领兵马和水师毫不搭界,故而水师的将士丝毫没有机会见她出手。今日一见楚流烟露了这么一手惊世骇俗的绝活,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撼了,简直是惊为天人。

应天水师的将士围在楚流烟的身边欢唿道:“楚军师太厉害了,军师无敌,军师无敌。”

听得身边应天将士的欢唿之声,方才的那名将领有些醒过神来,上前了几步,走到了楚流烟的身边,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末将对你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军师非但谋略超人一等,武功也是极为高明,末将打小也和一些绿林英雄学过一点粗浅的拳脚功夫,在我应天水师里头也算是能列名十个拳脚最厉害的将领之一了,不过今日有幸见到了楚军师的这一手,末将方才觉得若是跟楚军师相较起来,末将幼年所学的这点拳脚皮毛功夫,就连楚军师的千分之一也及不上。”

听得这名将领如此动容的话语。楚流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将军不必过谦,本军师不过是自幼习武,于武学之道也不过是略知皮毛,登堂入室,窥其堂奥是远远也说不上的。更何况身为应天水师将领,不必身手如何了得,只要能够带兵打仗,克敌制胜,就算是丝毫不动武功,也丝毫不会阻碍将军建功立业,名垂青史。”

楚流烟的这番训勉入得眼前的这名将领耳内,自是听得此人极为顺耳,这名将领原本见到楚流烟如此厉害,觉得自己若是想要在军中出人头地,更上层楼定然是十分不易的事情。可是听得楚流烟的这番勉励之言辞,此人心中不由的有生出了一番希翼来,觉得楚流烟的这番话语一点不错。军中毕竟是讲求军功的地方,不管武功是否不济如何,只要能够立下军功,自然能够加官进爵。哪怕是武功差一点,又能如何,确实不必为此忧心。

想到此处,这名将领心中一宽,便对着正在把刀的楚流烟开口说道:“军师,就让末将自己将此刀拔出来好了,若是借重军师的力量,小人心中总觉有些不安。”

楚流烟打量了这名将领一眼,只见此人一脸真诚,眼光也绝无闪烁不定之态,马上就知道了此人所言不虚,便对着此人开口说道:“将军所言不差,将军若是有心,这把刀就随你自己拔取去好了。”

说着楚流烟退后了一步,给这名将领让出了拔刀的地方,这名将领静了静心,随即走到那柄快要被楚流烟拔出的刀柄跟前,随即抓住了刀柄,大喝了一声,猛然使出全身的力气来,就将刀身从船体上的甲板中拔取了出来。

一旁的将士见到自己的长官终于将大刀从甲板上给拔取了出来,自然也是觉得快心称意,不住口的欢唿了起来。

这名将领拔刀四顾,踌躇满志,觉得自己似乎是刚刚大胜了一场大战一般。

正在这时,从被刀身贯穿的甲板上的刀孔中忽然冒出了一些黑烟来,飘拂到了这名将领的跟前。

这名将领心下对于此事丝毫没有准备,自然是惊诧不已,不由得退后了几步,定定的呆立了片刻,方才开始寻找黑烟的来源。

很快的,这名将领就寻到了黑烟的来源,只见自己方才拔刀之处的甲板上不绝如缕的冒出丝丝黑色的烟气来,奇形怪状的。

将领发现了这等情形,却丝毫也想不通到底是发生了何事,便冲到了楚流烟的身边对着楚流烟开口询问道:“军师,真是出了怪事了,这甲板上怎么会无故冒出了黑烟来,看来定然是出了什么古怪。”

楚流烟却不答理他的问话,自是兀自喃喃自语道:“我猜的果然没错。这条船确实有些技巧古怪的地方。”

这名将领听得楚流烟这般说法,心里头愈发的心痒难耐,并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属下也是想不明白此事,楚军师若是能够明了此事,就请军师跟属下说明其间的道理。属下极为想要知道其中的内情。”

楚流烟微微一笑,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将军若是想要明了此事,本军师不妨对你明言。方才本军师在绕行船舱之时,忽然觉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可能有夹层,甲板之下别有洞天。本军师存着这般念想,就设法求证了一下,果然听得甲板发出了中空之声,本军师愈发肯定甲板上定然还有一层。”

听得楚流烟的这般说法,楚流烟身边的将领自是洞然,心下忽然明白了楚流烟方才的举动究竟是意图何在。

想到此处,这名将领不由对着楚流烟点头说道:“军师方才向末将借取末将的佩刀,原来是想要寻出此事的究竟来,眼下看来楚军师所料之事丝毫不差,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果然是和寻常的战船不同,坚固异常不说,丝毫还隐藏着一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所在。”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如此说法,便微微颔首说道:“将军所言不差,我等正是要寻常这些战船上的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所在来,洞彻一切,有所防备,再行设法将其击破,方能克敌制胜。”

“军师,从甲板缝隙上的洞孔冒出的黑烟开来,甲板下面定然还有一层,不知这一层究竟是汉军作何作用。”将领出声询问道。

运筹帷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屈人之兵

将领的这声问话自是在楚流烟的意料之中,楚流烟指了一指船头上的那具尸首,便对着此人开口说道:“据本军师推断,甲板之下的隐秘夹层定然是和船舱秘密联通,极有可能是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橹手的藏身之所。”

听得楚流烟的这般说法,这名将领顿时恍然大悟般的说道:“楚军师见得甚是,末将现下也明白了,这半年间我应天水师将士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将士交锋多次,虽是败少胜多,不过也偶有打胜之时,也曾捕获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士,不过甚为蹊跷的是没有捉获一名对方的橹手。”

楚流烟闻言,不由微微一笑说道:“将军此话不错,依照本军师看来,往日我水师将士不曾擒获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橹手,极有可能就是这等缘故。汉军橹手俱在甲板之下,船体只可活动自如,就算我军水师将士能够冲上敌船,捉拿几名俘虏回来,也只是汉军的兵丁而已。”

将领听得楚流烟如此说话,心里头自是觉得极为有道理,故而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既然军师已然窥破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机窍,那么敢问楚军师眼下的局面应天如何应对为好。”

楚流烟转眼看了那具尸首一下,随即抬眼对着这名将领吩咐道:“将军若是听从本军师的号令,就请先行将到这把大刀收回刀鞘中去。”

听得楚流烟这般说法,这名将领不觉面色微微一怔,不明白楚流烟究竟为何要如此吩咐,便开口对着楚流烟问询道:“楚军师,请容末将置辩一声,眼下船舱里头依旧还有龟缩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士,军师为何要末将将此道收回去呢。”

楚流烟夷然一笑道:“自古知兵非好战,将军也是读过兵书的,本军师就问你一句,兵书上所言最善的制敌之策又是为何。”

这名将领虽然不通谋略,不过后来朱元璋严令帐下的将领诵读孙子兵法,倒也跟着其他将领学过一些,虽是只能初通一二,略解其意,可是倒也能记诵一二。

蹙着眉头回想了片刻,这名将领就一拍脑袋,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末将想起来了,吴国公曾让属下记诵过一些孙子兵法,里头有一篇言道: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若是兵书说的最善之策自然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楚流烟微微一笑说道:“正是如此,眼下我等已然用力火攻之法,令得躲藏在船舱之中和甲板下的夹层中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无法安然躲藏,自可以逸待劳在外头等候片刻,必然有敌军将士出来投诚,只要将其擒拿住就好了。”

“若是有人负隅顽抗,硬是不出来,那就将如何,是不是要在多加一点烟火。”这名将领难得有些脑筋清楚了一些的对着楚流烟问道。

楚流烟粲然一笑道:“将军所言甚是,眼下既已明了船舱之下依旧还有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那么不妨加大分量,将这些龟缩在甲板夹层下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都给熏出来。”

听得楚流烟没有反对,反而是赞成了自己的法子,这名将领自是极为兴奋,急急忙忙的收刀入鞘,接着便走到船舱口,对着跟随在身边的应天水师的将士开口说道:“你等听到了楚军师方才了言语了么?”

跟在这名将领身边的几名应天水师的兵勇自然是听道了楚流烟方才所说的话,便对着这名将领齐声言道:“将军放心,楚军师方才的吩咐,我等倶是听到了心里头。”

这名将领一听这些应天水师的兵丁倶是这等说法,心下自是高兴,就指了指一旁的那堆尚未引燃的引火之物对着靠到身边的兵勇说道:“弟兄们,既然楚军师都这名说了,我们还等什么,手脚麻利一些把这堆引火之物都给点上了,将龟缩在船舱里头死不出来的那群王八羔子都给熏出来。”

一名应天水师的兵丁听得这名将领如此吩咐,有些惴惴的问了一句道:“将军,若是这些王八羔子们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肯出来,咱们怎么办?”

将领不妨底下人由此一问,哼哧了几句没想出什么说辞来,却只听得另一名应天水师的兵勇在旁边开腔说道:“嗨,那又能如何,那就把这些龟缩在里头的王八羔子都给熏死在里头好了?”

将领听得此言,自觉大为痛快,便对着这名兵丁开口说道:“没错,没错,将这些汉军的王八羔子都给熏死在里头好了,还省得费事飞,你等跟在本将军行事,决不可手软。”

这名将领身边的兵丁听得将领如此言语,也是情绪高昂,莫不想要将这些汉军水师都给都给烧死在里头,这些将士都有些弟兄死在了这条战船上,心里头倶是想要为死难的水师兄弟报仇,不过眼下看来想要活活的将那些龟缩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里头的敌军兵勇活活烧死是不可能,不过既然有法子能够令这些汉军将士更加痛苦的死去,岂不是一件可以为死去水师弟兄报仇的好事。

“将军,不论你说什么,我等都照着你的号令行事。”一众将士又应了一句。

“好”这名将领眼见自己麾下的部众倶无异议,便大手一挥,大步流星的率先走到引火的之物跟前,随即取过一些物件来。其他的将士见到这名将领这般做法,也是依样画葫芦的跟随其他效仿。

“弟兄们,将烟火多弄点一些出来,将里头的那些兔崽子们都给我熏出来。”这名将领见到身边的将士倶是随同他行事,便率先点燃了引火之物。

“是,将军,属下遵命。”其他的将士应了一声,便开始分头行事,背靠着背将手中持着的应天之物都给点燃了。

顿时间,烈焰飞腾,差一点船舱的门槛都给烧着了,楚流烟在后头看到了这般情形,连忙喝止道:“将军,切勿让我军将士将此船焚毁了,船舱里头的机窍和甲板下的夹层我等尚未见识过,决不可付之一炬,一烧了之。”

那名将领听得楚流烟的这声唿唤,心里头也是一怔,明白确实是不能将船给烧毁了,就即刻上前,将烧着的船舱门槛的火焰给踩灭了。随后便转头对着引火的应天水师的兵丁开口叱责道:“楚军师的号令你等听明白了么,引火之时小心在意一些,切勿让火星将这艘大船给点着了,若是如此,别说楚军师绕不过你们,就是本将军也不会放过你等的。”

看着这名将领吹胡子瞪眼的凶神恶煞般的样子,正在引火的兵丁倶是觉得有些害怕,无不低头说道:“将军放心,我等自会小心在意,绝不会发生方才那等事体来。”

将领环顾了点火的兵丁一眼,便开口说道:“这样也好,你等若是能够如此小心行事,楚军师自是不会见责,本将军也不会惩戒你等。只要不把船给烧了,你等想要如此都是可以,尽可以将烟多弄一些出来,将龟缩在里头不肯出来的那班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都给老子轰出来。”

“将军放心。”一众将士听到了这名将领的喝问,倶是心中惴惴的应道,手中的动作自然也就仔细了许多。

这名将领听得手下之人倶是听命行事,便回头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末将已然严令手下的兵丁手脚仔细一些,不要将船体给点着了,此后绝不会将船舱给烧掉的,军师但请放心就是。”

楚流烟点头笑道:“好,如此就好,将军能够严令手下小心行事,那么本军师就放心了。不过烟火也够了,将军就和其他将士都退回来,以逸待劳,坐等里头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兵丁出来投诚好了。”

楚流烟的话音未落,只见船舱里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只见两个人影跌跌撞撞的奔跑了出来,将领没有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真的如楚流烟所言,在船舱里头熬不住了,跑了出来。这名将领很是兴奋,上前一抓,就将奔逃出来的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给抓住了,顺势一扭,就将此人双手反剪了起来。

余下的另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见势不好,慌不择路的便欲逃亡,可是周边的其他应天水师兵丁也不是弱手,即刻就有一人就地一个滚翻,拦截到了此人的前头,伸脚一挑,就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勇给绊倒在地,其他的应天水师的将士一拥而上,毫不费力的将这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给擒拿下了。

再说那名将领擒拿住了一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又见到自己麾下的将士擒住了另外一人,自然是极为高兴,就押着擒获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一同来到了楚流烟的跟前。

楚流烟在前头看到了方才甲板上的这等情形,知道擒拿了俩个活口,心里头极为高兴,觉得可以从这两人之中探知到一点甲板下的夹层的秘密来。

故而还没有等到这名将军和应天水师的将士将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押解到自己的跟前,楚流烟就亲自迎了上去。

“楚军师,果然不出你的所料,这些龟缩在里头的王八羔子还是熬不住了,这不,又跑出来了两个,都让末将和手下的将士给逮住了,还请楚军师亲自发落。”这名将领逮住了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觉得也算是一件功劳,言辞之间极为得意。说着就朝着两名俘虏的臀部狠狠的踹击了一脚,只踢的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朝前扑倒了过去,倒伏到了楚流烟的身侧。

楚流烟心里头明白这名将领今日煞费苦心,就是想要将躲在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里头的汉军水师兵丁给弄出来,眼下终于如愿以偿,自然是欣喜,故而楚流烟也不加干涉,由着他出了这口闷气,也没有制止这名将领的这一行为。

楚流烟转头看了看这两人身上的衣甲,和一边的尸首的身上的衣甲相差无几,也是身边没有兵器,想来这两人也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橹手。

“水,水,要水。”两名被踢翻在地上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在甲板上辗转反侧,口中不住的痛苦呻吟着,翻来覆去的说着几个词。

楚流烟静下心来一听,方才听清楚了这两人的口中所言之事。

楚流烟身前的那名将领可没有这般的耐性,对着扑跌在地上的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兵勇喝骂了一句道:“发昏挡不住个死,你两不必在本将军面前装出这番死样来,本将军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说着这名将领就弯下要来,一手一个,自地上提起了这两人,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活捉了两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将军若是要问什么就请问吧,这可是绝好的机会。”

楚流烟听得这名将领这般说法,也觉得甚是有理,便对着被揪了起来的两人问道:“你等是何人,是否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橹手,船舱里头是否连通甲板地下的密室。”

“水,要水,水。”这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知道是没有听清楚楚流烟的问话,抑或是口中过于干渴,对于楚流烟的问话是不理不睬的,只是自顾自的在口中翻来覆去的说着这几个字眼。

“楚军师,这两小子肯定是不愿招认了,反正我等就要攻打到地下一层去了,不如让属下一刀一个,将这两人杀了干净好了,也好替今日在此船上死难的应天水师的弟兄报仇。”说到激愤处,这名将来的身子也颤抖了起来,随即将手中的两个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丁丢给了一旁的几名应天水师的将士,顺手就去摸刀鞘,随手抓住了刀柄,就要将刀拔了出来。

楚流烟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把住这名将领腰间了刀柄,微微一发力,便将已然抽。离了几分的刀柄依旧送回刀鞘之中。

“将军,不可如此轻易的鲁莽行事,诸事未明,若是杀了这二人,对也我军攻击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甲板的底下一层去别无好处,若是能够从这二人口中得知一些情绪,对于此事必有裨益。”楚流烟开口对着这名将领劝告道。

听得楚流烟如此言语,这名将领也是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唐突了一些,不应当因为一时心头气愤,便欲要杀了这两名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勇。

如此想来,将领慌忙对着楚流烟兜头一揖道:“楚军师,末将做事煳涂,没有分寸,差点误了楚军师的大事,还请将军责罚。”

楚流烟听他如此言语,知到此人性情直爽,不过也略有些暴躁,性子一起自是不管不顾,如今听得他能够如此言语,心中也是得知这名将领定然是觉得方才的举动太过唐突,因此有了一丝悔意。

被擒拿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麾下两名水师似乎是真的被烟火熏得神志昏迷,只是一味的在一旁呻吟道:“水,水,水。”

楚流烟见得这番情形,心里头已然明白这两人定然是口中干渴难耐,以至于神志不清了。

“将军,吩咐你的手下,去取一点水来,给此二人喝下,随后将这两人弄醒转过来,本军师有话要问这二人。”楚流烟对着面前的那名将领开口吩咐道。

将领不敢怠慢,欠身向着楚流烟行了一个礼,便对着楚流烟开口说道:“楚军师稍后,末将立刻遣人去办。”

楚流烟微一点头,便对着这名将领开口说道:“速去速回,此事甚为紧要,不得耽搁了。”

“末将明白。”这名将领对着楚流烟应答了一句,就转身离去。

过了不久,这名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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