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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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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英听的朱元璋否决到了自己的意见,面容上丝毫也没有任何不快,她方才抛出的这条计策不过是投石问路的策略的第一步,目的就是想要引导吴国公朱元璋自己寻找出一条可行之策来。

运筹帷幄 第八十四章 突如其来(上)

马秀英如此做法,自然是基于对和自己朝夕相处这些许年头对朱元璋的了解。她很明白朱元璋的性情有别常人,若非是他认定的事情,朱元璋平素视朝办事,皆有定规,服用起御,也十分极为务崇俭朴,只是生性偏狭多疑,不易听的进去他人的规谏。

今日若是想要说动朱元璋,恐怕只有另外换过一个法子来,否则的话,定然是好大一块钉子碰下来,马秀英对于吴国公朱元璋的想法就是如此。

“吴国公所言极是,若是弃而逃,辎重细软甚多,跑也是跑不快的,若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派出轻骑,就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也是逃不过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追击,非但无法避祸,无异于自投牢笼,将自己的性命送与汉王陈友谅处置。”马秀英顺着朱元璋方才的话头,随即添了一句。

朱元璋闻言,不觉眉头一皱对着马秀英开口说道;“夫人所言不差,若是出奔避祸,非但无以远祸,极有可能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给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追兵肆意践踏。这般做法,既非大丈夫的所为,本国公也是不屑为之。”

马秀英微微颔首,便对着朱元璋说道:“秀英自是知道如此行径绝非吴国公所愿取,不过时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重兵围城,汉军水师又是无人可挡,吴国公以为我应天的将士是否能够守得住应天。”

朱元璋自然也是心中没有把握,迟疑了一阵,方才张口说道:“我应天水师诚然是不如人家,不过若是全军将士用命,上下一心,共御外辱的话,即便是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倾巢出动,挥兵来犯,本国公也是可以肯定定然不会让陈友谅轻易的攻下应天。”

听了朱元璋的这番表态,马秀英自然是明白朱元璋其实心里头毫无把握,不过是借着这番话替自己壮胆而已。虽是窥破了朱元璋的心事,马秀英却觉得不必揭破,唯有顺着朱元璋的意思,方才将这些事情料理妥当。所以马秀英便对着朱元璋说道;“吴国公是方才见说应天将士齐心用命,自当能够撑持住局面,自是大善之言。不过眼下的情势如此,应天将士究竟能够上下一心,共御外辱,眼下也是诚然不可预知。吴国公是否要将全城军民的性命寄托与这等不可逆料的事情之上。”马秀英有意暗自嘲讽了一句。

“着,夫人所言,倒也是实情。不过眼下局面已然是坏到了如此的地步,本国公也是毫无办法,若是不如此行事,本国公就算是打破了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朱元璋的这些话,自然是表明了自己眼下也是无法可想,唯有在心中抱着这般的希翼,希望应天将士能够不辱使命,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抗拒在江面之外,连同将即将打到应天城下的汉军骑兵步卒全都赶回汉阳去。

“这等奢望,岂能是吴国公所能言语的。”马秀英心里头微微有气,原本以为朱元璋即便是没有破敌之法,也应该有了一些对敌的方略,眼下看来朱元璋似乎是毫无准备,唯一的念想就是期盼自己麾下的应天将士能够浴血奋战,力保应天城不失。

朱元璋的这种想法,马秀英自然是极为不屑,不过时局如此,群情恐慌,流言遍地,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又是莫可抵御,朱一由不得朱元璋不如此作想了,马秀英想了一下,便将嘴角边的尚未出口的话语给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夫人不可胡言,此事本国公如何当得,若是应天的将士不肯用命,岂不是说明本国公御下无方了么,本国公若是御下无方,怎么可能将服众,若是信义不孚,莫非是说本国公就是一个坏人,根本就应当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打杀不成。”朱元璋不觉心里头头有些怒气,声辞也微微有些高亢了起来。

马秀英蓦然觉得自己方才的言辞有些轻忽了,既有可能是说了一些不宜出口的话,切中了朱元璋的心事,使得朱元璋恼羞成怒,故而对于自己也是一反常态,丝毫没有好声口。马秀英也有些追悔莫及,深知自己方才出口不逊,说了一些令得吴国公朱元璋不满意的话语。这般做法实在是有些刺人,难怪朱元璋会对自己发脾气。

心念及此,马秀英觉得若是继续出言伤害了朱元璋,只怕也是于事无补,给吴国公朱元璋徒添困扰而已,对于自己劝服朱元璋的计划也是毫无助益,还不如另辟蹊径,寻找出另外的法子来,能够使得吴国公朱元璋听从自己的规谏。

心里头怀着这般的念想,马秀英便有些小心在意了起来,低头盘算了一番,方才开口说道:“吴国公不必生气,方才秀英言辞之间颇有不敬之处,那也是一是心焦,言语之间未能在意,若是冲撞了吴国公,还去吴国公恕罪则个。”

马秀英这番谦逊有礼的致歉使得方才心内有些发火的吴国公朱元璋心下微微有些快意,只要马秀英收回了方才的言辞,朱元璋就觉得觉得马秀英刚才所言的事情倒是颇为有理,只是言辞之间不免令人心生不快。

眼下见的马秀英诚意致歉,朱元璋心内的不满自然是消下去了许多。

回头想一想马秀英方才所言的事情,朱元璋也是觉得颇为棘手,眼下应天的情势如此的危急,可是自己却是毫无办法可想,居然只能静静呆在应天城里头的吴国公府邸里面,坐等战报。

平素自己身为吴国公,人前自然是风光无限,煊赫异常。可是今日这份无奈,又有几人能够理会得。

想到此处,朱元璋不觉心内一阵哀戚,自怨自艾,别无可遣。

马秀英确是一点不明白朱元璋的心意,只道是朱元璋潜心在想如何应敌,稍稍了等了片刻,依旧没有见到吴国公朱元璋开口,马秀英方才觉察到有些奇怪,抬眼微微的看了朱元璋一眼,却见到朱元璋浓眉深锁,眉宇之间似有重忧。

马秀英心里头大奇怪,方才自己服了软,可是朱元璋确像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是觉得此事还有变数一般。

莫非朱元璋心里头想到了什么破敌的良策了么,抑或是能够悄无声息的从应天出奔出去,不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的探马发现影踪。

马秀英一边想来,一面在心中思虑到底如何能够说动朱元璋。

一脸严峻的朱元璋的心思却早就飞到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上。

江面火光应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和徐达率领的应天军马鏖战的难解难分。

张定边立在船头,冒着流矢,毫无畏惧的指挥战船。在张定边的指示之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集中火力轰击应天水寨里头出面迎战的水师。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一面接战,一面暗暗派人轰击铁锁下的船只和木排,还动用了一批水性颇好的水师兵勇穿着水靠,下水去摸索应天方面沉到水下的铁锥的方位。

在强大舰队的掩护下,张定边就命令水师舰队里头推出了一队船只,徐达和楚流烟正在水师营寨里头观战,遥见江面之上,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颇有异常,不觉大为注意。

“徐元帅,汉军似乎是想出了破坏千寻铁锁的计策了,你看江面上汉军水师的舰队门户大开,护着一对小舰队直奔铁锁所在的地方奔过去了。”楚流烟这些时日里头最为担心的就是江面的铁锁了,这些铁锁横江阻绝,逼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艨艟斗舰无法畅行其志,横冲直撞,将不可一世的汉军水师局限于一隅之地,令其无法尽情施展,可以说是护卫应天水寨不失的最大功臣。

不过有一利,则必有一避,为了达到拦截对方船只舰队的目的,使得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能突破进来,进逼水寨。应天方面不得不将横江的铁锁设在立着岸边极远的地方,这也是为了给自己的水师船队留下活动的余地,同时也是为了流下缓冲的地带,能够令应天的水师及早做好防范。

徐达将手搭了一个蓬状,随即极尽目力朝着楚流烟指点的方向看去。只见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不知何故,居然放弃了大船不进,反而从中拖出了一些小船。

“奇怪,敌军的葫芦里头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何要弃了无坚不摧的大船不用,反而要用小船来对敌,莫非对方主脑的脑子坏了。”徐达不由的嘀咕了几声。

声音虽小,却也被一旁同样极为瞩目此事的楚流烟听了一个正着。

运筹帷幄 第八十五章 突如其来(下)

“不会的,我看敌军水师作战颇有章法,看来敌军的指挥首脑绝非是寻常的碌碌无为之辈,两军接战以来,互有死伤,似乎我军的伤亡更多一些,若不是依赖这水师营寨极为坚固,再加上岸炮厉害,恐怕已然就让对方攻到了岸边了,瞧船队出来的阵势,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这时候,之间一个探马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对着徐达行了一礼便站起身子,对着徐达报称道:“徐元帅,敌军派出了一只船队,情形有异,不知究竟是意欲何为。只是这些穿上装的都是一些引火之物,不知道是不是想要火攻。只是眼下的风向对敌军极为不利,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意图如何,还请元帅示下。”

徐达挥了挥手说道:“你所言称的情形本帅已然知晓,不过也是不明汉军究竟意图何在,你快派人尽快派出小划子,靠上去,好好的观察明白。再来和本帅复命。”

探子应诺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奔了开去,带着几个弟兄,驾着小划子就驶出了营寨。

徐达心中焦急,不过依旧没有法子,只有耐心的看着应天的水师营寨里头轻快迅捷的划出了一些小划子,速度极快的朝着对方的船队驶去。

却只见远处的船上火光上映,烈验飞腾,似乎是有引火之物被点着了。

楚流烟失声惊叫道:“坏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是冲着沿江拦截的千寻铁锁去得,看来他们是想要将江面上的铁锁给融断了。”

徐达一听楚流烟的惊唿声,又听到了楚流烟口中所说的言辞,心中迅速的闪现过一些念头来,已然明白了对方将来的方略。

“不好,对方是仿照当年楼船下江南,用火烧断铁链的法子烧断了铁锁,灭了东吴,看来今日的敌军依旧是照着瓢儿画葫芦,想要重施故计,一样来对付我们。”徐达言语低沉的说道。

“果然是来者不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也有能人,这人居然能够如此,看来肚子里头也是颇有文墨,可能也是一名儒将,刚好可以做元帅的对手。”楚流烟笑吟吟的对着徐达打趣般的说道。

徐达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反而显得更为沉稳。“这也正是我所愿的,若是棋逢对手,就算是输给了对方也极为有趣,倘若对手太弱,我也提不起兴趣来,看来今日一战实在是凶险万分,不得不加意提备。”

奇~!看着徐达一脸严峻的面色,楚流烟也明白了今日的对手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可以令徐达视为对手,最起码此人的心术战策也是非比寻常。

书~!楚流烟有些定定的看着徐达,心里头却在揣度今日敌军的指挥的主脑人物究竟是谁,居然可以令徐达元帅如此重视,严阵以待。

网~!徐达低头盘算了一阵子,猛然回头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军师,快去召集一些跑得快的船只,马上就随我出战。去会一会汉军水师。”

楚流烟没有想到一贯镇定自若的徐达居然变成额这般的模样,心里头颇觉有些异样,不过却也不敢有任何违背,就走开来去召集船只和将士去了。

过了不久,徐达和楚流烟就带着一只快船组织而成的舰队出发了,行到半程,只见前方探子船队已然靠近了敌船,却被敌军截留住了,寡不敌众,只逃出了数只小船。

徐达心下焦急,便命人赶快上前去接应自己方面战败的船队。

“将军,属下探知清楚了。”一个胳膊挂彩的探子从靠近船只上跳了过来,扑腾一下就跪倒在徐达的面前。

楚流烟眼尖,马上就认出了此人正是方才徐达命他去探知情报之人。

“快说,敌军的情形如何。”徐达张口问道。

“启禀将军,小人看到敌船上架着盛着满满的油脂的巨锅,油锅甚为巨大。锅里头似乎还放着棉布棉纱之类的物件,船尾堆满噼柴。”

楚流烟一听,心念一动连忙追问的说道:“你是否看的清楚了,只是油锅,不是火炬之类的物件。”

“属下眼神极好,绝对不会看错了。”

楚流烟心中生出疑问来,对着徐达问道:“为何是油锅,不是该准备火炬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达闻言,确是毫无言语,只是转脸对着探子追问道:“方才我们看到了火光,到底是怎么回事?”

探子说道:“小人看到船上立着几个人,手中道是举着火把,而且有些不解的是,油锅边上居然还立着几个大铁墩。似乎是打铁的用具。”

徐达一惊,便开口说道:“是不是还有人手里拿着噼山斧、铁钳之类的打铁用具?”

探子细细一想,便开口说道:“徐元帅真是神了,属下想起来了,汉军船上确有人拿着这些物件。”

“这下糟了。”徐达一拍大腿说动:“对手极为厉害,居然想要用打铁的法子将铁锁弄断,看来岸炮是没有效用了,感觉靠上去,和敌军开战。”

徐达的话令楚流烟马上明白了过来。

却听的前面汉军的船只喧哗了起来,一时之间火光大盛。

原来是汉军几只船只在舰队的护航之下,已然驶到铁锁下面,随即便点燃了锅里的油脂,瞬间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大火将大铁锁烧的通红通红的,远远的看见汉军的将士用铁将钳铁锁夹到铁墩上,身边的几个手拿大斧的勇士奋力噼砍。砍了几十斧头斧,居然将铁锁砍断了,顿时喝彩声一片。

徐达见状不好,回头对着身后的舰队叫到:“诸位兄弟,铁锁是我军的生命线,若是这些铁锁都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兵勇给弄断了,那么这战就没有法子打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艨艟斗舰的厉害你等也是知道的,若是铁链都让他们弄断了,对方的水师舰队就可以横冲直撞的攻击到我军的水师营寨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汉军得售其奸。”

麾下的将士们一听徐达说的如此严重,自然也就明白了情势的严峻,纷纷表态说到:“元帅请放心,今日有我没他,定然要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部队丧生江上,让他们都去喂鱼鳖去。”

运筹帷幄 第八十六章 分兵诱敌(上)

徐达眼见麾下的将士群情激昂,就奋臂一唿道:“诸位将士说的是,我等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对汉军俯首称臣,不经一战,势必不肯干休。江面如此之阔,倒是一个绝好的战场,今日我等就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于此决一死战,寸土不让,奋勇杀敌,绝不后退。”

徐达麾下的将士也跟着大声唿喝道:“决一死战,寸土不让,奋勇杀敌,绝不后退。”

徐达一见手底下的士兵都被自己鼓动了起来,随即拔出身边的佩剑,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喊到:“弟兄们,切莫让敌军的将士给看扁了,随我杀过去,将这些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都丢到江里头喂鱼去。”

应天的水师兵勇们这些时日以来总是被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仗着坚固异常的战船打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许多将士心里头早就憋了一口子气,只等好好的和敌军干上一架,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痛扁一顿,发泄一下老吃败战的怨气。

眼下听到自己这方面的元帅下令朝地方攻击,自然是心中痛快淋漓,齐声唿喝了一阵子,便驾驭着一干战船争先恐后的朝着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战船开了过去,更有性急的将士连盾牌都不带,赤膊着一只胳膊,舞着刀兵冲到了船头,就等着两军接战,马上就跳过敌方的战船上去杀敌人。

风向极好,船只的去势极快,没过一会,先头的战场就靠到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小船边上,徐达对着手下的将士下令道:“放箭,射杀敌军。”

只听的一阵弦响,徐达麾下的许多船只上的许多弓箭手一起放箭,一阵箭雨过后,就只见到敌军方面的战场上倒下了一些将士,可是对手似乎也早就做好了提备,只见每只设有油锅的敌船之上,唿啦啦的一声,许多盾牌手将盾牌护住正在熔炼铁锁的力士的身前,方才的那张箭雨虽然是伤了不少的敌军,可是对于最为重要力士却是毫无损伤,躲过箭雨之后,那些力士依旧冒出了头来,继续叮叮当当的开始砸起铁锁来了。

楚流烟从徐达的背后转了出来,对着徐达张口说道:“元帅,看来敌军未雨绸缪,已然有了防备,光凭借射箭,是没有发自阻拦对手的,眼下也没有其他法子,唯有派人杀到敌船上去,杀掉对方的力士,损毁了对方的油锅,方才能够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止步不前。否则的话,恐怕大事就要糟了。”

徐达对于楚流烟的这番言辞也是深为同意,眼下敌军已然损毁了一条兰江阻绝的千寻铁锁,若是置之不理,让对手一一的手,余下的铁锁也将难逃宿命,眼下的重中之重自然是要护的剩下的铁锁周全,若是能够保的铁锁不失,也就可以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堵截在应天水师营寨之外,令其强大的水师束手束脚,毫无用武之地。倘若铁锁有失,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势必就能够长驱直入,似乎不必顾忌的施展手脚,到了那时,应天方面的水师就失却了最后的屏障,两军若是在水师营寨里头接战,搅和到了一块,非但实力不如人家,就连设置在岸上的岸炮也是无能为力,若是胡乱开炮,势必会误伤到应天水师这方面的自己人。

对于楚流烟的这个判断,徐达自然是深表同意:“楚军师此言极是,眼下我军虽然射杀了不少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兵丁,可是若不破去敌军的破坏铁锁之法,就算我等在此可以胜他一仗,要是任其破去了横江铁锁,我军水师日后定然是要大吃苦头不可。”

楚流烟点了点头,对着徐达附和着说道:“徐元帅所虑甚是,战争并非是只争一时一地的胜利,有时一城一池的胜利反而会误了大事,眼下的情形就是如此,流烟以为此时不必过于在意此番能够得胜,重要的是护住铁锁的周全,令的我军的水师将士毫无后顾之忧,如此方才能够顾及到其余的事情。若是不以此为宗旨,恐怕今日就算是胜了对方一程,只恐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乘隙而入,将对我水师营寨大为不利。”

徐达自然是明白楚流烟的意思,楚流烟的意思极为简明,就是建议他眼下不妨放过其他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船队,先行集中火力,一举将装有油锅的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的战船拿下,若是能够成功的达成这个目的,就可以保住应天江面的上的其余的铁锁无恙,到时候就可以依旧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拦截在江面之上,令其毫无寸进的希望,只有看着应天方面的水师营寨干生气。

明了楚流烟的意思,徐达也觉得这个法子实在是眼下的要务,若是能够成功的将这些战船上的油锅等物损毁殆尽,也就不必忧心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长驱直入,攻击应天的水师营寨的问题了。

“扬汤止沸,莫如釜底抽薪来的彻底,楚军师所言确是良策,本元帅就依意行事,希望此举能够一举击破敌军的意图,不过敌军的护卫舰队极为厉害,我军水师恐怕不是敌手,还要想个法子将敌军的护卫舰队给调遣开去,这样方才顺利的完成此事。只是我军水师将领之中,不知有何人可以担此重任。”徐达一面说着,一面蹙眉深思着说道。

楚流烟一见徐达如此犹豫不决,迟疑难下决断,知道此事甚是难行,便对着徐达开口主动请缨道:“若是将军同意,流烟愿意身率一只分队,前去和敌军的护卫舰船索战,利用机会将敌军护卫舰队引走。到了那个时候,元帅就可以乘其不备,发动猛攻,将对方的船队拿下了。”

徐达有些惊诧的抬眼看了一看楚流烟道:“不是本帅信不过楚军师,只是这水面作战不必路上,若是楚军师有什么闪失,徐达恐怕会抱恨终身。楚军师若是出战,实在是凶险万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实在是太过厉害了,我军水师里头久已成名的许多能征善战的能臣宿将,全都败在了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船下面,多少英雄好汉,甲兵将士含恨其间。”

楚流烟心知徐达如此奉劝自己,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便对着徐达说道:“徐达将军所言有理,不过楚流烟并没有存着拼命之意,只是想要跳动对方的水师将领而已,若是功成,绝不恋战。更何况这段时日应天水师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交战之时,楚流烟无一不在场边观看,也体悟出了对手的一些水上用兵之法,楚流烟虽是自知无法轻易的战胜对手,不过若是逃命的话,想来还不是一件困难之事。这一点还请徐达将军放心就是。”

徐达听闻楚流烟的话语,也觉得颇为有理,便对着楚流烟谆谆言道:“若是楚军师果能出兵诱敌,功成之后,绝不恋战,全意走避,退守水师营寨的话,本帅倒也不会如何当心。”

楚流烟连忙接过话头问道:“如此说来,徐达你是答应了我了,不,元帅你是答应了分兵一只给我前去诱敌了。”楚流烟心中高兴,一时口快叫了徐达的名字,不过马上就意会了过来,觉得战阵之上如此直唿其名的称唿主帅,实在是有些过于暧昧,故而慌忙改口,以图补救。

不过纵是如此,楚流烟娇小秀气的脸上依旧是浮现出来了一层红晕,煞是好看。

运筹帷幄 第八十七章 分兵诱敌(下)

眼见楚流烟的这般娇媚可人的女儿之态,徐达一见之下,只觉心襟摇荡,目迷色夺,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在心里头暗自责备自己道:“徐达呀徐达,枉你小时候饱读圣贤之书,满腹经纶,也学得一声的道德文章。怎可在对敌之时,对于楚军师心生绮念,如此不堪之事,岂是大丈夫所为。”

楚流烟不知道徐达刚才心内曲曲折折的暗室亏心,内疚神明之举,只听得徐达迟疑不答话,还以为徐达依旧是心生翻悔,依旧不愿意让自己出兵去诱引敌军到其他地方去,好让徐达在此动手,痛快的拿下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里头拿下想要弄断横江阻绝的千寻铁锁的船只。

“徐元帅,今日的成败在此一举,良机稍纵即逝,若是你现在翻悔,也是无补于事,还是尽快分兵于我,让我带着船只去实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倘若有望成功,此番就可令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铩羽而归,连带着陆上的攻击应天的部队失却江上水师的侧面支援,定然不敢贸然攻城,若是如此,则应天可保无恙。眼下实在不可在迟疑不决了,倘若让敌军将领窥破了我军的意图,势必功败垂成,到了那个时候,非但应天的水师营寨不保,就连应天城恐怕也难逃覆亡的命运。”楚流烟逾说愈是沉痛,就连语调也低沉了不少。

徐达闻的此言,不觉蓦地一惊,暗自惭愧的在心内说道:〃楚流烟此言真是一针见血,眼下的局势诚然如此,若是不听从楚流烟的这番分兵诱敌,不采取这般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法子,若是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弄断了余下的拦截江面的千寻铁锁,日后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长驱直入,就算水师的营寨防御极为坚固,也没有法子挡住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三番五次的连续攻击,到了那时,必然是防不胜防,苟延残喘,存亡有日了。

想清楚了这些,徐达心中一定,觉得眼下若是不采取楚流烟的这个法子,只恐今后的战事对于应天水师来说只会是愈发的不利,眼下唯一法子就是听从楚流烟的建议,派出楚流烟分兵一只,先行将护卫的舰队引走,随后派出奇兵大举进发,唯有如此方才可以将应天一味挨打,毫无还手之力的败亡局势给扭转过来。

徐达面色一正,对着楚流烟发号施令的说道:“楚流烟听令,本帅命你带兵船三百艘,甲士三千余人,连带若干弓箭手,先行出阵对敌索战,若是敌军将领果真领兵追去,你等要快速退会应天水师营寨去,务必不使麾下将士有所伤亡,只要刻意诱敌,不必接战也可。”

楚流烟也是面色凝重,听完徐达说完,便接口道:“流烟得令。将军放心,必然会好好保护属下将士,勿使他们无故伤亡。”

不过楚流烟的心里头却对于徐达的这番命令心有不甘,不必接战,徐将军实在过于当心,就算接战,又能如何。

楚流烟这些时日一来一直都在苦心揣摩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作战方法,时日一久,也颇有些心得,有些跃跃欲试的模样。只是身为军师,只管统筹运兵,对于直接披挂上阵毕竟是隔了一层,因此也颇为有些隔膜,今日好不容易有此机会,楚流烟也想要借着这等的打好时机,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战上一战,以便验证自己胸中的韬略和方策是否能够克敌制胜。

可是没有想到徐达虽然是同意了让自己分兵出阵诱敌,却不同意自己和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的将领兵丁接战,一分高下,对于楚流烟来说,实在是有些毫无趣味。

不过楚流烟心里头也是极为明白,徐达今日对自己发布的这个命令,无疑就是不想自己和对方水师将士的对阵的时候遭遇不测,其实也是想要护的自己的周全,故而才会如此下令,对于徐达的这番心思和楚流烟倒是极为感激。

徐达传下了将令,拨派出来了一些将士和船只交与楚流烟统帅,楚流烟和徐达对视了一眼,随即就领着分派过来的将领率部离开了。

张必先的心情极为不畅快。

他的堂兄张定边身为战场统帅,居然不让他这个猛张飞上场杀敌,却要龟缩在船里头,领着众多的船只保护一些装着油锅和一些破铜烂铁的破船,想想此事,张必先就要抓狂。

早些光景,应天方面派出了一些小船,看样子是来探视的,不过刚一接战,就将对方杀得落花流水的,似乎也没有半分的快意,张必先极为难受,对手如此不堪一击,跟捏死一个蚂蚁差不多,如此胜之不武的打败对手,实在是毫无乐趣可言。

后来听探子报称敌军主帅徐达也驱船到前方作战来了,张必先心下就极为惊喜,觉得总算是遇到了一个对手,和应天军队打了这么多年的战,张必先自认为敌军之中能够和自己抗衡的将领屈指可数,一个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长胜将军常遇春,此人的脾性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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