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村夫的"傻"娘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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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听到这里，沐溪总觉得这句话耳熟得很，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点点头，赞同道“是啊，张婶子生活的确不好过…”过去摸了摸宝娃的脑袋，见后者挣扎，沐溪好笑道“什么时候宝娃也长大了，都知道帮助弱者了呢！”

板栗一听，立马举起手道“傻子婶子，我也长大了，这糖我也留着，给张奶奶送去，我也长大了…”

沐溪笑笑，道“是啊，你们都长大了呢！既然这样，婶子我也得有所表示，不是被你们超过了不是？糖你们现在就吃掉，张奶奶的那一份，我出了…”回屋，拿出三粒递到宝娃手中“这糖拿着，派你给张奶奶送去了，家里买得不多，下次婶子多买一点回来…”

宝娃郑重的接过糖，小心翼翼的兜在袖子里，道“傻子婶子，你真是好人！”

旁边的狗蛋小大人似的的还道“人家不是好人，难道你是不成？”说完，双手抄在背后，慢悠悠边走边道道“糖，吃完了，味道不错，以后多买些，我就先回去了…”

像是巡逻的士兵，大摇大摆的出了院子…

几个孩子都被狗蛋动作逗笑了，也就村里的老大爷才会这副神情了…

沐溪不知道，自己的几颗糖会在村里惹起轩然大波…

第二天，沐溪照往常在石阶上纳鞋垫，打络子，见莲花敲门，傻子自动的进屋搬出凳子后接着玩过家家去了，脑袋不时的瞅瞅沐溪。

沐溪刚绣完一个鞋垫，放进篮子就听莲花神神秘秘道“沐溪，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沐溪抬头，想了想，道“村里又在传顾家什么坏事儿？”

莲花摇了摇头，瞥了瞥玩得起劲的傻子，道“这次传的不是傻子，是你…”

“我？”拿鞋垫的手顿住，复又淡定下来，拿出鞋垫，开始第二个绣起，漫不经心道“我有什么好传的，别不是谁吃饱了饭没事儿做乱说的？”

莲花顺了顺耳塞的发，道“不知道，应该是这样的，那。。你真的做了？”

“做什么了？”沐溪抬头斜了莲花一眼，道“什么事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说吧…”

莲花不再迟疑，道“不知道谁在村里传的，说你是狐媚子，专干些勾引人的勾当，连孩子都不放过，这不，宝娃，板栗几个，都被你…”莲花顿了顿，委婉道“反正就是他们几个一直护着你，然后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意思…”

擦，村里真是龙潭虎穴，这种都能胡扯？沐溪背心万马奔腾，面上还是沉静道“说这么的人也不怕闪了舌头，污蔑我不要紧，这么污蔑那些孩子，真是够造孽的，宝娃几个才多大？这么传，让几个孩子以后怎么在村里活？”

刚说完，就见陈氏，李氏，还有几位妇人拖着死活不肯进院子的宝娃，板栗几个进来，走在最后的竟然是里正，没想到这次竟然把里正也给惊动了。

傻子见这么多人来，神速的把自己的‘碗筷’收好放进布兜，走到沐溪前边，扯了扯沐溪的袖子，道“媳妇，回屋…”

顺了顺傻子的手背，沐溪安慰道“放心吧，没事儿的，回屋拿凳子，看里正都来了呢…”见傻子一动不动，轻声哄道“乖，听话，要是今晚你闹肚子的话，我就陪你上茅房，怎样？”

这两天，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糖葫芦的原因，傻子果真闹起肚子来，频频上茅房，晚上，沐溪睡着后总觉得身边一会儿起一会儿歇的，也睡得不安生，真是一人生病，全家人受罪，当然，顾老爹可不在沐溪的一家人里。

傻子犹豫了一下下，瞄了眼里正，转身回屋拿凳子了…

莲花见孙二婶恨恨的瞪着她，踱步走到孙二婶身边，道“娘，你也来了…”后者碎了一口，偏头不言，莲花也不自讨没趣，乖乖站在孙二婶身边，低着头…

宝娃见今天是躲不过了，也不死往外拧了，见凳子不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几个孩子有样学样，全都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众人…

沐溪把自己的凳子搬去院子，这么多长辈在，不敢坐，老老实实的站在边上，等着里正发话。

傻子不干了，过去气恼推过凳子给沐溪，道“媳妇，坐…”

把傻子拉在身后，小声道“人多，咱不坐了…”

听沐溪声音这么小，傻子也压着嗓音，问道“为什么？”

“坐了会挨打，你坐吗？”傻子立马捂住自己的屁股，摇了摇头…

第27章　谁是幕后黑手第一更

里正坐下，瞥了瞥几个孩子，对同行的老者道“你们坐下吧…”

沐溪撅了撅嘴，老老实实的站着。

孙二婶一屁股坐下，瞄向里正，见其神情严肃，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抬头见里正和老者瞅了过来，不情愿站起，推了推背后的老头子，眼神示意其坐下…

见该坐的人都坐下后，里正咳嗽一声，正襟危坐道“傻子媳妇，你上前，有事儿要问问你…”

沐溪顺着傻子的手背，上前一步，道“我也是刚才听说这事儿的，里正不来我也会上门请里正给我一个公道，谁这么黑心？在背后编排我就算了，几个孩子也不放过，这不仅关系到我的名声，顾家的名声，更重要的村子的声誉，请里正一定要揪出背后之人，还我清白…”

沐溪的话掷地有声，几个老人点头，道“傻子媳妇这话说的好，这事儿不仅关系到顾家，更重要是村子的声誉，传了出去，谁还敢把闺女嫁进来，村里的姑娘，哪个村子还敢要？”

里正一手摸着胡须，一手拍着椅柄，沉思道“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会传出你和几个孩子…”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几个孩子不懂，在场的还有姑娘呢！

清澈的双眸望向众人，沐溪挺直脊背，道“上次，宝娃几个帮我和相公挖了一背篼的野菜，当时就和他们说了，等我去集市卖了绣品捎些糖回来，以表感谢，昨天买了糖就给几个孩子每人发了一颗…”

地上的孩子点了点头，宝娃抬头扫向众人，故作老成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们只是来院子里拿了糖而已，没有其他的…”

“对，宝娃哥说的对”几个孩子也异口同声道。

里正伸手又要摸胡须，见孩子们都望着他，咳嗽一声道“这事儿绝对有蹊跷…”眼神扫过沐溪“你得罪什么人了？”把在场妇人们逡巡一遍后，接着问道“这话你们都是听谁说的，在哪儿说的，你们好好想想，一定要揪出背后之人，给她一个教训…”

妇人们见矛头指向自己，个个推托道“不是我先说的的，我是听谁谁说的…”一时间，七嘴八舌起来，有听到自己名字的妇人，害怕大声道“我也是听谁谁说的…”其中，有人僵持不下的，直接打了起来，边揪对方的头发边骂道“我什么时候和你说了，别想把话压在我头上，我就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哼~”

沐溪见场面混乱起来，其中竟有孙二婶，见其是脸红脖子粗的，心下怀疑，大声道“孙二婶，你怎么和孙婶子打起来了？有事儿好好说，你看，这坏的是我的名声我都没有着急，你急啥？”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里正的眼光扫过两孙氏，呵斥道“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在小辈面前掐架，也不嫌丢人！”指着孙婶子，道“大孙氏，你先说，刚才你两又哪点没合适了？”

两孙氏在村里是出了名的不对盘，两家田地挨着，孙婶子家田里的水是从孙二婶的田下来的，孙二婶一家除草后就把草扔进水渠，结果就流到孙婶子家田里去了，孙婶子是个记仇的，就去守着孙二婶家的鸭，一下蛋后就捡回家。长此以往，两家为这事儿，在村里撕破脸皮好多年了，里正以为两人又是互相穿小鞋，见怪不怪只是见傻子媳妇开口了，随意一问，就没想两人回答。

孙婶子碎了一口，道“也不知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竟然说是听我说的，真当我吃饱了饭没事儿做，天天关注这些破事儿？”

里正呵斥道“有话好好说，小辈面前，成何体统？”

孙婶子刚想回话，瞥见里正的神情后，吞了吞口水，无辜道“还不就是这人？”指着孙二婶被揪乱的头发，道“竟然说这话是我传的，天杀的，傻子媳妇得罪我啥了？我得这么造孽的报复回去，咱家吃顾老爹的猎物还少？犯得着得罪人家？真当我是猪脑子呢！”

说完，见里正望着自己，偏过脸，道“反正我就是不爽姓孙的这么编排我，一时没忍住，不过，这也是她活该…”

期间，孙二婶不发一言，望望里正，碎嘴道“还说不是你？你报复心还小？那是谁每天待在田里等着我家鸭子下蛋抱回家的，不要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姓孙，这事儿也没得商量，哼，赶紧把我家的鸭蛋给还回来，里正在这里，正好为我这儿老婆子主持公道吧…”

孙婶子一听，老脸一拉，道“那有是哪个贱。人不要脸，每天往水渠扔杂草的，害得我家忙活一天又一天，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还鸭蛋？就冲着我家插秧放水比人家多忙活几天，这吃的饭，就得你小孙氏给包了，你那点鸭蛋，远远不够，趁着里正今天在，让他评评理，我还怕你不？，哼~”

里正见两人又在为那件事儿喋喋不休起来，怒斥道“有完没完了，你们那件破事儿自己想办法去，别来烦我，先说说今天这事儿…”

两家人之前因为这事儿吵架，里正出面协商过，，小孙氏要大孙氏还了她鸭蛋，明年就不往水渠里扔杂草，可大孙氏直说自家比别人家多忙活了几天，死活不肯拿出鸭蛋，里正见两人态度坚决，索性擦擦屁股，不理这破事儿了，现在听两人旧事重提，很是不耐烦…

两孙氏见里正脸色乌青，都不敢再开口，默默的站在自己相公身后，眼神掐起架来…

里正望向那群妇人“今早有谁在井边洗衣服的，站出来，每个人挨个说，这事儿是听谁说的，不得有所隐瞒…”

孙二婶听到这话后，身子一颤，抿唇不言…

妇人们挨个出来，说了自己是听谁说的，那人告诉自己的同时还说了其它的什么，总之，整个细节勾画的惟妙惟肖，连人家吞了几次口水都记得清清楚楚，沐溪膜拜了，这么好的记性，做个农妇，可惜了…

最后的最后，矛头果真指向孙二婶和孙婶子，第二个传的是陈氏，她听两孙氏说后，去井边找李氏，嚷道“妹妹，你家板栗被傻子媳妇上啦~~~”然后，这事儿就这么传开了…

沐溪听后，耳根子红了红，自己上了板栗，噗，这动作怎么想怎么不对吧，农妇就是农妇，谈起春闺之事竟然如此直白…

里正眉头皱了皱，“陈氏，出来，说说这事儿到底听谁说的…”

陈氏见自己被点名，跺跺脚，指着两孙氏“就是她两说的，小树林，婶子们吵架时调侃的…”

“大孙氏，出来，仔细说清楚了~~~”里正眼神扫向眼睛正鼓得大大的瞪着小孙氏的大孙氏道。

大孙氏哆嗦了一下，战战兢兢出来，道“还不是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告诉我的，大早上的，在小树林里逛哒，真是不安好心，怎么，等着谁家的鸡下蛋后，好…”

见大孙氏话题偏移，里正不耐“大孙氏，你够了，有事儿说事儿…”

大孙氏磕磕巴巴道“这事儿真不是我说的，我是听这狗。贱。人和何氏说的，里正你想啊，我和傻子媳妇交往可不多，怎么会乱编排人家，可这小孙氏就难说了，谁不知道她坑人家傻子媳妇的事儿啊！现在人家自己去城里卖绣品，吃菜自己挖，这小孙氏是看着没有赚的了，就胡乱编排人家，好歹毒的心思，以前阴我家也就算了，这次阴傻子媳妇，真是喂不饱的狗，见人就咬上一口，我呸…”

听大孙氏说完，孙二婶局促起来，手哆嗦指着大孙氏，说不出话来。

见此，里正心中有了计较，瞪眼道“小孙氏，还不给我出来，站在背后就能躲过去了？”

驼着背，一直摇头的孙二婶更加害怕，战栗着身体，结巴道“不是我说的，真不是我…”

“哼~~”大孙氏幸灾乐祸的偏开了头…

陈氏见火彻底从自己身上灭了下去，拍了拍心口，见三子恨恨的瞪过来，缩了缩脖子，低头，左脚摩挲着右脚…

孙二婶见大家看向自己，指责甚浓，慌乱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喊道“真不是我，大家看我作甚，要是我做的，我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要是换了别人，这么一发誓，兴许大家就信了，但是，孙二婶这种妇人，发誓当口头禅天天挂在嘴边，信她有鬼呢！

大孙氏得意，落井下石道“哟，现在是腿软，站不稳了，还发誓？人家神明都懒得理你了，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过了，要是闹大了，傻子媳妇名声被你坏了不说，村里有多少儿子闺女等着成亲的，要是传出咱村子有个连孩子都不放过的恶人，谁还敢相信咱村的的孩子们是干净清白的，你现在不是遭天打雷劈，是遭人打…”

有和外村定下亲事的人家一听，点头赞同道“俺家的九儿开春就要成亲了，可不能传出这事儿，孙嫂子，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里正，不能就这么放过孙氏，俺家九儿的亲事要是因此黄了，哼，孙氏，俺非得和你拼命…”

沐溪见孙二婶无力垂下脑袋，过去扶起孙二婶，坦然道“我相信孙二婶…”

第28章　不戴绿帽当娘第二更

二狗婶抬头，激动道“你真相信我？”见沐溪点头后，欢脱的站起来，望着众人，大笑道“傻子媳妇说相信我，听见没，她相信我，真不是我说的！”

里正手摩挲椅柄上的纹路，点头道“这事儿和小孙氏无关，估计是…哎，算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以后大家甭提就是了…”

沐溪疑惑，里正知道是谁还这样？见众人低头沉思，沐溪摆摆手，就当是给里正一个人情了，开口道“既然是个误会，现在说开了就好，不要毁了几个孩子就行…”

孙二婶不乐意了，道“你们知道是谁了吧，凭什么冤枉我就可以，到了她那里就这么算了，难道因为柱子的死，她何氏就可以在村里一辈子耀武扬威…”

在场的不吭气，沐溪大气也不敢出，看来是何氏不假，但是，柱子的死？

里正起身，立马有人上前搀扶，相携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才转身看着一动不动的众人，叹气道“这事儿也没掀起多大的风浪，能忍则忍吧，毕竟，柱子的命实实在在没了的，不是吗？”

孙二婶还不服气，刚要出头叫喊，被里正的威慑的眼神震住，低头喃喃道“又不是我让柱子没了命的，凭什么得让着她何氏…”直到被人扯了两下，才反应过来，抬头见里正乌青的脸，退后两步道“我这不是随便咬咬嘴吗？不会计较的，放心啊，俺说了不计较就不计较…”

里正摇摇头，说了句‘管好你的嘴’后任由人扶着回去了…

这事后儿，村子里倒也平静，也没个人说三道四，更让沐溪高兴的是，家里蔬菜多了起来，孙二婶得不得的提着篮子菜来，别扭的递给傻子后就走人，傻子乐呵呵的全部收下，沐溪在想傻子是不是趁机贪便宜，把之前的赚回来…

顾老爹在消失了不知道多少天后，灰头灰脸的站在院子门口，没把出门挖野菜的沐溪吓得半死。傻子倒是快步上前，接过顾老爹的布兜扛在肩上，高兴道“爹爹，肉好多…”

烧好水，等顾老爹洗完澡，把猎物清理出来，沐溪也没了挖野菜的心思，问道“傻子，这猎物怎么这么少？”

“因为是冬天，冷，动物不出门…”傻子正在一块一块的割肉，不假思索道。

“哦，那要给村里人送去不？”沐溪觉得顾老爹也是个傻的，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要送就尽管送，现在靠着绣活养活一家人完全不是问题，顾老爹那点兴趣爱好就满足他好了。

傻子举起一块肉，挥挥道“这些是要给他们送去的，爹爹说切好后，好分送…”

抱起一捆柴，沐溪指着那块肉多的，道“那把大的那块留起来咱晚上吃…”

“好嘞…”

可能是太疲惫的原因，晚饭，顾老爹让傻子端去他屋里，沐溪猜想，顾老爹肯定是问傻子自己在家听不听话，无所谓的刨一口饭，小口吃起来…

张开眼，偏头，望着几串铜板，伸手一摸，沐溪冻得缩了回去，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砍柴的身形一如既往，把两床被子裹紧了些，这个角度看傻子，清晰的轮廓，刚硬的下巴，冷清的白眉，啧啧，真像戏里的武林高人，事实…

“傻子…把洗脸盆端到屋子来…”朝外一喊，就见傻子偏头看过来，浅笑道“来了…”

推开门，冷风吹得沐溪脖子缩了缩，见傻子还在劈柴，玩心起，爬过去，跃跃欲试道“傻子，让我试试，暖和暖和…”

劈开一个木桩的傻子转头，见两手插在袖子里的沐溪，摇头道“媳妇，回屋，灶房里有馍馍，热的…”

看傻子劈得这么起劲，沐溪手抵着傻子的手臂，撒娇道“让我试试吧，说不定劈柴后就不冷了…”

见傻子犹豫，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斧头，那里还有傻子的余温，暖暖的，沐溪指挥道“傻子，快，把柴放好，要开始劈了哟…”

“媳妇，快走开…不能玩，会流血的…”

沐溪拒绝道“我要玩，你走开，小心我斧头劈下来了哦，劈着你可别怪我…”

傻子害怕的躲在沐溪身后，拍拍沐溪的背，告诫道“瞅准了，很容易的…”

沐溪信心大增，一斧子下去，果然，柴成功的成了两半，如果，不计较那小的是木屑的话…又试了几次，成功的让沐溪暖和起来，不过，不是靠劈柴，而是给急的…

好半天，一个桩子也没有劈好，背后的傻子已经站在沐溪眼前，开始讲解自己劈柴的诀窍，见沐溪还是劈不断，双手握住柴让沐溪用力…

耐心告罄，沐溪把斧头递给傻子，摆摆手“这个我没天赋，还是你来吧，我吃早饭去，你还要不？”

傻子摇了摇头，好笑道“去吃吧…”

今年的初雪来得格外的晚，但是不影响沐溪的满心欢喜，死拽着狗蛋玩了一场打雪仗，肆无忌惮的跑在雪地里，和童真的人玩乐，生活如此美好，平淡，幸福，对，这一刻，沐溪觉得那就是幸福。

这天，沐溪有幸见到了村里的传奇人物—何氏。着装过实妖娆，大冬天，仍是薄薄的两层秋衣，阿罗多姿的身材彰显无遗，屁股一扭一扭的从沐溪面前经过时，打量了沐溪一番，边走边道“鸡配鸡，鸭配鸭，傻子媳妇是傻瓜…”

沐溪没恼，倒是傻子，回道“我媳妇才不是傻瓜，很多人都夸我媳妇是个聪明的呢！”

何氏没有转身，沐溪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何氏接着道“傻子媳妇不是个傻的？怎么会嫁给你，真当是你运气好？可要管好你娘子，将来，被戴了绿帽都不知道呢？不过，就算是绿帽，你估计也是满心欢喜吧，毕竟，你会懂什么是绿帽？”

听见何氏的嘲讽，傻子立马回道“怎么不知道了，不就是帽子吗？我媳妇现在帮我做着呢？明天就戴出来给你看看，哼~我媳妇会的，你可不会~~”

也不知道走远的何氏听见这句没，不过，那大分贝的嘲讽声，应该是听见了的…

回到屋子，傻子拿出做针线活儿的篮子塞到沐溪手里，道“媳妇，做帽子，不要这个，要绿色的，要待绿帽子…”

“…”

傻子见沐溪脸胀得通红，以为是冷的，伸手，在沐溪脸上搓了搓，道“不做了，冷…”

沐溪还没反应过来，傻子已经拿过篮子放回去了…。

“傻子…你知道什么是绿帽子吗？”沐溪觉得还是好好和傻子探讨一下这个问题，要是当着人多的时候来句‘媳妇，我要戴绿帽子或者我有绿帽子戴了’沐溪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啊？媳妇，你这样问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傻子，不知道绿帽子？”见沐溪不回答，傻子把头一扭，随后，趴到床上，背对着沐溪，生起气来…

无法，沐溪只好坐到床边，轻声哄道“当然不是啦，傻子可聪明了，怎么会不知道这绿帽子是骂人的话呢！”

“什么？”

见傻子抬起头来，沐溪接着道“傻子这么聪明，晒衣服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绿帽子是骂人的话，也就何寡妇傻，才认为傻子你不知道…”

傻子见沐溪这么夸奖自己，急了，委屈道“媳妇，我不知道那是骂人的，那我是不是傻子？”

“额…也不是傻子，肯定是因为傻子你人好，没有拿这个骂过人，所以才不知道的，也就那种天天挂在嘴边的才知道…”

傻子点点头，随即疑惑望着沐溪，迟疑道“那媳妇，你怎么知道？”

“额…我也不知道，也是听别人说的…”

“谁告诉媳妇的，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傻子接着发问道。

“我娘告诉我的”怕傻子接着问，“我娘也不会骂人，这个是我娘的娘告诉她的，我娘的娘又是从她娘的娘那里听来的…”

“哦…”傻子的情绪低落起来，拉挊着耳朵翻身看着屋檐“难怪没人告诉我，因为我都没娘的，要是我娘在的话，我就知道了，可不是因为傻才不知道的…”

见这样忧郁的傻子，沐溪心一软，轻声道“我和傻子一样，现在没有娘了，我娘和你娘她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在那里看着我们，保佑着我们！没事儿，以后你娘没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可是…”傻子眉头微蹙，道“你是我媳妇不是娘啊…”

拉起傻子坐好，悠悠道“你娘没了，我娘也没了，这样，我不知道的你告诉我，你不知道的我告诉你，相当于我们的娘都还在，这样多好？”

傻子被绕晕了，疑惑道“这样也可以吗？娘不是女的吗？可是…”低头瞄了瞄自己的裤裆，语带哭腔道“我是男的，我知道我是男的…不能当娘的…”

沐溪无语了，掰过傻子的脸，道“别乱想，记着绿帽子是骂人的就行了，以后听见别人这么说，不理会就行知道吗？”

傻子点点头，还在纠结“媳妇，我是不能做你娘，我是男的，我知道我只能当爹的，要不，你当我娘，我做你爹吧，这样就可以了…”

“…”

第29章　沐溪Vs顾老爹完胜

傻子翻来覆去睡不着，似自言自语喃喃道“我是汉子，汉子不可以做娘，只能当爹，这是爹爹说的，不，大家都这么说，可是，媳妇不让我做爹，怎么办”

沐溪听着耳边的喋喋不休，气恼道“平时这么爱举一反三的，今个儿这点弯子都绕不过来，绕不过来就问你爹去…”困意上涌，听傻子还在唠叨，沐溪恼了“不准念叨了，要是打扰我睡觉，明晚自己地上睡去…”

耳边没有了嘈杂，抵不过困意，沐溪会周公去了，可怜傻子憋着一口气，说又不敢说，上眼皮打下眼皮的纠结这个问题…

沐溪起床，见劈柴的竟然是顾老爹，在院子里逡巡一圈后，无果，好奇道“公爹，傻子呢？”

“出去挑水了…”顾老爹不抬头的答道。

什么时辰了，还在挑水？去灶房里吃了两个馍馍，出来还是不见傻子的身影，心下担忧，道“公爹，要不，出去寻寻傻子，这么久了…”

“别管他，那么大个人了，还能没了不成？”顾老爹继续做着活儿，神色不明道。

“哦，好吧…”沐溪回屋，拿出针线做了起来，不时抬头望着院子，发现，没有那个过家家的身形，绣活迟钝不少。

顾老爹劈完柴，放到灶房后，找二狗叔下棋去了，留下沐溪一人，缓慢的打着络子…

中午，沐溪做好饭了还不见见傻子的身影，顾老爹回来，一瞧，淡定道“别管他，咱先吃，让他好好反省反省去…”

刚把碗筷放好，傻子就挑着空桶走了进来，瞅见顾老爹后，生气的侧身，放下桶，一屁股坐下去，看着沐溪道“媳妇，我要吃饭…”

“好嘞，马上就来…”把罐子抱上桌，给爷俩添饭后，筷子动了起来…

饭桌上，顾老爹一口一口慢慢嚼着，傻子则激动得多，大口大口刨着，噎得眼泪汪汪了还往嘴里塞饭，沐溪第一次见傻子吃饭这么急，见傻子噎着了，打开小罐子，舀了一勺汤递到傻子面前，蹙眉道“傻子，慢点吃，噎着了难受…”

傻子抬头，瞥眼顾老爹后，有些生气似的大声道“我饿了，挑了一上午的水，饿…”

沐溪见顾老爹不言，轻声哄道“那就多吃些，慢点，没人和你抢…”

傻子越发觉得委屈，叫道“我饿，就是要多吃些，把家里的粮食都吃光，叫你让我挑水去…”

哐啷一声，顾老爹放下筷子，斜眼道“这事儿你还有理了，这么大人了，说话前不想想，今天是我听见就算了，要是别人，怎么看你，你觉得你在他们印象中还不够傻？”说完，腾地起身走了出去，留下眼泪汪汪的傻子和呆若木鸡的沐溪…

还是傻子踢桌子的响动让沐溪回过神来，第一次见老好人发火，沐溪也呆了，往傻子碗里又添了饭，推给傻子，道“不是饿了吗？快吃吧，饭多着呢！”

傻子埋头大吃，不吭声，耐不住好奇，沐溪斟酌着问道“傻子，公爹刚才是在说你吗？”

见傻子拿筷子的手顿住，沐溪接着问“你今早挑了一早上的水，都到哪儿去了？没见你挑回来啊？”

傻子偏头，委屈的看着沐溪，小媳妇状道“不是挑来喝的，是倒进地里了…”

“咱屋后的荒地？”

见傻子点了点头，沐溪再接再厉“那为什么要挑水去地里，你惹公爹生气了？”

这次，傻子犹豫了良久，对着门口道“才不是这样呢，明明是他脾气怪，还说我，哼，媳妇，咱别理他~~”

“那你为什么还乖乖听话，他叫你挑水去荒地你就去了？”

“他是我爹~~~”傻子满嘴含饭道。

“因为什么事儿，公爹让你去挑水的？”沐溪托腮想了一下，顾老爹也不笨嘛，惩罚傻子不是让他帮村里每家每户送水，还知道往荒地倒…

见傻子不想多说，这更加勾起沐溪的好奇，双手扯着傻子的手臂，道“傻子，到底是啥事儿，你就说说嘛，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爹爹说不能告诉外人，会被嘲笑的，媳妇就不要问了，我不会说的…”

“我是外人？傻子，我可是你媳妇，谁说媳妇是外人了？”沐溪故作愤怒道。

傻子揪着脑袋想了又想，凑到沐溪耳边，小声道“那你不能告诉别人，狗蛋也不行…”

“恩。。”

早上，傻子顶着红肿的双眼出去，碰到顾老爹起床，傻子伸手摸着自己的裤裆，问道“爹爹，能不能不要它，真麻烦…”

顾老爹疑惑“怎么麻烦了，撒尿不用蹲着，多省事儿？”

“不是。。”傻子摇摇头，道“有它不能做娘，这样，媳妇就没有娘疼，可怜！爹爹，你说，能不能找二狗婶和她换换啊，二狗婶人这么好，一定会同意的吧…”

顾老爹风轻的老脸一拉，怒斥道“这么大人了，说话前也不知道想想，你娘辛苦生下你等你为顾家传宗接代，你想阉割不成？做娘？做谁的娘？哼，劲儿多没处使对吧，给我挑水去，挑满了就往荒地里灌，不到中午不准回来…”

就这样，两爷子冷战了，当然，在沐溪看来，傻子一人生闷气的成分居多，顾老爹虽然丢了碗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