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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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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眸色微臣,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可是得到后,又会弃如敝履。

“哀家今天宣你前来,就是想知道你的态度,你愿不愿意离开汾阳王,进宫来做皇上的妃子?”太后问道。

何轻语惊愕地抬眸看着太后,绮儿和二十二面色大变。

“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太后目光如炬,紧紧逼视着何轻语。

“我不愿意。”何轻语回答的斩钉截铁。

太后微眯起双眼,“你可知道,你这样的决定,会给汾阳王府带来什么也的厄运吗?”

“太后要有把握对付汾阳王府,就不会把我宣进宫来,逼我就范了。”何轻语冷笑道。

“你说的没错,哀家要对付汾阳王府的确要费一翻手脚,而且还会动摇国本,所以哀家不会对付汾阳王府。”太后转动手上长长的护甲,“不过徐家如今势弱,除掉他们队朝廷不会有任何影响。狩猎苑内猛兽很多,一不小心咬死了汾阳太王,或者徐家的人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就不知道汾阳太妃和徐家老太君受不受得了这个打击?”

何轻语愤怒地盯着太后,手紧紧攥成拳,“你。。。。。。”

“狩猎苑离得太远,就是出了什么事,一时半刻也传不过来,倒是有两个人,哀家立时就能就她们的头颅摘下了送到你的面前。”太后语气平淡的说着残忍的话。

“哼,你要取我们的头颅,只怕没这本事。”绮儿和二十二抽出腰缠的软剑,握柄一抖,直直指向太后。

太后身后站着的两个中年宫女向前数步,拦在太后面前,她们手中握着短驽。

“你们的头颅,哀家要着没用,哀家说的是徐佩母女。”太后冷笑道。

“太后是真的想让我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吗?”何轻语冷静了下来,沉声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想明白了?”太后唇边露出嘲讽的冷笑。

“太后是真的想让我进宫做皇上的妃子吗?”何轻语重复问题。

“哀家不想,可皇上他为情所困,为情煎熬,他能忍一时,不可能忍一辈子,哀家舍不得他那么痛苦伤心难过,唯有让你进宫。”

何轻语嗤笑,道:“太后,我要是真的进宫,这大汉的江山就岌岌可危,言庭羲是绝不会忍下这夺妻之辱的。所以这些废话,不必说了,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直说吧!”

“你自请下堂,离开汾阳王府,离开南京城,永远不要在他们俩人面前出现。”让何轻语死,太后已经试过了,结果并不好,那么让何轻语活着离开是最后的办法,只有何轻语还活着,那两个男人就会抱着希望,就会不出现她不想看到的情况,就不会让天下人看笑话。

“好,拿纸笔来。”

“王妃不要。”绮儿和二十二出声阻止。

“来人,把这两人拖出去。”太后高声道。

从殿外冲出一群带刀侍卫,太后身边的中年宫女,用短驽对准了绮儿和二十二。

“绮儿,二十二,住手。”何轻语厉声喝道。

“王妃!”

“你们若还当我是主子,就听我的话,把剑收起。”太后有备而来,何轻语怕绮儿和二十二会命丧长乐宫。

“王妃!”

“把剑收起来!”

绮儿和二十二恨恨地收起软剑。

“何轻语,你要是敢阴奉阳违,徐佩母女随时都会丧命。”太后威胁道。

“我会信守承诺,希望太后也信守承诺,不要伤害徐家的人和徐佩母女。”何轻语提起笔。

“哀家一诺千金。”

“休书,何氏南京人氏,嫁南京人氏言庭羲为妻,何氏善妒,不容夫妾,有违礼数,今遵懿旨,自请下堂,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立书人,何轻语,天顺二年四月初一。”何轻语挥笔写就。

太后接过墨迹未干的休书,看到懿旨两字,脸色微沉,“这两字不能写,在休书上,是你善妒,不容夫家,重新再写。”

何轻语不与太后啰嗦,重新写了一份,“休书,何氏南京人氏,嫁南京人氏言庭羲为妻。何氏善妒,不容夫妾,有违礼数,今自请下堂,无人相逼,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立书人,何轻语,天顺二年四月初一。”

“好好好,来人,送汾。。。。。。送何小姐出宫,并即刻离京,永不许再返回南京城。”太后满意地收下了何轻语写的休书。

何小姐,不再是汾阳王妃。顶着这个头衔两年,何轻语从来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丢掉这个头衔。出了皇城,绮儿陪着何轻语上了马车,二十二则急急忙忙赶回王府报信。

太后要何轻语即刻离京,十几名带刀侍卫领命一路押送(文)何轻语出城,沿着官道一路(人)向东而行。回王府报信的二(书)十二赶到府门外时,太妃(屋)正好下车,大声喊道:“太妃!”

太妃回头看去,见二十二面带悲愤,“出什么事了?”

“太妃,太后逼王妃写休书,自请下堂!”

“你说什么?”太妃不敢相信所听到的事。

二十二把在长乐宫所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太妃身子一晃,险些晕倒,“现在王妃在哪里?”

“王妃被押送出了城,绮儿姐姐陪着王妃。”

“卢五勇,你带人去把王妃追回来,我进宫去见太后。”太妃转身又上了马车。

太妃赶到皇宫,被拒之门外,没有见到太后,只能折返回府。卢五勇带人追何轻语还没回来,太妃焦躁不安地在家里等。

第二十一章

五辆马车在数十个劲装大汉的保护下沿着官道,缓缓而行。透过车窗青翠的帘子,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春日迟迟,飞花飘飘,柳絮轻扬。何轻语懒懒地靠在锦垫上一边观赏沿路的美景,一边啃着苹果。

自四月初一离开南京后,何轻语就过着这样悠闲自在的生活,与其说是被人押送出京,还不如说她在是带队旅游观光,而且还是一个很庞大的队伍。

团友人数有五十人之多,共计:管事:何振;婢女:绮儿、子衿、添香、缃儿、青文;婆子:秦嬷嬷、文嬷嬷以及太妃身边的张嬷嬷;厨子:齐家的、文家的;车夫:吴江、候文;王府护卫十二个;御前带刀侍卫十六人;徐家和何家还各派出了四名忠心耿耿的仆人;最夸张的是太妃还把张太医的孙女张素问送来贴身照顾何轻语,免得她在奔波中动了胎气。

那十六个带刀侍卫只是跟在何轻语身后,除了不准她回南京,她去其他任何地方,他们都没有意见,当然在一个地方是不能呆太久的,最多五天,五天一到,他们就会善意地提醒她,“夫人,该起程了。”而何轻语就会带着“旅游团:出发,奔赴下一个旅游景点。

这样漫无目的的游玩了数日后,何轻语觉得太后送她离京,似乎另有目的。太后不让她见皇上和言庭羲,按理说,应该把她关在某个地方,或者让她低调的隐居在某处,让皇上和言庭羲找不到她才对,可是太后,却让她带着这么多人,四处走动,别说她不时写信回京,就是不写信,言庭羲随便一打听,就能很快找到她。那么太后让她写休书,自请下堂,离京不见言庭羲,不就是一句空谈?太后究竟想干什么呢?何轻语百思不得其解,猜不透太后这么做的用意。

猜不透,何轻语也就懒得费脑筋去猜,对于没办法掌控的事,多想无意,现在最重要的是保特心情舒畅,好好的养胎。至于南京城的那边的事,就交给言庭羲去处理,他要是搞不定,她不介意带着孩子游遍大江南北。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把众人困在大街上。何轻语坐在马车到无妨,可那些护卫侍卫们,就只能淋雨前行。这时路边一家戏院的老板见状,走出来扬声道:“诸位若是不嫌弃,就请进来避避雨吧!”

“多谢老板,那我们就打扰了。”何轻语清脆的声音从车内传来。

绮儿掀开车帘,戏院老板只觉得眼前一亮,一个绝美的妇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穿着粉紫绣百合直身圆袍,柔顺的青丝用一根雕花白玉簪挽着,略显松散的偏髻上点缀着几朵粉紫色的绢花,好一位清雅脱俗的贵夫人。

戏院内没什么人,除了老板,就只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绮儿扶着何轻语在桌边坐下,老板拘谨地站在一旁。

“老板,可以借您的厨房用用吗?”何轻语柔声问道。

“可以,可以。”老板道。

“齐家的,你去熬些姜汤给大家喝。”何轻语道。

“是,夫人。”齐家的应道。

“子炎,你领这位大嫂到厨房去。”老板道。

穿青衣的少年应道:“是师父。”

何轻语向老板道了谢,让齐家的和方家的跟着那个叫子峰的少年去了厨房。

男女有别,何轻语不便与老板攀谈,交由何振去应酬。在两人对话间得知老板姓许,这家芳华戏院是他多年的心血。

闲聊间,一个年轻男子从内院走了过来。他容貌俊秀,唇色红润,还穿着一身五彩长袍。若不是他脖子上那明显的喉节,何轻语险些以为他是个艳丽的女子。

那男子面带怒意,走到许老板身边,用力地咳嗽一声。许老板抬头看他的神情,皱眉问道:“映秋,什么事情又让你不高兴了?”

“我要的东西,为什么还没送到我房里来?”映秋阴沉着一张俊脸,不悦地问道。

许老板站起身来,他比映秋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盯着映秋,真到映秋在他冷冷的注视下收敛了此气势,低下了头,才道:“你要的那些东西,只有京城才买的到,一时之间,那里就能买得来。你放心,你要的东西,我不会少你的。”

映秋翻了个白眼,小声道:“分明是你舍不得花银子,何必拿话来搪塞我。”

许老板面色一沉,抿紧了唇角,努力的将怒气忍下去。可他身边的灰衣少年却忍不住了,道:“秋老板,你所用的东西向来都是戏院最好的,师父就连梨园都让给你住了,你还要怎么样?你要的胭脂只有京城的胭脂坊才有的卖,你要的长袍也只有京城的霓裳院才有的卖,这里离京城路途遥远,不可能这么快买回来,你现在就要,分明是故意为难师父,你别以为大家不知道你的心思,你……”

“子寒,不得无礼,快向秋老板道歉。”许老板喝止徒弟。

映秋一张白玉般的脸涨的通红,翘着兰花指指着子寒,“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心思?”

子寒抿紧唇角。

“你说啊,你说啊,你今日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跟你没完。”映秋的兰花指几乎要点到子寒的鼻子。

子寒显然被激怒,不顾许老板眼色的劝阻,大声道:“大伙都知道有家新开的戏院花大价钱请你过去唱戏,可是你跟戏院签了约,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就故意每天挑刺找麻烦,想让师父让你离开。映秋,你忘恩负义,你忘记当年你流落街头,差点饿死,是谁收留你?是谁教你唱戏?是谁把你捧红的?你扪心自问,师父为了你花费了多少财力精力,你这么做对得起师父吗?”

这番质问问的畅快,许老板要阻止都来不及。映秋气得全身发抖,狠狠地瞪了子寒一眼,扭头去看许老板,道:“既然你们都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了。没错,是有家新戏院请我过去,他们给我的银子是这里的三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没有道理不过去,你们识相的就不要阻止我的前程。至于许老板的恩情,唱了这么多年的戏,为他赚了那么多钱,我什么恩情都还清了。”

说完,映秋冷哼一声,拂袖绝情地转身离去。

子寒看着映秋远去的背影,气愤地道:“师父,你看看,他就是不要脸的人!”

“子寒,刚才那番话,你不该说的。”许老板愁眉不展地道。

“为什么不该说?他都那个样子了,难道还要忍下去不成?”子寒气鼓鼓地道。

许老板叹了口气,见有外有在,不好多言,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拱手道:“对不起夫人,对不起诸位,让您们见笑了。”

何轻语冷眼旁观,倒也听了个明白,道:“许老板,我刚才听到那个映秋是跟戏院签了约,若他执意要走,老板可以上官府告他的。”

“夫人有所不知,新开的那家戏院的老板就是知县大人的小舅子,我就算告到官府也没用,而且他们不止要挖映秋,戏院其他几个稍有名气的戏子,他们也许了重金,一起挖走。”许老板神色黯然,“如此一来,芳华戏院就无人唱戏了。”

“与民争利,这个知县大人胆子可真不小。”一向水沉默寡言的张素问也气愤地道。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许老板叹道。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戏院倒闭吗?”添香插嘴问道。

许老板环顾四周,眼中百绪呈现,有留恋,有凄凉,有伤心,“我四岁学艺,十三岁登台献艺,一曲成名,唱了十四年的戏,还不到三十岁,就有后起之秀取代了我的位置,各中酸楚,不足道矣。三十岁,我接手师父的戏班,靠着大家的努力,才撑起一方天地。本以为我可以让没戏可唱的戏子平平稳稳的活下去,却没想到,这只是我的痴心妄想,我无权无势,连自己尚且保不住,又有什么能力保住这家戏院,保住大家的衣食无忧。唯今之计,我只能带着余下的戏子们离开这里,当草班子,四处流浪讨生活去。”

添香听老板说的悲苦,很是同情,扭头对何轻语道:“夫人,那知县太可恶了,我们帮……”

“添香!”子衿瞪了添香一眼。

添香低头不敢再多言,退到何轻语身后。

许老板眼中一亮,又黯了下去,没有开口求何轻语帮忙。何轻语唇角微扬,露出赞赏的笑容。

子寒却生出希望,跪在了何轻语面前,恳求道:“夫人,请您帮帮我们!”

“子寒,不要为难夫人。”许老板上前拽起子寒,“雨已停,夫人,请起程吧!”

“许老板,我的确可以帮你们,但是我若是也以权压人,与那知县有何分别?而且这个法子是下乘之法,杀敌一万自损三千,不划算。”何轻语淡淡一笑,“我倒是有另一个法子,可以让你的戏院继续办下去。”

“请夫人指教。”许老板急切地道。

“有一种戏不用唱曲,只要让一些人在台上,各扮演一个角色,用说话的方式把剧情演绎出来。”何轻语把现代的话剧搬了出过。”

许老板愕然,“不唱曲的戏?那里有这样的戏,这样的戏是不会有人愿意来看的。”

何轻语笑道:“许老板,说句实话,你们唱的那些曲子,很多人都听不懂,他们进戏院不过是附庸风雅,而这个不用唱曲的戏通俗易懂,它可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懂,听得懂就会产生共鸣感,就会和剧中的人物同喜同悲,只要能把他们的情绪带进去了,他们就会愿意掏银子进来看戏。最重要的是,这个戏,不用担心被人挖角,就算被挖走,也能很快再培养一个出来。”

许老板抿唇不语。

子寒接受新事物显然比师父快,道:“师父,夫人的这个法子真不错,这样戏子就不在是戏院的顶梁柱,他们就没办法拿捏我们了。”

何轻语又道:“这戏贴近生活,以后观众群就不止是那些有钱的人家,不止是那些附庸风雅的人,城中的小家小户也会进来看戏。”

“小家小户那人余钱来看戏。”许老板苦笑道。

“若是戏院只收二十文一个座位,那么城里的小家小户一个月起码会来光顾戏院几次。”

“二十文是否太少了些?”许老板神色凝重,皱眉道。

“不少了。”赚钱时,何轻语的脑子动的极快,替他分析,“首先你的成本降低了,你无需买那么多胭脂香粉和戏服,再者,你可以在戏院增加府位,把价格分成三等,前排一两银子,中排五十文,后排二十文。其三,这个戏不需要唱,没那么费嗓子,一天可以开早午晚三场,就算每场只坐七成,许老板,你算算会赚多少银子?”

许老板粗略算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收入比过去还高!”

“如此一来,就没有人可以逼你远走他方了。”

许老板起身冲何轻语长鞠一躬,“谢谢夫人想出如此绝妙的办法,让戏院渡过难关,许某无以为报,以后这戏院就是夫人的,许某愿当这戏院的管事。”

“许老板不必如此,其实该说谢谢的是我,托老板的福,我又找到一个赚钱的门路。”何轻语笑盈盈地道。这下她可不止是旅游观光,还可兼做投资考察。

许老板一愣,“夫人也要开这样的戏院?”

何轻语笑道:“老板请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开戏院,抢你的生意,我会到别处去开。”

“夫人误会了,许某并无此意,这点子是夫人想出来的,夫人要在这里开店,也是理所应当。”

“夫人,小女觉得,夫人接下这戏院要比许老板单独开店的好。”张素问插嘴道。

何轻语凝眸浅笑,“那我就投资三百两,算是和许老板合作,戏院赚了钱,许老板分一成利给我,许老板觉得如何?”

“夫人,三百两银子买下这个戏院都绰绰有余,这一成的利,到让许某不知道如何分给夫人了。”许老板笑的有些无奈。

何轻语哑然,“那就当扩大经营,把这个戏院做大做强。”

“是,许某一定会用心做。不过这个戏的细节,还需要夫人再详细的说。”

“没问题。”如果话剧真的成功,这会是一件多么震撼的事,何轻语很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何轻语过的很忙碌,安排舞台、位置、和许老板商量合适的剧本,安排角色,让他们进行排练。很快五天的时间就过去,十六个侍卫这一次没有提醒何轻语起程。事情不能做一半就走,何轻语让何振宴请十六侍卫,感谢他们的理解。

“我还有一件事情想和许老板商量。”何轻语犹豫了很久,为了让话剧成功,决定惊世骇俗一次。

“夫人客气,夫人请说。”

“因为不能浓妆艳抹,又没有戏服做掩饰,所以这戏里的女性角色不能由男人来反串,必须要由女人来演,这样这出戏才会好看。”

“女人演戏?男女同台?”许老板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许老板,我知道这么做很惊世骇俗,但是,我们必须这么做。你想想看,男人扮女人,他再怎么扮也不会像真正的女人。要让客人们看到那些不象女人的男人硬要演女人,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

许老板神色凝重地沉吟良久,道:“夫人说的不错,可是我们一时之间上哪里去找女戏子呢?平常的女子是不会愿意出来抛头露面的。”

“平常的女子当然不愿意,我们可以去买那些犯罪官员家发放出来的小姐或者是婢女,挑选长相不错,又识字的买几个来,教一教,应该能胜任。而且这出戏是英雄戏,只需是两个女人,她们的戏份也不多,不会有大问题的。”何轻语考虑周全了。

许老板想了一下,道:“那就听夫人的。”

“我让管事去买人。”何轻语满意地笑了。

何振领命去买了,一个时辰后,带回了六个姑娘。最小的十五岁,最大的十八岁。

何轻语道:“抬起头来。”

六个姑娘抬起头,何振挑人的眼光不错,六个姑娘都长得眉清目秀,何轻语满意地点了点头,交给许老板调教。六个姑娘听说要上台跟男人演戏,吵闹起来。

何轻语听了微微蹙眉,男女授受不亲,让她们与男人同台,要费点心思说服才行。

“主子,老奴过去看看。”文嬷嬷扶着何轻语,不让她为这些琐事劳心。

“嗯。”何轻语坐回椅子上,接过子衿刚送上来的山药乌鸡汤,小口地喝道。

何轻语没有过问文嬷嬷是怎么说服那些姑娘们的,只知道姑娘们现在很刻苦的在背台词。虽然话剧是个新生事物,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大家在经过几天的磨合后,适应的很好。而参与表演的两位姑娘也表现的非常的好,表情到位,台词流利。经过十天辛苦的排练,这出取名叫《英雄救美》的话剧,可以正式公演了。

第二十二章

多数人对于新生事物,都充满好奇感,尤其是以前几两银子才能看戏,今天只要十文钱就能看,更是吸引了一大批在,在话剧开演的这一天,芳华戏院爆满。

许老板一脸兴奋的在楼下招呼相熟的客人,何轻语则坐在二楼的雅座内,悠闲的喝着鲫鱼汤,吃着香酥肉泥卷。

“咯”子炎敲响了开戏的锣鼓,台上大红的帷幕缓缓拉开,台下的客人渐渐安静下来,把注意力放在台上。添香几个也坐在了栏杆边,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

许老板走了进来,笑着跟何轻语打招呼,“夫人。”

“许老板辛苦了!”何轻语笑道。

“不,不辛苦。”许老板在别一张小几边坐下,不错眼的看着台上。

首先出场的是男主角英雄,他一身黑色劲装,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是正面人物。第一幕是借了《水浒》武松打虎的桥段,有虎为害一方,英雄为民除害。英雄利落的身手,勇猛的气势赢得了台下客人的喝彩声。

第二幕是恶霸横行作恶,他身穿华丽的锦袍,头上斜插一朵硕大的红花,一条眉毛高,一条眉毛低,一看就不是好人。

为了辩认度,所有人物,何轻语都采取脸谱化,这样可以让观众更快的接受话剧。而且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英雄的名字就叫英雄,恶霸的名字就叫恶霸,美女的名字叫莲儿,莲者惹人怜爱者!

恶霸的恶行,引起台下客人的阵阵骂声,情绪激动的甚至将手中的果皮瓜壳丢上了台。

第三幕莲儿和她的妹妹出场了,她们提着花篮到市场来卖花。

“女人!竟然是真的女人!”台下一阵骚动,那口气就象从没见过女人一般。

“好漂亮的女人!”

全剧的高潮出现了,恶霸看见了美貌的莲儿,要强抢回去当小妾,还将莲儿的妹妹活活的打死,充当鲜血的红色液体洒在了舞台上,鲜红的颜色让观众更加的愤怒。这时英雄及时出场,他救下了美人,可是错手打死了恶霸。

惩恶除奸,观众的怒气一出,叫好声此起彼落。何轻语唇角勾起愉悦的笑弧,话剧成功了!

英雄虽然救下了美人,但他打死了恶霸,恶霸家人报官,官府的差人将英雄关进了大牢。观众的怒火再次被点燃,而就在这里,闹事的人出现了。

意料之中的情况,这个知县还真是知情识趣,送把柄上门。何轻语脸上的笑容更浓,起身走到栏杆边,低头看下面的情况。王府护卫的身手岂是几个小混混能够抵挡的住,三下五除二,那五个小混混就被擒拿住,控制住了混乱的场面。

“主子,这几个为害一方的恶人该如何处置?”何振抬头问道。

“把他们送官查办!”何轻语轻描淡写地道。

“是。”何振领命,手一抬,“将他们送到县衙去。”

那五个小混混有恃无恐地笑了起来。

“这位夫人,这几人你现在送到县衙,一会他们就会放出来。”何轻语安排在人群里冒充本地人的何山站起来,大声道。

“怎么会如此?难道知县大人不为民作主?”何轻语故意问道。

“知县大人只为钱作主。”何山冷笑道。

“这位公子还请慎言,诬陷朝廷命官,可是大罪。”何轻语沉声道。

“人小说的句句属实,夫人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大家。”何山发动群众。

群忌惮知县的淫威,不敢出声。这时,另一个安排好的人见状站了出来,道:“夫人,他没有诬陷,他说的是事实。只是知县权势太大,大伙儿不敢指正他。”

“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也敢癞蛤蟆吹大气,说什么权势。”添香不屑的扬声道。

“主子,若他们说的是真的,不如拿王爷的贴子去请知府大人来查办此事。”何振大声道。

“只有他们两人的证词,不足为信。”何轻语摇头道。

“夫人,我愿作证。”这时一个年轻人站了出来,王爷可比知县的官大。

“我也愿意。”

“我也愿意。”

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何轻语要的效果达到了。《英雄救美》的戏暂停,何轻语命人收集百姓们的证词,写好状书,打着言庭羲的名号,让人用快马将状纸呈给知府大人。

“夫人,您不是说不用权势压人吗?”张素问不解地问道。

“知县幕后支持他小舅子开戏院,挖芳华戏院的戏子,争得是私利,现在他小舅子派人来闹事,犯的是众怒。而他贪赃枉法,作威作福的恶行,又被群众揭发,我不能视而不见,让他为害百性吧?我这是惩恶扬善,不是以权压人。”何轻语笑盈盈地道。

张素问恍然大悟,道:“这台上一出戏,台下一出戏,这一出倒比一出更精彩。”

“夫人这招,既为朝廷除掉了贪官,又教训了那些忘恩负义的戏子,真是高明。”十六个带刀侍卫的小头领沈康赞道。

“不过雕虫小技,让沈大人见笑了。”何轻语淡淡一笑。

“小人见……见过王妃!”许老板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带着子寒跪下行礼。

“许老板,请不要这么多礼,快快请起。”何轻语笑道。

“小人有眼无珠,怠慢了王妃,请王妃恕罪。”许老板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磕头道。

“许老板以诚相待,何罪之有。”何轻语笑,“子寒,快扶起你师父,我还有事要跟许老板商量。”

“不敢,王妃有事请尽管吩咐。”许老板站起身,半躬着身子,不敢坐下,他猜到何轻语出身非富则贵,才不曾想她会是位王妃。

“知县小舅子的戏院显然无法开张,映秋那些戏子走投无路,会重返戏院,许老板打算如何做?”何轻语问道。

“他们虽然不义,小人不能不仁,再说他们跟戏院签了约,小人会妥善安置他们。”多年宾主,许老板不忍心看映秋等人走投无路,流落街头。

“以德报怨是许老板心善,但是这么快原谅他们,不足以让他们认识到他们的错误。我觉得,许老板应拒绝他们回戏院唱戏,让他们知道谋生的艰难,知道他们犯了什么样的错误,只有真心悔过后,才能重新接纳他们。”何轻语正颜道。

“师父,王妃说的有道理,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他们。”子寒赞同何轻语的说法。

许老板低头沉吟不语。

何轻语也不逼他表态,毕竟他跟他们多年宾主关系,情意非浅,淡淡一笑,问道:“许老板,你有能力管好两家戏院吗?”

“王妃的意思是?”许老板抬头看着何轻语。

“芳华戏院在城东,我会在城西再开一家分院,两家戏院可以同时上两种不同的戏,让客人有两种选择,许老板觉得如何?”何轻语问道。

“小人一定会将两间戏院打理好,不会辜负王妃对小人的信任。”许老板喜形于色,有两家戏院,要安置映秋等人就更方便了。

“许老板开戏院这么多年,比我更清楚,只有上演新戏上能留住观众。这剧本的事,许老板有什么想法呢?”何轻语接着问道。

“剧本的事,王妃请放心,包在小人身上。”许老板自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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