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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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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再这样下去,主子会累出病来的。”绮儿忧心地道

“五哥,还是进城,让主子到客栈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上路。”小六提议道。

小五想了想,点头同意。

呼延寒衣没有异议,一行人进城投栈。

只是这一晚过得并不平静,半夜,纷乱的脚步声和打斗声,惊醒了熟睡的何轻语,环顾四周,见绮儿站在门边,手里握着把短刀,屋内昏暗的烛光照映在锋利地刀刃上,寒光点点。

“绮儿,出什么事了?”何轻语惊问道。

“没事,主子。”绮儿收起短刀,走了过来,“是一些宵小进店盗取客人的财物,被发现了。”

何轻语蹙眉,绮儿刚才紧张地守在门口的样子,实在让她很难相信外面是一般的宵小,起身往门外走。

“主子。”绮儿伸手按在门栓上,“你要做什么?”

“我要出去。”何轻语拨开她的手,拉开门栓。

“主子,你不能出去。”绮儿按着门。

“那你告诉我,外面究竟是什么人?”

绮儿犹豫一下,道:“他们拿着宫中的令牌。”

何轻语脸色微变。

第五十八章

何轻语和绮儿走出门,就看到呼延寒衣负手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神色肃然地看着下方。何轻语还没走了过去,就闻到一股酒味,微愕,“你喝酒了?”

呼延寒衣侧身,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道:“这里的三味酒不错,明天带几坛去边城,跟言狐狸大醉一场。”

“言庭羲重伤昏迷,他能跟你喝酒吗?”

“放心,有我在,他死不了。”呼延寒衣对他的医术信心十足。

何轻语走过去与他并肩而立,低头向下看,客栈大堂内,小五和小六在跟两个穿灰衣的大汉对打,另有几名灰衣大汉手持火把,把客栈大堂照得亮若白昼,在他们中间坐着位身穿玄色劲服的男子。

“穿玄衣的那个叫连贵,是皇上的人。”呼延寒衣皱眉,斜眼看着何轻语,“他半夜在这里出现不知道所为何事?”

连贵是天顺帝的人!

为什么他会派人来?

他要干什么?

何轻语眼底闪过一丝阴霾,扬声喊道:“住手,不要再打了!”

对打的四个人互攻一招,向后跃开,灰衣人站在原处,小五小六退守到楼梯下,连贵起身走了过来,站在何轻语身后的绮儿向前两步,拦在何轻语的前面。

连贵抬头看着站在楼梯上的何轻语和呼延寒衣,微微眯了眯眼,拱手道:“下官见过娘娘,见过呼延大人。”

呼延寒衣问道:“连大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下官奉旨,来接娘娘回京。”连贵道。

何轻语咬了咬唇,道:“我是不会跟你回京的。”

“娘娘,这是圣意。”

“我搞指不遵。”

连贵愣了一下,才道:“请娘娘不要为难下官。”

为难下官,而不是请恕下官无礼,也就是说他不会强行绑她回去。何轻语眸光微转,问道:“连大人,皇上有没有说过,让我何时回京。”

连贵迟疑片刻,道:“皇上只是让下官请娘娘回京,并没有说什么时候。”

何轻语笑,“既是这样,就等我去见过我家王爷,再随大人回京好了。”

“恕下官不能答应娘娘的要求,请娘娘明天随下官回京。”

何轻语冷哼一声,伸手道:“绮儿,把你的短刀给我。”

绮儿一惊,“主子,你要干什么?”

“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呼延寒衣放了把匕首在何轻语手上,“应该合你用。”

何轻语把匕首比在颈脖处,道:“连大人,要么,就等我见了王爷再跟你回京,要么,你就带我的尸体回京。”

“娘娘,匕首很锋利,请小心,别伤了自己。”连贵不惧何轻语的威胁。

何轻语冷冷地勾起一边嘴角,墨瞳闪过一抹恨意,手用力地按下匕首,锋利的刀刃割破她娇嫩的肌肤,血流了出来,染红她白色的立领中衣。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何轻语会真的动手。

连贵嘴角微微抽搐,“娘娘,不要乱来。”

“只要连大人答应让我去边城见我家王爷,我就不会乱来。”何轻语把匕首对着胸口,“连大人,怎么样?”

连贵咽了咽口水,无奈地道:“如娘娘所愿。”

何轻语轻舒一口气,收起匕首,转身要走,想了想,又回头对连贵道:“连大人,你半夜扰民,又打烂客栈这么多东西,要记得赔钱。”

说罢,何轻语带着绮儿回房,呼延寒衣跟在她的身后,小五小六退着上了楼梯,警惕地盯着楼下的人。

“连贵不会就这么放弃的。”呼延寒衣站在房门外,正颜道。

何轻语垂睑道:“我知道。”

呼延寒衣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瓷瓶,“雪肤膏,擦了不会留痕的。”

何轻语接过瓷瓶,“谢谢。”

呼延寒衣扬扬眉,“不客气。”

“明天早上见。”何轻语关上门,把瓷瓶递给绮儿,“帮我上药吧。”

“是,主子,”绮儿净了手,小心翼翼地帮何轻语上药。

伤口并不深,血早已止住,何轻语坐在凳子上,目光直直地看着前面,眸色沉沉,上好药,包上干净的布带。

“主子……”绮儿欲言又止。

何轻语知道绮儿要说什么,可是这件事,她不愿去深想,更不想说,淡淡地道:“夜深了,睡觉。”

这些天太辛苦,何轻语没有精力去想事情,很快就睡着了,绮儿开门走了出去,小五守在门外,见她出来,问道:“主子的伤怎么样了?”

“主子没事,已经睡了。”绮儿道。

“你进去守着主子,明天会晚点出发。”小五看了眼守在楼梯口的小六。

绮儿眸光微闪,退回房里,关上门。

明月西坠,旭日东升,又是新的一天。

何轻语从睡梦醒来时,却发现她不在客栈的客房里,而是在一辆行驶中的马车里,坐在她身边的人不是绮儿,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大惊失色,“你是什么人?绮儿呢?”

“主子,你别怕,奴婢是廿二,是代替十七姐来伺候主子的。”

何轻语猛地撩开窗帘,没看到呼延寒衣和苍耳,“这是谁的主意?”

“是呼延公子的主意。”廿二道。

何轻语放窗帘,“我们在他们前面还是在他们后面?”

“我们比他们晚出发一个时辰,照这个速度的话,我们会比他们晚三个时辰到达虎头镇。”

明修栈道,暗渡陈仓。

好计谋!

何轻语闭上眼睛,靠在车厢壁上。

这条通向虎头镇的路沿途皆山脉,愈往北,愈陡峭难行,马车颠簸的厉害。又连续赶了五天路,何轻语被颠的全身酸痛,磕磕碰碰,没办法好好躺下入睡。见天色已暗,廿二把窗帘挂起,晚风吹进闷热的车厢里,带来了些许凉爽。

忽然一声尖锐的啸声划破夜空,马车猛然停了下来,车夫惊叫道:“不好,前面有人拦路。”

何轻语脸色一变,“是山贼吗?”

“他们蒙着面,不是山贼。”车夫道。

“主子你坐稳,我们冲过去。”另一名车夫喊道。

话音刚落,马车就动了起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颠簸,虽然有廿二帮助,何轻语还是无法在车中坐稳,东倒西歪,马车猛向左侧倾斜,何轻语重重地摔了出去。廿二扑过去想要拉住她,可是惯性太大,廿二只抓住了一片衣角,何轻语冲出了车厢,重重地撞在车辕,弹了出去,从急速的马车掉了下去。

“主子!”廿二失声尖叫,不顾一切地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两个车夫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与蒙面黑衣人打了起来,马没有人控制,拖着车厢,一路狂奔而去。

“主子,主子你醒醒!”廿二抱着已昏死过去的何轻语,大声喊道。

“廿二,快带主子走!”两名车夫为了让廿二带走何轻语,拼死拦住数名黑衣人。

廿二抱起何轻语,慌不择路穿过半人高的杂草,向着大山深处跑去。黑衣人杀死了两名车夫后,沿着廿二逃走的方向,一路搜查过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明月共千里,照在寂静的山路上,也照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上,御书房内,天顺帝负手而立,遥看夜空繁星点点,毫无睡意,这个连贵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都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没把何轻语带回来?

清冷的晚风拂过,几片青黄斑驳的叶子随风坠落,平添几分萧瑟的秋意。天顺帝闭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殿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

“皇儿。”

是太后的声音。

天顺帝敛去脸上不悦的神色,转身,眼睛被房内的烛光晃了一下,微微眯起,薄唇上弯,“这么晚了,母后怎么还没休息?”

太后微微一笑,道:“皇儿不是也没有休息吗?”

“朕在批奏折,”天顺帝走到龙案边坐下,拿起一本奏折,打开,提起朱笔,“批完就睡。”

“皇儿,这奏折晚一时半刻不要紧。”太后上前按住天顺帝的手,“而立后之事,已刻不容缓。”

“母后,这件事以后再说。”天顺帝皱眉道。(文-人-书-屋-W-R-S-H-U)

“皇儿,母后知道,你要把后位留给何轻语,可是民间都有一女不嫁二夫之说,她一个已嫁为人妇的女子,又怎能入宫当皇后?皇儿,你就罢手吧!”太后苦劝道。

“母后,你这话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要再说了,朕决定的事,不会更改的。”天顺帝生气地把头偏开。

太后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皇儿,你不想更改也不行了。”

“母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天顺帝惊问道。

“什么意思?”太后勾起一抹冷酷的笑,“皇帝会派人去追她回来,哀家就能派人在路上劫杀她,让她永远都回不来。”

天顺帝脸色巨变,猛地站了起来,“母后,你不能这么做!”

“她敢媚惑君心,死有余辜。”太后厉声道。

天顺帝突然笑了起来,道:“连贵会保护她的。”

“皇儿,有件事,哀家忘记告诉你了,连贵他中了计,没有跟在何轻语身边。”

“不可能。”

“皇儿,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做可能。”太后得意地笑,走到时辰香边上,“子时一刻,他们已经动手了。”

天顺帝身上的力气似乎一下全被抽走,瘫坐在龙椅上,面如死灰。

毕竟是亲生儿子,太后看他这样,有几分心疼,放柔声音道:“皇儿,不是母后狠心,若是一年前,何轻语没有被你父皇指给言庭羲,母后很愿意她当你的皇后,可惜,事事不如人意呀!”

“母后,不必再说了,明天朕会写一份没填名字的圣旨给母后,母后想让谁当皇后,就填谁的名字。”天顺帝冷冷地撂下这句话,起身拂袖而去。

“皇儿……”看着天顺帝远去的背景,太后长叹一声。

第五十九章

白雾缭绕,四下无声,似真似梦,何轻语茫然不知来方,不识归处,只是凭着本能朝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不知走了多远,忽然雾气散去,一条大河横在面前,河的两岸开满了绚烂娇艳的红色花朵,耀眼夺目,一直延绵到天边。

这是什么地方?

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何轻语弯腰摘下一朵花,花瓣如丝,长长的花梗上没有花叶只有花。一惊,花从指间掉落。

曼珠沙华?

有叶无花,有花无叶,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的曼珠沙花!相传如血一样鲜红的曼珠沙华,铺满通向地狱的路,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

何轻语回头望去,刚刚走的那条路是黄泉路,这里是忘川河。黄泉路、望乡台、孟婆汤,世人耳熟能详的几个名词。

何轻语强自镇定心神,从齐腰高的花丛中穿过,传说中忘川河上有座奈何桥,桥边坐着孟婆,喝了孟婆汤,走过奈何桥,就可以投胎为人,既然做了鬼就要懂鬼的规矩。

一缕清音飘入耳中,“繁华尘世,云泥人海,两望鹊桥渡。弹指生死,几轮朝暮,三涂黄昏处。花开叶落,红白两色,痴情难留住。叶落做土,花开几簇,渺渺泪无数。奈何桥头,孟婆劝饮,几生无回顾。哭笑沧桑,黄泉相随,佛禅苦难度。阿鼻魄落,七情魂在,迷津怎醒悟。轮回愁楚,幽冥难醉,独步无归路。”

是谁在吟唱?

何轻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绕过一大片花丛,如火似霞的花海中站着一个白发童颜的绿衣女子,衣袂无风自扬,飘飘若仙。

“你是孟婆?”何轻语问道。

“不,我是惜花人。”

“是你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不,是你自己要来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何轻语心存侥幸。

“这里是冥界,”绿衣女子摘下一朵花,别在耳边,红白相衬,妖孽无比,“这是忘川河畔的接引之花。”

世间万事无侥幸。

何轻语默然垂睑,道:“我已经死了对不对?”

“你先看看这个。”绿衣女子挥了挥宽大的衣袖,何轻语眼前的景物转变,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熟悉的房间和一张十六年都不曾看到的脸。

二十八岁的何轻语躺在床上,脸和嘴唇都呈现樱红色,接着门被人撞开,消防员、急救人员冲了进来,眼前景物又变,她的房间变成医院的急救室,一阵忙碌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

抢救无效!

也就是说她在现代已经死了,她不是穿越时空,而是轮回转世,也就是说,她不可能再回到现代!

“何轻语,你可明白了?”绿衣女子问道。

“明白。”何轻语苦笑,都这样还能不明白吗?前世已亡,今生又故,再次轮回转世,却不知这次会投胎到哪里去?前世她在现代社会,后世却到了封建社会,下一世难道是奴隶社会?又或者是原始社会?茹毛饮血,穿兽皮树叶?长叹一声,欲哭无泪。

“何轻语,你在这里停留很久了,该回去了。”绿衣女子道。

“就这样?”何轻语觉得奇怪,难道那些传说是假的?“我不需要喝孟婆汤吗?”

绿衣女子叹口气,道:“何轻语,你还是没有明白,你之所以会来这里,不是到了轮回转世的时候,而是你错误的认知,你不该逃避,轻易的放弃生命。”

“我没有逃避,更没有放弃生命,我是被人劫杀,从马车上不慎掉下来摔死的。”何轻语辩解道。

“何轻语,谎言只能蒙骗世人,你的想法,我也如指掌,而今你已没有退路,不要再消极面对,好好珍惜眼前人。”绿衣女子衣袖一挥,“回去吧!”

袖风强劲,何轻语被风刮到了半空,风骤停,她从空中急速坠落,那失重的感觉太恐怖,“啊!”失声惊叫着,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主子,你醒了!”绮儿和廿二扑到了床边,喜极而泣。

“绮儿?”看到绮儿,何轻语不止感到惊讶,更感到迷惑不解。

“主子,这里是军营,您已经昏迷了一个多月了。”绮儿为她解惑。

“我去告诉王爷,主子醒了。”廿二转身往外跑去。

从绮儿口中,何轻语知道她昏迷后发生的一切,廿二抱着她没有逃多远,就力竭,怕被黑衣人搜查到,强提一口真气,跃到大树上躲避,黑衣人没想到廿二会上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搜查草丛,这让她们逃过一劫。天明后,黑衣人离开,廿二怕遇上他们,不敢马上带她去镇子里求医,等到天黑,才偷偷进城,以威迫的办法抓了个大夫为她治病。而在前面镇子等候的人,等了两天都不见人过来,知道出事,寻了过来,找到了廿二留下的暗记,看到了昏迷之中的何轻语。

山野大夫医术不怎么高明,治不好何轻语身上的伤,更止不住她口中不时流出来的鲜血,怕耽搁下去,她会伤重不治而亡,只能强行上路,到虎头镇找呼延寒衣救命。

呼延寒衣刚把言庭羲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还没喘口气,又要赶去救治奄奄一息的何轻语,在呼延寒衣高明的医术下,何轻语的血止住了,身上的伤也大半痊愈,可是她却一直没有醒过来。这让言庭羲忧心不已,除了与瓦刺交战,就守在她的身边。

帘子掀开,冲进一个人,只一下子,就冲到了床前,何轻语惊讶地看着面前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眼中布满血丝,胡子布满两腮的憔悴男人,“言庭羲。”

“语儿!”言庭羲伸手把何轻语抱了个满怀。

绮儿含笑退出帐篷。

“放手,你好臭!”何轻语皱着鼻子,用力地推他,“嗯,你几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坏丫头,不许嫌弃我。”言庭羲稍稍松开手,拉开了些许距离,唇角微扬,“语儿,我好想你。”

“你的伤全好了?”何轻语柔声问道。

“那小子的医术不错。”

何轻语感叹道:“这一次多亏了他,要不然我们就成了一对鬼夫妻了。”

言庭羲伸手将她从发际滑落的一缕青丝别在耳后,狐狸眼直直地看着她,目光灼热,道:“语儿,我好想你。”

何轻语眸色微沉,扬唇浅笑,主动凑上去,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

“这样不够。”言庭羲低头,吻上她的唇,何轻语闭上双眸,微启红唇,任他攻城掠地。

言庭羲结束这个激吻时,何轻语苍白的双颊红晕似火,气息不稳地道:“你先放开我。”

“别动,就这样,让我抱抱。”顾忌到何轻语的身体,言庭羲不敢将她就地正法,强忍身体上的痛楚,收紧双臂,不让她离开,狐狸眼一闪一闪,眸底是难以掩饰的欲望。

何轻语感觉到他身体上的温度,不敢乱动,言庭羲伏近她的颈项,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耳边细嫩的肌肤上,良久,才恢复平静,松开手。

何轻语向里面缩了缩,拉开距离,笑问道:“大将军,战况如何?”

“昨日一战,短兵相接,我军歼敌四千,生擒瓦刺左副将旭兀,可谓是大获全胜。”言庭羲笑着解下外袍,上床将何轻语重新搂入怀中,“今日休战。”

“你好臭,我快被你熏死了。”何轻语推了推他,“快去沐浴。”

言庭羲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这是男儿气概。”

何轻语扁嘴,“这么臭的男儿气概不要也罢。”

“我去沐浴,你再躺躺。”言庭羲温柔地为她盖上锦被。

言庭羲出去后,呼延寒衣和绮儿走了进来。

“诊脉。”呼延寒衣在床边的小杌子上坐下,脸色阴沉。

何轻语看了他一眼,伸出手,绮儿帮她挽上衣袖,盖上块素白的丝帕。

“痊愈。”呼延寒衣收回两根手指。

“谢谢你。”何轻语真诚道谢。

“不用。”呼延寒衣起身走了出去。

“他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何轻语问道。

“呼延公子有一个月没喝酒了。”

何轻语了然一笑。

廿二端着碗走了进来。

“我已经痊愈,不用喝药了。”何轻语厌恶地皱眉。

“主子,这不是药,这是补品。”绮儿笑道。

“何轻语皱眉,道:“有的时候,补品其实也是一种毒药,在明知身体负荷不了,还要不断的滋补,一旦补过头,就是丧命之时。”

“主子,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这是呼延公子开的方子,只有呼延公子说你不用喝了,你才不用喝。”绮儿不为所动。

何轻语叹口气,大夫的话,不能不听,接过绮儿手中的碗,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喝完药,何轻语躺下休息,回想起那似梦非梦的场景,神色恍惚。

“语儿,你在想什么?”言庭羲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没什么。”何轻语看着他,微微浅笑。

“语儿,你能醒来真好。”言庭羲上床拥着她,沉沉睡去。何轻语摸着他消瘦的脸颊,轻叹一声。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瓦刺军在阿速江以北休整,没有移军的迹象,大汉军也就平静驻扎在大营之内。呼延寒衣躲在他的营帐里喝酒,言庭羲去了大帐,左右无事,何轻语就让绮儿和廿二陪着她四处转转。

秋季的阳光和煦干净,照在人身上暖暖的,突然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绮儿一惊,道:“主子,让奴婢护送您回帐。”

何轻语微微眯了眯眼,远处尘土飞扬,“是不是要开战了?”

廿二观望了片刻,道:“瓦刺军发动突袭。”

“我们回帐吧!”何轻语转身往回走,远远地看到兵马有条不紊地列队而去,言庭羲身穿银色盔甲,身披玄色披风纵马到列队前面,拨出佩剑,举剑向天,“迎战!”

第六十章

旗牌官令旗一挥,吹响进攻的号角。

鼓声如雷,震耳欲聋,马蹄飞扬,黄沙滚滚。明晃晃的弓驽刀剑,在阳光的照映下散发着刺目的寒光。

“主子,我们回帐吧!”绮儿道。

何轻语默默地点了点头,知道绮儿不想让她目睹那血腥的厮杀过程,往帐篷里走去。

“娘娘!”连贵的声音从左方传来。

何轻语停下脚步,侧目而视,含笑颔首,“连大人。”

“娘娘,是时候回京了。”一个多月的等待,不但耗尽连贵的耐心,也让他感到担忧。

“连大人,你实在太不自量力了。”呼延寒衣提着酒葫芦,从帐篷后面晃晃悠悠地转了出来,脸上挂着一抹坏笑,“你是不可能在言庭羲的眼皮底下,把他的女人带走的。”

连贵怨恨地盯了呼延寒衣一眼,若不是他坏事,何轻语早就回京了,现在他还在这里冷嘲热讽,扭头看何轻语,“娘娘,言而无信非君子所为。”

“没错,君子一诺千金。”何轻语挑眉,语气一转,“可惜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个小女子,不需要一诺千金。”

连贵没想到堂堂汾阳王妃居然会说出这种无赖之言,错愕不已。

“说得好,说得好!”呼延寒衣哈哈大笑,连声称赞。

“更何况现在战事正酣,我的夫君身先士卒,浴血奋战,我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我的夫君,独自回京,我要陪在我的夫君身边,等到打败瓦刺,和我的夫君一起凯旋归来。”何轻语一口一个我的夫君,意思不言而喻。

“娘娘,抗旨不遵是死罪。”连贵沉声道。

“圣旨在哪里?”何轻语明眸流转,狡诈的精光一闪而过,“连大人倒是把圣旨给我看看呀!”

连贵皱眉,“这是皇上的口谕。”

何轻语正颜道:“连大人,我来这里的路上遇到劫杀,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无凭无据,就用一句皇上的口谕,就要我返回南京城,恕难从命。”

“娘娘,你这是有意为难下官。”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何轻语露出遗憾的表情。

“娘娘,军营重地,不许女眷留宿,前些日子,娘娘伤重,才会破例。现在娘娘已经痊愈,再留军营有所不妥。”圣旨连贵拿不出,就用军令来吓唬何轻语。

“连大人是大夫?”何轻语问道。

“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我痊愈了?”何轻语质问道。

呼延寒衣轻咳了两声,道:“汾阳王妃重伤初愈,身体虚弱,不适宜长途跋涉。”

“连大人,你听到了院判大人的话了,我不适宜长途跋涉,要是连大人非要让我走,万一我在路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连大人负不负得起这个责任?”何轻语似笑非笑地问道。

连贵眉间浮现一丝薄怒,抿了抿嘴唇,转身忿然离去。

“这个法子可拖不了多久。”呼延寒衣提醒道。

“拖得了一时是一时。”

“我劝你还是早想法子的好,他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呼延寒衣喝了口酒道。

“你刚才说了,他是不可能在言庭羲的眼皮底下,把我带走的,所以,我无须担心。”何轻语笑得轻松。

呼延寒衣叹气道:“言狐狸真是可怜,事事都要操心,一定会早生华发的。”

何轻语上上下下打量着呼延寒衣,眼神怪异,看得呼延寒衣浑身不得劲,“你看什么呀?”

“没想到呀,没想到。”何轻语无限感叹地道。

“你没想到什么?”呼延寒衣不解。

“虽然我没想到你对他有那种想法,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更不会岐视你的。因为感情有没有对错的。”何轻语一本正经地道。

呼延寒衣的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黑,就在他暴发的那一瞬间,何轻语飞快地逃进帐篷内,躲了起来,绮儿、廿二和四个守卫愣了一下,转念明白何轻语话中之意,掩嘴偷笑。

“何……”呼延寒衣顿了顿,“这样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你还是不是女人?”

本来呼延寒衣在生气的状态下,都没有失礼地叫出她的名字,何轻语是不打算逗他的,可是在听到他问她是不是女人时,又忍不住想再逗逗他,从帐篷里探出小脑袋,促狭地笑道:“除了瞎子,我想不会有人认不出我是女人。”

“唯女人与小人为难养也。”呼延寒衣撂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说得对,这世上除了女子,就是小人。”何轻语撇嘴道。

“你这话说的有点……”

“咦,是回营号角,王爷打胜仗了。”

“这么快就打赢了?”何轻语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远远地看去,营门打开,言庭羲带兵回营,似乎还带回几个人,只是相隔太远,看不真切。

“似乎不是瓦刺军。”呼延寒衣皱眉道。

何轻语好奇地问道:“不是瓦刺军,那是什么人?”

“不用猜,等言狐狸过来,一问就清楚了。”呼延寒衣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想不到打仗这么好玩。”

士兵们进了营门,有条不紊得各自散开,言庭羲跟副将交待了几句,就走了过来。

“刚才是什么情况?”走到帐篷坐下,呼延寒衣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女真人。”言庭羲道。

“女真人?”呼延寒衣感到很意外,“他们到这里来干什么?”

“投诚。”言庭羲眯了眯眼睛,眸中精光若隐若现,“可是麻烦的是我刚才射伤了他们的小公主。”

“嗬,这还真是麻烦了。”呼延寒衣笑得幸灾乐祸,“要是女真帮瓦刺,这场仗可有得打了。”

何轻语不满地瞪了呼延寒衣一眼,问言庭羲道:“那个女真公主伤得重吗?”

“他射出来的箭,能开山劈石,男人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个女人,她死定了。”呼延寒衣摸着下巴道。

“你的医术不是很高明,你快去救她呀。”何轻语道。

“言狐狸,要不要我出手?”呼延寒衣道。

言庭羲眸光一闪,道:“暂时不用。”

“王爷,鲁军医求见。”守卫禀报道。

“进来。”言庭羲道。

“王爷,蒲莎公主不肯拔箭,她吵着要见王爷。”鲁军医道。

何轻语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女真人既然有意投诚,就该派大将过来,怎么会派个公主带兵过来?而且,他们投诚的事言庭羲显然不知情,否则不会用箭射伤公主,现在这公主又吵着要见他,那么这位公主是为何而来,呼之欲出。

“她还有力气吵,看来死不了。”呼延寒衣挑眉,斜眼看着言庭羲,“原来是有人怜香惜玉,手下留情,没尽全力射箭。”

言庭羲不理会呼延寒衣的挑拨之言,对鲁军医道:“叫几个人按着她,把箭拨出来就行了。”

“王爷,那位蒲莎公主尚未出阁,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绮儿和廿二去帮鲁军医。”何轻语开口道。

言庭羲看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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