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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爱美人妾爱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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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轻语唇角微扬,一抹冷讥的笑转瞬即逝,这男人又在演戏,要演大家一起演,低眉敛目,装出乖巧恭顺的模样,柔声道:“能得到王爷夸奖,妾身备感荣幸。”

“不是夸奖,这是为夫的由衷之言。”言庭羲笑的如沐春风,眸光清亮如水。

“王爷,时辰不早,还是快进宫去吧!”何轻语被凤冠压得脖子酸痛,恨不得快点进宫朝贺,快点回来,卸下这个华贵的重负。

府门外车马仪仗早巳备好,一路疾驰,几乎没有停顿,一番颠簸之后,停在官门之外,下车换轿。先见汉英宗,再见皇后,又去拜见了徐佩,何轻语累得差点虚脱,唯一感到庆幸没有遇到那些熟人。

这么庆幸却在出宫门那一刻被打破了,他们遇上了进宫的程瑶。

“羲哥哥!”程瑶娇滴滴拉长音的功力和静儿有得一拼。

何轻语留意到言庭羲的眼神,平静无波。

言庭羲拱手行礼,“郡主。”

“羲哥哥,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瑶儿知道错了,瑶儿不会再淘气啦!”程瑶委屈地扁起了嘴。

“郡主,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没等程瑶反应,言庭羲就把何轻语抱上了马车,跟着他也跳了上来,“回府。”

“羲哥哥,羲哥哥。”程瑶追了过来,没有言庭羲的命令,车夫不敢停车,马车快速的从程瑶眼前消失不见。

“爱时如珍宝,弃时如瓦砾。”何轻语斜睨了言庭羲一眼,“男人啊,真是无情。”

“她从来都不是我的珍宝。”言庭羲扬唇微笑,深情款款地看着何轻语,“我的珍宝是语儿。”

何轻语冷哼一声,又在花言巧语骗人,把头偏开,撩起窗帘一角,看外面的景色,不理他。

言庭羲摸了摸下巴,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呼延那小子的主意不错。

从宫里出来,两人就直接去了言氏祠堂。

“语儿,再忍耐一下,等祭礼完就可以回房换衣了。”言庭羲看着脸色苍白的何轻语,小声道。

何轻语微愣,她没想到言庭羲会注意到她的不适。

言氏一族的男人们去祠堂祭祀了先祖,接着女眷们随太妃进行祭祀。祭祀完,言庭羲陪何轻语回房换衣,卸下那重重的凤冠,她长舒了口气,捏着酸病的脖子,道:“差点被凤冠压死。”

“大过年的,不要胡说。”言庭羲脱下了朝服,口穿着蓝色的中衣,歪在软榻上。

何轻语扁了扁嘴,取下手腕上的金镯。用过午膳,下午没什么事,何轻语想着晚上要守岁,就上床补觉,言庭羲则去了隐铭居,过年这几天是关键时刻,不容有失。

八夜后,言庭羲过来接何轻语,两人换上新衣服坐着软轿住忠禧堂去。言世臣和太妃已然在座,都穿喜庆的衣彩,满脸地堆笑接受着族中小辈们的行礼。等着府里的各等仆妇们都行完礼,才开席,男人女眷自然是分开的。

何轻语挨着太妃坐下,言世臣宣布开席后,婢女们鱼贯而入,上菜上水、漱口、布菜……

菜肴太过油腻,大鱼大肉,何轻语浅尝辄止。吃罢晚宴,留了盘全鱼在桌子上不撤下去,象征年年有余。婢女们就把果品糕点端了上来,女眷们坐在一处说着话,讨太妃欢心,精迷,讲笑话,其乐融融。

往年在徐府守岁,有徐侦姐妹陪坐说笑,何轻语不觉得无聊,而如今她是王妃,高高在上,没什么人敢跟她说笑,就是说,也都是些讨好的谄媚之语。何轻语兴趣缺缺地坐在旁边,嗑瓜子,喝茶。

临近子时,一个婆子进来通报护国寺的钟声就要响了。等了一会,似乎有钟声传来,却不真切。言世臣发话,让下人把准备好的鞭炮放起来。

有晴带着婢女们把早就包好的饺子送了进来,一人一碗的趁热吃。

“咯”的一声,何轻语吃到包金币的饺子。男的那边吃到舍币的是言庭羲,众人上前说吉祥话。明知是刻意而为,何轻语还是高兴的接受了她们的祝福,至于早生贵子这一句,她当没听到。

下人摆好天地桌接神,由言世臣带领着举行仪式,接神踩岁后,各家各房回房休息。

大年初一,何轻语又换上华丽厚重的宫装,顶着那足有十公斤重的凤冠随太妃进宫朝贺。

皇后在宫中设宴款待各府王妃、夫人。

大年初二,依习俗,是女婿给岳父岳母拜年,因何旭然和徐琳已经过世,就不必回何府了。五位郡马回府拜年,言庭羲被五个姐夫灌得大醉,醉熏熏地抬回了隙桑院。

喝醉了的言庭羲很乖,任由何轻语折腾他。帮言庭羲脱要带着酒味衣裳何轻语累出了一身汗,坐在床边大喘气,没有注意到那个明明已醉到不醒人事的男人,唇边露出了一抹阴谋得逞的笑。

床被言庭羲占了去,何轻语只好委屈的到暖阁的榻上睡觉。五更天,听到远处传来鸡鸣,何轻语迷迷糊糊翻身,却发现翻不过去,睁开眼,入目是言庭羲那张放大的俊脸。愕然,她怎么会在床上?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昨夜是在装醉。

何轻语用力地要把言庭羲推开,可是那里推得动,气得咬牙,“言庭羲。”

某人装睡不应。

“言庭羲,你给我起来。”何轻语手脚并用。

继续没反应。

何轻语眸光微闪,嗲声嗲气地道:“王爷,快醒醒啊。”

“语儿……怎么了?”言庭羲含糊出声,惺松的睡眼微微睁开一条细缝。

何轻语冷笑,“言庭羲,谁准你把我抱上床的?”

“娘子,是你说你睡床,为夫尊重你的意思把你抱上床的,有什么错?”言庭羲一脸委屈。

第八章

男人绝对比女人更会装无辜,明明强词夺理,还能说得理直气壮。何轻语盯着一脸委屈的男人,怒极反笑;“真是辛苦王爷了半夜不睡,把妾身抱上床。”

“不辛苦,服侍娘子是为夫的本份。”言庭羲看着她眸底蕴含的怒意,扬起了唇,他宁愿她生气跟他吵,也不愿被她冷漠相待。

“堂堂汾阳王甘愿为女人伏低做小,真是有出息。”何轻语拿话刺他。

“娘子,这是闺房之乐。”言庭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趁机表白,“能让为夫伏低做小的唯有娘子一人而已。”

何轻语被闺房之乐这四个字恶心到了,她承认她演戏演不过他,尤其是躺在床上,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她没法象他那样坦然自若,把谎话说的跟真的一样,沉默片刻,淡淡地道,“ 我内急。”

言庭羲不疑她撒谎,松开了手。何轻语迅速翻身爬起,从他身上迈过去时,假装不经意地用力跺他一脚,可惜蚂蚁踩大象,男人不觉得痛,反觉得是夫妻间的情趣,狐狸眼往上一弯,薄唇轻轻的勾起,色迷迷地看着她。

何轻语气馁地横了他一眼,抿紧唇角,掀开帐幔,下床穿衣,开门走了出去。看何轻语没有转进屏风后面小解,而是走出了房言庭羲就知道上了她的当.眸中闪过一抹懊恼,这个小骗子!

何轻语在暖阁内坐了一会子闷气,天色渐亮阳光衬着雪光透迂窗纱映照进来。

采薇和子衿进来词候,看着何轻语愣了一下,笑得一脸古怪。何轻语不解地盯了她们几眼,“你们在笑什么?”

“没笑什么,没笑什么。” 采薇和子衿低下头,勉强把笑忍下去。

洗漱完毕,何轻语在梳妆台坐下准备梳妆,这时她明白她们在笑什么了。从清晰可鉴的银镜里,她看到白嫩的颈脖上,有两个很明显粉红色吻痕。

“言庭羲,你这个王八蛋!” 何轻语第一次出口成脏,恼羞成怒,从绣凳上跳了起来,要去找言庭羲算帐转身看到他倚在门边,笑得象一只偷了腥的猫。

“言庭羲!” 何轻语冲到他面前,然后发现身高上占据不到任何优势,向后退开一步,指着脖子,“你为什么要占我便宜?”

“我没有,那是蚁子咬的。”言庭羲敛去笑容,一本正经地道。

“这大冬天的,那里来的蚊子!”何轻语怒斥。

“有蚊子,我都帮娘子打死了。娘子,你看。”言庭羲伸出手,掌心有一只扁扁的蚊子,“娘子,这蚊子好可恶。”

何轻语看看蚁子,又看看言庭羲,看看言庭羲,又看看蚁子,好家伙,敢情他早有准备。无赖,真是个无赖!何轻语咬了咬牙瞪着面前的男人,

“我这里不是蚁子咬的,这被狗咬的。”

被骂成了狗,言庭羲也不生气,把掌中的蚊子吹了下去,笑得十分的惬意。怕何轻语气恼,采薇和子衿不敢笑,只是那肩不停地抽抽,忍笑忍得肚子痛。

正月要走亲访友何轻语和言庭羲没多少空闲时间在房里耳鬓厮磨。用完早膳,言庭羡换上新衣,到前面去接待着来拜访的亲戚和朋友及官员。何轻语也是从早忙到晚的接见各府各院的女眷,客气话说的口干舌燥,回到隰桑院主在榻上装哑巴,任言庭羲在旁边自说自话。言庭羲毫不气馁,没话找话。呼延那小子说烈女怕缠郎,他就缠住她,让她没路可逃。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何轻语提高了警惕,他再没有找到机会将她搂入怀中亲热。不过来日方长,他总有一天会再亲芳泽。

初八,多日不见情郎的静儿忍捺不住情思,在言庭羲去隰桑院的路上拦住了他 ,双目水光粼粼地望着他,哀怨地问道:“六郎,是不是不要静儿了?”

“静儿,在说什么傻话,六郎怎么会不要静儿。”言庭羡上前搂着静儿的肩,“上元节,六郎带静儿上街看灯好不好?”

“可以吗?”静儿眼中闪过一抹惊喜。妾室不能随便上街,关在府中就如同笼中之鸟。

“静儿不相信六郎的话。”言庭羲挑眉。

“静儿相信六郎。”静儿脸微红,娇羞地偎进他的怀中,没有看到男人眼中那转瞬即逝的寒光。

初九,定国候府设宴,何轻语随言庭羲过府赴宴,徐侦的夫婿,徐伈的未婚夫刘建中和徐倩的未婚夫郑衍,也是座上宾。虽然徐璜看到刘建中,表情僵硬,挤不出一丝笑容,但是没办法拒绝他上门。

用过午宴,姐妹们到徐伈的院子喝茶聊天。饶紫云极没眼色的跟了过去。

众姐妹不怎么理会她。她在旁几次三番相要插嘴搭腔都被徐伈用话岔了过去。

饶紫云坐着没趣便告辞离去她一走,徐请笑道:

“过年街市很热闹,咱们姐妹们悄悄出门玩耍去,光坐着在这里好无聊。”

徐伈拿眼瞪她,“大过年的,街上车多人多,万一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好?”

徐倩沮丧地嘟起了小嘴撂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何轻语知道徐倩自定了亲,就被谢氏拘在家里绣嫁妆,这几个月只怕是闷坏了,笑握着她的手,道:

“这宫里的宫女太监,每个月还有两天出宫逛逛。我们见天困在家里太闷,今儿难得天气好,我们不走远了,就在附近逛逛,大不了多带一些人跟着就是了。”

“我们再把大嫂子和二嫂子叫起,人多热闹。”徐侦心疼幼妹,帮腔道。

“那里是人多热闹,姐姐摆明是责不罚众。”徐伈拆穿徐侦的意图。徐侦笑着伸手拧徐伈的脸,“坏丫头。”

姐妹四个就去寻秦氏和詹氏,家中有客,秦氏不便同行,詹氏年龄和她们相仿,也是喜欢热闹的人也愿意出门逛逛。五人就戴好出门的帷帽,蒙着面纱,带上婢女婆子,悄悄的从西北角角门出去。

徐倩一向最喜欢路边的各色轻巧小玩意儿,边走边看,走到一个摊边,看到摊上按着各种泥娃娃,随手拿起穿着红袄绿裤的男娃娃,点了点男娃娃的小鼻子,笑道:“二嫂子,你看这个娃娃跟二哥哥好象。”

詹氏接过去,看了看,笑道:“真的和相公有几分象。”

“该不会是照着二哥哥的模样捏的吧!”徐伈笑道。

徐侦凑到詹氏耳边道:“二嫂子,这么娃娃既然这象二哥哥,你把它买下送给二哥哥,二哥哥一定喜欢。”

詹氏含笑点头,身边的丫鬟忙把钱数给摊主。姐妹们也各挑了个喜欢的  再接着往前逛,没走多远徐倩又看上扎在茅草垛上的风车。她买了个极大极花的拿在手上。偏偏今天没起风,风车纹丝不动,倒是减了几分乐趣。

逛了两条街,徐侦是有身孕的人,便觉得有些疲惫.姐妹们走进路边一家茶楼。

姐妹们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茶和几碟点心。茶楼内的大厅有位少女正在卖唱,清脆悦耳的江南小调传到了各人耳中茶客们的谈话声低了下去,安静地听那个长得有几分姿色的歌女唱小曲。

“那不是谢家的三公子吗?”徐倩的目光在厅内扫了一圈.看到一个熟人。

谢拓也看到了她们,笑着走了过来,“语妹妹,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何轻语笑着起身道。

何轻语这一桌都是女客,谢拓不方便就坐,说了几话客套话,就要回座。

这时,茶楼进来了一群游荡子弟,这此人也不喝茶,进门就去调戏那个歌女,言语下流,不堪入耳。

那歌女约莫十六七,容貌清秀,被这班公子哥儿一调戏,满脸惊慌,小曲唱不下去。为歌女操琴的中年妇人听不下去,站了起来出言阻止他们。

那带头闹事的男子听到妇人的呵斥,冷笑一声,骂道:“你这贱妇,竟敢顶撞我,来人,把她给绑了回去。”

那男子所带的打手们,听到他的话,齐声答应,上前就要去抓那妇人。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歌女颤声问道。

“小娘子,本公子还能干什么,本公子看上你了。”那男子唇角一勾,露出邪笑,走到歌女面前,抬起那歌女的下巴,凑上去就要亲她的嘴。那歌女岂肯听从,挥手就去打那公子。

那男子早就料到歌女会动手,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瞧瞧这小手又白又嫩,一定很可口。”

“放开我,你们这些流氓,这天子脚下,你们目中可还有王法。”那妇人已经被那此打手抓住。

那妇人的怒骂,那男子充耳不闻,嘻笑着将那歌女扯进怀内,放肆轻薄,“小娘子,你若乖乖的从了我,少不得给做个小夫人,若是不依我,老子玩你几日,就把你卖到青楼去,被千人睡,万人骑。”

“呸!”歌女满脸怒容,啐了那公子一脸唾沫。

那男子大怒,用力将歌女推了出去,歌女脚步不稳,向后连退数步,撞上了何轻语她们的桌子,詹氏忙扶住徐侦,何轻语拉着徐倩跳开。

桌子翻例在地,徐伈慢了一步受到了波及,桌子倒下时撞到了她的小腿,一个踉跄,眼看她就要挥倒在地,幸好站在她身旁的谢拓,扶住了她  免了她的跌例之灾。

徐伈受到了惊吓,花容失色,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含羞向谢拓道谢。

何轻语上前扶起那歌女,抬头看着那男子,“这位公子,不要欺人太甚。”

那公子张大嘴,怔怔地看着何轻语,口水流了出来绝色大美人为什么进门时没注意到?有这美人在前,其他的女人都是粪土。

谢拓眼中闪过一抹怒意,走到何轻语身边,冷眼盯着那男子。那男子眼中只看到何轻语,讨好地笑道:“这位美人姑娘要是想要为这歌女打抱不平,不如就拿你抵换好了。”说罢,他伸手,想要摸何轻语的小脸。

谢拓脸色一沉,伸年抓住那男子不安分的年,怒目而视,手指一用力,那男子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人往下跪。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男子欺弱怕硬连忙求饶道。

“滚!”谢拓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那男子连滚带爬地往楼外跑。那妇人被那此打手甩在地上,爬了起身来看那歌女,“小豆子,你有没有受伤?”

那歌女扶着那妇人,道:“娘,小豆子没事。”

妇人松了一口气,两人走到何轻语和谢拓面前,行礼道:“多谢公子夫人伸手相助。”

何轻语侧开身子没受他们的礼,取下一个金镯递给那个叫小豆子的歌女,道:“姑娘,快带你娘去看大夫吧。”

“这个小豆子不能要。”小豆子推辞道。

“拿着吧,我不缺这个。何轻语把金镯硬塞给了小豆,手上的金镯玉镯叮当作响。

小豆子眼中含泪,和她娘一起道:“谢谢夫人,公子和夫人的大恩大德,小妇人(小女子)无以为报,日后每日必在佛前上三炷香,请佛祖保估贤伉俪祝寿绵长。

何轻语脸微红,道:“大婶,姑娘,你们误会了,我和他只是朋友,不是夫妻。”

谢拓俊脸也染上红晕。

“对不起,对不起。”那妇人和小豆子为猜错两人关系道歉。

“没关系,快去看大夫吧,以后别来茶楼唱小曲,另找别的事做。何轻语道。

待那妇人和小豆子离开茶楼,茶楼的掌柜才让小二过来收拾被推翻的桌子椅子。众人都没了再坐下去的兴致,结帐出门。

姐妹们回到府中,闭口不谈此事。

初十,何轻语随太妃去护国寺烧香拜佛,放生祈福。

十一,言庭羲去了方素琴的院子。

十二,他去了罗兰儿的院子。

十三,他走进了莫玲玲的院子。

十四,他去了蒹葭院。

“静儿,明天我先进宫赴宴,你去清江楼等找,等我赴了宴,再陪静儿去观灯。”妾不能随便出府,静儿手中的名册迟迟没有送出去,言庭羲故意给她一个出府的机会,好借机引出藏在她身后的人。

“好。静儿乖巧地应道。

言庭羲扬唇笑了,眸中精光闪过。

第九章

正月十五,上元节。

清晨,窗外雪花纷纷扬扬,在空中旋舞着轻盈落下,何轻语倚窗边看婢女们往树技上挂彩灯,又逢元宵佳节,喜庆团圆,眸色微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除了静儿.其他姬妾们陆陆续续来请安,方素琴、罗兰儿和莫玲玲三人的娘家就在南京城内,言庭羲允许她们今日可以出府回娘家过节。

既然言庭羲同意了,何轻语自然不会有半点意见,还大方的准许其他姬妾入夜后上街观灯,难得出门的姬妾们欢喜地向何轻语道谢。

何轻语浅笑盈盈,只要她们不来找她麻烦,她也不会去为难她们。

入夜,皇宫内灯火通明,宛若白昼。元宵佳节,汉英宗在宫中设宴款待诸王。

“汾阳王,汾阳王妃到!”内侍响亮的声音传入殿内,众人都朝殿门口望去。

因是夜宴,无需按品大妆,言庭羲没有穿绯色的蟒袍官服,一袭玄色锦袍,更显得他俊秀挺拔,风流飘逸,一双狐狸眼微微上挑,顾盼之际,隐隐带着三分笑意。

何轻语身穿桃红缎银狐皮小袄,外罩鹅黄色缎面银狐对襟褂子,下系着一条松花色长裙。如墨青锋挽着新月髻,发髻上点缀着精巧细致的小花饰,精巧别致,戴着鎏金镶红宝石的小凤钗,凤嘴衔着三串流苏,中间那串流苏直垂到额间,下面坠着小小的弯月形玉坠,左鬓边斜插了朵指头大小的红梅,越发显得她杏脸桃腮,粉妆玉琢。

两人并肩而行,宛若一对金童玉女!

陈烁眸中闪过一抹痛色,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握拳,握得掌心发疼,她本该是他的妻子她的笑,她的美,她的好都是属于他的!

何轻语随言庭羲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坐下抬眼一看,陈烁坐在斜对面。两人的目光有片刻的相对,何轻语偏开了头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

陈烁神色黯然,举杯饮尽杯中酒。

言庭羲伸手握住何轻语放在桌上的小手,用挑衅地目光横了一眼陈烁。何轻语斜睨他一眼,没有挣扎,大庭广众她不能给他难堪。

除体弱多病的大皇子,汉英宗的十五位皇子全部到齐。三皇子身边带着侧妃和子和夫人齐婉凝,他是七位成年皇子中唯一没娶正妃的皇子。

“瑶郡主到!”伴随着内侍官响亮的声音,程瑶在五六个宫女的陪伴下走进大殿,她穿着一袭粉红绣富贵牡丹袄子,石榴红盘扣对襟褂子,绣花桃红长裙,挽着垂挂髻,戴着两朵蝴蝶形的珠花,眉目如画,艳光四射。

程瑶没有去她的座位,径直走了言庭羲和何轻语面前,挑着眉,傲慢地道:“羲哥哥,找要跟你坐,叫这个女人走开。”

何轻语瞪目结舌,猜不透程瑶究竟是嚣张到不分场合,还是别有用心,故意出言羞辱汾阳王府?

言庭羲脸色阴沉如墨,原本带笑的狐狸眼,凝结成冰,语带威胁地道:“瑶郡主,注意你的用词,你口中的这个女人,她是本王的妻子,是我纷阳王的正妃,谁要敢时她无礼,休怪本王不客气。”

程瑶露出难过的表情,一双美目蒙上水雾,樱唇轻颤,脸色煞白,“羲哥哥,你……”

“皇上驾到!”内侍官的通报声打断了程瑶的表演,她快速走向属于她的位置,端庄地坐了下去,浅笑盈盈。何轻语扬唇笑了,原来人人都会演戏,还都演得入木三分。就是想不明白程瑶演这出戏究竟意喻何为?

“皇后娘娘驾到!”

……

“徐嫔娘娘驾到!”

……

穿着明黄色服饰的汉英宗带着他的大小老婆抵达大殿,登上了玉台,驾坐在龙椅之上。

山呼万岁!

汉英宗满脸笑容,双手虚扶道:“众卿平身!”

众位王爷、王妃、侧妃、世子和郡主刚起身,汉英宗又道: “朕自即位以来,承蒙众卿家辅佐,上天眷顾,四海升平,恰逢元宵佳节,特备酒宴宴请众卿家,望众爱卿不负朕望,为朕分忧,保我大汉江山万年!”

“谢吾皇万岁!万万岁!”环佩叮当作响,众人再次下跪行礼。

宫人们鱼贯而入,奉上珍味佳肴,琼浆玉霹。站在汉英宗左侧的内侍宫双掌一击,大殿内丝竹之声悠然响起,打扮艳丽的歌舞姬们涌入殿中,翩翩起舞进殿内。

何轻语始终保持沉默,心无旁鹜地认真吃菜。可惜她不想惹事,不代表别人不会找她麻烦,唯一令她没想到的是,跳出来找她麻烦的不是程瑶,不是一直拿恶狠狠的眼神凌迟她的齐婉凝,而是苏晴。

在各府的郡主争先恐后表演后,苏睛走了出来,盈盈下跪道 :“小女愿为皇上献上霓裳羽衣舞,恭贺皇上万寿无疆。”

“准!”汉英宗笑眯眯地道。

苏晴跪在原处没动,小女还有一个请求,恳请皇上答应。”

“什么请求,说来听听。汉英宗心情愉悦很好说话。

“小女听闻汾阳王妃琴技高超,琴音绕梁三日而不绝,小女想请汾阳王妃为小女操琴,恳请皇上恩准。” 苏晴道。

何轻语愕然,什么时候有这传闻?她怎么不知道?

“汾阳王妃,你就为晴郡主操琴一曲吧!” 汉英宗问都没问何轻语是否愿意,就直接开了金口。

皇上之言就是圣旨,何轻语不敢违抗,起身走到殿中,向汉英宗行礼领圣。宫女们很快就将琴摆好,何轻语坐下试了试音,对苏晴道 :“睛郡主,开始了!”

“好!”苏晴盯了何轻语一眼,独立殿中,摆出妖娆的姿势。

《霓裳羽衣曲》全曲共三十六段,分散序、中序和曲破三部份。以何轻语现在的琴技,她无法驾取此曲,只是箭在弦上,只能硬着头皮上。

六段散序抚完,中序是一个慢板的抒情乐段,中间有几次由慢转快的变化,苏晴按乐曲节拍载歌载舞,时而腰肢轻拧,旋转媚笑横生,时而玉臂软舞,半遮芙蓉俏面。

曲破又名舞遍,是全曲高潮,繁音急节,乐音铿锵,从散板到慢板,再逐渐加快到急拍。何轻语十指在琴弦上翻飞,竭尽全力,额头渗出薄汗。忽听到一缕清越的萧声悠扬响起,微微侧目,言庭羲已走到她的身旁,长身而立,执一枚玉箫在唇边吹奏。

有言庭羲以箫声相助,弥补了何轻语在琴声上的不足,何轻语没有当众出丑,送给言庭羲一个感激的眼神,扬起唇角,笑靥如花。

何轻语感激的眼神看到陈烁和三皇子眼中,却成了媚眼,两人脸色阴沉了下去,一个猛喝酒,一个捏酒杯。

曲到结尾.已然转缓,余音袅袅。苏晴一个旋转,结束了这个舞蹈,跪下道:“皇上.汾阳王夫妇鹣鲽情深,琴箫合奏,艳冠古今。小女的舞有画蛇添足之虞,恳请皇上恕罪。”

何轻语眉尖微蹙了一下,苏睛的话,让她有种怪异的感觉。

“晴儿不必过谦,你跳的颇有唐朝盛世之风,好好好。汉英宗捋了捋胡须,“醇王世子陈烁在何处?”

陈烁没提防被叫到名字,继续喝着闷酒,在内侍的提醒下,方才起身离席。

“晴儿天资聪颖、娟秀娴雅,特赐婚醇王世子陈烁择吉日完婚。”汉英宗金口一开,把苏晴指给陈烁当世子妃。

醇王夫妇和常山王夫妇还没起身,陈烁已当场拒婚,“臣斗胆,恳请皇上收回圣谕。”

汉英宗先一怔,几乎以为听错,片刻回过神来,盯着陈烁沉声问道:“陈烁你说什么?”

“皇上厚爱,臣感激不尽。但是,臣已心有所属,实难从命。陈烁直言道。

“你心有所属?”汉英宗冷冷地扫了一眼,站在言庭羲身旁的何轻语,何轻语顿觉一股寒气从心里透出,瞬间寒彻全身。

“是,臣心有所属,此生非她不娶。”陈烁磕头道。

“你喜欢的是哪家闺秀?说出来,朕给你指婚。”汉英宗明知故问。

陈烁斜眼看了看何轻语,神情黯然,他喜欢的人已为人妇,在这大殿之上,他如何说出她的名字?

“陈烁,你看中的是谁说出来,朕帮你指婚,必让你满意。”汉英宗又道。

陈烁抿紧唇角,不发一言。

宫人们鱼贯而入,奉上珍味佳肴,琼浆玉霹。站在汉英宗左侧的内侍宫双掌一击,大殿内丝竹之声悠然响起,打扮艳丽的歌舞姬们涌入殿中,翩翩起舞进殿内。

何轻语始终保持沉默,心无旁鹜地认真吃菜。可惜她不想惹事,不代表别人不会找她麻烦,唯一令她没想到的是,跳出来找她麻烦的不是程瑶,不是一直拿恶狠狠的眼神凌迟她的齐婉凝,而是苏晴。

在各府的郡主争先恐后表演后,苏睛走了出来,盈盈下跪道 :“小女愿为皇上献上霓裳羽衣舞,恭贺皇上万寿无疆。”

“准!”汉英宗笑眯眯地道。

苏晴跪在原处没动,小女还有一个请求,恳请皇上答应。”

“什么请求,说来听听。汉英宗心情愉悦很好说话。

“小女听闻汾阳王妃琴技高超,琴音绕梁三日而不绝,小女想请汾阳王妃为小女操琴,恳请皇上恩准。” 苏晴道。

何轻语愕然,什么时候有这传闻?她怎么不知道?

“汾阳王妃,你就为晴郡主操琴一曲吧!” 汉英宗问都没问何轻语是否愿意,就直接开了金口。

皇上之言就是圣旨,何轻语不敢违抗,起身走到殿中,向汉英宗行礼领圣。宫女们很快就将琴摆好,何轻语坐下试了试音,对苏晴道 :“睛郡主,开始了!”

“好!”苏晴盯了何轻语一眼,独立殿中,摆出妖娆的姿势。

《霓裳羽衣曲》全曲共三十六段,分散序、中序和曲破三部份。以何轻语现在的琴技,她无法驾取此曲,只是箭在弦上,只能硬着头皮上。

六段散序抚完,中序是一个慢板的抒情乐段,中间有几次由慢转快的变化,苏晴按乐曲节拍载歌载舞,时而腰肢轻拧,旋转媚笑横生,时而玉臂软舞,半遮芙蓉俏面。

曲破又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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