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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梦缱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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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问我发现了什么,而是在回避这件事。再想想刚刚沈昭明与我所说的,我的心沉了下去。
虽说“墨衣园”被李承乾收为已用这件事,有可能是沈昭谦告诉他的,但那些皇家的斗争,则是朝中的秘闻,甚至可以说是丑闻,皇家的人一定会极力的掩盖这件事。包括将将李承乾贬为庶人,也不是大张齐鼓的,只能是偷偷进行,不让外人知道。而沈昭谦一介商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但沈昭明却连牵连到的人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果然,沈昭明的背后,也有一股势力。这股势力也定是争权人之一,而且沈昭明在这个势力里,身份定然不低。
再者说,李承乾对玉佩的事如此上心,竟然派出了“墨衣园”的人。如果玉是假的,只能说明李承乾想借着假玉佩稳定人心,或者散播谣言。但是,如果玉佩是真的,那就是另一种情况了,得到了这个宝藏,对争权的帮助无疑是非常可观的。
沈昭明在挣扎,挣扎是否将玉佩事告诉他背后的那股势力。
我不禁一阵感慨,原来我身边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二哥,不要伤神了。这件事就算不告诉你,只要有心人去探查一下,便会发现里面的蹊跷。我只希望你能尽早的离开,我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连累了你,让你陷入两难的境地。”
沈昭明眼里射出了坚定的神色,“瑶潄,不管你发现了什么,都希望你将它烂在肚子里,就当从来没有发现过。而且这块玉佩你要收好,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说的对,我还是先离开的好,我要将这件事好好的部署一下,既然都在抢玉佩,不如多做上几块玉佩,将水搅浑了,让他们互相猜忌去吧。”
我的心里一阵感动。“二哥,谢谢你。”
沈昭明站起身,拍拍我的头,“不要多想了,安心养病,等你病好了,我便接你回襄阳。”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看着他的背景,沉思久久。如今的局势真是混乱,太子的势力遍布长江沿岸,李承乾的势力也不容小觑,毕竟在他当太子那段时间,在各地已经有了一些势力,现在,连钱塘的势力都已成了火候。只是沈昭明的势力,又是哪一股呢?
诊治
第二天一大早,沈昭明来告诉我,他今天就离开。
“瑶潄,我曾经逃避过,但如今,我不想再逃避了。你只需要安心养病,等着我来接你。”沈昭明走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忽然间,我感觉很欣慰。至少,他在权力与亲情之间,选择了我。而且,在此时放出玉佩出世的消息,其他的势力得到这个消息势必会搅进来,这样就可以打乱李承乾的部署,不光能让我从这件事中脱出身来。而且这些势力也会因为这些玉佩而你争我夺,这样他所在的势力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只是,这水会被搅浑到什么程度,就不是我所去关心的了。
等待的日子是漫长的。本来,过年是热闹的,但是由于方夫人生小公子的事,整个年味被冲淡了。围绕在家里的气氛有些压抑,大家都在盼着方槐桐快些出关。
江郎中一头扎进了方槐桐的书房,吃睡全在里面,任谁叫也不肯出来。慕天也同失踪了一般,每天见不到人影。据湘云说,慕天每天都要去后山静坐。而林晓枫,更是不见踪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而我则是整天无所事事,每天在山庄里闲逛,时而与方家的大小姐聊聊天,并去看了方夫人与小公子。
方家的大小姐名叫方逸舞,长得柔柔弱弱的,但是,她的眼神却不若外表那般柔弱。我总有一种感觉,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坚强的心。方逸舞有着一个非常可爱的儿子,明承泽,今年十岁。
方家小公子由于是未足月的孩子,看起来小小的,而且有些虚弱,像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方夫人是一位慈祥的妇人,大约三十岁的年纪,面容虽然面容苍白,却不影响她的美丽,方逸舞便是继承了她的美貌。只是,我每次见方夫人,都看到她愁容满面的,想来,是为小公子担心吧。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使我对仙境山庄有所了解。
山庄之所以会依山而建,主要是为了那眼灵泉,就是山庄左侧的那弯溪水。据说,这泉水是由山顶流下,途经之地有很多奇花异木,灵泉吸收了这些花木的灵气,再用来浇灌草药,会使草药的药性更加的好。于是,方家在此处建了这座山庄,并在山庄里修了一个大水潭,将灵泉的水储备起来,再在山庄的地上种满了各种草药,用灵泉的水浇灌。
有了灵泉的浇灌,草药的长势非常好,药性也特别的强。而且,由于只有仙境山庄里的药受到灵泉的浇灌,产量不是很多,所以,仙境山庄的草药成为乐清最有名的药,千金难求。
庄主方槐桐只有一位夫人,就是我见过的方夫人。方夫人为方槐桐生了二女二子。除了我见过的大小姐方逸舞和小公子,还有一位嫁到钱塘的二小姐,方逸梦。
方家的大女婿明方立,出生于行医世家——江宁明家。明家家主明洞天,本是郑主王世充的御医,后来因为受不了宫中的尔虞我诈,便向王世充请辞,被王世充赐宅,准予告老还乡。明洞天回江宁后,并没有颐养天年,而是继续行医济世。因为明洞天医术高明,而且乐善好施,被人尊为“医圣”。明洞天一生只收了三个徒弟,便是方槐桐、邵阳江未明,也就是江郎中。
世事难料,武德四年,明家的宅子忽然起了一场大火,至使明家所有的人,包括明洞天在天,都被大火夺去了生命,只有明洞天最小的孙子明方立,因为满周岁随母亲回娘家而逃过一劫。回到江宁后,明家已毁,母子无家可归,便在江宁流浪。
好在明洞天在江宁有良好的口碑,明方立与母亲经常受到乡人的接济,再加上明母经常会接一些缝缝补补的活计,母子二人的日子也能勉强的支撑着。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明母在明方立十二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卧床不起。明方立四处求医,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去江宁办事的方槐桐。
由于明母得的是不治之症,方槐桐也束手无策。明母去世以后,方槐桐便将明方立带回了仙境山庄。来到仙境山庄后,明方立与方逸舞情投意合,便做了方家的上门女婿。明方立自从来到仙境山庄,便再没回过江宁。我曾经问他为何不回去看看,他只是说,活在梦境里,比活在真实里要好,听得我有些莫名其妙。
方家二女婿宋文博,是钱塘宋家的二公子。宋家是书香世家,在南朝宋永初年间便有人在朝为官。虽然经历改朝换代,宋家依旧屹立不倒,可见宋家的势力不容小觑。
但是,却没有人和我提起方家的大公子,沈瑶幻口中的方逸潇。
终于有一次,在无意中听到庄子里的丫鬟在私下谈起,才知道,原来方逸潇在沉睡了三年之后,终于在去年醒了。但是,却不知什么原因,清醒后没几天便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而明夫人会早产,也正是因为方逸潇。为了不再影响到明夫人,庄子里的人对此事缄口不言。
五天的时间转眼便过去,可能是因为仙境山庄的空气比较好,加上我没有间断的吃着江郎中为我准备的药,我竟没有出现过离魂的现象。
方槐桐出关的这一天正好是正月十五,整个仙境山庄张灯结彩,仙境山庄终于在沉寂了一段时间之后,再次有了过年的味道。
我也终于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世伯。出关的这天,方槐桐一袭白袍,白晰的脸,刀锋般的眉,虽然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些痕迹,却仍不失英俊。相信倒退十年,他的追求者一定不少。
在祭祀礼与庆祝过后,方槐桐便接待了我们。
我和慕天同时被请到了诊室。诊室设置在仙境山庄前院的偏厅,一进门,直面一组大大药柜,药柜前的柜台上摆着各种医疗器械。门的左手边是休息区,摆着几张椅子,还有几张供病人休息用的小榻。门的右手边是接待处。此时,我和慕天正坐在接待处,接受方槐桐的诊治。
方槐桐搭上了我的脉,面色时阴时晴。
“瑶潄,你这病症似乎不简单啊。我已听未明说过你因落水而得了严重的亏元之症,但眼下看来,你这病症似乎不止亏元,似乎还有其他的病症隐藏于脉象之中。对于你的病,我也没有太大把握,还需瑶潄在山庄多住些时日,待我观察几日之后,再下定论。”
果然这具身体还是没有完全接受我的灵魂吗?连李淳风都没有办法,看来我只有听命于上天的安排了。
我凄然一笑,“生死有命,瑶潄也不想强求什么,能有方世伯为瑶潄看病,已瑶潄的福份,没想到还要叨扰方世伯。”
方槐桐微微一笑,“瑶潄这是哪里的话,你我两家本是世交,你们姐妹就像我的亲女儿一样。放心的在这住下吧,世伯一定尽力将你治好。”
“瑶潄先谢过方世伯了。”我向方槐桐福了福身。
方槐桐含笑点了点头,将手搭上了慕天的脉。
方槐桐的眼中忽然射出凌厉之色,“这位公子,不知你这毒是如何中的?”
慕天面无表情的说,“与人交手。”
“你这毒是在何处中的?”
“江宁。”
“与些什么人交手?”
慕天的瞳孔骤一收缩,“仇人。”
方槐桐的眼眯了起来。
过了一会,方槐桐突然笑了起来,“哈哈,这些年来老夫潜心研制各大奇毒的解毒之法,公子所中之毒恰好在其中。老夫为了研究解毒之法,不惜以身之毒,终于在一年前,将这些奇毒的解药全部配置了出来。”
“啊!”我不禁喊了一声,欣喜的看向方槐桐,“这么说他的毒有救了?”
方槐桐点了点头,“正是。”
“那他的内力呢?”我的心里不禁有些紧张。
无意中看向慕天,竟然发现慕天那张扑克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紧张。
方槐桐笑了,“毒都解了,内力当然也就恢复了。而且,只需在山庄多住三日,三日之后,毒便可以清了。”
我张大了嘴。根据我在前世的记忆,就算是普通的食物中毒,也要打上近一个礼拜的点滴。像慕天这种被刻意下的毒,竟然三天就会好,这未免太简单了吧?
方槐桐显然看出了我的疑虑,笑着说,“瑶潄放心,因为下毒的人并不了解毒性,手法欠了些火候,所以,毒中得并不深,只需吃上几副药便可。”
我看向慕天,慕天仍是那一副扑克脸,不过却能从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看出来,他在激动。
“只是瑶潄的病比较麻烦,这些药先吃着,五日之后我会给你复诊。我这就将方子写予你们。”方槐桐说着,拿起笔,写起药方来。
方槐桐将写好药方交与下人,下人拿着药方便下去了,而慕天竟然也跟了下去。
我不禁有些尴尬,“瑶潄多谢方世伯,也代这位公子谢过方世伯。”
“哈哈,无妨,这说明这位公子正是真性情的人。而且,身为医者,遇到病人,自是要尽力相救。”方槐桐站起身,“今天的诊治就到这里吧,我要去看看妻儿的情况如何,你自行歇息去吧。”说罢,走出了房门。
我也在湘云的搀扶下,回了客房。
病去如抽丝
刚刚回房不久,便有下人送来了药。没想到,这药竟是异常的苦,比江郎中配的药苦上不知道多少倍。尽管是一口气喝下却,还是觉得舌头发麻。
“真苦。”我吸着气。
湘云忙给我拿过蜜饯,“小姐,良药苦口,忍一忍就过去了。”
“没想到平日里这么厉害的丫头,竟会怕这药苦。”是江郎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果然看见失踪了几天的江郎中站在门口,他的身后,跟着同样失踪了几天的林晓枫。
我撇撇嘴,“我说江郎中,今天怎么有时间看我了,前段时间怎么不见你,是不是又去延误人家的病情去了?”
江郎中瞪着眼,“丫头,你就将我看得这么不堪?”
我斜睨着他,表示不置可否。
“你这丫头。我几天我哪里也没有去,都呆在方老头的书房里了。而我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仙境山庄,他的书房里这么多宝贝,自然要好好拜读拜读。”江郎中很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我皱起了眉。江郎中这老头,总能挑起我胸中的怒火。湘云见状,连忙拉了我一下,冲我摇了摇头,示意我淡定。
“沈小姐,其实我们今天是来辞行的。”林晓枫说到。
“要走了吗?什么时候走?”我问到。
“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也向方老头辞过行,最后再过来看看丫头你,就出发了。”江郎中说到。
我的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我说江郎中怎么有空来看我,原来是要走了。是不是如果住在这里不走了,我便永远也看不到江郎中了。”
“咳,”江郎中的脸一红,“这个……方老头可是有很多独门的秘籍,你不是说我的医术不好吗,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学习学习。”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林晓枫看气氛有些不对,连忙说道,“为了与师兄取得联系,我这些日子一直呆在乐清县城。如今,我已经与师兄取得了联系,师兄那边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即日便会赶往乐清,而我也要赶回去复命,正好可以将师叔带回去。”
裴舒原也要来吗?我的心里一阵温暖。
“那小子到是心急。唉,我们走了也好,省得碍事。”江郎中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瞪了江郎中一眼。
“沈小姐,我们一会儿便出发了,有什么信需要我带吗?”林晓枫问。
我想了想,江陵的家么,已经和我没关系了。醉芳楼么,对,伶怜姑娘。离开了这么久,应该给她报个平安。
我拿起笔,简单的写下了我近期的经历,告诉她我正在接受治疗,并画了一个可以隔潮的,并有着镜子的便携粉盒的图纸,让她拿去玲珑阁,直接交给玲珑先生去制作。
一切妥当后,林晓枫与江郎中便出发了。
…………………………………………
自从正月十五之后,方家压抑的气氛明显的缓和了。由于我正在吃的药味道很浓,每次喝完药之后味道久久散不去,怕药味薰到小公子,自吃药之后,便没怎么出屋,只是在方逸舞偶尔来探望我的时候,与她聊聊天。每次见到方逸舞时,我都发现她眉宇间的忧郁明显的少了很多。从她那里我了解到,方夫人的身体正在迅速的恢复着,方槐桐出关的只第二天,便可以下床走动了。小公子也不那么虚弱了,而且有发胖的迹象。
我不禁暗暗佩服起方槐桐,果然名不虚传。
正月十八这天,慕天也来找我了。
“慕天,你不会是向我辞行的吧?”
没等慕天开口,我便问了他。像慕天这种性格的,能来找我,只会在有什么事情的时候。而现在可能会出现的事情,只能是来辞行了。
慕天果然向我点点头,“我的毒解了。内力也恢复了。”
我叹了口气,“解了就好,不管有什么深愁大恨,都要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只有保住命,才有资本去报仇。如今‘墨衣园’已经依附于李承乾,希望你小心行事,不要卷进这些事端之中。当然最好的方法,是远离‘墨衣园’的人。而且,如果你真的想得些什么情报,不防去江陵的醉芳楼,相信那里也可以买到你需要的情报。”
慕天看着我,眼里出现了一丝感激。
“告辞。”慕天向我一抱拳,转身离去了。
两日之后,方槐桐便我找了过去。
仙境山庄的诊室。
方槐桐放开我的手腕,“瑶潄,有没有感觉到最近身体有所变化?”
变化?我回忆了一下,这几天,我的精神到是明显好了许多,不会感觉浑身无力,也没有晕倒过。
“是感觉比往日好了许多。是不是我的病快好了?”
方槐桐失笑,“哪有那么快?这只是第一个阶段。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个阶段的药虽然重些,却是很管用。既然你的病情有所缓和,那么下一阶段,就可以药量就可以适当的减轻一些,并再配合一些药膳来治疗。”
“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苦了?”我小心的问了一句。
方槐桐笑了,“哈哈,没想到瑶潄竟然也怕苦,真是和瑶幻一个样。放心,接下来的药不会这么苦了。下一个阶段的药量还是五天的,五天后,我会再次给你复诊。”
“劳烦方世伯了。瑶潄先告退了。”我向方槐桐福了福身。
方槐桐站了起来,“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在这仙境山庄,千万不要把自己当客人,你同瑶幻一样都算是我的女儿,所以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就好。”
“是,方世伯,瑶潄受教了。”
离开诊室,回到屋里,药已经被送来了。
一口气将药灌了下去,果真不如原来的苦了。由于药的味道已经不是那么浓了,下午我便去了方夫人那里。
方夫人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面色有了明显的红润,而且同方逸舞一样,眉宇间的愁色也消失了许多。小公子的脸色也变得红润,抱在怀里,竟然沉了许多。
从方夫人那里出来,往回走的路上,我遇到了明方立。
“看沈小姐的气色不错,想来这段时间身体有了明显的好转吧?”明方立向我打着招呼。
我点点头。“方世伯果然医术高明,只五天,我便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而且,我刚刚探望过方伯母和小公子,他们的面色也好了许多。”
“不过沈小姐却不能掉以轻心,如果感觉有什么不对,就要提出来,以便及早做准备,病来得容易,去时,却不是那么容易了。”明方立正色说道。
我会心一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么?多谢明公子,我会注意的。”
明方立也笑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话到是贴切。沈小姐真是个有趣的人。难怪岳父大人会说你特别。”
我一愣,我并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什么,他会说我特别,会不会是林晓枫和他说了什么吧。
虽然心里存着疑虑,我还是对他笑了笑,“其实每个人都是特别的,包括明公子你,逸舞姐姐,都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试问如果世上有好多个明公子,要让逸舞姐姐如何去选呐?”
明方立的脸瞬间红了,“沈小姐说笑了。”说罢,便逃也似的快步向后院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一下,没想到却被明方立听到了,明方立的身子一顿,随即加快了脚步,比刚才要快上好多。
“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这时,一件披风披在了我肩上。
“小姐,什么事这么高兴?”湘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向明方立消失的地方看了一眼,感觉心情大好,“刚刚遇到了明公子,说了一些有趣的事。”
回到屋里,我便同湘云讲了刚刚与明方立的谈话,湘云也笑了,“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估计明公子以后都不敢再和你说话了。”
湘云甜美的面容,带上了笑意,竟是如此的美。
“湘云,以后你要多笑笑。不然,真是埋没了这张漂亮的脸。”我忍不住对湘云说。
湘云的脸红了,“小姐,你怎么又来取笑湘云了,不说了,我去准备晚饭。”,说着,竟也是逃也般的出去了。
我哑然失笑,今天真是开心的一天。
大概开心也会消耗体能吧,吃过晚饭,我竟感觉有些困。于是喝过药,我便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一种久违的热感从身体内散发出来。
我心里一惊,立即睁开了眼睛。果然,我又飘在了半空中。不过,这次飘的时间竟是非常短,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腰间一热,便回到了身体里。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怔怔的出神。
本以为我已经好了,没想到还是会出现离魂的现象。是不是今天有些累到,病情有些加重呢?果然是病去如抽丝,看来我还是得像前些日子那样,乖乖的呆在屋子里静养啊。
水坛的人影
第二日,我哪里也没有去,只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静养。
不想吃过午饭,方逸舞竟过来看我了。
“瑶潄妹妹,你的病已经有了些好转,为什么还将自己关进屋子里,不出去走走呢?”
“谢逸舞姐姐关心,我也想出去走走,不过,昨天只是去看了一趟方伯母与小公子,回来便感觉到有些不适,身体疲倦得很。所以今天,我还是不出去了,在屋子里静养就好。唉这病真是来得容易,去得难啊。”
方逸舞一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吗?瑶潄妹妹这话形容得到真是贴切。”
“啊!”我张大了嘴,“这话……是……”我突然想起了昨天下午时与明方立的谈话,当时我还将他说成了大红脸,难道他将这件事同方逸舞说了?
“噗嗤!”方逸舞笑了出来,“你姐夫已经与我说了。平日里没看出来,瑶潄妹妹说话竟然这么犀利。”
我的脸也红了,“其实我也只是和姐夫说笑,没有别的意思,还请逸舞姐姐不要见怪。”
方逸舞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见怪呢。唉,作为山庄的大小姐,从小便要接受一些礼仪课程,一切言表都要中规中矩,真是快要将我闷死了。难得妹妹也是爽朗之人,我在这山庄里终于不寂寞了。以后咱们姐妹二人说话,就敞开胸怀来说,可不要再像以前那样字斟句酌了。”
我失笑,原来方逸舞竟是这种爽朗的性格。不过以她这种性格,却被这些礼教束缚着,而且这一束缚便是这些年,想来这些年她过得很压抑吧。
“原来逸舞姐姐也是性情中人。我忽然在想,世伯闭关炼药的这段时间里,虽然出头露面的是姐夫,但是我却有种感觉,幕后主持大局的人,一定是逸舞姐姐。”
方逸舞笑得很贼,“主持大局可说不上,只是因为你姐夫人这人做事一根筋,不懂变通,我是怕他会误事,也怕他会吃亏,才会提点提点他罢了。”
我也一笑,“这说姐夫是个正直的人。而且我感觉得出来,姐夫对逸舞姐姐一定很体贴。”从明方立的大红脸,我感觉得到,他是爱惨了方逸舞。
方逸舞的脸也红了,“你这丫头到是会说话。你这性格啊,到是和我那弟……”忽然,方逸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她的弟弟,是方逸潇吗?
方逸舞站了起来,“瑶潄妹妹,你好好休息,就像你姐夫说的,现在虽然有些好转,但是绝不可掉以轻心。姐姐忽然想起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先告辞了。”
我赶忙起身相送。
送走方逸舞,我思索着方逸舞刚刚的表情。直觉告诉我,方逸潇的失踪似乎另有隐情。只是方家的人不愿提起,我也不好再问什么。
经过一天的足不出户,我的身体再没有出现过疲倦感,而且到了傍晚,吃过晚饭,我也没有像昨天一样会觉得困,反而觉得精神很好。
不过,为了防止病情反复,我还是早早的便睡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那股熟悉的热感又从身体里散发了出来。睁开眼,果然,我已飘在了半空中。而且,今天也没有像昨天那样只出来一下便回到了躯体里,而是一直在半空中飘着。
我试着用意念回到躯体里,却没有一点效果。看来,我若想回去,只能等玉佩发热了。
我无意识的飘着,渐渐的飘出了房间。
庄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四周黑漆漆的,而且天空只有一轮残月,只能让我将庄子看个大概。不过庄里房屋的红瓦白墙,却在月色下格外的明显。
我继续无意识的飘着。不知不觉的,顺着花间小路,飘到了后院。后院的房间已一片漆黑,但是在后院的尽头,一间屋子的灯却是亮着的。
又有谁在半夜难以入眠?我刚想飘过去看个究竟,结果腰间忽然一热,我又回到了身体里。
我躺在床上,手握着腰间的玉佩,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在以前,我的离魂现象都是隔几天才出现一回,而且离魂的时间不会很长。但是这回,却是连着两天都出现了离魂现象,虽然第一次的时间很短,但是这一次,时间却长了好多。
而且,离魂时的感觉和原来也不一样。原来离魂时,虽然灵魂出窍,但是我却能感觉到与身体的联系,就算是不去看,也知道我的身体在哪里。
而这两次,离开身体的我,竟然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就好像我本就是一个游魂,不知道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我想,如果没有玉环将我拉回去,我可能就再也回不到身体里了。
我隐隐的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具体是哪里不对劲,我却说不上来。
我就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下,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早上起来,发觉精神比昨日还要好。外面阳光明媚,更是使我觉得神清气爽。为了不浪费如此美好的早晨,趁着身体感觉尚好,我决定去院子里走一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走出房间,顺着花间小道,来到水潭边。
水面被朝阳映照得波光闪闪,潭水清澈见底,潭底长满了水草,有着几尾不知名的鱼在其间游着。
忽然,在水潭远处的水里,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
难道是倒影?我忙抬起头,却发现水潭的边上空无一人,只有山壁上的藤条,由潭水中一丝丝的向上延伸着。而且那个地方是临着悬崖的,并没有可以站人的地方。
我揉揉眼,难道只是藤条在水中的影子?
我又向水中看去,却发现原来那个地方的影子已经不见了,而藤条的影子并不在我刚刚看到的地方。
我仔细观察着出现影子的地方,那是悬崖边水潭与山壁的交汇处,藤条顺着山壁向下延伸,被水潭截住,藤条便伸进了水潭里。我看向那几根藤条,忽然发现被藤条覆盖的地方,似乎有光透过来,而且,这光竟然是一闪一闪的。
难道说藤条的后边有人?这藤条的后面又是通向哪里,会不会是后院呢?
由于我住的客房是在前院,平日里我都是在前院活动的,除过看方夫人时去过后院,便再没去过,而且昨天晚上的离魂,我还没来得及将后院的情形看清楚,便被玉佩招了回去,所以,对于后院的情况我并不是很了解。
于是,为了探个究竟,我决定去后院转一圈。
方家的后院是在夹两个山壁间的一块空地,房子依旧是依旧是依山而建,地上也满是奇花异草。
顺着花间小路一直向前走,两边的房屋希希两两,比前院要少很多。
过了方夫人的房间,往前走不远,有一道小小的栅栏。这栅栏很矮,几乎是隐藏在花间的,只有走近了才看得到栅栏的小门。
为什么要在这里安上一个栅栏的门呢?
轻轻一堆,小门竟然没有锁。
穿过栅栏的小门,继续向前走,两边已经没有了房子,山壁完全被藤条和花草所覆盖,仿佛是一个小花园。
原来这些栅栏是为了围成这个小花园的。
花园的尽头,有一间依着山壁而建的屋子。屋子依旧是红瓦白墙,只是这间屋子十分的大,几乎将尽头的山壁全部占了。
我忽然想到了昨天夜里,在后院的尽头,那间亮着灯的房间,便是这间吧?
走近房间,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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